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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胸短篇小說

發布時間: 2025-02-17 13:19:31

Ⅰ 短篇小說:男上尉和女少校

短篇小說:

男上尉和女少校

    鳳之翔  文

        窗外一陣摩托車聲,把柳軍猛地一下給驚醒了.他睜開眼睛,先看了看身旁,葉萍萍半裸著身子趴在那兒,一條豐滿光滑的大腿壓在他的身上,半個臉埋在被窩里,呼吸十分悠揚勻稱,沉甸甸的乳房隨著呼吸極有節奏地一起一伏.她人很美,睡相也蠻漂亮.難怪旅里那一幫弟兄們常在一起砸他的洋炮,說他憨人有憨福,娶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媳婦在家裡,而且還是個少校呢.

        在柳軍看來,什麼花不花玉不玉的,進了被窩還不都是一個樣兒!少校又咋哪?還能與其他女人有不同的滋味?想起昨天晚上她那個兇狠勁兒,柳軍的氣就不打一處來,真想趁機在她渾圓誘人的屁股上捶一重拳。然而,葉萍萍渾身散發出的少婦特有的體香又使他握著的拳頭極不自然的松開了,一股異樣的黎明極易產生的強烈的沖動涌遍全身。但他沒有驚動她,只是用手撫摸了一下她的臉龐,又拉起被角,蓋在了她裸露的身體上。

        葉萍萍不知做得什麼美夢,極動情地哼了幾聲,嘴角微微動著,翻了一個身,又悄無聲息的睡去了。覺沉,是少婦們共有的特點吧。柳軍又轉過臉來看看這邊,不由笑了。三歲多的女兒媛媛睡覺很不老實,早就南北顛倒了,渾身一絲不掛,小被子已蹬到地下,枕頭竟墊在她的腰部,整個身體呈「凸」字型。

「寶貝,這樣睡覺可不舒服啊。」

        柳軍輕聲念叨著,給女兒重新安頓好,又回身躺進被窩里,皺起了眉頭。

        昨天晚上,為了女兒入托的事,上尉助理員柳軍和自己的少校妻子、通信助工葉萍萍美美的幹了一仗。

        本來,如果他倆的單位哪怕有一個小一點的幼兒園也就不會出什麼問題了。偏偏他的單位建幼兒園的報告五年中上報了十次,卻連一點迴音也沒有;而他的單位又在幾十公里之外的遠郊縣。這也不要緊,如果媛媛的化驗單子不出錯,也不至於弄到為了孩子入托的事而影響事業心極強的男上尉的工作。偏偏市婦幼保健站把媛媛的化驗單子給弄錯了。請了兩個上午的假,排了兩次長隊,好不容易才抽了血,填了卡,結果出來後卻使他們目瞪口呆:化驗單子上明白無誤地寫著孩子患了乙型肝炎!

        這對於已被生活和工作中的無數煩惱弄得焦頭爛額的男上尉和女少校來說,無異於晴空一聲霹靂!上不了幼兒園事小,女兒的健康事大。趕緊投名醫,求專家,做復檢,結果卻出乎意料:一切正常。哪究竟是什麼地方不正常了?男上尉本來就是個遇事愛較真的人,何況是自己的女兒?馬上找到婦幼保健站,一查便水落石出。原來是保健站工作疏忽,張冠李戴了。那個身體極胖個子矮小圓如肉球的女站長很不耐煩的對男上尉和女少校說:「工作中的差錯是難免的嘛,你們說是不是?我們黨的原則一貫是有錯必糾嗎,改了就是好同志。我們還是很負責任的。這不,馬上就給你們更正過來了嘛。」

      「現在怎麼都這樣?錯事她們做了,好話也叫她給說盡了!」

      男上尉嘴裡嘟啷著。他礙於面子,還在陪著笑,女少校卻沒那麼好的耐心,早已拉著孩子飛出院門。她直想吐!

      等柳軍領著孩子拿著單子來到軍區機關幼兒園的時候,一切都晚了。園長是位五十多歲的男同志,他把入托表、體檢表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說:「本來你們這些基層幹部的孩子是不能入我們幼兒園的,只是雷處長打了電話,我們才給了你這個面子。可是床位空了好多天,也不見你來,只好讓給別人了。」

柳軍趕緊遞上一根煙道:「老園長,你再給想想辦法吧,全托沒有,日托也行啊!」

園長把手一攤,做出了無可奈何、想要送客的樣子。男上尉見再說也無濟於事,便退了出來……

「媛媛是我的心,是我的情,是我的愛,是我們的一切!」

女少校經常這樣做夢似的念叨著。

可是,孩子上不了幼兒園,別說受教育,就連他們每天的工作、生活,都難以運轉了。晚飯照例是男上尉掌勺。葉萍萍照例是六點一刻進家門。一進門,便詢問起下午辦理媛媛入托的情況來

還沒聽完匯報,女少校就尖著嗓子吼道:「都是你都是你!要是早托個人隨便填個化驗單,把媛媛送進軍區幼兒園,就不會有這擋子事了。哼,全世界就你認真!我還沒聽說過誰為了娃娃入托去醫院搞體檢的。真是個窩囊廢!」

大凡世上的男人,最反感別人罵自己的就是這句話了。試想,一個窩窩囊囊的男人還能在自己的老婆跟前挺起腰桿子來么?更何況這句話本來就有責罵男人「那方面」無能的含義。

柳軍當時火就不打一處來:「你說什麼?我是窩囊廢?你行!你行怎麼叫人家清編給清掉了?你行怎麼叫人家給發配到青海去了?你行怎麼找領導談了四五次都談不通?還說我窩囊,也不尿泡尿照照你自己!」

葉萍萍氣得一拳打在他的肩上說:「柳軍你這個該死的,你還真來勁了啊?」她斜了他一眼說:「那咱就擺一擺看誰行誰不行。」她一邊揀米,一邊對正在坐油的柳軍說,「你入伍都快十五年了,至今才是個洋肉串,還有什麼資格跟我這個專業技術少校比?」

葉萍萍說完這句話,露出一臉的嘲笑和得意,性感的嘴角向上一翹,很有些挑釁的味兒。

柳軍像是叫什麼噎住了似的,一言不發,埋頭幹活。停了好一會兒,他才說:「論軍銜,本人是比你低;論職務,本人也不比你高;論對家裡的貢獻嗎,本人更不比你大。可這能怪我嗎?只能怪我父親沒能參加抗日戰爭卻給地主扛了長工;只能怪他老人家沒當上司令員只當了個飼養員;只能怪我沒找一個高級幹部做岳丈!再要怪,就只能怪我自己沒本事了。如果不是這樣,說不定我也會步步高升的,而決不會像現在這樣還只是一個羊肉串!」

說到這,他偷看了女少校一眼,見葉萍萍已被他的話語所打動,便輕聲對她說:「少校同志,本人還有一件事沒來得及向你報告哩。」

女少校警惕起來。結婚五年來,他摸遍了她身上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而她呢 ,也摸透了他的脾氣性格。只要上尉同志說話時謙虛中帶有檢討的意味,準是他在街上買錯了東西或者又在單位里遇到了什麼麻煩事。

「說吧,啥事?別吞吞吐吐的。」她催促著。

柳軍很難為情的開了口,還不停的搓著手,「這次我回來,除了辦媛媛入托的事以外,還有一件頂重要的事要和你說。」

「啥事?」

「我准備明年轉業。」

「什麼?」

女少校像是叫蠍子蜇了似的跳將起來:「你要轉業?這么大的事你也不和我商量一下就定了?這個家你還要不要了?」

面對女少校連珠炮般的質問,男上尉又是搖頭又是擺手,「我的姑奶奶,饒了我吧。這不是我的主意。你也不想一想,我工作幹得好好的,幹嘛要轉業?是旅里邊轉業摸底時摸上的。幹部科的李科長不是我老鄉嗎?他悄悄對我說,按照新編制,我們運輸科不是超編了嗎,上邊要求明年必須轉業一個,那兩個都是能耐小職務高後台硬的人,誰又能動得了他們?只有我一無後台二無靠山,兵齡長,進步慢,又接近最高服役年齡,正好拿我開刀。」

「你是大學生,又是技術骨幹,他們怎麼能讓你轉業?」女少校還有點想不通。

「嗨,這你就錯了。」柳軍搖著頭說,「這年頭誰還管這個?骨幹?骨幹頂屁用!你難道沒聽人家說嗎?現如今『關系是金子,鈔票是銀子,考核是樣子,工作是傻子』。咱們既沒有能擺到桌面上來的關系,又沒給領導辦過什麼象樣的事,你說,人家憑什麼留咱?」

一席話,說得葉萍萍長時間沉默不語。直到脫衣上床,她的嘴仍然噘得老高,臉拉得很長,都進被窩了,還是陰雲密布。柳軍本想用胳膊攬住她哄一哄,卻被一把打掉了,一轉身,只給了他一個光滑的脊背和肥肥的屁股。柳軍覺得下身不由得硬了一下。再哄,她竟用被子把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柳軍掃興極了,只好鑽到被窩,獨自生著悶氣。然而,葉萍萍身上散發出的那一陣陣只有成熟少婦身上才有的異樣的氣味兒使得他飢渴難耐,遲遲不能入睡。

正是八九月天氣,屋子裡仍很燥熱,已經睡熟了的葉萍萍竟蹬掉了蓋在她身上的薄棉被,使她的只穿著背心和褲衩的身體暴露無遺。望著她那高聳的晃悠悠的乳房和充滿女性曲線美的身體,柳軍的心裡滿了無限的愛意和遐想。他猛然記起一件事來:

前天上午,通信總站一個熟人來找他批點車材,他順便問了葉萍萍被編余的事。人家告訴他,據內部人士透露,葉萍萍被清編,而且一下子清到青海去,並非工作幹得不好,業務技術不過硬,「而是另有原因。」那人詭秘的說。

「另有原因?什麼原因?」柳軍緊張的問。

「聽說呀,」那人往他跟前湊了湊小聲說,「聽說是這么回事。今年初部里來人檢查工作,站里照例舉辦舞會,由政治處主任親自挑選了十多名姿色出眾的女舞伴。當然少不了你們葉萍萍。不知你知道不,你們小葉可是我們公認的站花哩!可一曲沒跳完,葉萍萍就抹著眼淚急匆匆的退出了舞池,站領導怎麼留也留不住,當時就揚長而去,把部長一個人晾在那裡了。據說那位部長為此大發雷霆,當場就把已經答應撥給站里的二十萬元收了回去,並連夜搬到地方賓館去住了。你想想,站里的頭頭們能輕饒了她嗎?」

柳軍陷入了沉思。但是,有一件事必須馬上問一下:「那麼,你們知不知道,那天跳舞時,小葉為什麼哭著離開呢?」

「小葉沒對你說起過?」

「沒有,她壓根就沒對我講過跳舞這檔子事!」

「那我就告訴你吧。不過,你聽了可別上火。」

那人壓低聲音說:「聽人講,那位部長來頭不小,愛好興趣也挺多,特能喝,特愛跳舞,搞那種事嗎,更是他的『業余愛好。』聽說他早就盯上小葉了,在跳舞時不但手腳不老實,把小葉樓得緊緊的,還利用轉花子的機會趁著酒勁美美的親了小葉一口哩。」

柳軍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很不高興的問道:「胡說 !你你又沒去跳舞,你怎麼知道的?」

「我們打字室的女兵胡麗娜那天也陪一個領導跳舞,她說是她親眼看見的……」

柳軍氣得一拳砸在卓子上,粗聲罵道:「這個王八蛋!」

那人見他生氣了,竟不以為然的勸他說,「其實你們小葉也真是太小題大做了。孩子都有了,那種事,逢場作戲么,何必認真呢?不就被部長親了一口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別人想叫人家親人家還不親呢!你就全當叫蚊子叮了臭蟲咬了不就行了?有的人不就是『旱路不通走水路,』全靠老婆陞官發財么?那些人,誰得罪得起?別說你我,就是再大點的官恐怕都不敢!老弟,我勸你還是消消氣吧。」

氣得柳軍七竅生煙,破口大罵,當時就把那人趕出了辦公室……

葉萍萍仍在夢中,伸著手不知要抓什麼東西,卻抓住了柳軍的一隻耳朵,很痛,才使柳軍的思緒回到了屋子,回到了現實。孩子入不了托,老婆可能被清編去青海,自己明年又極有可能轉業,這往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呀?柳軍感到自己彷彿被許多無形的繩索縛住吊在半空中,上不著天,下不挨地,兩只懸空的腳胡亂動著,卻不知該踏向哪裡,而哪裡又有他落腳的地方。

他倆手托在腦後,躺在暖哄哄的被窩里,一動不動,長吁短嘆。

窗外,太陽光已經很強,人們的說話聲、鳥兒的鳴叫聲、汽車的發動聲、摩托車刺耳的「突突」聲,匯成了一支熱鬧的黎明交響曲,徹底把夢游似的柳軍拖回了現實當中。

「究竟怎麼辦才好呢?」他又嘆了一口氣。

女少校終於睡醒了。她先是張大嘴巴打了一個長長的呵欠,隨即又張開兩支白皙嬌嫩的長胳臂,很舒服的身了個懶腰。聽見柳軍還在那兒嘆氣,便教訓他:「行啦行啦。干嗎這么勞神?小心熬壞了身體。能幹就干,不能幹就轉。一個大活人還能在一棵樹上弔死不成!」

柳軍捏了一下她保養得極好的極富彈性的臉龐,半笑半怒的說:「我何嘗不是這樣想呢?可是說說容易做起來難呀。就說轉業吧。 我往哪兒轉?去了干什麼?現在地方上的事情也無非是這樣:一靠金錢,二靠關系。金錢我們沒有,關系我們有嗎?難啊!」他一下子撲上去重重的壓在她那散發著香味的誘人的身體之上,瘋狂的吻著、摸著、動作著……幾滴傷心的淚水滴在葉萍萍的脖子上、臉上,滴在她細膩光滑豐滿的胸脯上,滴在她的心裡。她吃驚的睜開因動情而微閉的眼睛,捧起他那張因連日憂愁勞累逐漸消瘦的臉龐,充滿柔情的對他說,「你真的愁的不行了嗎?」

「真的。」

「不要發愁。」她一翻身,又壓在他的身體上,重重的親了一下他的臉,柔聲說道,「你說的那些都對,又都不對。」她把泛著潮紅的臉緊貼在他那熱而結實的胸脯上,「我們是一沒金錢二沒關系,」她把「是」字的音拖得又長又重,「但是,我們誠實勤奮呀,我們有腦有手有知識啊。好賴我們還是軍隊幹部,總會給我們一碗飯吃吧。將來國家發展了,我們的出路會好起來的。你說對不對?再說,我們有一樣最寶貴的東西,難道你忘了?這可是當今社會上許多人都缺少的。」

「你指的什麼?」柳軍一臉迷茫。

「愛情。」她明媚如春的眸子里閃過一縷無比幸福快樂的光彩,「只要我們真心相愛,就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

「對。你說的對極了!」

柳軍忘情的摟緊了她,又猛地一翻身,把她壓在了自己身子底下。動作太重,把床弄響了。

「你又在欺負媽媽!」

兩人回頭看時,女兒媛媛早已光著屁股站在她的小床上。一隻胖乎乎的小手指著柳軍,怒目而視。

葉萍萍趕緊將女兒抱過來,一邊穿衣一邊說:「我的好寶貝,以後可不能光著很子在外面站著呀,這樣會感冒的。感冒了可要到醫院去打針呢。」

媛媛很懂事的點點頭。又問:「媽媽,爸爸老是這樣欺負你你怎麼不打他呀?是不是你喜歡爸爸這樣欺負你?」

葉萍萍的臉上騰起一絲紅雲,責怪道:「小孩子家不要管大人的事。」回頭對正在洗臉的柳軍說,「喂,上尉同志,今天的活動是怎麼安排的?」

柳軍給她一個滿是肥皂沫的花臉說:「這樣吧,我帶著媛媛再去碰碰運氣。你哪,再到總站去一下,找你們主任和政委再把咱們的實際情況反映反映。如果一定要清理你,就給他們說把你安排在離城裡近一點的地方也行。青海咱們實在是去不成,也是堅決不去的!記住了啊?」

正在梳妝只顧在臉上塗抹的葉萍萍聽到他的話,很認真地點點頭。看著鏡子里那張漂亮的臉蛋和水汪汪的眼睛,她滿意地笑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柳軍一個戰友的母親在省保育院當院長,答應給他幫忙。當他拿著戰友寫的條子找到院長的時候,那位滿頭銀發和藹可親的老幼教工作者連聲說:「來吧,叫孩子來吧。現在就去辦手續。」

辦完一切手續後時已中午,肚子餓得咕咕叫。柳軍只好帶著媛媛去吃牛肉拉麵,這是這座城市獨有的一種名揚全國頗具特色的地方吃食。飯店本來就不大,人又多,座位十分緊張,人們只好蹲的蹲站的站,好不難受。柳軍實在餓極累極,趕緊買了票,安排媛媛在一個快要吃完的中年人身後站定,囑咐她一旦人家吃完,就將凳子佔住,「要不然,」他又一遍叮嚀道,「咱們就得站在大街上吃飯了。」

「媛媛知道。」女兒眨巴著眼睛說。

後來還是沒占上位子。柳軍只好蹲在地上,先給女兒喂。旁邊有個老太太,見他帶著孩子吃飯很難受,就要把凳子讓給他,柳軍推辭了,並沖老太太笑了一下。這一笑卻引來了老太太的一席話,「你們這些當兵的呀,也真是的,難道不知道在外邊吃飯容易得傳染病嗎?你們不心疼自己,也不心疼孩子嗎?」

柳軍除了一個勁的點頭之外,什麼話也沒有說。他又能說些什麼呢 ?

當喧囂飛揚了一天的浮塵在夜幕降臨時紛紛落到地面的時候,在外奔波了一天的柳軍也疲憊不堪地回到了他那個小窩,就如塵土落到地面一樣悄無聲息。孩子早已在他自行車後邊的座架上睡著了,小腦袋跟著自行車的顛簸來回搖晃,一幅委屈可憐的樣子。「什麼時候我們也能像外國人一樣有自己的小汽車開開,那小孩子就不會受這份洋罪了。」他想。

葉萍萍早就在狹小擁擠的家裡等著他們了。飯菜已經上桌,鍋里的冬瓜湯還冒著熱氣。女少校一臉的興奮和愉快,紅色的套裙把她本來就十分好看的身材襯托得更加楚楚動人。

柳軍一進門,鼻子嗅嗅,眼睛瞅瞅,一臉的驚喜:「嚯,今兒個太陽還真是從西邊出來了!」

「去你的。」

葉萍萍還想撒個嬌,卻看見車子後邊已經睡熟了的女兒,心疼得趕忙跑過去抱起來,一連親了好幾下,又罵柳軍道:「你真是個沒心肝的,把孩子弄病了我可跟你沒完!我的可憐的小心肝呀。」

等吃完晚飯,一切收拾停當,柳軍便把多虧戰友的母親幫忙,媛媛才入了全托的事給葉萍萍匯報了一遍,隨後又眉飛色舞的說,「你猜我今天碰到誰了?」

「碰見誰了?」

「高奇!」柳軍故意把字咬得很重。見女少校仍然張著嘴瞪著眼,又說,「就是我那個外號叫『四隻眼』家在齊齊哈爾的同班同學嘛。」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他,」女少校終於想了起來,「他不是前幾年轉業了嗎?」

「不錯,他是在四五年前轉業了,走的時候才是個正連職。可人家如今是省連通科技發展有限責任公司的副總經理,硬梆梆的副縣級,坐的是奧的!你猜人家工資是多少?說出來嚇死你:年薪十五萬!他聽了我的情況後對我說:『叫走就走吧。部隊又不養老,年齡越大越麻煩。你看那些師干團干,還不如我們。轉業後像個降價商品似的叫人家踢過來踢過去的,多寒磣人哪。就說咱老政委,多好的人哪。四十多歲,正是幹事的時候。說不要就不要了,地方上又沒啥關系,到現在工作還沒落實好。用他自己的話說是死起來太早,干起來太老,除了老婆孩子,給誰誰都不想要。真是活受罪啊。我現在才發現如果幹不上去,軍裝是脫得越早越好。當然,我可不是挖牆腳。』他告訴我說他們新近成立了一個計算機中心,正好缺個懂行的。他知道我在這方面有專長,叫我去他那兒。並說地方上的事他全包了,工資待遇只會比部隊好,絕對不會比部隊差。我想了一下,把咱們的想法再給領導們反映反映,如果能留下繼續干那是再好不過了,畢竟咱對部隊還是有感情的。如果實在留不下,我就向後轉吧,。你說哩?」

葉萍萍自打結婚以來還是第一次這么認真的一字不拉的聽完了柳軍的講述,就如一個信徒聆聽教義那般虔誠。柳軍的一席話,把她帶進一個陌生的五彩斑斕的世界。她的思緒正沿著這條線向前延伸,延伸,擔心多於憧憬。直到柳軍搖著她「問你話哩」,她才回過神來說,「好吧,也只能這樣了。不過,」她得意地對他說,「我可確實有好消息告訴你哩。」

柳軍搖了搖頭,露出不大相信的神情。

「我不走了。」葉萍萍興奮地說,「今天我去找我們主任和政委,他們卻告訴我說總站黨委已經決定把我留下了,繼續回技術處干我的老本行。」

「肯定有原因吧?」柳軍狐疑的問。

「我當時還不是和你一樣不明就裡?」女少校依然那麼神采飛揚,「後來呀,我到機關一打聽,你猜怎麼著?原來部里那位部長被人告了。說他不但生活作風不檢點,更有嚴重的經濟問題。上邊派人一查,件件是實,他就到了台啦!」

「這可真是一個好消息哩。」

柳軍興奮異常。他一把將葉萍萍拉過來,緊緊地摟在自己的懷里說,「這幾年真是委屈你了。」他捧著她那張俊俏的臉頰端詳起來,只看得女少校紅暈泛起,春潮湧動,嗔怪道:「又不是不認識,興這么死看?」

「我發現你今天比任何時候都美麗動人。」

「我會永遠這樣美嗎?」她充滿希翼的問。

「會的。你會的。」他滿懷信心地說:「只要生活永遠美麗。」

夜色深沉,星星眨著多情的眼睛。他們已經躺在柔軟舒適的席夢思床上了,一床又薄又輕的被子裹住了他們。然而,那兩顆滾燙的心,那兩條激情奔涌的河流,那慾望四溢的火熱的肉體,那永恆不變的快樂和他們對未來的無限憧憬,又是什麼東西能裹得住的呢?

燈早已熄了,窗外天空中的星星依稀可見。如痴如醉的彈奏完了一曲愛的樂章之後,他們都有點累。他們並排躺著,互相能聽見對方的呼吸,勻稱悠然;能看見對方沒合上的眸子,一眨一眨。柳軍突然問道:「你說,你明天就回技術處上班去了?」

「對呀。」葉萍萍偎依在他溫暖的胸前輕聲說道。

「哪我呢?」柳軍有點失落的說,「我明天干什麼?明天會怎麼樣呢?」

「放心睡吧。明天會好的。」一陣睡意襲來,葉萍萍打了一個呵欠。

柳軍沒有答話。他在心裡對妻子,也是對自己說:是的,明天會好的。一定!

他把妻子樓得更緊了。

1998.6寫於蘭州

2004.12,2005.4改於天水

D

Ⅱ 【連載短篇小說】馬背新娘(上)

連綿的遠山在紅色的天幕下露出黛藍色的胴體,暈著粉紅的峰巒享受著一天里最後的溫柔。

太陽漸漸滑進她的身後,也越來越紅,醉人的紅也似它給山巒的醉人的溫柔。

新右旗的草原上,理應有一位騎士,雙乎日正騎著白馬出現在群山之中。

馬兒踱著步子垂著頭向前緩緩地走著,面無表情。雙乎日赤裸著上身,將岩石般黝黑堅實的肌肉暴露在初春的西風中,隨著馬兒的步伐一搖一晃,堅毅的臉龐上同樣沒有任何的表情。而他懷中的女人,也就是這位馬背新娘,穿著華美的服飾,精緻的發髻散出幾縷青絲在風中飄著,或是裹在她已風幹了淚的面龐上,或是拂在雙乎日裸露而堅實的胸膛上。

那張藏在發絲背後的精緻臉龐,依舊沒有任何錶情。濃密的睫毛上,還看得見已干透的淚漬,而那雙漆黑的眸芯里,卻看不到本應映畫出的草原。

在清晨無雲而明亮的天上,若是有星星和月亮,今天便會是好天氣。雙乎日也不知道自己是從哪天知道了這件事的,但今天清晨的天空,無雲而明亮,有星星還有月亮,淡藍色的天空佛若被這些白色的星星點點暈得更淡了些,風又合時宜地揩走了幾分未染透的顏色,讓這初來的春天,淡得讓人舒服。

今天是雙乎日的大日子,理應有個好天氣。

牧馬人的生活,自由而忙碌,但在成親這種人生頭等的日子,憑誰也不應該忙碌,憑誰也沒辦法自由。可雙乎日的今天,還是一如既往地自由和忙碌。

一夜未合眼的雙乎日趕在星星和月亮被染成藍色之前就走出氈房,迫不及待地與那令人舒服的天空又湊近了一個馬背的距離。這淡藍色的帶著絲絲涼意的空氣似乎能讓他的血液稍稍平靜些。

放任著馬群在草原上嬉戲奔跑,雙乎日只想騎著他那匹白色的駿馬奔到最東邊那座山腳下,再奔到最北邊那座山腳下,再奔到最西邊那座山腳下。這種在風中的狂奔可以讓他疲憊,進而平息下早已無法平息的心跳。

駿馬嘶鳴還未停歇,雙乎日已經快步回到了氈房裡,他甚至可以計數今天在馬背上聽到了多少次馬蹄與草原碰撞的聲音,因為除了重復這一件單調而無聊的事情,他實在沒有辦法挨到這個不知用了多少馬蹄聲的時間來盼望的傍晚。

換上傳統長袍的雙乎日更顯得英姿偉岸,陽光蘸著風澆在他的身上、他的馬背上和他要去迎娶新娘的路上。一條馬背上的娶親隊伍伴隨著雙乎日的馬蹄鈴聲從草原的一個方向去向了草原的另一個方向。

「不好了……烏雲……跑了……」有人驚呼。

這個烏雲不是天上的烏雲,是人間的烏雲。今天的天上沒有烏雲,烏雲正在東喀河畔為奔流匯入一串又一串的淚珠。

烏雲是雙乎日的未婚妻,當聽到這個未婚妻跑了的消息時,家中所有長輩都不見了歡喜的面容,震驚、焦急與憤怒接踵而來。當雙方家中的長輩喋喋不休地為著少年時的婚約、彩禮這些事發難和辯解、埋怨和推脫的時候,雙乎日猛地一拽馬韁,朝東遲去。沿著雙乎日所去的身影,草原上只留下兩行重重的馬蹄印。

馬蹄奔向的,是東喀河的方向。西風只會把天上的雲吹到東邊去,而西邊來的他也只會讓他的烏雲往東邊跑。

雙乎日在馬背上彷彿又成了以往的那個雙乎日,他看到遠處的群山越行越快,他覺著身後的西風漸漸變成了迎面的東風。他放開韁繩,站起身來,肆意揮舞著雙臂。他喊起了長調,聲音越來越大,讓馬兒聽,讓草原聽,讓遠處的群山聽,讓那條還未見著他的東喀河聽。聽他的長調變成了嘶吼,然後落在他的身後,聽他的血隨著他的聲音一並沸騰,聽他撕扯開他的長袍,隨著抨擊草原的馬蹄和變成嘶吼的長調扔到了風中。

東喀河水的湍湍之聲終於壓過了馬蹄聲,讓雙乎日的眼睛隨著水聲清晰起來,河畔蜷蹲著的烏雲映入了他的眼眶。

急促的馬蹄聲沒能讓烏雲回頭,同樣那句「上馬」也沒有。烏雲只是緩緩地站起身,然後想緩緩地轉過來,她或許只是沒想到這個男人來得這么快。可那一隻大手來得更快,一把便已將還未來得及擦拭淚眼的烏雲擒到了馬背上。

無言的白馬穿過無言的草原,無言的的西風擦幹了無言的淚眼,無言的群山讓太陽等一等無言的人回家。就在這樣的無言中,烏雲成了雙乎日的新娘。

新婚之夜的雙乎日,實現了一個他長久以來的願望——和他的白雲一同過夜。在天上,只有無瑕的雲才配稱作白雲,在草原上,自然也只有無瑕的白馬才配稱作白雲。

夜生怕讓草原上的人兒和馬兒害了病,所以喚回了瘋了一天的西風。夜生怕那些未眠的人兒和馬兒找不到所需的路,所以點亮了蒼穹上的一盞盞燈。

在這個不能眠的夜裡,雙乎日擁著一條毛毯看著正在酣睡卻依舊站在草原上的白雲,心裡卻想著氈房裡同樣不能眠的烏雲。他想著或是夢著去氈房裡和她的新娘說說話,或是能給他的新娘蓋蓋被子,卻只是想著或是夢著,只是給身邊的白雲搭上了一條毛毯。

又是一個清晨,草原上又升起了炊煙,那是牧民嶄新一天的訊號。西風又來了,只是比昨日來時徐徐了些許,這是初春嶄新一天的訊號。這一天,雙乎日依舊沒有新的進展。氈房裡的新娘,還是和昨日他走出氈房時一樣,蜷蹲在床邊,只是被淚水浸泡了整夜的眼眶紅腫得更厲害了一些。

雙乎日父母的氈房離他只有幾步遠,拿了早飯帶回放到烏雲的床前,拿了午飯帶回去換掉未動的早飯,再拿了晚飯帶回去換掉未動的午飯,數天都是如此。雙乎日不知道要到哪一天才能和烏雲說上一句話,他著急,他不想等,可沒有法子。

新娘終於沒有了榮光,頭發蓬亂,面色黯淡,兩眼通紅,可她依然如同她來到這間氈房那天一樣,蜷蹲在床邊。雙乎日還是如同每個昨天一樣,在清晨儀式般地拍拍守了他一整夜的白馬,去父母的氈房拿了早飯帶回去放在烏雲床前。

「我想洗澡。」

「哎。」

熱騰的水氣掠過烏雲每一寸肌膚,彌漫在氈房內的空氣里。

(未完待續)

《一個人走,一個人留》

《那年冬天,我曾在一家書店打工》

《香港底層現狀:一家三口僅住10平米》

Ⅲ 好看的短篇言情小說要肉肉多的

四月-以夫為天.
四月-借夫生子.
四月-傾憐嬌女.
四月-傲君奪愛.
四月-元宵姑娘.
四月-冷爵迫愛.
四月-憑夫為貴.
四月-陞官發財.
四月-吻你好習慣.
四月-獃獃未婚妻.
四月-哥哥不愛.
四月-囂張貴公子.
四月-囂張霸王 .
四月-天使逗惡魔.
四月-太保傳說.
四月-奪人為愛.
四月-奪吻惡少.
四月-妒君霸梅.
四月-學生新娘.
四月-寵溺辣寶貝.
四月-寵愛小寶貝.
四月-巧誘娘子.
四月-惡質貴公子.
四月-我的台客男友.
四月-我的富貴男友.
四月-抱你好激動.
四月-押寨小丫鬟.
四月-押寨小夫人.
四月-押寨小情人.
四月-押寨小王妃.
四月-暗夜小紅帽.
四月-流氓霸王.
四月-焰色傾國.
四月-愛上沙豬大少.
四月-愛上花心公子哥.
四月-愛上野狼王子.
四月-愛你好滿足.
四月-愛神射一箭.
四月-狂妄霸王.
四月-狂獅獸吻.
四月-狼少的收藏品.
四月-貓眼媚吻.
四月-甜甜小管家.

Ⅳ 嬌俏閨蜜(短篇小說)

雨靈兒急忙回到家裡,支起畫板,她要把記憶中的桂瓊的裸體畫下來。

桂瓊是細紗車間的檔車工,十八歲,瘦骨嶙嶙,體重只有六十斤,但是小摸樣兒卻很俊。她貧血,臉上白廖廖的,沒有一點血色,白得像個玉人兒。

桂瓊家在輝縣盤上,也就是南太行的懸崖峭壁上。她家裡很窮,父親常年有病,卧床不起,母親到山裡挖葯材。家裡還有兩個妹妹,生活十分艱難。

淇縣朝歌紡織招工,桂瓊來面試,人事科的人一看,說體質太差,不要。雨靈兒看到了,心裡一動,這女孩瘦成這樣,很有特色,她想讓她給她當模特,畫出來的人體寫生一定很特別。

雨靈兒是廠辦公室的辦事員,跟人事科的人嘀咕了一下,桂瓊被錄用了。

雨靈兒是鄭州紡校畢業的,喜歡畫畫。雖然沒有什麼名氣,卻也在縣文化館舉辦的畫展上被選上一幅。那是一張人體寫生,一個胖丫頭,體重200斤,臉上的肉割下來能燉一大碗。

桂瓊的摸樣和胖妞形成了明顯的對照,雨靈兒想好好地畫,爭取往省里送。

雨靈兒的老公叫蕭舟,也是紡校畢業的,和雨靈兒是同班同學,在細紗車間當保全工。保全工就是機修工。

蕭舟和雨靈兒是一對恩愛的小夫妻,蕭舟對雨靈兒十分疼愛,家裡的事從來不用她做,三天兩頭不是雞湯就是白木耳煨紅棗,還要放幾顆桂圓肉。蕭舟不喝酒不抽煙,不打牌不跳舞,一下班就趕緊回家,圍上花圍裙,家庭廚師就上任了。

蕭舟非常支持雨靈兒畫畫,除了幫助雨靈兒支畫架調水彩外,還給雨靈兒的畫提意見。雨靈兒覺得蕭舟雖然不會畫畫,卻是個優秀的鑒賞家,每次點評後,她都給他一個飛吻。蕭舟說,「我發愁吶!」雨靈兒說,「你愁什麼呢?」蕭舟說,「我擔心我老婆將來成了大畫家,要和我離婚哩!」雨靈兒說「那能呢!」說著丟下畫筆一頭鑽進了蕭舟的懷里。蕭舟抱著雨靈兒上了床,一個月後雨靈兒犯惡心,想吐,她懷孕了。

桂瓊分配在細紗車間,雨靈兒吩咐蕭舟要多照顧她一點。蕭舟第一次把桂瓊領回家,讓她脫光給雨靈兒當模特兒。桂瓊不肯,拿眼瞄著蕭舟,臉紅到脖子根。雨靈兒支開蕭舟,要他去菜場買一點荸薺,人家想吃哩!

雨靈兒留桂瓊在家裡吃飯,給她幾件不穿的衣服,臨走時還塞給她10元錢。桂瓊先不要,雨靈兒說你不要,我就不畫你了,桂瓊趕緊把錢塞進里邊衣服的兜兜里。

一天,下班時間過了好久,雨靈兒左等右等不見蕭舟的影子,她挺著個大肚子去廠門口瞅。只見蕭舟抱著一個女孩,飛也似的往醫務室跑。雨靈兒一看,蕭舟抱的正是桂瓊。

「桂瓊怎麼啦?」雨靈兒用手撫著肚子慢慢走向醫務室。原來,車間里三十八九度,桂瓊為了省錢,沒有吃飯就上了班,她暈倒了。

「傻孩子!」雨靈兒囁嚅著說。

桂瓊得了白血病,送到醫院搶救,死了。

桂瓊的人體寫生雨靈兒還沒有畫完,她要憑記憶把這幅畫作完成,但是,怎麼畫也不理想,畫不出桂瓊的靈魂。

「親愛的……」雨靈兒拉起蕭舟的手,想說又不敢說。

今天怎麼啦?老婆竟然喊她「親愛的」,結婚以來這還是第一次。不過,嬌滴滴的,挺受用的哩!

「你,你是不是……」蕭舟揣測雨靈兒的意思,是想「那個」,說,「不行哩,乖,你懷著孕,會傷了胎氣。」

「去你的吧,想得美!」雨靈兒嘟起了嘴,那上頭都好掛油瓶。

「那你想……」女王生氣了,老公慌了。

「我想讓你給我當模特兒!」雨靈兒正兒八經地說,聲音提得高高的。

「那……」蕭舟一下子懵了,這怎麼可能,我是男人啊!

「當男模特,想畫男性?」蕭舟說,「本人是標准男生哎,不是肚大腰圓的豬八戒,又不是小人國里的侏儒,畫出來效果不好吧。」

「沒有,老公你是個美男子,男生女相哎,連鬍子都不長,老天投胎時弄錯了位,否則你就是一個大美女哎!」

「我……」蕭舟下意識地對著鏡子照了照,紅著臉說,「那我也不能男扮女裝!」

「你扮不扮?」雨靈兒揪著蕭舟的耳朵,紅嘴唇貼在蕭舟的嘴唇上,蕭舟的嘴唇立馬就像抹了口紅似的。

「脫衣服,我在網上買來的,」雨靈兒一邊說,一邊從櫃子里拿出一堆女人的東西,「義乳,假臀,長發套,連衣裙,高跟鞋,全有!」

「啊!」蕭舟傻了眼。

雨靈兒給蕭舟貼上義乳,蕭舟的前胸出現了兩只高聳的乳峰,巍巍顫顫的。接著又給他戴上假臀,也就是假屁股,然後給他穿上一件透明的彈力衣,蕭舟渾身上下一下子就變成了女人的酮體。雨靈兒給他化妝面部,塗脂抹粉,嵌睫毛,描眉,抹口紅,最後把一個長發套戴在他的頭上。

花了一個禮拜,一幅美女寫生完成了,送到省里參展,獲一等獎。

雨靈兒心情十分好,她要蕭舟穿上西裝打上領帶陪她去逛公園,可是蕭舟死活不肯。他不知什麼時候買回來一件旗袍,這時候穿在身上,對著鏡子左顧右盼地照。又坐在鏡子前面梳妝打扮,穿上紅色高跟鞋,戴上玉鐲、戒指,頭上的假發拖到後腰,一下子把雨靈兒看傻在那裡。

蕭舟辭退了工職,他整天在家不是化妝就是試衣服,花裙子買了一件又一件,綉花鞋,高跟鞋應有盡有。他給雨靈兒當裸體人,成了一個專職女模特。雨靈兒的人體寫生越畫越好,同一個面孔,不同的姿勢,不同的表情,不同的衣著,有嫵媚多姿的,有窈窕淑女型的,有婆娑起舞的,有三十年代上海灘貴婦人的,沉魚落雁,傾國傾城,派專人送到上海、北京,成了搶手貨。

蕭舟的靈魂蛻變了,他的內心涌動著一股暖流,烈火在他胸中燃燒,整個人像鑽進了蠶繭一樣,孕育著一個新的生機。他去醫院做了去喉結手術和豐胸手術,服用雌激素,說話的聲音變得很細。他開始愛唱歌,愛跳舞,他的歌喉宛轉,舞姿翩翩,他終於向雨靈兒提出要去做變性手術。

雨靈兒欲哭無淚,眼睜睜看著老公走上了人生的蝶變路。再沒有小兩口打情罵俏,再沒有親吻擁抱、雲雨之歡,在無限憂郁和失落中,她產下了一個女嬰。

「我們不是夫妻做閨蜜吧!」蕭舟對雨靈兒說,他把自己的名字改成「曉娟」,對雨靈兒生的寶寶特別疼愛。

「姐,我給你按摩按摩!」曉娟無微不至地照料著雨靈兒。他們同歲,雨靈兒的生日比曉娟大三天,他是雨靈兒的妹妹。

「寶貝兒,給小姨抱抱!」曉娟接過雨靈兒懷里的小囡,親吻著。

曉娟做了變性手術,她成了一個真正的女人。她又渴望當一個母親,又去做了第二次手術,摘入了子宮,來了月經。

曉娟再也不能站著尿了,她坐在馬桶上,尿液淅淅瀝瀝從器官再造的陰唇里流出來,心裡涌動著女性的溫柔。

她用淡藍的紙巾挹干陰部的尿液,塞進雪白的衛生巾,戴上月經帶,在鏡子里照了照自己的妝容,心裡有一種融融的感覺。

「我是淑女,女嬋娟!」曉娟的內心滋生著一種慾望,她想結婚,當新娘。

她去了夜總會,跟一個醜陋的男子上床。她懷孕了,生下一個男孩。

男孩很漂亮,她完成了心願。

Ⅳ 短篇小說:借欲

借欲

孫雯是個容易害羞的姑娘,偏偏房東阿姨說的話又那麼讓人尷尬。她已經有些魂不守舍了,房東阿姨還是不緊不慢的說著。

孫雯是來這個城市打工的鄉下姑娘,在此之前她也只是幻想過都市的繁華,雖然已經在這里生活了快一年了,但她打心眼兒里覺得自己不是這個花花世界中的一份子。

房東阿姨,當然就是房東叔叔鄭斌的妻子於紅。孫雯從心眼兒對這兩位房東家尊敬,因為他們不但少收她的房租,還因為她一個小姑娘出門在外的處處給予照顧,盡管孫雯是個農村出來的姑娘,可是孫雯讀過高中,雖然說不上高材生,倒也和普通的老百姓有著天壤之別。

孫雯今年19歲,是的,這個年齡實在應該是在學校上學的年齡,可是作為農民的父母實在覺得女孩用不上讀太多的書,能識文斷字也就可以了,將來找個好人家嫁了才是根本。孫雯也沒有想到自己第一次外出打工,竟然遇上了這么好一家房東。

鄭斌和於紅結婚後,日子過得還算殷實,生活上彼此也很恩愛,只是好景不長。幾年後,於紅得了很嚴重的婦科病,從此便不能再和丈夫性生活。丈夫鄭斌倒也沒往心裡去,從來沒有過這方面的要求,也沒有提出任何的想法,倒是於紅覺得這樣對不起丈夫,一個發育正常的男人,守著妻子卻十來年不能性生活,心裡一定很苦。有幾次,於紅都想和鄭斌硬來,嘗試嘗試,都被鄭斌拒絕了,因為醫生說於紅的病無法繼續性生活,否則很可能導致大出血入院,嚴重的可能喪命。

於紅是個細膩的人,當孫雯住進來後,她隱約覺得丈夫對這個小姑娘有些特別的關注,乃至關愛,也許這樣洋溢的青春氣息的姑娘才是一個男人的追求。她沒有生氣,反而覺得丈夫一定是飽受煎熬,可是怎麼辦呢?丈夫又不肯和自己離婚。

她終於想到了一個主意,盡管這是一個荒唐而愚昧的主意,但只要對她的丈夫好,她願意厚著臉皮一試。她告訴了孫雯,自己和丈夫的一切,眼睛裡轉著淚花,激動的講述著夫妻之間的恩愛,以及擺在他們面前的難處,她讓孫雯明白,她跟孫雯說出這一切需要多大的勇氣,沒有任何一個妻子願意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睡在一起,而於紅就是那個可憐又可愛的女人。

孫雯還是個處女,還沒有男女方面的經驗,更沒有想過和一個大自己將近十多歲的女人在談論人家的丈夫,而且談論的還是人家的私生活。她感到臉紅心跳,在此之前,她雖然也想過交個男朋友,以後順理成章的一些事情,但從於紅的嘴裡說出來的話,讓她有些手足無措,她想都不敢想這樣的事情。然而看看此刻痛苦傷心的於紅,這個處處對自己百般照顧和呵護的房東阿姨,她的心軟了,她輕輕的點了點頭,盡管她覺得心裡像壓著一塊巨石,她感到臉在發燒,已經燒到後頸根部。

於紅知道打鐵應該趁熱,盡管她也不希望這樣做,但她畢竟還是這樣做了,對於她這樣一個成熟的女人,她絕對了結小姑娘的每一個心理細節,沒一點情緒波動,如果不能趁熱打鐵,那麼只有前功盡棄了。她吩咐孫雯放鬆心情,不要緊張,先平靜一下,做做心理准備。就匆匆忙忙的找到自己的丈夫,和丈夫說明了自己的心意,丈夫一聽就火冒三丈,怎麼能做這種事情?這不是害人家小姑娘嗎?不管夫妻之間遇到什麼樣的難題,怎麼能把一個小姑娘扯進來。於紅眼圈也紅了,她明白自己的丈夫,如果不是她提出來,他的丈夫大概一輩子都不會說出來,她不能太自私,不能讓自己的丈夫總飽受著慾望的煎熬,她認真的把她和孫雯的談話內容告訴了丈夫,丈夫的心開始活動了,這個小姑娘真的原意?於紅非常堅定的點頭,她希望盡快得到丈夫的恩准,因為夜長夢多,鄭斌說把姑娘帶來,他要和她聊聊。

孫雯一直低著頭,她不敢看鄭斌,鄭斌卻在死死盯著她,他要知道這個姑娘是不是心甘情願,他的老婆不會是給她什麼好處吧。孫雯不是會撒謊的人,鄭斌看得出來,知道這事兒千真萬確,他告訴她這樣做的結果,希望她最好想清楚。孫雯是有些猶豫的,無論她的生理有多成熟,她的心理都還遠沒有達到足以應付眼前這種情況的程度,她需要再平靜平靜,鄭斌和於紅也知道這事情不能硬來。

夜裡,於紅睡得不好,鄭斌也睡得不好,於紅摸了摸鄭斌的襠里,那個東西正雄糾糾氣昂昂,生龍活虎的樣子讓於紅心裡癢癢的,可她不能做什麼,只能不停的吻著丈夫,把丈夫吻得興致勃勃,她就只好用手幫丈夫解決。這些年來,這種事情已經不知發生過多少次了,可她明白,丈夫的反應是因為孫雯的原因,這姑娘不錯,看上去挺純潔,不是那種在社會上混的,那些女人就是送上門,她也不會同意丈夫和那人睡,那都是不知被多少男人穿過的臭襪子了。

第二天早上,於紅興沖沖的走進孫雯的房裡,她迫切的想要知道孫雯的准備怎麼樣了?然而,當她打開孫雯的房門,裡面竟一個人都沒有,桌上放著一些錢,還有一張字條。

孫雯走了。

Ⅵ 短篇小說:善良的綁架

                          善良的綁架

                                                    一、 意外來得太突然          

        茂林是個山區小縣城,四面環山,北面百里之外就是深山老林,人跡罕至。夏雪是這個小縣城的「城花」,在縣電視台當主持人;兩年前嫁給堪稱「完美男人」的金明舉。金明舉是個美男子,開家注冊二百萬的裝飾裝修公司。金明舉很寵愛夏雪,說夏雪是上天賜予他的寶貝,這讓夏雪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這天夏雪休息在家,起床時快九點了,吃完保姆劉姨做的早餐,穿上牛仔裝,蹬上旅遊鞋,清清爽爽出門,想去爬山。爬山是她每周休息時的運動。她走出小區大門,伸手叫計程車,可一輛出租駛過,裡面有人,她就信步往前走,正走著,一輛麵包車從後面追上來,停在她身旁,車上下來一個禿頭小子,攔住她。

麵包車的後車門開了,又下來一個老頭,也走近她。

這時,禿頭小子笑著與夏雪搭話,吸引住她的注意力。突然那老頭沖上來,用手裡的手帕捂住夏雪的嘴,在禿頭小子幫助下,將她挾持著硬塞進麵包車。禿頭小子拉上後座車門,四下望瞭望,快速坐上駕駛座,開車向前駛來。疾馳的麵包車里夏雪在掙扎,老頭還捂著她的嘴,讓一旁手足無措的一個男青年按住她的腳。由於手帕上迷葯的作用,夏雪昏迷了過去,不再掙扎。——這天是夏日的一個晴天,對夏雪卻是無比黑暗的一天,也是她噩夢的開始。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夏雪蘇醒了,發現自己躺在麵包車旁。她挺身坐起,驚恐地看著站在身旁的三個人:「你們為啥綁架我?我丈夫又不是大富翁!」

老頭沒好氣地說:「我們只想要回自己的工錢!」夏雪投目老頭,不解地問:「啥工錢啊?」禿頭小子不耐煩地解釋:「要怪就怪你丈夫!他們是爺倆,都是木匠。給你丈夫累死累活幹了好幾個月,一分錢沒拿到。咋要也不給!」

老頭附聲說:「幸虧遇上黃剛我大侄兒了。他是我們老鄉,剛從牢里出來。綁你就是他的主意。」夏雪站起身,冷笑一下:「你們不就是要錢嗎!送我回去,我給你們錢!」黃禿子冷笑:「我們傻呀!送你回去,你一報警,我們全得完蛋!」夏雪露出鄙夷的神色:「你們還知道犯法啊。我打電話吧,讓我丈夫把錢送這兒來!」黃禿子搖搖頭:「不行!他會把警察帶來!別磨蹭了,咱們進山!」

夏雪倔強地:「我不走!」黃禿子猛的給夏雪一個耳光,抓住她頭發,兇狠地咬牙切齒:「你他媽再不老實,我廢了你!」夏雪閉上眼睛,使勁咬住嘴唇,不吭聲。黃禿子松開手,夏雪抹了下嘴角流出的血,自己賭氣向前走去。黃禿子冷冷一笑,和木匠父子跟著夏雪走向密林深處。

越往前走越暗,等林中幽暗得幾乎看不見路時,夏雪走累了,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微微喘息著:「我走不動了!你們殺了我吧。」她身後的三人停住。黃禿子來到她跟前,兇狠地抓住她頭發:「你他媽的起來!」

「我背她。」小木匠把手裡的提包塞到老木匠手裡,過來蹲到夏雪身前。黃禿子悻悻地松開手,轉身往前走去。夏雪起身伏在小木匠背上,閉上眼睛,驚嚇加倦累使她很快睡著了。

夏雪醒來時發現天已經黑透了,自己站在一塊大石頭前,小木匠坐在石頭上粗喘。她環顧四周,發現這是個不深的山谷,谷底流著溪水,溪水邊有三間木屋,四個人就站在木屋前。

這時黃禿子在老木匠放在地上的黑提包里取出一把鋒利的斧子,到木屋前,一斧子把門上的鎖頭砸掉在地上,推門進屋——木屋裡很快被黃禿子點亮蠟燭,然後喊三人進屋。三人進屋,看見站在一張臟兮兮的單人床邊的黃禿子。黃禿子強行要走夏雪的手機,又告訴老木匠去把窗戶釘死。老木匠拿起床上的斧子走出。黃禿子對小木匠說:「沒想到有這么好地方吧?我們以前一犯事就跑這兒躲些日子。」轉對夏雪:「別怕,你丈夫一給錢,我們就放你。」說完和小木匠出屋。夏雪喪氣地一屁股坐在床上,看著流淚的蠟燭在心中安慰自己,乞求老天保佑。

                          二、險遭侮辱

        夏雪乞求老天保佑,可老天卻沒管她。大約到半夜時,她的屋門突然被推開,一個人影走進,撲向床上的夏雪。夏雪合衣而卧,連鞋也沒脫。她感到有人壓向她,從睡夢中驚醒,一聲驚叫推開壓下的人體,一下子坐起來,驚恐萬分:「你要干什麼?」話出口,借透進的微弱月光,認出來人是光著上身的黃禿子。

黃禿子獰笑:「你要乖點,就少吃點苦頭!」夏雪下意識地雙手抱住胸前,站起身,一邊往後退,一邊央求:「求你別這樣……」黃禿子一步步逼近夏雪:「我蹲了八年大牢,剛出來沒幾天,我他媽的都快憋瘋了!」夏雪靠在牆上,退無可退,避無可避。

黃禿子站到她面前,身材高大,面目凶惡,與柔美的夏雪相比,似一個大灰狼正面對一隻可憐的小羊羔,冷厲地:「快脫!你不想讓我把它撕爛吧?」

一聲門響,老木匠和小木匠沖進來,老木匠手裡拿著電筒,面對此景,兩個人愣在那裡。黃禿子回頭看二人,見二人也光著上身——顯然三人剛才正光著膀子睡覺。他干壞事不想讓木匠父子知道。

黃禿子獰笑一下:「急什麼,我明早一走,你們還怕沒時間干!」老木匠:「禿子,你可不能幹這缺德事!咱為的是錢,不能糟踏人家。要怪只能怪她丈夫。」黃禿子:「你是不是爺們兒?」老木匠:「人不能當畜牲!」黃禿子:「我就想當一回畜牲!」

小木匠對老木匠:「爹,咱們這就回家,錢寧可不要了。」老木匠對黃禿子硬梆梆地:「咱們散夥!」說完轉身走出門去。小木匠看了幽暗中的夏雪一眼,跟著老木匠走出。黃禿子罵了一句:「我操!」轉對夏雪奸笑:「別怪我,只怪你太饞人了!」說完走出門去,關上門。夏雪長舒口氣,心還在狂跳。

次日清晨,木匠父子煮了大米粥,卻不見黃禿子,夏雪也沒問。她草草喝了碗粥,走出木屋,往屋後樹林里走來。小木匠走出木屋,跟在夏雪身後,默默往前走。她停步,回身對小木匠:「你爹讓你看著我?」小木匠:「他怕黃禿子回來要人,沒法交代。」夏雪問:「那個禿子走啦?」小木匠說:「天一亮就回城了,說找你丈夫要錢。」

夏雪賭氣似的又往前走,小木匠繼續跟著她。夏雪猛的停步回頭:「我上廁所!」小木匠窘在那裡,慢慢轉過身。她走向密林深處,解完手回來,小木匠還站在那裡。她來到小木匠跟前說:「我不會跑,我等著你們拿到錢,平平安安把我送回去。」話剛說完就一陣嘔,她蹲下身,卻什麼也沒吐出來。

等中午小木匠再叫夏雪吃飯時,她說胃不舒服不吃了。她聽見小木匠把她的話告訴了老木匠,還聽見小木匠說「你不該讓黃禿子一個人回去要錢,萬一他拿到錢跑了咋辦。」老木匠喝令小木匠別瞎說,並說明天就出山給夏雪買胃葯。【未完待續】

Ⅶ 短篇小說——《長路漫漫互扶持》

                              第二章

        楊雨晨也到了該談戀愛結婚的年齡了。他不像別的男生一樣,去接受父母安排的相親或者在別的相親App上注冊尋找機會,因為他心裡已經有了一個人,這個人和他有一定的感情基礎。

      楊雨晨的審美和東方人不同,畢竟他是個美國海歸。東方人喜歡纖瘦嬌小的女孩,但是他相反喜歡高大豐滿的女孩。在他心裡,這種女孩不僅有女人味,而且健康壯碩,是結婚過日子的好手。

      其實,楊雨晨心中的這個女孩,就是他的大學同學李慧琳。

      楊雨晨和李慧琳是在選修課上認識的,他們倆一見面就覺得很投緣,下課後經常一起走一起聊天。下課後,送李慧琳回家並在路上幫助她拎包是楊雨晨的家常便飯。在這段路上,他們聊了很多東西,例如校園里的新鮮事、留學考英語的經驗、歷史人文、父母的職業、男女生的身材等。這段路程為兩個人打下了感情基礎。李慧琳比楊雨晨大一級,選修課結課後,她就領了畢業證和學位證,這時正好是楊雨晨專接本第一學年結業。在最後一節課結課後,楊雨晨按照慣例送李慧琳回家,路上仍舊幫助她拎包。當走到學校的小花園時,楊雨晨說:

      「慧琳,咱們在椅子上坐一會兒可以嗎?」

      「 當然可以。」

        這樣兩個人坐下了。等幫助李慧琳放好行李後,楊雨晨說:

        「慧琳,我有話對你說。」

        「說吧,再說之前,我也想對你說,感謝你這一學期對我的照顧,你是個好男孩。」

        「你也是個好女孩,我的李慧琳。」

        「你……難道你想說……」

        「李慧琳,我喜歡你,我願為你負責。」

        「啊,真的嗎?!」

        「是真的,李慧琳,我愛你!」

        「雨晨,我也愛你!」

        兩人擁抱在了一起。李慧琳身高168,身材微胖且豐滿,前凸後翹很傲人。當她和楊雨晨擁抱在一起時,楊雨晨感覺到了她的體溫和性感。她那對雪白碩大的乳房一下貼在了他的胸前,楊雨晨感覺又軟又大。這時,楊雨晨把手從李慧琳的背上,滑到了她的腰間。李慧琳身材雖然微胖豐滿,但是她愛穿低腰褲和短款的衣服。這時正值六月,她穿著低腰九分牛仔褲,短款的黃色上衣,露出了她雪白柔軟的肚皮,肚臍眼很大很好看。這是楊雨晨的手摟著李慧琳的腰,順勢把她的衣服撩了起來,撫摩她那雪白柔軟滑嫩的肚皮。

      「哎呦,雨晨,好癢,好暖,好舒服,你摸我的肚皮干什麼?」

      「我就是喜歡摸,誰讓你露著。」

      「哼!色狼男朋友!」

      「這算什麼,誰讓我是你的男朋友?!」

      楊雨晨繼續撫摩李慧琳的肚皮,同時嘴唇親吻過來,他們接吻了,很幸福。

      一段激情過後,楊雨晨說:「我請你吃個飯吧,親愛的,就當慶祝你畢業!」

      「好啊,親愛的!」

      「你喜歡吃什麼?」

      「讓我想想,對了,自助火鍋!」

      「好的,我正好知道一家新開業的自助火鍋店,很好吃,並且現在在搞優惠活動!」

      「好啊!趕快走!」

      這樣兩人高興地去了。在火鍋店,兩個人吃得很高興。果然如楊雨晨說的,這個店的食材(包括蘸料)非常豐富,並且現在在打八折,真是太實惠了。

      吃完飯了,兩人決定走兩站地消消食。李慧琳吃得很撐,本來衣服就很短,這下露出了吃飽的大肚皮。楊雨晨這時手又不老實了,伸過去撫摩著她的肚皮。

        這時,李慧琳表情舒暢地問了楊雨晨一個問題:

      「雨晨,你覺得愛情里什麼最重要?」

      「最重要的是兩個人在這段路上,要相互扶持,共同面對一切困難,只有這樣的愛情,才是長久的。」

      「是的,雨晨。我也支持這個觀點。說實在我最看不上那些為了錢去求富人包養,甚至和他們結婚的女孩,這樣的愛情長不了。」

      「對的,的確是這樣!咱們一拍即合!」

      「哈哈哈哈。」

      兩個人又說又笑,不一會兒到了車站,兩個人各自回家了。

      之後的日子裡,兩個人都為了各自的前程奔波。李慧琳准備動身去澳大利亞的麥考瑞大學去碩士,楊雨晨准備去美國做交換生,為將來讀美碩做准備。兩個人雖然都很忙,但是通過微信相互鼓勵與加油。

      後來,兩個人一個在澳大利亞,另一個在美國。但是,兩個人通過微信、Facebook保持著聯系,兩人的各種生活狀態,雙方都一清二楚。

Ⅷ 好看的中短篇小說

《貝比別想逃》
《尊王本無敵》《尊王纏戀》
《女人,我要定你了》
《完美秘書情人》
霸道總裁別惹我》
《億萬總裁與壹元新娘》
《絕情總裁》
《總裁深藏不露》
《總裁V:S鮮秘書》
《總裁之嫁》
《清純情婦》
《頂級總裁情人》
《熟女休總裁》
《總裁VS俏女傭》
《大家都愛總裁》
《周末情婦》
《惡魔的契約新娘》
《白目壞總裁》
《稀有種助理》
《休掉總裁》
《一夜狂情》
《叫我董事長》
《專業第三者》
《野蠻秘書》
《忘了我家小情婦》
《原來是你》
《冤家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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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可愛嬌妻》
《豪門契約》
《懶惰小秘書》
《我的老公是總裁》
《美麗壞爹地》
《深度索愛》
《獻身之後》
《午夜情婦》
《乖乖借個種》
《我的冤家是總裁》
《合約換來的新娘》
《總裁耍曖昧》
這些都是十章的,都是好看的!

Ⅸ 短篇小說:情·敵

                        情·敵

在廣西靠近Y國的邊城,有一個很著名的景區,風景如畫,大凡來到邊城的遊客,都喜歡來這里遊玩。   

這天近午,景區發生了一起搶包事件:一個穿得花里胡哨的男人,三十多歲,搶了一個女遊客的包,然後跑走。聽見女遊客的喊聲,一個帥哥飛跑著追去······

追到僻靜處,男人跑不動了,停下粗喘,帥哥追到跟前,男人粗喘說不出話,把包扔到帥哥腳下,帥哥撿起包,不看男人,轉身離開。

帥哥回到女遊客跟前,把追回的包遞給對方,灑然一笑。

女遊客:「太謝謝您了!」她二十幾歲,出奇的美麗。

帥哥向女遊客伸出右手:「我叫滕飛。」

女遊客和滕飛握手:「林靜。」又介紹身旁的老者,「這位是胡教授。」

胡教授與滕飛握手:「胡明軒。我們是北京來旅遊的,小林是我家保姆。」

滕飛看林靜:「北京的保姆都這么美啊!」

林靜對滕飛綻開一個甜美而嬌羞的微笑。

實則,林靜和胡教授都不知道,男人搶包是滕飛事先安排的一場戲,為的就是他能結識二人。隨後,滕飛自稱是當地的富家子,以當二人義務導游的名義,對林靜展開狂熱追求。他請二人吃飯,給林靜買高檔服裝,和林靜看電影······一個小保姆遇上一個豪門帥哥,不啻灰姑娘遇上了王子,很快林靜就墜入愛河。

這天晚上,滕飛和林靜在吃西餐,喝紅酒。

林靜:「胡教授說後天去桂林看一個老同學,從桂林回北京。」

滕飛:「那我們怎麼辦?」

林靜咬下嘴唇,低下頭。

滕飛:「我問你吶!我們怎麼辦?」

林靜:「你——是認真的嗎?」

滕飛:「我可以對天發誓!我……」

林靜:「我們可以確定關系。」

滕飛:「不,我怕你回北京被別人搶去,我要帶你去見我父母,告訴他們我要娶你!」

林靜:「可是……」

滕飛:「沒有可是!我父母現在Y國處理生意,明天我們就去。」

林靜:「明天?」

滕飛:「你不放心胡教授,可以讓他同去。」

林靜:「他不能出國。」

滕飛:「為什麼?」

林靜:「他……他說他出國得經過國安局批准。」

滕飛:「真是麻煩!那就把他偷渡出去!我對父母說他是你爺爺,你家人同意我們的婚事,那樣我們就可以盡快結婚了!」

林靜:「我怕胡教授不會同意。」

滕飛:「你愛我嗎?」

林靜報以甜美而嬌羞的微笑。

滕飛:「你想嫁給我嗎?」

林靜:「我只是覺得這一切來得太突然啦。」

滕飛:「這就是緣分!是上天對我們的眷顧!」

滕飛說著從衣袋裡掏出一個小瓶,放到林靜面前。

林靜:「這是什麼?」

滕飛:「安眠葯。讓胡教授美美的睡一覺,醒來他就到Y國了。他會高興的會親家,高興的遊玩,也會高興的看到他家小保姆嫁給億萬富翁的兒子,從一隻小鳥變成金鳳凰。」

林靜:「我真覺得像做夢一樣。」

滕飛痴目注視林靜,舔下嘴唇:「我想讓你在我甜蜜的親吻中醒來。」

林靜報以甜美嬌羞的微笑:「我不想太快。」

他們沒想到,此時此刻暗中會有人監視他們。飯後,滕飛開著自己的越野車把林靜送回下榻的賓館,等他再開車上路時,突然從後視鏡中發現一輛轎車在跟蹤他的車。

他加速,對方的車也加速。他的神情冷峻起來。他把車駛進一條偏街,後面的車尾隨跟來。他停下車,下車,快步走進一條胡同。

後面尾隨而來的轎車也停下,下來個黑衣人,戴著連衣帽、口罩,快步尾隨滕飛進了胡同。

黑衣人不見了滕飛,在小心的尋找。

突然他身後響起滕飛的聲音:「別動!」

黑衣人停住,慢慢舉起手,他的腦後頂上一把手槍。

滕飛拿槍對准黑衣人:「轉過來!」

黑衣人慢慢轉過身,面對滕飛。

滕飛:「為什麼跟蹤我?」

黑衣人摘下連衣帽和口罩,正是花豹。那個搶包男人。

滕飛:「是你?」

花豹娘聲娘氣:「死鬼,你嚇人家一跳。」

滕飛收起手槍:「說吧,怎麼回事?」

花豹:「你摸摸,人家這心現在還狂跳呢!」

滕飛:「你正經點吧。」

花豹:「是咱們頭兒讓我監視你,不不,是暗中保護你。我還拍了你和那小美人的照片,是頭兒要看,她一定是怕你假戲真做!你可是頭兒的心尖小寶貝呀!」

滕飛:「你們不相信我!」

花豹:「不是我!我不但相信你,還喜歡你,愛你!你就答應和我好吧!我以後會特別關照你!」

滕飛:「走,帶我去見她!」

花豹:「完了,你得答應和我約會啊。」

很快,滕飛和花豹來到一家酒吧。花豹去唱歌,滕飛就來到尤娜的房間,見尤娜坐在沙發上吃一個螃蟹,喝紅酒,只穿乳罩,三角褲,使她更加性感迷人。他進來,關上門。

尤娜瞥了滕飛一眼,自顧吃喝:「一起吃吧。」

滕飛:「你讓花豹監視我?」

尤娜:「這酒他們說是從法國運來的,三十年珍藏。」

滕飛:「你不相信我?」

尤娜:「帶葯了嗎?」

滕飛踢了茶幾一腳,吼:「你他媽回答我!」

尤娜的臉色冷下來,放下手裡螃蟹,把杯中紅酒一飲而盡,抓起茶幾上的匕首,挺身而起,來到滕飛面前,左手猛的掐住滕飛的脖子,右手執匕首頂在滕飛臉上。

滕飛軟下來:「別別。」

尤娜美目含煞:「想讓我刮花你的臉嗎?」

滕飛求饒:「我一時激動,求你啦。」

尤娜收起匕首:「這才乖呀!」

尤娜伸出舌頭,舔著滕飛的臉,脖子……

滕飛閉上眼睛:「我沒帶葯。」

尤娜撕開滕飛胸衣,舔著他的胸脯。

滕飛:「事情很順利。」

尤娜突然咬了一口滕飛的胸肌。

滕飛輕吟一聲。

尤娜:「大點聲!我就願意聽你叫!」

滕飛:「我還得准備明天的行動!」

尤娜:「你要做的已經做完了。」

尤娜去床頭拿過一個小瓶,倒出一個膠囊,遞給滕飛:「新葯!」

滕飛:「我其實可以不用。」

尤娜:「不用,你能讓我瘋狂嗎?吃下去!」

滕飛接過膠囊,放進嘴裡。

尤娜:「這是我們在中國的最後一晚!任務即將完成,要好好慶祝一下!」

滕飛猛的把尤娜推倒床上:「那就來吧!你這條喂不飽的母狗!」

尤娜不是母狗,到了床上她完全變成了一頭淫獅。三個多小時後,被蹂躪得筋疲力盡的滕飛走進洗浴間,開始淋浴。他突然蹲下身,雙手掩面哭泣。

次日上午九點,滕飛開著越野車來到賓館,他進賓館,見到林靜。林靜說已給胡教授吃了安眠葯,他就背著昏睡的胡教授走出賓館,後面跟著提包的林靜。二人把胡教授送上車後座,然後上車,滕飛開車駛離。

原野,越野車向前行駛,後座上,胡教授還在昏睡。

副座上的林靜:「你說,胡教授會不會怪我呀?」

滕飛:「不會。一看就知道他是個知書達理的人。」

林靜:「是啊,他家書房全是書。」

滕飛:「他還可以和我們去國外度蜜月。」

林靜:「你還想去國外度蜜月?」

滕飛:「咱們還可以環游世界,我要把最好的都給你。」

林靜:「胡教授昨晚還說,你是個好人,遇上你是我一生的福氣,好運氣!」

滕飛突然剎住車,轉頭注視林靜。

林靜:「怎麼了?」

滕飛舔舔嘴唇:「你的唇一定十分香甜。」

林靜報以甜美而嬌羞的微笑:「又來了。等結婚了,你還怕親不夠?」

下午晚些時候,越野車在山間公路上停下來,路邊站著  花豹,一身黑衣,戴連衣帽、口罩。

滕飛下車,來到花豹面前。

花豹:「你昨晚放人家鴿子。」

滕飛:「你想她會放過我?她不知從哪弄的新葯,幾乎一宿都沒讓我消停!」

花豹:「等回國,你可得補償人家啊!」

滕飛:「先辦正事吧。她人呢?」

花豹:「去和老鷹接頭了。」

滕飛:「老鷹?」

花豹:「以前潛伏在這兒的,熟悉出境的路。」看了越野車一眼,「她讓我們在這兒卸掉包袱!」

滕飛和花豹走到越野車跟前。

滕飛拉開前座車門,對林靜:「天黑後,會有人帶我們出境。我們得在這兒下車,以後的路就得步行了。」

林靜回頭看一眼還在昏睡的胡教授。

花豹:「我背他,你倆前頭先走,就從這兒進山。」

林靜拎起包,跳下越野車。她和滕飛下公路,進山。在山裡又走出一里多路,來到一塊林間空地,滕飛突然停下。

林靜:「怎麼了?」

她突然臉色一凜——滕飛右手拿著手槍對著她。

林靜:「你怎麼會有槍?」

滕飛:「因為我是Y國特工。」

林靜:「特工?」

滕飛:「以前我對你說的全是騙你的。」

林靜:「騙我?」

滕飛:「我們真正要弄出境的不是你,而是胡教授。其實他也不是什麼教授,他是中國一種新型核潛艇的總工程師,所以中國國安部門限制他出境。」

林靜:「你是在利用我?」

滕飛冷冷一笑。

林靜:「你根本就不愛我,是嗎?」

滕飛:「說真的,你是我見過女孩中最讓我動心的一個!」

林靜:「你要殺了我,對嗎?」

滕飛:「他們讓我卸掉你這個包袱。」

林靜:「那你為什麼還不開槍?」

滕飛看看手槍:「這是無聲手槍,沒人會聽見槍聲。現在沒人能救你——能救你的是我的良知!」

林靜:「特工也有良知?」

滕飛收起手槍:「只因你太美,太單純,特別是你的笑,讓我想到了天使。」

林靜:「你想放了我?」

滕飛:「不僅僅是因為我喜歡你,還因為我也是中國人!我不想殺的第一個人是自己的同胞,而且是讓我心動的女孩。」

林靜:「你是中國人怎麼成了Y國特工?」

滕飛:「我在Y國旅遊時被他們盯上,也怪我貪圖美色金錢才被他們拉下水。他們訓練我三年,這是我第一次回國執行任務。」

林靜:「你不殺我,不怕他們怪你嗎?」

滕飛:「我當然會說已經殺了你。你快走吧,等天黑後會迷路的。」

滕飛轉身欲走,突然停住——腦門上被頂著一把手槍,他步步後退。

用槍逼住滕飛的是尤娜,旁邊的黑衣人是老鷹。

尤娜:「你果然被她迷住了!下不了手。」

滕飛:「你殺了我吧!」

尤娜:「我要殺你,還會和你廢話。」

尤娜調轉槍口,對准林靜。

尤娜:「真人比照片還漂亮啊!難怪讓他動心!」

「放了她!」滕飛舉槍對准尤娜,「我不想她因我而死,她是無辜的!求你啦!」

「放下槍!」老鷹的手槍對准了滕飛。

滕飛吼:「我不放!大不了一起死。」

尤娜:「你真想和她一起死?想和她做一對鬼鴛鴦?」

滕飛吼:「做鬼鴛鴦也比受你這喂不飽的母狗折磨好!」

尤娜:「折磨?你認為享受極致的性愛是折磨?你認為我給予你的愛是折磨?」

滕飛吼:「不!那不是愛!你從來沒把我當人,只是你洩慾的工具!開槍吧,讓我死在自己的國家!」

尤娜:「不!這里不是你的國家,你早加入了Y國籍,你也發誓永遠做Y國的人,效忠Y國。」

滕飛:「國籍可以改變,誓言可以宣講,但我身上流的是中國人的血!你們應該後悔,第一個任務就讓我回國!第一個要勾引迷惑的是這樣一個天使!」

尤娜:「她是你心目中的天使?」

尤娜突然收起手槍,拔出匕首。

尤娜:「我要刮花她的臉,讓她變成丑鬼!」

尤娜說完左手去掐林靜的脖子,沒想到林靜閃身躲開,右手的手槍對准尤娜的腦袋。

林靜面若冰霜:「該結束了!」

老鷹一驚,調轉槍口要對林靜開槍——砰的一聲槍響,他歪身栽倒。

擊斃老鷹的是滕飛。

尤娜對滕飛喊:「傻瓜!你還不明白嗎?她是中國特工!快開槍!」

林靜對滕飛:「你不是傻瓜!我亮明身份就說明你們已掉進我們的天羅地網。你現在迷途知返,以後我們還可以並肩戰斗!」

滕飛:「你一直在騙我?」

林靜:「保護我國的特殊人才是我們的職責,找上門來的是你們!我們只是將計就計。」

尤娜對滕飛:「別聽她的,殺了她,我們就能出境回國。還能帶走人質!回去後我們就會立功受獎,有大把金錢享受榮華富貴。快開槍啊!」

滕飛調轉槍口,對准尤娜:「我說過我是中國人。我知道胡教授落入你們手裡意味著什麼!我一時糊塗,貪圖美色金錢被你們拉下水,可我不能做傷害我們國家的事!不能一錯再錯!」

尤娜吼:「放屁!你就是貪圖美色!你他媽玩夠我了!要玩新鮮的。開槍吧,殺了我吧!」她迎著滕飛的槍口逼上來,喊著:「來呀!來呀!開槍呀孬種!」

滕飛被逼得步步後退:「別逼我!」

尤娜:「你捨不得殺我,你是愛我的,對嗎?是我把你一個窮小子培養成現在人模狗樣的你!是我讓你知道了什麼是人間天堂。」

「站住」!林靜上前舉槍攔住尤娜,「你被捕了!」

尤娜突然仰面狂笑,笑聲未停,一腳踢掉林靜的手槍,揮匕首向林靜猛刺,林靜閃身避開,拔出腰上短刀,與尤娜拼殺一處……

滕飛拿著手槍卻不敢開,怕傷及林靜。

林靜和尤娜展開激烈凶險的拼殺……

滕飛緊張的舉著槍,額頭冒出汗珠。

尤娜把林靜踢倒在地,撲上一陣猛刺……

滕飛喊:「快住手!」他牙一咬,勾動了扳機!

一聲槍響,尤娜趴伏地上,右臂中彈。

林靜騰身躍起,撿起一旁自己的手槍。

胡教授持手槍跑進……

滕飛:「你?」

林靜對滕飛:「我們昨晚換了人。」

「胡教授」上前把尤娜雙臂反轉,戴上手銬。他對林靜 :「 那個假娘們兒已被我控制。」

林靜對滕飛:「跟我們回去吧,我帶你去見我們領導。」

滕飛:「見你們領導?」

 

十天後,還是那個景區。滕飛和林靜衣裝休閑,在遊玩,有說有笑。

滕飛停步:「對了,我的申請你們領導批了嗎?」

林靜:「申請?」

滕飛:「就是加入你們啊!」

林靜:「哦,正想告訴你——以後我們可以並肩戰鬥了!」

滕飛:「那就可以經常和你在一起啦?」

林靜:「除非我們同時執行任務。」

滕飛:「太好了!」

林靜突然輕吟一聲,胸前濺起一朵血花——被不知從何處飛來的子彈擊中,身形欲倒,被滕飛急忙抱住。

滕飛大喊:「快來人呀!有人中槍了,快叫救護車。」

林靜:「來不及了——你不一直想吻我嗎?」

滕飛嘶喊:「不!不!」

林靜:「吻我……」

滕飛遲疑一下,吻住林靜的唇——淚珠滴落林靜的臉上,林靜慢慢閉上眼睛。

滕飛仰面嘶嚎:「啊!——!!」

嘶嚎引動雷鳴,剎時大雨傾盆,二人迷濛在雨霧中。

三天後,身為中國特工的滕飛要返回Y國執行任務,他提著皮箱走出賓館大門,坐上轎車,轎車駛離。

賓館房間,窗前站著林靜,看著窗外的轎車漸行漸遠,眼中噙滿淚水。

身旁男人:「他回Y國了,不同的是他會為祖國而戰!」

林靜慢慢轉過身,神情庄嚴:「為祖國而戰,我甘願犧牲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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