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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短篇小说

发布时间: 2022-04-05 04:12:05

Ⅰ 跪求短篇小说

我本想平静生活,却在平静生活中害怕着。

曾经天空上的白云,悠悠地飘着。白云归去后,一轮明月挂上了天空。这时候,银河的所有星星开始闪烁,大家静静地听其中的两颗星星,述说着他们的爱情故事。
这两颗星辰,就是牛郎和织女,是所有泪眼迷离的群星中的两颗。一个在银河这边,一个在银河那边。这两颗恒星的温度高达亿度,核子不停裂爆,不断迸发火焰,向着他们牵挂的星儿,喷涌无限的电磁风暴。
所有的星星,都相互思恋着,一颗知道另一颗的方向,一颗知道另一颗在闪烁。殊不知,浩渺的宇宙,无边的星空,寒冷在这空洞中,刺骨,冰凉。所有的激情,逐渐冷却,逐渐微弱,星星们逐渐相思成泪,在寂静的夜空,逐渐晶莹成河。
银河宽广,牛郎织女,原来是一个动人的传说……


我和织女当时生活在人间。某一日,天空中突地乌云密布,狂风呼啸,电光闪闪,惊雷震震,老槐树不再开口,土地公公躲在地下,风、雨、雷、电诸神驾临我的草屋,二郎神宣布玉帝旨意,说要带走我的织女。
我当时是一个凡人,我无法对抗天兵,看着他们把我的织女押走,我的草屋在风雨中飘摇,我的庄稼倒伏,山林狂啸,我呼天喊地,悲怆狂追。
天,却威威,地,却无语。
我的那一头老牛啊,愤然仰首,厉声嘶鸣,飞身奋蹄,带着我腾空而起,向那天兵追去。织女也挣脱天兵,向我呼喊而来。却不料,王母娘娘拔下发簪,在我和织女之间,狠狠一划,一条银河,波涛汹涌,就此把我们隔开。
从此,我们天各一方,看着银河逐渐增宽,我们心如刀绞。后来,无数的喜鹊知道了这个事,尽管高空寒冷,却相约一起,在每年的七月七日这一天,为我们搭起鹊桥,我们才得以一年相聚一次。
牛郎讲到这里,所有星星静默无语,星光似泪光熠熠闪烁。
在银河对岸的织女星也眼含泪花。我本是皇母娘娘的幺女儿,他们叫我七仙女儿,我本来在天上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我在云中飞舞,我在山川漫游,我织成天上七彩的云锦。那一日,我遇见董永,其实,不管是仙,是人,还是神,都要经过情的劫难。我一眼就知道,他就是我的劫数了。
人一生,其实,也总想遇见自己想遇见的人。就这样,我们相爱了,我们男耕女织,夫唱妇和,历经人间艰辛磨难,却享受人间的真挚情感。
他在稻田东,犁田,插秧,汗如雨下;我在菜地西,锄地,种菜,心疼望他。他早起,担水,劈柴;我晚归,生火,做饭。傍晚的炊烟,袅袅,过后,简单的晚饭却无比温暖。在星空下,他推磨,我织布,他唱歌,我附和。花在明月下淡雅盛开,虫在草丛中浅声低吟,田里散发出迷人稻香,偶尔有三五声蛙鸣。爱人在一起的夜晚,宁静,幸福,甜蜜。
却不想,却不想后来……
织女说到这里,哽咽不语,所有的星星们,黯然,静谧。其中几颗,在静寂的夜空,悲痛失声,以一条长长的流光,划破夜空,化作流星。
流星没想到这宇宙是这般的凄凉,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倒不如化为宇宙的尘埃,让燃烧的激情散落宇宙。也许,若干亿年后,这永不能团聚的恒星,破碎的物质在宇宙中漂浮,也许,就会有相聚的那一天。
若干亿年后,又再过了若干忆年,当时的牛郎织女星也相约一起陨落。他们的相思的碎片,向宇宙中飞散,其中的两块,落入地球。
又再过了万万年,这两块碎片转化成两条鱼。
鱼爬上岸,最后,成了两人。
这两人,一人梦断在天涯,一人漂泊在海角……


斗转星移。这,已是网络时代。
人们的情感从现实生活走向虚幻的网络世界。
这QQ企鹅,“滴滴、滴滴”,碎声急促,像是呼唤,又像是倾述,它从北极走来,在这里用数字编码,系上红围巾,尽管北方、南方气候时时变化,它却总还象怕冷,它承受着多少爱恨纠葛,在网际里瑟瑟颤动。
天涯女,女,在世界的一个方向。
海之南,男,在世界的另一个方向。
他们原本是那银河里落下的碎片,是人们早已忘记的牛郎和织女星的碎片。茫茫网际,他们偶尔相遇,就开始了一段情缘。
于是,他们开始叙说,就像那夜,牛郎和织女的叙说。
我长发飘飘,脸庞白皙,我本无事,某一日,点击这企鹅,输入了我的网名,我就叫天涯女吧。我设置了我的基本情况,我的脸庞秀丽,犹如明月闪着柔和的光泽。我的眼睛明媚,像是一池秋水荡漾。我的头像就象我。
于是,我就出现在茫茫的网际。
那一日,我游弋在网络中,偶尔看见海之南。这名儿,吸引着我,他怎么会叫海之南呢?他是不是有无限的忧伤呢?我叫天涯女,这天之涯,这海之南,会不会有网上的一段情缘呢?他眉清目秀,带着男子的诱人气息,他是谁呢?
我点击,加了他。却未曾经想到后来,后来,如果没有这懵懂的开始,会有后来吗?
他也加了我,把我列为好友。
恩,是的,当时我很寂寥,作为男人,承担着生活的所有压力,平淡的生活渐渐枯燥无味,我的英气快被生活磨光,我的才华日渐枯萎,我疲倦的心,想要找个港湾。我抬头望天,灰白,低头看路,灰白,熟悉的却很陌生的人们从身边走过,与我毫无关系。我就感觉像是漂泊,无依无靠,象是夜空的一颗孤星,甚至连星星都比我好,至少还有一条银河可以容纳它们,它们有所皈依,而我却是漂泊,我就叫海之南吧。我点击那QQ企鹅,输入我的网名,我也没有想到,就这么的,开始了一段网络恋情。
某一个寂静的夜晚,有一个叫天涯女的女子要加我,我看她的头像,面庞清丽,嘴唇红润,长发飘逸,我加了她。
于是,就这样,他们开始聊天。


海之南:“你是哪里的?”
天涯女:“我是天山的,你呢?”
海之南:“我是海南的。你是做什么的?”
天涯女:“我是一名个体户,做服装生意,你是做什么的呢?“
海之南:“我是一名公务员,在社会局上班,长期在办公室写文件。很高兴认识你。”说到这里,海之南,献上一杯咖啡。
“谢谢,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天涯女,选择一个微笑表情,输入进去。
这一杯咖啡,那袅袅的咖啡豆香气,仿佛就飘在鼻前,天涯女倍感温馨。这一个微笑,是真的微笑,就象当时嘴角的弧度。
而海之南看着这一个微笑,一个红颜的微笑,当时心里微微一动,投桃报李,能有一个知心朋友多好,或者就成为知己,哪怕是在网络中。
于是,聊天继续下去。
海之南,30岁,已婚,孩子7岁,正上一年级。
天涯女,28岁,已婚,孩子5岁,正读幼儿班。
“你长得漂亮吗?”“一般,还可以吧。”“你有什么爱好呢?”“我喜欢音乐,舞蹈,还有绘画,和看书。你喜欢什么呢?”“我喜欢篮球,文学,和音乐。”
“你每天的服装生意好吗?”“还可以,很漂亮的衣服。你呢?上班,开心吗?”“一般吧,反正就那样。”
这样的诉说,一来一去,两个人都知道了对方的情况,一些情感话题,自然地从心中流淌出来。
“你老公对你好吗?”“一般啦,他人挺好,长期进货,跑来跑去的。”“那你每天开心吗?”“不很开心,没有趣。你呢?老婆是干什么的呢?”“她是一名教师。”“你们好吗?”“一般吧。她一心在事业上,为了学生。”
这些的对话,偶尔海之南就发一些西瓜、饮料等给天涯女,天涯女倍感温馨,也常常回一些谢谢、微笑等。两个人渐渐地,一天一天地,打开了话闸子。
于是,每天都想说几句,海之南觉得她很温柔娴淑,天涯女觉得他很浪漫多情。感情,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两个人的心中逐渐升华。
海之南心中想着,这个朋友,长什么样呢?她会是我喜欢的那一类吗?她会不会成为我的红颜知己呢?
天涯女心中也想着,这个朋友,我感觉温暖,他会不会爱上我呢?我会不会爱上他呢?


“你一生,爱过几回呢?”“好象没有,没有那种刻骨铭心,也没有那种轰轰烈烈的爱。”
“你呢?有几个女朋友?”“也就一两个吧,在学校时候耍的,后来没有在一起,分离了。”
“那你还想她吗?”“不想了,都这么多年了,她也结婚了。”“你们在一起的时候,好吗?”“好,我们一起上学,学习,一起去野外郊游,一起看电影。都过去了。”
“你呢?追你的人多吗?”“有几个吧,不过都不帅。”“呵呵,我很帅,要不要看看?”“不看。”“你漂亮吗?”“还行。”“我可以看看吗?”“没摄像头。”
海之南,献上第一支玫瑰花。这朵玫瑰花,想当时,没有花一分钱,就因为一种心情,一种想要去爱的心情,海之南献出了这朵花,真诚地,就象亲自把花,脸红心跳地,献给天涯女。
而天涯女,看着这朵玫瑰花,心中漾起微微涟漪,内心的柔软处轻轻一颤。想着这花,这带着粉红色彩和迷人芳香的花,想着献花人深情的眼望着自己,不觉地有一丝丝甜蜜和娇羞,说了声:“谢谢。”
海之南看着“谢谢”两个字,想着迷人的天涯女,那一个淑女低头,那一个轻拈花枝、飘逸转身、回眸一瞬的娇羞,不觉得是在网络中,就仿佛在眼前,竟有些陶醉了。
于是,海之南,就搜索着许多的玫瑰花,各种各样的玫瑰花,色彩绚丽,五彩缤纷,从一朵一枝,到一捧一抱,以及艳丽开放了的和正散开花骨朵的,这些玫瑰花,代表了海之南的所有心事,他预备着,随时准备献给天涯女。
而天涯女,也没闲着,她搜集着许多动听的伤感王子的音乐,只等着和他说话的时候,在这种深情的氛围中,就像两个恋人,在音乐的流淌中,说着知心的话儿。
这,已经是两个人,预备好所有要爱的心情,就等着上线的时候,把许多话儿,向对方述说。
“摄像头买回来了吗?”“买了。”“看看你的美丽。”“恩,你有吗?”“有。”
海之南,心急颤颤地点了视频,天涯女看着这个邀请,一种害怕,又一种新奇,更仿佛听见心在“咚咚”地跳动,就象第一次约会一样,接受了他的邀请。
海之南这边,慢慢清晰的视频,传输过来的是如花一般美丽的天涯女,白皙的面庞,淡红的嘴唇,扑闪扑闪的带着羞涩的大眼睛,她正看着她的电脑屏幕。
天涯女这边,一个英俊的男子,一个隐约有些伤感的男子,干净的面,坚韧的脸庞,一双深情的眼睛,在远远的那边,出现在眼前,向她看过来。
“你真美。”“是真的吗?”“是真的,你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了。”“你喜欢我这样的女子?”“喜欢。你的眼睛真迷人。”
“你也很帅。”“可以和你做个好朋友吗?”“可以。”“愿意和我做个好朋友吗?”“愿意。”
聊到这个地步,事情到了一个转折点。
在视频后说拜拜的第一个夜里,有一句话,在海之南心中压抑着,他想着,明天,我要说出来,一定说出来。
而天涯女,也睡不着,心中想着,他会是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吗?


视频后的第二天,海之南早早地等在网络上,一堆文件摆在傍边,他已经无心思去做了。看着没有亮起来的美丽的QQ头像,想着天涯女的美,他失魂了。一些遐思,随着一阵阵风飘了起来,一直飘到了海南岛,就仿佛看见了天涯女,她正穿着美丽的长裙,在她的店里忙碌着。
“咚咚咚”,她上线了。天涯女也仿佛知道,他在等她,她早上起来,化了一个淡妆,开了店门,开了电脑,急急忙忙地上了线。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心中有些期盼。
“昨晚睡得好吗?”“不很好,你呢?”“也是,总想着你。”“是吗?”“可以看看你吗?”“恩。”
这一次,海之南已经是把最美的那一朵玫瑰花,预备好了,尽管没花钱,但是他是找了千朵,从中选出的,他认为是最美的那一朵,他要献给她。
他看见她了,那么漂亮,那么淡雅,又还带着些少女的羞涩。她也看见他了,那么英俊,又那么深情,还带着男子的迷人英气。
看见她后,他迫不及待地把那最美的一朵玫瑰花,送给了她。她看着这开放的娇艳的玫瑰,真漂亮,她知道他的心思,微微害羞,说了声:“谢谢。”
不过,这时的她,显然是知道,他是喜欢自己的,一种期盼,一种甜蜜,一种草,在心里蔓延开来。
海之南,心中也在长草,青草又绿江南岸,慢慢地,他所有的心思,变绿了。
于是,他说他昨晚没睡好,总想着他,于是她说她也没有睡好,没说想着他,说了半句话,而他是懂的。一些话,只说一半,两个人心中都是懂得的。
于是,他要了她的手机号码,她也给了他,他们约好,如果一方不在网上,就发个信息。
聊到那一天要说再见的时候,他终于是说出了他的那句话:“我喜欢你。”“真的吗?”“真的。你喜欢我吗?”“我不知道。”
天涯女,没有说出来,其实她也是喜欢他的,他的细腻的心,情切切的话语,一句句,温暖着她的心,跟他说话,她感到温情。她想问一句话,犹豫片刻,终于打出来几个字。
“你爱我吗?”
“我爱你。”海之南没有犹豫,快速地回答。
天涯女,就好象第一次恋爱一样,心中的甜蜜就象是初恋。她颤动的心灵,因为爱,而全身充满青春的活力,仿佛又回到了十八岁,花一样的年华,又回来了。


爱情,是她需要的。她每天就这样做着生意,带着孩子,她感觉她老公已经不再爱他,好象在敷衍她,没有了温存,没有了关怀,连拉拉手,都没有了。
“我爱你。”这一句话,已经失去了许多年了。许久许久了,再没有这种心跳、心颤的感觉了。没有想到的是,在网络中,她找到了,而仅仅就才十几天的时间。
这最远离现实的,却最接近心灵的网络,把天涯海角的人儿,连在了一起。
就这样,当第一句爱的话语,通过网络说出了后,每天,天涯女都盼望着见到海之南,海之南也匆匆地处理文件,或者把它们放在一边,也想看见天涯女。
思念,在两个人心中随着时间流逝而剧增。
他想知道她每一刻在干什么,吃的什么,穿的什么衣服,微笑的时候,是否唇美如花,眼睛的秋波突闪突闪地,哎,一个美丽的公主啊!
她也思念着他,想着他在办公室,是否焦虑,是否开心,中午吃的饭是否可口,深情的眼,是否含着忧郁。哎,一个伤感的王子啊!
她没在线,他发了第一个信息给她,问她在干什么。她的手机“叮铃”响起,她知道是他发的信息,心中颤抖一下,马上回了,告诉他,现在在朋友家呢。
就这样,他告诉她,他想她;她也回信息说,她也想他了。这遥远的思念,真切,深情。
再聊天的时候,言语成了甜蜜讯号,他赞美她的美貌,倾慕她的气质,她感谢他的赞赏,也暗暗地欢喜着,慢慢就迷恋上了他。
他们都迷恋上了网络,每天不说话,心中就堵得慌。许多的话儿,也总说不完,许多的关心、关怀、牵挂、爱恋,都等待着见面的那一刻。
他开始日思梦想了,而她也开始茶饭不香了。
终于有一天,第一个网络初吻,在相思一天未见的那个夜晚,他献上了自己“扑通扑通”跳动的真心。她也害羞,低下了自己羞红的脸庞,心儿就象一朵玫瑰花开了。
当看到他英俊的面和深情的眼的时候,看他的“我爱你”,和那一个初吻,她全身有些酥软,激动的心就快要飞起来了。
这以后,热情在网络中传递,爱,在两个人的心中埋下了地雷,一不小心,就踏着一颗,在心中猛烈爆炸。
这以后,她时而一个人暗自笑着,时而又忧伤不语,别人都疑惑她是不是有点疯癫了。


“我想来见你。”
“不行,你不能来。”
“为什么?”
“我有家庭。”
海之南不甘心,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想着她,想见她,想和她永远在一起。可是,她有家庭,他自己也有家庭。
她说过,她不能对不起孩子,不能让家庭破裂。而海之南也知道,他和妻子虽然已经很淡漠,但是要抛弃她,他也是做不到的,何况,儿子成绩好,很可爱。
那么,这思念的痛苦,该怎么办呢?
夏天的夜晚,天空的星星真多。海之南望着这些闪烁的星辰,心中思恋。天涯女,也望着这些星辰,眼角流下晶莹的泪珠。而他们并不知道,亿万年前,他们就曾经是天上的星星中的两颗。
“就让我们结束这没有结果的爱吧,我一生都会记着你的。”天涯女打出这些字,心象是撕裂一般。
“不!”海之南喉咙哽咽。
“我们不要再见面了。”天涯女痛苦地说,“就让我们彼此忘记吧,回归平静的生活。”
“不,我们为何不能离婚?”海之南说这话的时候,自己也觉得有一丝勉强,并无多少诘问的意思,却象是一声无奈的摇头的叹息,“那我们见一面吧,好吗?”
“我也想,可是我不能。如果那样,我这一生就毁了,我会觉得对不起我老公,对不起孩子,我的心会一生不安的。”
“哦。”海之南无言了。
“你要好好保重自己,我一生都会记得你对我的好的,我也会好好生活的。”天涯女的泪花模糊了双眼,最后打字已经是看不清了,“好好待她,好好待孩子,也不要想着我”
“我会想着你的,你也要保重,如果想我,就发一个信息来,好吗?”
“嗯,我会的。好好爱你的妻子。”
“我知道。你也让你老公多在家陪伴你,把爱用在孩子和家庭上,好吗?”
“恩。再见了。”
“再见了。”
两个人洒泪而别。
天涯女去卖衣服了。顾客讨价还价,她也不吱声,点点头,收了钱,全身象是抽空一般。
海之角以前受领导的批评,心中总会不服气,现在,却象没有感觉一般,挨了一顿骂,转身,径直走开,弄得领导心中忐忑,疑惑是不是说重了。
下班后,海之南,回到了家中。


海之南茶余饭后,陪伴妻子和孩子去附近的山上散步,悠闲地过着属于他们自己的生活,平静地生活,游刃有余在这个世界里。只是牵挂和思念在心里日渐激增。
海之南无法忘记天涯女,他知道天涯女也无法忘记他,真爱的人儿都说了言不由衷的别言。
天涯女是一个痴心的女子,或许是生平第一次刻骨铭心的爱了,她的紧张,她的牵挂,她的思念和妄想都是前所未有的,她知道自己深深地爱了,爱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一个永远都不会属于她的对感情心细如丝的男人。
这一个月,用尽了她的一生情感。
夜,是漫长的,天涯女从没觉得过会如此漫长。她想跟他发个信息,一条简短而心慰的信息,可她的理性止住了她不安分的心。她蜷缩成一团,靠在床的一角,深夜里,背着自己的丈夫泪流满面,心疼到无法呼吸。
终究,在说再见后的某一天,天涯女到了店里,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登上QQ,只想看着他的头像亮起。
海之南的头像亮起了,因为他也无法丢弃如此让他怜惜的女子。
“你好。”海之南先打破了这份沉默。
“你好。”天涯女急迫而高兴地回他的信息。
“对不起,我无法做到不想你。”海之南说。
“我明白,就像我无法做到不想你一样。我们能不能做彼此的知己,一生的知己。”天涯女模糊了自己的双眼。
“我明白,只是,我还是爱你。”
“我无权说爱,我对不起我老公。尽管我没做什么事情,但是我不该在网络上跟另一个男人暖昧不清,不该有不安分的心。”天涯女自责的说。
“不,不是你的错。是我们遇见的时间迟了一个世纪。”
就这样两个人开始聊悲伤的话题。情到深处自然痛,在虚拟的世界里,他们做着不同于现实生活的自己,他们快乐过,痛苦过,分离过,和好过,短短的时间里尝到了所有爱的滋味。
天涯女说:“你种一株兰花吧,让她陪伴着你,就象我陪伴着你一样,你爱护着她,给她浇水,抚摸她的叶片,她会开出幽香的花的,就象我爱着你。”
于是第二天,海之南把一盆兰花摆上了办公桌。


慢慢地,天涯女想放弃自己的前半生。这半生来,算是白活了,都不知道爱的滋味,懵懵懂懂地过了这么多年。有一个梦,始终萦绕在心头,特别是在有星星的夜晚,看着银河中的星辰们,她的心就更加起伏不定。
她不知道,其实,她就是那织女星的碎片,她一生,只是想遇见,遇见她想遇见的人,而那个人,就是那个牛郎的星星的碎片,是两颗星辰亿万年前的约定。
她的生活渐渐闷闷不乐,郁郁寡欢。她老公也开始喝酒,在某一个夜晚开始不回家。
在某一天,他终于说:“我们离婚吧。”
她犹豫了。这感情的失去,她与老公,难道真的没有爱情吗?日子一天天淡去,激情融化于平淡的生活中,错在谁呢?
她想起了海之南。
她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孩子她交给母亲带,第二天,她飞到了海南,去找命中注定的他。
海之南,看着兰草一天天长高,叶片深绿可爱,一朵兰花眼看着就要开了。这个时候,他知道,天涯女,来了。
他飞奔去迎。在雨中,他看着婀娜的天涯女,象雨一样,含着深深的情义,款款向他走来。他,仿佛是在梦中。
天涯女看着真的海之南,再也禁不住自己,向他扑了过去。他们在雨中相拥。了却亿万年前,那星辰的约定,在这茫茫人世间,终于碰到一起。
过后,海之南的老婆跟一个同事结了婚,她要了孩子。海之南也辞去了那个社会局的工作,跟天涯女去了天山之北。
他们在大草原里承包了一片草场,开了一个奶酥厂。在草长羊肥的时候,天涯女,跳起了优美的舞蹈,海之南,弹起了悠扬的马头琴。
曾经天空上的白云,又开始悠悠地飘着。白云归去后,一轮明月挂上了天空。这时候,银河的所有星星又开始闪烁,大家静静地听,这曾经牛郎织女的星辰的碎片,再次述说起他们的爱情故事。
他们在草原上唱着歌,跳着舞,远离了尘世和网络。最后一同偕老,埋葬于天山之北。他们的骨头化为金刚石,肌肉化为群山,头发化为青草,眼睛化为圣洁的湖水,灵魂化为那一对对蝴蝶,在草原上飞舞。
远处,雪山在高处闪着神光。
亿万年过后,太阳系开始裂变,地球爆炸,所有物质向宇宙重新飞奔。
其中的两块石头,却紧紧相连,一起飞向了浩瀚无垠的宇宙深处……

Ⅱ 想找短篇小说!!!

《爱是至奢华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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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岸纯情,右岸媚色》
《瞎子,原来我很爱你 》
《指间欢颜》
《杉杉来吃》
《人生若只初相见》
《二十八岁未成年》
《定义独一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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Ⅲ 谁有好看的短篇小说啊、、、

傻丫头误撞校草心、城堡中的长发少年

Ⅳ 如何以“待你长发及腰,我娶你可好”写一篇古风短篇小说

“婉儿,你干嘛呢”
“青哥哥,烦恼丝千千万,我将它剪掉一些”
“傻瓜,女子头发是不可以乱剪的”拿过她手中的剪刀,揉揉她的头,替她将头发绾好,“傻丫头,待你长发及腰,我娶你可好?”
“嗯,青哥哥,到时候你给我绾发”
“好”
不久,他被派出抗敌
五年后
她,齐腰的长发,站在他说要娶她的地方。“青哥哥,长发已及腰,君何时归?”
不久,抗敌大军凯旋而归,她在人群中慌忙找过他。听说他受了伤,她犹如五雷轰顶
虚弱的他,躺在床上,伸手摸着她的秀发“婉儿的头发已及腰,让青哥哥为你绾发可好?”
她哭着点头
他将她的秀发绾好,把自己亲手雕的簪子插在乌丝间,她泪如泉涌
为她抹去泪水“婉儿,别哭了,不丑,但我心疼”猛的抱住了她,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婉儿,没有青哥哥的日子,你一定要幸福”
那天,他睡在了她的肩上,她抱着他无声哭了一个晚上
青哥哥,下辈子你不可以丢下我,你不来,我不老

Ⅳ 世界著名短篇小说

THE GIFT OF THE
One dollar and eighty-seven cents. That was all. And sixty cents of it was in pennies. Pennies saved one and two at a time by bulldozing the grocer and the vegetable man and the butcher until one's cheeks burned with the silent imputation of parsimony that such close dealing implied. Three times Della counted it. One dollar and eighty- seven cents. And the next day would be Christmas.

There was clearly nothing to do but flop down on the shabby little couch and howl. So Della did it. Which instigates the moral reflection that life is made up of sobs, sniffles, and smiles, with sniffles predominating.

While the mistress of the home is graally subsiding from the first stage to the second, take a look at the home. A furnished flat at $8 per week. It did not exactly beggar description, but it certainly had that word on the lookout for the mendicancy squad.

In the vestibule below was a letter-box into which no letter would go, and an electric button from which no mortal finger could coax a ring. Also appertaining thereunto was a card bearing the name "Mr. James Dillingham Young."

The "Dillingham" had been flung to the breeze ring a former period of prosperity when its possessor was being paid $30 per week. Now, when the income was shrunk to $20, though, they were thinking seriously of contracting to a modest and unassuming D. But whenever Mr. James Dillingham Young came home and reached his flat above he was called "Jim" and greatly hugged by Mrs. James Dillingham Young, already introced to you as Della. Which is all very good.

Della finished her cry and attended to her cheeks with the powder rag. She stood by the window and looked out lly at a gray cat walking a gray fence in a gray backyard. Tomorrow would be Christmas Day, and she had only $1.87 with which to buy Jim a present. She had been saving every penny she could for months, with this result. Twenty dollars a week doesn't go far. Expenses had been greater than she had calculated. They always are. Only $1.87 to buy a present for Jim. Her Jim. Many a happy hour she had spent planning for something nice for him. Something fine and rare and sterling--something just a little bit near to being worthy of the honor of being owned by Jim.

There was a pier-glass between the windows of the room. Perhaps you have seen a pier-glass in an $8 flat. A very thin and very agile person may, by observing his reflection in a rapid sequence of longitudinal strips, obtain a fairly accurate conception of his looks. Della, being slender, had mastered the art.

Suddenly she whirled from the window and stood before the glass. her eyes were shining brilliantly, but her face had lost its color within twenty seconds. Rapidly she pulled down her hair and let it fall to its full length.

Now, there were two possessions of the James Dillingham Youngs in which they both took a mighty pride. One was Jim's gold watch that had been his father's and his grandfather's. The other was Della's hair. Had the queen of Sheba lived in the flat across the airshaft, Della would have let her hair hang out the window some day to dry just to depreciate Her Majesty's jewels and gifts. Had King Solomon been the janitor, with all his treasures piled up in the basement, Jim would have pulled out his watch every time he passed, just to see him pluck at his beard from envy.

So now Della's beautiful hair fell about her rippling and shining like a cascade of brown waters. It reached below her knee and made itself almost a garment for her. And then she did it up again nervously and quickly. Once she faltered for a minute and stood still while a tear or two splashed on the worn red carpet.

On went her old brown jacket; on went her old brown hat. With a whirl of skirts and with the brilliant sparkle still in her eyes, she fluttered out the door and down the stairs to the street.

Where she stopped the sign read: "Mne. Sofronie. Hair Goods of All Kinds." One flight up Della ran, and collected herself, panting. Madame, large, too white, chilly, hardly looked the "Sofronie."

"Will you buy my hair?" asked Della.

"I buy hair," said Madame. "Take yer hat off and let's have a sight at the looks of it."

Down rippled the brown cascade.

"Twenty dollars," said Madame, lifting the mass with a practised hand.

"Give it to me quick," said Della.

Oh, and the next two hours tripped by on rosy wings. Forget the hashed metaphor. She was ransacking the stores for Jim's present.

She found it at last. It surely had been made for Jim and no one else. There was no other like it in any of the stores, and she had turned all of them inside out. It was a platinum fob chain simple and chaste in design, properly proclaiming its value by substance alone and not by meretricious ornamentation--as all good things should do. It was even worthy of The Watch. As soon as she saw it she knew that it must be Jim's. It was like him. Quietness and value--the description applied to both. Twenty-one dollars they took from her for it, and she hurried home with the 87 cents. With that chain on his watch Jim might be properly anxious about the time in any company. Grand as the watch was, he sometimes looked at it on the sly on account of the old leather strap that he used in place of a chain.

When Della reached home her intoxication gave way a little to prudence and reason. She got out her curling irons and lighted the gas and went to work repairing the ravages made by generosity added to love. Which is always a tremendous task, dear friends--a mammoth task.

Within forty minutes her head was covered with tiny, close-lying curls that made her look wonderfully like a truant schoolboy. She looked at her reflection in the mirror long, carefully, and critically.

"If Jim doesn't kill me," she said to herself, "before he takes a second look at me, he'll say I look like a Coney Island chorus girl. But what could I do--oh! what could I do with a dollar and eighty- seven cents?"

At 7 o'clock the coffee was made and the frying-pan was on the back of the stove hot and ready to cook the chops.

Jim was never late. Della doubled the fob chain in her hand and sat on the corner of the table near the door that he always entered. Then she heard his step on the stair away down on the first flight, and she turned white for just a moment. She had a habit for saying little silent prayer about the simplest everyday things, and now she whispered: "Please God, make him think I am still pretty."

The door opened and Jim stepped in and closed it. He looked thin and very serious. Poor fellow, he was only twenty-two--and to be burdened with a family! He needed a new overcoat and he was without gloves.

Jim stopped inside the door, as immovable as a setter at the scent of quail. His eyes were fixed upon Della, and there was an expression in them that she could not read, and it terrified her. It was not anger, nor surprise, nor disapproval, nor horror, nor any of the sentiments that she had been prepared for. He simply stared at her fixedly with that peculiar expression on his face.

Della wriggled off the table and went for him.

"Jim, darling," she cried, "don't look at me that way. I had my hair cut off and sold because I couldn't have lived through Christmas without giving you a present. It'll grow out again--you won't mind, will you? I just had to do it. My hair grows awfully fast. Say `Merry Christmas!' Jim, and let's be happy. You don't know what a nice-- what a beautiful, nice gift I've got for you."

"You've cut off your hair?" asked Jim, laboriously, as if he had not arrived at that patent fact yet even after the hardest mental labor.

"Cut it off and sold it," said Della. "Don't you like me just as well, anyhow? I'm me without my hair, ain't I?"

Jim looked about the room curiously.

"You say your hair is gone?" he said, with an air almost of idiocy.

"You needn't look for it," said Della. "It's sold, I tell you--sold and gone, too. It's Christmas Eve, boy. Be good to me, for it went for you. Maybe the hairs of my head were numbered," she went on with sudden serious sweetness, "but nobody could ever count my love for you. Shall I put the chops on, Jim?"

Out of his trance Jim seemed quickly to wake. He enfolded his Della. For ten seconds let us regard with discreet scrutiny some inconsequential object in the other direction. Eight dollars a week or a million a year--what is the difference? A mathematician or a wit would give you the wrong answer. The magi brought valuable gifts, but that was not among them. This dark assertion will be illuminated later on.

Jim drew a package from his overcoat pocket and threw it upon the table.

"Don't make any mistake, Dell," he said, "about me. I don't think there's anything in the way of a haircut or a shave or a shampoo that could make me like my girl any less. But if you'll unwrap that package you may see why you had me going a while at first."

White fingers and nimble tore at the string and paper. And then an ecstatic scream of joy; and then, alas! a quick feminine change to hysterical tears and wails, necessitating the immediate employment of all the comforting powers of the lord of the flat.

For there lay The Combs--the set of combs, side and back, that Della had worshipped long in a Broadway window. Beautiful combs, pure tortoise shell, with jewelled rims--just the shade to wear in the beautiful vanished hair. They were expensive combs, she knew, and her heart had simply craved and yearned over them without the least hope of possession. And now, they were hers, but the tresses that should have adorned the coveted adornments were gone.

But she hugged them to her bosom, and at length she was able to look up with dim eyes and a smile and say: "My hair grows so fast, Jim!"

And them Della leaped up like a little singed cat and cried, "Oh, oh!"

Jim had not yet seen his beautiful present. She held it out to him eagerly upon her open palm. The ll precious metal seemed to flash with a reflection of her bright and ardent spirit.

"Isn't it a dandy, Jim? I hunted all over town to find it. You'll have to look at the time a hundred times a day now. Give me your watch. I want to see how it looks on it."

Instead of obeying, Jim tumbled down on the couch and put his hands under the back of his head and smiled.

"Dell," said he, "let's put our Christmas presents away and keep 'em a while. They're too nice to use just at present. I sold the watch to get the money to buy your combs. And now suppose you put the chops on."

The magi, as you know, were wise men--wonderfully wise men--who brought gifts to the Babe in the manger. They invented the art of giving Christmas presents. Being wise, their gifts were no doubt wise ones, possibly bearing the privilege of exchange in case of plication. And here I have lamely related to you the uneventful chronicle of two foolish children in a flat who most unwisely sacrificed for each other the greatest treasures of their house. But in a last word to the wise of these days let it be said that of all who give gifts these two were the wisest. O all who give and receive gifts, such as they are wisest. Everywhere they are wisest. They are the magi.

Ⅵ 如何以“长发及腰又如何”写一篇古风短篇小说

“长发不及腰如何?长发及腰又如何?”她转手握过身后乌发至身前,秋水翦眸盯着他,“儿时戏言本就不该作数。”
话毕,手中金剪利落剪去一半墨发,看着地上铺满的秀发,她心中蓦地一疼道:“今日之后,你莫要再来寻我。”
稳步走出房门,待出了有他的院子她脚下忽然一软,需力扶着一旁红柱才堪堪稳住身躯,只是她的眸中早已蓄满泪水,不过一个眨眼便就悉数滚落瞬间湿了面庞。
水雾迷蒙当中,她防如瞧见五年前的他,身穿浅蓝长袍的少年似阳光般的奔至她的身前,“阿落,父亲说过两日就替我来求亲。”
“真的?”她小心问上一句,见到他脑袋如小鸡啄米般的点着才羞涩的低声应着,“那阿落等阿荀来娶。”
未曾想,两日后他父亲未来,只是叫人给她送了一封书信,信中说:“阿落,等我回来,等你秀发至腰,我便归。”
发至腰一次,未归,剪。
发至腰两次,未归,剪。
发至腰……
阿荀久无音信,她却一直等。直至今年,她双十年华,第一次听到他归来,她欢喜去寻他,却见他怀中抱着佳人。
阿落不是迂腐之人,当即转身答应了那求了三年亲的人。
只因那人说:“你喊我,我便归,永不让你等。”

Ⅶ 有本书讲一个女人的长发和梳子 最后女人把长发卖掉了 男人却送了她梳子 是什么故事

欧亨利 短篇小说 《麦琪的礼物》

Ⅷ 世界短篇小说推荐

树妖
裟椤双树的
以及 浮生系列中的猎狮
文笔细腻 感人值得一看

我是一只妖怪,生于漫天飞雪的十二月,浮珑山颠。
哪一年已经不记得,七百年前?!一千年前?!或许更早。
在我未得成人型的时候,每至隆冬盛夏两季,总有形色各异年岁参差的人类,怀着各自的心思,或独来独往,或携家带口,前赴后继昼夜不分地攀上与天相接的浮珑山。
虔诚的汗水,尽入我眼;堕崖的尖叫,尽入我耳。
端立山颠,俯瞰着匍匐在脚下的幸运儿,我心安理得地接受着他们的朝拜,任由他们哆嗦着双手,把一条条五色锦线挂在我的身上。
愿望有多少,锦线就有多少。
这些人,视我为神,执拗地以为我可以给予一切他们所渴望的庇佑。千百年来,他们不在乎这是一座没有路的山峰,无视山脚深谷下的累累白骨,不顾峭壁上遍布毒荆,甘心以自己的性命,彰现无限的虔诚——对我的虔诚。
但是,我不是神,实现不了他们任何愿望。
身上的七色光晕,不过是为了在黑夜里吸引无知的飞鸟小兽供我果腹而已,却被以讹传讹地认作福泽人间的佛光神迹。
天大的误会,真是罪过。
不过,不是我的罪,是人类的一相情愿与偏听偏信的陋习罢了。
所以,我懒得澄清。身为一个妖怪,却被当做神一样的崇拜,这种感觉我并不排斥,还有点喜欢。另外,观赏完全不同的脸孔,听着千奇百怪的祈愿,比起终日面对不能说话不能动的岩石花草,活生生的人类更有利于打发我无聊的时间。
是的,我的时间很无聊,我的生活很孤独。浮珑山颠就是我全部的世界,除了这里,我哪里也不能去,数百年如一日地看着同一片风景,日出日落,风起风止,花开花落,没有哪一天是特别的。
每当目送着心满意足的人类离开时,我总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也能跟他们一样,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开。
山下的世界,是我一直以来的渴望。
然而,我不能离开这里,寸步都不可能。
因为,我是一只树妖。
我的生命在坚硬的土石下盘根错节,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扩张茁壮,长势异常地好。我心里很清楚,离开了土,树只会有一个下场。
要活着,就不能有自由。
这就是身为树妖的宿命,有点荒唐,有点残忍。
不过,我已经逐渐习惯了这种纹丝不动的日子。比起那些默默无名隐没在不起眼角落里的同类,我兴许能说得上是幸运了。因为,我背负着“神”的光环,拜它所赐,我总算还能拥有一些虚伪的快乐,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值得庆幸,是吧?!
其实,要改变这种宿命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修成人型,就可以脱离真身自由行动。这办法我很早很早之前就知道。但是,对我而言,这“办法”等同于幻想。以我的肤浅修为,恐怕撑不到成人的那天便化作一抷沙土,形神俱消了。有生命的东西就不会有永远,妖精也一样,千年也罢,万年也好,总有消亡的一天。跟人类从生到死的道理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短,一个长而已。
没有不死的人,也没有不死的妖怪。
一只树妖,却渴望自由。
静如止水的颓废日子,幻想与绝望并存。
然而,当我抱定在浮珑山终老至死的无奈想法时,我自欺也欺人的生活,没有任何预兆地终结于一个炎炎夏日的夜晚……

他刚刚从崖下救回了一对失足的母子,大难不死的人坐在山边,惊魂未定。然,他们没有对救命恩人说半个谢字,不是害怕到忘记,而是不知道要对谁说。
他故意隐了身形,凡人看不到。
可是,我能,一清二楚。
他靠在我身上,沐着清亮的月光,耐心地等待着这一批朝拜者的离开。
除了那些人与猎物,再没有谁如此接近过我,我不欣赏人在乞求时的卑微,以及猎物在被捕时的恐慌。但是,我喜欢他。喜欢他过人不逼人的灵气,冰凉深邃,却有柔软的温暖……
“从今往后,不得如此。”
人,终于尽数散去,他对我说了第一句话,淡定从容,不笑不怒。
我虽活得孤绝,却不愚钝,隐晦的责备与警告令我不快。
七色光华从我的身体里层层跃出,映得半壁山头流光溢彩。风动我动,婆娑曼妙,摇曳生姿,引人注目之势犹胜从前任何时候。
我故意的。
一只不知名的白色鸟儿没有任何防备地落进了我的陷阱,站在美丽剔透的枝叶间婉转鸣唱。
无声无息,我移动着万千枝叶中的一枝,接近着今天的猎物。
鸟儿只顾为自己动人的歌声陶醉,嗅不到半点死亡的味道。
轻轻一扬,迅速套住了脆弱的脖子,只要再用点力气,这小东西就会永远告别它引以为傲的歌声。
猎物扑腾着翅膀,几片白色的羽毛轻飘飘乱纷纷地散落在枝桠间。
其实,现在并不饥饿,我只想告诉面前的人,若不是无知地贪恋我的魅力,他们不会丢掉性命。我从不曾逼过谁,人类也好,鸟兽也罢,一切一切,都是他们心甘情愿,怎能怨我。
但是,我无声的反驳被他制止了。
一滴透明的水珠从他指间弹出,不偏不倚地击中了我攫住了鸟儿性命的“手”。
酸麻微疼的感觉,传遍了我身上每一条叶脉。
由不得我说不,我松了“手”。
扑啦啦逃向天际的鸟儿,成了第一个有幸活着离开的猎物。
“顽劣的小妖。”他收回望向鸟儿去处的目光,缓步走到我面前,夜风撩动他月白色的袍子,垂在腰间的缎带随风而舞,拂过我的脸,竟然痒痒的。
“冤魂不息,一状告到冥府,拿你是迟早的事。”
拨开一缕被吹到眼前的黝黑长发,他“提醒”我。
拿我?他真以为我孤陋寡闻吗?!
这么多年来,我听过的哭诉不计其数。我深知,天下间,比葬身浮珑山的“冤魂”冤枉一百倍的枉死鬼何其多,冥府能管得了多少?!
我需要食物,也需要人类的崇拜。
没有食物,腹空;没有崇拜,心空。
像他这样自由来去的逍遥神仙,怎能体会一只树妖的心思。
是的,他是个神仙,身不染尘,高高在上。
从他一靠近,我就洞悉了他独一无二的身份。
因为他是神仙,所以,时刻展露对苍生的悲悯之心是他天经地义的责任。可是,“苍生”里从来就不包括妖精,这是上界正道千万年来定下的规矩。
我为刚才对他的“喜欢”而后悔,盘算着他接下来会以怎样的态度对待一只“顽劣”的树妖,毁了我肤浅的道行,还是,立即就地正法?!
毕竟,只要他愿意,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给我灭顶之灾,还能凭添一个为民除妖的美名。
今天,遇到他,我会有何后果?
“我在此,由不得你胡来。”
淡淡一句话,凉透我心。
果真被我料中,妖怪没有资格反驳神仙,一旦触怒对方,陪上的只有自己的性命。
浮珑山颠的“神树”,即将不复存在。
“我在此,由不得你胡来。”
淡淡一句话,凉透我心。
果真被我料中,妖怪没有资格反驳神仙,一旦触怒对方,陪上的只有自己的性命。
浮珑山颠的“神树”,即将不复存在。
片刻时间,从杀人跌入被杀,角色转换如此迅速,超出了我全部的想象。从人类那里听来的“杀人偿命”、“恶有恶报”之类的词句一个个幸灾乐祸地跳到我心里。
虽然不满意我的生活,可是,我依然留恋我的生命,能看能听能呼吸,好过无知无觉的黑暗死寂。
我没有“顽劣”到可以对死亡嗤之以鼻,所以,我真心实意地害怕着,夹杂着对他的怨恨。
“别让我死得太难受,慈悲的神仙。”
是气话,也是实话,是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
我恐惧,但是绝不低头哀求。
他的眼里有笑意,深不可测。
清澈灵动的水波从他修长的指间旋绕而出,鳞鳞光点,闪烁其中。一圈一圈,层层叠叠,优雅缓慢地汇入他的掌心,开成了一朵无色的莲花。
山腰处,一片荷塘,翠红相间,正是盛放之季。可是,没有一朵堪与他手中的媲美。
人映花,花映人。
尽管处在这般绝境,我还是要承认,这是我此生所见最美丽的一道风景。
神仙就是神仙,即便是毙命的武器,也要尽善尽美。
无怪人类崇拜他们,也无怪那么多人梦想成为他们的一员。
“去。”
他摊开手来,嘴唇微微一动。
世上最美丽的那朵莲花,旋转着,朝我飞来。

给你发一段你先看看吧

Ⅸ 找一本小说,小说一开始是女主角戴了个短的假发,男主以为女主把她的长发给剪了,有点生气,女主角知道男

长发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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