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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王願堅的短篇小說

發布時間: 2024-07-02 22:43:23

1. 《黨費》、《閃閃的紅星》的原文是什麼

1、黨費

作者: 王願堅

每逢我領到了津貼費,拿出錢來繳黨費的時候;每逢我看著黨的小組長接過錢,在我的名字下面填上錢數的時候,我就不由得心裡一熱,想起了1934年的秋天。

1934年是我們閩粵贛邊區斗爭最艱苦的開始。我們那兒的主力紅軍一部分參加了「抗日先遣隊」北上了,一部分和中央紅軍合編,准備長征,4月天就走了。我們留下來堅持敵後斗爭的一支小部隊,在主力紅軍撤走以後,就遭到白匪瘋狂的「圍剿」。為了保存力量,堅持斗爭,我們被逼迫得上了山。

隊伍雖然上了山,可還是當地地下斗爭的領導中心,我們支隊的政治委員魏傑同志就是這個中心縣委的書記。當時,我們一面瞅空子打擊敵人,一面通過一條條看不見的交通線,和各地地下黨組織保持著聯系,領導著斗爭。這種活動進行了沒多久,敵人看看整不了我們,竟使出了一個叫做「移民並村」的絕招:把山腳下、偏僻的小村子的群眾統統強迫遷到靠平原的大村子去了。敵人這一招來的可真絕,切斷了我們和群眾的聯系,各地的黨組織也被搞亂了,要堅持斗爭就得重新組織。

上山以前,我是干偵察員的。那時候整天在敵人窩里逛盪,走到哪裡,吃、住都有群眾照顧著,瞅准了機會;一下子給敵人個「連鍋端」,殲滅個把小隊的保安團,真幹得痛快。可是自打上了山,特別是敵人來了這一手,日子不那麼愜意了:生活艱苦倒不在話下,只是過去一切生活、斗爭都和群眾在一起,現在驀地離開了群眾,可真受不了;渾身有勁沒處使,覺得憋得慌。 正憋得難受呢,魏傑同志把我叫去了,要我當「交通」,下山和地方黨組織取得聯系。

接受了這個任務,我可是打心眼裡高興。當然,這件工作跟過去當偵察員有些不一樣,任務是秘密地把「並村」以後的地下黨組織聯絡起來,溝通各村黨支部和中心縣委——游擊隊的聯系,以便進行有組織的斗爭。去的落腳站八角坳,是個離山較近的大村子,有三四個村的群眾新近被迫移到那裡去。要接頭的人名叫黃新,是個二十五六歲的媳婦,1931年入黨的。1932年「擴紅」的時候,她帶頭把自由結婚的丈夫送去參加了紅軍。以後,她丈夫跟著毛主席長征了,眼下家裡就剩下她跟一個才5歲的小妞兒。敵人實行「並村」的時候,把她們那村子一把火燒光了,她就隨著大夥兒來到了八角坳。聽說她在「並村」以後還積極地組織黨的活動,是個忠實、可靠的同志,所以這次就去找她接頭,傳達縣委的指示,慢慢展開活動。 這些,都是魏政委交代的情況。其實我只知道八角坳的大概地勢,就這樣,我收拾了一下,換了身便衣,就趁天黑下山了。

八角坳離山有30多里路,再加上要拐彎抹角地走小路,下半夜才趕到。這莊子以前我來過,那時候在根據地里像這樣大的莊子,每到夜間,田裡的活兒幹完了,老百姓開會啦,上夜校啦,鑼鼓喧天,山歌不斷,鬧得可熱火。可是,現在呢,鴉雀無聲,連個火亮兒也沒有,黑沉沉的,活像個亂葬崗子。只有個把白鬼有氣沒力地喊兩聲,大概他們以為根據地的老百姓都被他們的「並村」制服了吧。可是我知道這看來陰森森的村莊里還埋著星星點點的火種,等這些火種越著越旺,連串起來,就會燒起漫天大火的。

我悄悄地摸進了莊子,按著政委告訴的記號,從東頭數到第十七座窩棚,躡手躡腳地走到窩棚門口。也奇怪,天這么晚了,裡面還點著燈,看樣子是使什麼遮著亮兒,不近前是看不出來的。屋裡有人輕輕地哼著小調兒,聽聲音是個女人,聲音壓得很低很低的。哼的那個調兒那麼熟,一聽就聽出是過去「擴紅」時候最流行的《送郎當紅軍》:

……

五送我郎當紅軍,

沖鋒陷陣要爭先,

若為革命犧牲了,

偉大事業儂擔承。

……

十送我郎當紅軍,

臨別的話兒記在心,

郎當紅軍我心樂,

我做工作在農村。
……

好久沒有聽這樣的歌子了,在這樣的時候,聽到這樣的歌子,心裡真覺得熨帖。我想的一點也不錯,群眾的心還紅著哩,看,這么艱難的日月,群眾還想念著紅軍,想念著扯起紅旗鬧革命的紅火日子。興許這哼歌的就是我要找的黃新同志?要不,怎麼她把歌子哼得七零八落的呢?看樣子她的心不在唱歌,她在想她那在長征路上的愛人哩。我在外面聽著,真不願打斷這位紅軍戰士的妻子對紅軍、對丈夫的思念,可是不行,天快亮了。我連忙貼在門邊上,按規定的暗號,輕輕地敲了敲門。 歌聲停了,屋裡頓時靜下來。我又敲了一遍,才聽見腳步聲走近來,一個老媽媽開了門。


我一步邁進門去,不由得一怔:小窩棚里擠擠巴巴坐著三個人,有兩個女的,一個老頭,圍著一大籃青菜,頭也不抬地在摘菜葉子。他們的態度都那麼從容,像沒有什麼人進來一樣。這一來我可犯難了:到底哪一個是黃新?萬一認錯了人,我的性命事小,就會帶累了整個組織。怔了一霎,也算是急中生智,我說:「咦,該不是走錯了門了吧?」

這一著很有效,幾個人一齊抬起頭來望我了。我眼珠一轉,一眼就看見在地鋪上坐著的那位大嫂耳朵上那顆黑痣了。我一步搶上去說:「黃家阿嫂,不認得我了吧?盧大哥托我帶信來了!」末了這句話也是約好的,原來這塊兒「白」了以後,她一直說她丈夫盧進勇在外地一家香店裡給人家幹活兒。


別看人家是婦道人家,可著實機靈,她滿臉堆笑,像招呼老熟人似的,一把扔給我個木凳子讓我坐,一面對另外幾個人說:「這么的吧:這些菜先分分拿回去,鹽,等以後搞到了再分!」 那幾個人眉開眼笑地望望我,每人抱起一大抱青菜,悄悄地走了。

她也跟出去了,大概是去看動靜去了吧,這功夫,按我們干偵察員的習慣,我仔細地打量了這個紅軍戰士的妻子、地下黨員的家:這是一間用竹籬子糊了泥搭成的窩棚,靠北牆,一堆稻草搭了個地鋪,地鋪上一堆爛棉套子底下躺著一個小孩子,小鼻子翅一扇一扇的睡得正香。這大概就是她的小妞兒。牆角里三塊石頭支著一個黑糊糊的砂罐子,這就是她煮飯的鍋,再往上看,靠房頂用幾根木棒搭了個小閣樓,上面堆著一些破爛傢具和幾捆甘蔗梢子……。

正打量著,她回來了,又關上了門,把小油燈遮嚴了,在我對面坐了下來,說:「剛才那幾個也是自己人,最近才聯繫上的。」她大概想到了我剛進門時的那副情景,又指著牆角上的一個破洞說:「以後再來,先從那裡瞅瞅,別出了什麼岔子。」——看,她還很老練哪。

她看上去已經不止政委說的那年紀,倒像個三十開外的中年婦人了。頭發往上攏著,挽了個髻子,只是頭發嫌短了點;當年「剪了頭發當紅軍」的痕跡還多少可以看得出來。臉不怎麼豐滿,可是兩隻眼睛卻忽悠忽悠有神,看去是那麼和善、安詳又機警。眼裡潮潤潤的,也許是因為太激動了,不多一會兒就撩起衣角擦擦眼睛。


半天,她說話了:「同志,你不知道,跟黨斷了聯系,就跟斷了線的風箏似的,真不是味兒啊!眼看著咱們老百姓遭了難處,咱們紅軍遭了難處,也知道該斗爭,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干,現在總算好了,和縣委聯繫上了,有我們在,有你們在,咱們想法把紅旗再打起來!」

本來,下山時政委交代要我鼓勵鼓勵她的,我也想好了一些話要對她說,可是一看剛才這情況,聽了她的話,她是那麼硬實,口口聲聲談的是怎麼堅持斗爭,根本沒把困難放在心上,我還有啥好說的?乾脆就直截了當地談任務了。

我剛要開始傳達縣委的指示,她驀地像想起什麼似的,說:「你看,見了你我喜歡得什麼都忘了,該弄點東西給你吃。」她揭開砂罐,拿出兩個紅薯絲子拌和菜葉做的窩窩,又拉出一個破壇子,在裡面掏了半天,摸出一塊咸蘿卜,遞到我臉前說:「自從並了村,離山遠了,白鬼看得又嚴,什麼東西也送不上去,你們可受了苦了;好的沒有,湊合著吃點吧!」

走了一夜,也實在有些餓了,再加上好久沒見鹽味兒了,看到了鹹菜,也真想吃;我沒怎麼推辭就吃起來。鹹菜雖說因為缺鹽,腌得帶點酸味,吃起來可真香。一吃到鹹味,我不由得想起山上同志們那些黃瘦的臉色——山上缺鹽缺得凶哪。

一面吃著,我就把魏政委對地下黨活動的指示,傳達了一番。縣委指示的問題很多,譬如了解敵人活動情況,組織反收租奪田等等,還有一些可能遇到的困難和辦法。她一邊聽一邊點頭,還斷不了問幾個問題,末了,她說:「魏政委說的一點也不假,是有困難哪,可咱是什麼人!十八年(十八年,指民國十八年,即1929年)上剛開頭乾的時候,幾次反『圍剿』的時候,咱都堅持了,現在的任務也能完成!」 她說得那麼堅決又有信心,她把困難的任務都包下來了。 我們交換了一些情況,雞就叫了。因為這次是初次接頭,我一時還落不住腳,要趁著早晨霧大趕回去。

在出門的時候,她又叫住了我。她揭起衣裳,把衣裳里子撕開,掏出了一個紙包。紙包裡面是一張黨證,已經磨損得很舊了,可那上面印的鐮刀斧頭和縣委的印章都還鮮紅鮮紅的。打開黨證,裡面夾著兩塊銀洋。她把銀洋拿在手裡掂了掂,遞給我說:「程同志,這是妞她爹出征以前給我留下的,我自從『並村』以後好幾個月也沒繳黨費了,你帶給政委,積少成多,對黨還有點用處。」 這怎麼行呢,一來上級對這問題沒有指示,二來眼看一個女人拖著個孩子,少家沒業的,還要在這樣的環境里堅持工作,也得准備著點用場。我就說:「關於黨費的事,上級沒有指示,我不能帶,你先留著吧!」 她見我不帶,想了想又說:「也對,目下這個情況,還是實用的東西好些!」 繳黨費,不繳錢,繳實用的東西,看她想得多周到!可是誰知道事情就出在這句話上頭呢!

過了半個多月,聽說白匪對「並村」以後的群眾斗爭開始注意了,並且利用個別動搖分子破壞我們,有一兩個村裡黨的組織受了些損失。於是我又帶著新的指示來到了八角坳。 一到黃新同志的門口,我按她說的,順著牆縫朝里瞅了瞅。燈影里,她正忙著呢。屋裡地上擺著好幾堆腌好的鹹菜,也擺著上次拿鹹菜給我吃的那個破壇子,有腌白菜、腌蘿卜、腌蠶豆……有黃的,有綠的。她把這各種各樣的菜理好了,放進一個籮筐里。一邊整著,一邊哄孩子:

「乖妞子,咱不要,這是媽要拿去賣的,等媽賣了菜。賺了錢,給你買個大燒餅……什麼都買!咱不要,咱不要!」

妞兒不如大人經折磨,比她媽瘦得還厲害,細長的脖子挑著瘦腦袋,有氣無力地倚在她媽的身上,大概也是輕易不大見油鹽,兩個大眼軲轆軲轆地瞪著那一堆堆的鹹菜,饞得不住地咂嘴巴。她不肯聽媽媽的哄勸,還是一個勁地扭著她媽的衣服要吃。又爬到那個空空的破壇子口上,把乾瘦的小手伸進壇子里去,用指頭蘸點鹽水,填到口裡吮著,最後忍不住竟伸手抓了一根腌豆角,就往嘴裡填。她媽一扭頭看見了,瞅了瞅孩子,又瞅了瞅籮筐里的菜,忙伸手把那根菜拿過來。孩子哇的一聲哭了。 看了這情景,我直覺得鼻子尖一酸一酸的,我再也憋不住了,就敲了門進去。一進門我就說:「阿嫂,你這就不對了,要賣嘛,自己的孩子吃根菜也算不了啥,別屈了孩子!」

她看我來了,又提到孩子吃菜的事,長抽了一口氣說:「老程啊,你尋思我當真是要賣?這年頭鹽比金子還貴,哪裡有鹹菜賣啊!這是我們幾個黨員湊合著腌了這點鹹菜,想交給黨算作黨費,興許能給山上的同志們解決點困難。這剛剛湊齊,等著你來哪!」

我想起來了,第一次接頭時碰到她們在摘青菜,就是這鹹菜啊!

她望望我,望望孩子,像是對我說,又像自言自語似地說:「只要有咱的黨,有咱的紅軍,說不定能保住多少孩子哩!」

我看看孩子,孩子不哭了,可是還圍著個空壇子轉。我隨手抓起一把豆角遞到孩子手裡,說:「千難萬難也不差這一點點,我寧願十天不吃啥也不能讓孩子受苦!……」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門外一陣慌亂的腳步聲,一個人跑到門口,輕輕地敲著門,急乎乎地說:「阿嫂,快,快開門!」

拉開門一看,原來就是第一次來時見到的摘菜的一個婦女。她氣喘吁吁地說:「有人走漏了消息!說山上來了人,現在,白鬼來搜人了,快想辦法吧!我再通知別人去。」說罷,悄悄地走了。

我一聽有情況,忙說:「我走!」

黃新一把拉住我說:「人家來搜人,還不圍個風雨不透?你往哪走?快想法隱蔽起來!」

這情況我也估計到了,可是為了怕連累了她,我還想甩開她往外走。她一霎間變得嚴肅起來,板著臉,說話也完全不像剛才那麼柔聲和氣了,變得又剛強,又果斷。她斬釘截鐵地說:「按地下工作的紀律,在這里你得聽我管!為了黨,你得活著!」她指了指閣樓說:「快上去躲起來,不管出了什麼事也不要動,一切有我應付!」

這時,街上亂成了一團,吆喝聲、腳步聲越來越近了。我上了閣樓,從樓板縫里往下看,看見她把菜筐子用草蓋了蓋,很快地抱起孩子親了親,把孩子放在地鋪上,又霍地轉過身來,朝著我說:「程同志,既然敵人已經發覺了,看樣子是逃不脫這一關了,萬一我有個什麼好歹,八角坳的黨組織還在,反『奪田』已經布置好了,我們能搞起來!以後再聯絡你找胡敏英同志,就是剛才來的那個女同志。你記著,她住西頭從北數第四個窩棚,門前有一棵小榕樹……」她指了指那筐鹹菜,又說:「你可要想著把這些菜帶上山去,這是我們繳的黨費!」

停了一會兒,她側耳聽了聽外面的動靜,又說話了,只是聲音又變得那麼和善了:「孩子,要是你能帶,也托你帶上山去,或者帶到外地去養著,將來咱們的紅軍打回來,把她交給盧進勇同志。」話又停了,大概她的心緒激動得很厲害,「還有,上次托你繳的錢,和我的黨證,也一起帶去,有一塊錢買鹽用了。我把它放在砂罐里,你千萬記著帶走!」

話剛完,白鬼子已經趕到門口了。她連忙轉過身來,摟著孩子坐下,慢條斯理地理著孩子的頭發。我從板縫里看她,她還像第一次見面時那麼和善,那麼安詳。

白匪敲門了。她慢慢地走過去,開了門。四五個白鬼闖進來,劈胸揪住了她問:「山上來的人在哪?」

她搖搖頭:「不知道!」

白鬼們在屋裡到處翻了一陣,眼看著泄氣了,忽然一個傢伙兒發現了那一籮筐鹹菜,一腳把籮筐踢翻,鹹菜全撒了。白鬼用刺刀撥著鹹菜,似乎看出了什麼,問:「這鹹菜是哪來的!」

「自己的!」

「自己的!干嗎有這么多的顏色!這不是湊了來往山上送的?」那傢伙兒打量了一下屋子,命令其他白鬼說:「給我翻!」

就這么間房子,要翻還不翻到閣樓上來?這時,只聽得她大聲地說:「知道了還問什麼!」她猛地一掙跑到了門口,直著嗓子喊:「程同志,往西跑啊!」

兩個白匪跑出去,一陣腳步聲往西去了,剩下的兩個白匪扭住她就往外走。

我原來想事情可以平安過去的,現在眼看她被抓走了,我能眼看著讓別人替我去犧牲?我得去!憑我這身板,赤手空拳也干個夠本!我剛打算往下跳,只見她扭回頭來,兩眼直盯著被驚呆了的孩子,拉長了聲音說:「孩子,好好地聽媽媽的話啊!」

這是我聽到她最後的一句話。

這句話使我想到剛才發生情況時她說的話,我用力抑制住了沖動。但是這句話也只有我明白,「聽媽媽的話」,媽媽,就是黨啊!

當天晚上,村裡平靜了以後,我把孩子哄得不哭了。我收拾了鹹菜,從砂罐里菜窩窩底下找到了黃新同志的黨證和那一塊銀洋,然後,把孩子也放到一個籮筐里,一頭是菜一頭是孩子,挑著上山了。

見了魏政委。他把孩子攬到懷里,聽我匯報。他詳細地研究了八角坳的情況以後,按照往常做的那樣,在登記黨費的本子上端端正正地寫上:

黃新同志1934年11月21日繳到黨費……

他寫不下去了。他停住了筆。在他臉上我看到了一種不常見的嚴肅的神情。他久久地撫摸著孩子的頭,看著面前的黨證和鹹菜。然後掏出手巾,蘸著草葉上的露水,輕輕地,輕輕地把孩子臉上的淚痕擦去。

在黃新的名字下面,他再也沒有寫出黨費的數目。

是的,一筐鹹菜是可以用數字來計算的,一個共產黨員愛黨的心怎麼能夠計算呢?一個黨員獻身的精神怎麼能夠計算呢?

2、閃閃的紅星

作者: 王願堅

故事發生在1932年初冬。在中國革命的紅色搖籃江西,有一個叫柳溪的山村裡,居住著幾十戶貧苦人家。受盡了惡霸胡漢三的盤剝和欺壓,飢寒交迫,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年僅八歲的潘冬子就是窮苦人家一個普通的孩子,他和小夥伴椿伢子天天眺望南山盼望著當了紅軍的爸爸早日打到柳溪,除掉胡漢三,為被胡漢三殘害的奶奶和媽媽報仇。胡漢三聞知紅軍就要打過南山,驚慌失措,准備倉惶逃命。臨走前惡狠狠揚言:就是走,也要殺了冬子母子,斬草除根!

村口大榕樹下,冬子和媽媽被五花大綁吊在樹下。胡漢三惡聲叫喊著:「誰家男人要是再敢當紅匪,潘家娘倆就是下場!開槍!」千鈞一發之時,率先沖進村子的一隊紅軍包圍了大榕樹。走投無路的胡漢三和幾個民團爪牙束手就擒。冬子的爸爸潘行義奔上前,砍斷捆綁冬子母子倆的繩索。

紅軍浩浩盪盪開進了柳溪村,椿伢子奔來跑去在紅軍的隊伍里卻沒有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父親宋大光。潘行義告訴宋爺爺,椿伢子的父親在最近的一次戰斗中英勇犧牲。宋爺爺強忍悲痛叮囑潘行義,不要讓伢子知道。

紅軍解放了柳溪,久受胡漢三奴役和壓榨的柳溪百姓喜氣洋洋。鞭炮聲中,一副寫著柳溪蘇維埃政府的木牌掛在了胡家大院前。柳溪成立了赤衛隊,冬子媽被推舉為婦救會長。

冬子和椿伢子細妹背起書包和柳溪村大大小小的十幾孩子入了列寧小學,年輕的紅軍女戰士柳琴充任了他們的老師。孩子們也手拿紅纓槍成立了兒童團,冬子在夥伴們的掌聲中,戴上了兒童團長的紅袖標。

胡漢三被關進了自家的地牢,赤衛隊隊員派人輪流看守,只等公判大會一開,柳溪蘇維埃政府就將作惡多端的胡漢三當眾槍決。由於冬子的小夥伴胖仔的父親羅麻子做了「內奸」,胡漢三逃離了柳溪。正帶著孩子們做游戲的冬子發現胡漢三逃跑,勇敢地與胡漢三搏鬥。……

轉眼幾個月過去,已到了深秋。潘行義備好了行囊,隨部隊一起開始了第五次慘烈的反圍剿戰斗。為了配合紅軍前線作戰,柳溪村男女老幼全都動員起來,胡家大院的蘇維埃政府里,人們騰屋挪房,建起了臨時紅軍醫院,吳修竹帶著擔架隊進進出出,運送從前線撤送下來的受傷的戰士。冬子媽領著姐妹們做起了護理員,給傷員們喂湯喂葯。

冬子和小夥伴們聚在了一起,商量著要給北山裡和白狗子打仗的紅軍叔叔們送食物。當孩子們爬溝翻梁順著槍聲傳來的方向走進深山時,突然看見迎面腳下的山谷里,有一隊白狗子踩著泥濘跋涉而來。機智勇敢的冬子帶領小夥伴們給敵人設下了「斗笠陣」,讓敵人大驚失色,如臨大敵,破壞了敵人企圖偷襲紅軍後路的計劃,使紅軍叔叔聞聲趕來圍殲了敵人,打了一場大勝仗。

由於左傾路線的錯誤指揮,第五次反圍剿失敗了。就在潘行義養好了腿傷,准備請戰再上前線時,接到上級命令,要撤出剛剛創立的柳溪根據地,和中央紅軍一道向北戰略轉移,開始了艱苦卓絕的二萬五千里長征。柳琴也和孩子們告別了。

為給紅軍補充兵力,黨組織決定將柳溪赤衛隊一分為二,一部分收編為紅六營的一個班,另一部分跟紅六營的一個連組成游擊支隊,駐守當地開展游擊戰。歡送紅軍離別的場面既熱烈又悲壯!臨別前,潘行義送給冬子和椿伢子兩顆紅五星。

紅軍秘密撤離柳溪的消息很快通過中央軍的暗探偵察傳到了胡漢三的耳朵里。磨刀霍霍的胡漢三,成立了「還鄉團」,殺回柳溪,開始了瘋狂而又血腥的殘酷報復。一進村的胡漢三就派爪牙們兵分幾路逮抓冬子媽母子和宋爺爺爺倆,以及其他幾個紅軍和赤衛隊員家屬。一場血洗柳溪的慘案發生了……

天亮後,躲過追殺的紅軍家屬們分開疏散,冬子媽和宋爺爺決定帶著紅軍傷員領著冬子椿伢子細妹上山,尋找游擊隊,並且留在了游擊隊的營地里。

冬子媽入黨的申請得到了黨組織的批准,就在入黨的第二天,冬子媽便在深夜潛入柳溪暗中組織群眾給山上偷送軍糧,由於羅麻子叛變革命,投靠了胡漢三,在敵人就要包圍的生死關頭,冬子媽為了掩護群眾脫離險境,英勇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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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七根火柴 王願堅 文章概述

[編輯本段]作者介紹
王願堅(1929年—1991年),山東省相州鎮相州七村人,當代作家。曾任中國作家協會理事、解放軍藝術學院藝術系(作家班)主任。 1944年7月到抗日根據地,參加革命工作。在部隊里當過宣傳員,文工團員,報社編輯和記者。1945年參加解放軍。1952年任《解放軍文藝》編輯,同年開始發表《黨費》《糧食的故事》等短篇小說。1956年至1966年,參加了「解放軍30年徵文」——革命回憶錄選集《星火燎原》的編輯工作,有機會系統地學習了黨和軍隊的歷史,接觸到更多老一輩革命者,使他的創作題材更豐富,文筆更洗練。又陸續寫出了《七根火柴》、《三人行》、《支隊政委》等十多篇短篇小說。王願堅一直致力於小說創作,1974年與陳柱國創作了第一個劇本《閃閃的紅星》,塑造了身處三十年代,中國共產黨與國民黨斗爭正激烈的時刻,潘東子等嚮往參加革命的紅孩子形象。對孩子的內心刻畫深入,幾個孩子的性格鮮明,各具特色,人物語言生動,可愛。形象真實、親切,令人難忘。劇作結構嚴謹、層次分明,戲劇性強。1976年又繼續發表了《路標》、《足跡》等10篇短篇小說。已出版的短篇小說集有:《糧食的故事》、《後代》、《普通勞動者》、《王願堅小說選》。1978年任八一電影製片廠編劇、文學部主任。解放軍藝術學院文學美術系主任。中國電影家協會第四、五屆理事。他的優秀作品被譯成多種文字向世界發行,傳記被收入《中國名人詞典》和英國《世界名人錄》等。
王願堅的短篇小說中,《黨費》、《糧食的故事》、《支隊政委》等描寫了老革命根據地人民的斗爭;《七根火柴》、《三人行》、《趕隊》等歌頌了紅軍二萬五千里長征的英雄事跡;《普通勞動者》、《媽媽》、《休息》等塑造了老一輩革命家的形象。其它還有《早晨》、《征途》和改編的電影文學劇本《閃閃的紅星》等。近幾年的新作有《足跡》、《標准》、《草》、《歌》等短篇小說,其中《足跡》獲人民文學雜志1978年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
他的成名作和代表作是《黨費》,多次被選入中學語文課本,影響深遠。
[編輯本段]簡介
短篇小說。王願堅作。1958年發表。長征途中,暴雨傾瀉在大草原上。一個生命垂危的紅軍戰士把黨證和夾在黨證里的七根焦乾的火柴交給戰友,請他轉交給黨組織。言畢,安然地閉上了眼睛。那位戰友追上隊伍,為戰士們點燃了篝火,然後將餘下的六根火柴和黨證交給了指導員。作品細節描寫感人,表現了革命戰士的高尚品格。
[編輯本段]原文
七根火柴
王願堅
天亮的時候,雨停了。
草地的氣候就是怪,明明是月朗星稀的好天氣,忽然一陣冷風吹來,濃雲像從平地上冒出來的,霎時把天遮得嚴嚴的,接著就有一場暴雨,夾雜著栗子般大的冰雹,不分點地傾瀉下來。
盧進勇從樹叢里探出頭,四下里望瞭望。整個草地都沉浸在一片迷濛的雨霧里,看不見人影,聽不到人聲;被暴雨沖洗過的荒草,像用梳子梳理過似的,光滑地躺倒在爛泥里,連路也看不清了。天,還是陰沉沉的,偶爾有幾粒冰雹灑落下來,打在那渾濁的綠色水面上,濺起一撮撮浪花。他苦惱地嘆了口氣。因為小腿傷口發炎,他掉隊了。兩天來,他日夜趕路,原想在今天趕上大隊的,卻又碰上這倒霉的暴雨,耽誤了半個晚上。
他咒罵著這鬼天氣,從樹叢里鑽出來,長長地伸了個懶腰,一陣涼風吹得他冷不丁地連打了幾個寒顫。他這才發現衣服已經完全濕透了。
「要是有堆火烤烤該多好啊!」他使勁絞著衣服,望著那順著褲腳流下的水滴想道。他也知道這是妄想——不但現在,就在他掉隊的前一天,他們連里已經因為沒有引火的東西而只好吃生干糧了。可是他仍然下意識地把手插進褲里。突然,他的手觸到了一點粘粘的東西。他心裡一喜,連忙蹲下身,把口袋翻過來。果然,在口袋底部粘著一小撮青稞麵粉;麵粉被雨水一泡,成了稀糊了。他小心地把這些稀糊刮下來,居然有雞蛋那麼大的一團。他吝惜地捏著這塊面團,一會兒捏成長形,一會兒又捏成圓的,心裡不由得暗自慶幸:「幸虧昨天早晨我沒有發現它!」
已經是一晝夜沒有吃東西了,這會看見了可吃的東西,更覺得餓得難以忍受。為了不至一口吞下去,他又把面團捏成了長條,正要把它送到嘴邊,驀地聽見了一聲低低的叫聲:
「同志——」
這聲音那麼微弱,低沉,就像從地底下發出來的。他略略愣了一下,便一瘸一拐地向著那聲音走去。
盧進勇蹣跚地跨過兩道水溝,來到一棵小樹底下,才看清楚那個打招呼的人。他倚著樹根半躺在那裡,身子底下貯滿了一汪渾濁的污水,看來他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挪動了。他的臉色更是怕人:被雨打濕了的頭發像一塊黑氈糊貼在前額上,水,沿著頭發、臉頰滴滴答答地流著。眼眶深深地塌陷下去,眼睛無力地閉著,只有齶下的喉結在一上一下的抖動,乾裂的嘴唇一張一翕地發出低低的聲音:「同志!——同志!——」
聽見盧進勇的腳步聲,那個同志吃力地張開眼睛,習慣地掙扎了一下,似乎想坐起來,但卻沒有動得了。
盧進勇看著這情景,眼睛像揉進了什麼,一陣酸澀。在掉隊的兩天里,他這已經是第三次看見戰友倒下來了。「這一定是餓壞了!」他想,連忙搶上一步,摟住那個同志的肩膀,把那點青稞面遞到那同志的嘴邊說:「同志,快吃點吧!」
那同志抬起一雙失神的眼睛,呆滯地望了盧進勇一眼,吃力地抬起手推開他的胳膊,嘴唇翕動了好幾下,齒縫里擠出了幾個字:「不,沒……沒用了。」
盧進勇手停在半空,一時不知怎麼好。他望著那張被寒風冷雨凍得烏青的臉,和那臉上掛著的雨滴,痛苦地想:「要是有一堆火,有一杯熱水,也許他能活下去!」他抬起頭,望望那霧蒙蒙的遠處,隨即拉住那同志的手腕說:「走,我扶你走吧!」
那同志閉著眼睛搖了搖頭,沒有回答,看來是在積攢著渾身的力量。好大一會,他忽然睜開了眼,右手指著自己的左腋窩,急急地說:「這……這里!」
盧進勇惶惑地把手插進那濕漉漉的衣服。這一剎那間,他覺得同志的胸口和衣服一樣冰冷了。在那人腋窩里,他摸出了一個硬硬的紙包,遞到那個同志的手裡。
那同志一隻手抖抖索索地打開了紙包,那是一個黨證;揭開黨證,裡面並排著一小堆火柴。焦乾的火柴。紅紅的火柴頭簇集在一起,正壓在那朱紅的印章中心,像一簇火焰在跳。
「同志,你看著……」那同志向盧進勇招招手,等他湊近了,便伸開一個僵直的手指,小心翼翼地一根根撥弄著火柴,口裡小聲數著:「—,二,三,四……」
一共有七根火柴,他卻數了很長時間。數完了,又詢問地向盧進勇望了一眼,意思好像說:「看明白了?」
「是,看明白了!」盧進勇高興地點點頭,心想:「這下子可好辦了!」他彷彿看見了一個通紅的火堆,他正抱著這個同志偎依在火旁……
就在這一瞬間,他發現那個同志的臉色好像舒展開來,眼睛裡那死灰般的顏色忽然不見了,爆發著一種喜悅的光。只見他合起黨證,雙手捧起了它,像擎著一隻貯滿水的碗一樣,小心地放進盧進勇的手裡,緊緊地把它連手握在一起,兩眼直直地盯著他的臉。
「記住,這,這是,大家的!」他驀地抽回手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用盡所有的力氣舉起來,直指著正北方向:「好,好同志……你……你把它帶給……」
話就在這里停住了。盧進勇覺得臂彎猛然沉了下去!他的眼睛模糊了。遠處的樹、近處的草,那濕漉漉的衣服、那雙緊閉的眼睛……一切都像整個草地一樣,霧蒙蒙的,只有那隻手是清晰的,它高高地擎著,像一隻路標,筆直地指向長征部隊前進的方向……
這以後的路,盧進勇走得特別快。天黑的時候,他追上了後衛部隊。 在無邊的暗夜裡,一簇簇的篝火燒起來了。在風雨、在爛泥里跌滾了幾天的戰士們,圍著這熊熊的野火談笑著,濕透的衣服上冒著一層霧氣,洋瓷碗里的野菜「噝——噝」地響著…… 盧進勇悄悄走到後衛連指導員的身邊。映著那閃閃跳動的火光,他用顫抖的手指打開了那個黨證,把其餘六根火柴一根根遞到指導員的手裡,同時,又以一種異樣的聲調在數著:
「一,二,三,四……」
[編輯本段]文章分析
草地環境的描寫有什麼作用?
(對草地環境的描寫,突出了草地變幻莫測的「怪」氣候以及沉浸在雨霧中的荒涼景象,給人以身臨其境的感覺,反映紅軍草地行軍的艱辛。在這樣的環境中,有火柴就能得到溫暖,吃到糧食,得以生存,這也就暗示了火柴具有特殊的價值,表現了無名戰士崇高的品質。)
作者從哪些方面詳寫了無名戰士的肖像?有什麼作用?
(引導學生看第9段:從無名戰士的姿態、臉色、頭發、眼睛、嘴唇等方面對無名戰士作了細致的描繪。說明無名戰士經過風雨冰雹的摧殘、飢餓的襲擊,再也沒有力氣前進了,已經到了垂危的地步,為下文寫無名英雄臨終前獻火柴做鋪墊。)
小說的情節輪廓是:盧進勇渴望火,無名戰士需要火——生命垂危卻不用火柴,交出火柴——火柴發揮了巨大作用。可見故事情節是圍繞這取火之物——火柴來安排的。它是把小說各部分串聯組織起來的,貫穿全篇的一條線;是最能表達中心思想的事物。
分析
一、關於題目的內涵
《七根火柴》這個題目是一個偏正結構的短語。「火柴」前面加上「七根」這樣精確數字進行限定,給讀者以非同尋常的感覺,因此而造成懸念。標題既揭示了小說的內容,又提供了故事情節設置與展開的線索。同時,它又是人物形象刻畫,人物品質展現的依託。讀完小說,「七根火柴」給人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作者說:「它是從我的見聞和感受里來的。在戰爭中,我多次看見過這樣一個戰士的手啊。握著槍的,攥著擔架桿的,拉著戰友的,撫摸在同志額角上的……」如今,我已經不能確切地說出,在我握著筆寫《七根火柴》的時候,到底是想起了記憶中的哪一件事、哪一隻手。但是,在這短短的兩千字里,確實凝結了我在戰爭中直接獲得的生活體驗:關於人,關於人的手和心靈,關於戰爭中人和人的關系,以及戰士的忠誠。就連一個細節、一點感受、一星思緒,也得從真切體驗里得到。 這段話告訴我們,標題是生活真實的高度概括,是作者切身體驗的藝術再現,它所要表現的是「人」,「人的心靈」。因此,標題有著深刻的內涵。
二、段落層次
以「七根火柴」為線索來劃分段落層次: 第一部分開頭(1-8段):對火柴的渴望。
第二部分發展、高潮(9-22段):獻火柴的感人情景。
第三部分結尾(23-26段):火柴發揮了作用。
三、課文開頭的自然環境描寫
用自然環境的描寫來烘託人物、展開情節,是這篇小說的一個特色。小說一開始就敘述了草地上忽雨忽晴,雨中夾雜著冰雹的壞天氣,緊接著又用盧進勇的眼光來觀察暴雨後的草地:「看不見人影,聽不見人聲」「荒草躺倒在爛泥里」「整個草地都沉浸在一片迷濛的雨霧里」。這些描寫不僅展示出人物活動動的背景——艱苦的長征途中,而且烘托出「火」對於長征、對於革命的重要作用,暗示「七根火柴」的重大意義。另一方面,盧進勇活動的環境也是無名戰士活動的環境,所以這段自然環境的描他是為無名戰士的出場和他的英雄行為做鋪墊。
四、以「火」為線索組織材料
這篇小說有關「火」的文字多次出現且貫穿始終。第一次出現是描寫盧進勇暴雨下追趕部隊,又凍又餓,渴望有火的情形。第二次出現則強調部隊斷火三天,盧進勇希望落空。兩次描寫,火的重要性已經顯而易見。這時,盧進勇遇到無名戰士,面對飢寒交加,生命危在旦夕的戰友,盧進勇自然而然又生出對火的渴望。「火」的重要性再一次被強調。而這一次他居然見到了火柴——無名戰士不惜用生命來保存的火柴。文章至此之後,「火」的字眼接二連三地出現,並隨著主題的升華、情節的發展而變為簇簇火焰,熊熊篝火。「火」在實質上已經成為無名戰士的精神的形象寫照。小說最後描寫「在無邊的暗夜裡,一簇簇篝火燒起來了」,「在閃閃跳動的火光下」,盧進勇轉交無名戰士保存下的六根火柴。這個場面進一步揭示了火柴的作用、無名戰士的崇高品德。小說就是這樣以「火」為線索安排情節,環環相扣集中筆力塑造形象、表現主題的。
文章關於火柴(火)進行描寫,其文章線索為:需火柴(缺火柴和想火柴兩部分)→指火柴→看火柴→數火柴→交火柴→送火柴→用火柴→數火柴。
五、小說的人物刻畫
這篇小說用最經濟的筆墨神形畢肖地塑造了一個寧願犧牲生命為革命保存火種,不願為保全自己生命而耗用火柴的無名戰士的形象,其獨到之處在於運用了映襯手法。 小說的主人公是無名戰士,但作者在他身上卻是惜墨如金;相反,對於另一位次要人物盧進勇的描寫卻是濃墨重彩,不惜筆力。小說從一開始介紹人物活動的自然環境,用的就是盧進勇的眼光、盧進勇的感受;進而主人公的出場是由盧進勇的聽覺引出,主人公的神貌是通過盧進勇的觀察感覺到。與此同時,作者還用盧進勇的心理活動來襯托主人公的精神品格。盧進勇發現生命垂危的無名戰士,憑直覺感到「他一定餓壞了」「要是有一杯熱水,也許他能活下去」。而這時他卻推開盧進勇給他送到唇邊的青稞面,拒絕盧進勇扶他前行,用盡力氣掏出珍藏的黨證和七根火柴,鄭重囑托盧進勇轉交給部隊。寥寥幾筆,無名戰士的形象赫然而立,其精神品格突現出燦爛的光彩。在描寫無名戰士的過程中,作者舍棄了許多次要場面(無名戰士如何掉隊,如何得到並保存火柴,如何度過這幾天的草地生活……),緊緊抓住他向戰友轉交火柴的一瞬,抓住人物震撼人心的一連串語言和動作,抓住無名戰士如何對待火柴的態度,烘托出人物整個內心世界的崇高與美。而小說最後,又以盧進勇鄭重地轉交無名戰士保存下的火柴,「無邊的暗夜裡,一簇簇篝火燒起來了」結束,更是襯托無名戰士用生命保存火柴的非凡意義。所以說,小說作者雖寥寥數筆描寫主人公形象,但主人公的英雄性格卻得到了最充分地展現。
六、課文的敘述視角
敘事作品具有兩個基本要素,即故事和敘述者。故事與敘述者之間的關系,就是敘述視角。採用第一人稱敘述視角,則敘述者存在於虛構的小說世界中,成為其中的一個人物,人物的世界與敘述者世界完全統一。第三人稱敘述視角則有兩種情形:一種是作者敘述視角,即敘述者外在於人物的世界,敘述者的世界成為與小說人物世界不同的世界。另一種是人物敘述視角,敘述者由一個反映者所取代,此反映者為小說中的一個人物,他感受、觀察、思考,但卻不像一個敘述者那樣對讀者講話。讀者是通過反映者個性的眼光來看待小說中其他人物、事件的。 從表面上看,這篇小說採用的是一個第三者的全知視角而非第一人稱視角。然而作為故事發展見證人的盧進勇,實際上是起到了第一人稱「我」的作用。作品時時刻刻用盧進勇的眼光來觀察一切、感受一切,並從盧進勇的角度來描寫發生的一切,如此一來,盧進勇便如同第一人稱的「我」一樣可直接描繪一切,且令人覺得真實可信。另一方面,盧進勇這一角色又具有第三人稱敘述視角的「全知性」與「自由性」,這又使得小說在創作時伸縮性更大,情節結構更加完整。同時,作為主人公的映襯,有了盧進勇,無名戰士的形象更加鮮明、突出。
[編輯本段]原文改編劇本
第一幕
時間:紅軍長征時,一個雨初停的早晨
地點:草地
人物:盧進勇,受傷同志
(幕啟)
(一陣風雨聲響過,雨漸停)
盧:(從一片草叢里探出頭來,四下里望瞭望,皺了皺眉頭,咬牙切齒地)這該死的鬼天氣,碰上這倒霉的暴雨,又耽誤了半個晚上,不知道又要什麼時候才能趕上後衛隊了。(說著,踉踉蹌蹌地從樹叢里鑽出來,,揉了揉受傷的小腿,長長地伸了個懶腰)
(一陣涼風吹過)
盧:(連打了幾個寒顫,連忙低頭,驚了一下,拽住衣角,又皺起了眉頭,喃喃自語)糟糕,全濕了。(捲起衣服,使勁的擰著,然後開始擰褲腳,看著順著褲腳流下的水滴喃喃)要是有堆火烤,該多好啊!(說完連忙搖了搖頭)哎,還是妄想啊(自嘲地笑了笑),連營里都只能吃干糧……(想起什麼似的下意識把手插進褲袋裡,一下子像是摸到了什麼,表情驚喜地一愣,連忙蹲下身,把褲袋翻過來,發現褲袋底部粘著一小撮青稞麵粉被雨水泡成的稀糊,小心翼翼地把稀糊颳了下來,吝惜地捏著面團,慶幸地自語)幸虧昨天早晨沒有發現它們。(眉頭一皺,苦笑一聲,又微微綻開笑容)都一晝夜沒吃東西了,這會兒,終於找到了點可以吃的東西啊,可真的是……餓死我了。
(盧進勇把面團捏成長條,珍惜地正准備吃)
傷畫外音:(微弱,有氣無力地)同志……同志——
(盧聽到聲音,放下了面團,一瘸一拐地向著聲音走去,繞了幾圈,在角落發現奄奄一息的受傷同志)
(受傷同志無力地倚著一棵樹,半躺著,面色蒼白,雙目緊閉,渾身濕透了,嘴唇張合不斷艱難地發出「同志」的呼喊)
(盧進勇走進,受傷同志吃力地張開眼睛,掙扎著想坐起來,但動不了,眉頭緊皺,盧進勇看到了,神情悲痛,舉手揉了下眼睛,眼眶紅紅的)
盧:你一定是餓壞了,(說著搶上一步摟住那個同志的肩膀,把面團遞到了那同志的嘴邊,焦急關切地)同志,快吃點吧
傷:(眼睛失神,眼神呆滯地看了盧一眼,吃力地舉起手推開他的胳膊,嘴唇扇動了好幾下,有氣無力地說)不,沒……沒用了
盧:(一愣,垂下手,愣愣地看著他,表情痛苦)
盧畫外音:(帶著憧憬與酸澀)要是有一堆火,有一杯熱水,也許他能活下去……(想到這里,又抬頭望望遠處,隨即拉住那同志的手腕說)走,我扶你走吧!
傷:(閉著眼睛搖了搖頭,沒有回答,皺著眉頭過了好久,忽然睜開了眼,右手指著自己的左腋窩,急急地說)這……這里……
(盧惶惑地把手伸進受傷同志的衣服里,左右摸著,終於在左腋窩里,摸出了一個硬硬的紙包,遞到那個同志的手裡,那同志一隻手抖抖索索地打開了紙包,是一個黨證,裡面並排擺著一小堆乾燥的火柴。)
傷:(向盧招招手,等盧湊近伸開一個僵直的手指,小心翼翼地一根根撥弄著火柴,口裡小聲數著)-,二,三,四……(數完過了很久,又向盧詢問似的望了一眼)看明白了嗎?
盧:(高興地點點頭)是,看明白了!這下可好辦了,我就能救你了!
傷:(神色輕鬆了不少,帶著喜悅合攏了黨證,一隻手手小心地放到盧手裡,緊緊地把它連手握在一起,兩眼直直地盯著盧的臉)記住,這……這是,大家的!(突然抽回手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用盡所有的力氣舉起手來,直指著正北方向)
(盧順著傷員的手望向正北方,手上依舊托著黨證)
傷:(氣喘吁吁地說)好……好同志……你……你把它帶給……(無力地合上眼,頭一歪,手筆直的垂下來,掉在了盧的臂彎里)
(盧愣愣地依舊望著北方,一動不動,漸漸地,眼眶紅了,熱淚盈眶)
(幕閉)
第二幕
時間:幾天後
地點,後衛部隊陣營
人物:盧進勇,後衛連指導員
(幕啟)
旁白:幾天後,盧進勇趕上了後衛部隊,在風雨中、在爛泥里跌滾了幾天的戰士們也終於有了一簇簇熊熊的野火取暖。
盧:(越過幾個正談笑的戰友,悄悄走到了指導員身邊,輕輕喊了聲)指導員……
(指導員轉過身來,看著他,臉色變得嚴肅而凝重)
盧:(深深地望了他一眼,顫抖著打開了那個黨證,把剩下的六根火柴一根根遞到指導員的手裡,聲音像那位戰士顫抖而小心地數著)一,二,三,四……
(聲音漸輕,燈光漸暗)
(幕閉)

4. 王願堅的資料

主要作品
《黨費》、《糧食的故事》、《七根火柴》、《三人行》、《支隊政委》、《後代》、《媽媽》、《趕隊》、《珍貴的紀念品》、等。
[編輯本段]王願堅
王願堅(1929年—1991年),山東省相州鎮相州七村人,現代作家。1944年7月到抗日根據地,參加革命工作。在部隊里當過宣傳員,文工團員,報社編輯和記者。1952年任《解放軍文藝》編輯。1954年開始寫短篇小說。《黨費》《糧食的故事》等短篇小說。1956年至1966年,參加了「解放軍30年徵文」——革命回憶錄選集《星火燎原》的編輯工作,有機會系統地學習了黨和軍隊的歷史,接觸到更多老一輩革命者,使他的創作題材更豐富,文筆更洗練。又陸續寫出了《七根火柴》《三人行》《支隊政委》等十多篇短篇小說。1976年又繼續發表了《路標》《足跡》等10篇短篇小說。1974年與陸柱國合作改編《閃閃的紅星》為電影文學劇本。已出版的短篇小說集有:《糧食的故事》《後代》《普通勞動者》《王願堅小說選》。1945年參加八路軍。曾任報社編輯,記者。1978年任八一電影製片廠編劇、文學部主任。解放軍藝術學院文學美術系主任。中國電影家協會第四、五屆理事。他的優秀作品被譯成多種文字向世界發行,傳記被收入《中國名人詞典》和英國《世界名人錄》等。 王願堅一直致力於小說創作,1974年創作了第一個劇本《閃閃的紅星》,塑造了身處三十年代,中國共產黨與國民黨斗爭正激烈的時刻,潘東子等嚮往參加革命的紅孩子形象。對孩子的內心刻畫深入,幾個孩子的性格鮮明,各具特色,人物語言生動,可愛。形象真實、親切,令人難忘。劇作結構嚴謹、層次分明,戲劇性強...
王願堅自1952年開始發表短篇小說,其中《黨費》《糧食的故事》《支隊政委》等描寫了老革命根據地人民的斗爭;《七根火柴》《三人行》《趕隊》等歌頌了紅軍二萬五千里長征的英雄事跡;《普通勞動者》、《媽媽》、《休息》等塑造了老一輩革命家的形象。其它還有《早晨》《征途》和改編的電影文學劇本《閃閃的紅星》等。近幾年的新作有《足跡》《標准》《草》《歌》等短篇小說,其中《足跡》獲人民文學雜志1978年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
王願堅的成名作和代表作是《黨費》,多次被選入中學語文課本,影響深遠。
王願堅曾任中國作家協會理事、解放軍藝術學院藝術系(作家班)主任。
[編輯本段]王願堅簡介
王願堅(1929年生)當代作家。山東省諸城人。幼年在家鄉讀書,1944年7月到抗日根據地參加革命工作。1945年1月參加八路軍,在部隊當宣傳員。
解放戰爭時先在部隊文工團擔任分隊長,後擔任報社編輯和記者。這期間,寫過一些小戲、演唱材料和新聞通訊。1947年加入中國共產黨。1952年任《解放軍文藝》編輯。次年,到福建東山島采訪時,訪問了老革命根據地,見到了一些紅軍老戰士、老游擊隊員和在白色恐怖下堅持斗爭的地下工作者,聽到了許多壯麗動人的故事,激發了創作熱情。
1954年3月發表了報告文學《東山島》,不久又寫了他的第一篇小說《黨費》和《燈光》。這篇小說描寫女共產黨員黃新在丈夫隨紅軍長征去後,在極端困難的條件下組織群眾堅持斗爭,並千方百計腌制鹹菜作為黨費,支援山上的游擊隊,最後為保護同志和組織而獻出了生命。此後又陸續寫了《珍貴的紀念品》、《糧食的故事》等作品,1956年出版了短篇集《珍貴的紀念品》和《黨費》。1956年至1966年,參加「解放軍三十年徵文」革命回憶錄《星火燎原》的編輯工作,這期間,寫了《後代》、《親人》、《七根火柴》和《普通勞動者》等十多個短篇,後出版有短篇集《後代》和《親人》。
1959年,出版了十年作品選《普通勞動者》。1972年以後,曾多次去長征路上采訪。
1974年,與陸柱國合作,將李心田的小說《閃閃的紅星》改編成同名電影文學劇本,拍成電影後獲全國少年兒童文藝創作二等獎。粉碎「江青反革命集團」後,寫作了《路標》《足跡》《標准》等十多個短篇,描寫了毛澤東、朱德、周恩來等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在長征途中的一些感人事跡,其中的《足跡》獲1978年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他是解放後成長起來的優秀短篇小說作家,他的作品多取材於第二次國內革命戰爭時期紅軍和老革命根據地人民的斗爭生活,構思巧妙、主題鮮明、富有故事性,並善於抓住典型細節和捕捉人物性格中閃光的東西來表現英雄人物的崇高精神,寫得真切感人。他是中國作家協會和電影家協會的理事,現在「八一」電影製片廠任編劇。
王願堅是解放後成長起來的作家。雖然他沒有親歷第二次國內革命戰爭時期的斗爭生活,但是他在做記者、編輯期間,接觸了老一代革命者。1953年還訪問過江西老革命根據地,到當年紅軍長征路上采訪。這使他有可能表現第二次國內革命戰爭時期的史詩般的生活。從1954年起,他開始發表作品,有短篇小說集:《黨費》、《後代》、《親人》、《珍貴的紀念品》等。建國十周年時,出版了選集:《普通勞動者》。
王願堅的作品多取材於第二次國內革命戰爭時期紅軍和老革命根據地人民的斗爭生活,構思精巧,主題鮮明,富有故事性,並善於抓住典型細節和捕捉人物性格中閃光的東西來表現英雄人物的崇高精神,寫得真切感人。
解放戰爭期間,在華東野戰軍一個縱隊的報社任編輯和記者。1947年入黨,1952年調《解放軍文藝》任編輯。1956年至1966年,參加革命回憶錄《星火燎原》的編輯工作。1972年和1975年先後兩次到長征路上采訪。主要作品有短篇小說《黨費》《糧食的故事》《七根火柴》《普通勞動者》《足跡》《路標》以及電影文學劇本《閃閃的紅星》(與陸柱國合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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