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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王愿坚的短篇小说

发布时间: 2024-07-02 22:43:23

1. 《党费》、《闪闪的红星》的原文是什么

1、党费

作者: 王愿坚

每逢我领到了津贴费,拿出钱来缴党费的时候;每逢我看着党的小组长接过钱,在我的名字下面填上钱数的时候,我就不由得心里一热,想起了1934年的秋天。

1934年是我们闽粤赣边区斗争最艰苦的开始。我们那儿的主力红军一部分参加了“抗日先遣队”北上了,一部分和中央红军合编,准备长征,4月天就走了。我们留下来坚持敌后斗争的一支小部队,在主力红军撤走以后,就遭到白匪疯狂的“围剿”。为了保存力量,坚持斗争,我们被逼迫得上了山。

队伍虽然上了山,可还是当地地下斗争的领导中心,我们支队的政治委员魏杰同志就是这个中心县委的书记。当时,我们一面瞅空子打击敌人,一面通过一条条看不见的交通线,和各地地下党组织保持着联系,领导着斗争。这种活动进行了没多久,敌人看看整不了我们,竟使出了一个叫做“移民并村”的绝招:把山脚下、偏僻的小村子的群众统统强迫迁到靠平原的大村子去了。敌人这一招来的可真绝,切断了我们和群众的联系,各地的党组织也被搞乱了,要坚持斗争就得重新组织。

上山以前,我是干侦察员的。那时候整天在敌人窝里逛荡,走到哪里,吃、住都有群众照顾着,瞅准了机会;一下子给敌人个“连锅端”,歼灭个把小队的保安团,真干得痛快。可是自打上了山,特别是敌人来了这一手,日子不那么惬意了:生活艰苦倒不在话下,只是过去一切生活、斗争都和群众在一起,现在蓦地离开了群众,可真受不了;浑身有劲没处使,觉得憋得慌。 正憋得难受呢,魏杰同志把我叫去了,要我当“交通”,下山和地方党组织取得联系。

接受了这个任务,我可是打心眼里高兴。当然,这件工作跟过去当侦察员有些不一样,任务是秘密地把“并村”以后的地下党组织联络起来,沟通各村党支部和中心县委——游击队的联系,以便进行有组织的斗争。去的落脚站八角坳,是个离山较近的大村子,有三四个村的群众新近被迫移到那里去。要接头的人名叫黄新,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媳妇,1931年入党的。1932年“扩红”的时候,她带头把自由结婚的丈夫送去参加了红军。以后,她丈夫跟着毛主席长征了,眼下家里就剩下她跟一个才5岁的小妞儿。敌人实行“并村”的时候,把她们那村子一把火烧光了,她就随着大伙儿来到了八角坳。听说她在“并村”以后还积极地组织党的活动,是个忠实、可靠的同志,所以这次就去找她接头,传达县委的指示,慢慢展开活动。 这些,都是魏政委交代的情况。其实我只知道八角坳的大概地势,就这样,我收拾了一下,换了身便衣,就趁天黑下山了。

八角坳离山有30多里路,再加上要拐弯抹角地走小路,下半夜才赶到。这庄子以前我来过,那时候在根据地里像这样大的庄子,每到夜间,田里的活儿干完了,老百姓开会啦,上夜校啦,锣鼓喧天,山歌不断,闹得可热火。可是,现在呢,鸦雀无声,连个火亮儿也没有,黑沉沉的,活像个乱葬岗子。只有个把白鬼有气没力地喊两声,大概他们以为根据地的老百姓都被他们的“并村”制服了吧。可是我知道这看来阴森森的村庄里还埋着星星点点的火种,等这些火种越着越旺,连串起来,就会烧起漫天大火的。

我悄悄地摸进了庄子,按着政委告诉的记号,从东头数到第十七座窝棚,蹑手蹑脚地走到窝棚门口。也奇怪,天这么晚了,里面还点着灯,看样子是使什么遮着亮儿,不近前是看不出来的。屋里有人轻轻地哼着小调儿,听声音是个女人,声音压得很低很低的。哼的那个调儿那么熟,一听就听出是过去“扩红”时候最流行的《送郎当红军》:

……

五送我郎当红军,

冲锋陷阵要争先,

若为革命牺牲了,

伟大事业侬担承。

……

十送我郎当红军,

临别的话儿记在心,

郎当红军我心乐,

我做工作在农村。
……

好久没有听这样的歌子了,在这样的时候,听到这样的歌子,心里真觉得熨帖。我想的一点也不错,群众的心还红着哩,看,这么艰难的日月,群众还想念着红军,想念着扯起红旗闹革命的红火日子。兴许这哼歌的就是我要找的黄新同志?要不,怎么她把歌子哼得七零八落的呢?看样子她的心不在唱歌,她在想她那在长征路上的爱人哩。我在外面听着,真不愿打断这位红军战士的妻子对红军、对丈夫的思念,可是不行,天快亮了。我连忙贴在门边上,按规定的暗号,轻轻地敲了敲门。 歌声停了,屋里顿时静下来。我又敲了一遍,才听见脚步声走近来,一个老妈妈开了门。


我一步迈进门去,不由得一怔:小窝棚里挤挤巴巴坐着三个人,有两个女的,一个老头,围着一大篮青菜,头也不抬地在摘菜叶子。他们的态度都那么从容,像没有什么人进来一样。这一来我可犯难了:到底哪一个是黄新?万一认错了人,我的性命事小,就会带累了整个组织。怔了一霎,也算是急中生智,我说:“咦,该不是走错了门了吧?”

这一着很有效,几个人一齐抬起头来望我了。我眼珠一转,一眼就看见在地铺上坐着的那位大嫂耳朵上那颗黑痣了。我一步抢上去说:“黄家阿嫂,不认得我了吧?卢大哥托我带信来了!”末了这句话也是约好的,原来这块儿“白”了以后,她一直说她丈夫卢进勇在外地一家香店里给人家干活儿。


别看人家是妇道人家,可着实机灵,她满脸堆笑,像招呼老熟人似的,一把扔给我个木凳子让我坐,一面对另外几个人说:“这么的吧:这些菜先分分拿回去,盐,等以后搞到了再分!” 那几个人眉开眼笑地望望我,每人抱起一大抱青菜,悄悄地走了。

她也跟出去了,大概是去看动静去了吧,这功夫,按我们干侦察员的习惯,我仔细地打量了这个红军战士的妻子、地下党员的家:这是一间用竹篱子糊了泥搭成的窝棚,靠北墙,一堆稻草搭了个地铺,地铺上一堆烂棉套子底下躺着一个小孩子,小鼻子翅一扇一扇的睡得正香。这大概就是她的小妞儿。墙角里三块石头支着一个黑糊糊的砂罐子,这就是她煮饭的锅,再往上看,靠房顶用几根木棒搭了个小阁楼,上面堆着一些破烂家具和几捆甘蔗梢子……。

正打量着,她回来了,又关上了门,把小油灯遮严了,在我对面坐了下来,说:“刚才那几个也是自己人,最近才联系上的。”她大概想到了我刚进门时的那副情景,又指着墙角上的一个破洞说:“以后再来,先从那里瞅瞅,别出了什么岔子。”——看,她还很老练哪。

她看上去已经不止政委说的那年纪,倒像个三十开外的中年妇人了。头发往上拢着,挽了个髻子,只是头发嫌短了点;当年“剪了头发当红军”的痕迹还多少可以看得出来。脸不怎么丰满,可是两只眼睛却忽悠忽悠有神,看去是那么和善、安详又机警。眼里潮润润的,也许是因为太激动了,不多一会儿就撩起衣角擦擦眼睛。


半天,她说话了:“同志,你不知道,跟党断了联系,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真不是味儿啊!眼看着咱们老百姓遭了难处,咱们红军遭了难处,也知道该斗争,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干,现在总算好了,和县委联系上了,有我们在,有你们在,咱们想法把红旗再打起来!”

本来,下山时政委交代要我鼓励鼓励她的,我也想好了一些话要对她说,可是一看刚才这情况,听了她的话,她是那么硬实,口口声声谈的是怎么坚持斗争,根本没把困难放在心上,我还有啥好说的?干脆就直截了当地谈任务了。

我刚要开始传达县委的指示,她蓦地像想起什么似的,说:“你看,见了你我喜欢得什么都忘了,该弄点东西给你吃。”她揭开砂罐,拿出两个红薯丝子拌和菜叶做的窝窝,又拉出一个破坛子,在里面掏了半天,摸出一块咸萝卜,递到我脸前说:“自从并了村,离山远了,白鬼看得又严,什么东西也送不上去,你们可受了苦了;好的没有,凑合着吃点吧!”

走了一夜,也实在有些饿了,再加上好久没见盐味儿了,看到了咸菜,也真想吃;我没怎么推辞就吃起来。咸菜虽说因为缺盐,腌得带点酸味,吃起来可真香。一吃到咸味,我不由得想起山上同志们那些黄瘦的脸色——山上缺盐缺得凶哪。

一面吃着,我就把魏政委对地下党活动的指示,传达了一番。县委指示的问题很多,譬如了解敌人活动情况,组织反收租夺田等等,还有一些可能遇到的困难和办法。她一边听一边点头,还断不了问几个问题,末了,她说:“魏政委说的一点也不假,是有困难哪,可咱是什么人!十八年(十八年,指民国十八年,即1929年)上刚开头干的时候,几次反‘围剿’的时候,咱都坚持了,现在的任务也能完成!” 她说得那么坚决又有信心,她把困难的任务都包下来了。 我们交换了一些情况,鸡就叫了。因为这次是初次接头,我一时还落不住脚,要趁着早晨雾大赶回去。

在出门的时候,她又叫住了我。她揭起衣裳,把衣裳里子撕开,掏出了一个纸包。纸包里面是一张党证,已经磨损得很旧了,可那上面印的镰刀斧头和县委的印章都还鲜红鲜红的。打开党证,里面夹着两块银洋。她把银洋拿在手里掂了掂,递给我说:“程同志,这是妞她爹出征以前给我留下的,我自从‘并村’以后好几个月也没缴党费了,你带给政委,积少成多,对党还有点用处。” 这怎么行呢,一来上级对这问题没有指示,二来眼看一个女人拖着个孩子,少家没业的,还要在这样的环境里坚持工作,也得准备着点用场。我就说:“关于党费的事,上级没有指示,我不能带,你先留着吧!” 她见我不带,想了想又说:“也对,目下这个情况,还是实用的东西好些!” 缴党费,不缴钱,缴实用的东西,看她想得多周到!可是谁知道事情就出在这句话上头呢!

过了半个多月,听说白匪对“并村”以后的群众斗争开始注意了,并且利用个别动摇分子破坏我们,有一两个村里党的组织受了些损失。于是我又带着新的指示来到了八角坳。 一到黄新同志的门口,我按她说的,顺着墙缝朝里瞅了瞅。灯影里,她正忙着呢。屋里地上摆着好几堆腌好的咸菜,也摆着上次拿咸菜给我吃的那个破坛子,有腌白菜、腌萝卜、腌蚕豆……有黄的,有绿的。她把这各种各样的菜理好了,放进一个箩筐里。一边整着,一边哄孩子:

“乖妞子,咱不要,这是妈要拿去卖的,等妈卖了菜。赚了钱,给你买个大烧饼……什么都买!咱不要,咱不要!”

妞儿不如大人经折磨,比她妈瘦得还厉害,细长的脖子挑着瘦脑袋,有气无力地倚在她妈的身上,大概也是轻易不大见油盐,两个大眼轱辘轱辘地瞪着那一堆堆的咸菜,馋得不住地咂嘴巴。她不肯听妈妈的哄劝,还是一个劲地扭着她妈的衣服要吃。又爬到那个空空的破坛子口上,把干瘦的小手伸进坛子里去,用指头蘸点盐水,填到口里吮着,最后忍不住竟伸手抓了一根腌豆角,就往嘴里填。她妈一扭头看见了,瞅了瞅孩子,又瞅了瞅箩筐里的菜,忙伸手把那根菜拿过来。孩子哇的一声哭了。 看了这情景,我直觉得鼻子尖一酸一酸的,我再也憋不住了,就敲了门进去。一进门我就说:“阿嫂,你这就不对了,要卖嘛,自己的孩子吃根菜也算不了啥,别屈了孩子!”

她看我来了,又提到孩子吃菜的事,长抽了一口气说:“老程啊,你寻思我当真是要卖?这年头盐比金子还贵,哪里有咸菜卖啊!这是我们几个党员凑合着腌了这点咸菜,想交给党算作党费,兴许能给山上的同志们解决点困难。这刚刚凑齐,等着你来哪!”

我想起来了,第一次接头时碰到她们在摘青菜,就是这咸菜啊!

她望望我,望望孩子,像是对我说,又像自言自语似地说:“只要有咱的党,有咱的红军,说不定能保住多少孩子哩!”

我看看孩子,孩子不哭了,可是还围着个空坛子转。我随手抓起一把豆角递到孩子手里,说:“千难万难也不差这一点点,我宁愿十天不吃啥也不能让孩子受苦!……”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门外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一个人跑到门口,轻轻地敲着门,急乎乎地说:“阿嫂,快,快开门!”

拉开门一看,原来就是第一次来时见到的摘菜的一个妇女。她气喘吁吁地说:“有人走漏了消息!说山上来了人,现在,白鬼来搜人了,快想办法吧!我再通知别人去。”说罢,悄悄地走了。

我一听有情况,忙说:“我走!”

黄新一把拉住我说:“人家来搜人,还不围个风雨不透?你往哪走?快想法隐蔽起来!”

这情况我也估计到了,可是为了怕连累了她,我还想甩开她往外走。她一霎间变得严肃起来,板着脸,说话也完全不像刚才那么柔声和气了,变得又刚强,又果断。她斩钉截铁地说:“按地下工作的纪律,在这里你得听我管!为了党,你得活着!”她指了指阁楼说:“快上去躲起来,不管出了什么事也不要动,一切有我应付!”

这时,街上乱成了一团,吆喝声、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我上了阁楼,从楼板缝里往下看,看见她把菜筐子用草盖了盖,很快地抱起孩子亲了亲,把孩子放在地铺上,又霍地转过身来,朝着我说:“程同志,既然敌人已经发觉了,看样子是逃不脱这一关了,万一我有个什么好歹,八角坳的党组织还在,反‘夺田’已经布置好了,我们能搞起来!以后再联络你找胡敏英同志,就是刚才来的那个女同志。你记着,她住西头从北数第四个窝棚,门前有一棵小榕树……”她指了指那筐咸菜,又说:“你可要想着把这些菜带上山去,这是我们缴的党费!”

停了一会儿,她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又说话了,只是声音又变得那么和善了:“孩子,要是你能带,也托你带上山去,或者带到外地去养着,将来咱们的红军打回来,把她交给卢进勇同志。”话又停了,大概她的心绪激动得很厉害,“还有,上次托你缴的钱,和我的党证,也一起带去,有一块钱买盐用了。我把它放在砂罐里,你千万记着带走!”

话刚完,白鬼子已经赶到门口了。她连忙转过身来,搂着孩子坐下,慢条斯理地理着孩子的头发。我从板缝里看她,她还像第一次见面时那么和善,那么安详。

白匪敲门了。她慢慢地走过去,开了门。四五个白鬼闯进来,劈胸揪住了她问:“山上来的人在哪?”

她摇摇头:“不知道!”

白鬼们在屋里到处翻了一阵,眼看着泄气了,忽然一个家伙儿发现了那一箩筐咸菜,一脚把箩筐踢翻,咸菜全撒了。白鬼用刺刀拨着咸菜,似乎看出了什么,问:“这咸菜是哪来的!”

“自己的!”

“自己的!干吗有这么多的颜色!这不是凑了来往山上送的?”那家伙儿打量了一下屋子,命令其他白鬼说:“给我翻!”

就这么间房子,要翻还不翻到阁楼上来?这时,只听得她大声地说:“知道了还问什么!”她猛地一挣跑到了门口,直着嗓子喊:“程同志,往西跑啊!”

两个白匪跑出去,一阵脚步声往西去了,剩下的两个白匪扭住她就往外走。

我原来想事情可以平安过去的,现在眼看她被抓走了,我能眼看着让别人替我去牺牲?我得去!凭我这身板,赤手空拳也干个够本!我刚打算往下跳,只见她扭回头来,两眼直盯着被惊呆了的孩子,拉长了声音说:“孩子,好好地听妈妈的话啊!”

这是我听到她最后的一句话。

这句话使我想到刚才发生情况时她说的话,我用力抑制住了冲动。但是这句话也只有我明白,“听妈妈的话”,妈妈,就是党啊!

当天晚上,村里平静了以后,我把孩子哄得不哭了。我收拾了咸菜,从砂罐里菜窝窝底下找到了黄新同志的党证和那一块银洋,然后,把孩子也放到一个箩筐里,一头是菜一头是孩子,挑着上山了。

见了魏政委。他把孩子揽到怀里,听我汇报。他详细地研究了八角坳的情况以后,按照往常做的那样,在登记党费的本子上端端正正地写上:

黄新同志1934年11月21日缴到党费……

他写不下去了。他停住了笔。在他脸上我看到了一种不常见的严肃的神情。他久久地抚摸着孩子的头,看着面前的党证和咸菜。然后掏出手巾,蘸着草叶上的露水,轻轻地,轻轻地把孩子脸上的泪痕擦去。

在黄新的名字下面,他再也没有写出党费的数目。

是的,一筐咸菜是可以用数字来计算的,一个共产党员爱党的心怎么能够计算呢?一个党员献身的精神怎么能够计算呢?

2、闪闪的红星

作者: 王愿坚

故事发生在1932年初冬。在中国革命的红色摇篮江西,有一个叫柳溪的山村里,居住着几十户贫苦人家。受尽了恶霸胡汉三的盘剥和欺压,饥寒交迫,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年仅八岁的潘冬子就是穷苦人家一个普通的孩子,他和小伙伴椿伢子天天眺望南山盼望着当了红军的爸爸早日打到柳溪,除掉胡汉三,为被胡汉三残害的奶奶和妈妈报仇。胡汉三闻知红军就要打过南山,惊慌失措,准备仓惶逃命。临走前恶狠狠扬言:就是走,也要杀了冬子母子,斩草除根!

村口大榕树下,冬子和妈妈被五花大绑吊在树下。胡汉三恶声叫喊着:“谁家男人要是再敢当红匪,潘家娘俩就是下场!开枪!”千钧一发之时,率先冲进村子的一队红军包围了大榕树。走投无路的胡汉三和几个民团爪牙束手就擒。冬子的爸爸潘行义奔上前,砍断捆绑冬子母子俩的绳索。

红军浩浩荡荡开进了柳溪村,椿伢子奔来跑去在红军的队伍里却没有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父亲宋大光。潘行义告诉宋爷爷,椿伢子的父亲在最近的一次战斗中英勇牺牲。宋爷爷强忍悲痛叮嘱潘行义,不要让伢子知道。

红军解放了柳溪,久受胡汉三奴役和压榨的柳溪百姓喜气洋洋。鞭炮声中,一副写着柳溪苏维埃政府的木牌挂在了胡家大院前。柳溪成立了赤卫队,冬子妈被推举为妇救会长。

冬子和椿伢子细妹背起书包和柳溪村大大小小的十几孩子入了列宁小学,年轻的红军女战士柳琴充任了他们的老师。孩子们也手拿红缨枪成立了儿童团,冬子在伙伴们的掌声中,戴上了儿童团长的红袖标。

胡汉三被关进了自家的地牢,赤卫队队员派人轮流看守,只等公判大会一开,柳溪苏维埃政府就将作恶多端的胡汉三当众枪决。由于冬子的小伙伴胖仔的父亲罗麻子做了“内奸”,胡汉三逃离了柳溪。正带着孩子们做游戏的冬子发现胡汉三逃跑,勇敢地与胡汉三搏斗。……

转眼几个月过去,已到了深秋。潘行义备好了行囊,随部队一起开始了第五次惨烈的反围剿战斗。为了配合红军前线作战,柳溪村男女老幼全都动员起来,胡家大院的苏维埃政府里,人们腾屋挪房,建起了临时红军医院,吴修竹带着担架队进进出出,运送从前线撤送下来的受伤的战士。冬子妈领着姐妹们做起了护理员,给伤员们喂汤喂药。

冬子和小伙伴们聚在了一起,商量着要给北山里和白狗子打仗的红军叔叔们送食物。当孩子们爬沟翻梁顺着枪声传来的方向走进深山时,突然看见迎面脚下的山谷里,有一队白狗子踩着泥泞跋涉而来。机智勇敢的冬子带领小伙伴们给敌人设下了“斗笠阵”,让敌人大惊失色,如临大敌,破坏了敌人企图偷袭红军后路的计划,使红军叔叔闻声赶来围歼了敌人,打了一场大胜仗。

由于左倾路线的错误指挥,第五次反围剿失败了。就在潘行义养好了腿伤,准备请战再上前线时,接到上级命令,要撤出刚刚创立的柳溪根据地,和中央红军一道向北战略转移,开始了艰苦卓绝的二万五千里长征。柳琴也和孩子们告别了。

为给红军补充兵力,党组织决定将柳溪赤卫队一分为二,一部分收编为红六营的一个班,另一部分跟红六营的一个连组成游击支队,驻守当地开展游击战。欢送红军离别的场面既热烈又悲壮!临别前,潘行义送给冬子和椿伢子两颗红五星。

红军秘密撤离柳溪的消息很快通过中央军的暗探侦察传到了胡汉三的耳朵里。磨刀霍霍的胡汉三,成立了“还乡团”,杀回柳溪,开始了疯狂而又血腥的残酷报复。一进村的胡汉三就派爪牙们兵分几路逮抓冬子妈母子和宋爷爷爷俩,以及其他几个红军和赤卫队员家属。一场血洗柳溪的惨案发生了……

天亮后,躲过追杀的红军家属们分开疏散,冬子妈和宋爷爷决定带着红军伤员领着冬子椿伢子细妹上山,寻找游击队,并且留在了游击队的营地里。

冬子妈入党的申请得到了党组织的批准,就在入党的第二天,冬子妈便在深夜潜入柳溪暗中组织群众给山上偷送军粮,由于罗麻子叛变革命,投靠了胡汉三,在敌人就要包围的生死关头,冬子妈为了掩护群众脱离险境,英勇牺牲!

2. 涓冩牴鐏鏌寸嚎绱㈡槸浠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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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七根火柴 王愿坚 文章概述

[编辑本段]作者介绍
王愿坚(1929年—1991年),山东省相州镇相州七村人,当代作家。曾任中国作家协会理事、解放军艺术学院艺术系(作家班)主任。 1944年7月到抗日根据地,参加革命工作。在部队里当过宣传员,文工团员,报社编辑和记者。1945年参加解放军。1952年任《解放军文艺》编辑,同年开始发表《党费》《粮食的故事》等短篇小说。1956年至1966年,参加了“解放军30年征文”——革命回忆录选集《星火燎原》的编辑工作,有机会系统地学习了党和军队的历史,接触到更多老一辈革命者,使他的创作题材更丰富,文笔更洗练。又陆续写出了《七根火柴》、《三人行》、《支队政委》等十多篇短篇小说。王愿坚一直致力于小说创作,1974年与陈柱国创作了第一个剧本《闪闪的红星》,塑造了身处三十年代,中国共产党与国民党斗争正激烈的时刻,潘东子等向往参加革命的红孩子形象。对孩子的内心刻画深入,几个孩子的性格鲜明,各具特色,人物语言生动,可爱。形象真实、亲切,令人难忘。剧作结构严谨、层次分明,戏剧性强。1976年又继续发表了《路标》、《足迹》等10篇短篇小说。已出版的短篇小说集有:《粮食的故事》、《后代》、《普通劳动者》、《王愿坚小说选》。1978年任八一电影制片厂编剧、文学部主任。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美术系主任。中国电影家协会第四、五届理事。他的优秀作品被译成多种文字向世界发行,传记被收入《中国名人词典》和英国《世界名人录》等。
王愿坚的短篇小说中,《党费》、《粮食的故事》、《支队政委》等描写了老革命根据地人民的斗争;《七根火柴》、《三人行》、《赶队》等歌颂了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的英雄事迹;《普通劳动者》、《妈妈》、《休息》等塑造了老一辈革命家的形象。其它还有《早晨》、《征途》和改编的电影文学剧本《闪闪的红星》等。近几年的新作有《足迹》、《标准》、《草》、《歌》等短篇小说,其中《足迹》获人民文学杂志1978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
他的成名作和代表作是《党费》,多次被选入中学语文课本,影响深远。
[编辑本段]简介
短篇小说。王愿坚作。1958年发表。长征途中,暴雨倾泻在大草原上。一个生命垂危的红军战士把党证和夹在党证里的七根焦干的火柴交给战友,请他转交给党组织。言毕,安然地闭上了眼睛。那位战友追上队伍,为战士们点燃了篝火,然后将余下的六根火柴和党证交给了指导员。作品细节描写感人,表现了革命战士的高尚品格。
[编辑本段]原文
七根火柴
王愿坚
天亮的时候,雨停了。
草地的气候就是怪,明明是月朗星稀的好天气,忽然一阵冷风吹来,浓云像从平地上冒出来的,霎时把天遮得严严的,接着就有一场暴雨,夹杂着栗子般大的冰雹,不分点地倾泻下来。
卢进勇从树丛里探出头,四下里望了望。整个草地都沉浸在一片迷蒙的雨雾里,看不见人影,听不到人声;被暴雨冲洗过的荒草,像用梳子梳理过似的,光滑地躺倒在烂泥里,连路也看不清了。天,还是阴沉沉的,偶尔有几粒冰雹洒落下来,打在那浑浊的绿色水面上,溅起一撮撮浪花。他苦恼地叹了口气。因为小腿伤口发炎,他掉队了。两天来,他日夜赶路,原想在今天赶上大队的,却又碰上这倒霉的暴雨,耽误了半个晚上。
他咒骂着这鬼天气,从树丛里钻出来,长长地伸了个懒腰,一阵凉风吹得他冷不丁地连打了几个寒颤。他这才发现衣服已经完全湿透了。
“要是有堆火烤烤该多好啊!”他使劲绞着衣服,望着那顺着裤脚流下的水滴想道。他也知道这是妄想——不但现在,就在他掉队的前一天,他们连里已经因为没有引火的东西而只好吃生干粮了。可是他仍然下意识地把手插进裤里。突然,他的手触到了一点粘粘的东西。他心里一喜,连忙蹲下身,把口袋翻过来。果然,在口袋底部粘着一小撮青稞面粉;面粉被雨水一泡,成了稀糊了。他小心地把这些稀糊刮下来,居然有鸡蛋那么大的一团。他吝惜地捏着这块面团,一会儿捏成长形,一会儿又捏成圆的,心里不由得暗自庆幸:“幸亏昨天早晨我没有发现它!”
已经是一昼夜没有吃东西了,这会看见了可吃的东西,更觉得饿得难以忍受。为了不至一口吞下去,他又把面团捏成了长条,正要把它送到嘴边,蓦地听见了一声低低的叫声:
“同志——”
这声音那么微弱,低沉,就像从地底下发出来的。他略略愣了一下,便一瘸一拐地向着那声音走去。
卢进勇蹒跚地跨过两道水沟,来到一棵小树底下,才看清楚那个打招呼的人。他倚着树根半躺在那里,身子底下贮满了一汪浑浊的污水,看来他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挪动了。他的脸色更是怕人:被雨打湿了的头发像一块黑毡糊贴在前额上,水,沿着头发、脸颊滴滴答答地流着。眼眶深深地塌陷下去,眼睛无力地闭着,只有腭下的喉结在一上一下的抖动,干裂的嘴唇一张一翕地发出低低的声音:“同志!——同志!——”
听见卢进勇的脚步声,那个同志吃力地张开眼睛,习惯地挣扎了一下,似乎想坐起来,但却没有动得了。
卢进勇看着这情景,眼睛像揉进了什么,一阵酸涩。在掉队的两天里,他这已经是第三次看见战友倒下来了。“这一定是饿坏了!”他想,连忙抢上一步,搂住那个同志的肩膀,把那点青稞面递到那同志的嘴边说:“同志,快吃点吧!”
那同志抬起一双失神的眼睛,呆滞地望了卢进勇一眼,吃力地抬起手推开他的胳膊,嘴唇翕动了好几下,齿缝里挤出了几个字:“不,没……没用了。”
卢进勇手停在半空,一时不知怎么好。他望着那张被寒风冷雨冻得乌青的脸,和那脸上挂着的雨滴,痛苦地想:“要是有一堆火,有一杯热水,也许他能活下去!”他抬起头,望望那雾蒙蒙的远处,随即拉住那同志的手腕说:“走,我扶你走吧!”
那同志闭着眼睛摇了摇头,没有回答,看来是在积攒着浑身的力量。好大一会,他忽然睁开了眼,右手指着自己的左腋窝,急急地说:“这……这里!”
卢进勇惶惑地把手插进那湿漉漉的衣服。这一刹那间,他觉得同志的胸口和衣服一样冰冷了。在那人腋窝里,他摸出了一个硬硬的纸包,递到那个同志的手里。
那同志一只手抖抖索索地打开了纸包,那是一个党证;揭开党证,里面并排着一小堆火柴。焦干的火柴。红红的火柴头簇集在一起,正压在那朱红的印章中心,像一簇火焰在跳。
“同志,你看着……”那同志向卢进勇招招手,等他凑近了,便伸开一个僵直的手指,小心翼翼地一根根拨弄着火柴,口里小声数着:“—,二,三,四……”
一共有七根火柴,他却数了很长时间。数完了,又询问地向卢进勇望了一眼,意思好像说:“看明白了?”
“是,看明白了!”卢进勇高兴地点点头,心想:“这下子可好办了!”他仿佛看见了一个通红的火堆,他正抱着这个同志偎依在火旁……
就在这一瞬间,他发现那个同志的脸色好像舒展开来,眼睛里那死灰般的颜色忽然不见了,爆发着一种喜悦的光。只见他合起党证,双手捧起了它,像擎着一只贮满水的碗一样,小心地放进卢进勇的手里,紧紧地把它连手握在一起,两眼直直地盯着他的脸。
“记住,这,这是,大家的!”他蓦地抽回手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尽所有的力气举起来,直指着正北方向:“好,好同志……你……你把它带给……”
话就在这里停住了。卢进勇觉得臂弯猛然沉了下去!他的眼睛模糊了。远处的树、近处的草,那湿漉漉的衣服、那双紧闭的眼睛……一切都像整个草地一样,雾蒙蒙的,只有那只手是清晰的,它高高地擎着,像一只路标,笔直地指向长征部队前进的方向……
这以后的路,卢进勇走得特别快。天黑的时候,他追上了后卫部队。 在无边的暗夜里,一簇簇的篝火烧起来了。在风雨、在烂泥里跌滚了几天的战士们,围着这熊熊的野火谈笑着,湿透的衣服上冒着一层雾气,洋瓷碗里的野菜“咝——咝”地响着…… 卢进勇悄悄走到后卫连指导员的身边。映着那闪闪跳动的火光,他用颤抖的手指打开了那个党证,把其余六根火柴一根根递到指导员的手里,同时,又以一种异样的声调在数着:
“一,二,三,四……”
[编辑本段]文章分析
草地环境的描写有什么作用?
(对草地环境的描写,突出了草地变幻莫测的“怪”气候以及沉浸在雨雾中的荒凉景象,给人以身临其境的感觉,反映红军草地行军的艰辛。在这样的环境中,有火柴就能得到温暖,吃到粮食,得以生存,这也就暗示了火柴具有特殊的价值,表现了无名战士崇高的品质。)
作者从哪些方面详写了无名战士的肖像?有什么作用?
(引导学生看第9段:从无名战士的姿态、脸色、头发、眼睛、嘴唇等方面对无名战士作了细致的描绘。说明无名战士经过风雨冰雹的摧残、饥饿的袭击,再也没有力气前进了,已经到了垂危的地步,为下文写无名英雄临终前献火柴做铺垫。)
小说的情节轮廓是:卢进勇渴望火,无名战士需要火——生命垂危却不用火柴,交出火柴——火柴发挥了巨大作用。可见故事情节是围绕这取火之物——火柴来安排的。它是把小说各部分串联组织起来的,贯穿全篇的一条线;是最能表达中心思想的事物。
分析
一、关于题目的内涵
《七根火柴》这个题目是一个偏正结构的短语。“火柴”前面加上“七根”这样精确数字进行限定,给读者以非同寻常的感觉,因此而造成悬念。标题既揭示了小说的内容,又提供了故事情节设置与展开的线索。同时,它又是人物形象刻画,人物品质展现的依托。读完小说,“七根火柴”给人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作者说:“它是从我的见闻和感受里来的。在战争中,我多次看见过这样一个战士的手啊。握着枪的,攥着担架杆的,拉着战友的,抚摸在同志额角上的……”如今,我已经不能确切地说出,在我握着笔写《七根火柴》的时候,到底是想起了记忆中的哪一件事、哪一只手。但是,在这短短的两千字里,确实凝结了我在战争中直接获得的生活体验:关于人,关于人的手和心灵,关于战争中人和人的关系,以及战士的忠诚。就连一个细节、一点感受、一星思绪,也得从真切体验里得到。 这段话告诉我们,标题是生活真实的高度概括,是作者切身体验的艺术再现,它所要表现的是“人”,“人的心灵”。因此,标题有着深刻的内涵。
二、段落层次
以“七根火柴”为线索来划分段落层次: 第一部分开头(1-8段):对火柴的渴望。
第二部分发展、高潮(9-22段):献火柴的感人情景。
第三部分结尾(23-26段):火柴发挥了作用。
三、课文开头的自然环境描写
用自然环境的描写来烘托人物、展开情节,是这篇小说的一个特色。小说一开始就叙述了草地上忽雨忽晴,雨中夹杂着冰雹的坏天气,紧接着又用卢进勇的眼光来观察暴雨后的草地:“看不见人影,听不见人声”“荒草躺倒在烂泥里”“整个草地都沉浸在一片迷蒙的雨雾里”。这些描写不仅展示出人物活动动的背景——艰苦的长征途中,而且烘托出“火”对于长征、对于革命的重要作用,暗示“七根火柴”的重大意义。另一方面,卢进勇活动的环境也是无名战士活动的环境,所以这段自然环境的描他是为无名战士的出场和他的英雄行为做铺垫。
四、以“火”为线索组织材料
这篇小说有关“火”的文字多次出现且贯穿始终。第一次出现是描写卢进勇暴雨下追赶部队,又冻又饿,渴望有火的情形。第二次出现则强调部队断火三天,卢进勇希望落空。两次描写,火的重要性已经显而易见。这时,卢进勇遇到无名战士,面对饥寒交加,生命危在旦夕的战友,卢进勇自然而然又生出对火的渴望。“火”的重要性再一次被强调。而这一次他居然见到了火柴——无名战士不惜用生命来保存的火柴。文章至此之后,“火”的字眼接二连三地出现,并随着主题的升华、情节的发展而变为簇簇火焰,熊熊篝火。“火”在实质上已经成为无名战士的精神的形象写照。小说最后描写“在无边的暗夜里,一簇簇篝火烧起来了”,“在闪闪跳动的火光下”,卢进勇转交无名战士保存下的六根火柴。这个场面进一步揭示了火柴的作用、无名战士的崇高品德。小说就是这样以“火”为线索安排情节,环环相扣集中笔力塑造形象、表现主题的。
文章关于火柴(火)进行描写,其文章线索为:需火柴(缺火柴和想火柴两部分)→指火柴→看火柴→数火柴→交火柴→送火柴→用火柴→数火柴。
五、小说的人物刻画
这篇小说用最经济的笔墨神形毕肖地塑造了一个宁愿牺牲生命为革命保存火种,不愿为保全自己生命而耗用火柴的无名战士的形象,其独到之处在于运用了映衬手法。 小说的主人公是无名战士,但作者在他身上却是惜墨如金;相反,对于另一位次要人物卢进勇的描写却是浓墨重彩,不惜笔力。小说从一开始介绍人物活动的自然环境,用的就是卢进勇的眼光、卢进勇的感受;进而主人公的出场是由卢进勇的听觉引出,主人公的神貌是通过卢进勇的观察感觉到。与此同时,作者还用卢进勇的心理活动来衬托主人公的精神品格。卢进勇发现生命垂危的无名战士,凭直觉感到“他一定饿坏了”“要是有一杯热水,也许他能活下去”。而这时他却推开卢进勇给他送到唇边的青稞面,拒绝卢进勇扶他前行,用尽力气掏出珍藏的党证和七根火柴,郑重嘱托卢进勇转交给部队。寥寥几笔,无名战士的形象赫然而立,其精神品格突现出灿烂的光彩。在描写无名战士的过程中,作者舍弃了许多次要场面(无名战士如何掉队,如何得到并保存火柴,如何度过这几天的草地生活……),紧紧抓住他向战友转交火柴的一瞬,抓住人物震撼人心的一连串语言和动作,抓住无名战士如何对待火柴的态度,烘托出人物整个内心世界的崇高与美。而小说最后,又以卢进勇郑重地转交无名战士保存下的火柴,“无边的暗夜里,一簇簇篝火烧起来了”结束,更是衬托无名战士用生命保存火柴的非凡意义。所以说,小说作者虽寥寥数笔描写主人公形象,但主人公的英雄性格却得到了最充分地展现。
六、课文的叙述视角
叙事作品具有两个基本要素,即故事和叙述者。故事与叙述者之间的关系,就是叙述视角。采用第一人称叙述视角,则叙述者存在于虚构的小说世界中,成为其中的一个人物,人物的世界与叙述者世界完全统一。第三人称叙述视角则有两种情形:一种是作者叙述视角,即叙述者外在于人物的世界,叙述者的世界成为与小说人物世界不同的世界。另一种是人物叙述视角,叙述者由一个反映者所取代,此反映者为小说中的一个人物,他感受、观察、思考,但却不像一个叙述者那样对读者讲话。读者是通过反映者个性的眼光来看待小说中其他人物、事件的。 从表面上看,这篇小说采用的是一个第三者的全知视角而非第一人称视角。然而作为故事发展见证人的卢进勇,实际上是起到了第一人称“我”的作用。作品时时刻刻用卢进勇的眼光来观察一切、感受一切,并从卢进勇的角度来描写发生的一切,如此一来,卢进勇便如同第一人称的“我”一样可直接描绘一切,且令人觉得真实可信。另一方面,卢进勇这一角色又具有第三人称叙述视角的“全知性”与“自由性”,这又使得小说在创作时伸缩性更大,情节结构更加完整。同时,作为主人公的映衬,有了卢进勇,无名战士的形象更加鲜明、突出。
[编辑本段]原文改编剧本
第一幕
时间:红军长征时,一个雨初停的早晨
地点:草地
人物:卢进勇,受伤同志
(幕启)
(一阵风雨声响过,雨渐停)
卢:(从一片草丛里探出头来,四下里望了望,皱了皱眉头,咬牙切齿地)这该死的鬼天气,碰上这倒霉的暴雨,又耽误了半个晚上,不知道又要什么时候才能赶上后卫队了。(说着,踉踉跄跄地从树丛里钻出来,,揉了揉受伤的小腿,长长地伸了个懒腰)
(一阵凉风吹过)
卢:(连打了几个寒颤,连忙低头,惊了一下,拽住衣角,又皱起了眉头,喃喃自语)糟糕,全湿了。(卷起衣服,使劲的拧着,然后开始拧裤脚,看着顺着裤脚流下的水滴喃喃)要是有堆火烤,该多好啊!(说完连忙摇了摇头)哎,还是妄想啊(自嘲地笑了笑),连营里都只能吃干粮……(想起什么似的下意识把手插进裤袋里,一下子像是摸到了什么,表情惊喜地一愣,连忙蹲下身,把裤袋翻过来,发现裤袋底部粘着一小撮青稞面粉被雨水泡成的稀糊,小心翼翼地把稀糊刮了下来,吝惜地捏着面团,庆幸地自语)幸亏昨天早晨没有发现它们。(眉头一皱,苦笑一声,又微微绽开笑容)都一昼夜没吃东西了,这会儿,终于找到了点可以吃的东西啊,可真的是……饿死我了。
(卢进勇把面团捏成长条,珍惜地正准备吃)
伤画外音:(微弱,有气无力地)同志……同志——
(卢听到声音,放下了面团,一瘸一拐地向着声音走去,绕了几圈,在角落发现奄奄一息的受伤同志)
(受伤同志无力地倚着一棵树,半躺着,面色苍白,双目紧闭,浑身湿透了,嘴唇张合不断艰难地发出“同志”的呼喊)
(卢进勇走进,受伤同志吃力地张开眼睛,挣扎着想坐起来,但动不了,眉头紧皱,卢进勇看到了,神情悲痛,举手揉了下眼睛,眼眶红红的)
卢:你一定是饿坏了,(说着抢上一步搂住那个同志的肩膀,把面团递到了那同志的嘴边,焦急关切地)同志,快吃点吧
伤:(眼睛失神,眼神呆滞地看了卢一眼,吃力地举起手推开他的胳膊,嘴唇扇动了好几下,有气无力地说)不,没……没用了
卢:(一愣,垂下手,愣愣地看着他,表情痛苦)
卢画外音:(带着憧憬与酸涩)要是有一堆火,有一杯热水,也许他能活下去……(想到这里,又抬头望望远处,随即拉住那同志的手腕说)走,我扶你走吧!
伤:(闭着眼睛摇了摇头,没有回答,皱着眉头过了好久,忽然睁开了眼,右手指着自己的左腋窝,急急地说)这……这里……
(卢惶惑地把手伸进受伤同志的衣服里,左右摸着,终于在左腋窝里,摸出了一个硬硬的纸包,递到那个同志的手里,那同志一只手抖抖索索地打开了纸包,是一个党证,里面并排摆着一小堆干燥的火柴。)
伤:(向卢招招手,等卢凑近伸开一个僵直的手指,小心翼翼地一根根拨弄着火柴,口里小声数着)-,二,三,四……(数完过了很久,又向卢询问似的望了一眼)看明白了吗?
卢:(高兴地点点头)是,看明白了!这下可好办了,我就能救你了!
伤:(神色轻松了不少,带着喜悦合拢了党证,一只手手小心地放到卢手里,紧紧地把它连手握在一起,两眼直直地盯着卢的脸)记住,这……这是,大家的!(突然抽回手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尽所有的力气举起手来,直指着正北方向)
(卢顺着伤员的手望向正北方,手上依旧托着党证)
伤:(气喘吁吁地说)好……好同志……你……你把它带给……(无力地合上眼,头一歪,手笔直的垂下来,掉在了卢的臂弯里)
(卢愣愣地依旧望着北方,一动不动,渐渐地,眼眶红了,热泪盈眶)
(幕闭)
第二幕
时间:几天后
地点,后卫部队阵营
人物:卢进勇,后卫连指导员
(幕启)
旁白:几天后,卢进勇赶上了后卫部队,在风雨中、在烂泥里跌滚了几天的战士们也终于有了一簇簇熊熊的野火取暖。
卢:(越过几个正谈笑的战友,悄悄走到了指导员身边,轻轻喊了声)指导员……
(指导员转过身来,看着他,脸色变得严肃而凝重)
卢:(深深地望了他一眼,颤抖着打开了那个党证,把剩下的六根火柴一根根递到指导员的手里,声音像那位战士颤抖而小心地数着)一,二,三,四……
(声音渐轻,灯光渐暗)
(幕闭)

4. 王愿坚的资料

主要作品
《党费》、《粮食的故事》、《七根火柴》、《三人行》、《支队政委》、《后代》、《妈妈》、《赶队》、《珍贵的纪念品》、等。
[编辑本段]王愿坚
王愿坚(1929年—1991年),山东省相州镇相州七村人,现代作家。1944年7月到抗日根据地,参加革命工作。在部队里当过宣传员,文工团员,报社编辑和记者。1952年任《解放军文艺》编辑。1954年开始写短篇小说。《党费》《粮食的故事》等短篇小说。1956年至1966年,参加了“解放军30年征文”——革命回忆录选集《星火燎原》的编辑工作,有机会系统地学习了党和军队的历史,接触到更多老一辈革命者,使他的创作题材更丰富,文笔更洗练。又陆续写出了《七根火柴》《三人行》《支队政委》等十多篇短篇小说。1976年又继续发表了《路标》《足迹》等10篇短篇小说。1974年与陆柱国合作改编《闪闪的红星》为电影文学剧本。已出版的短篇小说集有:《粮食的故事》《后代》《普通劳动者》《王愿坚小说选》。1945年参加八路军。曾任报社编辑,记者。1978年任八一电影制片厂编剧、文学部主任。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美术系主任。中国电影家协会第四、五届理事。他的优秀作品被译成多种文字向世界发行,传记被收入《中国名人词典》和英国《世界名人录》等。 王愿坚一直致力于小说创作,1974年创作了第一个剧本《闪闪的红星》,塑造了身处三十年代,中国共产党与国民党斗争正激烈的时刻,潘东子等向往参加革命的红孩子形象。对孩子的内心刻画深入,几个孩子的性格鲜明,各具特色,人物语言生动,可爱。形象真实、亲切,令人难忘。剧作结构严谨、层次分明,戏剧性强...
王愿坚自1952年开始发表短篇小说,其中《党费》《粮食的故事》《支队政委》等描写了老革命根据地人民的斗争;《七根火柴》《三人行》《赶队》等歌颂了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的英雄事迹;《普通劳动者》、《妈妈》、《休息》等塑造了老一辈革命家的形象。其它还有《早晨》《征途》和改编的电影文学剧本《闪闪的红星》等。近几年的新作有《足迹》《标准》《草》《歌》等短篇小说,其中《足迹》获人民文学杂志1978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
王愿坚的成名作和代表作是《党费》,多次被选入中学语文课本,影响深远。
王愿坚曾任中国作家协会理事、解放军艺术学院艺术系(作家班)主任。
[编辑本段]王愿坚简介
王愿坚(1929年生)当代作家。山东省诸城人。幼年在家乡读书,1944年7月到抗日根据地参加革命工作。1945年1月参加八路军,在部队当宣传员。
解放战争时先在部队文工团担任分队长,后担任报社编辑和记者。这期间,写过一些小戏、演唱材料和新闻通讯。1947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52年任《解放军文艺》编辑。次年,到福建东山岛采访时,访问了老革命根据地,见到了一些红军老战士、老游击队员和在白色恐怖下坚持斗争的地下工作者,听到了许多壮丽动人的故事,激发了创作热情。
1954年3月发表了报告文学《东山岛》,不久又写了他的第一篇小说《党费》和《灯光》。这篇小说描写女共产党员黄新在丈夫随红军长征去后,在极端困难的条件下组织群众坚持斗争,并千方百计腌制咸菜作为党费,支援山上的游击队,最后为保护同志和组织而献出了生命。此后又陆续写了《珍贵的纪念品》、《粮食的故事》等作品,1956年出版了短篇集《珍贵的纪念品》和《党费》。1956年至1966年,参加“解放军三十年征文”革命回忆录《星火燎原》的编辑工作,这期间,写了《后代》、《亲人》、《七根火柴》和《普通劳动者》等十多个短篇,后出版有短篇集《后代》和《亲人》。
1959年,出版了十年作品选《普通劳动者》。1972年以后,曾多次去长征路上采访。
1974年,与陆柱国合作,将李心田的小说《闪闪的红星》改编成同名电影文学剧本,拍成电影后获全国少年儿童文艺创作二等奖。粉碎“江青反革命集团”后,写作了《路标》《足迹》《标准》等十多个短篇,描写了毛泽东、朱德、周恩来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在长征途中的一些感人事迹,其中的《足迹》获1978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他是解放后成长起来的优秀短篇小说作家,他的作品多取材于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红军和老革命根据地人民的斗争生活,构思巧妙、主题鲜明、富有故事性,并善于抓住典型细节和捕捉人物性格中闪光的东西来表现英雄人物的崇高精神,写得真切感人。他是中国作家协会和电影家协会的理事,现在“八一”电影制片厂任编剧。
王愿坚是解放后成长起来的作家。虽然他没有亲历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的斗争生活,但是他在做记者、编辑期间,接触了老一代革命者。1953年还访问过江西老革命根据地,到当年红军长征路上采访。这使他有可能表现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的史诗般的生活。从1954年起,他开始发表作品,有短篇小说集:《党费》、《后代》、《亲人》、《珍贵的纪念品》等。建国十周年时,出版了选集:《普通劳动者》。
王愿坚的作品多取材于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红军和老革命根据地人民的斗争生活,构思精巧,主题鲜明,富有故事性,并善于抓住典型细节和捕捉人物性格中闪光的东西来表现英雄人物的崇高精神,写得真切感人。
解放战争期间,在华东野战军一个纵队的报社任编辑和记者。1947年入党,1952年调《解放军文艺》任编辑。1956年至1966年,参加革命回忆录《星火燎原》的编辑工作。1972年和1975年先后两次到长征路上采访。主要作品有短篇小说《党费》《粮食的故事》《七根火柴》《普通劳动者》《足迹》《路标》以及电影文学剧本《闪闪的红星》(与陆柱国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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