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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兩周半免費小說

發布時間: 2024-10-18 13:13:36

『壹』 …求一本小說,男主角叫「展顏」,女主角叫「蘇小北」

只是個短篇

蘇小北,以後不許再丟下老公亂跑

在蘇小北十七歲的時候,展顏說:小北,喜歡和那個人在一起,見不到的話會很難受,比生了病還要難受,這就是愛了吧。蘇小北說:是呀,這就是愛了。

誰的心裡都有一個春天

2006年的春天,蘇小北輾轉到北京,尋找夢想和愛情。

陽光照在身上很暖,她拉著行李走在陌生的街道沒有絲毫的恐懼,有的只是對未來的樂觀的希望。誰的心裡都有一個春天,展顏就是蘇小北的春天。展顏手忙腳亂地從對面的街道跑過來,接過她的行李,一再地說著對不起。

蘇小北看著他鼻尖上的汗水,湊過去親了親。微鹹的味道剎那間盈滿了口腔,她皺起據展顏說很俏皮的眉頭,展顏笑嘻嘻地抱著她的肩膀,邁開大步往前走。這讓蘇小北覺得幸福也覺得驕傲,她說,展顏你看我說話算話吧,一開始實習我就跑到北京來找你。她說,展顏你這兩年在北京沒出軌吧,你要是讓我知道你跟哪個女孩兒不清不楚的我非咬死你不可。她說,展顏以後我就是你的天,你的地,你得寵著我疼我,不然我馬上回成都。她說,展顏我會和你一起奮斗,咱們好好過。她的一番話把展顏感動得稀里嘩啦,他更用力地握著蘇小北的肩,很認真地說:北北,我一定可以讓你幸福的。蘇小北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然後親昵地窩在他身邊,她知道這個是她愛的男人,她在心裡小心地道歉:對不起,讓你寂寞了。展顏牽著蘇小北的手換了兩次城鐵然後打私車到小區,明亮的兩居室的門口擺著粉色的卡通拖鞋。初到北京的夜晚,蘇小北在洗手間里又笑又哭,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洗完澡,她穿著藍色的睡衣爬上展顏藍色的整潔床單,她把臉埋在他懷里了。

在一起五年了,只有這樣才能安心。

蘇小北的夏天很熱鬧

七月的時候,蘇小北開始把薪水交在展顏手上,她的理財計劃實在是不怎麼樣。展顏一面抱怨老婆的不嫻熟,一面寵溺地揉著她的頭,然後鑽進廚房煮消暑的冷麵。蘇小北晃著兩條細腿在沙發上看電視,然後扯著喉嚨喊:老公啊,鹵味不要放蔥我不喜歡那味道。有點地主婆的優越,有點被寵溺的幸福,有點惶恐不知未來的失落。

自幼父母離異讓她對婚姻和愛情有著固執的期待與恐懼,她總是在幸福來到的時候想若有天結束是什麼樣,膽戰心驚。所以在媽媽打電話來的時候她嗯嗯啊啊的不知道說什麼,展顏在她身邊握緊她的手。在成都的媽媽一直希望她能在身邊,她給她安排了很好的工作,並且那裡還有很愛蘇小北的男人。可是,距離讓她明白她此生只能跟著展顏,不管怎麼總想跟他在一起。

蘇小北掛掉電話的時候拽展顏跑出家門。

文華路七號,她面紅耳赤地把戒指帶在展顏手上,那已是逛了三個小時之後。

他說,你怎麼啦。

蘇小北怒道:看還看不出來,這樣你就是我的了。

他笑:又在犯傻了你,我一直是你的啊,北北。

蘇小北有點氣急敗壞:我這真傻啊,你!

展顏又在笑,那笑讓蘇小北怒火更炙,於是追著他打,私定終身的場景太不嚴肅了。

可是,一隻戒指,讓蘇小北的夏天很熱鬧。

十二萬旁邊的女人

蘇小北在公司如願轉正,拿到正式員工才有的胸卡和門卡,她很得意地笑。空氣里有夏日特有的味道,那是濃郁的綠,她拿著轉正合同特地打車到展顏公司找他吃飯。蘇小北精神抖擻地奔過去的時候,展顏穿著短袖的白色襯衫站在路邊。她看到他,神情像小孩子一樣的滿足。二零零一年的夏天,蘇小北也是這樣地奔向展顏。不一樣的是那時候在下雨,泥濘沾污了她的白裙子和精緻的百涼鞋。那年展顏要來北京上大學,小她一屆的蘇小北哭得梨花帶雨。她說:展顏,你會不會愛上別人?他說:北北,除了你我誰也不愛。

那是那個夏天最深刻的對話,蘇小北在今天莫名地想起了那個夏天,陽光照在她裸露的胳膊上有些疼。展顏皺眉接住她飛奔過來的身子,有些不敢苟同地說:北北啊,你幾歲?她忽然有點悲傷,摟著展顏的脖子給了他一個吻,問:展顏,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嗎?

展顏無奈地笑笑,捏著她的鼻子,她忽然覺得這個動作是她總拉他看偶像劇的後遺症,浪漫得不可一世,於是不禁笑得天花亂墜。那個傍晚,她窩在展顏的身邊看肥皂劇,電風扇的風葉吹來了涼風,也嗚嗚作響。展顏蓬頭垢面地在一邊吃著西瓜一邊和她商量買車,她最後說了決定性的意見,就要白色的寶萊吧。白色寶萊,十二萬,用掉了他全部的存款。

那是一個暖洋洋的秋天,蘇小北坐在副駕上揮斥方遒。

然後到了冬天,她第一次看到,本該坐著她的位子被嫵媚女子占據。

展顏用溫柔的神情安慰著什麼,然後慢慢地擁她入懷。蘇小北淚流滿面地站在路口,打扮得很漂亮。白色的圍巾帽子,黑色的皮靴。

她握緊了手上的手機,故作平靜地問:展顏,你在哪裡?

展顏說:還在公司,等下去接你。

只需要一句我愛你

來到了偵查了一個月才偵查出來的地方,蘇小北猶豫著敲門,她預想過展顏來開門的場景,卻怎麼也沒料到准備了這么久心還是那樣痛。展顏看到她之後目瞪口呆的樣子滑稽無比,可蘇小北笑不出來。因為她聽到客廳里尖銳的女人聲音,她說:等什麼等,我都說了我跟展顏在一起,我們都一起離開北京去深圳那邊工作了,你死心吧你。蘇小北看著那女人窈窕的身段說不出話來,展顏才開口叫了聲北北她就轉身跑開,不是憤怒,更多的是傷心欲絕。展顏在後面奮力地拉住她想要解釋,兩個人呼哧呼哧地喘著氣,蘇小北沒說話就先哭了起來,她說展顏我說了你跟別的女人不清不楚我就咬死你,你是不是以為我說假話啊。她說展顏你怎麼可以這樣呢。展顏拉著她重復:你聽我解釋。

好吧,我問你,蘇小北忽然就平靜下來:你是不是要去深圳工作?

展顏木訥了,他道:不是我不告訴你,是事先沒通知我也才知道,北北你聽我說,就是……蘇小北推開他,指著路邊的車說,你要是敢再追我,我就撞死給你看,不信就試試。

她一邊哭一邊抹眼淚,展顏你怎麼不說一句我愛你,展顏你不愛我了嗎。

她想起十八歲的展顏,那時候兩個人偷偷摸摸地談戀愛,大她一歲的展顏會在她哭的時候抱著她。像抱小孩一樣的溫柔,然後嘲笑她是愛哭鬼。蘇小北在七天之後回到展顏的家,用鑰匙打開門的時候四周安靜得不像話。

展顏並不在家,整潔的客廳里只有茶幾上的一張紙告之他的去向,他寫:北北,我去深圳那邊公司了,等回來我會和你說清楚,拜託你不要亂跑,看到留言給我打電話,你電話不開人也不知道去了哪裡,我很擔心你。北北,你乖一點好不好。蘇小北打開手機,簡訊的聲音不斷地響,一條一條的,她沒看,直接清了收件箱。

蘇小北開始收拾行李。

她在留言的下面寫:展顏,我愛你,可是你對我,沒有責任。

櫻花街七號的蘇小北,一直等待展顏來

清明節,蘇小北一個人匍匐在樓梯口弄一袋大米上樓,太陽照在她白色的棉外套上反射出刺眼的光。汗水流下她白皙的額頭,卻也醞釀了她的悲劇情緒,眼淚大顆大顆地掉。裝酷的太陽眼鏡被弄得模糊不堪,睫毛黏膩地粘在一起,好不容易到家之後她趴在床上哇哇大哭。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辭掉工作,買了票卻還是無法離開這個城市。

或許,只是因為這個城市存在一個名字,還有一個她曾擁有過的人。

展顏,就是蘇小北心中的城,離開展顏之後,蘇小北忽然明白。於是,她哭得更大聲,展顏為什麼不找她呢。

2008年,北京因一個叫奧運的東西而亢奮起來。每個人的臉上都寫著自豪,蘇小北想,或許那真的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而讓她自豪的是,整整四個月,她沒有忍不住去找展顏。

分手後再見到展顏的時候春光明媚,她哭夠了之後趴在卧室的窗口發呆,展顏的白色寶萊不經意地駛進視線。展顏帥氣的分頭變成了清爽的半寸,他揚起下巴的臉多了些成熟。眼神對上她的時候微微一笑,轉身從後座抱出很多行李。他說:蘇小北,禮尚往來,我來找你你得收留我啊。

蘇小北站在二樓的窗檯前淚流滿面,遛狗和領著孩子的老爺爺老奶奶們開始往這邊看。她跑下樓,站在距展顏半步遠的地方停下。想過無數次見面的台詞,此刻卻只是哽咽得不說話。展顏嘆息著抱住她,說:「真過分,好歹給我個地址或者電話啊,知道我找了多久才找到你。」蘇小北撇撇嘴:「你才過分。」她在他肩頭大哭,用力地捶他的肩。

展顏嘆息:「我剛工作的時候她幫助我不少,那是她為了氣她老公才那麼說的,沒想到被你當真你。」「你都不解釋給我聽。」

「我一直以為你只是孩子氣,沒想到那麼愛吃醋,出差回來就找不到你,嚇我一跳。北北,你說祝我幸福,可是沒了你我怎麼幸福啊。」他那麼認真地望著她的眼神,讓蘇小北臉紅心跳,於是叉開話題:「展顏,你怎麼找到我的啊?」展顏沉默不語,只是看著她笑。

「說嘛說嘛。」蘇小北開始無賴。

展顏忽然神色嚴峻,他徑直地推開她的肩:「北北,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啊。」

蘇小北第一次路過文華路的時候說:「每次來到這里,我就想起動畫里的櫻花街。」

展顏說:「櫻花街七號的蘇小北,以後不許再丟下老公自己跑。」

蘇小北說:「櫻花街七號的蘇小北,一直在等展顏來。」

蘇小北說:「展顏,我一定可以讓你幸福的。」

『貳』 推薦一些BE小說

虐的肝疼的小說推薦!

一、《春枝秋雨9》★★★★★(現代文)be作者:簾十里

五星推薦!最後be

這個小說看完已然淚流滿面,真的是很意難平!

其中女主是葉絮,男主是梁嘉泓9,兩個人都是初戀,不可否認兩個人戀愛時,男主還是很喜歡女主的,但最後還是遺憾分手。

這本書雖然女主是葉絮,但是梁嘉泓的女主卻不是她,而是陳煦Q,梁嘉泓很愛陳煦,19歲就和陳絮Q去國外結婚,男主的下輩子也許諾給了陳絮。

女主花了七年時光才真正的走了出來。

最後女主也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另一半。

男女主不在一起可能才是好的結局吧,男主真正愛的是他的妻子,他的下輩子都是屬於他妻子的。

文案:在秋天的第一場雨相愛,在春天的第一場雨分別。

『叄』 小說世界這么大,我卻遇見你的結局

黎邵晨的臉色依舊陰沉,眼睛裡卻多了點兒閃亮的東西,他拍了拍姜如藍的手臂,說:「放輕松,那傢伙沒你想的那麼弱。」見姜如藍一直不講話,他語氣里帶了一點兒笑意,問:「想不想知道我們兩個是怎麼認識的?」

許久,姜如藍才點點頭:「你說。」

「我們倆認識是在五年前,有一次他執行任務的地點就在B市,那時我還沒從部隊退役,上面的老領導讓我協助你們部門完成一次緝捕行動。那一次,是他救了我的命。」憶起往事,黎邵晨的嘴角帶了一縷並不明顯的笑容,「前年夏天,他突然聯系我,說想在B市開一家公司,我那時在家閑得發慌,就跟老爺子要了點兒錢,帶著池然一塊,我們仨一起開了卓晨。再後來的事,你也知道了,我們誰都沒想到,卓晨在業內的名聲漸漸打起來了,去年下半年公司開始盈利,過年時候我爸和池然他爸一起請卓少吃飯,兩個老頭兒挨個主動給他敬酒,說感謝他帶著我們兩個敗家子做了件正事兒……」

提起池然,姜如藍的心情也有些黯然:「我聽說,池然到現在還沒醒。」

「有關卓少的過去,還有他跟你的那些事兒,池然都不知道。我們三個人里,平常池然看著是最精最油的,其實我們都知道,那小子是最傻最單純的一個。我和卓少從一開始就有默契,不在池然面前談半點兒從前的事。可是我們倆也都知道,既然他還在繼續蟄伏等待時機,而且達拉斯一直還活著,當年那件事就不算完。」姜如藍看著他的側臉,這才發現黎邵晨的眼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紅了,可他說話的時候,語氣始終很輕松,嘴角還一直掛著笑容,「小姜你盡管放心,有我在,不會讓卓少有一絲一毫的閃失,我這輩子就這么兩個兄弟,一個已經折在達拉斯手上,另一個,我肯定讓他好好活著回來,跟你結婚!」

姜如藍眼眶溫熱,半晌都說不出話來,就見黎邵晨朝她眨了眨眼睛,笑著說:「不過到那時,你可別再玩什麼離家出走那套,那小子因為你,瘋起來沒邊兒,我公司上下百十來口還等著他年底發紅包呢!」

姜如藍嘴角也漾起一絲笑,轉過臉看向前方,輕聲地說了句:「謝謝。」

這一次周司長派給姜如藍調遣的是H市武警總部的三十名精銳,車子抵達邙山腳下,眾人在一片小樹林里集合。再次重申這次行動的主要目標後,姜如藍和黎邵晨各自帶了十五人,分別從兩條路上了邙山。

之前在酒店房間,蕭卓然鎖住她雙手,用身體擋住身後手機的攝像頭,先是把真正的晶元放到她手心,而後在她手腕內側畫了幾個字,分別是:邙山東,空地,黎。

邙山位於H市北郊,主峰超過一千米,靠東的那座山峰也有將近七百米高,素有「小黃山」的美譽。東邊山峰景色雖然優美,但地形復雜,樹木高大,常會出現的劇毒蛇類就超過三種,所以多年來H市對旅客開放的一直是主峰。根據一名武警所說,東面山峰只有靠近山頂的地方有一處空地,而從山腳一路攀爬上去,有兩條道可以走,一條是護林員會走的,道路較平也較寬,但是路途較遠,一路不停歇地爬上去也要一個半小時,像他們這樣體力特別好的,最快紀錄也要四十五分鍾左右。而另外一條道平常很少有人走,雖然近便,擔不可預知的危險更多,比如松落的岩石,有毒的藤蔓或者毒蛇、蠍子一類的毒物。如果體內足夠好,走這條路最快只要三十分鍾。

時間緊迫,距離電話里端木所說的約定時間只剩下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姜如藍和黎邵晨稍做商量便決定,姜如藍帶人走那條較平也較遠的,黎邵晨帶人走那條較快的路。可是走了不到二十分鍾,姜如藍就改了主意。她望了眼頭頂那片蒼翠樹林,問前方負責領路的武警:「整座山峰,只有靠近山頂那一片空地嗎?」

她之前始終都懷疑端木磊會臨時改變時間地點,但同時她也考慮到,端木心思縝密,可達拉斯卻向來多疑,頻繁更換見面地點,或許可以甩開不必要的麻煩,降低蕭卓然這一方人員的體能和機敏度,但同時也會影響達拉斯對他的信任。所以經過一段時間的反復考慮,她覺得最大的可能就是,地點仍然選在邙山東峰,卻不是之前就說好的山頂平地!

那名武警篤定地點點頭:「這座山陡峭得很,只有靠近山頂的地方有一小片空地。」

姜如藍陷入沉思,如果依照原本計劃:端木磊假扮控制東南亞地區的毒販頭子與達拉斯交易,他拿到達拉斯一直想要找回的晶元,並且以蕭卓然為人質,跟對方換取超過價值一億美元的罌粟種植基地。而在這個過程中,守候在外的部門其他人員與蕭卓然、端木磊里應外合,將達拉斯及其眾黨羽一網打盡。而如今,,端木磊驟然反水,蕭卓然選擇按兵不動,依舊以人質身份出現,一旦達拉斯發現晶元內容有假,惱羞成怒之下很可能會當場處決他——這也是姜如藍最擔心的一點。

身後一名武警隊員突然說:「再往上走五十米,有一片樹林,樹木很多但是地勢平坦……」

姜如藍一個激靈,停住腳步:「那裡能同時容納多少人?」

武警隊員想了想,謹慎地說:「附近有個小水窪,至少能站二十來個人沒問題。」

姜如藍沉思片刻,便拍板:「我們先去你說的那個地方!」

在前面領路的隊員有一絲猶豫:「可是我們事先說好……」

姜如藍目光沉靜,言語間有一種不容違抗的強勢:「這次營救行動我是指揮,聽我的,先到那個地方看一眼。」

時間一分一秒溜得飛快,而此時正是一天中最熱的時段,眾人揮汗如雨,卻連落地的腳步聲都極輕極靜。走入武警隊員所說的那片樹林,空氣乍然涼爽起來,隱隱可以聽到潺潺的水流聲,沒走幾步眼前就出現一處陡坡。姜如藍看了眼一旁的隊員,那個人用口型說:「就在上面。」

姜如藍剛想再問,就聽陡坡上方傳來一聲槍響,眾人面色瞬間凝重下來。十五名武警隊員很快分散開來,姜如藍正想上前,就被最近的一名隊員抓住手臂,兩人放輕腳步挪到陡坡下方的一處樹叢後,那隊員指指上方,又朝她打了個手勢。

姜如藍這才反應過來,遇到這種情況,應該在第一時間通知黎邵晨。

土坡上方傳來男人低啞的聲音,緊接著響起的就是一連串西班牙語。姜如藍凝神細聽,就聽那個人說:「魏先生,一年不見,你看起來恢復得不錯。」

姜如藍渾身一震,緊緊攥著的拳頭被身旁的隊員一把握住,男人剛毅的面容出現在他的視線里。兩個人的目光在無聲中交流,姜如藍明白對方的意思,是讓她不要沖動。

所有人已經在聽到槍響的第一時間關閉了對講機,臨出發前,警局領導臨時為她和黎邵晨配備了一部手機,姜如藍飛快發了一條信息過去,隨後又在屏幕上打道:旁邊有路可以包抄過去嗎?

那個隊員看到後,點點頭,抬手指了指來時的路。姜如藍明白過來,如果想包抄這塊地,必須回到之前的山路,繞過這片樹林,從樹林上方的山路悄悄靠近。

姜如藍點點頭,看著隊員又做了兩個手勢,其餘十幾名隊員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隨後,他又朝她做了個手心朝下的手勢,姜如藍明白,他的意思是讓她耐心在原地等待時機。

目送最後一個隊員撤離,姜如藍蹲在樹叢後,仔細傾聽上方樹林的動靜。

似乎過了很久,蕭卓然出聲:「端木,我一直以為我們是朋友。」

看來所謂的「空地」一說真的是個幌子!姜如藍慶幸自己靈機一動做下的決定,卻也為蕭卓然的處境感到憂心,她能聽得出來,盡管他在極力壓抑,但是身體應該是受了不輕的傷,也不知道剛剛達拉斯那一槍是打在了哪兒……

端木沒有講話,反倒是達拉斯又開了腔:「魏先生,你如果繼續這樣,我可不敢保證在B市的人會對你的朋友做出什麼來。噢,還有你那位長相甜美的小情人……」

「他們沒你以為的那麼笨。」蕭卓然說話的時候,彷彿每個字都是從牙縫兒里擠出來的。

姜如藍聽得心中撕扯,知道他應該是疼到極致了才會如此。正在猶豫到底何時才是最佳時機,就聽一直沉默的端木磊突然講話了,並且說的是西班牙語:「他在拖延時間,你可以現在幹掉他了。」

「噢?」達拉斯始終懶洋洋的聲音聽起來多了一絲興趣,「這么急著幹掉他!端木,你又在想什麼?」

「沒有他,我們也能拿到晶元。」端木磊冷漠地說,「他的女人還有他的朋友,已經在我們的掌控之內。」

「你之前也說,他已經在你的手掌心裡。」達拉斯悠悠說,接著又笑了一聲,「端木,你該不會想再背叛一次你的新夥伴吧?」

想也知道現在的端木磊臉色該有多難看,姜如藍不由冷笑,他自詡心思細膩,且不乏狠絕冷厲的一面,但從一開始他就忽略了一點,達拉斯的思維是精神變態者的思維,他冷靜無情、反復無常,並且有很嚴重的暴力傾向。以現在三人對峙的情形,生命受到威脅的可不光是蕭卓然,如果達拉斯對端木的質疑達到一定程度,下一槍很可能會對准他的太陽穴。

「那樣做對我有什麼好處?」端木磊的聲音聽起來很是不悅,但是以姜如藍對他的了解,知道他此時的不悅只是色厲內荏的偽裝罷了。

達拉斯吹了聲口哨,不遠處響起幾個人的腳步聲,緊接著就傳來端木磊憤怒的質問聲:「達拉斯,你這是干什麼?!」

「呵呵,別急,我的朋友。」達拉斯陰沉地笑了兩聲,「現在形勢明顯不太對頭,把你綁起來,我也安心點兒。」

姜如藍一聽就意識到不好,達拉斯的意思明顯是打算跑路了。如果放任他們離開這塊山區,用不了多長時間達拉斯就會發現H市已經進入全城戒嚴,以他的行事作風,一路逃亡肯定會拉上許多無辜民眾,一定會把整個市區攪得血雨腥風。到那個時候,縱然能讓他落網,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

感覺到手機傳來的輕輕振動聲,姜如藍掃了眼屏幕,黎邵晨帶著人已經趕過來了。咬了咬牙,她攀住土坡上的一叢草叢,腳踩在一塊凸起的石頭上,另一手高高舉起,同時用西班牙語說:「達拉斯先生,不要這么急著走。」

樹林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隻白皙的手臂以及這句請求吸引。

就在這時,隱蔽在暗處的兩名武警隊員同時扣動扳機,破空兩聲槍響,達拉斯和他身邊的一名手下在同一時間倒在地上,涓細的鮮血沿著眉心處的槍洞緩緩流下,滑過那雙曾經不可一世的雙眼。這位一度在國際上令人聞風喪膽的哥倫比亞大毒梟,恐怕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有朝一日會這樣簡單而倉促地死在一座小山的樹林里。

圍在達拉斯身邊的黨羽,只有一瞬間的睜睖,隨後就紛紛扣動手裡的沖鋒槍,震耳欲聾的槍響聲響徹整片樹林。姜如藍看不到上方的情形,並不知道達拉斯已然斃命,一心憂慮蕭卓然的安危,讓她渾身迸發出無盡的力氣,雙手抓著小坡的土壤,很快她就爬了上去。

剛露出一個頭,就聽蕭卓然在遠處大聲喊道:「如藍,躲開!」

姜如藍來不及做更多的反應,只是本能地朝左一偏頭,眨眼間,腦袋旁邊的土壤多出一個小小的凹陷,一縷白色細煙從凹陷處裊裊升起。姜如藍的心在一瞬間提到嗓子眼兒,緊跟著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道字正腔圓的男聲:「端木磊,放下你手裡的槍!」

姜如藍聽到頭頂上方傳來的粗重喘息,她趴在濕潤的泥土上,鼻端甚至嗅聞到一股很清很甜的青草香味,她緩緩抬起頭,就見原本應該被人控制著的端木磊此時正站在她面前不到一尺的地方。彼時天光大亮,頭頂的天空既高又遠,端木磊依舊穿著慣常的象牙白色唐裝,領口和袖口綉著鑲銀邊的白雲,從胸口蔓延到下方衣擺處的,卻不是往常高潔雅緻的梅蘭竹菊,而是一隻張牙舞爪、盤亘在雲端的龍!

端木磊望著她的一雙眼睛幾乎是血紅的,黑洞洞的槍口直指著她的前額,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身後依舊一片硝煙,蕭卓然的聲音穿過槍聲斷斷續續地傳來:「端木磊,你如果敢——」

姜如藍看到他眼底的決絕,也看到他唇邊微微翹起的弧度,知道眼前這個人已經下了決心。在這一瞬間,她聽到自己如同擂鼓的心跳,聽到不遠處蕭卓然斷續的喊聲,以及武警隊員的勸降聲,她的雙手緊緊抓著兩捧松軟濕潤的泥土,目所能及之處,盡是一片潤澤如玉的綠,她輕輕吐出一口氣,到嘴邊的話還沒來得及喊出,就覺一口氣噎在喉管里——一開始,她並沒有感覺到痛,只是覺得一口氣卡在喉嚨喘不上來。隨後,她看到端木磊高大的身體在她面前砰然倒地,她看到他就那樣跪著倒在地上,耳朵卻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漸漸地,她感覺到心口的溫熱,她緩緩低下頭去,看到白色T恤上沾染的黃褐色泥土,纖細的綠色的草葉,以及……暈染成花朵模樣的鮮紅。

那句一直想要說出的話,終究沒來得及說出口。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閉上了眼睛,又或者她根本沒來得及閉眼,她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響,只知道眼前的世界在一瞬間黑了下來,如同舞台上突然拉下的黑色幕布,遮擋住所有風景。

所以她不知道在槍響的那一瞬間,蕭卓然目眥盡裂地嘶吼出聲,不顧不遠處朝著他射擊的槍口,也顧不上被打了一槍幾乎喪失知覺的右腿,瘋了一般朝著她的方向奔跑而來。

她不知道隨後趕來的黎邵晨費了多大力氣才把蕭卓然拉開,抱著她跑下山,中間幾次險些被腳下的岩石絆倒。

她不知道,或者說,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中槍倒地的端木磊望著她的方向,緩緩綻出一個微笑。

但其實這都不重要,因為也沒人知道,她原本想要說出的那句話是什麼。

從魏徵臣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從蕭卓然重新出現在她的生活里,從她得知她至愛的人,長久以來的冷酷和自私,並不是因為不夠愛她,而是因為太想保護她,她就一直想找個機會,對那個男人說:這一次,換我來保護你吧。

蕭卓然,因為愛你,所以無論多難的,都想在這個世界上繼續好好活著。因為愛你,所以無論多疼,都想為你擋住所有危險,心甘情願為你而死。

這一生,傾盡所有愛過,也就沒有遺憾了。




這是結局,不過還有四個番外,我上傳的附件都有,你可以自己看。



樓樓,答題不易~滿意採納。PS:提問者下載附件是不需要財富值的~


『肆』 主角為韓若語,慕浩天那部小說的番外。九九五五

番外:竹馬對竹馬1

ParT1
經過慕浩天和若語商量後,決定送兒子去『啟明』私立學校──那的教學條件好,而蘇白的兒子,蘇杭也在那,兩個小家夥在一起,還有個照應。
這一天放學後,蘇家的汽車並沒有來接小少爺,不是因為他忙,而是小家夥,想去慕家做客。
兩個小夥伴,年齡相差了2歲,但絲毫不影響兩個人的友誼。
手牽著手下了汽車後,就有下人過來幫著提書包,而後兩個人洗了手,便來到餐廳吃晚飯。
蘇杭已經是慕家的常客了,有了他的陪伴,慕家的小兒子很開心,而兩位老人家,更是樂的合不攏嘴。
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都是鮮嫩漂亮的寶貝。
晚飯後,兩人一起去書房溫習功課──這書房,可不一般,面積百十來平,裝飾的很是考究,想當初,小家夥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弄到手的。
那天小家夥從蘇杭家回來,甩下書包,直奔父親的卧房,見只有母親在,轉身一路轟隆隆的碾進書房。
慕浩天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蹙起眉頭看向來人,不用想也知道那是誰,在慕家如此大膽無理的,只有這個小人。
「寶寶,爸爸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進來要先敲門。」男人放下手中的工作,從桌子後站了起來。
「爸爸!我有事跟你說。」小家夥象完全沒聽到他的訓責一樣,緊走幾步來到男人的跟前。
慕浩天挑了挑眉,低垂著頭看向兒子,一副等著他發言的樣子。
「我想要書房!」小家夥目光炯炯,語氣中透著堅定,好似非它不可般。
男人愣了一下,隨即玩味的笑了笑,書房?他沒聽錯吧,這小子才4歲,用書架都閑空,還要書房。
慕浩天雙手環胸,朝著兒子咪咪笑,嘴角那弧度,有些刺眼。
「什麽?你要書房?」
小家夥重重的點了點頭。
「你要書房做什麽?」慕浩天半蹲下身子,遷就著兒子的高度,他覺得小家夥仰頭看他,有些累。
「要書房學習呀。」小家夥理直氣壯的回道。
男人直直的看進兒子的眼裡,發現小家夥是認真的不能再認真。
「你沒學習的地方嗎?平時不都是在房裡有媽媽或者爺爺奶奶輔導你做功課嗎?」慕浩天不覺得那是理由。
「那不一樣。」小家夥挺起了胸脯:「我不要在房間里學習,我要專門的書房,就象你的一樣。」
說著小家夥還很羨慕的環視了下周圍的環境。
慕浩天也隨著他的視線看了一圈,的確,他的書房夠大,可這小家夥,現在就覬覦這些,是不是太早點。
男人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爸爸,你都說話呀。」小家夥有些不耐煩了。
慕浩天輕吐一口氣,站起了身,而後走到自己那兩排高高的書櫃前,隨便從裡面抽出一本書來。
「你看的懂嗎?」他將書遞到兒子面前。
小家夥看了看封皮,那上面五個大字,他只認識其中的兩個『中國』,隨後他有些疑惑的看向父親。
他才4歲,他怎麽可能會懂!
「既然看不懂,那沒辦法了,等你認識足夠多的字,有很大的學問的時候,再跟我提這個要求吧。」
慕浩天故意作出很遺憾的表情,看也不看兒子氣鼓鼓的小臉,轉身將書又放了回去。
「你什麽意思,是不是欺負我小,就不給我獨立的書房了?」小家夥心裡很委屈,父親向來疼愛自己,要什麽都給買,怎麽今天要間書房就那麽難。
家裡也不是沒空房?
他的語氣很差,這讓男人十分不悅,慕浩天轉過身來,面對著兒子──小家夥兩頰憋的通紅,眼睛更是冒著火光。
「慕澤,不是年齡大小的問題,而是你要書房真的沒有什麽實際意義。」
在小家夥的一再請求下,兩位老人,經過多次商議後,終於幫他改掉了軟綿綿的『甜』名,取了很大方的『澤』字。
父親臉色不太好,而且喚了自己的大號,顯然這是他發怒的前兆──慕浩天很少爆發,上次大動肝火,是因為小家夥爬到樹上,不小心掛在上面下不來了。
急的一家老少團團轉,費了好大勁才把他弄下來,可腳剛沾地,父親上前就給了他一巴掌──拍在了後背上!
盡管力氣不太大,但是小家夥那麽小,一下就給拍趴下了,吃了一口土,連牙都給卡歪了。
剛才在樹上嚇著了,現如今又挨打滿口腥甜,小家夥哇的一聲號啕起來,老爺子一看孫子糟了罪,想也不想就給了慕浩天一腳。
「你這是干什麽,看把孩子嚇的。」
小家夥哭直了眼,看著父親覺得那就是兇猛的野獸,平時看著是綿羊,可到了關鍵時刻,就要變成老虎咬人地。
慕浩天挨了踹,身板仍挺的筆直,目露寒光的盯著小家夥喊道:「慕澤,你給我記住今天的教訓算清的,下次再這樣亂作,看我怎麽收拾你。」
老爺子一看,這還了得,赤裸裸的恐嚇他的寶貝,剛想補第二腳,還沒抬腿,兒子一轉身走了。
可他走了不要緊,懷里的孫子哭的更凶了,一個勁的大叫:「爺爺,爺爺!」那聲音凄厲而委婉,好似真的受了天大委屈般。
現如今,回想起那時的一幕,還心有餘悸,盡管如此,小家夥並沒有退縮,他定了定神,開口道:「爸爸,蘇杭也不大,他都有書房了,為什麽我沒有。」
慕浩天聽了兒子的話,略微詫異,幾秒後,則是有些瞭然,兒子不是無『理』取鬧,看來是聽到『風』,回家來要『雨』了。
見父親沒說什麽,小家夥多了幾分底氣。
「我今天到蘇杭家,他帶我去了他的書房,好大好漂亮,我很喜歡,爸爸,你就也給我弄一間吧。」
說著小家夥幾乎要掉下眼淚。
慕浩天默默的看著他,心中暗忖,蘇白還真是寵兒子寵到極至,弄的他都不好做父親了,要是不答應兒子,肯定要落下不好的印象。
「好,期末考試,如果你能拿到全百,我就給你間書房。」
小家夥眼中含著淚珠,轉了轉,晶瑩動人,映襯著他白嫩的小臉,惹人憐愛,他眨了眨眼睫,那金豆子,沒什麽感情的滑落下來。
這還有條件?盡管如此,小家夥聰明的沒有反駁父親,但也有自己的小心思:「爸爸,期末還有幾個月呢,太晚了,期中吧。」
慕浩天知道小家夥頭腦聰穎,語文,數學,英語,考個全百不難,這書房恐怕早晚是要送給他。
只是還有個裝修的時間問題?既然送,就送好的,男人是想倒個時間差,用在設計裝潢上。
男人思索著,一抬眼,便看到了小家夥那雙水靈靈盛滿渴望的大眼睛,隨即想到了愛妻,兒子同她最象的就是眼睛了,一時間,慕浩天完全妥協了。
「那就期中吧!」
聽到父親吐了口,小家夥高興的拽著他的褲腿猛蹭,象只小狗似的撒著嬌:「爸爸,你真好,我愛你。」
慕浩天露出欣喜的笑容,一抬手,將兒子抱了起來:「愛我?如果我不答應給你書房,你還愛我嗎?「
小家夥怔了一下,顯然沒想到父親會這麽問,但反應很快,摟著男人的脖子,在他的臉上重重的親了一口:「你是我爸爸,怎麽都愛你,呵呵!」
見蘇杭滿眼贊嘆,慕澤不無驕傲的問道:「怎麽樣,漂亮吧?」
6歲的蘇杭比慕澤高了大半個頭,他半垂著眼睫,迎視著小家夥閃耀著喜色的黑炯:「很好。」
盡管嘴上不甚誇獎,可暗地裡蘇杭不得不承認,這書房比他自己的要好──他現在用的,本來是東東的,只是人家有了新的,舊的才輪到了他。
上次,帶了慕澤去參觀,大肆的炫耀了一翻,沒想到才一個多月……
聽到他的答話盡管有些不滿意,但是小家夥也不計較,誰好誰差,用眼睛一看,就很清楚了。
「這是爸爸,送我的,我期中得了全百,爸爸說我很聰明,將來肯定能做大事,所以才送了我這麽大的書房。」
慕澤眉飛色舞的說著,手還廣闊的一揮,有幾分大人的氣度。
「是嗎?」蘇杭低低的從鼻孔里哼出這兩個字,而後不以為然的掃了書房一眼,從自己的書包中拿出了個飛機模型。
「看這個,我爸剛從美國帶回來的。」蘇杭單手拖在掌心,微仰下巴,帶了些須得意。
慕擇瞥了一下,興趣缺缺道:「我以為什麽好東西,不就是飛機嗎?我家裡有好多個,美國的,日本的,俄羅斯的,法國的……很多,沒什麽稀奇的。」
「這個同你家的可不一樣,這是限量版的,美國新研發的MK航空飛機的模型,他不但能飛,而且飛的還很高,跟風箏的高度差不多。」
一看他拿自己的寶貝不當回事,蘇杭有些急了──本來他是想自己偷著玩的,不太敢拿出來給慕澤看,怕他眼饞後跟自己搶。
「是嗎?」聽他這麽一說,小家夥來了興致,伸手想要去拿飛機,可卻被蘇杭閃開了。
「你什麽意思,我不能碰嗎?」慕澤很不高興。
「不是,電池沒電了,不能飛了,等下次你到我家,我親自帶你玩。」說著,就要將飛機收起來。
「不是吧?沒電?給我看看。」小家夥心裡很是不甘,他連看都沒看清楚,蘇杭就要藏起來,這怎麽可以。
「不行。」見慕澤伸手就要來搶,蘇杭趕緊將書包護的嚴嚴實實,可對方絲毫不放鬆,他只能跑開,否則的話,就有失手的危險。
「蘇杭,你站住,不就是個飛機嗎?我看看還能看壞了?」小家夥心裡打定主意,要是特別好玩,他就硬要了,可這如意算盤,卻沒撥響,怎麽甘休?
一時間,兩個人你跑我追,你躲我抓,在還算寬敞的空間內,上演著馬拉松。結果是可以預料的,人小力單的慕澤最先敗下陣來。
腿腳發軟的攤在沙發上,小家夥兩眼放著怒火,氣喘吁吁的喊道:「蘇杭,你晚上吃我們家飯了,你現在給我吐出來。」
什麽?體力上不行,就打嘴仗了?
蘇杭只覺得自己太過意氣用事了,怎麽把自己的寶貝拿出來顯呢?平時慕澤仗著自己小,霸道慣了,總愛跟自己搶玩具,自己也讓著他,可這次是自己的心愛之物,怎麽也不能被『狼』叼走。所以他毫不示弱的吼了回去:「你前天還在我們家吃飯了呢,你先給我吐出來!」
啊?小家夥被激怒了!
「現在是在我家,你不給我玩,以後就別來了。」
蘇杭被他唬的一愣,接著是滿心憤懣,氣都沒喘勻,緊捏著書包帶:「不來就不來,你以後也別到我家去。」
說完,轉身頭也不回的推開了門。
慕澤瞪圓了眼睛,被摔出山響的門震的身上一僵,盯著緊閉的門板發了會呆,他氣的終於緩上來一口氣,爆發似的大吼道:「滾!」
這是兩個小夥伴第一次吵架,可小孩不太愛記仇,沒過幾天,兩個小家夥又湊到了一起,首先低頭的是蘇杭,他極不情願的貢獻出了自己的飛機,因為不知道怎麽?幾天沒見慕澤,他心裡慌慌的,象缺了點什麽。
PRAT2
慕家有很大的露天游泳池,夏天太熱時,慕浩天就會下水游泳,而慕澤也會跟在身邊,小家夥聰明,學什麽都快,幾次之後,也就能在池子里遊玩的很暢快。
但年紀畢竟小,家裡人都不放心他一個人下水,怕出什麽意外,這讓小家夥十分不滿,可也沒什麽辦法。
傭人倒想隨身看護,可慕家的規矩很嚴,一般是不讓享受此等待遇──大熱天也在清涼的水池中泡著,所以慕澤一天中,只有晚上能逍遙自在些。
這一天周六,小學生都雙休,蘇杭吃過午飯,過來慕家找慕澤玩,兩個人先是在屋子裡鬧騰了一陣,又去外面玩飛機。
「蘇杭,屋裡太悶,外面太熱了。」慕澤手中熟練的操縱著手桿,高仰著頭,眼睛眯成了一條線,費力的看向半空中飛翔的玩具。
「是呀,我的手心都冒汗了。」蘇杭邊說著,小手邊往短褲上蹭了蹭,另一隻手中也拿著個手柄,他抬眼看了看自己的飛機,又瞅了瞅慕澤的,哎!不能比呀,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見他眼睛瞄著自己的玩具看,慕澤心生警惕:「這可是你願意送給我的,可不能說話不算數,要回去。」
蘇杭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沒說什麽,但還是忍不住腹誹:要不是你厚著臉皮,非要搶,我能給你嗎,我自己還沒玩夠呢!
但這也只能自己想想而已。
又過了一會,兩個人都有點支撐不住了,午後的太陽是最大的,細皮嫩肉的兩個小孩,怎麽禁受得住火熱的陽光。
「慕澤,我們進屋去吧,要烤死人了,太難受了。」蘇杭抱怨著,同時將飛機的速度調慢些,做收尾工作。
「好吧,真無聊,又要進屋。」慕澤最近不知道怎麽回事,人家午間都要睡午覺,他偏偏到這個點卻很精神,專愛往外跑。
「那怎麽辦?」蘇杭向來很在意小人的想法,兩人在一起,大都是慕澤說了算。
慕澤扁著嘴,將飛機收好,眼尾掃到前方不遠處的一片綠蔭,在柳樹的掩映下,那一片碧藍色的清水,正閃著金光,煞是迷人眼。
「蘇杭!蘇杭!我們去游泳吧。」小家夥一臉欣喜,本來還能忍受的酷熱,此刻已經難熬到極點,恨不能一下就鑽進前方的泳池中。
蘇杭一聽連連搖頭:「還是算了吧,你忘了上次,我們兩個偷偷進去的下場了嗎?」
小家夥聽後臉上的溫度降到了冰點,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屁股,眼前浮現父親發怒的樣子,幾乎是一瞬間,後面那兩團白肉隱隱作痛。
他臉上的沮喪被蘇杭看的一清二楚,心中有些疼惜。
「要不,我們去後院玩吧,那有小湖,也能玩水。」蘇杭興致勃勃的建議道,不知怎的,他就看不得慕澤不高興。
「啊!?」慕澤興趣缺缺的嘆息道。
後面那湖有什麽意思?水又混,而且深,也不能進去游,小家夥雖然小,但還知道些分寸,明白那湖,不是個隨便下水玩的地方。
「走嘛走嘛,到那我教你個新游戲。」蘇杭本想幫慕澤提著他的飛機,可小家夥很不領情,怕他趁機搶回去,非要自己拿,蘇杭也不勉強,心裡暗斥,慕澤小心眼。
後院的路很寬敞,是水泥路面,可兩個小家夥非要穿梭小樹林,走小徑,不一會便看到那一片湖水,波光粼粼,雖然不如游泳池的水清澈,但也算應景。
兩架飛機,大小不一,造型也不相同,並排放在岸邊後,蘇杭摔先走在前面,而慕澤跟在後面,一前一後,走到了湖邊的淺水窪處。
「蘇杭,你干什麽?可不能下水,要不,爸爸會打死我們的。」慕澤知道輕重,他看著蘇杭把涼鞋脫在一邊,心裡直打鼓。
「放心,我不下水。」蘇杭邊說邊彎下腰去,從水窪處摳出一大塊泥巴。
慕澤在邊上看的目瞪口呆:「你,你拿泥巴,干什麽?很臟啊……」
「嘿嘿!」蘇杭手捧著那團爛泥笑的很開心,從水窪處走了上來,腳下踩著濕軟的泥土,很是舒服。
兩個人從泥濘處回到水泥路上。
「你看著吧,很好玩的,我前幾天新學的玩意。」說著蘇杭,將那一大塊泥,分成了兩部分,拿過其中的一部分,在手中一頓揉捏。
而慕澤在一旁看著蘇杭黑黑的小手,不住的眥牙趔嘴,對他的行為很是不以為然。蘇杭只是笑著瞥了他一眼,接著埋頭繼續同手中的泥巴奮斗,少傾那一團已經變了個模樣──圓柱體,一面有蓋子,另一面是空的。
「做好了!」蘇杭輕舒了一口氣,眉開眼笑對自己的傑作很是滿意。
「這,這有什麽好玩的?」慕澤一頭霧水,撇了撇嘴,心中很是不快,想著,莫不是蘇杭刻意拿他開心。
這麽個破泥弄出來的鬼東西,有什麽看頭!手工課上橡皮泥捏的小物事,可比這精緻百倍。
慕澤剛才一直蹲著看那塊泥,腿都有些酸了,他站起身,蹬了蹬腳。
「你看!」蘇杭話音未落,就高舉著那個泥做的東西,狠狠摜在了水泥路面上,只聽的啪的一聲脆響,那個圓柱體上面的蓋子破了一個不規則的大洞,象開了花般,洞口周圍層次不齊。
「咦?!」慕澤被那聲音,而洞口的形狀吸引住。
「這叫拽泥炮。」蘇杭看他又蹲了下來,一副很驚奇的樣子,連忙解釋著:「我有個同學,周末回了趟老家,那邊農村的小孩都玩這個,可有意思了。」
慕澤眨了眨大眼睛很有興趣聽他說下去。
「每次這個泥炮,做的大小不同,使的勁也不一樣,摔出來的聲音和破的洞的也就不相同。」蘇杭邊解釋,邊又從旁邊那塊泥上摳了一小快,和手中的混在一起,又做了個泥炮,顯然這次比上次的要大些。
接著他動作很嫻熟的又將泥炮摜到了水泥地上──叭的一聲,那泥炮的底就炸開了花,這次開的花比上次大了些,但是響聲沒有剛才的劇烈。
「怎麽樣?有點意思吧,這可是技術活,要不要試試?」蘇杭帶了幾分得意,誘惑著慕澤加入進來。
小家夥放在膝蓋上的手緊了緊,看了看臟兮兮的泥巴,又看了看那被摔的很凄慘的泥炮,最後不確定的瞅向了蘇杭。
「來吧!」蘇杭鼓勵道,同時把自己手中的泥巴分了一半,給慕澤遞上前,而小家夥則猶猶豫豫的接了過去。
就這樣在蘇杭的帶動下,慕澤剛開始還十分生澀,沒一會就玩的有滋有味了,一時間,匆匆的樹陰下,兩個小家夥嬉笑著玩作了一團。
不知道過了多久,慕澤只覺得自己的胳膊都摜的有些疼了,仍不想放棄,又玩了一會,猛抬頭,便看到蘇杭的短袖和短褲上有明顯的臟點。
慕澤愣了一下,緊張的看向自己的衣服。
嚇!不看還好,這一看,嚇了一大跳,大片大片的黑色泥污,沾滿了前襟,自己白色短褲已經變成了灰色。
「蘇杭,蘇杭,別玩了,你看我們的衣服臟成這樣了。」慕澤順手將泥巴扔到一旁,慌忙站起身,打量著自己狼狽的模樣。
蘇杭一看他,心下一驚,慕澤那白嫩嫩的小臉上都是黑黑的泥道子──這可怎麽辦?剛才他們從屋裡出來的時候,慕爺爺和奶奶,還告訴他們好好玩呢!
要是被他們看到,又傳到慕叔叔那,想想蘇杭不禁身上一寒,上次慕澤被打屁股他是記憶猶新。
「快,我們去湖裡洗洗……」
慕澤憤然的瞪了他一眼,可現在也不是怪罪的時候,趕快把自己收拾收拾吧,要是被下班的爸爸發現,自己可就遭殃了。
兩個家夥手忙腳亂的下了湖,水剛好沒了膝蓋,也不管那水干凈與否,撩起來就洗,手胳膊腿好一頓搓弄。
洗的差不多了,又開始沾了水,摳衣服上的泥點,忙了好半天,互相看了看,身上和衣服弄的勉強看的過去,可這臉面?
猶豫了片刻,兩個小家夥很不情願的蹲下身子,洗了把臉,只微微掛了些水珠,搓了搓,可這也夠他們受的。
「都是你出的餿主意,以後再也不聽你的了。」慕澤用小手抹了把臉,沖蘇杭怒吼道──這水的味道,真不怎麽樣,怪怪的,沾在臉上粘粘的。
蘇杭涎著臉,陪著苦笑,心想自己還不是看他太無聊了嘛!
「好了,差不多了,我們快回你房間沖個澡吧。」經過一翻折騰,兩個人總算體面了些,急忙上了岸。
一路小跑,兩個人忐忑的跑進房內,頓覺鬆了口氣,七手八腳的扒光了衣服,趕忙往浴室奔……
小家夥雖然小,但房間里的配置很齊全,按摩浴缸很大,對於兩個小人來講,也是個不錯的嬉戲場所。
用了半瓶的沐浴液,總算洗的差不多了,放掉臟兮兮的水,重新注滿干凈的,兩個小人心情開闊了不少,懶洋洋的半躺在浴缸中,四隻小腳纏做了一團,你踹我一腳,我蹬你一下,力道都不大,純熟玩鬧。
慕澤本來就白,洗過後的皮膚更是光潔誘人,長長的睫毛濕黑濃密,在燈光的映射下,投下兩片陰影。
蘇杭看著唇紅齒白的小人,綿軟可愛,不知怎的,心中有絲怪異,他輕輕劃動了幾下手腳,便來到了慕澤近身,想也不想,托住他的小腦袋,青澀而試探性的輕嘗了他的紅唇,而對方,似乎很迷茫,沒有一絲掙扎,只是很奇怪的看著他,那眼神好象在問:你啃我的嘴幹嘛?
蘇杭的臉立刻變紅了──
在家裡,他時常能看到蘇白同東東親嘴,盡管不太明白,但是小孩子都善於模仿,所以他親了慕澤。
後來,他隱約感覺出爸爸和東東的關系,同慕叔叔和若語阿姨的關系,有些相似,都那麽親密熱洛,睡一間房,至於在他們做什麽,他並沒有刻意去探究,只是無意中的一次,被他窺視到了另類的世界。
爸爸渾身赤裸的平躺在床上,身材高大而有型,而東東叔叔則胯坐在他的腰上,微仰著臉,十分陶醉的一起一落。
兩個人相接的地方十分駭人──那粗長的紫黑色棒子,正一下下戳進叔叔的股間,肉色翻滾,一時間,蘇杭四肢酸軟,心跳的飛快。
臨了,爸爸猛的翻身,將叔叔壓在了身下,喘著粗氣,『惡狠狠』的問道:「舒服嗎?喜歡嗎?」
叔叔回應的是一串串婉轉清亮的哼唧聲。
蘇杭被那聲音驚的渾身一震,說不出的詭異,身上冒了虛汗,猶如中了魔障般,在心焦中,他猛的一掙,才從那迷幻中脫離出來,他輕輕喘息著,拔腿就跑。
「慕澤,我喜歡你。」在一片如夢似霧的水汽中,小家夥隱隱聽到蘇杭如是說道,他笑了笑。
「蘇杭,我也喜歡你。」慕澤輕輕的回應著他。
「真的嗎?」蘇杭喜出往外,把他的小手握的緊緊的:「那你要永遠跟我在一起好嗎?我會愛你的。」
慕澤想也沒想,就點了頭──在他幼小的心中,蘇杭是朋友,玩伴,時時能看的到,抓的住的,所以他想,這一輩子是可以承諾的。
至於蘇杭的愛?他根本不懂其中的深意,全當那是好意。
蘇杭激動的無法言語,他俯下身去,狠狠的擒住男孩的小嘴,吸個不停,而慕澤呢,只是覺得很好玩……
兒時我們都小,單純的做著自己的夢,歲月如梭,我們不斷的成長著,在得與失之間徘徊,等到某一刻,我們暮然回首,發現每個人似乎都不同了,而我們依然有夢,也許是原本的沒有實現的,也許是嶄新的遙遠的……
不管怎麽樣,我們都要為夢圓者,鼓掌喝彩,同時勉勵那些仍在路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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