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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漩結局

發布時間: 2022-04-12 08:53:50

1. 大唐雙龍傳結局

淵對成、吉之死非常難過,本想將民治罪,但最終反願意交出皇位,免卻一場戰爭。淵唯一的條件是要民對玄武門事件作一交代,除掉雙龍。民一直想取得皇位,但又不想傷害曾經協助自己的戰友,深感矛盾。

民邀雙龍在玄武門茶敘,二人答應赴約,不再懼怕死亡,反而更勇敢面對和氏璧的預言。雙龍分別在赴會前找心愛的人話別,各人依依不捨。民為要向淵交代,最終在玄武門之地將雙龍殺掉,同年登上帝位,帶領唐代進入太平盛世。

(1)小說漩結局擴展閱讀

《大唐雙龍傳》是香港電視廣播有限公司製作的古裝武俠電視劇,由林峯、吳卓羲、楊怡、唐寧、李倩、胡定欣等主演,庄偉建監制、蔡晶盛導演,劉彩雲、徐達初編劇。

該劇改編自武俠作家黃易的同名小說,主要講述隋朝末年,揚州小混混寇仲和徐子陵,在機緣巧合下得到武功奇書《長生訣》,練就了一身高超武功,少年英雄由此征戰於天下的故事。

該劇作為TVB首部全內地取景拍攝的電視劇,於2004年7月19日香港TVB翡翠台播出。

2. 隋唐演義李漩的結局

他是水??

3. 漩渦江璃陸晏的結局怎麼說

兩個人情感得到了升華,作者寫出了一般讀者想要的結局。
《旋渦》小說作者林言珍,主角為陸晏、江璃。
小說講述:陸晏回來了。按他的性格,當年醒過來第一件事應該就是掐死我。但卻直接去了國外治療,彷彿人間蒸發。與此同時,我過著安然無事、事業騰飛的日子。錯失影後,陸晏歸來,彷彿預示著我的好日子到頭了。

4. 大唐雙龍轉各女的結局是什麼

參考:http://tieba..com/f?kz=112008582
碧秀心:雖然她是上代美女,但能讓那樣一個蓋世魔頭為之失魂落魄二十餘年,能讓唐皇李淵、天刀宋缺、霸刀岳山、才子魯妙子等等上代江湖上一等一的人物仰慕懷戀,應該說慈航靜齋的仙子,名下無虛,使無數英雄競折腰。雖然全書中她從未正面出場,但她的倩影卻時時隱在字里行間。從石之軒的深情懺悔,可以想像她的至情至性;從石青漩蕙質蘭心可以想像她的風華絕代。遙想當年,入世伏魔,武藝人品必是絕倫。而與石之軒,卻也可以演出一場「山無陵,天地合,乃敢與君絕」的曠世之戀,至死也無怨無悔。大唐中,最美的愛情,是碧石之戀。

宋玉致:寇少帥的正選夫人,美麗和才情是無庸置疑。卻總覺得她與寇仲,愛得勉強。不是老黃一力成全,實在不應有一個圓滿的收場。覺得宋玉致最熱衷的一件事就是改變寇仲。唉,天底下那麼多小女子,都以為自己可以改變男人,窮其一生孜孜不倦於這項比改造地球容易不到哪裡去的事業。說宋玉致是個和平主義者,這話我只贊同一半。當初她爹是將她許給李密的兒子李天凡的,又不見她去通過李天凡勸李密放棄攪爭天下這淌混水。說到底,她是愛上了寇仲,才那麼在意寇仲的選擇;另外還有一點惱恨寇仲把自己的家族拖入爭天下這個泥潭。
她也有怨有恨,知道自己不過是老爹收服寇仲的籌碼,不過是寇仲眼中等待征服的襄陽、洛陽。可是,她放不下那個小子,她心裡對她又崇拜、又愛慕,也就更怨恨、更傷感。說來寇仲有點兒倒霉,愛上他的MM都是悲天憫人的和平主義者,老黃真會作弄人,把他和徐子陵的MM換過來就好了。
玉致是個矛盾的女子,她被寇仲天生英雄的氣質吸引,不由自主對他傾心,可又恨他與自己的理想背道而馳。當寇仲為她放棄天下那一刻,玉致是完全徹底的愛上了他。所以為他縫新衣,為他寫情詩。這一切,確是發乎自然的摯愛啊,
我在想,宋玉致後來對寇仲的種種,是否也懷有一絲歉疚的情緒?所以她說,被寇仲感動,會用後半輩子來好好補償他。所以她同意寇仲納楚楚為妾,所以她成全了寇仲與尚秀芳。
宋玉致最後如大家所願的嫁了寇仲。那個愛冒險、愛惹事、喜歡各種新鮮刺激的小子,居然陪她隱居嶺南山城整整十年。如非老黃刻意安排,打死我也不信。

石青漩:想到石青漩,就是「美麗」二字,幽雅恬靜、似桂如蘭。一個在夕陽下吹簫的美麗女子,如同一幅淡雅的仕女圖。
石青漩是大自然的精靈,像初春那一片新綠的竹林,青翠欲滴、生機無限。
她絕不像她的外表那樣冷漠絕塵。相反卻是個有些嬌憨、有些俏皮的少女。跟她在一起的人生絕對不會寂寞,一路走過應是五色繽紛,多姿多采。閑暇時和她一起仰望深夜的星空,無聊時聽她一曲動人的簫音。誠如徐子陵所說,石青漩是上天對他徐子陵最大的眷寵。
她放下了對石之軒的恨,接受了徐子陵的愛。也就迎來了自己生命中的春天。從此她的人生,不用再負擔上代的因果仇恨。仿如重獲新生。
在碧秀心的靈牌前,她說:「你不是說過,當愛情破門而來,是無路可逃嗎?女兒終於明白你的意思,因為那道門是設在心內的。所以女兒決定嫁與徐子陵為妻,今晚在你靈前結為夫婦,縱使將來被他無情拋棄,永不言悔。」
這段話,讓我想到在明媚春光下的青漩,充盈著青春的活力。想到韋庄那闕著名的「思帝鄉」:『春日游,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
想來徐子陵和石青漩隱居幽林小谷的十年,也不會是沈悶、了無生氣的。有幽林小谷的清泉飛瀑,有明麗慧黠的青漩,雖然不再有日日難測的驚險和刺激,卻能享受淡遠幽逸的人生。

師妃暄:想到師仙子,總情不自禁的想起李商隱的一首詩:「雲母屏風燭影深,長河漸落曉星沈。嫦娥應悔偷靈葯,碧海青天夜夜心。」
修天道的女子,註定終身與寂寞為伴。既然要做仙子,註定這一生不能與愛人執手偕老。就像那廣寒宮中寂寞的嫦娥仙子,舍下心愛的人,萬里長空,自歌自舞。
遙想當年洛水橋上一回首,天上明月也為之失色。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也登時看呆了眼。那麼高傲的、視天下美女如無物的徐子陵,也一頭栽倒在仙子腳下。從此紅塵多事,恩怨相纏。
把所有的經歷都當作是修行,愛情也可以用來修煉。勘破情關,也就達至劍心通明。仙子的愛情,確實特別。
出塵仙子蹈紅塵,是為擇一位明君,救眾生於水火。慧眼識中人中之龍李世民,從此一心一意幫扶小李子走上帝王之路。到最後,李世民仍對徐子陵說:「回想這些年所作的一切,不知有幾分是為師仙子而做?」
她本應只是深山中那自開自謝的碧桃花,無愛無恨,無悲無喜。入世修行,攪來一身風塵,也掀起一場愛恨。以徐子陵的靈心慧性,肯定是理解她所作的一切,但面對情關,也執著難悟。
龍泉之戀,宛如一場蝴蝶春夢。是極美嗎?是至悲還是至喜?
長安輕別意中人,山長水遠知何處?徐子陵與師妃暄還有拈花微笑再相逢的一刻嗎?

婠婠:一個神秘復雜的小女子。師妃暄比她清麗、石青璿比她秀雅。可是都沒她魅力十足,一種來自地獄的、接近死亡般的誘惑,讓你明知危險,也忍不住要親近她。
天仙一樣的容貌,鬼魅一樣的身影。沒有人知道她內心真正的想法。也許只有徐子陵了解一些,可惜又不愛她。更倒霉的是,她愛徐。
愛情根本就不講理智。理智上當然不能愛上徐,修天魔大法的女子,和靜齋那個修天道的差不多呢。明明有情卻還要無情。師妃暄說他是她的破綻,可他,又何嘗不是婠婠的破綻。所以,婠婠曾想將他殺死,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可是,沒有徐的人生,同樣寂寞無聊啊。生命中,有這樣一個人,讓你愛,讓你恨,跟你鬥智斗勇,互相騙來騙去,不也是另類的精采?
還記得在長安無漏寺底,面對石之軒的奪命手刀,婠婠不顧死活的救下了徐子陵。只是那樣一次捨生忘死,就足見出婠婠的至情至性。
創出天魔大法的人真是可惡,為什麼修習天魔心法就不能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這算是哪一門子的功法?
『愛你恨你,一生一世』,是年少初識情滋味啊,愛也還休,恨也還休,落花流水兩悠悠。
也許,很多很多年以後,我不再記得大唐中的故事情節,但我不會忘記,貞觀十年的正月,那個赴徐子陵十年之約而來的婠婠,雨雪深處,白衣赤足,優美的倩影,若隱若現。夢一般,謎一樣的婠婠啊。

李秀寧:沒有她,哪來的小寇爭霸天下?哪來的大唐雙龍笑傲江湖?難忘的初戀情人,盡管只是單相思。但李秀寧對寇仲的震撼,遠過於後來的宋玉致和尚秀芳。至今還記得寇仲向徐子陵描述李秀寧相貌的一句話:「李小子的妹子,臉蛋紅撲撲的,像緞子似的」,可以想像寇仲當時的興奮與嚮往,是一個陷於痴戀的傻小子形象。
小寇失戀後,大醉一場,在暴雨中吐得一塌糊塗。真正的傷情啊,一場痴戀,還沒來得及開始,就已經結束。
你最想得到的女人,是你曉得永遠也得不到的女人。小寇縱使得了天下,擁三千粉黛,也沒有辦法和李秀寧共譜戀曲。失去你,得了天下又如何?
記得李秀寧曾給寇仲寫過一封信,寇仲一直沒勇氣拆開。到大唐結局時,這封信也成了「遁去的一」,看來,公主那封信的內容,將成大唐的千古之謎了。

商秀絢:大唐中,徐子陵和眾美人的故事,似乎和月亮特別有緣。第一次見到師仙子,和仙子比武過招,是在洛陽城的明月夜;石青璿掀起面紗,為徐露出半面妝是在成都城的中秋圓月下;絕世大美人婠婠在長安城的月色下,躲在徐子陵的懷中哭了個梨花帶雨;美人兒軍師沈落雁嫁人前,在月夜下的小河上奪去了徐子陵的初吻。
還有美人兒場主商秀絢,也是在月夜下與徐子陵並肩作戰時,使二人之間產生了一種同生共死、血肉相連的奇異感情。以至於後來在赫連堡對抗金狼軍,徐子陵自忖必死時,心中想到的竟然不是師妃暄、不是石青璿,而是商美人。大概就是那一次共對生死的感覺太深刻了吧。
很多人認為大唐寫得最好的是前面十餘卷,而前面十餘卷最出色的美女,我認為就是商場主。一個近似於現代女性的人物。
身為飛馬牧場的場主,她有決斷,有擔當,眾人面前自有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威嚴。同時她又是一個明禮知儀、才情過人的大家閨秀,又不失女孩子的嬌羞婉轉,看她吃東西時的神態,讓那兩個小子都傻了眼。
風度優雅的商場主,曾經為了石青漩吃過一回醋,看到她尖叫著說出『我道是誰,原來是石青漩呀』,我都有些吃驚。這都從何說起呀,那個時候徐和石還什麼都不算呢。以為從此以後商美人都不會再理會這兩個小子,誰知他們遇險時,照樣全心全意幫他們。這美人兒場主,還真是拿得起放得下。

尚秀芳:尚秀芳是天下第一才女。她所到處總是引起轟動,上至帝王將相、下至侍從婢僕,莫不被她驚人的美麗所吸引。所謂傾國傾城大抵如此吧。
她和寇仲才是英雄美人的絕配。蓋世英雄正應有絕世美女相伴。
可嘆造化弄人,彼此空有相憐意,沒有相守計。因為宋家小姐,寇仲只好嘆相逢恨晚。對著尚秀芳的真情表白,寇仲第一次後悔為爭天下付出的代價。
尚秀芳對寇仲說:「假設少帥舍棄爭霸天下,秀芳願常伴君旁,彈箏唱曲為你解悶兒。」寇仲拒絕了,錯過了這唯一一次與尚秀芳共偕白首的機緣。
武功別館,一夜纏綿,夠寇仲回味一生一世了。尚秀芳就是寇仲的師妃暄,愛他卻要離開他。大唐中最聰明的兩個女人,知道伴著他,相對一世,難免會失去情趣。遠遠的離開他,也許才能永遠得到他的心。
黃易在大唐的結尾留下了一個懸念,分別十載的寇仲與尚秀芳在上林苑重逢,不知這一次,尚秀芳是否倦了,是否願意永遠留在寇仲的身邊,伴他到天荒地老?

沈落雁:美人兒軍師第一次亮相是在戰場上,戰馬上的她白衣如雪、指揮若定,其颯爽英姿,在寇徐兩個小子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徐子陵給她的評語是:「奸狡如狐」,真是唐突佳人。我只認為她智慧過人,膽色超群。隋唐亂世,各為其主,身為李密手下大將,盡心辦事,又何過之有?
李密得意之時,沈落雁也是意氣風發,實乃談笑間用兵的智慧女神。李密落敗被圍,她對寇仲凄叫道:「寇仲,你好」,真是百般滋味在心頭。從此大勢去也,奔波營役到頭空。
認為黃易塑造的沈落雁,有血有肉,有情有意,通人情世故,知審時度勢。有時看著徐子陵被那幾個仙女耍得團團亂轉,進退失措,真是氣不打一處來,要是我能改書,就讓他娶了沈落雁,氣死那些自命不凡的仙子。
沈落雁無奈,因為她自認為配不起徐子陵。她自己雖是狡猾多智、行事不擇手段,卻對徐子陵的善良誠懇、出塵脫俗動心。人都是這樣吧,凡是自己所欠缺的,就分外的欣賞。要不怎麼在婚戀中,大多尋求性格互補的伴侶?
因為她是看著寇徐二人從落魄江湖的小蟲子成長為高飛在天的大唐雙龍的,所以覺得她份外親切。她就像雙龍的姐姐,了解、關心、愛護他們。

傅君綽:有點兒不敢品評她。不管在寇徐的心中,還是在大唐迷的心中,傅君綽占據著特殊的地位。
作為大唐中第一個出場的女子,所佔篇幅不多,卻使人永難忘懷。
甫登場,白衣勝雪、手起劍落,一個冷峻又有些狠辣的形象。讓我差一點兒把她歸入李莫愁那一類形象中。
總覺得寇徐兩個小子一開始喊她作『娘』是含著一點點捉弄的成份的,但後來卻被她對他們的愛護之情深深打動。
沒有傅君綽無私賜予,哪來的大唐雙龍遨翔九天?
傅君綽的身上體現了聖潔無私的母愛,第一次護著兩個小鬼的時候,連狀況都沒搞清呢,卻也不許宇文化及傷他們分毫。後來決心為兩個小子犧牲生命時,真正接受了兩個小子對她喚的那聲「娘」,這一聲「娘」的代價是整個生命的付出,她卻是無怨無悔,只有母親對兒子,才會有這么徹底無求的奉獻啊。
他們三個相處的時日雖然極為短暫,傅君綽的寬仁慈愛卻對寇徐有著深遠的影響。就因為得到過傅君綽無私的關愛、捨生忘死的救護,使寇徐二人對他們後來所遇到的各樣女子都懷著一種尊敬、寬恕的心態,那不是他們見了美色就忘形呀,那是她們對娘、對貞嫂的感恩與回報。
結局時,寇徐二人會回到埋葬他們娘的小谷祭奠娘的在天之靈,從第一次遇到他們的娘,捲入江湖的斗爭仇殺,江山的爭奪得失,十年一夢,仿如昨日,他們必定有很多的感慨,也有很多的心裡話要對娘傾訴吧。
還記得傅君綽臨死前對他們說得一段話:「不知人死前是否特別靈通,娘忽然感到我兩個兒子將來均非平凡之輩,你們切勿讓娘失望啊!」
縱橫天下近十年,他們沒有讓娘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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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預覽:
我---紫寧漩
雖然是個孤兒
但是我有一個愛我的奶奶
雖不是親生的
但我能感受到愛和家的溫暖
可惜
她一年前去世了
我仍然記得她的最後一句話:
好好

下去
樂觀
活潑的活下去

為你
驕傲!
那時
我哭了
為什麼?為什麼?我不明白
為什麼上天要怎麼對我
我沒有爸爸
媽媽
沒有任何親人
為什麼連我最愛的奶奶都要奪走
你的心好狠哪!不過
我和奶奶在一起的一點一滴都浮現在眼前

我要堅強
奶奶您好好在天上看著吧!
八月的午後
陽光總是暖暖的灑在地上
鋪出一片毛茸茸的光暈
和平
寧靜的氣氛總是籠罩在這個世界上
我歡快的走著去班級的路上
一路上總是有人對我指指點點
這我已經司空見慣了
『神馬都是浮雲』!不一會
已經到了班級
無視同學們的議論
找到位子
趴下!
那個紫寧漩是個孤兒呢!
真可憐
!可惜了她那張臉
可憐個屁!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
不懂

聽說收養她的人也在一年前死了呢!
唉!真是個掃把星!
不過收養她的也活該
該死!
949……

6. 旋覆花之夜小說結局是什麼

悲慘的。
兩年後,十八歲的凝夕為了擺脫殺手基地的控制,利用旋司夜毀掉基地,並且在成事後將他一刀穿胸,絕望悲憤的旋墜入大海。

7. 來不及說愛你 原著小說的結局是什麼啊

尹靜婉在逃途中流產,被被程信之所救,遂嫁給他。十年後,靜婉沛林相遇,靜婉心死,沛林生恨,派人殺信之,手下誤殺靜婉
碧瓷沉原文尾聲:不許人間見白頭
烏池的春季本就是雨季,午後又下起雨來,雨雖不大,但淅淅瀝瀝的落著,微生寒意。靜琬從百貨公司出來,汽車夫遠遠打著傘迎上來,她本來買了許多東西,上車之後兀自出神,過了好一陣子突然才察覺:「老張,這不是回家的路。」老張並沒有回頭,而是從後視鏡里望了她一眼。她心中突然明白過來,回頭一看,車後果然不緊不慢,跟著兩部黑色的小汽車。她的心中一緊,向前望去,果然有一部黑色的汽車在前面,雖然駛得不快,可是一直走在他們汽車之前。事到如今,靜琬倒鎮定下來,任由汽車駛過大半個城區,一直駛入深闊的院落中,老張才緩緩將車停了下來,前後的三部汽車,也都減速停下來,老張替她開了車門,見她神色自若,他滿心愧疚,只低聲道:「太太,對不住。」
靜琬輕聲道:「我不怪你,你有妻有兒,是不得己。」老張那樣子幾乎要哭出來,只說:「太太……」那三部汽車上下來七八個人,隱隱將她所乘的汽車圍在中心。另有一人執傘趨前幾步,神色恭敬的說:「小姐受驚了,請小姐這邊走。」靜琬不卑不亢的答:「我已經嫁了人,請稱呼我程太太。」那人神色依舊恭敬,躬身道:「是,是,小姐這邊請。」靜琬冷笑一聲:「我哪兒也不去,你去告訴你們總司令,立刻送我回家去。」那人微笑道:「小小姐真是玉雪可愛,聰明伶俐。」靜琬急怒交加,霍然抬起頭來:「你敢!」那人神色恭敬,道:「是,小姐說的是,鄙人不敢。」他見靜琬生氣,因為受過嚴誡,不敢逼迫,只是掣傘站在那裡。雨勢漸大,只聞雨聲刷刷輕響。靜琬終於輕輕嘆了口氣,那人見她身體微微一動,便上前一步來,替她擋住風雨,讓她下車。
靜琬走至廊下,那些侍衛就不再跟隨,她順著走廊一轉,已經見著又是一重院落,一路進來,都是很舊的青磚地,那院子天井裡,疏疏種著一樹梅花,一樹海棠。兩本樹都不是花期,綠葉成蔭,蔽著一角屋舍。走廊之下擺了許多花盆,月洞門的兩側一對半舊的石鼓,上頭花紋依稀可見。她像是在夢里一樣,恍惚的聽著檐下的潺潺的雨聲。他本來低頭站在滴水檐下,慢慢抬起頭來望著她,說:「你回來了。」
他們只在清平鎮住了月余,大半的時候,總是她一個人的時候多。他忙著看駐防、開會、軍需……有時等到半夜時分他還未回來,窗外廊下的燈色昏黃,隱約只能聽到崗哨走動的聲音,菊花幽幽的香氣透窗而來。她本能的用手扶在廊柱上,檐外的雨淅淅瀝瀝的下著,她此時方能夠正視他的面容。隔了十年,他微皺的眉心有了川字,眉峰依稀還有往日的稜角分明,只是那雙眼睛,隔了十年,再不是從前。她心裡無限的辛酸,他慢慢的說:「如今說什麼,都是枉然了……可這樣的傻事,我這輩子,也只為你做過。」
她轉過臉去,看著夢里依稀回到過的地方,那小小的院落,一重一重的天井,就像還是在那小小的鎮上,她一心一意的等他回來,他去了前線……他在開會……他去看傷兵了……可是,他一定會回來,再晚都會回來。
雨漱漱的打在樹木的枝葉上,他惆悵的掉轉頭去:「這株海棠,今年春天開了極好的花……」 她慢慢的說:「就算你將整個清平的宅子都搬到烏池來,又有什麼意義?」他嗯了一聲,說:「我知道沒有意義,只是……這樣的事情,我也只能做點這樣的事情了。我一直想忘了你,忘了你該有多好啊……哪怕能夠忘記一天,也是好的。起初的那兩年,我真的已經忘了,直到遇上蘇櫻,她有多像你,靜琬,你不知道她有多像你。我當時去她們學校,遠遠在人群里看到她,立刻就下了決心,我得將她弄到手,不管她是什麼人,不管誰來攔我,我心裡就知道,我是完了,我是再忘不了你了。我什麼傻事都做了,將她捧到天上去,下面的人都巴結她,她年輕不懂事,叫我寵壞了,一味的在外頭胡鬧,甚至連軍需的事情她都敢插手。我其實都知道,可是一見著她,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靜琬,我想,這就是報應。我什麼事都聽她的,什麼事都答應她,哪怕她要天上的月亮,我也叫人去給她摘。我把欠你的,都還給她了,可是連她我都保不住。」
靜琬淡淡的道:「謹之也不過是個女人,這么多年來,她何曾快樂過?」
慕容灃怒道:「她有什麼不快活?這么多年來我對她聽之任之,事事都不和她計較。」
靜琬輕嘆了一聲:「你都不曉得她要什麼。」
他突然的沉寂下去,過了許久許久,終於說:「我曉得她要什麼——生老四的時候她大出血,她自己覺得不行了,曾經對我說過一句話——我曉得她要什麼,可是我給不了了,靜琬,這輩子我給不了旁人了。」
雨聲漸漸的稀疏下去,檐頭的鐵馬叮鈴叮鈴的響了兩聲,起了風,她旗袍的下襟在風中微微拂動,隔了這么久,她慢慢的說:「都已經過去了。」他並沒有作聲,疏疏的雨從海棠的葉子上傾下來,有隻小小的黃羽雀從葉底竄出來,唧的一聲飛過牆去。牆上種的凌霄花爬滿了青藤,一朵朵綻開,如同蜜蠟似的小盞。花開得這樣好,原來春天早已經過去了。他說:「這么些年——過得這樣快,都十年了。」十年前她明媚鮮妍,而如今她也只添了安詳嫻靜。他忽然說:「我知道有一家西餐館子的榛子漿蛋糕好吃,我帶你去吧。」靜琬微含了一點笑意:「我已經不愛吃那個了。」
他悵然的重復了一遍:「嗯,你已經不愛吃那個了……」
雨聲細碎的敲打在樹木的枝葉間,輕微的聲音,點點滴滴,依稀入耳。他今天穿著西式便服,彷彿十年前的翩翩少年,最後只是說:「我送你回去。」他親自執了傘,送著她出來,侍衛們遠遠都跟上來,他卻對汽車夫說:「你下來。」汽車夫怔了一下,他已經替靜琬關好車門,自己卻坐到前面,發動了車子。侍從室的當值主任溫中熙嚇了一跳,趨前幾步:「總司令……」他回過頭來,淡然道:「誰都不許跟來。」溫中熙大驚失色,只來得及叫了聲:「總司令……」慕容灃早已經將車調過頭,駛出門外。
雨又漸漸的下得大起來,車窗上全是模糊的水痕,街景都似隔了毛玻璃,再看不分明。偶然聽到汽車喇叭嗚的一聲,原來是有汽車被他們車子超過去。街上不少地方積著水,駛過時揚起嘩嘩的水浪,他有許多年沒有開過汽車了,車子駛得又快,街口的交通燈他也沒有留意,直直的闖了過去,交通警察一回頭,正看見車影刷得已經闖過去,「嗶嗶」拚命吹起哨子來,他們的車早已經去得遠了。
一路上他都只是開車,靜琬從後面只能看到他烏黑的發線,他曾經開車載著她的那個星光璀璨的夜晚,恍若已經隔世。隔著的不僅僅是十年,而是那些人,那些痛,那些傷,那些慟……冷了心,平了恨,終於是忘了,忘得可以淡淡的從容面對。車子在緩緩減速,碼頭已經到了,風雨漸大,碼頭上空無一人,只聞嘩嘩的雨聲,粗白麵筋似的雨抽打在地上,他將車駛上輪渡,整個渡船上只有他們這一部汽車,等了好久也不見開船,又過了半個多鍾頭,方才有個穿著雨衣,管事模樣的人過來敲了敲車窗。
他將車窗搖下來,疏疏的冷雨落在他的手臂上,寒冷的江風湧入車內,靜琬不由打了個寒戰,那人說:「風雨太大,我們停航了。」
他並沒有答話,隨手將錢包取出來,就將百元的鈔票抽了一沓出來,放在那人手上。那人半晌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囁嚅道:「風勢這樣大,只怕會有翻船的危險。」慕容灃又往那錢上加了厚厚一沓,那人見竟然足足有數千元之巨,心下又惶恐又驚喜,拿著那錢去輪艙中與人商量了幾句。片刻之後回來,已經是笑容滿面,說:「我們馬上就開船。」
小火輪拉響了長長一聲汽笛,緩緩離岸。江邊繁華的城廓越去越遠,四面皆是嘩嘩的雨聲,江流湍急,船行得極慢,駛到江心時分,雨已經越下越大,十餘步開外已經什麼都瞧不見,只見無數的雨繩從天上而降,四周都是白茫茫的水,連近在咫尺的江面都看不清楚。他突然回過頭來,她猝不防及,正正對上他的眼睛。四目相交,她再也避不開他的目光。他突然就那樣從座椅間伸出手去,抓住了她的肩。她不由自主的被他緊緊的攥向前來,不等她反抗,他已經吻上她的唇。那些遙遠而芬芳的記憶,如同潔白的香花,一朵朵綻開在往事里。她身上依稀還有茉莉的幽香。她用盡的全身的力氣去掙開,他生了一種絕望的蠻力,只是不放手。她柔軟的身軀抵在座椅的間隙里,他的手也卡住了不能動彈,她越掙扎他越絕望。那些往昔的光華流轉,一幕幕從眼前閃過,他忘了這么多年,他隔了這么多年,幾乎以為終其一生,再沒有勇氣來面對她,可是她偏偏要回來。
他如何能再次放手?
那些溫軟的過往,那些曾有的繾綣,她是生在心間的傷,一旦碰觸,便是無可救葯的潰瘍。她的玻璃翠耳環貼在他的頸間,一點微微的涼意,這點涼意一直沁到心底深處去,然後從那裡翻出絕望。他再不能夠承荷這樣的痛楚。
她終於安靜下來,她的手無力的攀在他的肘上,無論他怎樣深切的纏綿,她的唇冰冷無絲毫暖意。他終於放開她。
他只覺得天地之間,只剩了這白茫茫的水汽一樣。天上潑傾著大雨,江面上騰起的霧氣,四面都只是蒼茫一片。她的身軀在微微發抖,眼裡只剩了茫然的冷漠,他慢慢的松開手,一分一分的松開,唇上還似乎留著她氣息的余香,她離他這樣近,觸手可及。耳中轟隆隆,全是雨聲。
他緩緩的說:「靜琬,我這一生,只求過你一次,可是你並沒有答應我。我原以為這輩子再不會求人了,可是今天我最後再求你一次,離開程信之。」
她凝視著他的雙眼,他眼中已經平靜得看不出任何情緒,她輕輕搖了搖頭:「我不能答應你,我愛信之,他是我的丈夫。」她聲音很輕,但字字句句,說得十分清晰:「假若信之有任何意外,我絕不會在這個世上活下去。」
他轉過臉去,看車窗外茫茫的雨幕,過了許久,他忽然微微的笑了:「你還記不記得,你曾經說過蘭花嬌弱,只怕在北地養不活。我這十年來試了許多次,終於養活了一株天麗,你想不想看看?」
她淡然答:「我到美國之後總是過敏,聽了醫生的建議,家裡早就不養任何花了。」他嗯了一聲,只聽嗚咽一聲長長的汽笛,在江面上傳出老遠,隱約的白色水霧里,已經可以見著灰色的岸影綽綽。嘩嘩的江水從船底流過,翻起滔滔的浪花與急漩的水渦。急湍的江流在風雨中如奔騰的怒馬,一去不回。風卷著大雨,刷刷的打在車窗玻璃上,無數的水痕降下去,又有更多的水痕淌下來。
車身微微一震,他的身子也突然輕輕一震,像是從夢中醒來。
這十年來,這樣的夢無時無刻都在做著,可是等不及到天明,就會殘忍的醒來。
船上的管事走過來,依舊是滿臉堆笑:「可算是靠了岸,剛才在江心裡,船差點打轉兒,真叫人捏了一把汗。」
鐵質的船板軋軋的降下去,碼頭上已經有黃包車夫在張望,指揮輪渡車輛的交通警察穿著雨衣,看到輪渡靠岸,連忙拾階而下。那高高的無數級台階,彷彿一直通到天上去。她說:「我自己上去。」
永江這樣深,這樣急的湍流,隔開了江北江南,隔開了他的人生。
是再也回不去了。
他沒有下車,連輪渡什麼時候掉頭都不知道,去時那樣短暫,每分每秒都那樣短暫,而返回,彷彿此生再也抵達不了。
船一分一分的靠近了,他靜靜的望著碼頭上,實槍荷彈的大隊衛戍,全是何敘安帶來的人,輪渡一靠岸,連船板都還沒放下來,何敘安帶著近戍的侍從就跳上船來,見他坐在那裡,因車窗沒有搖上來,身上已經半濕,只叫了一聲:「總司令。」他充耳未聞一樣,太陽穴里像是有極尖極細的一根針,在那裡緩緩刺著,總不肯放過,一針一針,狠狠的椎進去。大雨如注,只見那些衛戍的崗哨紋絲不動,站得如釘子一樣,他終於跨下車來,衛戍長官一聲口令,所有的崗哨立正上槍行禮,那聲音轟然如雷,何敘安忙親自撐過傘,他舉手就推開了,大雨澆在身上,徹骨的寒意從頭冰涼。
慕容灃已經有二十餘年沒有生過病,此番受寒之後發起高燒,數日之後轉成了肺炎,急得侍從室主任與全體幕僚憂心如焚。何敘安轉為文職官員已久,但日常的事務,有許多都是他在安排,所以每日必然要過來數次。病榻之前只能揀要緊的大事報告幾句,慕容灃雖然發著高燒,脾氣突然的好轉,不論他們建議什麼,他都肯點頭答應。原本慕僚們力主的財政改制,他總不肯點頭,這天稍稍一提,他就同意讓他們去擬方案,倒令得何敘安更加的不安。過了幾日,看著慕容灃的病有了起色,幕僚們散後,何敘安獨個留下來,慕容灃雖然依舊在打點滴,但人像是有了點精神。何敘安跟隨他時日良久,說話極是直截了當,今天猶豫了半晌,方才問:「總司令是有事情交待敘安?」
慕容灃脫口答:「沒有什麼事,你別想多了。」
他們相與多年,何敘安對他知之甚深,這樣一句話一說,坐實了他心中的猜測,他雖然早就隱約猜到幾分,但仍脫口道:「總司令,現在不是跟程家翻臉的時機。」
慕容灃不耐煩的道:「不會有人知道,有哪一回讓人抓到過把柄?」
何敘安道:「程信之不一樣,如果程信之一死,程允之豈肯善罷干休?就是夫人那裡,只怕也會不依不饒。」
慕容灃臉上並無怒容,可是語氣冷淡得可怕:「我主意已定,你們誰也別想攔我。」
何敘安急道:「尹小姐的性情如何,總司令比我更清楚。」
慕容灃淡然道:「她還有女兒,所以不會做傻事,不過就是眼下傷心兩天。」
何敘安急切之下口不擇言:「總司令,恕敘安無禮,此事牽涉甚廣,敘安不得不知會同僚。」慕容灃怒極,伸手就將自己手背上的針頭拔下來,回手一摜,針管上的夾子撞得架子啪得一響:「難道你們想造反不成?」話已經說得如此之重,何敘安十分鎮定的道:「請總司令三思後行,這樣嚴重的後果,總司令起碼事前讓我們有個預備,不致事到臨頭抓忙。」慕容灃忽然一笑:「遲了,今天晚上有撫恤安順水災的賑災義賣,程信之是資金會理事,定會前往。顧伯軒的人兩個鍾頭前就布置好了,現在只怕已經得手了。」
何敘安向來鎮定,此時也禁不住驟然失色,過了一剎那方回過神來:「敘安告辭。」掉頭就往外走,慕容灃情急之下不及多想,一手抓起槍畔自己的佩槍,何敘安只聞「砰」一聲巨響近在咫尺,身側的門框之上已經多出一個彈孔來,猶有縷縷青煙未散。他身子一震,猶未回過頭去,已經聽到慕容灃的聲音:「我知道你們以為我是發了狂了,我告訴你,今天我就是發了狂了,誰要是敢攔著,我決不答應。」
何敘安回過頭,只見他滿臉通紅,眼神偏執若狂,如同喝醉了一般。他喟然長嘆:「六少,如今就算殺了程信之,於事何補?」自定都烏池以來,已經有許多年不曾這樣稱呼他了。這一聲六少,便純以舊情私誼相商,完全是動之以情了。慕容灃見他一雙眼睛望著自己,目光中竟然滿是瞭然,他與何敘安私交甚篤,適才那一槍也是一時沖動,幾乎失手。但見他並沒有驚惶之色,反而顯出理解,他手中的槍不由自主頹然垂下去。低聲道:「我實在忍不了……她怎麼可以嫁信之……」
何敘安道:「尹小姐確實過份,但事已至此,六少不如先對夫人明言,給程家施加壓力,只要程允之動搖,何愁不逼得程信之放棄這段婚事?」見慕容仍舊緊緊抿著嘴,又道:「就算到時程信之不肯,咱們再下手不遲。」
慕容灃仍舊不說話,何敘安急得背心裡漸漸生出冷汗來,顧伯軒是情報二處的主任,這個機構獨立於軍政之上,直接受命於慕容灃。顧伯軒為人更是專橫,向來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若是慕容灃不及時親自打電話給顧伯軒,他也沒有多少把握去阻止顧伯軒。正在此時,門外的溫中熙似是有什麼急事,在門外走廊里走了一趟,不一會兒,又射門外走了個來回。何敘安心中焦急萬分,欠身道:「總司令。」慕容灃這才看到溫中熙,叫他進來問:「什麼事?」溫中熙陪笑道:「侍從室的車子又被衛戍扣下來了。」衛戍與侍從室向來不和,總是互相找麻煩,一有機會就在慕容灃面前告狀。慕容灃哪裡有心思理會這樣的小事,將臉一揚,對何敘安說:「去給曾子龠打個電話。」何敘安退了出來,問溫中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溫中熙道:「顧主任急著要見您。」何敘安正愁見不著顧伯軒,此時萬萬沒想到他會急著找自己,不喜反憂,心中突得一沉,忽然有不祥之感籠上來。
黃昏時分又下起雨來,程信之換了衣服預備出門,又進來親兜兜:「爹地要走了,和爹地拜拜。」兜兜戀戀戀不舍:「那爹地早些回來陪兜兜玩。」靜琬正要伸手去抱女兒,忽聽傭人進來說:「四太太,親家太太打電話來了。」靜琬聽說是母親有電話,連忙過去接。尹太太問:「靜琬,今天回家來吃飯吧,雅文表妹來了。」靜琬說:「信之晚上有事情,我和兜兜回來吧。」忽又想起:「啊,兜兜晚上還有美術課。」兜兜是國畫大師李決然的關門弟子,年紀雖小,但李決然執教素來嚴厲。尹太太也知道兜兜不能缺課,於是笑著說:「那你回來陪陪雅文吧。」她掛上電話之後,信之道:「下雨路滑,你那部小汽車總出毛病,真叫人不放心。不如坐我的車子回去吧。」靜琬說:「那你呢?」信之道:「我過一會兒坐大哥的車去好了,反正大哥的車閑在家裡。」
靜琬換了出門的衣裳,兜兜抱著洋娃娃歪著頭瞧著母親,靜琬忍不住逗她:「媽媽好看嗎?」兜兜道:「好看!」甜甜一笑:「媽媽是世上最好看的媽媽。」靜琬忍俊不禁,吻了吻她的額頭:「乖孩子,在家裡乖乖的,過會兒上課回來,媽媽獎兜兜一個故事。」兜兜最愛聽故事,聞說此言,烏溜溜的大眼睛不由一亮:「那媽媽講白雪公主的故事。」靜琬滿口答應了,見她發辮微松,說:「又玩得這樣瘋。」叫保姆取了梳子來,親自給女兒梳了頭,才拿了手袋出門。
她下樓出門,走出大門後回頭一望,程信之抱著女兒站在露台上,兜兜見她回頭,甜甜一笑,胖乎乎的小手在嘴上一比,然後往外一揚,飛了個飛吻,靜琬的嘴角不禁浮起微笑,也對女兒比了個飛吻。司機早就將程信之的那部黑色的別克駛了出來,她上了車子,從後車窗玻璃里望去,車子已經緩緩駛動,只見兜兜的笑容越去越遠,汽車轉了個彎,終於不能看見那一大一小兩個身影了。唯見千絲萬縷銀亮雨線,沙沙的織在天地間。
何敘安頹然重重的跌坐在沙發上,顧伯軒不停的用手帕拭著額頭上的汗,過了好一會兒,才問:「敘安兄,這該怎麼對總司令講?」他的聲音幾乎在發抖:「車上怎麼會是尹小姐……怎麼會是她……」
何敘安沉默良久,說:「總司令的身體剛有起色。」
顧伯軒道:「既然何主任也同意瞞下來,那麼我先封鎖消息。」
何敘安喟然長嘆道:「先瞞過今天晚上再說,瞞不住的……明天我來對他講……我來講。」
顧伯軒重重鬆了口氣,連連拱手:「敘安兄的大恩,伯軒沒齒難忘。」何敘安起身道:「我先去看看總司令。」
慕容灃還沒有吃晚飯,幾樣小菜與細粥還擱在餐桌上,何敘安腳步很輕,進來他也沒有聽到,他半倚半靠在軟榻之上,紫檀匣上的羅鈿點翠溫潤的摩挲著手心,他全部的心神都在那兩張脆黃的紙頁上。
「慕容灃尹靜琬簽訂終身,結為夫婦,願琴瑟在御,莫不靜好。」
一式兩份,他的出生年月日,籍貫姓名,她的出生年月日,籍貫姓名,證婚人的名字、介紹人的名字、主婚人的名字……密密麻麻的端正小楷,寫在那粉色的婚書上,她緊緊攥著那證書的一角,他微笑道:「你可要考慮好,一簽字,你可就姓慕容了。」
她抬起臉來看他,他的眼裡唯有一種溫柔如水,凝望著她,千山萬水一路走來,兩個人都是千辛萬苦,他等了她這樣久,她也茫茫然尋了這么久,如今才知道原來是他,這一生原來是他。
她將臉埋到他懷中去,他緊緊的箍著她,就像重逢的那一刻,可是這一刻更甜蜜,更篤定。這么久,這么遠,從初次相遇到如今,隔了這么久,中間那樣多的人,那樣多的事,他到底是等到了她。
他的聲音像是夢囈一樣:「靜琬,你還記不記得……」她嗯了一聲,他沒有說下去,她也並不追問,其實與她的一切都像是在夢境,哪怕是現在明明相擁,可是因為等了太久,總覺得甜美得如同夢境一樣。但這夢境如此甜蜜沉酣,哪裡捨得去多想。他只覺得彷彿那一日,從城外打獵歸來,她靠在他肩頭睡著了。晚春的微風吹得牆上凌霄花枝影搖曳,她的發絲癢癢的拂在臉上,滿襟滿懷只有她的芳香。他坐在那裡,四下靜無聲息,心中只唯恐她醒來,只願這一刻長久些,再長久些。

8. 大主宰溫清漩可悲驕傲完整

你好!!

你說的這個結局是超級可悲的結局,也是一個不完整結局!!

之前玩過雙飛願的玩家都知道,在進行游戲之前游戲會自動偵測存檔,你會留意到「您已經達成的完整結局,按確定開始」(大概意思,請注意「完整結局」這4個字)也就是說,雙飛願資料片是需要一個完整結局存檔來支持的,因為在資料片中,張婕是在隊伍中的,如果在原版的劇情中,張婕不願意回到現實,那麼她相當於是傻了的,怎麼可能在資料片中出現?

至於這個結局,是挺可悲的,結局大致可以這樣描述:張婕沉浸在自我幻想里不願意回到現實,夏皓等人想方設法想要治好張婕,但幾年過去了,張婕的病情依舊,並住在洛陽溫銘家,游戲提早結束。

祝好運啦,,,,

9. 海底兩萬里 小說結尾我與我的夥伴是怎樣逃出潛艇的

嵌板對著這幅恐怖的畫面關上了,但客廳里的燈沒有點著。在「鸚鵡螺號」船外,只有一片黑暗和死寂。「鸚鵡螺號」潛在水下100英尺處以驚人的速度飛快地離開這處令人悲痛的地方。它要去哪裡呢?是往北還是往南呢?這次可怕的報復行動後,這個人想逃去哪裡呢?
我回到房間,尼德和康塞爾正在那裡靜靜地呆著。此時,我對尼摩船長產生了一種無法克制的憎惡。不管他從人類那裡受過怎麼樣的苦,他也沒有權利進行這樣的懲罰。可是他,如果不是讓我做了同謀,至少讓我做了他復仇的證人!這已經太過分了。

11點時,電燈亮了。我走進客廳,裡面空無一人。我觀察了所有儀器後,知道「鸚鵡螺號」船隻正以每小時25海里的飛快速度,時而浮在水面,時而潛在水下30英尺,向北逃竄。

根據地圖的標示,我看到我們通過了芒斯海峽的出口後,就以一種無可比擬的速度向北極海駛去。

這時,我勉強瞥見一些迅速掠過的長鼻角鯊,雙髻魚,經常出沒於這一帶海域的貓鯊,大海鷹,成群像國際象棋中的馬的海馬,行動像煙火蛇一樣的海鰻,大群交叉著蟹甲上的螯鉗橫行的海蟹,最後是一大群與「鸚鵡螺號」賽跑的鼠海豚。但此時,已不再是進行觀察、研究和分類的時候了。

到了傍晚時分,我們橫穿了大西洋200里。不久,陰影出現了,海面被黑暗侵吞了。等到月亮升起來,海面有了些光亮。

我回到房間里睡覺。但我一直被惡夢困擾著,那可怕的毀滅場面老是在我的腦海中重現,我一點也睡不著。

從這天起,誰能說出來在這北大西洋里,「鸚鵡螺號」船隻要把我們帶到哪裡去呢?它總是以飛快的速度行駛!它總是出現在那片北方的濃霧中!它靠近了斯匹茲堡頂端,可它靠近了新贊布爾懸崖嗎?它走過了那些不為人知的海,像白海、克拉海、奧比灣、里亞洛夫群島和亞細亞沿海那人類尚未知道的海岸嗎?我說不上來。這樣白白流逝掉的時光,我是無法估量出來的。船上的時鍾已經停止了。我們好像是處在兩極地區一樣,黑夜和白天不再按正常的規律運轉了。我感到自己被拖進了一個奇異的境界中,在那裡愛德加·坡那種過分的想像力可以任意地馳騁。每時每刻,我像虛構的戈登·賓一樣,期望著看到「那個蒙面的人,他的身體比例比地球上任何一個都要大,縱身穿過那片守護著極圈的瀑布!」

我估計——可我有可能弄錯——「鸚鵡螺號」船隻這次冒險的航行持續了15或20天,如果不是出現了使這次海底旅行結束的災難,我真不知道這次旅行還得持續多久。尼摩船長自那時起就再沒露面,他的副手也一樣,船上的人也沒出現過一分鍾。而「鸚鵡螺號」船隻幾乎不停地浮出水面。當它浮出水面更換空氣時,嵌板就自動打開和關上。平面球圖上也不再標記方位了。我再也不知道我們在哪裡。

我還得說,加拿大人由於頹喪至極,也不再露面了。康塞爾因為從加拿大人那裡逼不出一句話,害怕他在過度頹喪中,在嚇人的思鄉病驅使下,會自行了斷。於是,康塞爾一刻不殆地忠誠地監護著他。

我們明白,在這種處境下,我們再不能這樣持續下去了。

一天早上,——在哪一天,我也說不上來——,凌晨左右,我在艱苦和病態中昏昏欲睡。當我醒來時,我看到尼德·蘭俯在我身上,低聲地對我說:

「我們逃走吧!」

我站起來。

「什麼時候?」我問。

「今晚。『鸚鵡螺號』上好像失去了一切監控,船上似乎籠罩在恐慌中。您准備好了嗎,先生?」

「是的,我們在哪裡呢?」

「今天早上,在濃霧中,我剛看到了在東邊20海里處,有陸地。」

「那陸地是什麼地方?」

「我不知道,但不管是什麼地方,我們都要往那裡逃。」

「好!尼德。好,我們今晚就逃走,就算大海把我們吐沒了也要逃。」

「海面情況很糟,風很猛,但在『鸚鵡螺號』船上那艘輕便的小艇中劃20海里,我是不怕的。而且我已經在艇上放了一些糧食和幾瓶水,船上的人沒發現。」

「我跟您走。」

「此外,」加拿大人補充說,「如果我被發現,我要自衛,我讓他們把我殺了好了。」

「要死我們一起死,尼德朋友。」

我下定一切決心,加拿大人就走了。隨後,我登上平台,上面海濤陣陣,我幾乎都站不穩。風雨欲來,但既然陸地就在那片濃霧中,我們就應該逃走。我們不能再錯過一天或者一個小時了。

我回到客廳,又怕見又想見到尼摩船長,想見又不想見到他。我該跟他說什麼呢?我能隱藏得住他使我心裡對他產生的不情願的厭惡情緒嗎!不!那最好還是不要面對面地碰到他!最好把他忘掉!本來就該這樣!

我在「鸚鵡螺號」船上度過的這最後一天是多麼的漫長啊!我單獨地呆著。尼德·蘭和康塞爾因害怕走漏風聲,所以都不跟我說話。

6點鍾吃晚餐的時候,我一點也不餓。但我不想讓自己虛脫盡管反胃,還是強迫自己吃了飯。

6點半,尼德·蘭走進我的房間。他對我說:

「出發前我們不再見面了。10點鍾,月亮還沒升起的時候,我們趁著黑暗逃走。您到小艇里去,我和康塞爾,我們在那裡等您。」

然後,加拿大人不等我說話,就出去了。

於是我回到客廳里,確定一下「鸚鵡螺號」船隻的方向。我發現船隻正以驚人的速度,在水下50米深處,向東北偏北方向行駛。

然後,我向那些自然的珍寶,那些堆積在陳列室里的藝術珍品,那些註定總有一天將隨著收集它們的人一起埋入大海的舉世無雙的收藏品,投去最後一瞥。我想把它們深深烙進我的腦海里。我就這樣呆了一個小時,沐浴在燈火通亮的天花板發出的光線里,把這些收藏在玻璃櫃里的璀燦的財寶瀏覽了一遍,然後才回到房間里。

在房間里,我穿上了結實的航海服,收拾了我的筆記,把它們小心翼翼地綁在身上。此時,我無法控制自己的脈博跳動,我的心劇烈地跳著。如果這時碰到尼摩船長,我的慌亂和激動情緒當然是逃不出他的眼睛的。

可他現在在干什麼呢?我靠在他房間的門上聆聽。我聽到了一陣腳步聲:尼摩船長在裡面,他還沒上床。我傾聽著他的每一個舉動,覺得他彷彿會隨時出現在我面前,盤問我為什麼想逃跑!我老是覺得聽到不斷的警報聲,而且我的想像力把這個聲音誇大了。這種感覺使我頭脹欲裂,以致我思忖著,我還是最好走進船長的房間,面對面地看著他,用手勢和眼光與他對恃算了!

這真是一種瘋狂的念頭。幸好,我剋制住自己,我躺到床上去,讓體內的騷動平息一下。我的神經松馳了一點,但大腦仍然過度地興奮。我快速地回憶著從我離開「林肯號」船隻以來,在「鸚鵡螺號」船上所有經歷過的所有快樂和不幸的事情:海下狩獵,托里斯海峽,巴布亞土著,擱淺,珊瑚墓地,蘇伊士通道,桑多林島,克利特島潛水人,維多灣,大西洋城,大浮冰群,南極點,受困冰層,大戰章魚,海灣暖流的風暴,「復仇號」戰艦,以及那被撞沉的戰艦和它的全體船員一起沉沒的可怕的一幕!……所有這些事件歷歷在目,彷彿是電影院後台那一幕幕展開的布景。而尼摩船長在這個奇異的境界里無限地放大,他的形象突出超人,他再也不是我的同類,而是一個水中人,一個海底精靈。

9點半了,我雙手夾住自己的腦袋,以免它脹裂開。我閉上眼睛,我不願意再想下去了。還有半個小時的等待!半個小時使我發瘋的惡夢!

這時,我聽到了一陣朦朧的管風琴協奏聲,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絕唱的哀樂,是一顆與世隔絕的心靈的真正哀怨。我屏住氣,全神貫注地聆聽著,像尼摩船長一樣沉浸在這把他帶離塵世之外的恍惚的樂聲中。

突然,一種想法把我嚇壞了:尼摩船長離開了他的房間。我彷彿看到他走到了我逃跑必經的客廳里,在那裡,我最後一次碰到了他。他看著我,他可能會跟我說話!而且他的一個手勢就可能毀了我,他的一句話,就會把我拴在他的船上!

然而,10點的鍾聲敲響了。我離開房間,與同伴會合的時刻到了。

這時,就是尼摩船長站在我面前,也沒什麼可猶豫了。盡管我小心翼翼地打開了房門,我還是覺得我轉動門鏈時發出了嚇人的聲響。這個聲音可能只存在於我的想像中吧!

我貓著腰穿過「鸚鵡螺號」船上黑暗的過道,我每走一步就停一下,以讓我的心跳平息一下。

我走到了客廳的角形門前,然後輕輕地把它打開。客廳籠罩著深深的黑暗,管風琴的和音微微地響著,尼摩船長就在那裡。但他沒看見我,我甚至想,即使是燈火通明,他也會看不到我的,因為他全身心沉醉在他的樂章里。

我在地毯上緩緩地移動著,避免發生最小的碰撞,以免發出聲響暴露我的存在。我花了五分鍾才走到客廳盡頭那扇朝著圖書室的門。

當我正准備把它打開時,尼摩船長嘆息了一聲,我嚇得定定地站住了。我知道船長站了起來,圖書室里的幾縷光線滲到了客廳里,我甚至還模糊地看到了他。他雙手交叉,靜靜地朝我走過來,說是走過來,不如說是像一個幽靈一樣閃過來。他受壓抑的胸膛由於抽泣而一起一伏。這時,我聽到他喃喃地說了這幾句話——最後幾句震撼我的耳朵的話:

「萬能的上帝啊!夠了!夠了!」

這難道就是從這個人的良心裡進發出來的懺悔嗎?

我感到一陣暈眩,急忙沖進圖書室里,攀上中央扶梯,沿著上面的通道,走到了小艇旁。我從入口鑽進了小艇,我的兩個同伴已經進去了。

「走吧!走吧!」我喊道。

「馬上走!」加拿大人回答。

「鸚鵡螺號」船身鐵皮上的鏤孔原先是關著的,尼德·蘭帶了一把扳手把螺絲擰上,同時也把小艇的入口關上,加拿大人還把潛艇上固定著小艇的螺絲擰出來。

突然,船內傳來一陣聲響。一些聲音在急促地對答。發生了什麼事?他們發現我們逃走嗎?我感覺到尼德·蘭把一把匕首塞進了我的手裡。

「是的!」我小聲說,「我們不怕死!」

加拿大人停下手中的活。這時我聽到了一句重復了不知多少次的話,一句可怕的話,我恍然明白了「鸚鵡螺號」船上騷動的原因。船上的人不是針對著我們!

「大漩流!大漩流!」他們在喊著。

大漩流!沒有比這更可怕的名字在更可怕的情景下傳到我們的耳朵里了?這么說,我們處在了挪威沿海的危險海域中了?就在我們的小艇要脫離「鸚鵡螺號」船身時,「鸚鵡螺號」被捲入了漩流中嗎?

我們知道,漲潮時,佛羅埃島和羅佛丹島之間洶涌的水流以雷霆萬均之勢猛沖過來,扭成了一股股任何船隻都無法走脫的猛流,滔滔巨浪從四面八方涌來,形成了這個被恰如其份地稱為「海洋的肚臍」的大漩渦,它的吸引力一直延伸到15公里外。在漩流的地方,渦漩不僅吞噬了船隻,而且吞噬了鯨魚,還有北極地區的白熊。

就在這里,「鸚鵡螺號」船隻——無意或有意地——被他的船長引了進來。我清楚地感覺到,「鸚鵡螺號」劃出了一道半徑越來越小的螺旋線,還附在船身上的小艇,也隨著它,被飛速地卷進渦漩里。我體驗著持續過度的迴旋運動引起的慣性旋轉,我們處於極度驚恐和駭懼中,血液停止了循環,神經反應也消失了,渾身上下一陣陣垂死前的冷汗!我們脆弱的小艇周圍發出怎樣駭人的聲響啊!幾海里內回盪著驚天動地的呼嘯聲!海水撞碎在海底尖利的岩石上時發出的震耳欲聾的碎裂聲!在那裡,連最堅硬的物體也會被撞得粉碎,按挪威人的說法,樹干也變成了「茸茸皮毛」!

那是怎樣的處境啊!我們可怕地搖晃著。「鸚鵡螺號」像一個人一樣在自衛著,它的鋼鐵筋骨在咔咔作響,它不時直起身,我們也跟著它豎起來。

「要好好撐住,」尼德說,「擰緊螺絲!緊貼著『鸚鵡螺號』,說不定我們還會有救……!」

他還沒說完,咔嚓一聲,螺絲鬆了,脫離了巢穴的小艇,像一塊被投石器射出的石頭一樣,墜進了漩渦之中。

我一頭撞在一根鐵條上。在這一重擊下,我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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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天漩主動燒的,給的符是被動觸發。劉玫一發現自己已經死了,靈魂肉體就分離了,成真gui了,符自動燒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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