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輕晚小說
『壹』 下肢末稍浮腫,早輕晚重。
意見建議:
你好,下肢浮腫的原因很多,可見於心源性疾病,腎臟疾病引起的水腫,淋巴迴流受阻,低蛋白血症,肝硬化,呼吸系統疾病等,建議你去醫院進一步詳細檢查.確診病因在對症治療,祝你健康!
『貳』 我50歲,CT檢查是肺部感染,老是乾咳,早輕晚嚴重
患者肺部檢查提示肺部感染,存在咳嗽症狀,建議使用抗生素控制感染。
『叄』 有肖輕晚的古代穿越小說
神皇的寵妃:天才召喚師
作者:還魂香
她是驚才絕艷的天才召喚師,卻瞎了眼將渣男當做至寶,換得剜心而死。
他是凌御眾神的上古神皇,為她報仇不惜召喚萬獸吞噬整個聖域。
十四年後,她靈魂覺醒,卻看到仇人道貌岸然被人尊若神明;愛她的人淪為世人談之色變的魔君。
強者歸來,她誓要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當年恥辱,百倍奉還!
『肆』 蘇軾說"元輕白俗"中元稹的詩怎麼個輕法
對唐代詩人元稹和白居易詩風的一種評語,謂前者輕佻,後者俚俗。
「元輕白俗」。元詩「輕」大概指有些作品「輕佻」、輕薄,如《會真詩三十韻》等艷情詩,這是中唐文學世俗化的表現之一。另外可能也與《鶯鶯傳》 (又名《會真記》)的影響有關。「白俗」指白詩通俗平易。
同意這個.《會真詩三十韻》:
微月透簾櫳,螢光度碧空。遙天初縹緲,低樹漸蔥蘢。
龍吹過庭竹,鸞歌拂井桐。羅綃垂薄霧,環佩響輕風。
絳節隨金母,雲心捧玉童。更深人悄悄,晨會雨蒙蒙。
珠瑩光文履,花明隱綉櫳。寶釵行彩鳳,羅帔掩丹虹。
言自瑤華浦,將朝碧帝宮。因游李城北,偶向宋家東。
戲調初微拒,柔情已暗通。低鬟蟬影動,回步玉塵蒙。
轉面流花雪,登床抱綺叢。鴛鴦交頸舞,翡翠合歡籠。
眉黛羞頻聚,朱唇暖更融。氣清蘭蕊馥,膚潤玉肌豐。
無力慵移腕,多嬌愛斂躬。汗光珠點點,發亂綠鬆鬆。
方喜千年會,俄聞五夜窮。留連時有限,繾綣意難終。
慢臉含愁態,芳詞誓素衷。贈環明運合,留結表心同。
啼粉流清鏡,殘燈繞暗蟲。華光猶冉冉,旭日漸曈曈。
警乘還歸洛,吹簫亦上嵩。衣香猶染麝,枕膩尚殘紅。
冪冪臨塘草,飄飄思渚蓬。素琴鳴怨鶴,清漢望歸鴻。
海闊誠難度,天高不易沖。行雲無處所,蕭史在樓中。
元和已後,為文筆則學奇詭於韓愈,學苦澀於樊宗師;歌行則學流盪於張籍;詩章則學矯激於孟郊,學淺切於白居易,學淫靡於元稹,俱名為元和體。大抵天寶之風尚黨,大歷之風尚浮,貞元之風尚盪,元和之風尚怪也。
李肇提出元稹詩章「淫靡」,那麼「淫靡」的本義到底是什麼呢?元稹詩章「淫靡」又是指什麼呢?因為詩章既包括內容,又包括語言形式。說元稹詩章「淫靡」,是指元稹詩歌的內容,還是指元稹詩歌的語言,亦或是兼而有之?由於元稹曾作過「艷詩」,並且影響很大,人們首先把「淫靡」和「艷詩」的聯系起來。如周勛初先生就認為:「說元詩『淫靡』,主要指內容而言的;……可見十體之中,五、七言今體艷詩和五、七言古體艷詩發生的影響尤為巨大,所以《國史補》中標舉『淫靡』二字,用來概括元詩的特點。」[1]周勛初先生又引杜牧《李戡墓誌銘》中李戡的話加以強調。按周先生之意,元稹詩章獲得「淫靡」聲名乃因為其「艷詩」,「淫靡」乃針對元稹詩的內容而言的。
要弄清元稹詩章「淫靡」的具體內蘊,不得不提到杜牧、李珏,因為除了李肇的評價外,唐杜牧和李珏也都曾評價過元稹的詩章,並且,杜牧、李珏二家的評價一出,後人往往引用他們的話來貶低元稹的詩。杜牧、李珏是在什麼樣的背景下和帶著什麼樣的心態去評價元稹的呢?他們的話真的能夠用來說明元稹詩章「淫靡」是指元稹詩的內容嗎?如若「淫靡」不是指元詩的內容,那又是指什麼呢?
為此,有必要就李肇、杜牧、李珏與元稹的關系做一番考論,看看實際情況若何;再就「淫靡」的具體義蘊作一番溯源性探析,再看看元稹同時代的人及後人對元詩的評價;由於人們易把元稹「艷詩」與「淫靡」掛起鉤來,因此,同樣有必要對元稹「艷詩」的實情作一番考證;最後就元稹詩章的語言實際情況作一分析,以明確「淫靡」的具體所指。
一 王楊盧駱當時體,輕薄為文哂未休
——李肇、杜牧、李珏對元稹詩歌評價實情考辨
首先考察李肇對元稹詩歌的評價。
李肇,史書記載不多。我們從現存資料可知其與元稹生活在同一時代,並且同在朝廷做官。考察李肇與元稹的關系,李與元相互關系還不錯,或許還可以說李肇與元稹是相知的。何以見得?這可從元稹密友李景儉「醉酒罵宰相」一事的前因後果中探知。
長慶元年(821年)二月,元稹為中書舍人、翰林承旨學士,穆宗常向元稹「訪以密謀」,深得寵幸,隨時有升任宰相的可能。(元稹《翰林承旨學士記》)。元稹與裴度有隙——由於長慶元年的進士考試被段文昌告以不公,元稹、李紳、李德裕贊成重試,經是年四月白居易、王起的重試,裴度的兒子裴撰被黜落;裴度是憲宗朝功臣、元老、宰相,十分惱怒,以此裴度懷恨在心。——十月,裴度劾元稹交結宦官,「撓亂國政」,元稹罷翰林學士,為工部侍郎。元稹密友李景儉為好友元稹的遭遇鳴不平。「其年(長慶元年)十二月,景儉退朝,與兵部郎中馮宿,……司員賀外郎李肇,……同謁史館獨孤朗,乃於史館飲酒。景儉乘醉詣中書謁宰相,呼王播、崔植、杜元穎名,面疏其失,辭頗悖慢,宰相遜言止之,旋奏貶漳州刺史。是日同飲於史館者皆貶逐。」[2](P4456)(《舊唐書·卷171·李景儉傳》)「貶司勛員外郎李肇澧州刺史,坐與李景儉於史館同飲,景儉乘醉見宰相謾罵故也。」[2](P493)(《舊唐書·穆宗本紀》)當時白居易做中書舍人,上《左降獨孤郎等狀》為獨孤朗、溫造、李肇、王鎰鳴冤。兩個月後,即長慶二年二月,元稹出任宰相,立即召回李景儉,復為諫議大夫;李肇雖未被召回,勛位卻得到升高,任中散大夫。(見白居易《李肇可中散大夫郢州刺史王鎰朗州刺史溫造可朝散大夫三人同制》)獨孤朗、溫造、王鎰等為元白好友,李肇與之飲酒並同被貶,可知李肇同情元稹並且與元稹友善;元稹作宰相,李肇馬上得到升勛的好處,須要指出的是,「升勛」發生在被貶的兩個月後,這也能說明元稹與李肇即使不是相知也是同道之人。
既然元稹與李肇乃同道之人,很難令人相信他會特意批評元稹的「艷詩」,並把元稹詩章「淫靡」之「淫靡」當成後人望文生出的含義「淫穢靡爛」。
考諸史實,元稹在元和間已獲得「元才子」的稱號,但元稹獲得「元才子」的聲譽並非僅其「艷詩」,據元稹元和十四年寫給當時宰相令狐楚的《上令狐相公詩啟》可知,給元稹帶來聲譽的主要是其元和五年至元和十五年間作出的長篇排律與寫景抒情的小碎篇章。《舊唐書·元稹傳》也說:「稹聰警絕人,……工為詩,善狀詠風態物色,當時言詩者稱元白焉,自衣冠士子,至閭閻下俚,悉傳諷之,號為『元和體』。既以俊爽不容於朝,流放荊蠻者僅十年。俄而白居意亦貶江州司馬。雖通、江懸邈,而二人往來贈答,凡所為詩,有自三十、五十韻乃至百韻者。江南人士,傳道諷誦,流聞闕下,里巷相傳,為之紙貴。觀其流離放逐之意,靡不凄惋。」 元稹的長篇排律與寫景抒情的小碎篇章,很多是抒發自己的高潔志趣、貶逐的憂傷及朋友之間的友情,是這些感人的詩篇讓元稹獲得崇高的盛譽。就連令狐楚在讀了元稹進的詩歌後,就「深稱賞,以為今代之鮑、謝也」。李肇豈能避開這些事實,獨批評其「艷詩」。如果元稹的聲譽來自其「艷詩」,並且其「艷詩」「淫穢靡爛」的話,宰相令狐楚豈不會以「傷風化」為由治元稹的罪嗎?如不治罪,宰相就失職了,令狐楚擔當得起失職的責任?正因為元稹的聲譽不來自「艷詩」,宰相令狐楚才會「深賞」之,才會有令元稹給他獻詩的要求。
既然元稹的傳聞天下的並且讓時人摹仿的詩篇是那些「狀詠風態物色」的「小碎篇章」和抒寫「流離放逐之意」的「三十、五十韻乃至百韻」的長篇排律,李肇獨拈出元稹的「艷詩」並加以指責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再則,如果說元詩「淫靡」是指其「艷詩」並且「淫靡」的含義是「淫穢靡爛」的話,就不符合李肇對元和文壇的整體風格的評價即「尚怪」了;因為「淫靡」的含義若取「淫穢靡爛」的話,「淫靡」二字是「尚怪」二字無法概括的,「尚怪」顯然沒有包含「淫穢靡爛」的意思。
因此,李肇的元詩「淫靡」說是否指元詩內容就值得一問,或者說,我們還不能輕易斷定李肇的「淫靡」說是指元稹詩歌的內容。我認為元詩「淫靡」應當另有所指。
再看杜牧對元稹詩章的評價。
杜牧(803—852年)對元稹詩章的評價特低,認為其詩「纖艷不逞」、「淫言媟語」。首先要指出的是,杜牧對元稹詩章的指責是杜牧傾瀉他對元稹的私恨,是因黨派斗爭的緣故而作出的不真實的評價。憑何而知?先看杜牧在開成二年(837年)作的《唐故平盧軍節度巡官隴西李府君墓誌銘》,其中寫道:
「詩者,可以歌,可以流於竹,鼓於絲,婦人小兒皆欲諷誦,國俗薄厚,扇之於詩,如風之疾速。嘗痛自元和已來,有元白詩者,纖艷不逞,非庄人雅士,多為其所破壞。流於民間,疏於屏壁,子父女母,交口教授,淫言媟語,冬寒夏熱,入人肌骨,不可除去。吾無位,不得用法以治之。」[3](P88)
劉熙載《藝概·詩概》言:「尊老杜者病香山,謂其『拙於紀事,寸步不移,猶恐失之』,不及杜之『注坡驀澗』,似也。至《唐書·白居易傳》贊引杜牧語,謂其詩『纖艷不逞,非庄士雅人所為。流傳人間,交口教授,入人肌骨不可去』。此文人相輕之言,未免失實。」[4](P64)(筆者按:《唐書·白居易傳》指《舊唐書·白居易傳》)劉熙載認為杜牧的話是文人相輕的結果,這還不準確,實際上,是因白居易做詩《不致仕》譏諷杜牧祖父杜佑,杜牧耿耿於懷,借李戡之口,主要是發泄對白居易及白的友人元稹的不滿及仇恨;這種發泄是巧妙的(通過李戡之口說出),因這時白居易還健在,不過已是六十多歲的老人了,元稹已於六年前(831年)去世了。
白居易《秦中吟十首》完成於元和五年暮春之前,其五《不致仕》寫道:
七十而致仕,禮法有明文。何乃貪榮者,斯言如不聞。可憐八九十,齒墮雙眸昏。朝露貪名利,夕陽憂子孫。掛冠顧翠緌,懸車惜朱輪。金章腰不勝,傴僂入君門。 誰不愛富貴,誰不戀君恩。年高須告老,名遂合退身。少時共嗤誚,晚歲多因循。賢哉漢二疏,彼獨是何人。寂寞東門路,無人繼去塵。
白居易《秦中吟》一出,影響很大,「聞《秦中吟》,則權豪貴近者,相目而變色矣。」[6](白居易《與元九書》)不過,白居易也沒冤枉杜佑,據《舊唐書·杜佑傳》[7](P3978)載:
貞元十九年(803年),入朝,拜檢校司空,同平章事,充太清宮使。(69歲)
元和元年(806年),冊拜司徒,同平章事,卦岐國公。(72歲)
元和二年(807年),十一月,詔杜佑每日入中書視事。(73歲)
元和七年(812年),被疾,六月,復乞骸骨,表四上,情理切至,憲宗不獲已許之。(78歲)
元和七年(812年),十一月,薨,壽七十八,廢朝三日,冊贈太傅。(78歲)
按禮制規定,大臣年滿七十應該主動退休,杜佑年高而不退休(直到七十八歲高齡,去世前五個月才因病離職),貪戀祿位,不僅白居易不滿,裴度也曾借給高郢寫致仕制的機會譏諷他。據中唐李肇《唐國史補》「高郢致仕制」[8](P40)載:
高貞公致仕,制雲:「以年致政,抑有前聞。近代寡廉,罕由期道。」是時杜司徒年七十,無意請老。裴晉公為舍人,以此譏之。
高郢元和五年九月致仕,杜佑此時年已過七十五,還在執政,因此被裴度譏諷。
白居易做詩譏諷杜牧祖父杜佑,杜牧豈能不知。因此,杜牧是借李戡之口來發泄對白居易的憤怒,元稹是白居易的好友,詩風相近,同在元和、長慶文壇享有盛譽,同遭指責;所以,周勛初先生把杜牧的話用來證元稹詩章「淫靡」是指元稹詩的內容是不公正的。有趣的是,李戡的話卻說明了元白詩的流傳廣,影響深。
(上引李肇《唐國史補》「高郢致仕制」這則材料顯示,李肇從裴度的制文中看出裴度在譏諷杜佑,並把這一發現以正史補的名義寫入《唐國史補》,還可以說明李肇與元白都對「年高而貪戀祿位」的杜佑都很鄙視,也間接表明李肇與元白相善。李肇與杜牧不可能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罵元白。)
杜牧對元白的指責還當與牛李黨爭有關。據《資治通鑒》卷244載:「大和六年(832年)十二月,乙丑,以僧孺同平章事,充淮南節度使。」[9]《新唐書·杜牧傳》:「牧字牧之,善屬文。……又為牛僧孺淮南節度使掌書記。」[10]牛僧孺為牛黨的領袖,杜牧做其屬官,自然也就卷進了牛李黨爭,在這種情況下,杜牧對屬李黨的元稹以及元稹的朋友白居易(白居易傾向與牛黨)也就不會有好的評價了。
當然,元稹也確實作了象《春曉》、《夢游春七十韻》、《會真詩》那樣的艷詩,白居易也作了一些艷詩,如 《長恨歌》、《和夢游春一百韻》。元白好作愛情題材詩,好作艷詩,是受了當時市民文學的影響,不過,元白詩也只是剛露出了一點市民文學的苗頭,那些被指責的庸俗的色情描寫是少的;元白「艷詩」中的用語或許還可以說是含蓄的。元白充滿「淫言媟語」的艷詩畢竟是少數,更何況元稹作艷詩,本在風教。
杜牧指責元稹詩「淫言媟語」,當然是針對元詩中的艷詩而言的,前面已說過元稹充滿「淫言媟語」的艷詩只是少數,杜牧不顧及「元和體」中那些優秀的詩歌,不顧及象《連昌宮詞》那樣的傑作,咬牙切齒地說,「吾無位,不得用法以治之」。杜牧借李戡之口說出的一席話,能不讓人覺得他是在發泄私恨嗎?杜牧的指責,是不公正的,同時也讓人覺得他缺乏君子風度。按照杜牧的標准,他自己的詩作不是也有一些充滿了「淫言媟語」嗎?也應當「用法以治之」。
當然,平心而論,杜牧的指責也並非全無道理,元稹的《會真詩》鋪敘了性愛內容,可以說是「淫言媟語」,我想說的是元白的詩可以指責的是少數,杜牧的話過分了。
李珏對元稹詩歌的評價又如何呢?
李珏(784—853年),文宗開成年間宰相。李珏對元稹詩歌的評價如同杜牧對元稹詩歌的評價一樣,很低。李珏認為元稹乃「輕薄之徒」,其詩好「摛章繪句」。與杜牧對元稹的譏諷情況相似,李珏對元稹人格的污衊和詩歌的鄙視是牛、李兩黨在政治斗爭中相互傾軋的表現。
據(宋)王讜《唐語林》二文學類「文宗欲置詩學士」[11](P149)條載:
文宗好五言詩,品格與肅、代、憲宗同,而古調尤清峻。嘗欲置詩學士七十二員,……李珏奏曰:「……臣聞憲宗為詩,格合前古,當時輕薄之徒,摛章繪句,聱牙崛奇,譏諷時事,爾後鼓扇名聲,謂之『元和體』,實非聖意好尚如此。今陛下更置詩學士,臣深慮輕薄小人,競為嘲詠之詞,屬意於雲山草木,亦不謂之『開成體』乎?玷黯皇化,實非小事。
有人認為「摛章繪句」、「聱牙崛奇」指韓愈的「奇詭」與孟郊的「矯激」,「譏諷時事」指元稹、白居易、張籍等作的諷喻詩。陳寅恪在《元白詩箋證稿》附論「元和體詩」引李珏的話,他在「摛章繪句,聱牙崛奇,譏諷時事」之後注「此指玉川子《月蝕詩》之類」[12](P349)。盧仝《月蝕詩》雖有「聱牙崛奇,譏諷時事」的特點,但李珏特別提到「爾後鼓扇名聲,謂之元和體」,考慮到元稹、白居易乃元和文壇的主盟,「元和主盟,微之、樂天而已。」「元和體」確肇始和形成於元白,因此李珏所說的「輕薄之徒」是指元白,「輕薄」乃是對元白的攻擊。
李珏為什麼要攻擊元白呢?原來,李珏的話也含有黨爭的火葯味。《新唐書·李珏傳》:「李珏字待價,……珏以數諫不得留,出為下邽令。武昌牛僧孺辟署掌書記。還為殿中侍御史。宰相韋處厚曰:『清廟之器,豈擊搏才乎?』除禮部員外郎。僧孺還相,以司勛員外郎知制誥為翰林學士,加戶部侍郎。……及李宗閔以罪去,珏為申辨,貶江州刺史。……開成中,楊嗣復得君,引珏同中書門下平章事,與李固言皆善。三人居中秉權,乃與鄭覃、陳夷行等更持議,好惡相影和,朋黨蓋熾也。……」[13](P5360)楊嗣復「與牛僧孺、李宗閔雅相善」。由此可知,李珏屬於牛黨,並且是牛黨重要人物。據《舊唐書·李紳傳》:「穆宗召為翰林學士,與李德裕、元稹同在禁署,時稱『三俊』,情意相善。」 因此,元稹乃李黨人。李珏屬於牛黨,自然也就對「元和體」的代表、李黨人物元稹持否定態度。李珏反對文宗立「詩學士」,目的乃防止李黨人物借機主政。可見,李珏的攻擊夾雜著黨爭因素。
李珏指責元稹詩歌「摛章繪句」,倒也看清了元稹詩好雕琢語言的特點。在語言上的雕繪本也是元稹所長。
據以上考證可知,李肇的元稹詩章「淫靡」說不大可能是指責元稹的「艷詩」;個人的恩怨,黨爭的激烈是造成杜牧對元稹作出不公正評價的緣故;李珏的指責夾雜著明顯的黨爭的因素;因此,杜牧與李珏的話不應當用來作為元稹詩章「淫靡」是指元稹的「艷詩」的理由。
二 韻高而桂魄爭光,詞麗而春色斗美
——「淫靡」的含義溯源及元稹同時人與後人對其詩的評價
先看「淫靡」的含義。
據《辭海》(1989年版)可知,「靡」有①倒下②奢侈③華麗等意思。與「靡」結合的常用詞語,如「靡麗」,奢侈,華麗;「靡曼」,美麗;「靡靡」,行動遲緩,柔弱,富麗。
「靡」用來修飾文學作品,是「美」的含義。如陸機《文賦》雲:「言徒靡而弗華。」五臣註:「靡,美也,言空美而不光華也。」[14](P51)「詩緣情而綺靡」,「綺靡」之「靡」也作美麗講,詩歌因情而生,當然要求文詞鮮艷美麗。《詩品》評宋徵士陶潛(372—427年):「至如『歡言醉春酒』,『日暮天無雲』,風華清靡,豈直為田家語耶?」[15]「清靡」是說陶潛詩「清新美好」。《詩品》評鮑煦:「其源出於二張。善制形狀寫物之詞,得景陽之諔詭,含茂元之靡嫚。」[16]「靡嫚」也指辭采美麗。《詩品》評江祀詩「明靡可懷」,「明靡」乃明媚美好意。
據《辭海》(1989年版)可知,「淫」有①浸淫②長久③沉溺④邪惡等意思。與「淫」結合的常用詞語有:「淫巧」,過於奇巧而無異之物;「淫祀」,不合禮制規定的祭祀;「淫祠」,濫建的祠廟;「淫辭」,誇大失實之詞等。
「淫」用來修飾文學作品,多做「過分」講。如《南齊書·文學傳論》:「次則發唱驚挺,操調險急,雕藻淫艷,傾炫心魄,……斯鮑照之遺烈也。」[17]「雕藻淫艷」是說辭藻過分美麗,並未含太多貶義;雖說是「鮑照之遺烈」,但鮑照(414—466年)的詩用的詞是優美的,「為詩欲詞格清美,當看鮑照、謝靈運。」[18](P66)
「淫」與「靡」連用來修飾文學作品,當指辭采過分綺麗。其實,用「淫靡」來形容某人的詩章,不是始於李肇,鍾嶸就用過。鍾嶸《詩品》評齊惠休上人:
「惠休淫靡,情過其才,世遂匹之鮑照,恐商周矣。羊曜璠雲:「是顏公忌照之文,故立休、鮑之論。」[19]
鍾嶸《詩品》卷下在評價齊的另七位詩人時提及惠休:
「檀謝七君,並祖襲顏延,欣欣不倦,得士大夫之雅緻乎!余從祖正員常雲:「大明、泰始中,鮑、休美文,殆已動俗。唯此諸人,傅顏、陸體。用固執不如,顏諸暨最荷家聲。」
(梁)沈約(441—513年)《宋書·徐湛之傳》曰:「時有沙門釋惠休,善屬文,辭采綺艷。……」[20](P1847)
鍾嶸所評的「齊惠休上人」也就是沈約提及的「沙門釋惠休」,惠休本姓湯,字茂遠,宋孝武帝(454—465年在位)命始還俗,官至揚州從事史。鍾嶸對惠休的評價是「淫靡」,沈約的評價是「辭采綺艷」;又惠休可和鮑照匹敵,而鮑照為詩「詞格清美」,可見「淫靡」應等同於「辭采綺艷」。
因齊粱才大規模興起宮體詩,沈約被稱為宮體詩的「始作俑」者,惠休詩歌在大明、泰始(457—472年)年間獲得「美文」聲譽時,沈約才二十多歲。由此可見,惠休詩「淫靡」並非因「宮體艷詩」而得。
所以,「淫靡」是可單用來修飾辭採的,意即「辭采美麗」。
「淫靡」最初是用來形容詩歌的語言美的,為什麼我們一見到李肇評元詩所用的「淫靡」,就立刻把它等同杜牧所說的「淫言媟語」呢?李肇評元詩所用的「淫靡」二字不應等同杜牧所說的「淫言媟語」;元詩「淫靡」是指元稹詩章辭藻綺麗。
說元詩「淫靡」是指元稹詩章辭藻綺麗,這還可以從元稹同時代的人及後人的評價中得知。
下面看看元稹同時人與後人對元詩的評價。
元稹詩章得到時人及後人的高度評價,元稹被推為「元和主盟」,《舊唐書·白居易傳》:「若品調律度,揚搉古今,賢不肖皆賞其文,未如元、白之盛也……元和主盟,微之、樂天而已。」有人贊美元詩「有風骨」重風教的,如王世貞《藝苑卮言》卷四:「《連昌詞》似勝《長恨歌》,非謂議論也,《連昌》有風骨耳。」 但人們贊美的焦點卻在元稹詩歌語言的優美上。如:
劉禹錫稱贊元稹詩:
文章似錦氣如虹,宜薦華簪綠殿中。
縱使真飆生旦夕,猶堪拂拭愈頭風。
——《贈元九侍御文石枕以詩獎之》
白居易贊曰:
「韻高而體律,意古而詞新。」
——《〈放言五首〉序》
「詞飄朱檻底,韻墜綠江前。」
「寸截金為句,雙雕玉作聯。」
「收將白雲麗,奪盡碧雲妍。」
「冰扣聲聲冷,珠排字字圓。」
——《江樓夜吟元九律詩成三十韻》
「聲聲麗曲敲寒玉,句句妍辭綴色絲。」
——《酬微之》
韋縠贊曰:
「韻高而桂魄爭光,詞麗而春色斗美。」 [21]
——《才調集序》
李恆贊曰:
「(元稹)游戲資身,明經筮仕,累應科選,蓋振芳華。茂識宏才,登名曹董之列;佳辭麗句馳聲謝鮑之間。……」[22]
——《元稹同州刺使制》(《全唐文》卷六十四)
(宋)曾鞏也曾贊元稹詩,據潘淳《潘子真詩話》載:
「南豐先生、曾子固言阿旁宮賦。……又言《津陽門詩》、《長恨歌》、《連昌詞》俱載開元、天寶間事。微之詞,不獨富艷,至『長官清平太守好,揀選皆言由相公』,委任責成,治之所興也。『祿山宮里養作兒,虢國門前鬧如市』,險詖私謁,無所不至,安得不亂。稹之敘事,遠過二子。」[23](P303)
——《潘子真詩話·杜牧賦元稹詩》
(宋)洪邁贊曰:
「唐人播之歌詩,固亦極摯。……『樓上樓前盡珠翠,炫轉熒煌照天地』(元稹《連昌宮詞》)。此皆李、杜、元、白之麗句也。」 [24](P675)
——《容齋五筆·卷四·作詩旨意》
劉禹錫贊元稹詩章有如「錦綉堆」,「文章似錦氣如虹」;白居易對元稹詩章倍加推崇,「句句妍辭綴色絲」;韋縠說「詞麗而春色斗美」,元詩美麗的詞句艷如五彩斑斕的春天;李恆贊元稹詞美可比謝靈運、鮑照;南豐先生、曾鞏(子固)說元稹詩「富艷」;宋洪邁說元詩有「麗句」。由此可見,元詩辭藻的優美是得到大多數人的贊同的。
又如晚唐皮日休在《論白居易薦徐凝屈張佑》(《全唐文》卷七百九十七)一文中所贊:
「余常謂文章之難,在發源之難也。元、白之心,本乎立教,乃寓意於樂府雍容宛轉之詞,謂之諷喻,謂之閑適。即持是取大名,時士翕然從之,師其詞,失其旨,凡言之浮靡艷麗者,謂之元白體。二子規規攘臂解辨,而習俗既深,牢不可破,非二子之心也,所以發源者非也,可不戒哉!」 [25]
此段話也含著這樣的重要信息:元稹詩章語言「靡」、「麗」。皮日休指出當時人只知道學習元白語言的「靡」「麗」卻失去了其「立教」之旨,所作詩只是虛得「元白體」之名,並且損害了「元白」之名;元白詩章不僅在於立教——政治與思想道德教化,而且「詞」雍容宛轉。皮日休說的「師其詞,失其旨,凡言之浮靡艷麗者,謂之元白體」明確地說的是元稹詩歌的語言具有「靡麗」的特點,皮日休和元稹生活的時代接近,其說當值得可信。
唐李商隱的一段話也可證元稹詩歌語言「綺靡」的特點。李商隱(813—858年)在《獻侍郎鉅鹿公啟》中曾說:「推李杜則怨刺居多,效沈宋則綺靡為甚。」因元稹曾作《唐故工部員外郎杜君墓系銘並序》,對杜甫推崇備至,「推李杜」者自然指元稹等人,「怨刺居多」指元稹的新體與舊體樂府;「效沈宋則綺靡為甚」,沈佺期、宋之問完善了律詩,元稹擅長律詩,並開創了次韻相酬的長篇排律,可為「效沈宋」者,「綺靡為甚」是說元稹的律詩語言特別美麗。
總之,元稹的詩顯示出了他高超的語言藝術,元詩詞句優美,得到時人及後人由衷的贊賞。「韻高而桂魄爭光,詞麗而春色斗美」,名不虛得。
三 風雅比興外,未嘗著空文
——論元稹的「艷詩」與教化
元和十年(816年),元稹三十七歲,他在四川通州給白居易寫了一封信,名《序詩寄樂天書》,書有言:
「又有以干教化者,近世婦人暈淡眉目,綰約頭鬢,衣服修廣之度,及匹配色澤,尤劇怪艷,因為艷詩百餘首。詞有今古,又兩體。」
元稹艷詩現存的主要有《有所教》、《離思五首》、《白衣裳二首》、《雜憶五首》、《恨妝成》、《閨晚》、《會真詩》、《夢游春七十韻》、《古決絕詞》、《劉阮妻二首》等。韋縠《才調集》共選詩一千首,選元稹詩五十七首,其中就包括前面列舉的二十二首,韋縠乃晚唐人,元稹艷詩的精華當保存在《才調集》中。後人可以由《才調集》推知元稹艷詩的主要情況。
元稹艷詩可分為兩大類:一類是寫女子的外貌、神態、氣質,意在干教化;二是大膽寫男女性愛,數量少,似乎僅有《會真詩》,但卻格調高雅,艷麗而不邪。
試看元稹的第一類艷詩:
莫畫長眉畫短眉,斜紅傷豎莫傷垂。人人總解爭時勢,都大須看各自宜。
——《有所教》
山泉散漫繞階流,萬樹桃花映小樓。閑讀道書慵未起,水晶簾下看梳頭。
——《離思五首》之二
紅羅著壓逐時新,杏子花紗嫩曲塵。第一莫嫌材地弱,些些紕縵最宜人。
——《離思五首》之三
雨濕輕塵隔院香,玉人初著白衣裳。半含惆悵閑看綉,一朵梨花壓象床。
——《白衣裳二首》之一
藕絲衫子柳花裙,空著沉香慢火熏。閑倚屏風笑周昉,枉拋心力畫朝雲。
——《白衣裳二首》之二
山榴似火葉相兼,亞拂磚階半拂檐。憶得雙文獨披掩,滿頭花草依新簾。
——《雜憶五首》詩之四
春水消盡碧波湖,漾影殘霞似有無。憶得雙文獨披掩,鈿頭雲映退紅酥。
——《雜憶五首》詩之五
芙蓉脂肉綠雲鬟,掩畫樓台青黛山。千樹桃花萬年葯,不知何事憶人間。
——《劉阮妻二首》之二
以上是近體詩。
曉日穿隙明,開帷理妝點。傅粉貴重重,施朱憐冉冉。
柔鬟背額垂,叢鬢隨釵斂。凝翠暈蛾眉,輕紅拂花臉。
滿頭行小梳,當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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