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六點的鍾聲最新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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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世界最新章節TXT----- 「冬獅郎,今天我們要去現世實習了,趕緊起床吧!」草冠宗次郎有些歇斯底了,這人怎麼叫了半天還不起來呀!
「啰嗦啊,再睡一會吧!」孩子翻了個身,繼續在香甜的夢鄉里徘徊。
「冬獅郎!快起來吧!」草冠已經是滿頭黑線了。
「草冠,你真有做奶奶的資質……」雖然話不好聽,孩子終究是起來了。
「唉,你真是……」草冠無語了。
『呵呵呵,小獅郎賴床了!賴床了!賴床了!』聽說聲音就完全可以想像他刺眼的樣子。
「吵死了!」孩子還是忍不住大喝。
「呃?」草冠愣住了,「我說了什麼嗎?」
「沒什麼。」孩子有些懊惱,好不容易做了個好夢,就這樣被吵醒了。
「走吧,要集合了。」草冠溫柔的推搡著孩子前往集合之地。
『小獅郎,請一定要堅強!』藍得聲音聽起來很悲傷,可是沒等孩子問怎麼回事,集合的鍾聲響了。
「各位,今天是你們四回生去現世實習的日子,我是六回生的井江仁,今天將由我帶你們前往現世,給你們安排任務,請……
❷ 跪求天之熾2女武神第一章到最新章節
夕陽向著巍峨的王屋山墜落,平原之上洛水奔流,河面跳動著魚鱗般的金光。
山路到這里就斷絕了,騎兵們集體下馬,牽著夔龍馬走完剩下的路。身高接近2.5米的夔龍馬,在平原上沖鋒的時候是堪稱血肉戰車的怪物,走這樣的山路卻令它們痛苦不堪。但楚舜華的那匹「硃砂」走在最前面,它的臣民們便也只有咬著牙跟上。硃砂是這群夔龍馬中的王者,多數的夔龍馬都是烏鐵般的青黑色,但硃砂恰如其名,紅如硃砂,奔行起來彷彿流火。
雖說夔龍馬長於短距離沖刺卻並不勝任日夜兼程,但以硃砂的神駿,楚舜華從前線返回夏國的都城「洛邑」也只需要不到十天的時間。
十天的路程,楚舜華足足走了四個月。
一路上他經過了夏帝國的各個屬國和行省。夏帝國幅員遼闊,遠不是西方國家能比的,它有多達37個行省和大約20個屬國。這些屬國的數量是持續變化的,因為夏皇並不要求屬國為他納稅,只要求他們通過進貢來表達忠心。有些屬國地處偏遠,派遣使團的成本太高,有時候幾年不貢,有些屬國內亂起來,也是幾年不貢,這段「不貢」的時間里它們還算不算屬國就很難說了。夏皇通常也不會因為屬國不貢就勃然大怒,等個幾年覺得它們老不進貢會有損上國的威儀,就派使者前去責問一下,通常朝貢立刻就恢復了,夏國依舊維持著上國的體面,皇帝陛下欣然自得。
對於大夏龍雀的來訪,屬國君主和行省總督莫不戰戰兢兢。對於這位迅猛崛起的公爵,夏國內部也是眾說紛紜,固然有人贊嘆說天賜楚舜華給帝國,擋住了西方人的狼子野心,也有人暗中說楚舜華這種無父無君之人,功高震主剛愎自用,只怕早晚淪為亂臣賊子。
而金倫加隧道的爭奪戰,堪稱楚舜華迄今以來最大的賭博。這場奇襲調用了夏國最精銳的東海艦隊,和皇室直轄的中央軍,保守派的大臣甚至皇帝陛下本人都勸楚舜華三思而後行,但楚舜華淡然地一意孤行了。他若贏下這場仗,聲威還會繼續上升,若是失敗,那他最好以身殉國。
據說決戰前夜,朝中開了一場大大的賭局,賭楚舜華的生死,賭他死的人佔了八成。劣勢是很明顯的,盡管夏軍的軍勢幾倍於十字禁衛軍,而且擁有夔龍馬騎兵、機械弩部隊和不朽者這三大籌碼,但想要撼動鋼鐵武裝起來的西方人還是太難太難,之前的戰爭中,西方人的連射銃、長程火炮和甲胄騎士殺寒了夏軍的膽。
看起來這次龍雀是得死了,死在他的剛愎自用上。原本就該這樣嘛,神話中說龍雀一旦起飛就再不降落,直到它死的那一天,巨大的身軀破雲而落,墜落在蒼茫大海上,激起滔天的狂潮。楚舜華十六歲開始掌握大權,年紀輕輕就已經翱翔了接近十年,也該墜落了…
可誰曾料想教皇國內部出現異變,熾天騎士團團長叛變,天命再次眷顧了楚舜華,讓他炸毀了金倫加隧道,切斷了東西方之間的鐵路線。
那些賭楚舜華死的大臣們惶恐不安,屬國君主和行省總督也惶恐不安,猶豫著接下來該怎麼站隊,就在這個時候,楚舜華帶著不超過一百騎重甲騎兵過境,而他的數萬大軍卻乘坐東海艦隊的巨艦走海路回國。
所有的君主和總督都在片刻的猶豫後做出了正確的決定,他們親自帶領儀仗隊,迎接這位遠道回國的英雄,唱誦他的豐功偉績。不是沒有人希望楚舜華死在歸國之路上,但他們只敢想而不敢做。
而反對楚舜華的皇室重臣們也無話可說了,他們本來還准備在楚舜華歸國的時候和他展開「廷辯」,就是當著皇帝陛下的面辯論,爭論這場戰爭到底是贏了還是輸了,雖然拿下了金倫加隧道,可中央軍死傷超過70%,說是慘勝固然可以,說是楚舜華禍國殃民也未必不行。但楚舜華在還在千里之外,消息卻通過電報不斷地傳回洛邑,盡是某國君主盛贊楚舜華公爵真乃天將雄才,某位總督含淚擁抱公爵殿下,稱他真乃皇朝的鐵壁和長矛…感覺是確實是國門為了楚舜華次第而開,萬千百姓為英雄的到來而奔走相告。看起來「廷辯」是沒用了,楚舜華一路行來,半個帝國都對他匍匐行禮。
甚至沒人知道楚舜華的預定路線,或者公爵殿下根本沒有預定路線,而是以「溜達」之心走到哪算哪,搞得附近的行政長官都戰戰兢兢,提早准備好凱旋盛宴,生怕日落的時候忽然傳來公爵殿下的騎兵隊正在進城的消息。
此刻,這支騎兵隊終於接近了帝都,因為是從王屋山中的古道穿行,所以沒有驚動沿路的行政長官。
按照常規,楚舜華應該把護衛騎兵全部留在城外,自己放馬緩行,入宮面見他的皇帝弟弟,唱誦些吾皇神威庇護、臣得勝歸來的老腔調,但楚舜華卻從一條不知名的小路登山,倒似遊山玩水的閑人。
穿越一片茂密的闊葉林之後,平緩的山坡忽然出現在騎兵們面前,再往前就是懸崖了,懸崖下就是河洛平原,綿密的水路網中央,是氣勢恢弘的東方古城「洛邑」。
三千年之前人類就在此定居,之後歷朝歷代這里都是東方的中心,它擁有「中京」、「洛京」、「王京」等很多名字,幾乎每個名字都彰顯著它天下之都的地位。直到前任夏皇,也就是楚舜華的父親,將它改名為「洛邑」。
洛邑是個低調的名字,有點配不上帝都,但那個男人偏偏喜歡低調的東西,他說有一天河會干、城會朽、人也會流散,無論它曾經有過多麼顯赫的名字,既然總有沒落的一天,不如當初起名字的時候便不要那麼驕狂。
他平生唯一做的一件高調的事情就是和星見相愛,生下了楚舜華這個帝國長子,同時也是帝國孽子。這是嚴重違背宗廟原則的行為,即使他是皇帝也不能寬容,這件事暴露出來之後,在幾乎所有皇室成員和大臣們的彈劾下,那位皇帝選擇了遜位。
幾個月之後傳出他病重而死的消息,幾乎是差不多的時候,那位前任星見也死在了太廟的井裡,根據宗廟的規矩,犯錯的巫女都會被投入枯井,在那裡懺悔直到死去,永無開釋的一天。他們沒有資格葬入皇室的墓地,因為不配享用後世子孫的祭奠。
他們葬在哪裡是個謎,沒有任何一本書記錄這件事,這才是皇室希望看到的,最好那個不配當皇帝的皇帝和不配當星見的星見根本沒出現過才好。
此刻這個謎揭曉了,巨大的夕陽就懸掛在懸崖的正前方,坡地上是一片墓地,墓地里都是黑色的四方柱,大理石質地,僅僅是磨光和刻字,除此之外什麼裝飾都沒有。墓地的正中央,並立著兩根最為高大的四方柱,上面雕刻著那位皇帝和那位星見的名字。
楚舜華點燃六支白檀香,吹滅之後,插了三支在父親的墓碑前,三支在目前的墓碑前。
他換上了白色的古服。夏國的古服是輕袍緩帶,廣袖高冠,女性則有名目繁多的絲質長裙,莊重場合穿黑紅二色有夔雷暗紋的,聚會場合則穿天青的、絳紅的、暈染如晚霞的輕裙,西方的設計風格已經開始影響夏國人的衣著,貴族少女們也會裸露出手臂、肩膀和小腿的肌膚,穿著高跟鞋子,而貴族男子則經常穿類似西式禮服的外衣,只不過花紋仍是東方式的。楚舜華是新派人物,衣著也一直都是西式的,下屬們也是第一次見他穿上古服,那身古服是白麻的質地,配黑色的高冠,剪裁簡單,裹身之後用腰帶一紮,但穿在楚舜華身上倒分外貼合,好似他就是為古服而生的。
「父親,母親,這次兒子又是戰勝歸來。」他單膝跪下,「可惜太多人都沒法跟我一起回來了。」
他的身後,整整一百名重甲騎兵也是單膝跪地。
他們中年紀最長的人追隨楚舜華已經接近十年了,他們的很多朋友也埋葬在這里,很難想像的是楚舜華身居高位,直接效忠於他的人數以千計,可他竟然能記住每個人的名字。每當他失去一個人,他就在這里添加一根黑色的四方柱,這里很難抵達,帝都中沒有其他人知道這片墓地,而楚舜華自己只要略略仰頭看向地平線上崔巍的王屋山,便能以目光遙祭他的父母和友人。
這種儀式化的東西不斷地強化著楚舜華的核心班底,他們精銳、忠誠、令人敬而遠之。帝都中流傳著這樣一句話,如果你與龍雀為敵,那麼絕不要錄用曾經為龍雀工作過的人,即使你給那人再好的待遇,費盡心思籠絡他,你最終都會發現那人是龍雀派來殺你的。
因為龍雀的下屬,根本不可能背叛!
「我已經很疲倦了,」楚舜華又說,「但新時代,還很遙遠啊。」
他極少流露出這疲憊的一面,很多人甚至誤以為他是不會疲憊的。
他擦盡了父母墓碑上的灰塵,轉身來到另一根大理石方柱前。在這片墓地中,唯有這根方柱是用白色大理石磨製而成,上面一片空白,沒有寫名字。楚舜華在這根方柱前也插下了三根線香,無風的天氣,香煙筆直地上升,彷彿透過它能跟那遠在天上的人說話。望向這根方柱的時候,楚舜華的目光有些迷離。他的下屬們也都不知道那根方柱代表誰,想來應該是個女孩,因為那大理石晶瑩而堅硬,令人感覺是什麼能夠配得上大夏龍雀的女孩。最初這里就只有兩根黑色方柱和一根白色方柱,這么說來的話,早在踏上戰場之前,楚舜華就失去了他這一生中所有重要的人。
以大夏龍雀的地位,想他死的人固然不少,想用姻親跟他捆在一起的人也不少,帝都名媛、各國公主的照片和畫像流水般送進公爵府,這一路上甚至有幾位年紀相當的公主親自出面款待這位國之英雄,為了引得他情動,衣裙輕薄鶯聲燕語。以一國公主的身份,卻不惜走歌姬舞女的路子,以美色誘之。
這些傾國傾城之色到了楚舜華這里都如墜深淵,楚舜華喝酒、交談、微笑,神凝氣聚,巍然不動。
「真是迷惑人啊…」楚舜華輕聲說著,彎下腰,把額頭放在白色方柱的頂上。好像那晶瑩而堅硬的女孩還坐在那裡,雙手抱膝,默默地看著他,他們額頭相抵。
騎兵們卸下馬背上扛著的黑色方柱,把它們「種植」在墓園的周圍,這樣一來墓園的面積又擴大了。他們並未從前方帶回這些人的骨灰,因為戰死者太多了,根本來不及一一舉行火葬的儀式,集中焚燒後他們得到了數以噸計的骨灰,所有骨灰都被撒入大海。
楚舜華漫步在墓園中,手持一支短笛。他在不同的方柱前駐足,凝視那些名字,吹著漫漫的長音。曲子並不哀傷,只是有些孤獨。火燒般的晚霞鋪天蓋地地降下,在他白色的背影旁鍍上了一層金邊。
最後他來到硃砂的面前,解下它的面甲,輕輕地撫摸著這匹神駿公馬的額頭。一發子彈打穿面甲後接著洞穿了這匹夔龍馬的腦顱,它幸運地活了下來,但額頭上永遠都帶著那個可怕的彈洞。這匹凶獸般的戰馬的眼睛是血紅色的,唯有在楚舜華的面前會流露出溫順的一面,不停地舔著主人的手。
這個習慣其實是因為楚舜華知道它的小秘密,誰也不會想到這匹馬王會喜歡吃糖塊,所以楚舜華經常都會在手心裡捏著糖塊。但今天楚舜華的手心裡沒有糖,只有一柄鋒利的小刀。
他用小刀割開鐵甲之間的皮帶,把硃砂身上的重甲一件件地卸了下來。最後是馬鞍,造型特殊的馬鞍下方藏著成排的銀管,每根銀管都是手指粗細,所有銀管都引出一根銀線,銀線匯聚之後連接到一枚銀色的針頭,它深深地埋進硃砂的脊椎骨深處。
西方人一直疑惑風部隊怎麼培育出夔龍馬這種奇異的戰馬來的,魁偉、沉重而又體力旺盛,能夠扛著上百公斤的鐵甲狂奔,正面撞擊戰車的話,戰車都有可能傾翻。如果不是因為有夔龍馬這種怪獸級的戰馬,甲胄騎士突破防線的時候會更加輕松。
其實秘密大半都在這里了,這種馬的馬種確實特殊,但旺盛的體力是靠馬鞍中的興奮劑提供的。興奮劑瘋狂地汲取它們的體能,令它們不知疲倦,直到戰死。從某種意義上說,夔龍馬也是戰車,燃燒生命的戰車。多數馬匹在良好的照顧下能活50年,而夔龍馬的極限只是20年。
「這些年辛苦你,」楚舜華拍拍硃砂的頭,「是時候讓你自由地奔跑了。」
可硃砂根本沒有離去的意思,作為精良的戰馬,它的習慣就是服從主人的命令。它仍舊舔著楚舜華的手,期待著那塊並不存在的糖塊。
楚舜華忽然一刀扎在硃砂的頸部,跟著橫割。這一刀極穩也極狠,雖然這種小刀對於硃砂這種2.5米高的超級戰馬來說絕非致命武器,但瞬間襲來的劇烈疼痛喚醒了這匹公馬的凶性,它前蹄高高揚起,差點就要對著楚舜華踩下。但最後一刻,這匹畜生再度意識到那是它的主人,馬蹄旁落,它緩緩地退後,瞪視著楚舜華,紅色的馬眼中透著迷茫和驚恐。它不明白自己為何受傷害,它今天一直很馴服,它本該得到一塊糖。
這時騎兵們已經卸下了其他夔龍馬身上的鎧甲,它們本能地聚集在硃砂背後,因為硃砂是它們的王。
楚舜華伸出右手,立刻有人將沉重的連射銃遞到他手上,這是金倫加隧道那一戰的戰利品。連射銃吼叫起來,密集的子彈打在硃砂身前,泥土濺到兩米多高。牲畜對於火焰、噪音的恐懼同時被喚醒,硃砂驚得跳起,狂奔著去向山坡的另一頭。
連射銃始終壓在馬群的頭頂上方射擊,硃砂幾次停步,卻一次又一次地被驅逐,直到楚舜華打空了子彈,這時硃砂它們已經越過一條深溝,站在了另一片山坡上。駿馬們和它們的主人隔著深溝對視,巨大的夕陽緩緩墜落。
冒煙的槍口仍舊指著硃砂,楚舜華的臉上全無表情。硃砂的眼睛裡,迷茫和驚恐被憤怒取代了,野性被激發出來,它大力地踩踏著地面,向楚舜華示威。然後它發出一聲嘹亮的長嘶,帶領它的族群掉頭離去,晚霞之下它們的背脊彷彿起伏的群山。
「去遠方吧,去人類無法捕獲你的遠方。」楚舜華扔下連射銃,嘴角浮起一絲淡淡的笑,「人類…都是些壞東西。」
「殿下,這可是我們最後剩下的夔龍馬了,趕走了它們,要建立新的馬群可不容易。」騎兵隊長上前幾步,和楚舜華並肩而立。
「你們全新的戰馬和刀劍已經在那座城市裡准備好了,」楚舜華指向懸崖之下的帝都,「現在,全速行軍!太陽落山之前,我要入宮面君!」
風忽如其來,吹動他素白的長袍。
王屋之巔,白衣臨世!
星歷1888年,馬斯頓公國。
那場世界級戰爭已經進行了四年,僅有少數國家得以置身事外,馬斯頓就是其中之一。
馬斯頓是個中立國,很小的中立國,只有一座城市,城市的名字也叫馬斯頓。
最初馬斯頓屬於西方世界,它的最高領袖是世襲的馬斯頓公爵。但前任公爵發現自己擁有的這座城市恰恰位於東西方之間,是四面八方交通往來的要道,便果斷地宣布馬斯頓脫離以教皇國為軸心的西方國家聯盟,成為中立的商業國。
西方世界對此倒也並不很反對,畢竟中立的商業口岸對各方都有好處,即使現在東西方之間正在交戰,西方貴族對東方的茶葉、煙草和瓷器還是非常渴求的,這些都需要通過中立城市的黑市貿易來獲得。
月亮升上了樹梢,上校搬了把小椅子,在自己的店門口坐下,點燃一支煙,倒上一杯劣質的白蘭地,享受著下班後的慵懶時光。
沒人知道上校的真名,據說他曾是一位響當當的海軍上校,後來在一場戰爭中失去了左臂,無奈地退出了軍界,來到馬斯頓的下城區,開了這間機械修理店,也販賣一些古董機械。
馬斯頓分上城區和下城區,貴族們多半居住在上城區,下城區是平民區和商業區。即使在下城區,這條名為石柱街的小街也不算繁華地段,街面上的房子很破,後街的小巷如蛛網般縱橫交錯。
這是藏污納垢之所,娼妓們在街面上的房子里招攬客人,持刀的小混混在後街小巷裡搶劫客人,形成了完美的商業鏈。
開在這里的機械修理店當然門可羅雀,可上校對這清貧的生活倒也沒什麼抱怨,他守著那些黃銅軸承和秘銀齒輪,有活兒就做做,沒活兒就休息。
黑色的禮車從長街盡頭開來,准確地停在了上校的店門口,制服筆挺的司機恭恭敬敬地拉開車門,車里探出一隻穿著白襪黑鞋的腳。那隻鞋亮的如同鏡面,一塵不染。
上校急忙起身迎客,乘禮車來的客人可不能怠慢。自從教皇國的機械師們研究出蒸汽技術,大型蒸汽機已經不稀罕了,可蒸汽機的小型化還是項保密技術,禮車必須安裝小型蒸汽機,因此極其昂貴,乘坐禮車的人也理所當然的非富即貴。
貴客是個神奇的少年,不過十七八歲年紀,雪白的袖口、深紅色的綉金外套、黑色的羊毛大衣,淡金色的頭發梳得一絲不苟,只是沒戴家徽戒指,所以不能確定是哪家的少爺。
年少英俊,家室高貴,當然有資格飛揚跋扈,這個少年也不例外,他輕輕一彈指,一道雪亮的銀光飛向上校。
上校眼疾手快一把接過,那是一枚銀幣,背後有美第奇家族的「蛇發美人」家徽,真正的硬通貨。
「親愛的小少爺,歡迎光臨小店,我能為你做些什麼呢?」上校扶了扶夾在鼻樑上的單片眼鏡,點頭哈腰。
「想看點有趣的東西!」少年有意無意地掀開外套,露出捆在腰上的牛皮錢袋,眉間眼角透著一股睥睨之氣,「可別拿些古董座鍾來糊弄我啊,小爺不是來看破爛的!」
「哎呦我的小少爺,這可是機械修理店啊,不是皇室珠寶店,最值錢的東西也就是幾台古董座鍾了。」上校推開店門,「請請,進店再說!」
「你就裝吧!」小少爺冷哼一聲,昂首闊步地進店。「現在他也還是不會讓我死的,他甚至會宣布要立我為他的皇妃。我的父親已經死了,我是錫蘭最後的王女,他娶到我,便可以『名正言順』地佔有錫蘭。」王女看著男孩腰間的佩劍,又看看自己手腕的鐐銬,「所以,你能殺了我么?我動不了,我連殺死自己都做不到。」
男孩沉默了很久:「很遺憾,我不能殺死你。您是新羅馬皇帝的擁有物,作為教皇國的軍人,我無權決定您的生死。我如果那樣做的話,會影響到教皇國和新羅馬帝國間的外交關系,我自己也會上軍事法庭。」
王女的眼中流露出了遺憾的神色,那種遺憾是那麼的可怕,簡直叫人心碎,可她什麼都沒說。
接下來發生的事卻超出了她的預料,男孩抓過她的手,從口袋裡摸出一柄古銅色的鑰匙。那是一把萬能鑰匙,由技藝高超的鎖匠打造,各種形狀的齒搭配組合,能夠打開全世界九成以上的鎖。男孩沒費多大力氣就打開了王女手上的鐐銬。
「胳膊還有力氣對吧?您背後不遠處就是窗檯,」他低聲說,「那個皇妃和皇帝相望的窗檯。」
他俯下身,輕輕地吻王女的面頰。這本是貴族之間很常見的告別禮,但他沾到了王女臉上溫暖的眼淚,動作微微僵硬了一下。王女也努力地抬頭回吻他,她的嘴唇那麼柔軟,那個吻里帶著遙遠的、連環般的芬芳。
「不要太孤獨啊。」王女輕聲說。
男孩一怔,彷彿聽到了自己心底傳來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他緩步退後,然後忽然轉身大步離去,沒入陽光照不到的黑暗裡。
「真是個不討人喜歡的孩子,小小年紀就那麼沒禮貌,公爵和公爵夫人見了我們也會打個招呼什麼的。」皇家衛士們低聲議論著那個穿軍服的男孩。
「看那身軍服是教皇國來的大人物呢!沒準是熾天軍團的人。據說是靠著他們的幫助我們才順利地滅掉了錫蘭國,這種上賓皇帝陛下都得禮遇,他憑什麼跟你打招呼?別小看他小小年紀,肩上就已經掛少校軍銜了,家裡肯定是什麼大貴族。這種人將來還不得當總督啊?」
「總督?總督就能滿足他么?我看他沒準是哪國的王子,將來沒準是一國之王呢!要不然皇帝陛下怎麼會開恩讓他去見塔上的那個女人?」
「說起來真是個叫人心癢癢的漂亮女人,要是她還完好無損,我在外面干站著,裡面卻沒個男人陪他她,我可真忍不住!可惜被皇帝陛下給廢了。」
「可不是么?那天晚上我都聽見了,跟打鐵似的,啪啪啪地一根根骨頭碎掉,偏偏聽不見一聲哀叫,據說是皇帝陛下用軟木把她的嘴塞住了。不過你別痴心妄想了,那種女人是你能碰的么?據說皇帝陛下會娶她呢,娶了她,我們對錫蘭國的佔領就有理由了。」
腳步聲由聖女塔深處快速逼近,衛士們急忙終止了議論,昂首挺胸站的筆直。男孩從他們身邊掠過,目視前方面無表情。司機趕快拉開了禮車的車門。
就在他從拱門下走出的瞬間,頭頂的陽光彷彿黯淡了一瞬,衛士長扭頭看向天空,以為天陰了,卻看到一襲紅裙伴著無數楓葉在空中飛舞,遮蔽了陽光。那個人形落地的時候發出了沉悶的聲音。男孩的眼角微微抽搐,但沒有停步。
等衛士們反應過來,白皙如玉的王女正躺在聖女塔下的白色廣場上,躺在如火紅裙和漸漸蔓延開來的血泊中。可她的臉上竟然帶著一絲笑容,誰都不敢相信一個將死的人會笑得那麼美。
「站住!」衛士長怒吼,同時一排槍托,背在身後的長火銃滑入手中,槍口直指男孩的背影,「你在上面做了什麼?」
楔子 紅龍的誕生
楔子 紅龍的誕生
星歷1876年,教皇國北部,克里特島。
這座島嶼位於地中海的北部,終年沐浴在溫暖的海風中,溫度變化不超過十度。在舊羅馬時代,這里是皇帝的夏季避暑勝地,如今它是教皇國的23個省中位置最北的一個。
島上唯一的城市就叫克里特,城市不大不小,仍舊保持著舊羅馬時代的風貌,民風說得上淳樸。
城市的北端有一座初等學校,名叫諾丁山初等學校。
它由教廷出資興建,學費低廉,教師多半由島上的牧師和修女兼任。學生們在這里能學到基礎的語言、數學、地理、歷史和神學,有興趣的孩子還能選修物理、化學和機械學的入門級課程。畢業之後他們可以選擇去翡冷翠的的高等學校進修,但很少有人這么做。克里特的生活太安逸了,會寫字算數的人在這里都能過上不錯的生活,何必那麼辛苦呢?
島上的人也很少外出,翡冷翠對他們而言簡直是另外一個世界。翡冷翠發生了什麼事,跟克里特一點關系都沒有。
午後,學生們聚集在小教堂里,七嘴八舌地議論著。陽光透過拼花玻璃窗灑下來,化作一場顏色紛繁的光雨。
他們圍繞著一座青銅外殼的古鍾,那是諾丁山初等學校里最重要的計時工具,什麼時候上課什麼時候下課,都由這台大鍾說了算。幾十年來大鍾一直恪盡職守,直到今天,它出了問題。
今天早晨,學生們端坐課堂里等著上課,可總也聽不見鍾聲響起,老師們去教堂里查看,才發現古鍾停在了早上六點鍾。發條盒是滿的,內部的零件仍在轉動,但只是發出咯嘣咯嘣的響聲,時針分針來回顫動——鍾壞了。
這種事要是發生在翡冷翠,根本就不算什麼事兒,翡冷翠根本就是一座機械之城,機械師賤如狗,往人群里放一炮能炸死七八個,可在克里特,人們還像一個世紀以前那樣看著太陽估算時間,很少有懂鍾表的人。老師們實在找不到人來維修,就想著自己把鍾拆開來看看,一下子麻煩就更大了,他們把各式各樣的零件拆了下來,可再也裝不回去了…
整個上午老師們都愁眉苦臉的,在這間經費很有限的初等學校里,一台青銅鍾算是很值錢的家當了,它甚至算得上一件古董,這可怎麼對負責給這座學校撥款的教廷官員交待呢?
學生們倒是滿心歡喜,想著是不是鍾停了就可以不上課了,他們已經想好了下午去哪裡玩,這時一個個頭不高的男孩走到歷史老師莉諾雅修女面前,低聲說如果您允許的話,我可以試著修修。
莉諾雅愛憐地摸摸那孩子的腦袋說,「西澤爾,你想幫忙我很高興,可這真的不是你們小孩子能做的事,去課桌上趴著睡個午覺吧。」
那個男孩名叫西澤爾,今年才七歲,不是克里特本地人。五歲那年,他和母親乘船來到克里特,長期租住在城裡的一間旅館,有個小他三歲的妹妹。
因為長期跟外界隔絕,克里特人很淳樸,但也有點排外。這里的男孩女孩都是青梅竹馬,還在牙牙學語的時候就互相認識,忽然有個外地來的男孩插在他們中間,大家都很不習慣,也都不喜歡他。而且這個男孩似乎接受過學前教育,從入學以來就是第一名,說起話來用詞頗為考究,就像那些教廷派來巡查的官員似的,這就越發讓他找人嫌了。
可莉諾雅還是蠻喜歡這個男孩的,因為她知道這個男孩私下裡做過多少事情想跟當地的孩子建立友誼。
他家裡似乎有些錢,所以第一次來上學的時候就給大家准備了禮物,一大包精美的巧克力糖,在克里特島,巧克力糖被看作只有有錢人才能吃得起的高級食品。但這個舉動並沒能讓大家喜歡他,吃完巧克力糖之後,男孩們舔著嘴唇,不屑地說,外地少爺的臭架子!
學校要求學生們在課後清掃地面和黑板,但頑皮的男孩們總是隨便糊弄一下就溜了,老師們為此非常生氣。但從某個時間開始他們發覺地面和黑板忽然干凈起來了,他們覺得這是學生們開竅了,懂得勞動是種美德了。可實際上男孩們依然故我,有時候快速地糊弄一下就跑,有時候揮舞著拖把在課堂里玩一陣子打仗游戲就跑,他們走後,外地來的男孩西澤爾默默地打一桶水來,幫他們把殘局收拾了。發現了這個秘密之後,老師們當然是大大地表揚了西澤爾一番,試圖以他為男孩們的榜樣,可這一來,男孩們對他的敵意就更重了。
他還有很多地方不討人喜歡,比如他不像本地男孩那樣欺負女孩子,跟他差不多大的男孩們情竇初開,卻又羞澀,總是用欺負女孩表示自己在關注對方,往她們頭上丟紙團,悄悄地將她們的頭發打結,可西澤爾卻會給女孩們拉開門,讓她們先走,對她們說請,就像一個小小的紳士;再比如他竟然糾正了語言教師不太地道的發音…那位語言教師是位很虔誠的修士,自學成才,寫得一手好書法,問題是之前他在極北的高寒地帶放羊,一年見不到幾個活人,也就沒人陪他練習發音,說起來話來總有點咩咩咩的感覺…這也理所當然地被看作外地少爺的臭架子了。
莉諾雅看得出他很想跟大家玩,可放學之後大家瘋跑著互相追逐,從他身邊呼嘯而過,沒有一個人哪怕多看他一眼,最後只剩他獨自走在灑滿夕陽的小路上,低著頭,像只離群的小羊。
莉諾雅還知道他的一些秘密。
入學的第一年,按照校規孩子們都要住校,好培養他們的團體觀念。學校很小,並沒有多餘的房子充當校舍,就把小床擺在教堂里,男孩睡在前廳,女孩睡在後廳,老師們每夜巡視兩次。那一年莉諾雅負責後半夜的巡視,前半夜的巡視是很頭疼的,男孩們都是晚上不睡早上不起的,前半夜都在鬧騰,從一張床跳到另一張床,張牙舞爪,後半夜就很輕鬆了,他們鬧夠了也就睡了,而且睡得很沉。那張場景是很溫馨的,頗有些年頭的教堂里,白色的小床一張接著一張,孩子們攏著白色的棉被,睡在雕花玻璃窗下,微微張著小嘴…只有一個男孩例外,他雖然閉著眼睛,可眼球在眼皮下動來動去,莉諾雅靠得很近瞪著他看,他的呼吸就緊張起來,越來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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❹ 小說長生界
第一卷457章 新生人傑 論目前九州上的凶地,死城無位列前三甲內。$*萬卷提供該
平日間這里陰氣森森,冥霧彌漫,沒有修願意接近,曾經守在城外監視這里動態的各方勢力,也早已在一百多年前就撤走了,根本看不出所以然。
蕭晨立身在死城之上,周身所有光芒大作,額頭魔紋燦燦射光,神化的**道猶如一顆顆星辰在他的血肉中閃耀,皮膚上更是出現很多神秘的圖紋,天碑虛影在其周圍若隱若現。
二十七把戰劍懸浮在四方,排列成玄奧復雜的劍陣,射出沖天的劍芒,在這一刻他感覺充滿了強大的力量,隱約間與死城有了某種聯系。
「蕭晨你怎麼了?」神族大漢奇兒大聲喊道。
蕭晨渾身神力湃,光芒沖天,身體越來越燙,似徹底燃燒起來了一般。在這一刻,他終於知道,自己與死城又有了聯系,如當年那般!
是的,他現在感覺與死城動一致,感覺到了它的磅礴偉力,甚至要與它的意志重合。
「你們走吧,我在這里呆上一段時間。」蕭晨立身在死城之上,黑如墨,狂亂舞動,身後的神芒猶如一道逆空而上的萬丈大瀑布一般,直沖霄漢,而在其周圍則是無盡的黑色冥霧在翻湧。
幾人面面相覷,天涯很心,喊道:「蕭晨哥哥你要當心啊。」
唯金三億滿不在乎,道:「沒事,禍害遺千年,他跟我一樣命長,想死都死不了。」
冰蘭與雪夢無地話語。沖著死城喊了幾句先離去。
金三億等人都離去了。死城前恢了平靜。而蕭晨則一下子跳入了城中。
這個大膽舉動如果被人看到地話。一定會瞠目結舌。
死城凶名傳遍了九州與四方世界。不少大勢力都曾遣人進入過死城。想要探個究竟。但是。那些修皆有去無回多少死多少。
只要進入城中。便會有一股封印力量。阻擋他們離開。當然這不是最可怕地。最為恐怖地是。城內地所有深宅古院中都藏匿著凶靈。無論人魔神。皆難以倖免。會被活吃!
死城內一片寂靜。寬闊地古老街道上。空空盪盪有一條人影。縱然是在正午地陽光下。也顯得陰暗無比。死氣沉沉。
磅礴的巨城不知道存在多少歲月了,城內街道兩旁古老的建築物上刻滿了歲月的風霜,但是它們卻像永恆不朽一般,始終屹立不倒。
蕭晨獨自漫步在死城中,感受著這種寂靜,當年種種似重新浮現在眼前。
恍惚間,他似乎又看到了祖神燧人氏那英偉高大的身影正落寞的立身在一座建築物上隱約間,似又看到了很多傳說中已逝的的人物在刀光劍影、血海屍骨中大戰。
當然是一切都是錯覺,只因他的心境與當年的感受合一了。
街兩旁一座古宅中都關著一尊神祗的肉身,他們早已失去了靈智今如囚徒一般,成為捍衛死城的大軍中的一員。
究竟有多少人魔神殞落在死城中,沒有人能夠說得清,秋風蕭蕭,一股悲涼的的氣息在城中彌漫。
「嗒」、「嗒」、「嗒」……
寂靜的古老街道上,只有他一個人的腳步聲在回響,宏偉的死城是死寂與荒涼的。
那些凶宅中雖然有惡鬼,但是沒有一隻凶物沖出來。
曾經在這里戰斗過,曾經在這里喝吼過,但是此時故地重遊後,蕭晨心中有的只是孤寂,沒有任何話語能夠表達出他此刻的心情。
若隱若無間,他彷彿再次聽到了偽神大劫時傳出的那古老的歌謠。
「那斷裂的巨山是天地的脊樑,那干硬的黃泥是大地的血漿,那如山的屍骨是祖先的悲涼……還有誰記得,燧人氏點亮了人族的前路。怎能忘記,神農嘗百草,埋骨他鄉……」
他一步步向著死城中心走去,那是昔日天碑鎮壓之地,那口魔井縱然相隔還很遠,就已經感覺到了那股壓抑。
靜靜立身在廣場中央,遙望那口封閉的魔井,蕭晨久久沉寂,彷彿間他似乎又看到了白衣勝雪、**空靈的清清。
終,他慢慢走上前去,圍繞著魔井轉了一圈,而後在魔井前無聲的坐了下來。
想在魔井前說些話語,但是他卻現一個字也難以吐出口。
日出日落,蕭晨就這樣靜靜的坐了三日。
後,他默默站起身來,一步步遠去。
突然,蕭晨在廣場的青石地上浮現一道細小的裂紋,他神目如電,掃視四方,偌大的廣場上不細看與以往沒有任何不同,但是在天眼下,這些細微之處盡收眼底。
在四周有不少隱秘的裂紋,盡管非常細微,但是蕭晨這個級數的強還是能夠捕捉到。
他心中一動,細心觀察,現裂紋竟然是魔井為中心,輻射開來的。不過在魔井近前並沒有,只是周圍稍遠一些的地方才隱約可見。
輻射的中心是魔井!
現這一狀況後,蕭晨心中頓時一跳,他立刻向回走去。
黃泥台干硬無比,將魔井牢牢的封死了,看上去沒有任何異常。
蕭晨將左手放在上面,感應不到任何可怕的波動。但是,當他抬起手掌時,吃驚的現,掌指間竟然有點點嫣紅,竟然有血跡印在了他的手上!
這讓他大吃一驚,黃泥台在滲血,這是怎麼回事?!
封印的魔井出了問題,蕭晨心中
沉。
這事關重大,甚至可以說是天大的事情!
蕭晨神識璀璨如月,集中在一起,向著黃泥台內探去。一片昏暗,什麼也看不清,他看不出任何結果。
昔日的偽神都被消滅的乾乾凈凈了,不可能是他們作亂到底是什麼引了這樣的結果呢?
往壞的方面想,那是非常可怕的!什麼可能都有。
往好的方面想,泥台是祖神的血肉築成的,也許還有活性……
不管怎樣說,封印魔井的泥台在滲血,這是一個不能忽視的問題,蕭晨暗暗猜測恐怕這就是他為何與死城脈動合一的觸因吧。
「嗯?」
蕭晨現染手上的點點血跡,化成細微的光芒重新沖入了黃泥台中,再用手去摸,卻再也沒有嫣紅染在手上了。
他在魔井前守了整整日,不過卻沒有任何新現。
前在死城中呆了十天,蕭晨離開了這片廣場,並沒有受到任何封印力量阻擋,他輕易飛出了死城。
「將來會生什事情很難說清,但願我多慮了。」他決定要盡管尋到一名半祖,將這一現象告訴他們。
蕭晨離開了死城本想去尋珂的,但是想了想又放棄了這個打算。他已經從神族老人李牧那裡知道,小傢伙在神村差點憋壞了,逃一般回到了九州。而後入龍島聖山,就此沉睡經一百多年沒有蘇醒了。
聽聞到這個結果時,蕭晨一點也擔心,他知道小東西的實力恐怕又將突飛猛進了,小傢伙天資絕世,身負異稟,沉睡便等若修煉。
死城距離西部地域的古都長安並不是很遙遠晨來到了這里。
多年過去後,這座千古名城更加繁華了街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川流不息。
一百五十多年過去後下第四名樓————煙雨樓,屹立不倒且更加的出名了。百餘年來,這里不僅有很多文人墨客題詩,更有不少神人在此留字。
且,自從三位半祖在登臨過這里後,簡直將煙雨樓的名氣推上了頂點,隱隱有天下第二名名樓之勢。
百餘年來,這里曾經生過多次非常出名的暗戰,五行天王與吳明曾在這里鬥法,夜叉天後與斗神王曾經在這里對決,天人族一位高手曾經在這里一人擊斃五名同階大高手,三名皇級高手曾經在這里劍拔弩張……
諸多大高手在這里露面後,讓這里的名氣越大了,這里成為了修喜歡的寶地。
故地重遊,如今已經沒有人認識蕭晨了,這讓他不得不感嘆歲月的無情力量,目前的煙雨樓主乃是當年那個樓主的玄孫,而樓上的客人都是近幾十年來的人物。
他在七樓靜靜的享用食物,品味酒香。樓上自然有不少修,不少人都在談論修煉界中的事情。
「許子言的金蛇功真是厲害,一人絞殺了四名同階咒師,讓人生畏啊。」
「你也不想想他爺爺是誰,那可是大名鼎鼎的九頭神蛇啊,他生下來就是半神半妖的存在,自然有著過人的天賦。」
「哼,許子言算什麼,年輕一代中比他厲害的人不在少數。」旁邊有人冷哼,道:「你們可曾聽聞過吳小釋,天生神人,不過二十餘歲,同代中近乎無敵。」
「怎麼可能沒聽說過呢。」立刻有人回應道:「據說,吳小釋可是傳說中的一位天王的子嗣啊。」
如此秘聞一出,立刻引得周圍不少人關切起來,有人問道:「是哪位天王的後代?」
「肯定是傳說中那位吳姓天王了。」
「什麼?吳小釋竟然是他的親子?」
有人驚呼,但更多的人露出迷惑不解的神色。
「哪個吳天王?」
有人不滿的斥道:「你是菜鳥吧。四十年前縱橫天下,與五行天王曾經在此樓鬥法的吳姓天王,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在二十年前,他更是與一名天人族強大戰一天一夜勝出,如此威名,你居然不知道?」
樓上一片驚呼。
「是傳說中的吳明天王,在天王中那絕對是最強之一。」
「沒錯,頭頂不滅皇天神鍾,手持紫金天雷錘,除了鳳毛麟角般稀少的天人族外,在同階天王中幾乎無人可以撼動他。」
不遠處,蕭晨一愣,近一百六十年過去了,吳明都已經成為了傳說中的人物,可想而知生了多少事情,歲月匆匆啊。
「吳明天王的兒子吳小釋確實非凡,恐怕百餘年後將會是第二個吳天王。」
「不過我聽說五行天王中的黃金王的幼子黃心仁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恐怕將是吳小釋的勁敵。」
「嗯,確實有還些非凡人物,大名鼎鼎的小修羅,那絕對是可以橫著走的強然是許多老輩人物都要繞著走,據說他乃是皇級高手中的第一人冷寒冰調教出來的。」
「冷寒冰?聽著有些耳熟。」
有一名須皆白的老人感嘆道:「那可是徹地境界的修羅皇啊,生於上古年間,天賦絕倫,是皇級高手中第一人。」
「喲,這位老大爺知道的還挺多,連皇級老古董都了解的這么清楚。」
另一邊,一名年輕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笑了起來,道:「我想起來了位修羅皇一百多年前似乎出現過,不過似乎被人打成了豬頭,他真的是皇級高手中第一人嗎?」
另一個角落,一個靠窗的年輕修羅
了起來:「閉嘴,少要中傷我家老祖。」
「這位修羅兄弟我說的事實輩人物中很多人都知道。難道你不承認這個事實,只允許我們說修羅皇的好話?這樣就不對了,那邊還有一個天人族的兄弟呢,方才也談論到天人族強敗給吳明天王的事情,他都沒有說什麼,你怎麼這么霸道呢?」
那名修羅當場便要翻臉最後總算被別人攔住了。
那名須皆白的老人道:「我們暢談無所謂,但不要傷了和氣。那位修羅皇百餘年前卻是吃了大虧有幸目睹了那一場大戰,堪稱驚世啊此生足矣。」
「老爺子您又吊我們胃口是不?您肯定說的是一百六十年前生在禁忌之海的大戰吧,傳到如今已失真了,既然您有幸見到過,給我們細說說。」
老人手捋了捋須,嘆道:「那一戰稱得上驚天動地,打的天崩地裂水倒流,連禁忌之海都沸騰了,戰劍橫空,劍氣粗如山嶽,粉碎**八荒,沖破霄漢,都沖進了天宇中,半祖都險些被殺死……」
眾人都被這個須皆白老人的聲音吸引住了,全都在細心聆聽。
直到最後,有還不盡興,道:「老人家說了半天,您都沒有提當初參戰的人物名,這不是讓我們難受嗎。」
「就是啊,現在傳說的可害了,參戰人物的各種版本層出不窮,都不知道哪一種傳說是真的了。」
滿白的老人笑眯眯的搖了搖頭道:「不能說啊,當年參戰的人來頭都大的嚇人,事關他們的顏面,我如果說出來恐怕明天就要橫死家中了。」
雖然知道他在其詞,但是眾人也沒辦法逼他講。
「跟我們家老爺子一樣,膽小如鼠!年他也親眼觀看過那場大戰,但就是不向我們解說。美其名曰,禍從口出,不讓我們知曉。」
「唉,其實我爺爺也有幸觀看過那場大戰,但是他也守口如瓶,聲稱關乎半祖尊嚴,如果被我知曉,胡亂說出去,可能會為家族引來滅族之禍。就是不告訴我。」
……
眾人議論紛紛,都很遺憾。
就在這時,一個渾身都被籠罩的嚴嚴實實的骷髏,只留下空洞眼窩露在外面,走上了煙雨樓。
立時有人嘀咕:「X,骷髏又不吃飯,又不品茶,跑這里來湊什麼熱鬧啊。」
「骷髏哥我有錢,不行怎麼地?我願意我樂意。」他抖了抖大氅,毫不客氣的獨霸了一桌,叫道:「伙計,來一桌上好的酒菜。」
伙計慌忙跑了過來,結結巴巴的道:「您……您能吃嗎?」
「不能吃,我能看啊。」
伙計聞言,剛要轉身下樓,那名神秘骷髏又叫住了他,道:「等會兒,再給骷髏哥叫上幾個小妞來,我喜歡聽歌看舞。」
「#>>#%……」伙計心中大罵,這是什麼骷髏啊,也不想想自己什麼狀態,居然還有這色心。
旁邊有人小聲道:「我知道這個骷髏是哪位了。」
「是那個極品骷髏啊,不久前曾經混進骷髏島,坑蒙拐騙,更是大言不慚,要找骷髏族中絕代紅粉骷髏為妻。」
「我暈,不會吧,是那個叫做殺破狼的骷髏,據說是個外來戶,跑到骷髏島真是瞎折騰了一番啊。真不知道他到底找沒找到紅粉骷髏妹。」
遠處,蕭晨聽的相當無語,這個殺破狼果真很能折騰。
突然,一個雅間的門被推開了,一個彪形大漢走了出來,冷冷的掃視滿樓修,道:「你們小聲點,我兄長將要在此宴請貴客。」
「你是誰,憑什麼讓我們小聲說話,煙雨樓又不是你家的。」
空氣溫度驟降,彪形大漢的眸子像刀一般迫人,方才說話的那名修當時就軟倒在了地上。
樓上頓時安靜了下來。
「砰」
漢轉身重新關上了門。
「那是誰?太恐怖了。」
「那是似乎是虎家的超級強,而且似乎是那位……傳說中的天王!」
「聽聞虎家有一個傾城傾國的女子將要嫁個吳明天王的兒子吳小釋,難道今日他們宴請的吳明天王?」
此話一出,樓上頓時一片沸騰,不過眾人很快又壓落下了聲音。
天王聚會!
他們極有可能見到傳說的人物,很多人的很期盼。
就在這時,遠空一聲悠悠鍾聲響起,一個偉岸身影在虛空中漫步而來,那種與天地萬物合一的「勢」難以名狀。
「真的是傳說中的吳明天王!」
「沒有想到在這里見到了他,這可是傳說中的無敵天王啊!」
……
人們議論紛紛。
「吳明,好久不見,我正要找你呢。」
突然間,一個聲音忽左忽右的在煙雨樓中響起,清晰的傳到了遠空。
吳明當時就是一驚,立刻止住了腳步,立身在虛空,問道:「你是誰?」
「不過一百五十多年未見而已,難道你忘記我了嗎?」
聲音非常飄渺,煙雨樓眾人根本難以覺是何人出的。
但是,讓他們吃驚的事情生了。
傳說中,頭頂不滅皇天神鍾,手持紫金天雷錘,近乎無敵的天王吳明,就像見了鬼一般,竟然頭也不回,逃之夭夭。(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idia,章節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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