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嫂嫂結局小說
㈠ 要現代一女n男小說,不要太長。不要虐滴,最好要男主們很寵女主
左有狐,右有狼現代篇;一個媽媽,四個爸爸;男校中的女生
㈡ 求像重生之極品千金之類的寵文,拜託拜託!!!
老公個個很痴情,哥哥們回家疼我,媚媚的幸福生活,寶寶穿越記,情寄悠然,兒子們 太悶騷,爹地們太腹黑,天雅的男人們,小受總裁的野蠻女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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㈢ 玉樓春小說各人結局是什麼
《玉樓春》小說是一部首發出若文學網的作品,作者名叫蕭何,書中圍繞著女主角林少春展開了一系列曲折離奇的故事。
作者文筆非常好,筆下的大多數內容都引人入勝,所以在得知此小說被翻拍為電視劇之時,不少書迷都十分期待。
吳紅月的結局
吳紅月也是一個比較討喜的角色,她與自己的配偶孫世傑是一對歡喜冤家,兩人雖然是因為長輩定下的娃娃親才結婚的,但是婚後的感情卻非常好。
㈣ 有沒有好看的女尊小說
《豪門女傭》
《妖孽》
《小蠻女釣美男》
《憐鏡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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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月寶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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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花》
《皇朝秘史之我的傳說》
《狩獵美男之古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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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草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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㈤ 白沅薌沈京墨知乎結局,這2人最後怎麼樣了
我與沈京墨相戀十年。一覺醒來,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他們說:我與沈京墨從無交集,我的未婚夫,也另有其人。
《舊夢》(已完結)
「小姐,沈將軍今日大婚,老爺和夫人在前廳等您同去。」
傍晚時分,夕陽透過軒窗,照著手腕上淡淡的疤痕。
我坐在鏡子前出神,默默給自己戴上珠花。
鏡中的人美則美矣,但神色蒼白,已有日薄西山之相。
數月前,我從山崖跌落,一覺醒來,身子便一日不如一日。
除了身子,心中煎熬更甚。
「新娘是誰?」
外頭丫鬟停頓了一下,輕輕答:「路家二小姐,路秋月。」
我萎頓在軒窗前,虛弱諷笑:「又是哪來的路二小姐……沈京墨他——咳咳……」
如若真失憶便罷了,可我與沈京墨的過往,清晰無比地刻印在我腦海中。
然而這一切在世人眼中,卻化作雲煙,獨我一人記得。
當初有多用情至深,今日,便有多痛徹心扉。
「他可曾提到我?」
丫鬟答遲疑片刻,答:「不曾,只說邀白府參加喜宴。」
「好,我知道了。」
鏡中的唇染了正紅的口脂,我站起身來。
我的未婚夫,如今,要娶別人了。
一個時辰後,沈家廳堂。
我用匕首橫在脖頸上,當著滿激清座賓客,語氣顫抖:
「沈京墨,你若敢娶她,今日,我便死在沈家堂前!」
沈京墨立於堂中,眸色如深潭。
經年的風霜打磨,意氣風發的少年內斂得像把藏鋒利刃,又像越釀越香醇的烈酒。
他身姿挺拔巍峨,從前站在我身邊,他的肩膀是我最堅實的依仗;如今,他卻用它護住了路秋月。
眾人嚇壞了,無人敢上前。
四周竊竊私語:
「聽說她就是糾纏沈將軍的女子。滾落山崖,摔壞了頭,臆想自己是沈將軍的未婚妻,硬要拆散人家,這個月已經第三回了。」
沈京墨擁著懷里的路秋月,冷眼旁觀:「白小姐,再一再二,不可再三。」
我心如刀絞,笑著笑著,淚眼模糊。
當年初識沈京墨,他尚年幼。
十七八的年紀,縱馬於長街。
第一次,我擋了他的馬,他冷眼瞧著我,問:「不要命?」
第二次,他急急勒停,滿身霜氣,「你是不長眼?」
第三次,他眉眼終於帶了笑意:「白小姐,再一再二,不可再三,上馬來。」
我向他伸出了手,一牽就是十年。
我曾擁有過他全部的偏愛,寵愛,溺愛,一身風骨的白小姐,被他寵壞了。
那夜秋月高懸,沈京墨的手指輕輕勾勒著我的發絲,說:
「沅薌(yuan xiang),嫁給我吧,我等太久了,將軍府,只認你一位女主人。」
一場秋雨,一場事故。
我不慎跌下山崖,醒來時,一切都變了。
說起往事,他們都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
只說:與沈將軍情意繾綣的是路二小姐,與我們白家從無交集。
人人都當我是摔壞了頭,記憶錯亂。
只有我知道,關於沈京墨的記憶,有多清晰,絕不會錯。
我在病中,日日期盼。
那日,床前來了個人。
一身白衣,翩翩公子,溫潤如玉,像天邊的皎皎明月。
他似乎剛下朝回來,身上還沾著露水,墨發在身上洇出水漬。
他伏在我床邊,輕輕勾住我的手指,眼中盛滿溫柔和疼惜。
「沅薌,你要好起來。」
看著他,我燥郁的內心竟慢慢平靜。
母親說,他叫路澤謙,沈京墨的未婚妻,路家二小姐的哥哥,也是我的未婚夫。
我推開他,轉過身去。
路澤謙嘆了口氣,「如果你想見他,我陪你去。」
那日聽丫鬟意有所指在外間議論:
「路公子忙於追查小姐墜崖一案,晝夜顛倒,滴水未進,剛忙回來便來看小姐。到底,還是被傷著了。」
我蜷縮在屋中,淚流不止。
我有什麼辦法呢?
我什游鉛中么都不記得了。
正如沈京墨,他也不記得我。
今夜,燭火明艷,他的身邊,站著路秋月。
多麼明艷嬌麗的美人啊。
我好嫉妒。
笑著笑著,突然胸前一口腥甜,血花噴在碧色羅裙上,身子一軟,如失重的鳥兒,向前撲去。
最後一刻,有人接住了我,語氣里是不加掩飾的心疼:「沅薌……何至於此……」
我心中一喜,喃喃低語:「京墨,你終於肯認我——」
抬頭,晃眼的明光里,是另一張面孔。
他蹙著眉,沒有沈京墨凌厲的眉,也不似沈京墨暗沉神山的眼。
唇色單薄,唇線柔和,眼睛如深秋的碧波,閃著細碎的光輝。
美人如明月,孤獨皎潔。
路澤謙滿眼疼惜,臉色發白。
他雪白的袖袍被血染上斑駁,也毫不嫌棄。
用小臂托住我,溫柔而有力,「沅薌,我帶你回家。」
「家……」我努力抬起頭,看向一旁沈京墨沉靜如水的眸子,苦笑著,「我的家在哪兒啊……」
沈京墨沒有說話。
也沒有理會路秋月泫然欲泣的哭訴。
只是靜靜地站著。
他真的不認識我了。
那個對著我笑,對著我伸手,肆意張揚說「上馬來」的少年,不認識我了。
我伏在路澤謙肩膀上,痛到窒息後便只剩麻木,緩慢而虛弱的喘氣,
「勞煩……帶我回家。」
這輩子,我白沅薌從未如此狼狽過。
回去的路上,我們誰都沒說話。
我閉著眼,靠在軟枕上,抽幹了全部力氣。
腦海中循環往復一句話:沈京墨要娶別人了。
路澤謙取了葯來,替我細細擦拭受傷的脖頸。
「沅薌,今夜好好睡一覺,明日,我帶你去松子山散心。」
我睜開雙眼,輕輕握住他的袖擺,問:「我把你忘了,你也這般難過嗎?」
路澤謙手一頓,半晌,語氣干澀:「是。我也會痛。」
「對不起。」眼淚從眼角緩緩滴落,「我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我不想讓你痛,可我自身難保……」
路澤謙慢慢抱緊我,
「沅薌,你只是病了……你還記得以前,我給你折過一千隻千紙鶴嗎?」
我順著他的話,追溯過往。
記憶就像塵封在舊箱子里的書信,驀然被人提起,清晰無比地浮現出來。
黑暗中,我輕聲說:「記得的,十五歲那年生辰,你送了我好多千紙鶴。」
「嗯,後來,你去我家,跟秋月因為一碗湯羹拌過嘴。你將碗扣在了秋月頭上。」
一種溫馨縈繞心頭,我的心開始雀躍,
「對……好長一段時間,我都討厭秋月。你回來,我惡人先告狀,把秋月給氣哭了。」
那日他反倒輕斥秋月:「不要欺負沅薌,她是你嫂嫂。」
馬車咕嚕滾過一道楞。
我軟軟地朝前栽去。
路澤謙攬住我,慢慢抱緊,像把我揉進骨血,
「沒關系。你慢慢想,我可以等,我們沅薌只要好好的,我便什麼都不怕。」
我思緒混亂,疲憊地點點頭,睡去。
夢里是沈京墨的臉,窗外雨聲淋漓,我和他相擁而眠。
鼻息交纏之間,熱意橫生,他把我壓在床榻上,解開了衣裳。
「沅薌……」是沈京墨低啞的嗓音。
「沅薌——」兩個聲音重合,我驀然睜眼。
黑暗中,路澤謙正抱著我,「沅薌,到家了,你方才做夢了,出了一身汗。」
我低低嗯了一聲。
「可是夢到了什麼?」
那畫面難以啟齒,略微粗糙的炙熱觸感彷彿還停留在胸前,我紅了臉,矢口否認:「沒什麼。」
我和路澤謙下了車。
一瞧,愣住了,他把我帶回了路家。
路澤謙解釋道:「今夜伯母受驚,病倒了,白家忙著請大夫,無人照料你。」
我正對著門前那匹馬出神。
「瞧什麼?」路澤謙走過來,握住我的手。
我指指那匹馬:「我見過。」
沈京墨曾騎在那匹馬上,對我伸手。
旁邊的小廝笑道:
「白小姐自然見過,你當街攔過我們主子三次,我們主子都騎在這匹馬上。說是定情信物,也不為過了。」
我有些茫然。
我的確攔過馬,可馬上的人,是沈京墨啊……
「沈將軍……」不自覺地脫口而出。
小廝的笑驟然一頓,臉色逐漸變得難看:
「白小姐難道要連這份回憶,都一並奪去帶入沈將軍?」
路澤謙皺皺眉,輕斥:「路拾!」
被喚作路拾的小廝頗為激動:
「旁的也就罷了!當年主子入京,白小姐再三攔馬,主子愛上,從此就變了個人似的,對她唯命是從。如今她一覺醒來,移情別戀算怎麼回事?您不憋屈,我替您憋屈!」
「……就因為沈京墨是將軍,他就該騎馬!那主子為了白小姐,再不碰馬,合該苦巴巴地瞅著她!」
面對指摘,我有剎那的無措。
「對不起……」
自醒來,道歉成了我的常態。
他們說我患上癔症,說我不正常。
父母的痛心、路澤謙極力掩蓋的失望、沈京墨幾近冷漠的眼神,變成了插在我心頭的一把刀。
我在痛苦的泥沼里掙扎,拿歉疚示人,不得一日安生。
我茫然地抬起頭,對上他略微濕潤的眼,問:「你也會騎馬?」
路澤謙眼中的痛楚一閃而過:
「你攔過我三次。第三回,我帶你騎馬,你嚇壞了,從此,我再也沒騎過。」
我思緒很慢,漸漸回想起來:他雖是文臣,當年聖上獵場遇險,是他救的。
他會騎馬,武藝也不錯。
記憶中沈京墨的臉漸漸淡去,變成路澤謙一身白衣,騎在馬上。
第一回,他對我不冷不熱,擦肩而過。
第二回,俊眉輕蹙,嚴肅提點:「姑娘,性命不可當做兒戲。」
第三回,他亦對我伸出手,無奈嘆道:「上馬來,我送姑娘回家。」
可我在馬上嚇哭了,那日路澤謙登門,對著我父母躬身發誓:
「沅薌既然不喜我縱馬,以後澤謙便不再碰馬。」
我心驀地一疼,一直是路澤謙……
是我……記錯了。
我反抱住他,「對不起,澤謙。是我病了……」
……
我的病一天天好起來。
沈京墨似乎變成了一張泛黃的紙,深埋進了記憶深處,丟在塵埃里。
等到能見人,便是路秋月歸寧。
我遠遠站在台階上,瞧見沈京墨從車里下來。
他穿了身玄衣,腰封緊束,英氣爽朗。
如今早晚各一副葯,我情緒穩定許多,瞧著他們站在一處,也不礙眼了。
路秋月緊隨其後,喚了句夫君,待沈京墨回頭,伸出手。
他似乎沒料到路秋月有此一舉,一愣,站在原地半晌,神色漸漸柔和,牽住她手,抱下車。
不知不覺秋風起了,天氣漸涼。
牆角的海棠開得正盛,一串串的。
據丫鬟說,數月前,路澤謙親手栽下時,還是半死不活。
近來我病好,連花都好看了,寓意我與路澤謙和和美美。
我聞言,笑了笑,「海棠太苦情,我不喜歡。」
丫鬟不懂,抖開大氅替我披在肩頭:
「白小姐,天冷,公子囑咐您多添衣裳。」
火紅的狐狸毛做的,裹在身上很暖和。
路澤謙不知從哪裡淘來的稀罕貨,全用在了我身上。
我站著未動,慢慢摩挲著柔軟的狐狸毛。
沈京墨轉身時,看見了我。
遠遠一望,一個眼神,我卻猛地攥緊了手。
僅在剎那間,有過一個小小的停頓。
是他不經意的細節,我心中卻掀起軒然大波。
「他認識我。」胸腔之下,心臟在劇烈跳動。
丫鬟疑惑地看看我,又順著視線看過去,
「沈將軍嗎?白小姐是沈夫人未過門的嫂嫂,往後都是一家人,本就該認識的。」
她不懂。
這種微妙的感應,只有我知道。
倘若我沒有病入膏肓,那便是另有隱情。
「沅薌,站了多久了?」路澤謙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有些低啞。
那種怪異的違和感,伴隨著路澤謙的出現,卷土重來。
我轉身時,已經勾起了燦爛的微笑,「今天回來得早,怎的從後門來了?」
路澤謙風塵僕僕,一怔,「你是在……等我?」
「灶上熱了湯,秋月他們來時定然用過了,但你還沒用。」
我低頭兀自講話,半天沒聽見動靜,抬頭,見路澤謙眼中隱隱有水光閃爍:
「沅薌,你肯記得我,我很高興。」
我微微笑著,「我站在風里,渾身都冷。」
路澤謙牽住我的手,在掌心裡溫了片刻,「倘若累了,不必去前堂。」
「我許久沒見秋月了。」
他聽明白了我的意思,不做反駁。
我跟著路澤謙來到前廳。
昨日下過雨,空氣還潮著。
路秋月輕快的聲音傳出來,
「這是我出閣前栽種的月季,等過幾日摘了做花醬,加點蜜,定然好吃。」
「秋月。」路澤謙喚了一聲,路秋月和沈京墨都回過頭來。
路秋月個子矮,只到沈京墨的肩膀。
站在一處,郎才女貌,分外登對。
她看見我,神色略顯尷尬,「嫂嫂病可好些了。」
我目不斜視,笑道:「好許多了。」
路澤謙的目光一直沒離開過我,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沅薌,我有些餓了。」
我愣怔片刻,「好……那便先回房,拿熱湯頂一頂……」
「累了一日,走不動。」
路澤謙少有地耍起了脾性,路秋月掩唇偷笑:
「哥哥和嫂嫂感情甚篤,我便放心了。」
當著沈京墨和路秋月的面,路澤謙獨佔一碗熱湯。
用小勺徐徐吹涼,第一口遞到我唇邊,「不熱,你嘗嘗。」
我有些為難,觸及路澤謙執著的目光,還是張嘴含住。
路澤謙眸色加深,用拇指緩緩擦拭我的唇,語氣溫柔:「瞧你,吃東西都吃出來。」
路秋月回門,自然要與沈京墨在此處用飯。
一番寒暄,路澤謙和沈京墨坐在一處,聊朝中之事。
我與路秋月坐在一處,她許是嚇壞了,言談間頗為小心。
我笑了笑,拉起她的手:
「我記性不大好,前幾日對不住。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恭賀你與沈將軍新婚之喜。」
我從白家的房產下,劃了幾處鋪子給她。
路秋月連連推拒:「嫂嫂……我怎麼能收你東西呢。」
我驀地按住她的手,語氣沉穩又堅定,「我送出的東西,從無拿回一說。」
「素聞白小姐果斷,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沈京墨語氣幽幽,隔著桌子看過來,叫我一時間摸不清他的意思。
「夫君……」路秋月遲疑。
沈京墨語氣隨意:「給你便拿著,不要辜負了嫂嫂的一番好意。」
他這語氣頗為不善,似乎在為我欺負了路秋月而出頭。
他不認我便罷,病時我軟弱好欺,可天性並不柔和,於是隔空冷冷望著他,劍拔弩張。
「沅薌,若是累了,我送你回去。」路澤謙適時打破了僵局。
我起得有些急,晃了晃才穩住身子。
臨走前,笑著對路秋月說:「今日廚房還燉上了馬蹄羹,算是向你道歉了。」
路秋月抿唇,靦腆地笑著:「都是陳年往事,嫂嫂莫要再提。」
「何事?」沈京墨多了句嘴。
路秋月說:「當年嫂嫂來府,我與嫂嫂因一碗馬蹄羹起了爭執……」
我的笑容漸漸淡下去,袖底的手緊緊掐進手心。
回頭對上路澤謙溫柔專注的目光,心裡咯噔一聲,低頭從他身邊走過。
一路無話。
路澤謙始終與我並肩而行。
快到房門前,我頓住腳,「我到了,你快快回去——」
「你不信我。」路澤謙淡淡出聲,打斷了我的話。
「方才,你在試探秋月當年之事的真假。」
我屏住了呼吸,背對著路澤謙,沉默以對。
「沅薌,你到底在怕什麼?」
路澤謙語氣發顫,慢慢從背後抱住我,「怕我對你用蠱嗎?」
我閉上了眼。
傳聞,西方有種幻術,言語間便可置換一個人的記憶。
路澤謙猛地將我拽入房中,哐當,壓在門上,大手護住了我的後腦。
他雙眸猩紅,臉色帶著病態的慘白。
我才意識到,他已經忙了數日不曾好好休息了。
「白沅薌,你還有沒有心啊……倘若我對你用蠱……」
他深吸一口氣,有清淚劃落,
「倘若我對你用蠱……蒙蔽這芸芸眾人,早該流干心頭血!哪輪得到站在這兒陪你!」
我的呼吸變得很輕很輕。
此刻的路澤謙,脆弱得可怕。
我認得這種眼神,當被一個人傷到極致,滿眼的無望會令人窒息。
「我能騙你一人,如何騙得了眾人?」路澤謙額頭緊緊抵在我肩膀上。
「路澤謙,你放開我……」
「不想我死,就別動……」他低低囈語。
屋中的光線漸漸暗下。
不知過了多久,我感受到肩膀出來的滾燙熱度。
他竟然發熱了。
單手覆在他額頭,輕輕喚了句:「路澤謙……」
他喃喃道:「我在……沅薌,別怕,我在……」
接著,人便從我身上栽下去。
……
路澤謙病了。
連日勞累,外加怒火攻心,病來如山倒。
大夫瞧過,開了些葯,臨出門前欲言又止:「姑娘……心病吶……葯石無醫……」
那日我從晌午坐到黃昏,光影在路澤謙的臉上勾勒出清瘦的輪廓。
他是一種清潤的美,像一彎秋月,臉上掛著病態後,更惹人疼惜。
路府不比世家,沒深厚的根基。
當年路澤謙帶著年幼的路秋月入京討生活,是靠自己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小廝蹲在榻前,哭得傷心欲絕,
「我們主子擔了太多。如今江山動盪,誰不知道武將值錢。白小姐害怕,他便收了鋒芒,心甘情願做起文臣。如今,您還要在他心上捅一刀。小姐可知道良心二字怎麼寫?」
路澤謙的手動了動,睜開眼,虛弱道:「路拾……滾出去……」
室內重歸寧靜。
他想起來,被我摁住。
「你想喝水嗎?我喂你。」
路澤謙點點頭,眼神落在我身上,像看一件難尋的寶貝。
我有些難堪地避開了他的目光,「潤潤喉嚨,該吃葯了。」
路澤謙的身子片刻僵硬,不自然地扭過頭去,「嗯……待會兒就喝……」
「已經涼了。」我端起碗,盯著他看了半晌,忽覺好笑,「你怕苦?」
路澤謙幾乎立刻反駁我:「不怕,我喝就是。」
一場病,緩解了我與路澤謙緊張的關系。
天氣漸漸轉涼,路澤謙向朝中告假,在家靜養。
再過兩個月,便是年關。
屋中早早燃起炭火,我穿上厚實的襖子,坐在爐火邊剪窗花。
路澤謙氣色好了不少,便也陪著我剪。
他手指靈活修長,起初動作笨拙,被我嘲笑幾次後,熟能生巧,比我的還要精緻幾分。
這一日將窗花給了下人,我說:「年節將至,大家分一分,貼在窗戶上,討個彩頭。」
幾個膽子大的丫鬟便挑挑揀揀,最後,竟是路澤謙的先被挑干凈。
他目光柔和看眾人散盡,眼角盪漾出淡淡的笑意,「沅薌,虧你還自詡老師。」
我揉了個紙團朝他丟過去,「得了便宜還賣乖!」
話落,手腕驀地被他拽住,我猝不及防,撲在他結實的胸膛上。
路澤謙眸色中藏了慾望,語氣輕緩:「沅薌,元夕之後,嫁給我好不好?」
那一刻,我差點心軟地答應他。
他哪裡都好,如果可以,我也想把一顆心完完整整地捧給他。
可感情這事,說不準的。
答應他,是要騙誰呢?路澤謙,還是我自己。
就當我病了,腦子壞了,惦念了一段虛妄的記憶,在夢里愛上了一個人……
我看見路澤謙眼中的光,一寸寸湮滅,只剩死寂。
他沒有說,只是松開我,替我整理衣襟:
「我窗花剪得這般好,希望明年不要生疏才是。」
我扯扯嘴角,「你忘了,我教你。」
路澤謙的眼中驟然升起一道璀璨的明光。
他緩緩笑開,晃了我的眼:「好。」
年節前幾日,下了場雪。
近來母親病重,父親叮囑我不要回府,以免惹得母親傷心。
有這功夫,不如好好同路澤謙增進感情。
坊間早有我的傳聞,說白府小姐恨嫁,日日住在未婚夫府上,名不正言不順。
只是傳聞沒過幾日,便被人壓下去。
路澤謙那夜頂著一頭霜雪回來,解大氅的時候順口說了句:「我的沅薌,誰也說不得。」
他笑得暢快,我心情也跟著好起來。
路澤謙雙手舉在爐子上烤火:
「過幾日雪停,聖上要去松子山獵鹿。前幾年我送過你雪兔子,你挺喜歡,如今再給你弄幾只養著。」
我撓撓頭,「還是……不用了……」
「為何?」
我皺皺眉,「不太好吃……」
路澤謙表情出現了短暫的空白,半晌忍不住笑出聲來,「沅薌,那是送給你養的……」
一句話叫我鬧個大紅臉,扭過頭去賭氣:「你愛送什麼便送什麼吧……」
路澤謙收了笑,過來哄我:「你既喜歡吃,我弄些灰兔來。」
去松子山這日,雪還未化。
山路濕滑,馬上不去,聖上好興致,眾人只好隨之徒步登山。
我穿了件石榴紅襖子,路澤謙特意讓人在我領子上加了層白狐狸毛,可抵禦風寒。
他牽著我,邊走邊說:
「山裡地廣人稀,若是走丟了,也千萬不要脫襖子,我總能找到你。」
「好。」我淡淡應著,反手握緊了路澤謙冰涼的手指。
他背影一僵,繼而慢慢鬆懈下來,連腳步都輕快了。
「嫂嫂。」一聲輕快的呼喚。
我尋聲望去,路秋月小臉通紅,對著我招招手。
沈京墨站在旁邊,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任憑路秋月拽著他的袖子,往山上走。
他眼神從我手上掃過,移開目光。
路澤謙停下腳步,回頭確保我站在了平坦地方,開始與沈京墨閑聊。
「沈將軍年後便要出征了吧。」
沈京墨嗯了一聲,「正月就走。」
「冬日仗不好打,京城有牽掛在,沈將軍多保重。」路澤謙笑笑。
沈京墨眼神越發不可捉摸了,半晌,嗯了一聲。
稍時,聖上身邊的太監總管來了,對著路澤謙拱拱手,
「方才聖上在皇後娘娘面前誇了路大人,娘娘想見上一面,特讓奴才來請。」
路澤謙不卑不亢道:「微臣遵旨。」
太監目光溜過去,笑道:「喲,沈夫人也在,正巧一並過去吧。」
路澤謙風光無兩,連帶著路秋月也風光,這是故意抬舉路家。
路澤謙瞧了我一眼,目露遲疑:「你鞋襪濕了,不要亂跑,等我回來。」
我安撫道:「去吧,我就在此地等你。」
寒風蕭瑟,我裹緊大氅,站在松樹下,大雪壓枝,撲通掉下一簇雪。
「白小姐何時成親?」
沈京墨淡淡開口,打破了僵局。
四周人漸漸稀少,只剩運送行李的隊伍。
由於數量太多,他們雇了幾匹騾子往山上走。
「大概……年後。」我漫不經心地答。
沈京墨稍微挪動了步子,隔在我和隊伍中間,「路澤謙是真心待你。」
沈京墨總能輕而易舉挑起我脾氣,他這么說,難不成是怕我上趕著非他不嫁?
「你不說我也知道。」
我清楚自己說話過於尖酸刻薄了,可我樂意。
他住了嘴,轉頭看著騾子從身邊經過。
嗖!
輕巧的破空聲打破了山間的沉默。
伴隨一聲慘叫,運送物資的人正中眉心,死了。
屍體倒在雪地里,砸出一聲悶響。
僅在瞬間發生的事,緊接著,場面大亂,喊殺聲四起。
「兄弟們!幹完這票!過個好年!」
我便知道,遇上山賊了。
沈京墨第一時間拽住我的手腕,「走!」
身後粗狂的喊聲傳來:「截住那一男一女!最值錢的都在他們身上!」
背後的腳步聲密集雜亂,我濕了鞋襪,縱使被拉著,也跑不了多快。
千鈞一發之際,我猛地抽出發間的金簪,向遠處拋去。
金子這種東西,只要不是瞎子,便知道有多金貴。
金簪掉進石頭縫里,短暫轉移了強盜的注意力。
我提起十二分的精神跟著沈京墨往前跑,沿途的樹枝無情地劃過我的皮膚。
一瞬間,眼前的背影,與某個記憶重合……
「沅薌,我受了傷,撐不了太久。」
「乖啊……我替你擋著……」
「往前跑……別回頭……」
「沅薌,別讓我白死……」
「白小姐!」
「白小姐!」
沈京墨的聲音叫我驟然回神。
「我在。」
「他們人太多了,我敵不過車輪戰,跑是上策。只是運氣實在不佳,天冷得不夠徹底,可能要吃點苦頭。」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河上還未結冰,山澗中碧水湍急。
沈京墨扭頭不由分說解我的領子。」
我氣喘吁吁道:「我們要跳下去嗎?」
「對,大氅吸飽了水就是累贅。這群山賊心狠手辣,方才皆是一刀斃命,不跑只能等死。」
沈京墨眼中暗藏鋒銳,「總會打回來的,不急。」
我遲疑了片刻,「好。」
脫掉大氅,森涼的寒氣如附骨之疽,叫我直打哆嗦。
沈京墨看了我一眼,突然道:「白小姐,得罪。」
說完緊緊抱住我,一躍而下。
撲通!
冰涼刺骨的湖水灌進口鼻,耳中只余水聲。
我盡可能的屏氣,卻還是嗆了好幾口。
頭頂粗糙的辱罵不絕於耳。
我掙扎著浮出水面,渾身凍得發抖。
溪水湍急,我抱住一塊石頭,往岸邊游去。
「白小姐……」
沈京墨還想拽我,被狠狠抖開。
他直接拉住我的胳膊,用了更大的力氣,將我往岸邊拖。
我惱恨道:「我自己可以!你放開我!」
「聽話。」
這句不經意的安撫,不僅沒平息心中焦灼,反而叫我愈發惱怒,劇烈掙扎:
「沈將軍都是成親的人了,不懂得男女授受不親嗎?我白沅薌不是貪生怕死之輩!用不著你抱我跳下!」
沈京墨突然折身,一把將我抗在肩上,咬牙道:
「下面就是石頭灘,不想摔得粉身碎骨就給我閉嘴!」
我近乎歇斯底里,「你放我下來!沈京墨你不要臉!」
「命都沒了,要臉何用!再吵把你丟下去喂魚!」
他油鹽不進,一副混蛋樣,直到將我撂在岸邊,解開外衣,不容拒絕地拉著我的手,放在自己左胳膊上。
「幫我正骨。」
我這才發現沈京墨一條胳膊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
胳膊脫臼了。
「我沒那麼大力氣。」
「無礙,你抓穩,我自己來。」
沈京墨微微蹙眉,墨發緊貼在他冷硬的下頜,水珠順著肌膚紋理,滾進寬闊的胸膛里。
他死死咬著牙,往外一拽,只聽咯嘣一聲,又找了個角度,往裡一懟,手指便活動如常。
接著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過來掀我裙子。
「沈京墨!」我出言呵斥,作勢要躲,被他勾住腳腕。
他低著頭,動作迅速干練,「腿擦破了,還在淌血。別動。」
沈京墨撕爛了自己的衣裳,簡單用布條捆紮了傷口。
我因寒冷而微微打顫,明明怒火中燒,卻發作不得。
這算什麼?
他抬頭看了看天色,說:
「待會有場雪。在此之前找不到出山的路,咱們兩個,就困死在這兒了。」
「沅薌,站得起來嗎?」
話落,連他自己都愣住了。
沅薌兩個字,從他嘴裡說出來,熟悉而流暢,此情此景,在夢中已發生過千百回。
我靜靜望著他,半晌陡然起身,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我在想,乾脆死在這里算了。
做什麼折磨我?明明認識,沅薌叫得這樣順口,卻不肯認。
沈京墨就是個十惡不赦的混蛋。
「白沅薌。」沈京墨跟上來。
㈥ 洛綰池硯舟小說免費閱讀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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