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楼拜短篇小说全文
Ⅰ 《福楼拜家的星期天》课文原文
《福楼拜家的星期天》课文原文如下:
一个星期天,福楼拜家来客人了。先是女画家莫泊桑带着他的新婚夫人来了。他们结婚才两个多月,还是新婚燕尔,福楼拜热情地大嚷大叫,惊动了整个巴黎。接着来的是左拉,带着他的忠实的朋友、青年作家都德和诗人龚古尔。每个人都给福楼拜带来一束鲜花。
福楼拜高高地坐在安乐椅上,激动地挥舞着双手,满头的金发差不多全披到肩上,他的眼睛闪射着光彩,嘴里迸出热情洋溢的话。他一会儿俯身向前,一会儿仰起头,一会儿摇身一变,又恢复了常态,滔滔不绝地说着。
该来的客人都到齐了,福楼拜拿起一朵花,插在女画家莫泊桑的胸口,接着,带着强烈的感情,大声地说:“我真高兴,今天都是我最亲密的朋友,现在跟诸位开始讲我的故事。但我要声明一下,我讲的故事或许会使您不耐烦,甚至惹您生气,但我还是要讲下去。”接着他就讲了一个很有趣味的故事。
讲故事的时候,他有时伏在桌上,手托下巴,胳膊肘抵着膝盖,好像在沉思;有时又挥舞着手臂,瞪着眼,好像在跟无形的敌人作战;有时又突然跳起来,勃然大怒,眼珠简直要弹出眼眶,真像是疯了。他讲到动人的地方,慷慨激昂,有时竟在桌子上重重地敲一下。
忽然,他拿起一朵放在莫泊桑胸前的花,走到窗前,深深吸了口气,凝视着说:“像这朵花一样,没有生命了!”说完,他就在桌上铺开的稿纸上疾书起来,钢笔尖在纸上发出急促的“沙沙”声,就像在草地上听到急促的、忽高忽低的、带着颤音的、不规则的、时断时续的口哨声一样。他每写一页,就要喝一口咖啡,仿佛要从那浓郁的香味儿里得到灵感似的。他越写越快,头和身子紧紧地贴着桌子,倾斜到一边,好像快要倒下去一样。
“写完了,写完了!”他高兴地嚷着,又在桌上“嚓嚓”地捋了两下笔尖,“你们睡一会儿吧,我要单独呆一会儿。”
门铃一响,立刻进来一个男仆,捧着一大束鲜花。福楼拜从桌上拿起这束花,放在鼻子边闻了闻,有点夸张地说:“好香啊!我今天早上才浇过水,可是现在它们已经干了,多么耐不住!”
女画家望着桌上那束鲜花,从她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她在思索。她看看福楼拜,又看看鲜花,好像要从这两样东西里发现某种联系似的。她微微一笑,又拿起那束鲜花,慢慢地插到花瓶里,梦呓般地喃喃自语:“啊!天晚了,我要回去了。明天再来吧!再见,亲爱的朋友!”
莫泊桑和他的夫人也走了。桌上摆着一个大花瓶,瓶中插着那些玫瑰和蔷薇。福楼拜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桌子前,显得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当他每送走来一个客人,就要深深地叹一口气。
最后,客厅里只剩下了左拉。他爬在梯凳上,睡着了。福楼拜望着这位睡熟了的朋友,于是自己也和衣躺在床上。他闭上眼睛,脑袋里立刻塞满了形象,就像将要涨破了的大堤,需要打开闸门,倾泻出去。他打开台灯,开始写作。他写着,写着,不觉天已大亮。
《福楼拜家的星期天》是法国作家莫泊桑的一篇著名短篇小说,该作品通过描绘福楼拜家中的一次聚会,生动地展现了四位文学艺术家的形象。作者以简洁而富有表现力的语言,将每个人物的性格特点、精神风貌和独特魅力刻画得淋漓尽致。
在这篇课文中,福楼拜的形象尤为突出。他热情好客,充满激情,无论是讲述故事还是进行创作,都充满了活力和灵感。他的语言富有感染力,动作夸张而生动,展现了他作为一个文学家的独特魅力。同时,福楼拜也是一个敏感而深沉的人,他在送别客人时的叹息,显示出他对于友情和孤独的深刻体验。
此外,课文还通过对其他三位客人的描绘,展现了他们各自不同的性格和才情。女画家莫泊桑温柔而富有洞察力,左拉忠诚而热情,都德和龚古尔则分别展现了青年作家的活力和诗人的浪漫。这些人物形象的鲜明特点,使得整篇课文充满了生动和活力。
总的来说,《福楼拜家的星期天》是一篇充满生活气息和文学韵味的小说。它不仅展现了文学艺术家的独特魅力和生活状态,也揭示了人性的复杂和多样。通过阅读这篇课文,读者可以深入了解福楼拜及其朋友们的生活态度和创作精神,感受到文学艺术的独特魅力和力量
Ⅱ 莫泊桑《福楼拜家的星期天》原文(应该是法文吧)!
那时福楼拜住在六层楼的一个单身宿舍里,屋子很简陋,墙上空空的,家具也很少。他很讨厌用一些没有实用价值的古董来装饰屋子。他的办公桌上总是散乱地铺着写满密密麻麻的字的稿纸。
每到星期天,从中午一点到七点,他家一直都有客人来。门铃一响,他就立刻把一块很薄的红纱毯盖到办公桌上,把桌上的稿纸、书、笔、字典等所有工作用的东西都遮了起来。他总是亲自去开门,因为佣人几乎每个星期日都要回家的。
第一个来到的往往是伊万•屠格涅夫。他像亲兄弟一样地拥抱着这位比他略高的俄国小说家。屠格涅夫对他有一种很强烈并且很深厚的爱。他们相同的思想、哲学观点和才能;共同的趣味、生活和梦想;相同的文学主张和狂热的理想,共同的鉴赏能力与博学多识使他们两人常常是一拍即合,一见面,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感到一种与其说是相互理解的愉快,倒不如说是心灵内在的欢乐。
屠格涅夫仰坐在一个沙发上,用一种轻轻并有点犹豫的声调慢慢地讲着;但是不管什么事情一经他的嘴讲出,就都带上非凡的魅力和极大的趣味。福楼拜转动着蓝色的大眼睛盯着朋友这张白晳的脸,十分钦佩地听着。当他回答时,他的嗓音特别洪亮,仿佛在他那古高卢斗士式的大胡须下面吹响一把军号。他们的谈话很少涉及日常琐事,总是围绕着文学史方面的事件。屠格涅夫也常常带来一些外文书籍,并非常流利地翻译一些歌德和普希金的诗句。
过了一会儿,都德也来了。他一来就谈起巴黎的事情,讲叙着这个贪图享受、寻欢作乐并十分活跃和愉快的巴黎。他只用几句话,就勾画出某人滑稽的轮廓。他用他那独特的、具有南方风味和吸引人的讽刺口吻谈论着一切事物和一切人……
他的头很小却很漂亮,乌木色的浓密卷发从头上一直披到肩上,和卷曲的胡须连成一片;他习惯用手捋着自己的胡子尖。他的眼睛像切开的长缝,眯缝着,但却从中射出一道墨一样的黑光。也许是由于过度近视,他的眼光有时很模糊;讲话时调子有些像唱歌。他举止活跃,手势生动,具有一切南方人的特征。
接着来的是左拉。他爬了六层楼的楼梯累得呼呼直喘。一进来就歪在一把沙发上,并开始用眼光从大家的脸上寻找谈话的气氛和观察每人的精神状态。他很少讲话,总是歪坐着,压着一条腿,用手抓着自己的脚踝,很细心地听大家讲。当一种文学热潮或一种艺术的陶醉使谈话者激动了起来,并把他们卷入一些富于想象的人所喜爱的却又是极端荒谬、忘乎所以的学说中时,他还变得忧虑起来,晃动一下大腿,不时在发出几声:“ 可是……可是……”然而却被别人的大笑声所淹没。过了一会儿,当福楼拜的激情冲动过去之后,他就不慌不忙地开始说话,声音总是很平静,句子也很温和。
左拉中等身材,微微发胖,一副朴实但很固执的面庞。他的头像古时意大利版画中人物的头颅一样,虽然不漂亮,但表现出他的聪慧和坚强性格。在他那很发达的脑门上竖立着很短的头发,直挺挺的鼻子像是被人很突然地在那长满浓密胡子的嘴上一刀切断了。这张肥胖但很坚毅的脸的下半部都覆盖着修得很短的胡须,黑色的眼睛虽然近视,但透着十分尖锐的探求的目光。他的微笑总使人感到有点嘲讽,他那很特别的唇沟使上唇高高地翘起,又显得十分滑稽可笑。
渐渐地,人越来越多,挤满了小客厅。新来的人只好到餐厅里去。这时只见福楼拜做着大幅度的动作(就像他要飞起来似的),从这个人面前一步跨到那个人面前,带动得他的衣裤鼓起来,像一条渔船上的风帆。他时而激情满怀,时而义愤填膺;有时热烈激动,有时雄辩过人。他激动起来未免逗人发笑,但激动后和蔼可亲的样子又使人心情愉快;尤其是他那惊人的记忆力和超人的博学多识往往使人惊叹不已。他可以用一句很明了很深刻的话结束一场辩论。思想一下子飞跃过纵观几个世纪,并从中找出两个类同的事实或两段类似的格言,再加以比较。于是,就像两块同样的石块碰到一起一样,一束启蒙的火花从他的话语里迸发出来。
最后,他的朋友们一个个地陆续走了。他分别送到前厅,最后再单独和每个人讲一小会儿,紧紧握握对方的手,再热情地大笑着用手拍打几下对方的肩头……
Ⅲ 这个急死我了,谁帮帮我。莫泊桑的短篇小说等待全文!
我小时候,家在哈佛尔,并不是有钱的人家,也就是刚刚够生活罢了。我父亲做着事,很晚才从办公室回来,挣的钱不多。我有两个姐姐。
我母亲对我们的拮据生活感到非常痛苦。那时家里样样都要节省,有人请吃饭是从来不敢答应的,以免回请;买日用品也是常常买减价的,买拍卖的底货;姐姐的长袍是自己做的,买15个铜子一米的花边,常常要在价钱上计较半天。
可是每星期日,我们都要衣冠整齐地到海边栈桥上去散步。那时候,只要一看见从远方回来的大海船进口来,父亲总要说他那句永不变更的话:
"唉!如果于勒竟在这只船上,那会叫人多么惊喜呀!"
父亲的弟弟于勒叔叔,那时候是全家唯一的希望,在这以前则是全家的恐怖。
据说他当初行为不正,糟蹋钱。在穷人家,这是最大的罪恶。在有钱的人家,一个人好玩乐无非算作糊涂荒唐,大家笑嘻嘻地称他一声"花花公子"。在生活困难的人家,一个人要是逼得父母动老本,那就是坏蛋,就是流氓,就是无赖了。于勒叔叔把自己应得的部分遗产吃得一干二净之后,还大大占用了我父亲应得的那一部分。
人们按照当时的惯例,把他送上从哈佛尔到纽约的商船,打发他到美洲去。
我这位于勒叔叔一到那里就做上了不知什么买卖,不久就写信来说,他赚了点钱,并且希望能够赔偿我父亲的损失。这封信使我们家里人深切感动。于勒,大家都认为分文不值的于勒,一下子成了正直的人,有良心的人。
有一位船长又告诉我们,说于勒已经租了一所大店铺,做着一桩很大的买卖。
两年后又接到第二封信,信上说:"亲爱的菲利普,我给你写这封信,免得你担心我的健康。我身体很好。买卖也好。明天我就动身到南美去作长期旅行。也许要好几年不给你写信。如果真不给你写信,你也不必担心。我发了财就会回哈佛尔的。我希望为期不远,那时我们就可以一起快活地过日子了。"
这封信成了我们家里的福音书,有机会就要拿出来念,见人就拿出来给他看。
果然,10年之久,于勒叔叔没再来信。可是父亲的希望却与日俱增。母亲也常常说:"只要这个好心的于勒一回来,我们的境况就不同了。他可真算得一个有办法的人。"
于是每星期日,一看见大轮船喷着黑烟从天边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