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口簪子小說最新章節
Ⅰ 掐住 不許射,鈴口簪子不許射木馬,不許射打一成語
忍辱負重
rěn rǔ fù zhòng
【解釋】為了完成艱巨的任務,忍受暫時的屈辱。
【出處】《三國志·吳書·陸遜傳》:「國家所以屈諸君使相承望者,以仆有尺寸可稱,能忍辱負重故也。」
【結構】聯合式。
【用法】形容人甘願忍受屈辱;以求能完成重任。一般作謂語、賓語、定語。
【正音】重;不能讀作「chónɡ」。
【辨形】負;不能寫作「付」。
【近義詞】忍氣吞聲、含垢忍辱
【反義詞】忍無可忍
【辨析】~和「委曲求全」均有忍受屈辱;以求改變之意。但~偏重於「負重」;即擔當重任;是「忍辱」的目的;而「委曲求全」偏重於「求全」;即以求保全;是「委曲」的目的;兩者目的不同。~含有褒義;語氣重;「委曲求全」有時含有貶義;語氣較輕。
【例句】許多好同志即使在蒙受不白之冤的情況下;仍能~;一如既往地為革命工作。
【英譯】beardisgraceandaheavyburden
Ⅱ 求描寫古代打鬥的招式,可以找小說片段的,哪位大神可以幫幫小白 = = 分給打鬥片段最多或者是最精彩的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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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傳 第三十八回 及時雨會神行太保 黑旋風斗浪里白條》
李逵也不回話,輸過竹篙,卻望那人便打。那人搶入去,早奪了竹篙。李逵便一把揪住那人頭發,那人便奔他下三面,要跌李逵。怎敵得李逵水牛般氣力,直推將開去,不能勾攏身。那人便望肋下躅得幾拳。李逵那裡著在意里。那人又飛起腳來踢。被李逵直把頭按將下去,提起鐵錘大小拳頭,去那人脊樑上擂鼓也似打。那人怎生掙紥。 李逵聽了大怒,吼了一聲,撇了布衫,搶轉身來。那人便把舡略攏來,輳在岸邊。一手把竹篙點定了船,口裡大罵著。李逵也罵:「好漢便上岸來!」那人把竹篙去李逵腿上便搠,撩撥得李逵火起,托地跳在船上。說時遲,那時快,那人只要誘得李逵上船,便把竹篙望岸邊一點,只腳一蹬,那隻漁船一似狂風飄敗葉,箭也似投江心裡去了。李逵雖然也識得水,卻不什高。當時慌了手腳。那人也不叫罵,撇了竹篙,叫聲:「你來!今番和你定要見個輸贏!」便把李逵胳膊拿住,口裡說道:「且不和你廝打,先教你吃些水。」兩只腳把船隻一晃,船底朝天,英雄落水。兩個好漢,撲桶地都翻筋斗撞下江里去。 一個是沂水縣成精異物,一個是小孤山作怪妖魔。這個似酥團結就肌膚,那個如炭屑輳成皮肉。一個是色依壬癸,一個體按庚辛。那個如三冬瑞雪重鋪,這個似半夜陰雲輕罩。一個是馬靈官白蛇托化,一個是趙元帥黑虎投胎。這個似萬萬錘打就銀人,那個如千千火煉成鐵漢。一個是五台山銀牙白象,一個是九曲河鐵甲老龍。這個如布漆羅漢顯神通,那個似玉碾金剛施勇猛。一個盤旋良久,汗浪遍體迸真珠。一個揪扯多時,水浸渾身傾墨汁。那個學華光藏教主,向碧波深處現形骸。這個相黑煞天神,在雪浪堆中呈面目。正是玉龍攪暗天邊日,黑鬼掀開水底天。2
沖天地火光將河岸兩旁映射的一片通明。趙琳兒靜靜的站在那裡。當真是如洛神臨世一般,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蓉出淥波。
趙琳兒風華絕代。裊裊娜娜而來。舉手投足間,盡顯優雅脫俗之態。清麗仙顏露出一絲冷笑,道:「你倒會說話。難道讓我惜故土之情。而不殺你嗎?不要忘記我們是如何來到這里地!」趙琳兒笑聲如銀鈴。清脆悅耳。但是殺意隨之彌漫開來。她冷笑道:「如果沒有人間的恩怨。我們可以共處下去,眼下卻不可能。留你在海島之上,等如養虎為患。現在你不過是因為重傷在身,才如此求全而已。如果你此刻身處巔峰之態。恐怕早已無情出手了。」 蕭晨已經無話可說,兩人都是聰明人,有些事情多說無益,不然只顯贅余。 蕭晨身體爆發出絢爛的光芒。宛若蛟龍一般騰躍而起,向著密林中飛遁而去。他現在真的無法對抗趙琳兒。王子風最後以魔功崩裂身體,那澎湃地生命元氣給蕭晨造成了可怕地沖擊。雖然退避與防禦還算及時。但是也令他身負重傷。 趙琳兒剎那回神。蓮步生風,似浮光掠影一般追了下去。她知道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不然等到蕭晨恢復功力,她多半就無法壓制的住對方了。 趙琳兒身為皇家天女,所學當然是頂級玄功,乃是赫赫有名的彩虹劍訣,周身繚繞著一道亮麗的彩虹,在雨夜中將她襯托的風華絕代,七彩劍芒不斷激射而出。 蕭晨亂發狂舞,眸若冷電,長劍如虹,以傷體迎戰。不過,卻無法抗衡,最後被逼再次逃遁而去。 雖然無盡的黑暗籠罩天地間,為他提供了逃跑的機會,但是趙琳兒的身法實在太快了,她修習的乃是「浮光掠影神虛步」,乃是與「一葦渡江達摩輕身功」並列的絕世身法,奔行起來如謫仙一般飄逸,牢牢將蕭晨鎖定。 無盡的黑暗中,大雨滂沱,蕭晨在林間飛奔,喉嚨間血水涌了上來,如今傷體已經漸漸不支。但背後的凌厲殺氣卻越迫越近了,七彩劍芒馬上就要觸及身體了。 他騰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揮出一片絢爛的光幕,似點點繁星自星空中墜落而下,光幕斬滅了激射而來的虹芒,化解了殺身之噩。而後長劍揮灑,刺眼的劍芒直沖而起,宛如絢爛的銀龍一般,彷彿要與天上劈落而下的閃電連接到一起。 凌厲的劍氣逼退了趙琳兒,而後蕭晨再次逃遁。在這個大雨傾盆的深夜,百獸都已經蟄伏了起來,除了風雨雷電之外,已經聽不到任何獸吼。 3
【月白色與淡粉紅交雜的委地錦緞長裙,裙擺與袖口銀絲滾邊,袖口繁細有著淡黃色花紋,淺粉色紗衣披風披在肩上,裙面上綉著大朵大朵的紫鴦花,煞是好看;腰間扎著一根粉白色的腰帶,突觸勻稱的身段,奇異的花紋在帶上密密麻麻的分布著;足登一雙綉著百合的娟鞋,周邊縫有柔軟的狐皮絨毛,兩邊個掛著玉物裝飾,小巧精緻;玉般的皓腕戴著兩個銀制手鐲,抬手間銀鐲碰撞發出悅耳之聲;左手小指上戴了一枚並不昂貴的尾戒,雖不是碧玉水晶所制但也耀眼奪目;微抬俏顏,淡紫色的眼眸攝人魂魄,靈動的眼波里透出靈慧而又嫵媚的光澤,櫻桃小嘴上抹上了蜜一樣的淡粉,雙耳佩戴著流蘇耳環;絲綢般墨色的秀發隨意的飄散在腰間,僅戴幾星乳白珍珠瓔珞,映襯出雲絲烏碧亮澤,斜斜一枝紫鴦花簪子垂著細細一縷銀流蘇,額前的劉海處微別了一個銀紋蝴蝶發卡,嬌嫩潔白的小手裡緊攥著一方絲絹,淡黃色的素絹上綉著點點零星梅花,襯得此絹素雅,踏著蓮花碎步緩緩走入沁心亭,袖口繁細有著淡黃色花紋,及到眼前才覺亦是誤入紅塵的仙子,更加另人目眩神迷,對其仰慕傾心。】
4【紅玫瑰香緊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綠煙紗散花裙,瑰姿艷逸,儀靜體閑,腰間用金絲軟煙羅系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鬢發低垂斜插碧玉瓚鳳釵,倭墮髻斜插碧玉龍鳳夾子,顯的體態修長妖妖艷艷勾人魂魄。看她折纖腰以微步,青黛娥眉,明眸流眄,玉指素臂,細腰雪膚,肢體透香,蓮步小襪,呈皓腕於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香嬌玉嫩秀靨艷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淡淡的淑粉妝,顯得美人更加嬌艷,翩若驚鴻了。羞澀既帶幾分悠悠的憔悴,嫣然一笑,掩了掩小嘴,顯得楚楚動人。】5【穿著一件略嫌簡單的素白色的長錦衣,用深棕色的絲線在衣料上綉出了奇巧遒勁的枝幹,桃紅色的絲線綉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從裙擺一直延伸到腰際,一根玄紫色的寬腰帶勒緊細腰,顯出了身段窈窕,反而還給人一種清雅不失華貴的感覺,外披一件淺紫色的敞口紗衣,一舉一動皆引得紗衣有些波光流動之感,腰間系著一塊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氣。手上帶著一個乳白色的玉鐲子,一頭長的出奇的頭發用紫色和白色相間的絲帶綰出了一個略有些繁雜的發式,確實沒有辜負這頭漂亮的出奇的頭發,頭發上抹了些玫瑰的香精,散發出一股迷人的香味,發髫上插著一跟翡翠製成的玉簪子,別出心裁的做成了帶葉青竹的模樣,真讓人以為她帶了枝青竹在頭上,額前薄而長的劉海整齊嚴謹。用碳黑色描上了柳葉眉,更襯出皮膚白皙細膩,嫵媚迷人的丹鳳眼在眼波流轉之間光華顯盡,施以粉色的胭脂讓皮膚顯得白里透紅,唇上單單的抹上淺紅色的唇紅,整張臉顯得特別漂亮】6【一襲淺綠色絲綢上衣,上綉著朵朵滿天星,似綠葉上開滿了白蓮,肩披透明薄紗。一條青色底裙,腰間挽了條紗織腰帶,底裙外裹著似千層雪般的紗裙,好生美麗。黑亮的長發挽成了側三環發髻,留了些許青絲留在頸邊,頭插了支蝴蝶晶石釵,盤上了一支銀鍍金花簪】7【一襲淺紫色暈紗留仙裙罩身,對襟邊刻絲著牡丹,胸前彩綉並蒂蓮,華貴的羅裙裙擺,邊上彈墨彼岸花。將三千綢緞般的青絲挽成一個美人髻,一對牡丹銜珠七水晶寶瓚點綴在兩旁,金蕾絲燒藍白玉絹花落在中間、粉色的裙擺搖曳著美麗的光華,裝扮稍顯艷麗,但又不失高貴一雙琥珀色的眸子,鮮艷的紅唇,傾國傾城的絕色臉上,略施粉黛。遠遠望去像墜落人間的仙女,不食人間煙火。】8【精緻的小臉未沾脂粉,卻依然泛著醉人的微紅頰間微微泛起一對梨渦,淡抹胭脂,使兩腮潤色得象剛開放的一朵瓊花,白中透紅。頭插一支紫色釵,中間的散發被一朵假花紮起,剩下的散發披在肩上。身穿粉紅色的綉花羅衫,下著珍珠白湖縐裙,一兩顆不聽話的珠子垂了下來,竟然更添了一份亦真亦幻的美,手腕處帶著一個乳白色的玉鐲子,溫潤的羊脂白玉散發出一種不言的光輝,與一身淺素的裝扮相得益彰。脖子上帶著一根銀制的細項鏈,隱隱約約有些紫色的光澤,耳朵戴著一對粉色耳環。蓮步輕移之間,綉鞋微微露出、鞋面上嬌艷的紅花煞是動人、顯得特別優雅】9【淺淡的橙紅顏色長襲紗裙緯地,外套玫紅錦緞小襖,邊角縫制雪白色的兔子絨毛,一條橙紅色段帶圍在腰間中間有著鑲嵌著一塊上好的和田美玉在段帶左側佩帶有一塊上等琉璃佩玉佩掛在腰間,一頭錦緞般的長發用一支紅玉珊瑚簪子挽成了墜月簪在發箕下插著一排掛墜琉璃簾,更顯嫵媚雍容,雅緻的玉顏上畫著清淡的梅花妝,原本殊璃清麗的臉蛋上因成了女人而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澀顯現出了絲絲嫵媚,勾魂懾魄;若是原似嫡仙般風姿卓越傾國傾城,現卻似誤落凡塵沾染了絲絲塵緣的仙子般另男子遽然失了魂魄,但最另人難忘的卻是那一雙燦然的星光水眸。】10【一襲淡粉色荷葉流雲拖尾裙、裙尾綉上幾朵淡黃色的蝴蝶。琵琶紅杉上裳、外罩蕾邊淡蘭色紗衣,背後綉著幾朵淡紫色蝴瓊花...隨、盤發。將三千青絲綰成流月髻、斜插司珍房所制的梅蝶彩珠澤雲發簪。後、描柳眉、撲胭脂、點朱唇。眼皮上用胭脂花磨製成粉、輕輕點在上面。】11【雅緻的玉顏上雕刻著清晰的五官,水色的雙眸清澈見底又不失明媚,但卻帶著談談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小巧精緻的鼻子,如櫻桃般輕薄如翼的小嘴,盪漾在精緻無暇的臉上的笑顏,清秀的臉蛋上上露出絲絲嫵媚,勾魂懾魄。身著淡粉色紗衣,腰間用一條集萃山白色軟煙羅輕輕挽住,裙角的邊上用銀色的閃線層層疊疊的綉上了九朵曼陀羅花,在一片淡粉中顯的格外注目,裙領由兩條銀色織錦細帶交叉掛頸的的樣子。外襯一條較寬的雲紋銀的長綢帶環繞在瑩的的臂間,略施脂粉,一頭烏黑的發絲翩垂芊細腰間,三千青絲用水晶薔薇花簪子微微別住,流露出一種淡然的清香。頸間一水晶項鏈,愈發稱得鎖骨清冽,腕上白玉鐲襯出如雪肌膚】12【一襲淡紫色長裙垂及地面,外披淺紫色薄紗,長發用一根玉簪輕挽起來,在額間留著齊齊的流海遮住額間殘存的稚氣,在發間插滿了淡紫色的滿天星,與烏黑的發絲相襯顯出一種別樣的美麗,因今殿試未帶什麼首飾,只在腕間帶了一個白玉鐲子,給人以清新秀麗的感覺,卻從骨子裡透出一股嫵媚,來到殿內,嘴角上揚,行禮】13【攏紅衣,玄紋雲袖,席地而坐,一男子低垂著眼臉,沉浸在自己營造的世界裡,修長而優美的手指若行雲流水般舞弄著琴弦,長長的睫毛在那心型臉上,形成了誘惑的弧度,人隨音而動,偶爾抬起的頭,讓人呼吸一緊,好一張翩若驚鴻的臉!只是那雙眼中忽閃而逝的某中東西,讓人抓不住,卻想窺視,不知不覺間人已經被吸引,與音與人,一同沉醉。】 14【卻被那片耀眼的美麗所震撼。陽光打在琴兒身上,渡上一層金色的光暈,他微仰著頭,神色靜寧而安詳,嘴角彎成微笑的弧度,一隻手搭在支起的腿上,動作自然而瀟灑,就像美型的王子,那樣優雅而充滿陽光,吸引著少女的愛慕和所有貴婦的愛戀。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雖怒時而若笑,即嗔視而有情;面如敷粉,唇若施脂,轉盼多情,語言常笑。天然一段風韻,全在眉梢;平生萬種情思,悉堆眼角。】15頭上戴著束發嵌寶紫金冠,齊眉勒著二龍搶珠金抹額,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紅箭袖,束著五彩絲攢花結長穗宮絛,外罩石青起花八團倭鍛排穗褂,登著青緞粉底小朝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雖怒時而若笑,即視而有情。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眼睛裡閃動著一千種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畫,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這種容貌,這種風儀,根本就已經超越了一切人類的美麗。就算是隨便穿件袍子,覺得就算是仙人,也絕對不會比他更美。這種超越的男女,超越了世俗的美態,竟是已不能用言詞來形容。】16【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稜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好象放盪不拘,但眼裡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被金冠高高挽起,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卻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17【潔凈而明朗的白色錦服,內松外緊十分合身,發絲用上好的無暇玉冠了起來。眼睛很漂亮,深邃幽藍如深夜的大海,冰冷寒冽也應該如深夜的大海。鼻若懸梁,唇若塗丹,膚如凝脂。】18【一襲青衣,一張面無表情的俊臉,猛然砸入我眼中。標桿般筆挺的修長身材,小麥色的健康膚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樑,薄薄卻緊抿的唇,以及一雙漆黑的眼珠時而閃過墨綠,他身上有一種大隱隱於市的涼薄氣息。】【長發如墨散落在白衣上,只稍微用一條白帶把前面的頭發束在腦後,全身散發著跟他的劍一樣冰冷的氣質!如利刀雕刻而成的立體五官散發著冰冷的氣息,薄薄的嘴唇好看的抿著,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眼睛則正射著刀鋒,戒備地盯著】 【真的是太美,若不是他身著的是男子的衣服,那麼所有人都會以為那是一個絕色美女,美得不可方物,美得讓人窒息,他的美帶著幾分邪氣,卻讓人更人更加著迷,左額上有一朵粉色的桃花,卻不給這少年帶來一絲女的氣息,反倒似渾然天成般,一雙鳳目狹長而慵懶的注視著場下的眾人,紅唇微啟帶著點點魅惑。】【頭上戴著束發嵌寶紫金冠,齊眉勒著二龍搶珠金抹額,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紅箭袖,束著五彩絲攢花結長穗宮絛,外罩石青起花八團倭鍛排穗褂,登著青緞粉底小朝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雖怒時而若笑,即 視而有情.】 【白衣黑發,衣和發都飄飄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飄拂,襯著懸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眼睛裡閃【動著一千種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畫,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 這種容貌,這種風儀,根本就已經超越了一切人類的美麗。他只是隨便穿件白色的袍子,覺得就算是天使,也絕對不會比他更美。這種超越的男女,超越了世俗的美態,竟是已不能用言詞來形容。】冰藍色的眼眸多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樑,一身藍色的錦袍,手裡拿著一把白色的摺扇,腰間一根金色腰帶,腿上一雙黑色靴子,靴後一塊雞蛋大小的佩玉。武功深不可測,溫文爾雅,他是對完美的最好詮釋。再加上整個人散發出一種迷人的王者氣息,令人不捨得把視線從他臉上挪開。他美麗得似乎模糊了男女,邪魅的臉龐上露出一種漫不經心的成熟,櫻花不經意的繚繞在他的周圍,不時的落在他的發簪上,如此的美麗,竟不能用語言去形容。】舞姿【一曲盪人心魄的簫聲輕揚而起,諸女長袖漫舞,無數嬌艷的花瓣輕輕翻飛於天地之間,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那百名美女有若綻開的花蕾,向四周散開,漫天花雨中,一個美若天仙的白衣少女,如空谷幽蘭般出現,隨著她輕盈優美、飄忽若仙的舞姿,寬闊的廣袖開合遮掩,更襯托出她儀態萬千的絕美姿容。眾人如痴如醉的看著她曼妙的舞姿,幾乎忘卻了呼吸。那少女美目流盼,在場每一人均心跳不已,不約而同想到她正在瞧著自己。 此時簫聲驟然轉急,少女以右足為軸。輕舒長袖,嬌軀隨之旋轉,愈轉愈快。忽然自地上翩然飛起。百名美女圍成一圈,玉手揮舞,數十條藍色綢帶輕揚而出,廳中彷彿泛起藍色波濤,少女凌空飛到那綢帶之上,纖足輕點,衣決飄飄,宛若凌波仙子。大殿之中掌聲四起,驚贊之聲不絕於耳。】【清顏白衫,青絲墨染,彩扇飄逸,若仙若靈,水的精靈般彷彿從夢境中走來。天上一輪春月開宮鏡,月下的女子時而抬腕低眉,時而輕舒雲手,手中扇子合攏握起,似筆走游龍繪丹青,玉袖生風,典雅矯健。樂聲清泠於耳畔,手中摺扇如妙筆如絲弦,轉、甩、開、合、擰、圓、曲,流水行雲若龍飛若鳳舞。】【那歡暢淋漓的舞姿,那優美嫻熟的動作,那千般嬌姿,那萬般變化,似孔雀開屏,似蓮花綻放,似飛龍穿梭。台下雷動的掌聲,不單是對美的愉悅,力的喝彩,生的贊嘆,更是感化的激動,靈魂的洗禮和放飛!】【那踏節的盤和鼓已經擺好,舞人從容而舞,形舒意廣。她的心遨遊在無垠的太空,自由地遠思長想。開始的動作,像是俯身,又像是仰望;像是來、又像是往。是那樣的雍容不迫,又是那麼不已的惆悵,實難用語言來形象。接著舞下去,像是飛翔,又像步行;像是辣立,又像斜傾。不經意的動作也決不失法度,手眼身法都應著鼓聲。纖細的羅衣從風飄舞,繚繞的長袖左右交橫。絡繹不絕的姿態飛舞散開,曲折的身段手腳合並。】 【輕步曼舞像燕子伏巢、疾飛高翔像鵲鳥夜驚。美麗的舞姿閑婉柔靡,機敏的迅飛體輕如風。她的妙態絕倫,她的素質玉潔冰清。修儀容操行以顯其心志,獨自馳思於杳遠幽冥。志在高山表現峨峨之勢,意在流水舞出盪盪之情。】 【如間水袖甩將開來,衣袖舞動,似有無數花瓣飄飄盪盪的凌空而下,飄搖曳曳,一瓣瓣,牽著一縷縷的沉香……] 【翠笛,白衣,林楓靜靜的吹著笛,輕風帶起衣袂飄飛,而他身前的凌凝更如臨凡仙子,兩人搭配成一副絕美的畫卷,從未想過兩人站在一起竟能如此的和諧,如此的完美…… 】【笛聲漸急,她的身姿亦舞動的越來越快,如玉的素手婉轉流連,裙裾飄飛,一雙如煙的水眸欲語還休,流光飛舞,整個人猶如隔霧之花,朦朧飄渺,閃動著美麗的色彩,卻又是如此的遙不可及……】【她的心遨遊在無垠的太空,自由地遠思長想。開始的動作,像是俯身,又像是仰望;像是來、又像是往。是那樣的雍容不迫,又是那麼不已的惆悵,實難用語言來形象。接著舞下去,像是飛翔,又像步行;像是辣立,又像斜傾。不經意的動作也決不失法度,手眼身法都應著鼓聲。纖細的羅衣從風飄舞,繚繞的長袖左右交橫。絡繹不絕的姿態飛舞散開,曲折的身段手腳合並。】 【輕步曼舞像燕子伏巢、疾飛高翔像鵲鳥夜驚。美麗的舞姿閑婉柔靡,機敏的迅飛體輕如風。她的妙態絕倫,她的素質玉潔冰清。修儀容操行以顯其心志,獨自馳思於杳遠幽冥。志在高山表現峨峨之勢,意在流水舞出盪盪之情。】簫聲【但是蝶翅惹動的微風卻仍然在林中盪漾,風里帶著淡淡的木葉的香氣,忽然間,又有一縷若有若無的簫聲傳來—— 林中忽然萬籟俱寂,連蟬噪鳥啼都驀然消失。在微微流動的、帶著木葉香的空氣里,只有那斷斷續續的簫聲在低回盤旋,所有流逝的時光,忽然間,彷彿就在吹簫者的手指間起起落落。 那是美的讓人屏息的樂曲……拓跋鋒再一次呆住…… 又是那樣的簫聲。】舞劍 【劍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風,又如游龍穿梭,行走四身,時而輕盈如燕,點劍而起,時而驟如閃電,落葉紛崩。真是一道銀光院中起,萬里已吞匈虜血。】
Ⅲ 語笑嫣然有一本小說 女主名字叫莫吟落 那本小說叫什麼來著
鏡緣·琉璃瓔珞文 / 語笑嫣然
一、琉璃·瓔珞
路過浣紗溪的時候,他看見白衣粉襟的少女,赤著腳,一步一跳地去踩溪水中突起的鵝卵石。青絲如瀑,遮住她白皙的面龐,只留撲閃著的睫毛似靈動的蝴蝶羽翼。他微微笑著有些心醉。少女顯然沒有注意他的出現,輕巧的笑聲如銀鈴,肆無忌憚地充斥著山澗的幽靜。
哎呀!
當心!
兩人幾乎是同時出口,就在少女險些滑倒的時候。抬眼間,他舒緩過來的緊張神色,女子的面頰一片酡紅。
姑娘,你知道從這兒去滂城的路嗎?他抱拳,極是有禮地點頭詢問。女子說是的,沿著溪水往上遊走,見到青石板的橋你便過去,再走半個時辰就到了。
他離開,腰間的香囊卻在這個時候斷了線,徑直落進浣紗溪。他愛惜自己整齊的鞋襪,就怕沾濕了水,只得眼睜睜著著香囊像只船一樣飄啊飄,眉心豎成了一個川字。女子的眼神里掠過一絲狡黠,望著他無奈轉身的背影,她噘起嘴輕輕淺淺地笑了起來。
他叫朔夜,是滂城城主拂驍特地差人從鏡巫山請回的馭魔師。馭魔是一大族群,世代居住在鏡巫山上,以巫術見長。在眾人眼中那是一個神秘的族群,滿布傳說行藏詭異,有常人無法洞悉的過去或將來。
朔夜到滂城的當晚,拂驍便在東瀛閣擺了盛大的接風酒。把盞間,鬢影衣香觥籌交錯。朔夜倒是淡定,頻頻與前來敬酒的人對飲,說話不多,神色間有些微的茫然,但也隨即被他以微笑掩藏。
這是他第一次同馭魔族以外的人群交往。紅牆綠瓦,不是鏡巫山的殘木枯枝;歌舞昇平,也絕非馭魔師終日冰冷的訓練與撕殺可比。他雖然看著愜意,總還是有點生疏。
直到一襲黑紗掠到他眼簾,他的茫然,他的生疏,才在電光火石的瞬間轟然瓦解。他看見她,白日里溪邊戲水的女子。卻不知道為何,她的雙眸空洞,直勾勾盯著前方,懶散而沒有焦點,與相遇時的天真大相徑庭。
朔夜揮手想招呼她,她卻將朔夜視為陌路,走上高高的台階,走到拂驍的身邊。黑色的紗衣如黯淡的火焰,映射著朔夜不自覺就失落的心。
周圍的人稱她瓔珞小姐,朔夜聽說,她是拂驍的二女兒。
整個晚上,瓔珞都坐在拂驍身邊,不說話甚至沒有半點笑容,若不是她偶爾還喝杯子里的烈酒,朔夜幾乎就要以為自己看見的不過是一尊雕像。
人快要散盡的時候,月色忽然沉淪下去,大廳的燭台霎時也顯得暗淡無光。朔夜沒有想到,他前腳踏進滂城,那些梨妖後腳就跟了進來。拔出腰間的馭魔劍,他一躍便上了城樓,藏青的衣襟在夜風中獵獵作響,月亮拉得他的影子很長很長,剛好漫過瓔珞頭頂的珠花。
城裡的人開始驚呼,紛紛緊閉了家門。街上挑著擔子賣人偶糖的老嫗蜷縮在牆角,渾身已然顫抖得不聽使喚。不是沒有見識過梨妖的,那些銀色長發的妖精,是由津城的巫師以梨花煉制九百九十九天而成,天生兇殘好戰,且擁有常人難以毀滅的不死之身,以至於兩城交戰之時,津城總能輕易就佔了上風。戰火燒到滂城邊境的時候,梨妖開始經常潛入城內騷擾百姓,誰若清晨第一個從家裡出來,經常免不了看見橫陳在街角的屍體。有時是精壯的中年男子,有時是嬌弱的婦女,甚至有一次,是未滿周歲的嬰孩。
拂驍想了很多的辦法,終究還是徒勞。他只得派人偷偷出城,到鏡巫山請求馭魔師的援手,而馭魔族長要求他支付的酬勞,是一面鏡子。
鏡是魔鏡,關於鏡的傳說不計其數。或者說它能穿越古今,或者說它能起死回生。到最後所有人做夢都想將其據為己有,卻是所有的人都不知道魔鏡究竟能創造怎樣的奇跡。包括拂驍。
那一夜,朔夜的馭魔劍嗜了三隻梨妖的血,墨綠色的液體蜿蜒著,從屋頂瓦片的縫隙淌到地面,像涓涓的溪流。這竟讓他想起了浣紗溪,想起浣紗溪的清麗女子。他的心微微動了一下。
第二天清早的時候,朔夜疑心是自己生了幻覺,但他起身卻分明聽見了一陣笑聲,如銀鈴,徘徊在房門外的迴廊上。
朔夜推開門出去,笑聲的主人離他只有三尺的距離,捧著露水未乾的雛菊,和迎面過來的丫鬟僕役招呼。朔夜有些失神,抬起手來喊了一聲喂,女子回過頭,白衣粉襟的打扮絲毫未做變改。
是你?
是你?
他們又一次同時出聲,在第一眼的相視中辨認出對方,頑皮地笑了。
朔夜的疑惑於是解開。他知道了她叫琉璃,是滂城城主的大女兒,與瓔珞的模樣猶如一個模子刻出來,若不是彼此反差極大的性格,只怕連她們的父親也難分辨。
二、劍花·荒涼
朔夜再遇見瓔珞,已經是他到滂城的第二個月。依舊是濃稠的夜,黑紗輕舞。他叫她,瓔珞小姐。她微微地轉過頭來,看朔夜一眼,又繼續撥弄壇子里的暮顏花。
這花是你種的?
瓔珞點頭。
你何以總是悶在屋子裡?
瓔珞停下手,漠然地,她說有嗎,也許只是你沒看見我而已。
你若是能像琉璃那樣快樂多好。朔夜小聲嘆息,言語神色都是惋惜。
瓔珞不答話,起身徑直回了她居住的南苑。霧靄下沉,朔夜看見瓔珞的背影逐漸化成一陣青煙,繚繞。繚繞,在他目所能及的地方,久久散不去。他覺得那就是一抹荒涼的哀傷,讓他心生憐惜,憐惜得無所適從。白衣的琉璃,黑衣的瓔珞,是誰叫他疼,又是誰叫他愛。他的迷離似霧海。
七月十四,鬼節。
滂城所有的人,在這一天都會到城外十里的翡雀山腳朝聖,以乞求遠離妖魔的滋擾。未想,仍是遇上些不大不小的事端。
琉璃被人發現,昏迷在神壇的白玉女媧座下。朔夜喚她,她睜開眼來,絲毫記不起先前發生的事,就只是笑著說,我沒事,沒事。大家都不知道混亂的人群里藏了些什麼,卻誰都有種不祥的預感。朔夜望著琉璃強做精神的眉眼,疼惜點點像暈染的墨硯,包裹了他慌亂的心。
也就在那時,他的慌亂叫他明白,琉璃已經是他心中一塊沉重的石。他再放不下。
琉璃說你別擔心,仔細守著滂城,為父親解憂才是。朔夜走在琉璃的右邊,一路護著她回了南苑,臨到門口,他說我會的。眉頭像曬乾的蘿卜一樣皺。
琉璃掏出懷里的香囊,正是朔夜當天掉進浣紗溪的那一個。她把手舉過頭頂,很調皮地沖朔夜做鬼臉,說,你那天也不急著把它撿回來,我還以為你不在乎這個香囊呢。
朔夜笑,要去搶她手裡的香囊,卻不小心握住了琉璃躲閃不及的手。琉璃慌忙地埋了頭,臉紅得像滂城郊外的秋楓葉。朔夜遲遲不肯把手鬆開,堂堂一個馭魔師此刻倒成了傻書生。
他說,琉璃,你再不可以接近任何的危險。這個香囊,就是我一直在你身邊保護你,你要好好保留。
轉瞬,又三日。
僕役沖進朔夜的房間時,撞倒了門口的一尊陶瓷雕像,嘩啦啦落一地月白色的碎片。
大小姐瘋了!朔夜聽見僕役戰戰兢兢地話語,瞬間有墜落的感覺。琉璃。琉璃。他喊著這個名字奔到大廳的時候,就見拂驍的胸口一片殷紅,劍尖的血凝固一般打著朵兒。琉璃神色呆滯,望著自己受傷的父親,不曾挪動半寸身體。
這一劍,正是她刺。
朔夜的出現顯然讓她又有嗜殺的慾望,轉身的時候她的劍像花一般綻開,柔美而華麗。他喊,琉璃,琉璃。他不知道慣來嬌弱的女子怎會突然用劍傷人,只覺得自己的手像灌了鉛一般沉重。他只能閃躲,不敢還手。
最後朔夜騰空而起躍到琉璃的背後,手掌落在她頸窩,琉璃便倒在他懷里昏昏睡過去,白皙的手指上還留有暗紅的血漬。
再醒來,已是傍晚。琉璃的眼神突然變得空茫,冰冷好比山上積雪。這讓朔夜的視覺錯亂不堪,他想起那個成天黑衣的女子瓔珞。此刻的琉璃,幾乎與之重疊。她問朔夜,你怎麼會在我房裡?
朔夜站起身,他說你終於認得我了,琉璃。
她訕訕地笑,恐怕是你不認得我了,我是瓔珞。
瓔珞!這美麗的名字讓朔夜猛然一顫。他獃獃地怵在那裡,一時不知道該問些什麼來弄清眼皮子底下發生的變故來。然後他聽見腳步聲,拂驍已在門外。還好,他的傷勢並不嚴重。
但拂驍開口的第一句話竟是,她是琉璃,也是瓔珞。
三、心亂·玉碎
整個滂城的人都不知道,所謂的大小姐二小姐原本就是同一個人。從琉璃咿呀學語那時起,拂驍就發現,自己的女兒在白天明媚似霞,夜裡卻黯淡如星,並且自稱是琉璃的孿生姐妹,名叫瓔珞。而琉璃的潛意識里,又的確是存在著這樣一個妹妹的。盡管兩人從未照過面,但她們好象就覺得這是極正常的事情,從不問拂驍彼此的姐妹在哪裡。拂驍無奈,只得對外宣稱自己有一對外貌極為相似的女兒,十七年來從未引人懷疑。
朔夜聽著拂驍的講述,心一點點的慌亂開來。再看瓔珞,同樣是一臉難以置信的神色。他又看見她腰間的香囊,想起當時和琉璃十指緊扣的親昵,身子如深陷在淤積的沼澤,他不知道何處來何處去了。
黑衣的瓔珞叫他疼,白衣的琉璃才是他的愛。朔夜覺得難受,他是否,將一輩子只擁有白天。
拂驍叫朔夜去大堂,他說琉璃應該是中了梨妖的噬心術,迷失本心。若是你不能解除噬心術,我們唯一的辦法就是將琉璃從她的意識里永遠清除,只留瓔珞。
只留瓔珞。
朔夜蹣跚著走回房間,怔怔地竟流出淚來。一個時辰以前,他還在為自己的愛無法白天黑夜並存而心痛如割,此時他的心卻再痛不起來,他只覺得腔子里空空盪盪的,心好象不翼而飛。
就好比他的琉璃,他的琉璃他再無法擁抱。
因為朔夜知道,噬心術的蠱天下無人可解。瓔珞的影子在他的房間里細密如織,他撥開了撥開了,卻還是找不到琉璃爛漫的微笑。他的手指就扎滿玫瑰的刺。晚風嗚咽,似是為他即將失去的人面桃花。
於是,白日里朔夜只能讓琉璃以昏迷的狀態度過,夜幕拉下來,他才能釋放一個自稱瓔珞的女子,憑她熟悉的容貌去想念琉璃的雲鬢花衣。而瓔珞,越是刻意忘記就越是覺得好奇心在身上作祟,她開始追問有關琉璃的一切。
朔夜愛琉璃,是她每晚入睡前總要不自覺叨念的一句話。
秋色漸深,壇子里的暮顏花凋謝了大半。瓔珞的手放上去,觸到夜間霧水的涼,亦如她此刻不可言說的心。她自言自語,琉璃這樣的女孩,生來就是被眾人喜愛的,不似我,冰冷如霜。
朔夜就在她背後。他說你不該再去接觸有關琉璃的任何,你要忘記她。瓔珞盯著朔夜,她說可我每日接觸的,偏偏就是琉璃最根深的記憶,是你。朔夜頓時語塞。
沉默中他們聽見津城軍在城門下叫囂的聲音,此起彼伏如沙漠里狂亂的風。四更時分的天,暗得沒有一絲顏色。
瓔珞跟在朔夜的身後上到城樓,看見拂驍打馬陣前,滂城的士兵於洶涌的烽火中列隊而立。梨妖銀色的頭發有如集結的清冷的月光,讓人不寒而慄。敵陣中的叫囂聲一停,隨即傳出悠揚的笛音,空盪盪迴旋於黑暗的上空,婉轉如風過疏竹,又好似飛泉入澗。瓔珞的頭開始劇烈疼痛。
朔夜扶著她,聽見她口中喃喃,我是瓔珞,不是琉璃。朔夜知道,是噬心術的死灰復燃了。他在她耳邊聲聲喚著瓔珞,瓔珞,卻察覺她手心的溫度在忽冷忽熱地變換。到最後終是堅持不住,瓔珞掙開朔夜的一剎那,雙眼如灼燒一般紅熱。她搶去了朔夜腰間的馭魔劍,飛身躍下城樓,直直奔向拂驍的戰馬。這一路攔著她的將士,全做了馭魔劍下的亡魂。
朔夜飛身追上,用掌風逼退瓔珞指向拂驍的馭魔劍。極清脆的一聲,劍如腰斬,碎成整齊的兩段。瓔珞輕飄飄的黑紗拂過他揮舞的指尖,朔夜猛然一怔。卻恰是在這瞬間的猶疑中,瓔珞拔出發髻上的碧玉簪,如匕首一般抵在了朔夜的喉頭上。
瓔珞失控的眼眸,布滿朔夜的哀傷,繾綣,和絕望。
戰鼓又一次響起來,萬馬齊諳。拂驍已然顧不上瓔珞,領著將士們一並沖向了敵陣。嘩啦啦如流水一般自瓔珞和朔夜的身邊掠過,在黎明之前最黑暗的那段辰光。
瓔珞的動作凝固了,遲遲的,刺不下那支細小的碧玉簪。朔夜看得出來,瓔珞顫抖的意識里尚存在一絲猶疑,他不住地喊,瓔珞,瓔珞。
一滴淚,剛好濺在瓔珞握著碧玉簪的手背上。她的眼睛低下去,看冰涼的水吻在她的肌膚上,打轉,然後輕輕墜下去。她的目光追隨,於是看見自己腰上有東西琳琅搖晃。那是一個月白色的香囊,朔夜認得,琉璃也認得。
此時,瓔珞心上生出一種歡喜,想要把香囊拽在手裡。她於是用她空著的左手去解香囊的系帶,朔夜便趁機打落了她的碧玉簪。那簪子就像一朵絕美的煙花,向上飛舞一段,再落回地面。誰都沒有想到它落地的時候會砸得地面轟地一聲巨響。
山開始動,地下逐漸裂出一條一條的縫。
四、鏡緣·塵埃
朔夜累得睜不開眼,他伸長了腿直直地躺著,手裡拽一隻碎掉的碧玉簪子。周圍是死灰一般寂靜,無人煙,無鳥獸,連山或者石也看不見。他覺得使不出力,閉上眼,好象有風從耳邊過。他想起琉璃和瓔珞。
就這樣,朔夜踩著到處都是裂縫的地面,朝一個他覺得或許會看見花看見鳥的方向行走。一個月,兩個月,一年,兩年。他沒有找到傳說中因為女媧漏掉的補天石而形成的五座城池,沒有找到銀色頭發的青面梨妖。他只看見荒涼,灰褐色的荒涼。他的頭發快要拖到地面。
朔夜卻只是不斷回想,任由他的頭發一寸一寸地長。他回想這其中漏掉的時空究竟發生了什麼,那一場混戰和山崩地裂的劫難,到底造成怎樣的後果。白衣的琉璃,黑衣的瓔珞,如今,又去了哪裡。
他坐下掩面哭泣,哭掉了手上日夜握著玉簪碎片。他好象看見閃爍的如白銀一樣的光,他揀起來拿在手上,卻什麼也看不到。
很久以後朔夜所在的地方開始降雨,透明的水落在他攤開的手掌上,他恍惚記得自己已經許久沒有喝水和吃任何的東西。他覺得無法接受這個時空帶給他的一切恐怖和不可思議。他仰起頭大吼了一聲,又一次沉沉地暈倒。
恢復知覺的時候雨似乎還在下,朔夜覺得那水清甜地一直流進自己枯竭的五臟。可是他緩緩睜開眼來只覺得一片黑暗渺遠而漫長。他失去了視覺,什麼也看不見。忽然他聽見有女子清脆的聲音,她說你張開嘴,嘗嘗我給你摘的果子。
朔夜覺得驚愕,他問女子這是什麼地方,你又是誰。女子格格地笑,這里是浣溪村,南面是菩提山,西邊有荒漠,向東則可以出海,她說,我叫瓔珞。
瓔。珞。
朔夜幾乎就要撲過去一把抱住她,可是他剛要站起來就聽得遠處又一個女子兇巴巴地喊,瓔珞,爹剛才到處找你呢。瓔珞暗自吐了吐舌頭,小聲對朔夜說她是我姐姐琉璃,凶得不得了,你千萬莫要惹她生氣哦。
琉璃。琉璃。朔夜聽到了他醒著夢著都千呼萬喚的名字,而這個女子,此時就慢慢朝自己走過來。他的眼睛又溢出水來,他知道自己再不是那個威猛的馭魔師,自從他愛了痛了又失去了,他的眼睛就脆弱得不能自抑。因為那個叫琉璃也叫瓔珞的女孩。
隨後朔夜見到她們的父親,朔夜雖然看不見,卻能從聲音里聽出拂驍的蒼老。又或許,他根本就不是自己曾遇見的威風凜凜的滂城之主。朔夜向他打聽滂城,問起那面神秘的魔鏡,拂驍呵呵地笑著,他說那已是兩百年的事了,人人都知道,你怎麼不清楚。
兩百年前,津城巫師煉制梨妖,與滂城交戰三年有餘。最終在城門一役,津城軍敗下陣來。後人都說是城主的白銀魔鏡最後制服了梨妖。可是就在津城軍首領簽下降書之後,天地巨變,山河易道,城池陷落。拂驍嘆息著,好好的五個城池,就成了這般支離。如今,常有人因為自稱是津城人,與一些淆城或滂城的人發生毆斗。
拂驍說到這里,就聽見琉璃和瓔珞在院子里的爭吵聲。瓔珞哭哭啼啼地跑進來,很委屈,她說姐姐硬要藏著我的香囊,怎麼找也找不到。琉璃隨即在院子里把竹籬踢得嘩嘩響,說誰藏你的香囊了,那明明是我的。拂驍無奈,拖著朔夜的手說咱們到後院喝酒去。朔夜如釋重負地笑起來,盡管他根本不存在於後人的歷史里。他劍上的墨綠血液,他眼裡的清澈泉水,連同他驕傲的馭魔師身份,和曾經錐心刺骨的愛,都在一場魔鏡帶來的奇妙變化里,化做塵埃。但魔鏡沒有奪去他的記憶,就讓他一直一直地記住,關於白天和黑夜的一段傳奇。
只可惜他的眼睛看不見,看不見身邊這兩個可愛的女子,會不會真的很像很像他的琉璃和瓔珞。
白衣的琉璃,黑衣的瓔珞。
Ⅳ 汪曾祺的短篇小說《侯銀匠》
侯銀匠店特別處是附帶出租花轎。銀匠店出租花轎,不知是什麼道理。
侯銀匠中年喪妻,身邊只有一個女兒侯菊。在同年的女孩子還只知道抓子兒、踢毽子的時候,她已經把家務全撐了起來。開門掃地、撣土抹桌、燒茶煮飯、漿洗縫補。事事都做得很精到。
一家有女百家求,頭幾年就不斷有媒人來給侯菊提親。侯銀匠千挑萬選,看定了開糧行陸家的老三。侯銀匠問菊子的意見。菊子說「爹作主!」侯銀匠拿出一張小照片,讓菊子看,菊子噗嗤一聲笑了。「笑什麼?」——「這個人我認得!」從菊子的神態上,銀匠知道女兒是中意的。
定親後,陸家不斷派媒人來催婚。三天一催,五天一催。侯菊有點不耐煩:「總得給人家一點時間准備准備。」
侯銀匠順著女兒的意思,搜羅了點金子打了一對耳墜、一條金鏈子、一個戒指。侯菊說:「不是我稀罕金東西。大嫂子、二嫂子家裡陪嫁的金首飾戴不完。我嫁過去,有個人來客往的,戴兩件金的,也顯得不過於寒磣。」侯銀匠知道這也是給當爹的做臉,於是加工細做。心裡有點甜,又有點苦。
爹問菊子還要什麼,菊子指指花轎,說:「我要這項花轎。」
「這是頂舊花轎,你要它干什麼?」
「我看了看,骨架都還是好的,我會把它變成一頂新的!」
侯菊動手改裝花轎,買了大紅緞子、各色絲絨,飛針走線,一天忙到晚。她又請爹打了兩串小銀鈴,作為飄帶的墜腳。轎子一動,銀鈴碎響。轎子完工,很多人都來看。
轉過年來,春暖花開,侯菊就坐了這頂手制的花轎出門。臨上轎時.菊子說了聲:「爹!您多保重。」鞭炮一響,老銀匠的眼淚就下來了。
花轎沒有再抬回來.侯菊把轎子留下了。
大嫂、二嫂家裡都有錢。侯菊有什麼呢?她有這項花轎。全城的花轎,都不如侯菊的花轎鮮亮,接親的人家都願意租侯菊的。這樣她每月都有進項。她把錢放在抽屜里,對丈夫說:「以後你要買書訂雜志,要用錢,就從這抽屜里拿。」
陸家一天三頓飯都歸侯菊管。陸家人多,眾口難調。老大愛吃硬飯,老二愛吃爛飯,公公婆婆愛吃燜飯。侯菊競能在一口鍋里煮出三樣飯。
公公婆婆都喜歡三兒媳婦。婆婆把米櫃的鑰匙交給了她,公公連糧行賬簿都交給了她。她實際上成了陸家的當家媳婦。她才十七歲。
侯銀匠有時以為女兒還在身邊。他的燈盞里油快幹了,就大聲喊:「菊子!給我拿點油來!」及至無人應聲,才一個人笑了:「老了!糊塗了!」
女兒有時提了兩瓶酒回來看他,椅子還沒有坐熱就匆匆忙忙走了,陸家一刻也離不開她。
侯銀匠不會打牌,也不會下棋,他能喝一點酒,也不多。而且喝的是慢酒。兩塊茶干,二兩酒,就夠他消磨一晚上。侯銀匠忽然想起兩句唐詩,那是他鏨在銀簪子上的。想起這兩句詩,有點文不對題: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鍾聲到客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