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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說簡單範文500字寫人

發布時間: 2024-10-27 05:37:20

Ⅰ 600字寫人變化短篇小說

一個守信的人

我爺爺已經七十多歲了,但是他還是十分講究信用。
平時只要是休息的日子,我總會到爺爺那裡去玩。他也會騎著一輛三輪車來接我去他工作的單位去玩,還常常買一些好東西給我吃。
有一次,我跟爺爺說好下一天星期天去他單位玩,他答應了。下一天早晨,我起床以後就在等爺爺來帶我去他單位。可是我等到八點半,還沒有看到爺爺的影子。我想怎麼了,難道爺爺有什麼事情脫不開身了嗎?正在這個時候,天上開始下起了雨來了。我想看來今天去爺爺單位玩一定成了泡影。
正在這個時候,爺爺騎著三輪車來了。我看到他與平時不一樣,行動更加慢了,還不時在咳嗽。我問爺爺:「爺爺你今天怎麼了?」「感冒了,人不大舒服。」噢,怪不得沒有準時來帶我去他單位玩。於是,我說:「爺爺,你今天不舒服,我就不去你單位了。」爺爺說:「不要緊,你撐一頂傘,我帶你去。」我感動得馬上拿了傘坐上三輪車跟著爺爺去了。
來到公園對面的自來水廠,我們就進去了。那是爺爺的工作單位。來到廠里,他叫我先坐下,然後,自己跑出去了。
不一會兒,爺爺回來了,他手裡拿著一瓶牛奶和一塊蛋糕進來了。他看到我以後就把手裡的東西全部給了我,讓我慢慢地吃。這時,我想爺爺真好,自己生病了,還要騎著三輪車帶我到單位玩,還要給我買好東西吃,真是一個講信用的人呀!

Ⅱ 寫人的短篇文章~~要是名家寫的~~~

梁曉聲---《母親》

在這一個孤獨的日子讓我想念我的老母親,深深地想念……
我忘不了我的小說第一次被印成鉛字那份兒喜悅。我日夜祈禱的是這回事兒。真是了,我想我該喜悅,卻沒怎麼喜悅。避開人我躲在個地方哭了,那一時刻我最想我的母親……
我的家搬到光仁街,已經是1963年了。那地方,一條條小胡同彷彿煙鬼的黑牙縫。一片片低矮的破房子彷彿是一片片疥瘡。飢餓對於普通的人們的嚴重威脅畢竟開始緩解。我是小學五年級的學生了。我已經有30多本小人書。
「媽,剩的錢給你。」
「多少?」
「五毛二。」
「你留著吧。」
買糧、煤、劈柴回來,我總能得到幾毛錢。母親給我,因為知道我不會亂花,只會買小人書。每個月都要買糧買煤買劈柴,加上母親平日給我的一些鋼鏰兒,漸漸積攢起就很可觀。積攢到一元多,就去買小人書。當年小人書便宜。厚的三毛幾一本。薄的才一毛幾一本。母親從不反對我買小人書。
我還經常去租小人書。在電影院門口、公園里、火車站.有一次火車站派出所一位年輕的警察,沒收了我全部的小人書。說我影響了站內秩序。
我一回到家就嚎啕大哭。我用頭撞牆。我的小人書是我巨大的財富。我覺得我破產了。從綽綽富翁變成了一貧如洗的窮光蛋。我絕望的不想活。想死。我那種可憐的樣於,使母親為之動容。於是她帶我去討坯我的小人書。
「不給!出去出去!」
車站派出所年輕的警察,大沿帽微微歪戴著,上唇留撇小鬍子,一副葛列高利那種粲騖不馴的樣子。母親代我向他承認錯誤,代我向他保證以後絕不再到火車站租小人書,話說了許多,他煩了,粗魯地將母親和我從派出所推出來。
母親對他說:「不給,我就坐台階上不走。」
他說:「誰管你!」砰地將門關上了。
「媽,咱們走吧,我不要了……」
我仰起臉望著母親,心裡一陣難過。親眼見母親因自己而被人呵斥,還有什麼事比這更令一個兒子內疚的?
「不走。媽一定給你要回來!」
母親說著,母親就在台階上坐了下去。並且扯我坐在她身旁,一條手臂摟著我。另外幾位警察出出進進,連看也不看我們。
「葛列高利」也出來了一次。
「還坐這兒?」
母親不說話,不瞧他。
「嘿,靜坐示威……」
他冷笑著又進去了……
天漸黑了。派出所門外的紅燈亮了,像一隻充血的獨眼,自上而下虎視眈眈地瞪著我們。我和母親相依相偎的身影被台階斜折為三折,怪誕地延長到水泥方磚廣場,淹在一汪紅暈里。我和母親坐在那兒已經近四個小時。母親始終用一手臂接著我。我覺得母親似乎一動也沒動過,彷彿被一種持久的意念定在那兒了。
我想我不能再對母親說--「媽,我們回家吧!」
那意味著我失去的是三十幾本小人書,而母親失去的是被極端輕蔑了的尊嚴。一個自尊的女人的尊嚴。
我不能夠那樣說……
幾位警察走出來了,依然並不注意我們,紛紛騎上自行車回家去了。
終於「葛列高利」又走出來了。
「嗨,我說你們想睡在這兒呀?」
母親不看他。不回答。望著遠處的什麼。
「給你們吧!
「葛列高利」將我的小人書連同書包扔在我懷里。
母親低聲對我說:「數數。」語調很平靜。
我數了一遍,告訴母親:「缺三本《水滸》。」
母親這才抬起頭來。仰望著「葛列高利」,清清楚楚他說:「缺三本《水滸》。」
他笑了,從衣兜里掏出三本小人書扔給我,嘟噥道:「喲呵,還跟我來這一套……」
母親終於拉著我起身,昂然走下台階。
「站住!」
「葛列高利」跑下了台階,向我們走來,他走到母親跟前,用一根手指將大沿帽往上捅了一下,接著抹他的一撇小鬍子。
我不由得將我的「精神食糧」緊抱在懷中。
母親則將我扯近她身旁,像剛才坐在台階上一樣,又用一條手臂摟著我。
「葛列高利」以將軍命令兩個士兵那種不容違抗的語言說:「等在這兒,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離開!」
我惴惴地仰起臉望著母親。
「葛列高利」轉身就走。
他卻是去攔截了一輛小汽車,對司機大聲說:「把那個女人和孩子送回家去。要一直送到家門口!」
我買的第一本長篇小說是《青年近衛軍》。一元多錢。母親還從來沒有一次給過我這么多錢。
我還從來沒有向母親一次要過這么多錢。
我的同代人們,當你們也像我一樣,還是一個小學五年級學生的時候,如果你們也像我一樣。生活在一個窮困的普通勞動者家庭的話,你們為我作證,有誰曾在決定開口向母並要一元多錢的時候,內心裡不缺少勇氣?
當年的我們,視父母一天的工資是多麼非同小可呵!
但我想有一本《青年近衛軍》想得整天失魂落魄,無精打采。
我從同學家的收音機里聽到過幾次《青年近衛軍》長篇小說連續廣播。那時我家的破收音機已經賣了,被我和弟弟妹妹們吃進肚子里了。
直接吃進肚子里的東西當然不能取代「精神食糧」。
我那時還不知道什麼叫「維他命」,更沒從誰口中聽說過「卡路里」,但頭腦卻喜歡吞「革命英雄主義」。一如今天的女孩子們喜歡嚼泡泡糖。
在自己對自己的慫恿之下,我去到母親的工廠向母親要錢。母親那一年被鐵路工廠辭退了,為了每月二十七元的收入,又在一個街道小廠上班。一個加工棉膠鞋幫的中世紀奴隸作坊式的街道小廠。
一排破窗,至少有三分之一埋在地下了。門也是。所以只能朝里開。窗玻璃臟得失去了透明度,烏玻璃一樣。我不是邁進門而是躍進門去的。我沒想到門里的地面比門外的地面低半米。一張踏腳的小條凳權作門里台階。我踏翻了它,跌進門的情形如同掉進一個深坑。
那是我第一次到母親為我們掙錢的那個地方。
空間非常低矮。低矮得使人感到心理壓抑。不足二百平米的廠房,四壁潮濕頹敗,七八十台破縫紉機一行行排列著,七八十個都不算年輕的女人忙碌在自己的縫紉機後。因為光線陰暗,每個女人頭上方都吊著一隻燈泡。正是酷暑炎夏,窗不能開,七八十個女人的身體和七八十隻燈泡所散發的熱量,使我感到猶如身在蒸籠。那些女人們熱得只穿背心。有的背心肥大,有的背心瘦小,有的穿的還是男人的背心,暴露出相當一部分豐厚或者干癟的胸脯,千奇百怪。氈絮如同褐色的重霧,如同漫漫的雪花,在女人們在母親們之間紛紛揚揚地飄盪。而她們不得不一個個戴著口罩。女人們母親們的口罩上,都有三個實心的褐色的圓。那是因為她們的鼻孔和嘴的呼吸將口罩滯濕了,氈絮附著在上面。女人們母親們的頭發、臂膀和背心也差不多都變成了出色的。毛茸茸的褐色。我覺得自己恍如置身在山頂洞人時期的女人們母親們之間。
我獃獃地將那些女人們母親們掃視一名,和發現不了我的母親。
七八十台破縫紉機發出的雜訊震耳欲聾。
「你找誰?」
一個用竹篾拍竹氈絮的老頭對我大聲嚷,卻沒停止拍打。
毛茸茸的褐色的那老頭像一隻老雄猿。
「找我媽!」
「你媽是誰?」
我大聲說出了母親的名字。」
「那兒!」
老頭朝最里邊的一個角落一指。
我穿過一排縫紉機,走到那個角落,看見一個極其瘦弱的毛茸茸的褐色的脊背彎曲著,頭湊近在縫紉機板上。周圍幾只燈泡的電熱烤我的臉。
「媽……
「媽……
背直起來了,我的母親。轉過身來了,我的母親。骯臟的毛茸茸的褐色的口罩上方,眼神兒疲竭的我熟悉的一雙眼睛吃驚地望看我,我的母親的眼睛。
母親大聲問:「你來干什麼?」
「我……」
「有事快說,別耽誤媽幹活!」
「我……要錢……」
我本已不想說出「要錢」兩字,可是竟說出來了!
「要錢干什麼?」
「買書……」
「多少錢?」
「一元五角就行……」
母親用衣兜。掏出一捲毛票,用指尖龜裂的手指點著。
旁邊一個女人停止自縫紉機,向母親探過身,喊:「大姐,別給!沒你這么當媽的!供他們吃,供他們穿,供他們上學,還供他們看圖書哇!……」又對我喊:「你看你媽這是在怎麼掙錢?你忍心朝你媽要錢買圖書哇!……」
母親卻已將錢塞在我手心裡了,大聲回答那個女人:「誰叫我們是當媽的啊!我挺高興他愛看書的!」
母親說完,立刻又坐了下去,立刻又彎曲了背,立刻又將頭俯在縫紉機板上了,立刻又陷入手腳並用的機械忙碌狀態……
那一天我第一次發現,我的母親原來是那麼瘦小,竟快是一個老女人了!那時刻我努力要回憶起一個年輕的母親的形像,竟回憶不起母親她何時年輕過。
那一天我第一次覺得我長大,應該是一個大人了。並因自己15歲了才意識到自己應該是一個大人了而感到羞愧難當,無地自容。
我鼻子一酸,攥著錢跑了出去……
那天我用那一元五毛錢給母親買了一聽水果罐頭。
「你這孩子,誰叫你給我買水果罐頭的?!不是你說買書,媽才會得給你錢的么?!
那一天母親數落了我一頓。數落完了我,又給我湊足了夠買《青年近衛軍》的錢……
我想我沒有權利用那錢再買任何別的東西,無論為我自己還是為母親。
從此我有了第一本長篇小說……

Ⅲ 超短篇名家寫人散文

外婆
在昨夜的睡夢中我意外的夢到了過世已久的外婆。她是除父母外與我最親近的人,也是我此生最難以忘懷的人。

從我記事起,外婆就一直住在家裡照顧我和妹妹的生活。那時家裡條件不好,五口人擠在一間三十多平米的房子中,父親一人養家,工資有限。後來我要進學校讀書了,母親覺得負擔重了,便將外婆從鄉下接到了城裡照顧我和妹妹,自己便走街串巷搞起了服裝買賣。我媽媽姐妹三人,要說條件都不是很好,但在外婆的眼裡她們的生活是畢竟要比我們略富裕些,因此外婆就毫不猶豫的待在了我們家,幫助媽媽操持起了家務,可這一干就是近二十年,直到她生命的終點。

在我記憶里見到外婆最多的時候就是她腰上系著圍裙,站在廚房的灶台邊做飯的身影。一日三餐熱呼呼,香噴噴,我沒一頓不是飽飽的。現在每當吃飯的時候,想起外婆,心裡不由得還會哽咽好久。我是80後,那時的童年不比現在優越,我們一放學便結上四五個夥伴一同出去「瘋跑」。有一次在玩蹺蹺板時,竟意外擠傷了右肢,在家修養了半個多月,外婆對我倍加照顧。後來好的差不多了我又重新返回學校上課,記得那些日子外婆每天都按時接送我上學。媽媽勸外婆不用經常接送了,說我的腿也差不多好利索了,以後就鍛煉一人回家吧。可外婆總是不放心,還是每天接送,(說實話我當時走路,就是比別人慢著半步),就這樣頻頻過了一個月!

後來小學畢業了,我隨著年齡的增長,也漸漸沒當初那麼頑皮了。外婆也老了幾歲,而且身子骨漸不如前,但還是仍然堅持幫助母親操持這個家。她沒有工作,每月就我外公去世後,單位補給家屬那一點生活費。她自己省吃儉用,卻把錢都花在了我們家的生活上,有時見我學慣用品缺了,便給錢叫我去買,我可以毫不猶豫的告訴大家,當初除了教科書一些費用,其他學慣用品都是外婆給的。我有一次和外婆在院子外乘涼,聊了好多的往事,但有一句我記得很清楚:「就是以後我有了錢,一定買好多點心回來孝敬您……」外婆聽了非常高興,還說一定會等到那一天,她那時慈祥燦爛的笑容如今還時時會浮現在我的眼前。

也就過了短短一年。外婆忽然得了重病,而且病情很惡劣,日不能食,夜不能寢。我和妹妹在學校放假的閑暇時候去看望她時,外婆仍然表現出很精神的樣子,品嘗著我們帶去的點心她笑了,她的笑容很自豪。沒想到這一次見面竟然是我和外婆的最後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告別!

2003年9月5號,外婆走了,她安靜的走了。我哭了三天三夜,淚水再不能挽回她的身影。我遺憾外婆沒能親口吃上我用自己掙得錢為她買來的點心,但她陪我走過的十多個年頭所給予的愛,那份無私的愛,那份偉大的愛,將永遠銘記在我的心中——我敬愛的外婆

散步)——莫懷戚
我們在田野散步:我,我的母親,我的妻子和兒子。

母親本不願出來的。她老了,身體不好,走遠一點就覺得很累。我說,正因為如此,才應該多走走。母親信服地點點頭,便去拿外套。她現在很聽我的話,就像我小時候很聽她的話一樣。

天氣很好。今年的春天來得太遲,太遲了,有一些老人挺不住。但是春天總算來了。我的母親又熬過了一個嚴冬。

這南方初春的田野,大塊小塊的新綠隨意地鋪著,有的濃,有的淡;樹上的嫩芽也密了;田裡的冬水也咕咕地起著水泡。這一切都使人想著一樣東西------生命。

我和母親走在前面,我的妻子和兒子走在後面。小傢伙突然叫起來:「前面也是媽媽和兒子,後面也是媽媽和兒子。」我們都笑了。

後來發生了分歧:母親要走大路,大路平順;我的兒子要走小路,小路有意思。不過,一切都取決於我。我的母親老了,她早已習慣聽從她強壯的兒子;我的兒子還小,他還習慣聽從他高大的父親;妻子呢,在外面,她總是聽我的。一霎時,我感到了責任的重大。我想一個兩全的辦法,找不出;我想拆散一家人,分成兩路,各得其所,終不願意。我決定委屈兒子,因為我伴同他的時日還長。我說:「走大路。」

但是母親摸摸孫兒的小腦瓜,變了主意:「還是走小路吧。」她的眼隨小路望去:那裡有金色的菜花,兩行整齊的桑樹,盡頭一口水波粼粼的魚塘。「我走不過去的地方,你就背著我。」母親對我說。

這樣,我們在陽光下,向著那菜花、桑樹和魚塘走去。到了一處,我蹲下來,背起了母親,妻子也蹲下來,背起了兒子。我的母親雖然高大,然而很瘦,自然不算重;兒子雖然很胖,畢竟幼小,自然也輕。但我和妻子都是慢慢地,穩穩地,走得很仔細,好像我背上的同她背上的加起來,就是整個世界。

憶奶奶 謝清玉

奶奶去了,睡在床上悄悄地去了,沒有驚動我們任何一個人。

奶奶去了,誰也沒有想到,在漫天飄雪的寒冬,她悄悄辭別了自己疼愛的小孫女。

奶奶去了,去得那樣匆匆,留給我一夜又一夜的失眠和淚濕枕巾。

記憶中的奶奶瘦弱、矮小,總是一身粗布衣服,寬寬的臉龐,滿頭銀發在腦後盤一個髻兒,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

奶奶很疼我。小時候,我一直跟奶奶睡。夏天多麼炎熱啊!當我輾轉反側、難以入睡時,總會感覺到伴隨著奶奶手臂有節奏的搖動,絲絲涼風吹來,吹走了我的炎熱和煩躁,不久我便進入了甜美的夢鄉。有時一覺醒來,又覺其熱無比,翻來覆去,很快,那不大不小的習習涼風便又輕撫我燥熱的身軀,直至我全身涼爽,又美美地進入夢鄉。多少個夏夜,奶奶把涼爽給了我,把炎熱留給了自己;把舒服給了我,把疲勞留給自己。

奶奶和天下所有的奶奶一樣,疼愛自己的孫女兒,然而使我難忘和感動的又豈止這些。那日,我拔腿像離弦的箭似的飛奔回家,還沒進門就喊:「奶奶,奶奶!」奶奶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她面帶笑容地說:「小孫孫回來啦!」「奶奶,我語文考試得了98分,第一名,老師在全校表揚了我,還評上學習標兵了呢!」我帶著滿臉的自豪與滿足。「是嗎?」奶奶笑眯眯地看著我。「是真的!您看!」我卸下書包,很快拿出獎狀和試卷,將那大大的、鮮紅的「98」遞給奶奶。奶奶接過卷子,迎著亮光瞧了又瞧,「是98分!」「還是第一名呢!」我插嘴補充,生怕奶奶不知道。「真是我的好孫孫!」奶奶拿出幾個又紅又大的蘋果,塞在我手裡,我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嘴裡甜甜的,心裡美美的。奶奶看著我喜滋滋的樣子,意味深長地說:「要是每次都得第一就好啦!」「奶奶,」我咬了一口蘋果,說,「我保證每次都拿第一!」奶奶開心地笑了……

往事如潮,一幕幕情景彷彿就在昨天,然而,睜開眼,一切都已不復存在。「奶奶,我又得了第一!」對著蒼天,我大喊,不知奶奶能否聽見,淚水卻簌簌地落下來。

又是夏夜,孤燈下,奶奶手搖蒲扇為我扇風的情景又浮現在眼前,看她那慈祥的笑容,聽她那親切的話語,不由讓我奮筆疾書……我在寫著一封信,寄給疼我愛我的奶奶,寄給黃土地下那顆慈愛的心,帶著我無盡的情感!奶奶,我的好奶奶!

我的母親 ( 胡適)
我小時身體弱,不能跟著野蠻的孩子們一塊兒玩。我母親也不準我和他們亂跑

亂跳。小時不曾養成活潑游戲的習慣,無論在什麼地方,我總是文縐縐的。所以家鄉

老輩都說我「像個先生樣子」,遂叫我做「麇先生」。這個綽號叫出去之後,人都知道

三先生的小兒子叫做麇先生了。既有「先生」之名,我不能不裝出點「先生」樣子,

更不能跟著頑童們「野」了。有一天,我在我家八字門口和一班孩子「擲銅錢」,一

位老輩走過,見了我,笑道:「麇先生也擲銅錢嗎?」我聽了羞愧地面紅耳赤,覺得

太失了「先生」的身份!

大人們鼓勵我裝先生樣子,我也沒有嬉戲的能力和習慣,又因為我確是喜歡看書,

故我一生可算是不曾享過兒童游戲的生活。每年秋天,我的庶祖母同我到田裡去

「監割」,我總是坐在小樹下看小說。十一二歲時,我稍活潑一點,居然和一群同學

組織了一個戲劇班,做了一些木刀竹槍,借得了幾副假胡須,就在村口田裡做戲。

我做的往往是諸葛亮、劉備一類的文角兒,只有一次我史文恭,被花榮一箭從椅子上

射倒下去,這算是我最活潑的玩意兒了。

我在這九年之中,只學得了讀書寫字兩件事。在文字和思想的方面,不能不算

是打了一點底子。但別的方面都沒有發展的機會。有一次我們村裡「當朋」籌備太

子會,有人提議要派我加入前村的崑腔隊里學習吹笙或吹笛。族裡長輩反對,說我

年紀太小,不能跟著太子會走遍五朋。於是我便失掉了這學習音樂的唯一機會。三十

年來,我不曾拿過樂器,也全不懂音樂;究竟我有沒有一點學音樂的天資,我至今

還不知道。至於學圖畫,更是不可能的事。我常常用竹紙蒙在小說書的石印繪像上,

摹畫書上的英雄美人。有一天,被先生看見了,挨了一頓大罵,抽屜里的圖畫都被

抽出撕毀了。於是我又失掉了學做畫家的機會。

但這九年的生活,除了讀書看書之外,究竟給了我一點做人的訓練,在這一點

上,我的恩師便是我的慈母。

每天天剛亮時,我母親便把我喊醒,叫我批衣坐起。我從不知道她醒來坐了多久

了。她看我清醒了,便對我說昨天我做錯了什麼事,說錯了什麼話,要我認錯,要我

用功讀書。有時候她對我說父親的種種好處,她說:「你總要踏上你老子的腳步。我一

生只曉得這一個完全的人,你要學他,不要跌他的股。」(跌股便是丟臉,出醜)她說

到傷心處,往往掉下淚來。到天大明時,她才把我的衣服穿好,催我去上早學。學堂

門上的鑰匙放在先生家裡;我先到學堂門口一望,便跑到先生家裡去敲門。先生家裡

有人把鑰匙從門縫里遞出來,我拿了跑回去,開了門,坐下念生書。十天之中,總有

八九天我是第一個去開學堂的。等到先生來了,我背了生書,才回家吃早飯。

我母親管束我最嚴,她是慈母兼任嚴父。但她從來不在別人面前罵我一句,打我

一下,我做了錯事,她只對我一望,我看見了她的嚴厲眼光,便嚇住了,犯的事小,

她等到第二天早晨我眠醒時才教訓我。犯的事大,她等到晚上人靜時,關了房門,先責

備我,然後行罰,或罰跪,或擰我的肉。無論怎樣重罰,總不許我哭出聲音來,她教訓

兒子不是藉此出氣叫別人聽的。

一個初秋的傍晚,我吃了晚飯,在門口玩,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背心。這時候我

母親的妹子玉英姨母在我家住,她怕我冷了,拿了一件小衫出來叫我穿上。我不肯穿,

她說:「穿上吧,涼了。」我隨口回答:「娘(涼)什麼!老子都不老子呀。」我剛說了

這一句,一抬頭,看見母親從家裡走出,我趕快把小衫穿上。但她已聽見這句輕薄的話

了。晚上人靜後,她罰我跪下,重重地責罰了一頓。她說:「你沒了老子,是多麼得意的

事!好用來說嘴!」她氣得坐著發抖,也不許我上床去睡。我跪著哭,用手擦眼淚,不知

擦進了什麼細菌,後來足足害了一年多的眼翳病。醫來醫去,總醫不好。我母親心裡又悔

又急,聽說眼翳可以用舌頭舔去,有一夜她把我叫醒,她真用舌頭舔我的病眼。這是我的

嚴師,我的慈母。

我母親二十三歲做了寡婦,又是當家的後母。這種生活的痛苦,我的笨筆寫不出一萬

分之一二。家中財政本不寬裕,全靠二哥在上海經營調度。大哥從小便是敗子,吸鴉片

煙,賭博,錢到手就光,光了便回家打主意,見了香爐便拿出去賣,撈著錫茶壺便拿出去

押。我母親幾次邀了本家長輩來,給他定下每月用費的數目。但他總不夠用,到處都欠下

煙債,賭債。每年除夕我家中總有一大群討債的人,每人一盞燈籠,坐在大廳上不肯去。

大哥早已避出去了。大廳的兩排椅子上滿滿的都是燈籠和債主。我母親走進走出,料理年

夜飯、謝灶神、壓歲錢等事,只當做不曾看見這一群人。到了近半夜,快要「封門」了,

我母親才走後門出去,央一位鄰舍本家到我家來,每一家債戶開發一點錢。做好做歹的,

這一群討債的才一個一個提著燈籠走出去。一會兒,大哥敲門回來了。我母親從不罵他一

句。並且因為是新年,她臉上從不露出一點怒色。這樣的過年,我過了六七次。

大嫂是個最無能而又最不懂事的人,二嫂是個很能幹而氣量很窄小的人。她們常常鬧

意見,只因為我母親的和氣榜樣,她們還不曾有公然相罵相打的事。她們鬧氣時,只是不

說話,不答話,把臉放下來,叫人難看;二嫂生氣時,臉色變青,更是怕人。她們對我母

親鬧氣時,也是如此。我起初全不懂得這一套,後來也漸漸懂得看人的臉色了。我漸漸明

白,世間最可厭惡的事莫如一張生氣的臉;時間最下流的事莫如把生氣的臉擺給旁人看。

這比打罵還難受。

我母親的氣量大,性子好,又因為做了後母後婆,她更是事事留心,事事格外容忍。大

哥的女兒比我只小一歲,她的飲食衣服總是和我的一樣。我和她有小爭執,總是我吃虧,

母親總是責備我,要我事事讓她。後來大嫂二嫂都生了兒子了,她們生氣時便打罵孩子來

出氣,一面打,一面用尖刻有刺的話罵給別人聽。我母親只裝做不聽見。有時候,她實在

忍不住了,便悄悄走出門去,或到左鄰立大嫂家去坐一會兒,或走後門到後鄰度嫂家去閑

談。她從不和兩個嫂子吵一句嘴。

每個嫂子一生氣,往往十天半個月不歇,天天走進走出,板著臉,咬著嘴,打罵小孩

子出氣。我母親只忍耐著,忍到實在不可再忍的一天,她也有她的法子。這一天的天明

時,她便不起床,輕輕地哭一場。她不罵一個人,只哭她的丈夫,哭她自己命苦,留不住

她丈夫來照管她。她先哭時,聲音很低,漸漸哭出聲來。我醒了起來勸她,她不肯住。這

時候,我總聽得見前堂(二嫂住前堂東房)或後堂(大嫂住後堂西房)有一扇房門開了,

一個嫂子走出房向廚房走去。不多一會兒,那位嫂子來敲我們的房門了。我開了房門,她

走進來,捧著一碗熱茶,送到我母親床前,勸她止哭,請她喝口熱茶。我母親慢慢停住哭

聲,伸手接了茶碗。那位嫂子站著勸一會,才退出去。沒有一句話提到什麼人,也沒有一

個字提到這十天半個月來的氣臉,然而個人心裡明白,泡茶進來的嫂子總是那十天半個月

來鬧氣的人。奇怪得很,這一哭之後,至少有一兩個月的太平清靜日子。

我母親待人最仁慈、最溫和,從來沒有一句傷人感情的話。但她有時候也很有剛氣,

不受一點人格上的侮辱。我家五叔是個無正業的浪人,有一天在煙館里發牢騷,說我母親

家中有事總請某人幫忙,大概總有什麼好處給他。這句話傳到了我母親耳朵里,她氣得大

哭,請了幾位本家來,把五叔喊來,她當面質問他,她給了某人什麼好處。直到五叔當眾

認錯賠罪,她才罷休。

我在我母親的教訓之下住了九年,受了她的極大極深的影響。我十四歲便離開她了,

在這廣漠的人海里獨自混了二十多年,沒有一個人管束過我。如果我學得了一絲一毫的好

脾氣,如果我學得了一點點待人接物的和氣,如果我能寬恕人、體諒人——我都得感謝我

的慈母。

十九年十一月廿一夜

Ⅳ 寫人的作文500字 寫一個在寒假裡給你留下深刻印象的人

今天的風可真大呀!放學後,我騎著自行車,只顧低頭,往前緊蹬。臨近和平大路口,把一個邊走路邊低頭數錢得農民老大爺撞了個趔趄,他手中的一把人民幣「嘩啦」一聲掉在地上。我慌忙跳下車,想趕緊把錢給老大爺拾起來,可是來不及了,散落在地上的錢已被呼呼的北風颳了起來,紛紛向四處飛揚。
正在這時,只見過往行人都不約而同地向錢飄走的方向跑去,有的還高喊著:「錢跑了,快搶啊! 」霎時間,整個路口沸騰起來。這突如其來的情況,使老人大為吃驚,隨後便焦急地拍著大腿說:「風刮人又搶,這可怎麼得了,錢可又要沒了」。我本想安慰幾句,可說什麼好呢?
沒過多久,風似乎小了,「搶錢」的人們也從四面八方陸續朝老人走來,把「搶」來的錢都一一交在老人的手裡。老人喜出望外,不停地向眾人點著頭。
人們聚集在老人的周圍,一再關切地要老人把錢數數。看得出來,老人有點情面難卻,使用顫抖的手數了起來,旁邊還有人幫著數。數完,只見老人略為遲疑一下,接著又數了一遍。還是二十六張。老人抬頭用疑問的目光瞅著圍在四周的人們,半自言自語地說:「不對……」老人的話還沒說完,一個戴著紅領巾的小學生搶著喊開了:「誰還沒有把錢送來!」老人忙接著說:「不是少了而是多了。 「怎麼會多呢?是你記錯了吧?」「沒錯,我在家數得清清楚楚,明明是二十五張,都是五元一張的」。人們不解地互相對視著。 那個小學生又喊開了:「誰又多送了?」話音剛落,只見一個中年婦女不好意思地說:「是我的,我拿著一張五元的錢准備到商店買東西,剛才光顧幫老大爺『搶錢』了,竟忘了自己手裡還拿著的錢,一起交給了這位老大爺」。說完,人群中爆發了一陣歡快爽朗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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