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術短篇小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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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扇子哲學
這里是我的日記中的一節最簡短而又最有趣的探案記錄——一不,簡直是霍桑別開生面的醫案記錄。記錄的年月距離我此刻敘述時也已經很遠了。時候是初夏,氣候已漸漸地熱起來。那天早上忽然下著非絲非霧的朦朦細雨,天空中塞滿了厚厚的濕雲,瞧上去陰沉沉地。郁熱煩躁的空氣滲透了潮濕,也像屋子裡的傢具那麼起了霉,越覺悶膩煩躁。自然,這樣的氣候會影響到人們的心理和身體。
我覺得懶憊得憚於動筆,坐在霍桑辦事室的藤椅上,披閱那送進來不久的報紙,藉此排除我的因氣候而引起的無聊。霍桑穿著細白萬載夏布襯衫,山東府綢的西裝褲,足上卻套著一雙玄緞的拖鞋,躺在沿窗口藤椅上。他的左手中執著一支白金龍紙煙,慢慢地吐吸著,右手中握著一柄一面任伯年的花鳥一面楊伯潤的行書的摺扇,不住地迅速揮動。那紙煙上的屈曲的煙霧給扇子扇著,化成一縷縷裊娜的啟紋,被卷送到窗口外去。
霍桑的辦事室中雖也裝著電扇,霍桑部迂腐地關著不用。他在悶熱的當……
② 求催眠控制類的小說
催眠學園 催眠調教 被催眠的少女小柔 邪書 殺手74號之日本篇 催眠沉淪記 催眠傳記 奴隸診所 催眠奴隸 催眠師男友 催眠傳奇 催眠魔手 佛洛伊德照相館」「紅瞳「惡魔護身符老師奴隸
③ 求催眠類的小說
非常短的一個小短篇可以么?
催眠師
by霍氏稗官
他是一個來自南疆的催眠師,背井離鄉後一直在中原游盪,為有需要的人催眠為生。
南疆的催眠手法分許多種,他所學習的催眠術是燈熏法,把特製的香料加在琉璃燈內,產生的氣味可以使人入眠。催眠過程中還可以通過抑制或加強熏煙的流動來達到控制夢境的作用,這種算是比較高級的催眠法,需要催眠師在這方面有很高的造詣。
誠然,他是一個很稱職的催眠師,無論出價者需要怎樣的夢境,他都能不著痕跡地指引入夢者的意識,從而觀察他們在夢里的表現。
與其他的催眠師不同,他從不接受無目的的訂單。那些醉生夢死的暴發戶曾經出高價讓他在夢里造出黃金屋,卻被他嚴詞拒絕。
他有自己的職業操守,最希望看到的是那些猶豫不決的人在夢里找到讓自己堅守的答案,那些誤會頗深之輩在夢里冰釋前嫌,那些在紅塵中掙扎的凡人在夢里領悟生命的真諦。
同時,他也明白,像他這樣的催眠師註定會受到上天的譴責,因為這相當於在現實與虛幻中開辟了一道微妙的細縫,給了入夢者更多的機會去改變他們現實中的選擇。
他們篡改著命運,又一同承擔命運給予他們相應的懲罰,就比如他在給旁人催眠後會失眠一整夜,並且無計可施。
因為,他已經在無數次催眠後對能產生催眠作用的香氣完全免疫。
失眠的痛苦,不失眠的人是根本無法體會的。
在不催眠的日子裡,他終於能勉強入眠,但他會反復做一個噩夢,夢到自己站在一條通道的起點,背後是一扇上鎖的青銅大門。他手執自己催眠時慣用的琉璃燈沿著這條通道向前走,四周的青石板很均勻,燈照不到的遠方永遠是一片漆黑。
他走著走著,突然心念一轉向後照去,卻發現身後通道的青石板也非常均勻,均勻得……如身前的通道。
這個時候,他發現琉璃燈的燭焰一陣搖晃,燭光慢慢變暗。他害怕起來,開始向後跑,「噔噔」的腳步聲與自己的喘息聲在通道里不停地回響與碰撞,他跑了比前段長兩倍的時間,卻始終沒有看到那扇起點處的青銅大門,身前與身後永遠是一模一樣的青石板與同樣逼近的黑暗。
他慌張地向前跑一段路,再慌張地向後跑一段路,最後連他都忘了自己是在向前跑還是向後跑,四周永遠規整的青石板讓他的意識臨近崩潰。直到手裡的琉璃燈完全熄滅,他會在被黑暗完全吞噬的那一秒驚醒,抓著錦衾歇斯底里地哭喊「它來了」,而後在聞聲而來的家人撫慰下慢慢平靜。
第二晚,他又會再次執著燈站在通道入口,無論他如何確認沒有岔道,無論他如何在石板上做標記,無論他如何確認自己與這個通道的存在性,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會被緊跟腳步的黑暗輕易抹平。他親眼見到自己扔下的布條在三步外的漆黑中莫名其妙地消失,似乎只有光照得到的地方才是可信的,光不及的地方無時無刻都在變回他最初看到的視野。
那片只有整齊的青石板與無際黑暗的視野。
他驚懼、彷徨,全身劇烈顫抖著,心臟跳動的聲音如同擂鼓,瞳孔放大到極限,在被黑暗完全吞噬的那一秒驚醒,抓著錦衾歇斯底里地哭喊:「它來了!」一次又一次。
多年後的一天清晨,他的僕人推開房門時發現他安然入眠,臉上安詳的笑容足以融化初冬的冰雪。
僕人非常驚訝,他已經整整十年沒有像這樣睡到黎明了啊!
再湊近一看,僕人驚恐地翕動著嘴唇,大叫著倒在地上。
那個年輕的催眠師,永遠不會再醒來了。
他溺死在了自己的夢里。
後來他的家人為他舉辦了喪事,他的妻子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結局,於是從南疆偷偷請來了另一個催眠師——同時也是他的朋友。
她想知道,究竟是什麼夢奪走了她丈夫的生命。
他的朋友按往常的催眠手法試圖進入他最後的夢境,突然像觸電一般被重重彈飛,吐血不止。
眾人急忙迎了上去。
那人沒有來得及拭血就抓著他的妻子疾聲詢問他臨死前一天有沒有什麼異樣的舉動。
他的妻子想了想,說道:
「前一夜,他照例被噩夢驚醒,但只是呢喃著『這不過是個夢……我為什麼要怕它呢……』眼裡一片迷濛。我們都以為他想開了,就撫慰他,『對啊,那個通道就是個夢而已啊……』誰知,他突然一個個掃過我們的臉,目光變得狠厲,『我說的是你們,你們才是夢啊!』我們都以為他瘋了,第二天他就……」
說著,那個女人嚶嚶哭了起來。
他的朋友沒有說話,眼裡散發著驚懼的神情……
幾天後,他的朋友瘋了,據說發狂的時候會抓著錦衾歇斯底里地哭喊:「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