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肉短篇小说免费阅读
Ⅰ 找和帝王业类似风格的言情小说
《帝王业》作者:寐语者
Ⅱ 汪曾祺课文有哪些
汪曾祺的《看见平凡》散文目录如下:
《我的家》
《我的祖父祖母》
《我的老师沈从文》
《西南联大中文系》
《金岳霖先生》
《泡茶馆》
《文章余事》
《传神》
《文人与书法》
《故乡的食物》
《菌小谱》
《寻常茶话》
《小乐胃》
《手把肉》
《贴秋膘》
《花园》
《北京的秋花》
《菏泽牡丹》
《云南茶花》
《紫薇》
《昆虫备忘录》
本书是专为中学生精选的汪曾祺散文集。书中所选二十三篇文章多是汪曾祺写师长父母、草木鱼虫、寻常吃食之类,文字质朴淡雅,行文流畅通达。文章篇幅接近中学习作要求,选题切近日常生活,无论诵读还是作为习作范本,均可提高学生的观察、写作能力。汪曾祺以文名,他的文章多着眼于身边寻常的人、事、物,无论语言文字,还是选题立意,都可以作为中小学生诵读、体味、仿写的范本。
先生的散文格调向我们展示的永远是乐观向上的精神与内涵,这与他一生淡泊名利、追求恬然自得的生活方式有关。现在的很多艺术过于浮躁,无病呻吟,汪曾祺先生则是要从内容到形式上建立一种原汁原味的“本色艺术”或“绿色艺术”,创造真境界,传达真感情,引领人们到达精神世界的净土。从汪老散文中散发出来的豁达精神对于我们的人生是一种鼓舞,不管经历多大挫折与磨难,坚信曙光的到来,保持一颗积极向上的心态,享受人间的悲欢离合、酸甜苦辣。当我们真正以乐观胸怀视之,我们会发现任何的困难都只是成功道路上的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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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曾祺:
汪曾祺,江苏高邮人,1920年3月5日出生,中国当代作家、散文家、戏剧家、京派作家的代表人物。被誉为“抒情的人道主义者,中国最后一个纯粹的文人,中国最后一个士大夫。”汪曾祺在短篇小说创作上颇有成就,对戏剧与民间文艺也有深入钻研。作品有《受戒》《晚饭花集》《逝水》《晚翠文谈》等。
1935年秋,汪曾祺初中毕业考入江阴县南菁中学读高中。1939年夏,从上海经香港、越南到昆明,以第一志愿考入西南联大中国文学系。1950年,任北京市文联主办的《北京文艺》编辑。1961年冬,用毛笔写出了《羊舍一夕》。[3]1963年,发表的《羊舍的夜晚》正式出版。1981年1月,《异秉》在《雨花》发表。1996年12月,在中国作家协会第五次全国代表大会上被推选为顾问。
汪曾祺的经典语录:
1、我觉得全世界都是凉的,只我这里一点是热的。——《蒲桥集》
2、爱,是一件非专业的事情,不是本事,不是能力,不是技术,不是商品,不是演出,是花木那样的生长,有一份对光阴和季节的钟情和执着。一定要,爱着点什么。它让我们变得坚韧,宽容,充盈。业余的,爱着。
3、语言的目的是使人一看就明白,一听就记住。语言的唯一标准,是准确。
4、初阳照积雪,色如胭脂水。——《草木春秋》
5、四川女孩子做事往往很洒脱,想咋个就咋个,不像北方女孩子有那么多考虑。——《人间草木》
6、蚕豆作零食,有:入水稍泡,油炸。北京叫“开花豆”。我的家乡叫“兰花豆”,因为炸之前在豆嘴上剁一刀,炸后豆瓣四裂,向外翻开,形似兰花。
7、那一年,花开得不是最好,可是还好,我遇到你;那一年,花开得好极了,好像专是为了你;那一年,花开得很迟,还好,有你。
8、四川才有夹沙肉,乃以肥多瘦少的带皮臀尖肉整块煮至六七成熟,捞出,稍凉后,切成厚二三分的大片,两片之间皮肉不切通,中夹洗沙(豆沙),上笼蒸火巴。这道菜是放糖的,很甜。肥肉已经脱了油(豆沙最能吸油),吃起来不腻。但也不能多吃,我只能来两片。
9、人生如梦,我投入的确是真情。世界先爱了我,我不能不爱它。
10、人到了超经验的景色之前,往往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就只好狗一样地乱叫。
Ⅲ 欧亨利短篇小说选天窗室主要内容
在旅店这个社会的小背景中,粗俗势利眼的老板娘,无聊又无趣的老男人们,傲慢而轻蔑的老板,都与丽森小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尽管她很普通,身材弱小,又没有钱,住最低劣的房子--天窗室,受气,虚弱,饥饿,但是她有一颗美丽善良的心。
丽森小姐心胸豁达,乐于助人,对世界有着最美好的愿望,并对爱情坚贞不渝。在她躺在小床上,面临着死亡的时候,她仍然用爱人的名字给看到的那颗星星取了名字。
凝视,思念,仰望,吻别,才恋恋离开人世。
1862年9月11日,欧·亨利生于美国北卡罗莱纳州格林斯伯勒,曾当过银行职员、药剂师等。1896年2月,欧·亨利因受到盗用公款的指控入狱,后逃亡洪都拉斯。1898年再次入狱,期间开始发表作品。1902年,欧·亨利移居纽约,成为职业作家。
1910年6月5日,欧·亨利因肝硬化在美国纽约去世。欧·亨利与契诃夫和莫泊桑并列世界三大短篇小说巨匠,曾被评论界誉为曼哈顿桂冠散文作家和美国现代短篇小说之父,他的作品有“美国生活的网络全书”之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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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窗室》
【美】欧亨利
帕克太太领着丽森小姐去一楼看双开间客厅。
这壁柜里,可以放骨骼标本,麻醉剂,或者—— 我不是大夫。丽森小姐打了个寒战说。
帕克太太用冰冷的眼色瞪了一眼,领她去看二楼。
八块钱吗?丽森小姐说,啊呀!我只是一个穷苦的做工小姑娘。
帕克太太露出鄙夷的神情,领她到三楼去看斯基德先生的大房间。斯基德先生整天呆在里面写剧本。每个找房子的人总被引到他房里去欣赏门窗垂饰。每次参观后,斯基德先生害怕被勒令搬家,就会付一部分欠租。
这太美啦。丽森小姐看着门窗垂饰,嫣然一笑,笑容跟天使一般美。
她们走后,斯基德先生忙把他剧本里黑发、高挑的女主角抹去,换上一个头发浓密光泽,容貌秀丽活泼,娇小顽皮的姑娘。
不久便响起了一声:克拉拉!警钟似的向全世界宣布丽森小姐的经济情况。一个黑皮肤小鬼带她爬上阴森森的梯子,把她推进一间顶上透着微光的拱形屋,吐出带有威胁意味的字眼:两块钱! 我租下!丽森小姐嘘了一口气。
丽森小姐每天出去工作。晚上她带一些有字的纸张回家,用打字机誊清。没有工作的晚上,她就跟房客们一起坐在门口台阶上。每逢此时,男房客们都乐开了,马上围拢过来。
尤其是斯基德先生,他心里早把丽森小姐派做他私人浪漫剧的女主角。还有血气旺盛的大胖子胡佛先生,和年轻的埃文斯先生。
一个夏天傍晚,房客们闲坐着,丽森小姐忽然抬头看看天空,爽朗地笑起来,嚷道:
哟,那不是比利杰克逊吗!丽森小姐用纤细的指头指着。每天晚上我都可以从天窗里望到它。我管它叫比利杰克逊。
可不是吗!在公立学校教天文的朗纳克小姐说,我倒不知道你是个天文学家呢,丽森小姐。
是啊,我跟任何一个天文学家一样,知道火星居民的秋季服装会是什么新式样。
可不是吗!朗纳克小姐说。你指的那颗星是仙后座里的伽马。
哦,埃文斯先生说,我认为比利杰克逊这个名字好得多。
我也同意。胡佛先生呼噜呼噜喘着气,反对朗纳克小姐。
从这儿望去还不是顶清楚。丽森小姐说,一到晚上,我的屋子就像煤矿的竖井,比利杰克逊就像是夜晚女神用来扣睡衣的大钻石别针了。
之后有一段时期,丽森小姐没有带那些纸张回来打字。她早晨出门挨家挨户地跑事务所,受尽了冷落和拒绝。
有一晚,丽森小姐筋疲力竭地爬上了帕克太太的石阶。她没有吃晚饭。在她踏进门厅的当儿,胡佛先生遇到她,看准机会向她求婚,一身肥肉颤巍巍地挡在她面前。丽森小姐闪开了,他想去抓她的手,她却举起手来,有气没力地给了他一个耳光。
她倒在床上,在那个地府般的屋子里,慢慢地抬起沉重的眼皮,微微笑了一下。因为比利杰克逊正透过天窗,安详、明亮地照耀着她。她想抬起胳臂,抬了两次都没有成功。第三次,她总算把两只瘦削的手举到了嘴唇上,从黑暗的深渊中朝比利杰克逊飞了一吻。
再见啦,比利。她咕哝着,你在几百万英里外,甚至不肯眨一眨眼。可是,当四周漆黑一片时,你多半还待在我能看见的地方,是吗?……几百万英里……再见啦,比利杰克逊。
第二天上午十点钟,克拉拉发觉丽森小姐的房门还锁着,喊人把门撞开。有人便跑去打叫救护车。
没多久,救护车开到。一位穿白亚麻布罩衣的年轻医生跳上石阶,他举止沉着、灵活,光洁的脸上显得又潇洒,又严肃。
四十九号叫的救护车来了。他简洁地说,出了什么事?
帕克太太没好气地说:用尽了各种办法,还是救不醒她。是个年轻的女人,叫埃尔西丽森小姐。
什么房间?医生暴喊起来,帕克太太生平没有听到过这种询问房间的口气。
天窗室,就在——。 医生显然很熟悉天窗室的位置,四级一跨,已经上了楼。
不一会儿,就看见医生抱着那个天文学家下来了,那神情像是抱着一个死去的亲人。
他们注意到,医生并没有把他抱着的人安顿在担架上,他只是对司机说:拼命快开吧,威尔逊。
第三天早晨报纸上有消息说,贝尔维尤医院收了一个住在东区某街四十九号,因饥饿而虚脱的年轻女人。负责治疗的医生比利杰克逊声称,病人定能复原。
Ⅳ 莫泊桑作品《归来》的原文
《归来》莫泊桑
大海用它短促而单调的海涛拍打着海岸。一朵朵被疾风吹送着的白云像鸟儿似的掠过一望无际的蔚蓝色的天空。坐落在这条向海边倾斜的小山沟的村子在太阳下面晒得暖烘烘的。
马丹·莱韦斯克家正好在村口,孤零零地立在大路旁边。这是一所渔夫住的小屋,墙是粘土做的,屋顶是茅草盖的,上面长着一簇簇像羽毛饰似的蓝色鸢尾草。门口一块四四方方小得像手帕似的园地,上面种着一些洋葱、几颗甘蓝,还有一点欧芹和雪维菜。一道树篱将它和大路隔开。
男的出海捕鱼去了,女的在屋前修补一张棕色大渔网的网眼。渔网挂在墙上,仿佛一面其大无比的蜘蛛网。园子门口,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坐在一把向后倾斜的草垫椅子上,背靠着栅栏,正在缝补穷苦人家那种缝了又缝,补了又补的衣服。另一个小姑娘,比她小一岁,摇摇晃晃地哄着怀里抱着的一个婴儿;婴儿还不会说话,没有表情,也不会做动作。两个男孩子,一个两岁,一个三岁,屁股坐在地上,面对着面,用他们还不灵巧的小手在挖泥,并抓起沙土,你朝我脸上扔一把,我朝你脸上扔一把。
没有一个人讲话,只有那个被哄着想让他睡觉的婴儿在断断续续地啼哭,哭声又尖细又微弱。一只猫睡在窗台上。靠墙一排盛开的紫罗兰好像给墙脚垫上一道白色美丽的垫圈。一群苍蝇在上面嗡嗡地飞着。
在园子门口补衣服的那个小姑娘突然喊道:
“妈妈!”
妈妈答道:
“什么事啊?”
“他又来了。”
从早晨起来她们就非常不安,因为有个男人在他们家四周转来转去。这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男子,样子像个穷苦人。她们送父亲上船的时候就看到过这个人坐在门对面的沟边上,当她们从海滨回来的时候,发现他还坐在那里,直瞪瞪地望着房子。
他好像有病,样子很穷困。坐在那里一个多钟点一动未动。后来他看出人家把他当做坏人,这才站起来,拖着两条腿走了。
但没有多久她们又看见他拖着缓慢无力的步子走回来了。他又坐下来,只不过这一次坐得稍微远一点;他坐在那里似乎专门为了窥探她们。
母亲和两个女儿都怕起来。特别是母亲最担心,因为她天生就是一个胆小的人,加上她的男人莱韦斯克要到天黑才能从海上回来。
她丈夫名叫莱韦斯克,她自己名叫马丹,人们就喊他们“马丹·莱韦斯克”。原因是这样的:她结过两次婚,第一个丈夫是个名叫马丹的水手,他每年夏天都要到纽芬兰岛上去捕鳕鱼。
结婚后两年中,她为他生了两个女儿;当载着她丈夫的那艘大海船,迪耶普的三栀船《两姐妹》号失踪时,她已经又怀着六个月的身孕了。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得到这艘船的任何消息,船上的水手一个也没有回来。大家只好认定这艘船连人带货全都遇难了。
马丹大神等了她男人十年,历尽艰辛,好不容易将两个孩子拉扯长大,由于她身体健壮,为人善良,后来当地的一个名叫莱韦斯克的渔民,有着一个男孩的鳏夫,向她求婚,她嫁给了他;三年中间,她又为他生了两个孩子。
他们勤勤恳恳地过着艰辛的日子。面包很贵,家里几乎没有见过肉。在冬季刮大风的那几个月里,他们弄得不巧还欠面包店的账。不过几个孩子身体倒都长得很结实。平时大家谈起来都说:
“马丹·莱韦斯克两口子全是老实本分人。马丹大婶吃苦耐劳,莱韦斯克捕鱼的本领是一等的。”
坐在门口的那个小姑娘又说道:
“他像认识我们似的。说不定是从埃普维尔或奥泽博斯克来的穷人。”
不过母亲不会弄错。不,不,他不是本地人,肯定不是!
由于他像一根木桩似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而且眼睛死死地盯住马丹·莱韦斯克家的房子,马丹大婶发货了,恐惧使她变得勇敢起来,她抓起一把铁锹走到门后。
“您在这儿干什么?”她朝这个流浪汉叫道。
他用嘶哑的声音回答:
“我在乘凉嘛,我妨碍您了吗?”
她又说道:
“您为什么老是看着我们的家,像窥探我们行动似的?”
这个男人辩驳道:
“我又没有妨碍任何人,连在大路上坐一坐都不准吗?”
她找不出话来回答,只好又回到家里来。
这一天过得很慢。靠近中午时,这个人不见了,但五点钟左右又从门前走过。晚上没有再见到他。
天黑后莱韦斯克回来了。她们告诉他这件事。他肯定地说:
“要么是个爱管闲事的人,要么是一个调皮捣蛋的家伙。”
他毫无挂虑,放心地睡了。而他的妻子却一直在想着这个徘徊不去的人,他看她的眼神是这么的古怪。
天亮后刮起了大风,莱韦斯克看见不能出海,就帮助妻子补渔网。
九点光景,去买面包的马丹大婶的大女儿气急败坏地跑回来,神色紧张地叫道:
“妈妈,那个人又来了!”
母亲顿时激动不安起来,脸色紧张得发白,对她的男人说:
“你去对他讲,莱韦斯克,叫他不要再像这样窥视我们了,我被他搞得神魂不安。”
莱韦斯克是个身材高大的水手,红褐色的脸膛,一嘴又浓又红的胡子,蓝眼睛中露出一个黑瞳仁,为了抵挡洋面上的风雨,粗壮的脖子上始终围着一条毛围巾。他不慌不忙走出去,来到这个流浪汉身边。
他们交谈起来。
母亲和孩子们捏了一把汗,远远地提心吊胆地看着他们。
突然,那个陌生人起身和莱韦斯克一同向房子走来。
马丹大婶吓得直往后退。她的男人对她说:
“拿点面包给他,再倒一杯苹果酒。他已两天没吃东西了。”
他们俩走进屋里,马丹大婶和孩子们跟在后面。这个流浪汉坐下,在众人的眼光下低着头吃起来。
母亲站在那里盯着他看;她的两个大女儿倚在门上,其中一个抱着那个最小的孩子。她们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他吃,眼睛里都露出馋延欲滴的目光。两个小男孩则坐在壁炉的灰坑里,不再玩弄手里的黑锅子,似乎也在大量着这个不速之客。
莱韦斯克已经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来,问他道:
“那么您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了?”
“我是从赛特来的。”
“就是这样走来的?……”
“可不是,就是这样走来的。没有钱,有什么办法。”
“那么您要到哪里去呢?”
“我就到这里。”
“您在这里有熟人吗?”
“很可能有。”
他们都不再讲话了。他尽管很饿了,但吃得很慢,每吃一口面包后就喝上一口苹果酒。他的脸很憔悴,干瘪瘦削,满是皱纹,看上去是个饱经苦难的人。
莱韦斯克突然问他:
“您叫什么名字?”
他低着头回答说:
“我叫马丹。”
这个母亲浑身不由得一哆嗦,她跨上一步,好像要靠得更近一些看一看这个流浪汉似的,她张着嘴,垂着双手,一动不动地站在他的面前。没有人再说一句话。莱韦斯克最后又问了一句:
“您是这里人吗?”
“我是这里人。”
他终于抬起了头。这个女人的眼镜和他的眼镜相遇后,两个人的眼镜都一下子停住不动了。他们的目光混合在一起,好像被摄住了似的。
她突然开口了,声音却变了样子,低低的,她颤抖地说:
“是你吗,当家的?”
他缓慢却清楚地回答说:
“不错,是我。”
他一边说一边继续咀嚼着他的面包,并不激动。
莱韦斯克吃惊多于激动,结结巴巴地说:
“是你吗,马丹?”
那一个答得很简单:
“不错,是我。”
第二个丈夫问道:
“那么你是从哪里来的呢?”
第一个丈夫谈开了:
“从非洲海岸来的。我们的船触礁沉没了,只有皮卡尔、瓦蒂内尔和我,我们三个人得救。后来我们被野人捉住,将我们一扣就是二十年。皮卡尔和瓦蒂内尔都死了。一个英国游客路过那里将我救出来,带到赛特,然后我就回来了。”
马丹大婶用围裙捂住脸哭起来。
莱韦斯克说道:
“现在我们怎么办呢?”
马丹问道:
“你就是她的男人吧?”
莱韦斯克答道:
“不错,我是她的男人。”
他们互相看看,都没有吭声。
这时马丹仔细打量了她周围的这几个孩子,朝这两个小姑娘点了点头,示意说:
“她们两个是我的吧?”
莱韦斯克答道:
“这两个是你的。”
他既没有站起来,也没有抱吻她们,只是说了一句:
“我的老天,长得这么大了!”
莱韦斯克又重复了一句:
“我们怎么办呢?”
马丹也很为难。不知如何是好。后来他下了决心:
“由你决定,我照你的意见办。我不想和你过不去,麻烦的是这所房子。我有两个孩子,你有三个,各人的孩子归各人的。至于孩子他妈,归你还是归我,随便怎么办我都同意。不过房子是我的,这时我的父亲留给我的,我就出生在这所房子里,证明存在公证人那里。”
马丹大婶一直用蓝布围裙蒙着脸,在低声抽抽噎噎地哭泣着。两个大女儿走到母亲身边来,不安地望着她们的父亲。
他吃完了。这一下他也发问了:
“我们怎么办呢?”
莱韦斯克想出一个主意:
“到神甫那里去吧,他会帮我们做出决定的。”
马丹站起来,朝他妻子走过去;她扑到他的怀里,呜呜咽咽地哭着说:
“我的丈夫!你回来啦!马丹,我可怜的马丹,你回来啦!”
她紧紧抱住他,过去种种回忆突然纷至沓来,掠过脑际,她回想起他们二十岁时的生活和最初的拥抱。
马丹也非常激动,吻着她的帽子。在壁炉里玩耍的两个小男孩听见他们的妈妈哭了,一齐跟着大喊大叫;马丹大婶第二个女儿抱着的那个婴儿也直着嗓子尖声尖气地啼哭起来,声音像走了调子的笛子。
莱韦斯克站在那里等候着。
“走吧,”他说,“先去把事情办妥吧。”
马丹放开了妻子,有看看他的两个女儿。母亲对 她们说:
“你们至少该吻吻你们的爸爸啊。”
姊妹俩同时走到父亲面前;她们并不激动,惊讶中还有点害怕。他拥抱了两个女儿,并像乡下人那样在她们的两颊上依次轻轻而又响亮地吻了一下。那个婴儿看见来到陌生人跟前,发狂地尖叫起来,差点惊厥过去。
随后两个男人一起走出去了。
他们走过友谊咖啡馆门口时,莱韦斯克说:
“我们去喝一杯,怎么样?”
“好啊,我赞成。”马丹说。
他们走进来,在还没有上座的店堂里坐了下来。莱韦斯克叫道:
“喂!希科,来两杯白兰地,要好的。你知道吗,马丹回来了,就是我女人原来的丈夫那个马丹,《两姐妹》那条船上失踪的马丹。”
小酒馆老板一只手拿着三只玻璃杯,一只手拿着一只长颈大肚小酒瓶,腆着大肚子走过来;他一身肥肉,满脸通红,脸色安详地问道:
“啊!你回来啦,马丹?”
马丹回答道:
“我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