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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熟的少婦短篇小說

發布時間: 2025-01-01 16:54:50

Ⅰ 徐青青主角小說名字

有關徐青青主角的小說名字是《都市逍遙》。

分類:都市。

主角:徐青青。

《都市逍遙》是茶君子最新寫的一本都市小說,書中主要講述了:女友給我戴了綠帽,公司上司給我穿了小鞋,我失戀又失業,去應聘助理,沒想到卻是要當公關,而且部門上司竟然還是高中時期暗戀我的女人。

部分精彩章節:

黃雲珊是個離異少婦,沒有孩子,三十二歲了也沒有再婚,長得挺不錯的,成熟性感。公司只讓黃雲珊出差,並沒有點我的名,但是黃雲珊說讓我陪她去,這是個好機會,能表現一把,搞不好以後就可以到處出差了。

不用在公司看徐青青的臉色,也不用看那個小白臉那酸樣,得到上面的人賞識,給我弄個官做做也挺好的。「謝謝黃經理賞識,我一定會加油的。」我這么算是同意和黃雲珊一起出差了。

在職場嘛,就要學會往上爬,爬得越高,就越輕松,如果只是小職員,每天都會做重復的事情,忙得要死,工資又不高,還要看上面的臉色,得罪領導隨時就要滾蛋,所以要抓住機會,有機會就要往上爬。

Ⅱ 長篇小說:官妻-007

「歐陽,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章敏芝放下電話,從辦公桌前的座椅上直起身,在寬敞的屋子裡踱了幾步,心情無比順暢舒適。

中年的章敏芝,身材勻稱,略微有些富態,主要是胸部過於洶涌,但絕無臃腫之感。一張白凈的臉龐,雖然談不上美麗,卻也端正,若淺笑起來,還是不乏成熟女人的一種嫵媚。當然,她認為自己的這種成熟美與歐陽的那種少婦美比起來雖然略顯黯淡,畢竟也是一種美。而且她也深知,許多男人往往更為欣賞的是女人的這種成熟的嫵媚。因為,它更為真實,更為實用。

盡管如此,她還是很嫉妒歐陽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之中盪溢出來的少婦美,雖然歐陽舉止端莊毫無媚態,品質無可指責,可她仍然覺得對男人而言,那是一種挑逗,一種調情,甚至一種淫盪。

不過,她還是挺欣賞這個年輕女人。

章敏芝是個有心計的女人。她能從一個普通得再不能普通的有軌電車售票員,成為今日整個公交公司上千名女性中職位最高的領導,充分說明這一點。當然,奮斗過程中的酸甜苦辣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覬覦權力,也崇尚權力。她深諳一個女人的仕途之道,所以,她不僅自己穩步地向權力的上端一級級攀去,而且,她還善於和樂於指導比自己年輕的女人踏入官場,走進這個以男性為主體的體制之中,享受從男性手中分得或攫取一部分權力的快樂。所以,那些具有權力欲的女人大都視她為精神領袖,緊緊圍繞在她的周圍,在她的點撥下,謹慎而適時地謀得某個職位,享受一種工作的舒適、一點權力的尊嚴,一個女人的虛榮。

她的點撥居然十分管用,每每能夠抓住問題的關鍵,使某種復雜變得簡單,使看起來不可能的事情,變成現實。於是,她在以女人居多的機關里成為「大姐大」,成為女人們進步的一個不可或缺的階梯。

女人們喜歡將大事小事公事私事向她傾訴,她便無所不知無所不曉,洞悉機關里一切人的思想和心理,自然也包括男人。對她而言,這個機關里沒有真空,沒有死角,甚至連那個男人尿頻尿急(機關男女廁所之間只有一種不隔音的隔斷),那個女人來月經她都了如指掌。

章敏芝滿足於這種掌控,不僅是對女人們的掌控,也是對所有信息的掌控。所以,她拒絕真空,拒絕死角。然而,去年才調入的歐陽若岫,卻恰恰成為章敏芝視域和聽域上的死角。她僅僅能從別人口中了解到這個年輕美麗女人的外在信息,而從未從歐陽若岫口中了解任何東西,除了工作,這個女人守口如瓶,滴水不漏。

最讓章敏芝感到震驚的是,在公司宣傳部長競聘中,這個歐陽又出乎她意料之外地坐上了宣傳部長的椅子,讓她推薦另一個女人的計劃成為泡影。她在驚愕和慍怒之餘,倏然意識到這是個危險的女人。

對章敏芝來說,任何美麗的女人都危險。女人只有被她掌控後,那種美麗才會降低危險的等級。

盡管感到了某種危險,章敏芝還是有信心將這個女人納入自己的掌控之中。在籠絡女人這方面,她從未失敗過。

「章書記找我?」

歐陽若岫在輕輕叩門之後,推開了房門。

歐陽略微局促地站在章敏芝對面,使章敏芝得以認真端詳這個美麗而危險的女人。

一個高挑修長的女人,但卻不乏某種豐腴感。由她那緊貼在腰臀和大腿之外的褲子可以窺見她的豐滿程度。按理說,這種猶如模特般身材的女人,更多具有的是骨感,但她毫不骨感,反而讓人覺得豐滿。如同一顆剝開的豐碩的荔枝,很小的果核被包裹在緊致而晶瑩剔透的肉質之中。她的下頜略仰,顯示出某種高雅的氣質,眼睛中雖然閃出一絲忐忑,卻也是美麗的不安。

她微微笑著,一側腮上被嘴角的笑拉出一個微小的不宜察覺的酒窩。雖然很小,但章敏芝確定那是一個貨真價實的酒窩。

章敏芝不禁輕輕嘆口氣。她不得不承認和贊嘆眼前這個女人的美麗。一切女人在歐陽面前都會黯然失色。難怪,從她調來的那天起,就有了一個明顯褒義的綽號:大美人。

「歐陽啊,過來坐!」

她注視歐陽頃刻,便親切地招呼。

「謝章書記,不坐了,有什麼工作您就安排吧!」 歐陽若岫的態度不卑不亢且有節有度。

「那好,」章敏芝把一份局黨委宣傳部的通知遞給歐陽若岫,「剛才,我去局裡辦事,宣傳部的沈部長交給我的,我看就由你來辦吧!」

歐陽若岫接過來看看,是關於整理報送學雷鋒先進集體的事跡材料,先進集體的名錄中有公交公司有無軌電車的「三八」紅旗手車組。

「你把她們事跡材料先搞出來,然後我看看,盡快報市委宣傳部,對了,還有一件事,昨天臨下班前,市委宣傳部編輯室沙主任打來電話,讓我們去看看這期《蓮城宣傳》的校樣,如果沒有需要改動的,就准備付印。那上面有一篇劉書記關於商品經濟條件下企業思想政治工作新思考的署名文章,劉書記在家養病,就不要打擾他了,我想,你去看看吧!」

「章書記,我改劉書記的文章,這不合適吧!」 歐陽若岫有些為難。

「沒必要顧慮,主要是校對,不能出現文字上的低級錯誤,至於觀點,還是按照劉書記的。你有一定的文字功夫,沒問題!」章敏芝補充說。

「好吧,我盡快去!」

歐陽若岫一邊說,一邊在腦中搜索關於編輯室有關的記憶。

「另外,歐陽啊,沒事多到我這里坐坐,不要有什麼拘束,我們姐倆可以隨便聊聊嘛!」 章敏芝站起身走到歐陽若岫身邊,不乏親切地說。

她想輕柔地拍拍歐陽若岫的肩膀。但歐陽若岫的身高讓她覺得尷尬,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這個親近動作由於身高差距的緣故,失去了居高臨下的意義,反而很可能被理解一種她對歐陽若岫的可笑攀附。

「行啊,我會常來請示的,謝謝章書記關心!」

歐陽若岫仍舊不卑不亢,盡管臉上始終洋溢著謙虛的微笑,但沒有絲毫受寵若驚的表情。這讓章敏芝不免驀然失望,有種被冷落的感覺襲上心頭。她有些失敗的搖搖頭,然後,用黯淡的目光注視歐陽若岫窈窕的背影消失在門外。

坐在自己辦公室的椅子上,歐陽若岫開始回味剛才章敏芝那句意味深長的話和她當時有些神秘的表情。不言而喻,這是章敏芝在向自己拋出橄欖枝。看來這個女人改變了態度,變排斥為拉攏。但歐陽若岫並未因此而感到輕松,因為她的性格和追求決定她不可能成為圍繞章敏芝旋轉的一顆衛星。

在女人中,她渴望自己成為中心,對於另一個女人的依附對她來說,是一種自尊心的傷害。她不會活在另一個女人的陰影之中,她要放出自己的光彩。

然而事實是,雖然她不能緊緊圍繞章敏芝旋轉,但也不能游離太遠,無論工作關系和個人關系,都要求她必須正視章敏芝的存在。 所以,她又覺得盡管不能與章敏芝聯袂,卻也不能過於刻意疏遠,畢竟她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又是頗有心計的女人,得罪她也非明智之舉。只能採取不冷不熱,不即不離的態度,至少,不能讓她對自己產生敵意。她清楚,一個有權勢的女人對另一個女人產生敵意的後果,很可能是一種災難。

她想起洛志偉的市場里新進了一批寬長的海刀魚,便琢磨著送給章敏芝兩箱,以此表示一種靠近和尊重吧。

想定之後,歐陽若岫輕輕吁了口氣。她的目光落到桌面上,又有些納悶。編輯《蓮城宣傳》應該有專門的編輯人員,為什麼還要讓基層同志去修改校對呢?

想了一會兒,也沒覓出一個可以說服自己的理由。不管什麼原因,畢竟是領導的安排,干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行了,何必瞎操心呢?

她從文件櫃里拿出一摞去年和今年的《蓮城宣傳》雜志,一本一本瀏覽,主要看「黨委書記論壇」、「企業思想政治工作」等欄目。她想,劉書記的文章一定刊發在這兩個欄目中,一定能夠從中發現可以借鑒之處。

她摘錄了一些認為比較新穎的觀點和經驗做法,記在筆記本上,覺得耳目一新,同時思想也很充實。

放下筆,她站起來走到窗前,從上向下俯瞰樓下的街市。公司大樓處於火車站前的廣場旁,宣傳部所在的樓層又是十六層,所以繁忙的街市一覽無遺,行人車輛川流不息。

這種俯瞰,常常讓她產生一種幻覺,覺得自己漂浮在空中,像一片雲。然而,雖然很悠閑,很愜意,但也很危險,總有一種突然墜落的預感。她想,雨就是墜落的雲。一片飽滿的雲,也是一片危險的雲,墜落似乎是一種必然。所以,每當這時她的心情總是抑鬱的。

她知道這是自己的心理問題,與自己強烈的憂患意識有關。她總是因過分敏感而多愁善感。

她能從旁人的一句話,一個眼神,甚或於一個舉動中讀出某些危險的信息。譬如,一個不及她高的男人站在她身邊,她也許不會感到不適,因為她的視線不會因此受到影響,如一隻瞪羚仍然可以瀏覽遼闊的草原,仍然可以全方位注視這個世界。但如果一個高出她的男人聳立在她身邊,她就會覺得渾身不自在,她因此有了一種壓迫感、窒息感和迷茫感,彷彿丟失了方向,丟失了自我,丟失了世界。所以,她喜歡穿高跟鞋,甚至鞋跟細高的鞋,某種意義上不是為了炫耀和展示身形美,而是為了滿足安全感。一個一米七零的女人,再加上一百多毫米的高跟,陡然提升到近乎一米九的身高,又有幾個男人能夠遮擋住她的視線呢?

盡管如此,她永遠也不會有安全感。無論生活、婚姻、家庭、工作等各個方面,都覺得不夠更好,都存在某種潛在的危險,要想消除這種危險,只有不斷提升自己,遠離危險。但到了一個新層次之後,她照樣充滿憂郁,照樣憂心忡忡,因為又面臨著新的危險。她對自己充滿信心,又對與自己相關聯的一切缺乏必要的信心。

所以,憂郁成為她生活的基本色調。也正因為這個緣故,她才渴望丈夫洛志偉在政治上有所發展,有所成就,給自己提供一種有利的保護,消除一些不必要的忐忑。但洛志偉又不能深刻理解她的這種憂郁,有時僅僅把它看成一種女人的敏感過度,這不僅使她失望,也讓她更加憂郁。

雲在漂浮,她卻明顯感覺大廈在晃動,一隻燕子的疾飛,她誤解為自己的墜落而陡然驚悸。從外表看來,她亭亭玉立,步履輕盈而鎮定,充滿高雅和自信。而實際上,內心更多的是孱弱和忐忑。她很佩服莎士比亞,那句「女人的名字叫軟弱」的話,從本質上說,可謂至理名言。女人內心深處永遠是柔軟的。

她憑窗眺望片刻,視線又回到桌面的雜志上來。

雜志全部看完,她輕輕吁了口氣,把思想從枯燥的政論文字中抽離出來。

在合上最後一本雜志時,她發現第一頁上有編委會人員名錄,便認真看了一遍。裡面有些人她是知道的,譬如兼為雜志顧問的是市委副書記江中蛟,總編是宣傳部長國正明,還有執行主編是沙默。至於那些趙錢孫李周吳鄭王的副總編、編委,她就沒有印象了。

她忽然發現,居然沒有編輯人員。她覺得奇怪,剛才明明好像看到有一位責任編輯的名字,為什麼沒有了呢?

她馬上從頭至尾將全部雜志再翻閱一遍,終於發現了其中的奧秘。原來,今年的雜志都沒有署名的編輯,去年的雜志都有一個叫胡偉華的編輯。由此,她推測,可能這位叫胡偉華的編輯去年年末調離了編輯部,而且,還沒有增添新的編輯人員。所以,今年的雜志沒有編輯署名。同時,她也明白了為什麼編輯室要找基層宣傳幹部協助校對文稿。

她為自己的發現感到興奮,因為這證明她很聰明,也很理性。不過,也覺得這個發現沒有什麼意思,與自己有什麼關系呢?真是有點女孩子不定性的表現,實在幼稚。

她喝口水,穩定一下自己的情緒,轉而把思緒調整到另一項工作上去。

她找出之前保存的關於「三八」車組的事跡材料,認真研讀起來。她想,明後天必須把這個材料整理出來,時間久了恐怕會讓章書記對自己的能力或者工作態度有所質疑。

那才是真正的愚蠢呢?

歐陽若岫有一種亢奮,那就是盡快搞出材料,然後去市委大樓,她對那幢建築居然有些嚮往。

「歐陽,吃中午飯了,去不去食堂?」

有女人敲打半掩的辦公室門。

「哎,你先去吧,我今天有事,不去了!」歐陽若岫一邊應答,一邊抬頭看看牆壁上的石英鍾,已經 中午十一點了。

她想利用中午休息時間去逛逛商場,尤其那些時裝品牌店。對於歐陽若岫來說,逛時裝店是最自由也最愜意的時光。

是的,身體自由,目光自由,想像自由,審美自由,如一隻輕盈的燕子在自由的天空中盤旋穿梭,怎麼能不愜意呢?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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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預覽:
《殘酷的蜜月》
一、 神秘的女人
橘子忽然從睡夢中驚醒,房間里有人正在走動,聲音輕微而清晰。
此時已是午夜,四下里寂靜非常,那清晰的足音分明是向床邊走來,橘子心裡說不出的害怕,急忙用手推了一下睡在身邊的阿成:「喂,成。」因為恐懼她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阿成,誰在屋子裡?
阿成在睡夢中唔唔了兩聲,翻了個身,繼續沉睡,那足音似乎遲緩了一下,又向床前邁了一步。橘子再也忍受不住了,大聲的喊叫了一聲:「是誰!」順手打開了壁燈。
慘白的燈光下,房間中的傢具陳設霎時間從黑暗中鑽了出來。雪白的床單,飾著鏤花的沙發坐墊,素雅的窗簾,牆壁上貼著十幾個鮮紅的雙喜字,這些東西是全新的,就象此時床上秀美的橘子一樣新,她正在甜美的蜜月期間,從少女到少婦,此時的橘子宛如最美麗的人間景緻。
除了這些熟悉的家私之外,房間里只有她和她最親密的愛人,剛才那清晰的足音,彷彿不過她的幻覺。_
撫摸著砰砰狂跳不止的心臟,橘子搖了搖頭,看……

Ⅳ 短篇小說:男上尉和女少校

短篇小說:

男上尉和女少校

    鳳之翔  文

        窗外一陣摩托車聲,把柳軍猛地一下給驚醒了.他睜開眼睛,先看了看身旁,葉萍萍半裸著身子趴在那兒,一條豐滿光滑的大腿壓在他的身上,半個臉埋在被窩里,呼吸十分悠揚勻稱,沉甸甸的乳房隨著呼吸極有節奏地一起一伏.她人很美,睡相也蠻漂亮.難怪旅里那一幫弟兄們常在一起砸他的洋炮,說他憨人有憨福,娶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媳婦在家裡,而且還是個少校呢.

        在柳軍看來,什麼花不花玉不玉的,進了被窩還不都是一個樣兒!少校又咋哪?還能與其他女人有不同的滋味?想起昨天晚上她那個兇狠勁兒,柳軍的氣就不打一處來,真想趁機在她渾圓誘人的屁股上捶一重拳。然而,葉萍萍渾身散發出的少婦特有的體香又使他握著的拳頭極不自然的松開了,一股異樣的黎明極易產生的強烈的沖動涌遍全身。但他沒有驚動她,只是用手撫摸了一下她的臉龐,又拉起被角,蓋在了她裸露的身體上。

        葉萍萍不知做得什麼美夢,極動情地哼了幾聲,嘴角微微動著,翻了一個身,又悄無聲息的睡去了。覺沉,是少婦們共有的特點吧。柳軍又轉過臉來看看這邊,不由笑了。三歲多的女兒媛媛睡覺很不老實,早就南北顛倒了,渾身一絲不掛,小被子已蹬到地下,枕頭竟墊在她的腰部,整個身體呈「凸」字型。

「寶貝,這樣睡覺可不舒服啊。」

        柳軍輕聲念叨著,給女兒重新安頓好,又回身躺進被窩里,皺起了眉頭。

        昨天晚上,為了女兒入托的事,上尉助理員柳軍和自己的少校妻子、通信助工葉萍萍美美的幹了一仗。

        本來,如果他倆的單位哪怕有一個小一點的幼兒園也就不會出什麼問題了。偏偏他的單位建幼兒園的報告五年中上報了十次,卻連一點迴音也沒有;而他的單位又在幾十公里之外的遠郊縣。這也不要緊,如果媛媛的化驗單子不出錯,也不至於弄到為了孩子入托的事而影響事業心極強的男上尉的工作。偏偏市婦幼保健站把媛媛的化驗單子給弄錯了。請了兩個上午的假,排了兩次長隊,好不容易才抽了血,填了卡,結果出來後卻使他們目瞪口呆:化驗單子上明白無誤地寫著孩子患了乙型肝炎!

        這對於已被生活和工作中的無數煩惱弄得焦頭爛額的男上尉和女少校來說,無異於晴空一聲霹靂!上不了幼兒園事小,女兒的健康事大。趕緊投名醫,求專家,做復檢,結果卻出乎意料:一切正常。哪究竟是什麼地方不正常了?男上尉本來就是個遇事愛較真的人,何況是自己的女兒?馬上找到婦幼保健站,一查便水落石出。原來是保健站工作疏忽,張冠李戴了。那個身體極胖個子矮小圓如肉球的女站長很不耐煩的對男上尉和女少校說:「工作中的差錯是難免的嘛,你們說是不是?我們黨的原則一貫是有錯必糾嗎,改了就是好同志。我們還是很負責任的。這不,馬上就給你們更正過來了嘛。」

      「現在怎麼都這樣?錯事她們做了,好話也叫她給說盡了!」

      男上尉嘴裡嘟啷著。他礙於面子,還在陪著笑,女少校卻沒那麼好的耐心,早已拉著孩子飛出院門。她直想吐!

      等柳軍領著孩子拿著單子來到軍區機關幼兒園的時候,一切都晚了。園長是位五十多歲的男同志,他把入托表、體檢表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說:「本來你們這些基層幹部的孩子是不能入我們幼兒園的,只是雷處長打了電話,我們才給了你這個面子。可是床位空了好多天,也不見你來,只好讓給別人了。」

柳軍趕緊遞上一根煙道:「老園長,你再給想想辦法吧,全托沒有,日托也行啊!」

園長把手一攤,做出了無可奈何、想要送客的樣子。男上尉見再說也無濟於事,便退了出來……

「媛媛是我的心,是我的情,是我的愛,是我們的一切!」

女少校經常這樣做夢似的念叨著。

可是,孩子上不了幼兒園,別說受教育,就連他們每天的工作、生活,都難以運轉了。晚飯照例是男上尉掌勺。葉萍萍照例是六點一刻進家門。一進門,便詢問起下午辦理媛媛入托的情況來

還沒聽完匯報,女少校就尖著嗓子吼道:「都是你都是你!要是早托個人隨便填個化驗單,把媛媛送進軍區幼兒園,就不會有這擋子事了。哼,全世界就你認真!我還沒聽說過誰為了娃娃入托去醫院搞體檢的。真是個窩囊廢!」

大凡世上的男人,最反感別人罵自己的就是這句話了。試想,一個窩窩囊囊的男人還能在自己的老婆跟前挺起腰桿子來么?更何況這句話本來就有責罵男人「那方面」無能的含義。

柳軍當時火就不打一處來:「你說什麼?我是窩囊廢?你行!你行怎麼叫人家清編給清掉了?你行怎麼叫人家給發配到青海去了?你行怎麼找領導談了四五次都談不通?還說我窩囊,也不尿泡尿照照你自己!」

葉萍萍氣得一拳打在他的肩上說:「柳軍你這個該死的,你還真來勁了啊?」她斜了他一眼說:「那咱就擺一擺看誰行誰不行。」她一邊揀米,一邊對正在坐油的柳軍說,「你入伍都快十五年了,至今才是個洋肉串,還有什麼資格跟我這個專業技術少校比?」

葉萍萍說完這句話,露出一臉的嘲笑和得意,性感的嘴角向上一翹,很有些挑釁的味兒。

柳軍像是叫什麼噎住了似的,一言不發,埋頭幹活。停了好一會兒,他才說:「論軍銜,本人是比你低;論職務,本人也不比你高;論對家裡的貢獻嗎,本人更不比你大。可這能怪我嗎?只能怪我父親沒能參加抗日戰爭卻給地主扛了長工;只能怪他老人家沒當上司令員只當了個飼養員;只能怪我沒找一個高級幹部做岳丈!再要怪,就只能怪我自己沒本事了。如果不是這樣,說不定我也會步步高升的,而決不會像現在這樣還只是一個羊肉串!」

說到這,他偷看了女少校一眼,見葉萍萍已被他的話語所打動,便輕聲對她說:「少校同志,本人還有一件事沒來得及向你報告哩。」

女少校警惕起來。結婚五年來,他摸遍了她身上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而她呢 ,也摸透了他的脾氣性格。只要上尉同志說話時謙虛中帶有檢討的意味,準是他在街上買錯了東西或者又在單位里遇到了什麼麻煩事。

「說吧,啥事?別吞吞吐吐的。」她催促著。

柳軍很難為情的開了口,還不停的搓著手,「這次我回來,除了辦媛媛入托的事以外,還有一件頂重要的事要和你說。」

「啥事?」

「我准備明年轉業。」

「什麼?」

女少校像是叫蠍子蜇了似的跳將起來:「你要轉業?這么大的事你也不和我商量一下就定了?這個家你還要不要了?」

面對女少校連珠炮般的質問,男上尉又是搖頭又是擺手,「我的姑奶奶,饒了我吧。這不是我的主意。你也不想一想,我工作幹得好好的,幹嘛要轉業?是旅里邊轉業摸底時摸上的。幹部科的李科長不是我老鄉嗎?他悄悄對我說,按照新編制,我們運輸科不是超編了嗎,上邊要求明年必須轉業一個,那兩個都是能耐小職務高後台硬的人,誰又能動得了他們?只有我一無後台二無靠山,兵齡長,進步慢,又接近最高服役年齡,正好拿我開刀。」

「你是大學生,又是技術骨幹,他們怎麼能讓你轉業?」女少校還有點想不通。

「嗨,這你就錯了。」柳軍搖著頭說,「這年頭誰還管這個?骨幹?骨幹頂屁用!你難道沒聽人家說嗎?現如今『關系是金子,鈔票是銀子,考核是樣子,工作是傻子』。咱們既沒有能擺到桌面上來的關系,又沒給領導辦過什麼象樣的事,你說,人家憑什麼留咱?」

一席話,說得葉萍萍長時間沉默不語。直到脫衣上床,她的嘴仍然噘得老高,臉拉得很長,都進被窩了,還是陰雲密布。柳軍本想用胳膊攬住她哄一哄,卻被一把打掉了,一轉身,只給了他一個光滑的脊背和肥肥的屁股。柳軍覺得下身不由得硬了一下。再哄,她竟用被子把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柳軍掃興極了,只好鑽到被窩,獨自生著悶氣。然而,葉萍萍身上散發出的那一陣陣只有成熟少婦身上才有的異樣的氣味兒使得他飢渴難耐,遲遲不能入睡。

正是八九月天氣,屋子裡仍很燥熱,已經睡熟了的葉萍萍竟蹬掉了蓋在她身上的薄棉被,使她的只穿著背心和褲衩的身體暴露無遺。望著她那高聳的晃悠悠的乳房和充滿女性曲線美的身體,柳軍的心裡滿了無限的愛意和遐想。他猛然記起一件事來:

前天上午,通信總站一個熟人來找他批點車材,他順便問了葉萍萍被編余的事。人家告訴他,據內部人士透露,葉萍萍被清編,而且一下子清到青海去,並非工作幹得不好,業務技術不過硬,「而是另有原因。」那人詭秘的說。

「另有原因?什麼原因?」柳軍緊張的問。

「聽說呀,」那人往他跟前湊了湊小聲說,「聽說是這么回事。今年初部里來人檢查工作,站里照例舉辦舞會,由政治處主任親自挑選了十多名姿色出眾的女舞伴。當然少不了你們葉萍萍。不知你知道不,你們小葉可是我們公認的站花哩!可一曲沒跳完,葉萍萍就抹著眼淚急匆匆的退出了舞池,站領導怎麼留也留不住,當時就揚長而去,把部長一個人晾在那裡了。據說那位部長為此大發雷霆,當場就把已經答應撥給站里的二十萬元收了回去,並連夜搬到地方賓館去住了。你想想,站里的頭頭們能輕饒了她嗎?」

柳軍陷入了沉思。但是,有一件事必須馬上問一下:「那麼,你們知不知道,那天跳舞時,小葉為什麼哭著離開呢?」

「小葉沒對你說起過?」

「沒有,她壓根就沒對我講過跳舞這檔子事!」

「那我就告訴你吧。不過,你聽了可別上火。」

那人壓低聲音說:「聽人講,那位部長來頭不小,愛好興趣也挺多,特能喝,特愛跳舞,搞那種事嗎,更是他的『業余愛好。』聽說他早就盯上小葉了,在跳舞時不但手腳不老實,把小葉樓得緊緊的,還利用轉花子的機會趁著酒勁美美的親了小葉一口哩。」

柳軍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很不高興的問道:「胡說 !你你又沒去跳舞,你怎麼知道的?」

「我們打字室的女兵胡麗娜那天也陪一個領導跳舞,她說是她親眼看見的……」

柳軍氣得一拳砸在卓子上,粗聲罵道:「這個王八蛋!」

那人見他生氣了,竟不以為然的勸他說,「其實你們小葉也真是太小題大做了。孩子都有了,那種事,逢場作戲么,何必認真呢?不就被部長親了一口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別人想叫人家親人家還不親呢!你就全當叫蚊子叮了臭蟲咬了不就行了?有的人不就是『旱路不通走水路,』全靠老婆陞官發財么?那些人,誰得罪得起?別說你我,就是再大點的官恐怕都不敢!老弟,我勸你還是消消氣吧。」

氣得柳軍七竅生煙,破口大罵,當時就把那人趕出了辦公室……

葉萍萍仍在夢中,伸著手不知要抓什麼東西,卻抓住了柳軍的一隻耳朵,很痛,才使柳軍的思緒回到了屋子,回到了現實。孩子入不了托,老婆可能被清編去青海,自己明年又極有可能轉業,這往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呀?柳軍感到自己彷彿被許多無形的繩索縛住吊在半空中,上不著天,下不挨地,兩只懸空的腳胡亂動著,卻不知該踏向哪裡,而哪裡又有他落腳的地方。

他倆手托在腦後,躺在暖哄哄的被窩里,一動不動,長吁短嘆。

窗外,太陽光已經很強,人們的說話聲、鳥兒的鳴叫聲、汽車的發動聲、摩托車刺耳的「突突」聲,匯成了一支熱鬧的黎明交響曲,徹底把夢游似的柳軍拖回了現實當中。

「究竟怎麼辦才好呢?」他又嘆了一口氣。

女少校終於睡醒了。她先是張大嘴巴打了一個長長的呵欠,隨即又張開兩支白皙嬌嫩的長胳臂,很舒服的身了個懶腰。聽見柳軍還在那兒嘆氣,便教訓他:「行啦行啦。干嗎這么勞神?小心熬壞了身體。能幹就干,不能幹就轉。一個大活人還能在一棵樹上弔死不成!」

柳軍捏了一下她保養得極好的極富彈性的臉龐,半笑半怒的說:「我何嘗不是這樣想呢?可是說說容易做起來難呀。就說轉業吧。 我往哪兒轉?去了干什麼?現在地方上的事情也無非是這樣:一靠金錢,二靠關系。金錢我們沒有,關系我們有嗎?難啊!」他一下子撲上去重重的壓在她那散發著香味的誘人的身體之上,瘋狂的吻著、摸著、動作著……幾滴傷心的淚水滴在葉萍萍的脖子上、臉上,滴在她細膩光滑豐滿的胸脯上,滴在她的心裡。她吃驚的睜開因動情而微閉的眼睛,捧起他那張因連日憂愁勞累逐漸消瘦的臉龐,充滿柔情的對他說,「你真的愁的不行了嗎?」

「真的。」

「不要發愁。」她一翻身,又壓在他的身體上,重重的親了一下他的臉,柔聲說道,「你說的那些都對,又都不對。」她把泛著潮紅的臉緊貼在他那熱而結實的胸脯上,「我們是一沒金錢二沒關系,」她把「是」字的音拖得又長又重,「但是,我們誠實勤奮呀,我們有腦有手有知識啊。好賴我們還是軍隊幹部,總會給我們一碗飯吃吧。將來國家發展了,我們的出路會好起來的。你說對不對?再說,我們有一樣最寶貴的東西,難道你忘了?這可是當今社會上許多人都缺少的。」

「你指的什麼?」柳軍一臉迷茫。

「愛情。」她明媚如春的眸子里閃過一縷無比幸福快樂的光彩,「只要我們真心相愛,就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

「對。你說的對極了!」

柳軍忘情的摟緊了她,又猛地一翻身,把她壓在了自己身子底下。動作太重,把床弄響了。

「你又在欺負媽媽!」

兩人回頭看時,女兒媛媛早已光著屁股站在她的小床上。一隻胖乎乎的小手指著柳軍,怒目而視。

葉萍萍趕緊將女兒抱過來,一邊穿衣一邊說:「我的好寶貝,以後可不能光著很子在外面站著呀,這樣會感冒的。感冒了可要到醫院去打針呢。」

媛媛很懂事的點點頭。又問:「媽媽,爸爸老是這樣欺負你你怎麼不打他呀?是不是你喜歡爸爸這樣欺負你?」

葉萍萍的臉上騰起一絲紅雲,責怪道:「小孩子家不要管大人的事。」回頭對正在洗臉的柳軍說,「喂,上尉同志,今天的活動是怎麼安排的?」

柳軍給她一個滿是肥皂沫的花臉說:「這樣吧,我帶著媛媛再去碰碰運氣。你哪,再到總站去一下,找你們主任和政委再把咱們的實際情況反映反映。如果一定要清理你,就給他們說把你安排在離城裡近一點的地方也行。青海咱們實在是去不成,也是堅決不去的!記住了啊?」

正在梳妝只顧在臉上塗抹的葉萍萍聽到他的話,很認真地點點頭。看著鏡子里那張漂亮的臉蛋和水汪汪的眼睛,她滿意地笑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柳軍一個戰友的母親在省保育院當院長,答應給他幫忙。當他拿著戰友寫的條子找到院長的時候,那位滿頭銀發和藹可親的老幼教工作者連聲說:「來吧,叫孩子來吧。現在就去辦手續。」

辦完一切手續後時已中午,肚子餓得咕咕叫。柳軍只好帶著媛媛去吃牛肉拉麵,這是這座城市獨有的一種名揚全國頗具特色的地方吃食。飯店本來就不大,人又多,座位十分緊張,人們只好蹲的蹲站的站,好不難受。柳軍實在餓極累極,趕緊買了票,安排媛媛在一個快要吃完的中年人身後站定,囑咐她一旦人家吃完,就將凳子佔住,「要不然,」他又一遍叮嚀道,「咱們就得站在大街上吃飯了。」

「媛媛知道。」女兒眨巴著眼睛說。

後來還是沒占上位子。柳軍只好蹲在地上,先給女兒喂。旁邊有個老太太,見他帶著孩子吃飯很難受,就要把凳子讓給他,柳軍推辭了,並沖老太太笑了一下。這一笑卻引來了老太太的一席話,「你們這些當兵的呀,也真是的,難道不知道在外邊吃飯容易得傳染病嗎?你們不心疼自己,也不心疼孩子嗎?」

柳軍除了一個勁的點頭之外,什麼話也沒有說。他又能說些什麼呢 ?

當喧囂飛揚了一天的浮塵在夜幕降臨時紛紛落到地面的時候,在外奔波了一天的柳軍也疲憊不堪地回到了他那個小窩,就如塵土落到地面一樣悄無聲息。孩子早已在他自行車後邊的座架上睡著了,小腦袋跟著自行車的顛簸來回搖晃,一幅委屈可憐的樣子。「什麼時候我們也能像外國人一樣有自己的小汽車開開,那小孩子就不會受這份洋罪了。」他想。

葉萍萍早就在狹小擁擠的家裡等著他們了。飯菜已經上桌,鍋里的冬瓜湯還冒著熱氣。女少校一臉的興奮和愉快,紅色的套裙把她本來就十分好看的身材襯托得更加楚楚動人。

柳軍一進門,鼻子嗅嗅,眼睛瞅瞅,一臉的驚喜:「嚯,今兒個太陽還真是從西邊出來了!」

「去你的。」

葉萍萍還想撒個嬌,卻看見車子後邊已經睡熟了的女兒,心疼得趕忙跑過去抱起來,一連親了好幾下,又罵柳軍道:「你真是個沒心肝的,把孩子弄病了我可跟你沒完!我的可憐的小心肝呀。」

等吃完晚飯,一切收拾停當,柳軍便把多虧戰友的母親幫忙,媛媛才入了全托的事給葉萍萍匯報了一遍,隨後又眉飛色舞的說,「你猜我今天碰到誰了?」

「碰見誰了?」

「高奇!」柳軍故意把字咬得很重。見女少校仍然張著嘴瞪著眼,又說,「就是我那個外號叫『四隻眼』家在齊齊哈爾的同班同學嘛。」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他,」女少校終於想了起來,「他不是前幾年轉業了嗎?」

「不錯,他是在四五年前轉業了,走的時候才是個正連職。可人家如今是省連通科技發展有限責任公司的副總經理,硬梆梆的副縣級,坐的是奧的!你猜人家工資是多少?說出來嚇死你:年薪十五萬!他聽了我的情況後對我說:『叫走就走吧。部隊又不養老,年齡越大越麻煩。你看那些師干團干,還不如我們。轉業後像個降價商品似的叫人家踢過來踢過去的,多寒磣人哪。就說咱老政委,多好的人哪。四十多歲,正是幹事的時候。說不要就不要了,地方上又沒啥關系,到現在工作還沒落實好。用他自己的話說是死起來太早,干起來太老,除了老婆孩子,給誰誰都不想要。真是活受罪啊。我現在才發現如果幹不上去,軍裝是脫得越早越好。當然,我可不是挖牆腳。』他告訴我說他們新近成立了一個計算機中心,正好缺個懂行的。他知道我在這方面有專長,叫我去他那兒。並說地方上的事他全包了,工資待遇只會比部隊好,絕對不會比部隊差。我想了一下,把咱們的想法再給領導們反映反映,如果能留下繼續干那是再好不過了,畢竟咱對部隊還是有感情的。如果實在留不下,我就向後轉吧,。你說哩?」

葉萍萍自打結婚以來還是第一次這么認真的一字不拉的聽完了柳軍的講述,就如一個信徒聆聽教義那般虔誠。柳軍的一席話,把她帶進一個陌生的五彩斑斕的世界。她的思緒正沿著這條線向前延伸,延伸,擔心多於憧憬。直到柳軍搖著她「問你話哩」,她才回過神來說,「好吧,也只能這樣了。不過,」她得意地對他說,「我可確實有好消息告訴你哩。」

柳軍搖了搖頭,露出不大相信的神情。

「我不走了。」葉萍萍興奮地說,「今天我去找我們主任和政委,他們卻告訴我說總站黨委已經決定把我留下了,繼續回技術處干我的老本行。」

「肯定有原因吧?」柳軍狐疑的問。

「我當時還不是和你一樣不明就裡?」女少校依然那麼神采飛揚,「後來呀,我到機關一打聽,你猜怎麼著?原來部里那位部長被人告了。說他不但生活作風不檢點,更有嚴重的經濟問題。上邊派人一查,件件是實,他就到了台啦!」

「這可真是一個好消息哩。」

柳軍興奮異常。他一把將葉萍萍拉過來,緊緊地摟在自己的懷里說,「這幾年真是委屈你了。」他捧著她那張俊俏的臉頰端詳起來,只看得女少校紅暈泛起,春潮湧動,嗔怪道:「又不是不認識,興這么死看?」

「我發現你今天比任何時候都美麗動人。」

「我會永遠這樣美嗎?」她充滿希翼的問。

「會的。你會的。」他滿懷信心地說:「只要生活永遠美麗。」

夜色深沉,星星眨著多情的眼睛。他們已經躺在柔軟舒適的席夢思床上了,一床又薄又輕的被子裹住了他們。然而,那兩顆滾燙的心,那兩條激情奔涌的河流,那慾望四溢的火熱的肉體,那永恆不變的快樂和他們對未來的無限憧憬,又是什麼東西能裹得住的呢?

燈早已熄了,窗外天空中的星星依稀可見。如痴如醉的彈奏完了一曲愛的樂章之後,他們都有點累。他們並排躺著,互相能聽見對方的呼吸,勻稱悠然;能看見對方沒合上的眸子,一眨一眨。柳軍突然問道:「你說,你明天就回技術處上班去了?」

「對呀。」葉萍萍偎依在他溫暖的胸前輕聲說道。

「哪我呢?」柳軍有點失落的說,「我明天干什麼?明天會怎麼樣呢?」

「放心睡吧。明天會好的。」一陣睡意襲來,葉萍萍打了一個呵欠。

柳軍沒有答話。他在心裡對妻子,也是對自己說:是的,明天會好的。一定!

他把妻子樓得更緊了。

1998.6寫於蘭州

2004.12,2005.4改於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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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章 送你一架紙飛機
前言提要:如故事情節或杜撰人物、地名與現實相同,此等出現純屬意外,不在作者解釋之中,讀者見諒。
————
皎陽似火,蟬聲刺耳,公路兩邊的樹上鳥兒歡快地叫著。乘客們坐在車座上,聽著這由各種鳥鳴奏成的好聽曲兒,心情一片愉悅。
「先生……先生……」朦朧中,方睿聽到一個女人柔柔甜美的聲音,感覺到肩膀上有一隻輕巧的小手在輕輕搖晃著他。方睿睜開眼睛,伸了伸脖子,抬頭向她看去,目光中出現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少婦。
「先生,不好意思,我們已經到站了!」眼前這位少婦長得很是漂亮,方睿一眼就認出她是之前那位售票員。他盯著少婦胸前那鼓鼓的一團,原本昏沉沉的大腦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女人一米六五左右,臉色白凈,皮膚細膩,看上去標準的一個良家少婦,上身穿著一件粉紅色的緊身襯衫,一條黑色的及膝中裙,一雙小腿套上一層肉色絲襪,配著一對深色的小跟鞋,成熟女人的魅力盡顯無遺。個子雖然不高,但腰圍纖細,身材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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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女上司的非常之戀 001 初次
這是在我的女領導柳月家裡......
柳月今晚喝醉了,一進門就坐在沙發上,閉著眼,扶著額頭,表情顯得很痛苦。
我急忙給她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的茶幾上。
柳月白 嫩修長的腿在我面前一晃一晃,還有潔白的脖頸和高聳的胸脯,酒後成熟少婦的風情讓我不由有些迷醉,而我,也喝了不少。
柳月勉強張開眼,怪怪地看了我一眼,看得我心裡直跳,雄性荷爾蒙分泌速度加快。
柳月低頭喝水,沒做聲,身體一搖一晃。
看她這副神態,我有些不大放心她自己這個樣子在家裡,對她說:「柳主任,你休息一會吧。」
我酒精在大腦里燒的厲害,努力使勁集中精力和柳月說話,避免失態,打定主意,她休息後我就回去。
柳月兩眼直勾勾地看著地面,默不作聲,一會點點頭站起來,搖搖晃晃往卧室走。
我站起來准備回去,剛走到門邊,突然聽到「噗通」一聲,柳月歪倒在了地板上。我急忙回去架起柳月,扶到沙發上,自己也覺得頭重腳輕,順勢在柳月身邊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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