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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前面還是後背式總裁小說

發布時間: 2024-10-11 09:4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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㈡ 推薦幾本類似《綰青絲》這樣虐的小說啊~~

瀟然夢(強烈推薦)

1.三救姻緣(主虐男主,兩主角的感情非常動人)
作 者:笑聲 類別:浪漫言情-穿越時空
作品關鍵字:任雲起,佑生,陶旗,程遠途,沈仲林
刻骨銘心的愛情,生命的意義! 有哭有笑,人物別具一格。
大地震,這是哪裡?一隻手從地下伸出抓住了我的腳踝!
好容易把這凄慘的囚犯挖出來,卻出現了要砍我們的大刀先生!
我將這骨瘦如柴的傢伙扛起來!大夥兒逃命去!
正是:相識患難之中,歡笑亡命天涯,感君生死情義,唯願與子偕老
有讀者留言:讀此書,時而肝腸寸斷,時而浩氣長存,時而啼笑皆非,時而潸然淚下!感人肺腑,摧人心肝,賺人眼淚!

2.千里東風一夢遙(我最愛的穿越,女主堅強到一定程度了,總而言之,一切為了生存!)
作 者:姬流觴 類別:浪漫言情-穿越時空
作品關鍵字:紀紅錦,楊不愁
一個新郎,兩個新娘。夫妻交拜時的等邊三角形,是不是從此後各走各的路?
朝堂,江湖,我沒有一技之長,只有求生的慾望。委身於任何人,都擺脫不了功利的目的;愛上任何人,都用盡全身的力氣。
愛是女人的涅盤,我在涅盤中重生,一次又一次……

3.愛莫能棄(很虐,特別是女主被太後在城門口鞭死一段,哭死個人~還好女主後來被救,結局是好的)
作 者:清水慢文 類別:浪漫言情-穿越時空
作品關鍵字:穿越
穿越到了一個害了人的女子身上。
這個女子因愛生恨,下毒手殘害了他。不是我的所為,可是,我現在成了她。
一次快樂的旅程,多少歡聲笑語,是否能驅散他的傷懷?
可人生的旅途,人們要怎樣做,才能爭得一路同行......
成人童話。善良和愛。
一個溫馨的愛情故事。

4.歌盡桃花(男女主都很可愛,男主一開始假扮女主的哥哥,女主是毒舌,嘴上不饒人,兩人之間也是波折重重)
作 者:靡寶 類別:浪漫言情-穿越時空
作品關鍵字:主角:謝昭華,蕭暄,宇文弈 ┃ 配角:耶律卓,宋子敬,謝昭瑛
遭遇失戀的謝懷珉意外地來到陌生的國度東齊,成了東齊謝太傅家的傻女四小姐謝昭華。
隨遇而安的她努力地讓自己適應封建社會的生活,可是那透著古怪的二哥謝昭瑛卻牽連她進了一個撲朔迷離的局中。
把持朝政的趙氏一黨、儒雅神秘的西席先生宋子敬、還有遠在天邊的燕王爺蕭暄,組成一個充滿危險和刺激的世界。
渾身是膽、神經大條的謝小姐義無返顧地追隨蕭暄而去,投入到革命與愛的冒險中去……

5.有緣千年來相會(漸入佳境型,女主遇到穿越同志時很搞笑)
作 者:雪影霜魂 類別:浪漫言情-宮闈情仇
作品關鍵字:阮若弱,李略,玉連城
一場車禍後,蘇珊一縷魂魄悠悠醒轉,居然已經來到了千年以前的——大、唐、盛、世。
起初她發了半天愁,為眼下這般處境。初來乍到一個新地方,人都難免不適應。更勿論是穿越時空誤入唐朝,心慌慌地恨不能插上翅膀飛回二十一世紀才好。但來時也不知道是如何來的,如今要回去更不知如何回去。既無力回天,就索性聽天由命吧。事到如今,也只能隨遇而安了。
正版阮若弱為著不如意的姻緣尋了短見,想一死百了。也不知冥冥中什麼天意註定,讓蘇珊的一縷離魂入了她的體。代替她繼續走人生路,她又會走的如何呢?
一連串妙趣橫生的故事由此展開了……

6.多多益善(搞笑溫馨,大小龍都很可愛~)
作 者:喜善大人 類別:浪漫言情-穿越時空
作品關鍵字:千金小姐向威武將軍借種生子
她是忘記喝孟婆湯,帶著前世記憶的相府千金小姐,她是玄天宗第三十六代秘密傳人,她是紅遍京城的多多葯膳坊的老闆,卻異想天開的與京城第一美男、英勇威武的大將軍、當今皇帝的表弟借種生子,只為擺脫萬惡舊社會包辦婚姻的悲哀命運。於是,他成了她孩子的親爹,卻被逼做她的「地下情人」,並忍辱簽下有史以來最不平等條約。
她不愛他?卻容不得他身邊的其他女人;她愛他?卻又只想保持「地下情人」關系而不與他成婚……

9.上官如兒 作者:宇凡

一個少女,有點懶,有點聰明,有點美麗,有點墮落。。。慢慢的變成一個絕代風華,天下無雙的女子。象一叢蘭花在黑夜的絕壁間俯仰,盛放,恆久不變。逐漸退去了曾經揉合嬌羞的少女色彩,堅定的雙眼照亮宿命的暗夜,那夢境里的風華絕代的微笑讓跟隨她的人相信,生命不是寂寞的等待,而是在這微雨的黃昏中,翹首祈盼。
他,是溫柔似水傾國傾城的哥哥。默默的守在她身邊,願陪她挾手天涯。
他,是人人口中的仁王,寂寞孤獨,熟悉的綠眸喚起曾經難以忘卻的深情,只可惜生在帝王家
又怎能棄百姓與亂世之中。
他,是大漠的孤鷹。殘暴殺掠,雙手沾滿鮮血,卻戀上這個不知道哪裡來的女子的清澈雙眸。
一日不看,如隔三秋,一個大男人的深情赤裸裸的表現與心。
引用一個大大的話,三卷故事,三個男人,一條主線,一個結局。三個番外結局。OK了http://bbs.txt55.com/read.php?tid=26724&keyword=%C9%CF%B9%D9

10.抱玉 作者:目分雲月

閻王說,她投錯胎了,所以要死.好,她認;
閻王說,她命太硬,所以槍打不死,只能雷劈了.好,她認;
閻王說,時間來不及了,孟婆湯就別喝了吧.好,她認.
所以她穿了,穿到一三歲女娃身上.好,她認;
這個國家女人當家,女尊男卑,嚴重違背她的審美觀.好,她認;
自己的爹長得象前世的親親手下,好,她認…… http://bbs.txt55.com/read.php?tid=5&keyword=%B1%A7%D3%F1

13.木槿花西月錦綉 作者:海飄雪

我喝了一口那似酒非酒的孟婆湯,甘苦辛酸鹼五味沉雜,一如我前一世的人生。 .........
那雙美艷的紫瞳看了我一眼,慵懶笑道:「來世路上太寂寞,我總得找個人侍候。」 ......
深如幽潭的少年,目光炯炯地望著我:「既入了原家,也命中註定入了這濁世, 我一向引四妹為知已,不知四妹以為如何。」 .......
他一襲白衣,望著波光粼粼的湖面,飄飄若仙地坐在輪椅上,輕輕道:「你不用謝我,既然今兒個我救了你,你須心中有數,這條賤命便是我的,終有一日是要討回來的。」 .......
他披散的紅發似錦,緊緊拉著我的手,酒瞳深深絞著我:木丫頭,你記住,你不能撇下我,連死也不能撇下我........
東庭末年,慾望,野心,殺戮,王位,權利交織著血濃於水的親情,彌足珍貴的友情,還有這一世註定凄艷的愛情......
錯入亂世風雲,面對鐵血山河,心中卻渴望那一曲纏綿的長相守.....
花西夫人,該何去何從...... http://bbs.txt55.com/read.php?tid=20167&keyword=%BD%F5%D0%E5

15.蔓蔓青蘿 作者:樁樁

莫明其妙的穿越。
她不過是想在異時空找到適合生存的空間而已! http://bbs.txt55.com/read.php?tid=24162&keyword=%C7%E0%C2%DC

16.傾泠月 作者:傾泠月 (強烈推薦)

她出身皇家,卻不願做一朵玉苑白蓮,只願做那迎風傲雪、自在無拘的冰岩雪蓮。
他是侯府公子,卻視富貴功名如糞土,淡泊瀟灑若天上那高潔出塵的白雲。
他是皇朝第一將,英姿不凡,豪情蓋世:龍淵寶劍所到之處必干戈盡息,皇朝在他的守護下要是空前的盛世繁華!
她與他,桂花樹下一眼即一世,卻有著叔嫂人倫,有著「傾盡泠水接天月,鏡花如幻空意遙」的批語,是否一切終是一場鏡花水月的空念?
她與他,是皇帝金口賜下的姻緣,卻從生到「死」緣鏗一面,是否終生都是有份無緣?
一個血染寒玉終不悔,一個踏遍紅塵終不忘,一個富貴齊天終有憾。
那一朵雪蓮難道終生飄零,不知情歸何處?
那一朵白雲難道終生牽念,不知芳魂何依?
那一柄寶劍難道終生無緣,不知憾所何在? http://bbs.txt55.com/read.php?tid=27161&u=3931
<<傾泠月>>(全集)作者:傾泠月

17.平 作者:書閑庭

她本是個生性憊賴的女子,十丈紅塵只願做個看戲人
傳奇一生非她所想
走走,看看,看水流向何方……

18.衛國公主 作者:弄雪天子

一個輕靈俊秀的女子,一段曠古絕今的傳奇故事.

19.玥影橫斜 作者:夜幽夢

其實我也搞不懂,我這到底算是投胎,還是穿越?
莫名其妙地來了這兒,莫名其妙地成了嬰兒,呃,老天啊,你讓我再活一次我是很高興啦,可是裝小孩還真是一件技術性工作啊……
努力,努力,努力,總算長大了!
啊,可是,可是為什麼?為什麼長大了麻煩會越來越多啊?
(夜:叫什麼叫?看我對你多好,美男環伺,權勢淘天的,你有什麼不滿?
展玥:這權勢要我用命去拼的,這美男還滿腦子想著怎麼算計我,哪裡好啊?
夜:你,你也太不識台舉了!
展玥:呵,我這叫頭腦清醒,懂吧?算了,即來之,則安之,我一定會搞定的!) http://bbs.txt55.com/read.php?tid=266&u=3931

20.薄荷荼靡梨花白 作者:電線

我發誓: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不再大塊吃肉大碗喝酒(作者:你當自己是梁山出品的啊!),誓將淑女進行到底。。。
事情有一個莫名其妙的開端:我談了3個月零1天的男朋友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突然良心發現決定要拯救地球秉著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崇高革命精神決定義無反顧地向我求婚,也不知道是聽信了哪個笨蛋的建議居然把鑽戒放在我的最愛——蜜桃冰激淋里。就在他無限期盼的眼神下,無辜純真善良的我用湯勺鏟了一大口冰激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吞了下去……在迅雷不及掩耳慢動作瞬間,我看到他閃爍期盼的小眼睛突然呈幾何基數倍放大(一般人們稱之為驚恐的眼神),然後眼前一黑……
史上最郁悶之穿越:有人撞車穿越,有人跳樓穿越,有人睡覺穿越,有人生病穿越……而我——居然因為被求婚鑽戒給噎死穿了過來,慚愧慚愧~不幸之中萬幸,據說我穿到了好人家…… http://bbs.txt55.com/read.php?tid=26978&keyword=%B1%A1%BA%C9%DD%B1%C3%D2%C0%E6%BB%A8%B0%D7

21.穿越成為霸道少爺的通房丫頭:葉飄零 作者:艾小萌

故事其實就是說一個對於感情有點自私又有些懦弱的女孩在異世界的經歷。
一個陌生的時空,一段傷神的感情,一個無奈的轉身
愛與被愛,背叛與選擇…… http://bbs.txt55.com/read.php?tid=22861&u=3931

22.弄玉風雲(原:弄玉天下) 作者:禾火水也

請好好看文案,如果確定這是您想要看的文章再進來:
一場空難,醒來後我湮沒在一個不知名的時空里。
面對歷史的洪流,愛恨情仇的交織,
我要掌握自己的命運 http://bbs.txt55.com/read.php?tid=26580&u=3931
《弄玉風雲》 (完結) 作者:禾火水也 (完結)

23.古一後 作者:馨寧

使她是超越千年的靈魂,但她仍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少女,卻因為家族的滅頂之災陷入了無邊無際、深不可測的權欲之爭中。於是,平凡的身份在命運的安排下一步步變得獨尊天下;簡單的心靈逐漸學會了面對錯綜復雜的難題。但她真心期盼的只是做一隻自由的鴻雁,享受真正做女人的幸福,與心愛的人共度一生。這個極富個性的女子,註定在得到和失去中煎熬著。

24.洛宓 作者:錯當江南

這是一個堅強女孩的成長故事,雖有風雨,終是晴空。
不是悲劇,也不和眾阿哥糾纏不清。
文中人物純屬虛構,歷史也有一些改動。

25.人生得意須盡歡-雲笙傳 作者:吉力吉力

「笙」字命格:一生榮貴吉祥,多才伶俐,清雅賢能。
看了太多的穿越文,常常會覺得奇怪和遺憾,
為什麼除了少數確實令人贊賞的文,
大部分的穿越文總要把古人寫得像弱智,
難道只有這樣才能襯托出穿越女主的英明神武么?
更不可思議的是很多穿越文中的古人,
其言行舉止、思維方式竟然與現代人沒什麼區別,
那女主何必還要穿越到古代去?
於是很想寫一篇環境和人物稍微真實些的小說。
即便在穿越架空這種玄幻的背景下,
即便是輕松路線、喜劇結局的正劇,
即便擁有五千年中華文化的積淀,
即便穿越為出身高貴的絕世美人,
你也不一定就能隨心所欲、無所不能……

26.漫天飛花捲西樓 作者:溫柔一葉

二十幾歲的靈魂竟然穿越到一個五、六歲的小美女身上,還在沒搞清楚狀況的情況下就做了大府人家的小丫頭。
小丫頭在西府會遭到什麼磨難和快樂?
長大成人後的小丫頭又會碰到什麼遭遇和幸福?
在經歷眾多變故後,憑借隨身佩戴的玉佩,她最後能揭開身世之謎嗎?

27.秋雨夏荷 作者:水精

在一場打劫珠寶的槍戰中,一個**(不當用詞)意外身亡。當警察翻看她的銀包時,卻發現了一張名牌大學的學生證、一張存摺和一張醫院的診斷書,存摺和診斷書的金額相差200元。。。。
如果那是前世,那麼現在可算今生?這是古代亦或異界?
一個初生嬰兒的身體卻擁有著一個20世紀大學學歷19歲少女的靈魂,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詭異?
本是金枝玉葉的公主,卻流落至茅草屋
身邊充滿了殺機和未明的敵人
什麼是身世,什麼又是真相?
未知的世界充滿著陰謀和陷阱,誰是可以信賴的人?
看這個嬰兒如何以自己的智慧在狼群中生存下去。

28.如夢令 作者:翩若驚鴻

她懷著一腔熱血投身警界,卻因同伴的背叛而墮下山崖,誤入了一個陌生的時空。
兩世為人,卻難改初衷。
她所堅持的的理想,是讓這全天下的芸芸眾生,在律法面前一律平等……
然而曾經美好的感情,卻在權利與陰謀中灰飛煙滅……
逃出了禁錮她身體的牢籠,卻終究逃不出禁錮靈魂的時空……
那麼,就讓這世界因她而改變吧……
一個關於愛和勇氣的故事。
一個關於理想的故事。 http://bbs.txt55.com/read.php?tid=26499&u=3931
《如夢令》(完結) 作者:翩若驚鴻

30.《憐香惜玉錄》 (穿越版) 作者:十四郎(推薦)

文案
完全小兒女的情長,沒有波折,沒有勾心鬥角,也沒有虐。
嗯,大約就是叫做流水帳的東東……^_^

這個故事真得很溫馨,沒有亂七八糟,勾心鬥角的東西,完全就是一個很溫馨的愛情故事,
男主從喜歡上女主開始就一直很深情的,看多了那種萬能女主的,偶爾看看這些個故事,很舒服的
但是,我真的很可惜那裡面的反派,就是那個鶴同學,真的看著很讓人心疼,好好一人,被愛情折磨成這樣
哎哎哎
不過,總的來說是好文一篇,喜歡的銅子可以考慮抱走看看哦!

地址:http://bbs.txt55.com/read.php?tid=5505&keyword=%C1%AF%CF%E3%CF%A7%D3%F1%C2%

31.《鸚鵡》作者:翩若驚鴻(強烈推薦)

文案
這是一個會讓你想到很多成語的故事。 比如,不可思議。
潘可意,本是平凡幸福的妙齡女子一名,從一次突然的昏迷中醒來,竟發現自己附身於一隻大號金剛鸚鵡!
悲憤莫名之間,只能抱頭一聲喊:我為什麼會變成一個鳥人?!
然而這鳥人的臨時飼主安哲,卻是開蓮花跑車的超級大帥哥一個!這一人一鳥同吃同住同洗澡,
零距離防衛還可以把情敵統統都趕跑
小日子慢慢過得他把她當最大的寶……啊!這還不是「近水樓台」的最佳詮釋?
然而她這邊已經神魂顛倒,帥哥仍把她當鳥,可憐她這玲瓏剔透心,五彩斑斕身,何時才能表裡如一?
帥哥身邊的紛紛擾擾,牽掛家人的愧疚煩惱,下一步該如何踏出,她越來越確定不了……
甜蜜溫馨的感情中,峰迴路轉的情節里,聽說,愛與勇氣,永遠無敵。 這是一個真正奇妙的故事
很特別的一個穿越,我很喜歡,鳥人的生活,呵呵,很嚮往阿
可愛的男主,可愛的女主,大金剛鸚鵡,無限YY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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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醉玲瓏》作者:十四夜(強烈推薦)

文案
完美的現世愛情支離破碎以後,寧文清無意間啟動了九轉玲瓏陣,回到古代,
成為天朝鳳氏仕族女子鳳卿塵,捲入江湖與廟堂的紛爭。
一個帝王的駕崩之謎,一脈皇族的混亂血統,一件上古巫族的鎮族之寶,精彩情節縱橫交織。
凌王之冷、汐王之穩、湛王之雅、溟王之魅、十一之俊、十二之狂,面對各樣的情感攻勢,卿塵如何選擇?
在接踵而來的皇位爭奪戰中,卿塵又如何與四皇子夜天凌並肩作戰?
而當夜天凌想要隱居避世,她也會欣然同往嗎?當九轉玲瓏陣再次啟動,命運又將發生何種顛覆呢?

非常非常非常不錯
米啥說的了,都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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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何鳳來棲》作者:鳳來棲

文案
一個很老調的穿越的故事,一個很無聊的女主,有點虛榮,有點貪心,有點驕傲,有點自戀,有點好色。還有點……
不過可以算是個好人,而且是個漂亮美美哦!

看介紹似乎不咋地,但是故事還不錯,女主角是我喜歡的那種,強人型的
但是,很長,非常長,長的我都兩次想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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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說了不再愛》作者:茶禪一味 (強烈推薦)
文案
帶著疲憊的身軀走出機場,已是深夜十二點。沒有通知任何人,突然提前一個月回家,就是為了給他們驚喜。站在專門等候的士的地方,看著一輛一輛的士載著歸心似箭的人們駛向遠方,突然心情很復雜。一大堆親人朋友送我離開的情景還在腦海里異常清晰,感覺就像昨日,瞬間晃過4年。4年,對於女人來說,是很漫長的時間,都奔三了,用力的作了一個深呼吸,這個城市的夏天雖然炎熱乾燥,但卻覺得好溫馨。惜日的一幕幕像電影一樣在眼前晃過:
「女人結婚了,還讀什麼書呀?還是博士呢,讀了還不是回家帶小孩,重要的是趁年輕,趕快生個小孩吧!」這是婆婆那不冷不熱的聲音。現在想起,也沒那麼討厭!呵!
「你都拿了這么多文憑了,現在事業也起來了,為什麼還要去讀呢?有這么好的一個家庭,又有那麼疼你的丈夫,一去就是4年,你不怕婚變嗎?男人有了錢就壞,雖然你很有能力,也很聰明,但現實的誘惑太多了,現在正是事業一片大好的時候,你離開?想過以後沒有?」最好最好的朋友憐,努力的勸說著。憐,我好想你呢!
…………

這本書我個人很喜歡看,與以往的穿越小說相比,有意思多了
不得不說的是女主真的很堅強很有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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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滿朝文武愛上我》(完結) 作者:雲霓

文案
如果真的有王子和公主,我就是邪惡的女巫。
如果真的有小龍女,我就是李莫愁。
我居然穿越成最惡毒的女人,人人畏懼我,我是虐待狂,戀童癖,女色狼。「我」巴解朝廷,為了武功背叛師門N次,自廢武功追求更高的境界。
我帶著這個光環穿越了,頂替了這個位置。
難道真的是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才能找到完全屬於我那個人?
恐怕再沒找到這個人之前,我已經被無數次報仇+謀殺踢進輪回了。
看來我得找棵大樹靠一靠。

這書有點那啥……一開頭就是女主發現自己穿越了,其實女主在很小的時候就穿了,只是這個時候被人下了蠱毒把前面的事給忘了。這是看到後面才明白的。女主原先是另外個國家的皇後,皇帝長的很像女主穿越前的男友,所以女主就想幫著他實現他的願望。後來男主的國家給她下了蠱毒,可以改她的記憶,而且可以讓女主覺得下蠱的人就是她喜歡的人。唉,反正有點糾葛吧!可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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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和親公主》 完結 前篇《惜取眼前人》

【類型】架空歷史+靈魂穿越+喜劇
【作者】2007.6 鮮橙 32萬字 已出版,
【主角】馮陳楚楊(福榮公主),承德(瓦勒皇子),南宮越,諾頓王

【我評】女主附身周國福榮公主,女主是比較能鬧的那種,有點小聰明,也蠻有氣魄的。承德和女主在一起最逗,一對活寶。。。

【片段】我一看這樣,急中生智,雙手緊緊的摟住他的脖子,腿也在他腰上纏的更緊,整個人全都貼在了他的身上,沒有一點縫隙。這回,你的手沒法吃我豆腐了吧!我暗道。
他一看我如此無賴,雙手撐地半跪了起來,可是我卻沒有一點想撒手的意思,今天姑奶奶豁出去了,把整個後背漏給你吃豆腐!可是前面說什麼也不能讓你在碰了!
他用手扳了扳我的肩膀,我手上抱的更緊,連腦袋也緊貼著他的頭側,他想親都親不到我!
「沒見過你這么無賴的!」他有些哭笑不得。
「沒見過你這么無恥的!」我道,咱兩個就這么耗著好了。
他從地上站起身來,我依舊像樹袋熊一樣緊掛在他的身上。他拽了拽,我紋絲不動!
「鬆手!」
「不!死也不!除非你答應我從此不再騷擾我!」我道,tnnd,姑奶奶就從來沒有這么憋氣過,忍的夠意思了!
「真的不鬆手!」他的口氣里帶了點威脅。
「頭可斷,血可流,豆腐不可丟! ……

38.《愛就一個字》 連載

【類型】架空歷史+靈魂穿越X2+喜劇
【作者】2007.2 zy喜悅 25萬字
【主角】蘇小小(白惜月),楚琦(煙無雙),羅大將軍(小羅),石頭(蘆葦),秦御風,墨舞

【文案】我蘇小小,昨天還是剛從高考火海中沖出的祖國花骨朵,醉個酒轉眼就被發配到了古代,屁股還沒坐熱就要被打包嫁人,成了古裝版的待嫁新娘,還是嫁個什麼狗屁將軍,老娘就算要嫁也得嫁大款,呸,差點忘了我古代版的老爹就是個娶了十八個老婆的大款代表,這年代一夫多妻,我誰也不要嫁啊!不行,我得自救,老娘我超強的適應能力可不是蓋的,在哪兒我TNND不能活的有滋有味,嘿嘿……
咱們走著看吧。

【我評】女主屬沒事找事型人才,秉承沒事變有事,小事變大事的生活方針 ,整天打打鬧鬧,後來發現她的死黨楚琦也穿來了,不過卻附身在無雙山莊莊主煙無雙身上,女變男,倆人見面那場巨搞笑 ,有段時間的文了,推薦這文的也很多

39.《青嵐》 1~2月一更

【類型】架空歷史+身體穿越+喜劇
【作者】2006.2 紫夜輕嵐 7萬字
【主角】青嵐,修冰。

【文案】青嵐吐出一口煙的功夫,世界就突然全變了。
她面前不再是川流不息的車流,對面沒有高高聳立的懷遠門,太陽沒有在馬路對面等她。一切全不見了。
一陣風吹來,幾片葉子颳了過來,掃過了她的牛仔褲腿。
陽光無遮無攔的照下來,直直的打在青嵐的眼睛上,讓她有一瞬間的眩暈。

這是一條幽深的小巷,青磚上爬滿了青苔,地上散落著的垃圾在空氣中散發著酸腐難聞的味道,一隻覓食的野貓在垃圾堆里抬起頭,似乎對她突然的打擾很是不滿地瞪了她一眼,便埋頭繼續找食物了。

青嵐低頭,一口一口用力的抽著煙,看著那隻野貓一口一口的撕扯著一塊爛白菜幫。
五分鍾之後。野貓心滿意足地揚長而去,青嵐將煙頭扔在地上,一腳踩了上去,嘴裡咬牙切齒的擠出了幾個字:「媽的,老娘居然穿了……」

【故事簡介】女主青嵐在大街上抽煙的功夫就穿越了。緊接著遇到了正在比武的男主修冰,開始了女主的古代歷程。。。女主青嵐,父母雙亡留下一筆錢和另外一個不甚熟識的女孩開了一家小店,沒談過戀愛,抽煙,開口閉口說老娘,一個會拿著衛生巾給男主包紮傷口的女主,隱忍的堅強。男主修冰,母不憐父不愛,6歲在母親身邊卻從沒被母親抱過,唯一也是最後一次擁抱卻是把男主抱到了亂葬崗,幾天後,父親「人魔」帶走了他,每天看到父親殺人,幾年後又將他丟給了修冰的師傅「劍鬼」,而他們之間沒有任何多於的交談。沒有童年的修冰在比武受傷後,青嵐用超薄衛生巾給他止血,抱著他過了一夜,醒來後,修冰只留了一句「我會負責的」。。。

【我評】一棄坑的、才寫了7萬字,無人問津的文,我就是喜歡。尤其喜歡小修啊 英俊卻純情,溫馨的一聲「嗯」,就讓女主心甘情願的臣服。。呵呵~~人物很簡單一女一男,有人說這篇文對男主的性格描寫的不夠好,可我卻能完全感覺的出來男主的性格:因為沒有親人所以冰冷漠然卻又渴望人的關愛,哪怕只是在他身邊有目的的生活三年的婆婆也不忍。青嵐總覺得小修是小孩子,於是「母愛泛濫」。

40.《穿越與反穿越》 完結

【類型】架空歷史+身體穿越X2+喜劇
【作者】2006.7 妖舟 26萬字
【主角】趙敏敏,白毛。肖壽,四皇子,楊過,洛城,英超

【文案】穿越好,把馬子看美男,金銀財寶手裡攥。
穿越好,出天山入龍譚,絕世武功身上纏。
穿越好,走江湖游深宮,中外歷史聽我侃。
穿越好,主角命好,沒什麼本事,也能當韋小寶!
穿越好,配角長得好,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還瞎了眼的總往主角身邊靠~
以黃金規律為指導方針,歌舞與寫詩兩手抓兩手都要硬,謹記廣泛撒網重點培養的擇偶原則,來吧,我們去穿越!

【我評】相當經典的搞笑穿越文,

㈢ 惡魔總裁敬業點小說九十章

十分鍾後,一輛高級勞斯萊斯轎車停在了藍都大酒店門口,隨後酒店的待者立即迎了上來,打開了門,然後向跑車後座打開車門,微彎腰桿,恭敬的恭候總裁下車。

男人一席黑色義大利限製版純手工製作西裝,包裹著他修長健碩的完美身材,墨綠色的眼眸透著無盡的戾氣,性感的薄唇緊抿著,叫人猜不出此刻他的心情。

金西奇楠韓夜也猜不透此刻的木夜塵,紛紛好奇為什麼突然來藍都大酒店。

冰冷的氣息讓人不敢靠近他,生怕得罪了眼前的男人,男人倏地揚起頭,眼眸落在了那金燦燦的幾個大字,覺得異常的刺眼,嘴角忽然揚起一抹嗜血的弧度,隨後修長的雙腿大步流星的邁向那富麗堂皇的酒店。

金西不禁皺起眉頭,銳利的眼眸一閃而過的擔憂懇。

韓夜奇楠兩人相對視一眼,臉上此刻也嚴肅起來,絲毫不見平時那嘻哈的模樣,兩人無奈的搖了搖頭,也跟著木夜塵走了進去。

電梯上的數字一層一層的往上升起,氣氛安靜的只能聽見呼吸聲,金西奇楠韓夜他們知道木夜塵的性格,所以也不過問,只是跟著他走,他們知道有些事情二哥願意告訴他們,他自然會告訴,而有些事情二哥不告訴他們,那麼一定有二哥的道理。

「叮咚----」一聲電梯停了下來,門自動的打開,木夜塵依舊是一臉冰冷的走了出去,絲毫不管後面的三個人有沒有跟上來讓。

直到墨綠色的眼眸看到8006那間房,他倏地停住了腳步,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聲音依舊冰冷的吩咐道,「你們就站在這里不準進去!」

「二哥,那」

奇楠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韓夜捂住了嘴巴,隨後便接到了木夜塵那銳利如匕首般的雙眸狠狠得掃了過來。

嚇得他很沒有骨氣的閉上了嘴,其實他只是好心,要萬一裡面是派來暗殺二哥的那怎麼辦?

看二哥這臉上一路上都那麼難看,肯定是出現了大問題,他怎麼能讓二哥一個人去冒險呢?

木夜塵不放心的掃了三人一眼,冷冽的說,「沒有我的命令你們誰也不準進去!」

「砰----」一聲,門被木夜塵一腳用力的踹開了。

金西與韓夜彷彿早就料到了他會有這樣的舉動。然,奇楠忍不住的看呆了,回過神後,才忍不住的嗷嗷叫,「哇,二哥真酷,真帶勁!」

金西往後站了站,彷彿在說我不認識這貨。

韓夜白了他一眼,忍不住的踹了他一腳,靠!都什麼時候了,還這么二?

木夜塵走進房間後,臉色綳得緊緊的,四周掃視了一眼,並沒有人,他突然像是鬆了一口氣,不錯,他在害怕,他開始害怕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希望簡訊上的照片是假的。

突然雙眸看到卧房半開的門,他毅然的走了過去,直到聽到那清晰的男女曖昧嬌喘聲,他臉色倏地一沉,快速的走了進去。

映入眼眸的就是一對相擁在一起的男女,男的衣服凌亂,女的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蕾絲若隱若現的吊帶衫,白皙柔嫩的肌膚全部都暴露在空中,而那個小女人的面孔就算話成灰他也認識。

墨綠色的雙眼因怒氣變成暗紅色,手狠狠得握成了拳頭形狀,額頭的青筋凸起。

該死!

「夏天雪,你簡直找死!」

如千年寒冰般冷厲的聲音驟然在房內響起,夏天雪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一驚,突然拉回了意識,茫然的看著站在房門口的陰沉的男人,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嚇得連忙推開了面前的男人,不可思議的瞪大雙眼,怎麼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夏天雪用力的回想。

她記得她頭很疼,很疼,是這個男人幫了她,他說他叫亞梓,當時她聽了還嘲笑他是鴨子,她有種不安的感覺,隨後便要離開店的,可是忽然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四肢無力,頭很暈沉,渾身好熱好熱,彷彿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咬她的身體一般。

而這個叫亞梓的男人突然臉色很紅很紅,紅的可怕,他看她的眼神就像是餓了多久的一隻狼,她當然熟悉那種眼神,因為她在木夜塵的眼中曾看到過。

她頓時明白了,他們被下葯了,而這種葯性是很重的那種,他們根本完全被葯物控制了意識,完全沒有一絲的理智了。

夏天雪驚恐的抬起眼眸,臉色蒼白如紙,「不,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木夜塵你相信我,我沒有,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聞言,木夜塵臉色更加陰沉,該死!他都親眼看到了,她還想狡辯,夏天雪你知不知道為了你,我的靈魂背叛了唐倩,為了你我甚至原諒你害了我的親生骨肉,你還想怎麼樣?

你不是說愛我嗎?這就是你的愛,呵,真可笑,夏天雪你的愛也太廉價了。

「夏天雪,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我本來想要慢慢的接受你,慢慢的允許你生活在我的世界中,沒有想到你就這么的不敢寂寞,我們才登記幾天,你就這樣著急給你老公戴綠帽子?」

夏天雪在也忍不住了,眼淚倏地像斷了線的風箏流了下來,不斷的搖頭解釋,「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木夜塵我沒有,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真的,請你相信我,我被人下葯了,我真的不知道,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這里了」

「夏天雪你tmd當我是三歲小孩嗎?你以為這樣我就相信你嗎?就算要解釋你tmd也要找個像樣的理由,什麼叫你醒來就已經在這里了,誰會害你,誰能害的了你,以你的身手,你會被暗算,呵,我看你就是不甘寂寞,這么快就找了個姘頭來開/fang了,夏天雪,老子真是看錯你了!」

木夜塵墨綠色的雙眸猶如兩把匕首狠狠得刺向她。

我沒有,真的沒有,木夜塵,你為什麼不相信我,為什麼不聽我的解釋,我那麼愛你,怎麼可能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你什麼都不問就這樣給我扣上了罪名。

痛,好痛原來被心愛的人不相信的感覺,竟然這么的糟糕。

倏地,木夜塵突然逼近夏天雪,高大的身材把嬌小的她固定在懷里,雙眸閃過一抹嘲諷,「怎麼?那天我上你的時候還裝什麼貞潔烈女,今天就這么迫不及待的爬上了別人的床,還穿成這副樣子?」

「嗚嗚沒有,真的沒有,你聽我解釋,我沒有背叛你,木夜塵,我真的沒有背叛你,我是被人陷害的,請你相信我」

夏天雪倏地拉住了他的手臂,滿臉傷痛委屈的望著面前的男人,身體哭的忍不住的微微顫抖。

「滾,不要碰我,臟!」他用了的推開了她,話卻冰冷殘忍的吐出口。

「砰----」的一聲,夏天雪狠狠得撞到了冰冷的牆壁上,後腦勺隱隱的作痛,後背也痛,頭本就暈沉沉的此刻更加暈眩。

倏地,她沒有撐住身體,狠狠得跌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木夜塵眼眸絲毫沒有任何憐香惜玉,此刻他的腦海里全部都是他推開門看到的那副不堪的畫面,他們抱在一起,纏綿的親吻著,他承認,他該死的嫉妒,他瘋狂的嫉妒,他的木夜塵的東西沒有經過他的允許,誰都不可以碰。

地上的男人突然睜開了雙眼,臉上泛著一抹冰冷,他溫潤的雙眸此刻泛起兩道銳利的刀鋒,直射木夜塵。

興許是感覺到那兩道目光的存在,木夜塵不甘示弱的狠狠得回瞪了過去,眯起了雙眸,兩道劍眉緊蹙。

空氣中瞬間噼里啪啦的傳來一陣廝殺,那是男人與男人之間的較量和打量,他們都在打量對方,對其窺探對方的實力。

夏天雪坐在地上,靠著那冰冷的牆壁,企圖來減輕身上那熊熊的燥熱,她緊緊的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絲的痛苦聲,她突然明白了,這一切都是唐倩對她設的局。

首先那袁媽媽來當誘餌,再次騙她吃下那顆小葯丸,然後在她暈過去時把她送到了酒店,在發簡訊告訴亞梓她被綁架了,有危險,然後在空氣中撒了大量的催情劑。

她沒有想到唐倩會這么的卑鄙。

一系列的事情她實在沒有那個精力去想,去思考了。

突然一道拳頭狠狠得像木夜塵襲擊過來,木夜塵墨綠色的眼眸微微眯起,利落的一閃,拳頭落空了,亞梓咬了咬牙,接著又是一腳用力的踹了過去。

木夜塵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意,僅僅就這兩招他就已經知道了面前這個男人的身手,他出手又快,又狠,招招接招,一看就是經過專業的系統培訓的。

不過

今天他似乎很倒霉,他看上去好像被下葯了,一看就四肢無力,雖然他的力氣還能用上七八層,但是那都是虛招,他故意的。

「該我回擊了!」

木夜塵眼神一冷,身形突然如影般的向他襲去,一拳狠狠得落在了他的嘴角上,隨後接著又是一拳落在了他的肚子上,接著又一腳狠狠的踹向了他的肚子。

亞梓咬住牙,趴在了地上,眼睛銳利的看著木夜塵,眼眸中寫滿了不甘。

木夜塵倏地手中多出了一把槍,瞄準了地上的男人,一步一步的像他走來。

夏天雪聽到了拳打腳踢聲,嚇得連忙睜開眼睛,當看到木夜塵拿著一把最新款的手槍瞄準地上的男人時,她臉色一白,嘴唇不停地顫抖,連忙爬了過去。

「不要,不要開槍」

聞言,木夜塵與亞梓不約而同的看向那一抹嬌小的身影。

亞梓眼中痛苦的看著臉上驚慌的小女人,嘴角劃起一抹溫暖的笑容,她是在為他擔憂嗎?是在為他著急嗎?雪兒,我好開心,我終於找到你了,自從沒有你以後,我每天都沒有開心過。

木夜塵臉色陰沉的看著抱著他腳的小女人,他恨不得一槍把她也斃了,以此來化解心中的怒火。

「夏天雪,你給我放手,不然我連你一起殺!」

「不,我不放,木夜塵我求求你放了他好不好?求求你放了他」

倏地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呵,夏天雪你不覺得可笑嗎?你是我的合法妻子,你給我戴綠帽子還求我放了這個男人?你甚至還口口聲聲的說你是被人陷害的,你這樣的舉動讓我怎麼相信我是誤會了你!」

「我」

夏天雪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雪兒,你不要求他,我不想看到你求任何人,不想看到你在任何人面前這么的卑微,這樣我會心痛的,與其看到你這樣去求他,我還不如去死!」

亞梓微笑的看著夏天雪,雙眸透著一抹溫柔寵溺,完全無視木夜塵。沫蝶戀之傲視六界

聞言,夏天雪一驚,滿臉不可思議的望向前面的男人,四目相對,那一刻她覺得好熟悉,好熟悉,他的笑容好溫暖,他的眼眸溫柔似水,為什麼她會覺得有種想要靠近他的沖動?

看到面前完全無視他的一對男女,木夜塵氣得咬牙切齒,剛剛一晃神,他聽見這個男人竟然喊夏天雪雪兒,可笑,叫的那麼親密,沒有姦情才怪!

木夜塵倏地冰冷的手槍用力的抵在了男人的腦袋上,微微扣動。

「不,不要,不要開槍,木夜塵求求你不要開槍」

聽到那道嘶喊摻著哭泣的聲音,木夜塵與亞梓微微一愣。

夏天雪連爬帶滾的抱住了木夜塵的腿,雙腿跪在冰冷的地板上,一雙楚楚可憐的眼睛望著他哀求道,「木夜塵我求求你放了他,求求你放了他,只要你放了他無論你怎樣懲罰我都可以,只要你放了他好不好?」

木夜塵眼眸閃過一抹受傷,快的彷彿不存在,但是卻被亞梓撲捉到了。

「你就這么的愛他嗎?」

聞言,夏天雪愣了下,隨即便對上了木夜塵那雙沉痛的墨綠色眼眸,她被震到了,不可能,她怎麼會在他眼眸中看到那一抹沉痛。

沒有得到回答,木夜塵收起了心中那抹沉痛感,臉色又比之前冰冷了許多,一字一句的說,「我可以放了他,但是你從今以後必須什麼都要聽我的,否則後果你知道的。」夏天雪眼眸突然露出了一抹欣喜,連忙點頭。

亞梓不禁擰起眉頭,他不希望雪兒受他的牽制,這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熬了十幾年,堅持了十幾年,終於站在了頂峰,為什麼到頭來還是沒有保護好雪兒,他好怨恨自己,沒有一刻是這么的怨恨自己的無能。

「我答應你了,你現在是不是可以放了他?」夏天雪小心翼翼的詢問,生怕一不小心又惹到他。

好到她那般小心翼翼的模樣,他的心彷彿被人用力的痛了一刀,很痛,很痛,「你就這么害怕我嗎?」

聞言,夏天雪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到底想聽什麼樣的答案?他做了那麼多傷害她的事情,還希望她像小時候一樣對待他嗎?

這一刻,夏天雪沉默了。

倏地,木夜塵眉頭緊蹙,竭力的壓制住心中的怒火,雙眸突然掃到那圓潤的柔軟,白皙的肌膚在燈光的折射下,鍍上一層曖昧的暖色。

從他這個角度正好能清晰的看到她衣裙里那兩團高峰、不禁想到那晚的瘋狂,她柔軟的身體,柔順乖巧的躺在他的身下承歡,她痛苦、而又愉悅的表情,她哼唧嬌喘的、呻吟聲,讓他忍不住的狠狠得要她,在她身上無盡的索取豪奪著。

腹部突然湧起一股邪火,該死!光想想他就忍不住的想要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他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對著跪在地上的小女人說,「我可以放了他,不過我要你取悅我!」

聞言,夏天雪臉色一白。

「不行,雪兒不要答應他!」亞梓著急的看著不遠處的小女人。

木夜塵勾起深深的笑意,「怎麼樣?我說到三你不答應我立刻就殺了他!」

「3、2」

「我答應你!」木夜塵還沒有數完,夏天雪便一咬牙答應了。

木夜塵見目的達成了,滿意的笑了笑,「那現在開始吧!」

夏天雪緩緩的站了起來,一拐一拐的往他走去,天知道她有多害怕,她覺得永遠也不要走完這幾步該有多好,可是事實證明那隻是她白日做夢的想法。

「雪兒,不要,不要答應他」男人躺在地上嗓音痛苦的嘶喊,一臉的疼惜與痛苦。

木夜塵倏地眼眸危險的眯起,他等不急了,他幾步上前,一下子抱住了面前的小女人,下一秒粗魯的把她甩到了床上,隨即便欺身壓去。

低頭便是一陣狂吻,眼睛,鼻子,額頭,嘴唇,他吻的瘋狂霸道甚至是粗魯,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用力的凌虐著,彷彿在懲罰她的背叛,用力的揉搓著她柔軟白皙的肌膚。

「唔不要,不要在這里,有人在」

夏天雪用力的推阻著身上的男人,抗拒著他的侵犯,黑白分明的眼睛透著一層霧水。

聞言,木夜塵抬起頭,看著身下的小女人,鄙視嘲諷的說,「有人不好嗎?正好讓他可以好好的看看你到底是誰的女人,你也可以比較比較我和他的床上功夫到底是誰的好!」

痛,痛,痛,無盡的痛

那不堪入耳的話,讓她恨不得立即死去,這就是她愛了十年的男人,呵,瞧,她在他的眼裡真的就是這么的人盡可夫的壞女人。

「怎麼了?我親愛的老婆,是不是我這個做丈夫的沒有滿足你的需求,你才這么不甘寂寞的出來給我戴綠帽子!」他眼神泛著殺氣狠狠得瞪著她,那模樣恨不得立即就掐死她。

晶瑩剔透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的掉了下來,順著臉頰滑到了床單上,身體忍不住的顫抖。

「求你不要再說了,嗚嗚不要再說了」

躺在地上的男人心裡忍不住的苦澀,淚水竟然不知不覺中劃出了眼眶,雪兒對不起,對不起,如果我能早一點早到你是不是就不會是今天這樣的局面了,又或者在廣場的那一天我就應該強行的把你帶走。

「木夜塵,你放開她,你想要殺我的話,就來吧!我不怕你!」

聞言,木夜塵掃了地上一樣被葯物控制爬不起來的男人,眼神猛地一緊,倏地低頭趴在小女人柔軟的高峰處用力的一咬。

「啊-----」

好痛,好痛,真的好痛

「不要,求求你不要,好痛,木夜塵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嗚嗚」

「嘶----」一聲,夏天雪身上那一件白色蕾絲若隱若現的吊帶衫立刻被撕成兩截了,被用力的扔在了冰冷的地板上,小女人身上白皙的肌膚立即呈現在男人的面前,那粉色的小蕾絲胸衣包裹著那軟潤柔軟處,纖細不堪一握的腰肢,往下是粉色的小內褲,展露出那如玉般纖細修長的雙腿。

男人眼眸中立刻冒出濃濃的欲、念。

倏地狠狠得扯開那礙眼的粉色內褲,粗魯著急的解開了皮帶,拉開了拉鏈,釋放出那灼熱的碩大將它抵在了那處神秘地帶。

倏地不顧那干澀的身體,用力的闖了進去。

「啊----」嗚嗚

沒有絲毫的前戲,沒有任何的准備,就那樣不顧一切的生硬的闖了進去,男人彷彿沒有看到夏天雪滿臉痛苦的表情,用力的繼續著身下的動作。

「雪兒」男人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他發誓他一定會殺了木夜塵。

「唔亞梓不要看,你走啊,走啊,求求你走吧」

木夜塵臉色倏地一變,接著更加用力更加快的抽插著,一隻手還不忘的在她的胸脯上用力的凌虐著,所到之處瞬間泛起青紫痕跡,另一隻手放在她的雙腿之/jian,用力的掐著她大腿內側柔嫩的肌膚。

「唔嗯」

夏天雪痛的額頭上冒起冷汗,用力的咬住嘴唇,臉色蒼白的如紙般,身體忍不住的顫抖。該死的女人,躺在他的身下竟然喊敢喊別的男人的名字,是他不夠賣力嗎?

倏地他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那好,今天我就在床上做死你!

身下的動作繼續用力,每一次都是撞到最深處,一下接著一下,絲毫不顧慮身下的小女人能不能承受的住,只顧著自己心中***及怒氣的發、泄。

「叫啊,給我點回應,我不喜歡像個死魚一樣躺在床上的女人!」看到床上眼神空洞的小女人,他忍不住的出言諷刺,手狠狠得在她大腿上一擰。

「啊-----」

「不要了,求求你不要了,木夜塵,你放開我,嗚嗚我討厭你,我討厭你」

看著她因疼痛流出來的淚水,他的心猛地一痛,特別是在她哭喊著說討厭他的時候,他有種想要停下來的沖動,可是心裡又有個聲音在告訴他,你不可以停下來,你忘了嗎?你要狠狠得懲罰這個人盡可夫的女人!

「好啊,那你就盡管的討厭我吧,反正你也只是我的床、奴而已!」木夜塵說著違心的話,然,他卻不知道他的這些話今後會對身下的這個小女人造成了多大的傷害與痛苦。

而他用了一生去愧疚,去後悔,去彌補。

但是往往傷害已經造成了,時間已經晚了。

「木夜塵,你總有一天會後悔的!」躺在地上的男人強行的忍住心中的痛苦,他不敢去看,不敢去想,可是當自己愛了十幾年的心愛女人竟然被一個男人這么,的侮辱,他的心說不出的痛,那種滋味像是有千千萬萬根細小的針扎在他的心上、刺得他的骨頭都痛。

「呵,後悔,我告訴你我木夜塵永遠都不會後悔!」木夜塵不禁冷笑道。

聞言,男人突然哈哈的大笑起來,然後冷冽的說,「木夜塵這是你說的,我永遠都會記得,在你後悔的那一天我會提醒你的!」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該死的男人這么肯定他日後會後悔的語氣,他心中忍不住的煩惱起來,加快了身下的動作,他不知道要了她多少次了,但是依舊是要不夠似得,明明他就在她的體內,可是為什麼感覺確是那麼的遙遠,彷彿她和他之間隔著大海一般。

「亞梓求求你走吧,就當給我留一點尊嚴吧」

她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任淚水肆意的劃出。

「雪兒我走」對不起,雪兒原諒我,真的對不起,如果他在謹慎一點也不會發生這種事,簡訊,想到簡訊,亞梓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凡是傷害到雪兒的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他慢慢的撐著牆壁站了起來,他知道他被人暗算下了葯,不然也不會四肢無力,痛暈乎乎的。

腳步越來越遠。

夏天雪鬆了一口氣,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麼不要命的去救他,她只是憑著感覺而走,他給她的感覺就像袁媽媽一樣那麼親切,直覺告訴她,他永遠都不會傷害她。

天,漸漸的黑了。

夜,緩緩的到來。

夏天雪不知道自己暈過去多少次了,每次醒來都是被他撞的痛醒的,她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用這種方式來懲罰她,高傲如他,霸道如他,又怎麼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背叛他,盡管眼見的不一定是真

但是

他還是不相信她。

房間里彌漫著一股歡愛過後的氣息,燈光給整個房間鍍上了一層曖昧面紗,床上清晰而見一對男女緊緊的糾纏在一起,男人挺拔健碩的身軀欺壓在女人的身上,一下一下的做著少兒不宜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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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總裁吻上癮【完結】》第4卷 【下部】第三卷:命中註定的邂逅 第五十九章 大結局(下)
() 當夏之彤被人擄走的同時,艾米正巧沖出公寓,她一愣,立刻躲在馬路的轉角處。
她並不是懦弱,而是知道以自己渺小的力量,根本救不了小彤,只會讓綁匪多得到一個人質。
艾米默默地記下了那人的長相,有些眼熟,拍下照片後,正准備離開。
忽然,她發現在她身後,同樣有一輛靜靜泊著的黑色轎車。
艾米集中精神,朝那輛車子望去。
隱約地看到了一個中年男子好似坐在了後排,戴著墨鏡,眼神嚴峻。
或許是車子上的人發現了艾米,立刻掉轉方向盤,疾馳離開。
那輛黑色轎車上……
「老爺,幸好剛才我們離開地及時,否則被那群人發現就糟了。」
中年男子摘下墨鏡,露出一雙歉疚的眸子,三年來他無法活在陽光之下,眼見著自己的女兒,一個接連接一個被人要挾擄走,他一直緊咬的唇終於松開,
「掉頭,跟上那輛車!」
「老爺!您千萬不能在這個時候動搖,您忍辱負重這么多年,為的就是一舉剿滅這個組織,如果您回頭向他們妥協,一切就前功盡棄了!」
男人拳頭緊握,那雙明澈而睿智的眸眨著淚光,不知是太久沒有見到陽光還是他無法再沉住氣,眼見著自己的親人被人要挾,而他竟然可以如此大義凜然,他是人,是個有血有肉的人!
「別再勸我了!作為一個父親,連自己的家人都保護不好,根本連人都不算!如果我真的出事,請一定將這份賬本交給天傲!」
男人將一份秘密賬簿交給手下,而他取出另一本假的賬簿,眸光堅定!
*
霍承希坐在車上,望著窗外的天色,漸漸黯下,血一般漫染的夕陽,無限美好,只是憂傷而慘烈,勾勒出他稜角分明的輪廓。
手機一天未開,總是有些不放心,最終還是決定給負責善後的peter打個電話,詢問夏之彤的情形。
還沒來得及打電話,手機忽然響起。
「霍承希,你這個沒用的男人,你一走我們小彤就被人綁架了,十萬火急,我們小彤要是被你害死了,我一定不放過你!!!」
艾米在電話里咆哮,霍承希神情一震。
蕭索的他,倏然眸光一凜,不再是那個憂愁傷感的只會逃避的廢物,厲聲對著司機喝道,「掉頭!」
車子飛速前進,他捏著手機,焦灼燃上他的眉頭。
他遲疑了一會兒,試著撥了霍文軒的手機號碼。
霍承希知道自己離S市已經太遠了,如果單憑自己的力量根本來不及回去救夏之彤!
出乎意料的是……
手機通了!
「霍文軒,夏之彤出事了,據艾米描述,擄走她的人是季康文!」

深夜,九點……
好冷,冷得無法呼吸。
夏之彤睫毛顫抖著,唇瓣也乾裂的不行,聲音嘶啞。
背部的金屬觸感,讓她倏然警覺,自己應該是被人綁架了。
隱隱約約地聽見有人在說話的聲音……
「主人,終於等到她落單的時候,擒住了她。」
夏之彤迷迷茫茫地望去,那是一片黑暗而潮濕的廢棄倉庫,半蹲在地上俯首稱臣的人,正是綁架自己的季康文!
而站在季康文面前的男人,帶著面具,聲音沙啞像是被刻意壓低,在這個空盪的房間里顯得愈加詭異駭人。
搖晃的燈,如鬼魅一般閃過面具人銀色的鐵皮面具,他驟然轉身,邁向夏之彤……
夏之彤縮在一旁,然後警惕地盯著他,面具下的眸子冰冷無情,發出低低的笑聲,帶著皮手套的大手攫住她的下巴。
「一切都要在今天結束,夏之彤,你願不願意和我玩一場游戲,如果你贏了,就能帶著你肚子里的孩子離開。」
忽然——
整個倉庫亮如白晝,夏之彤瞪著那個面具人。
站在面具人身後的,有剃了光頭、被霍承希打了有毒針劑而四肢顫抖的季康文,!有蕭條落難的季楓,曾經陷害霍承希、醜陋而卑鄙的商人!隨著目光移動,她還看到了一個人!
那人臉上有一道疤痕,精緻漂亮的臉蛋,完全被毀了!
疤痕?
夏之彤大腦瞬間被什麼擊中!
「三年前撞我的人,竟然是……」
「是我……」女人走向夏之彤,手裡舉著尖銳的刀子,空洞的眼眸里含著無限的幽恨。
「季雅琴,我沒想到……是你?」
夏之彤根本沒料到,曾經的季雅琴變得如此醜陋。季雅琴拿著刀子,貼在夏之彤的臉旁,「你毀了我的人生,我自殺未遂,卻被傷了臉,我完了,你也不能活!誰知道你命那麼硬,三年前不死,三年後,一樣要死!」
季雅琴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眼裡只有仇恨,將尖銳的刀子刺向她時,面具人喝住了她!
「放手!」
夏之彤瞪大眼眸,看著面具人。
面具人獰冷笑,命人將夏之彤拖到倉庫中央。
「小靜!」
夏之彤看見了昏迷不醒的夏之靜,原來夏之靜被人綁架,所以到處找不到。
面具人命令一聲,「綁起來,扔進去!」
夏之彤被人關在一個小房間,嘴被封條貼住,只能發出嗚嗚的響聲,她看不到外面的一切,無限的恐懼席捲而來。
「夏之彤,你知道你妹妹在哪裡嗎?她就在你旁邊的那個小房間里。」
夏之彤被綁在椅子上,拚命搖動身體……
「再抬頭看看,上面是什麼?」
夏之彤透過頂端,看到一塊巨大長形鐵石,正慢慢地下降。
「鐵塊重數噸,中間又一根極細的鐵絲牽引,一旦落下,你和你的妹妹夏之靜,都會死!你只有5分鍾的時間,做出選擇!」
夏之彤看見自己的手裡,有一個開關。
「夏之彤,先別急著研究這個開關,讓我來告訴你一些真相!你的妹妹夏之靜,2次偷偷換走你和她的DNA鑒定報告,為的就是讓你心愛的男人,誤以為你假裝成夏之彤接近他的騙子!」
夏之彤一駭,心裡一陣泛酸。
「先別急著難過,還記得那晚害你拉瀉的湯葯嗎?本來可是毒葯啊,足以致命!幸好被人調換你才沒死,而下毒的人,不是別人,就是你的妹妹夏之靜!」
夏之彤搖晃身子,發瘋一般地掙扎,嘴裡發出更加痛苦的嗚咽聲!
「痛苦嗎?」面具人哈哈大笑,「你最愛的親人,居然會害你。你對她掏心掏肺,她卻要置你於死地!什麼是親情,都是狗屁!人性都是丑惡的,當你遇到讓你更加心動的東西,親人都可以殺害!」
面具人笑聲凄慘,整個人都開始抽搐起來。
「我現在給你一個選擇,你手裡有一個遙控器,只要你稍稍一按,慢慢下降的鐵塊,就會向夏之靜傾斜,你只有5分鍾考慮,時間不算太久,但如果你不按,她會按動手裡的按鈕,殺死你!還有一種結局,5分鍾後,你們一起死!」
這段話,並不只是說給夏之彤一個人聽,被人捂住嘴的夏之靜也聽得一清二楚。
「夏之靜,你不是恨你的姐姐嗎?按下它,你的姐姐就會永遠消失了!如果你仁慈,你認為她聽到剛才那些真相,會不會按下按鈕,讓先死的那個人,變成是你?」
蒙面人沙啞的聲音,回盪在鐵皮製的倉庫里。
「人性,本惡,我想看一看,當善良的人為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選擇生或是死,就在指間觸碰的一瞬間!
失去人性的面具人,緩緩地摘下面具,轉身……
站在他身後的三人,全都駭然撐大眼睛。
「怎麼是你……怎麼是你……?」
「哈哈哈哈……沒想到,你們的恩人,竟然是你的仇人,這種滋味,很復雜吧?」
季楓,季康文,還有季雅琴,都被送服了毒葯,三人無法反抗,半跪在地上,懊悔地抓住地面。
「人生,就像在品嘗巧克力,你永遠不知道,下一顆巧克力打開糖紙的時候,裡面躺著的是香醇的巧克力豆還是一顆毒葯!」
男人眯著眼眸,拍了拍手,倉庫的大門拉開,一道刺目的光照亮了這間從未有過陽光點倉庫……
所有的一切,似乎早在那人的預料之中!
「夏佑天,你終於出現了!」
夏之彤的父親夏佑天手裡捧著一本賬簿,走向那人。
「你不是主人,真正的主人,早在五年前就已經死了!」
夏佑天指著卸掉面具的男人,冷笑道,「一條主人的走狗,還妄想取代主人,凱撒,你比主人的野心更大,下手更加殘忍!」
凱撒,曾經是這個黑暗組織的一員,這個龐大的組織,憑借在全世界各地驚人的力量,一點點吞噬著每個國家的政界和商界。然而,凱撒的野心之大,是小小的「愷撒集團」無法滿足的,於是他在五年前,殺死了這個組織的主人費里曼,用面具遮住自己的臉,取代了費里曼!
而夏佑天,作為組織曾經的成員,在發現了組織曾經犯下的那些滔天罪行後,決定暗中搜集證據,將名單里的人公諸於世!十數年來,夏佑天表面服從組織,暗中搜集證據,直到三年前,他快要查到主人費里曼的真實面目時,卻驚訝地發現,主人費里曼早已被殺,而組織已經被另一個名叫凱撒的人控制!
聰明的凱撒得知夏佑天偷了賬簿,暗中刺殺夏佑天,夏佑天為了不連累家人,只能上演三年前車禍喪命的戲碼,為的就是保住家裡其他人的性命!
夏佑天將這些密悉數道出,凱撒面無表情。
直到——
從夏佑天身後出現的霍承希以及霍文軒!
霍承希得知了真相,鷹眸注視著凱撒,道「義父,幾年前,我差點以為你打算金盆洗手,沒想到你幫助我復仇的真正原因是為了查看霍家是否藏有那本賬簿!夏之彤,作為夏佑天的長女,是極有可能知道賬簿存放在哪裡,於是你利用夏之彤對我的感情,暗中查找到夏家的祖墳,可惜讓你失望了!賬簿並不在祖墳地下室的保險箱里!」
凱撒搖頭,解釋道,「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和艾琳娜!我為你鋪好了路,惡人由我做,你們只要享受!永遠做我的乖兒子和乖女兒。」
凱撒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忽然,他的厲眸一閃,痛苦地抱住頭,「可是你為了一個女人背叛了我!你知道爹地多難過嗎?我差點為了你去死!但是我不能,因為我還有艾琳娜這個女兒要照顧,可是誰知道,她死了……她竟然為了你這個不孝子自殺!」
霍承希一震,心掠過一陣劇痛。
艾琳娜死了?
凱撒完全瘋了,哭著按動開關,將懸掛在上空的水晶棺材放下……
棺材裡,艾琳娜如同完美的蠟像,安靜地躺在裡面,她白皙的臉上還留著胭脂的淡粉色,風華絕代的女子,竟然就這樣永遠的睡去,不再醒來。
凱撒抱住棺材,痛苦的哭泣……
霍承希望著水晶棺木里的艾琳娜,走向她……
「對不起,艾琳娜,我應該相信你的。」
悲痛地望著曾經愛過的女人,雖然那已是過去,但他不會忘記和艾琳娜在一起的那段時光。艾琳娜,曾經也是那麼的善良,為了他拋棄一切,她看似堅強卻很脆弱,沒想到她最終選擇了自殺,來讓霍承希永遠記住自己。
「太遲了,我要懲罰這兩個女人!我要讓她們,自相殘殺!」:
凱撒指著液晶屏幕上的鍾,只剩下2分鍾了!
夏之彤和夏之靜都沒有按動按鈕!
這讓凱撒很失望!
夏佑天沖上前,卻被凱撒的手下擒住,按到在地,搶走了賬簿的夏佑天,如同螞蟻般被人壓在腳下,毫無反抗之力!
「還剩30秒了,再不按,你們兩個都會死!哈哈哈哈……」
霍承希和霍文軒站在倉庫門口,相互一視,暗暗地交流了目光。
然而……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直到鍾面上的指針,超過了5分鍾!
兩邊毫無動靜!
安靜的倉庫里,連一根針掉下的聲音都能聽見!
女人嗚嗚的哭泣聲,回盪遊走在倉庫里,格外的清晰…
那是來自夏之靜的小房間,她只是哭,嗚嗚的發出聲音。
凱撒其實根本沒有安裝5分鍾自動將鐵礦降落的裝置,因為他相信,人性本自私,他要看一場精彩好戲,可是兩個女人竟然誰都沒有按動按鈕!
凱撒憤然地踢開夏之靜房間的門,揪住夏之靜往外拖。
夏之靜被人虐打地滿身是傷,她凄涼地倒在地上,含著淚水望著霍承希。
「說!你為什麼不按!」凱撒撕掉夏之靜嘴上的封條。
夏之靜抽噎了幾下,「我愛姐姐,我愛澤愷哥哥,我也愛……爸爸。」
「爸爸?」凱撒心一軟,回想起在過去三年裡將她拉扯長大的點點滴滴,眼眶紅潤。
「不是你,凱撒,你這個惡魔,我說的是我親生爹地,夏佑天!他們都是好人,都是善良的,寧願犧牲自己來換取別人的性命,而你是自私的,你要求別人付出愛,不允許任何人的背叛。你好可憐,好可憐……」
夏之靜冷冷地笑著,凱撒眸子變暗,雙手按住夏之靜的脖子,用力地掐!
霍承希和霍文軒相互一視,趁著凱撒發狂警覺性降低的時候,立刻朝兩個方向飛奔而去!
霍承希手裡舉著槍,朝凱撒射去!
而霍文軒則朝著夏之彤關著的小房間而去!
凱撒閃過霍承希打出的子彈,朝後一仰,子彈和他的身體擦身而過!
霍承希再次取出銀絲,飛出的鉤子朝凱撒的脖子繞去,凱撒取出激光槍,熔斷銀絲!
而將凱撒包圍的保鏢,誰都沒有動!
因為,其中很大一部分人,曾跟過霍承希,他們不知該幫誰!
凱撒將槍指向霍承希,霍承希不再動了,手裡抱住夏之靜,夏之靜嚇得顫抖不已,不住的抽泣。
「kyle,你讓我失望!」
凱撒一邊用激槍指向霍承希,一邊後退,截住剛剛將夏之彤抱出房間的霍文軒。
夏之彤被凱撒挾持,霍文軒被狠狠地扔在一旁,凱撒用腳踩住霍文軒的頭。
「既然我的兒子要殺我,既然我生無可戀,我要那個賬簿做什麼?我要這么多的財富做什麼?我們……一起下地獄吧!」
凱撒取出手裡的指令器,唇角露出幸福的笑。
夏之彤終於看清楚倉庫里堆的是什麼,全都是炸葯!
凱撒只要按動手裡的開關,所有的人都會死!
夏之彤望著霍承希,淡淡地笑,「承希,誰說你要先走一步的,你看我們現在要一起死的,只可惜我不能死在你的懷里……」
夏之彤話音未落,站在他們身後一直毫無表情的季雅琴突然發狂。
她不能看著霍承希被人殺死,猛沖向凱撒的後背,凱撒手裡的指令器飛落!
凱撒震驚的看著指令器滑出自己的手,「我不能讓你們活著,我要我兒子陪我!」
凱撒按動激光槍,夏之彤駭然地望著霍承希,用頭頂了凱撒的下巴!
一道紅色的激光掠過!
並沒有打中霍承希!
凱撒的激光槍穿射了倉庫的整個屋頂!
轟隆一聲!
房頂開始松動,巨大的鋼筋管開始滾落!
被按到在地的霍文軒貼著冰涼的地面,最後深深地望了夏之彤一眼。
猛然竄起身,側身一撞,將夏之彤從凱撒的懷里撞開,夏之彤踉蹌地倒地!
凱撒的槍掉落地上,他欲伸手去撿!
「快走!快走!!」
霍文軒大聲吼著,將凱撒壓倒在地,扣住凱撒的背部,不讓他取到槍。
夏之彤站在原地,一瞬不瞬地看著霍文軒琥珀色的眸子,原來他不是懦弱的溫柔男子,他也有爆發的那一刻,凱撒是經過訓練的特工殺手,猛然翻身,就將霍文軒壓在地面上。
拳頭猛烈的落下,霍文軒英俊的臉飛濺出鮮血,慘不忍睹,面目不可分辨!
「不要,不要啊……」
夏之彤踢掉面前的槍,想要上前救霍文軒。
一個久違的擁抱,將她拖走,回頭,望見父親在搖頭。
「不,我不能扔下他,我不能!」
夏之彤掙扎著呼喊,看著漸漸松動的房頂搖搖欲墜,那些鋼筋從他們的身邊砸下,撼動心魄,她眯著眼眸,望見位於凱撒和霍文軒正上方的一根巨大鋼管正要落下!
「你要相信他,不是嗎?」夏佑天在夏之彤的耳邊說道。
夏之彤一怔,她望著霍文軒被打得青紫的臉,他的雙手如同鉗子一般抓住凱撒堅硬的背部,他已經被打得眼神渙散,滿是鮮血的唇蠕動著……
他,在說什麼?
夏之彤想沖上去聽清楚,可房頂就在此時崩塌,無數根鋼管頃刻間落下!
「文軒!!文軒!!!」
硝煙彌漫,鋼管落地的聲音震動天地,也震動了夏之彤崩潰的淚水!
她無法忘記霍文軒變成那堆廢墟前,那漂亮飽滿的唇輕輕蠕動著……
對不起?
他在對她說,對不起嗎?
夏之彤站在那對廢墟面前,無限慘烈的月光,將她的身影拉得長長,訥訥地站在原地,聞著血的味道,彌散在煙霧朦朧的夜中……
身子,乏力襲上全身,下一秒,昏倒在夏佑天的懷里。
……
每一個人,都是自私的,面對愛情,他們無法做到寬容。
霍文軒,便是這樣一個俗人。
他愛她,所以欺騙她。
她曾經閃過要恨他一輩子的念頭,可當夏之彤看見霍文軒被打成血人,那雙堅定而勇敢的晶眸,凝視著自己的時候,他知道他救的不止是她,而是所有的人!
那座倉庫,成了一片廢墟。
幾日後,警方在霍天傲的手中,得到了組織的賬簿,將一大片政要和商人干下的非法勾當大白於天下。
而那廢棄的倉庫,也開始進行清理……
夏之彤每天都會帶著口罩,站在那堆廢墟前,木然地看著那些警察將一塊塊鐵塊搬走。
「爹地,你能告訴我怎麼辦?我愛的人明明是承希,可是我又不能扔下文軒的屍體,只要一天沒有找到他的屍體,我就無法入眠。」
夏佑天將夏之彤保護在身後,淡淡地道,「人非草木,誰能不被他感動呢?或許這個孩子曾經做過一些錯事,但我看得出他的性子極好。只可惜,這么善良的一個孩子,竟然……」
「爹地!不要說下去,我相信奇跡。」
夏之彤唇角彎起笑容,水眸中從未滅去過希望。
……
艾琳娜的死,對於霍承希的打擊非常大。
他了解艾琳娜,她不是那種強迫別人一定要愛自己的女人,她要的,只是他的信任,而他因為一些誤會,傷了艾琳娜的心,傷了她的自尊。
艾琳娜的世界,她的全部,是霍承希,既然他如此恨她,那麼她會用死來澄清一切。
霍承希手裡捧著一堆骨灰,堆在廢墟里發現的焦爛的肢體有凱撒的,也有艾琳娜的。霍承希不忍心,最後命人將他們的屍體放在一起火化,裝在一個骨灰盒裡。
夏之彤走到霍承希的身後,為他披上外套,霍承希摸了摸毛線外套,抬起頭,笑著問道,「你織的?」
夏之彤點頭,抱住他,沒有哭泣,但她的心很難受,「嗯,我怕你隨時會離開我,所以我連夜為你織的。其實我還准備了好多毛線小衣服,是給我們的孩子,你要堅持住,堅持到孩子出世,為他親自換上毛線褲。你要堅持住,天天送他上幼兒園,輔導他學習。你還要堅持住……」
他的手指,封住她的唇瓣。
「你真嘮叨……」
夏之彤落淚,吻了吻他的唇。
還有多少時間,可以嘮叨呢?
「堅持?你認為我腦子的腫瘤,還能讓我活多久?」
霍承希笑道,閉上眼,抱住夏之彤。
「我想,永遠這樣抱住你……」
霍承希溫柔的大手揉住她的身子,吻住她的發,「所以,我要放手一搏,你願意和我博一次嗎?」
夏之彤驚愕地望著他,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
霍承希,一向不喜歡別人提他的病情,更不願動手術,用他的話說,與其動一次沒有把握的手術,不如珍惜現在擁有的生命。
「你想通了?」夏之彤捏住霍承希的手,將自己的臉貼在他的大手上。
「彤,你會害怕嗎?我的手術成功幾率微乎其微,如果我死在手術台上,那該會是多麼的凄涼,不能抱著你,任由那些醫生將我像垃圾一樣扔出手術台。」
霍承希慘淡的笑笑,凹陷的眼眸閃爍著茫然的微光。
「霍承希!你不要嚇我了!」夏之彤恨恨地拍了他的臉,「你要是再胡說八道試試,我立刻就……」
「立刻帶著孩子走?」霍承希早就摸清夏之彤常用的要挾戲碼,揉住她的腰,圓潤的肚子落在他的掌心。
「你捨得嗎?」他露出無辜的眼神,整一個大男人還來這招!
夏之彤躺倒在他的懷里,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羞羞的說,「不捨得,不捨得……所以,我才害怕。」
「彤,為了我堅強點,再勇敢一些好嗎?」
他醇厚的聲音,讓她感到安心,「有多堅強,有多勇敢?」
「比現在,再多一點,再多一點……」
她點頭。
他溫柔的指腹觸起她的下巴,送上一個溫柔地不能再溫柔的吻。
幾天後,他或許會離開,又或許……
會有奇跡發生?
*
數個月後。
夏之彤捧著一束鮮花,懷里抱著一個數月大的孩子,她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將鮮花放在了一座修葺地十分干凈的墓前。
她唇角漾著淡淡的笑,春風拂過她的長發,她沒有理會,更不去修剪,一切就讓它自然的生長下去。
身旁的夏之靜攫著嘴,說道,「雖然,凱撒想要讓我們自相殘殺,但他畢竟對我有過恩惠。所以我想還是算了,不恨他了!」
夏之靜將花扔在凱撒的墓前。
「小靜,姐姐能問你一個問題嗎?為什麼那天,你沒有按那個按鈕呢?你就不怕姐姐我按動按鈕?」
夏之靜淡淡的笑,「因為我知道姐姐你不會按。所以我也不會按……」
「你不是恨我嗎?」夏之彤問道。
夏之靜搖頭,「那是因為……」
忽然,身後又走來一位女子,「因為當初將小靜放在孤兒院外的人,是我。」
兩人回頭,看見夏尹雪朝兩人走來。
「靜,對不起,三年前的我太過任性,我本想耍你一頓,騙你說彤會帶你離開,然後我不負責任地將你留在外面。我當時以為孤兒院的人會很快找到你,誰知……」
夏之彤終於明白,原來那一切都是誤會,雖然兩個妹妹曾經都傷害過自己,但迷途知反,何不給她們一次機會呢?
驀地……
夏之彤感覺到有個男人的腳步聲正朝她而來。
圍在夏之彤身邊的夏之靜和夏尹雪自動退開,留給上前的男人。
「彤,奶瓶我取來了。」
夏之彤慢慢轉身,望著從背後擁住她的男人。
俊眉如墨,黑眸深幽迷人,那英挺的鼻樑抵住她俏麗的鼻子,邪氣而性感的唇吻住她的唇瓣。
「霍承希,叫你回車上拿個奶瓶,這么久才來,你別老是拿你剛動完手術,走路不方便這樣的破理由搪塞!是不是半路遇上什麼美女了,魂給勾走了?」
霍承希撲哧一笑,愈深地吻著她生氣撅起的小嘴。
「你還真是強詞奪理,這墓地半個人的都沒有,除非被女鬼給勾了魂。」
夏之彤皺了皺眉,瞪了他一眼,推開他,搶過他手裡的奶瓶,放在寶寶的嘴裡。
「說不定,還真被女鬼給勾了魂,最近對我冷冷淡淡的。」夏之彤一臉的不悅。
霍承希挑了挑俊眉,急忙抱住她,「我最近公事繁忙,是你自己說剛生完一個孩子不想太快要第二個,每晚把我冷落在書房,害得我忍得難受,為什麼現在又成了我的錯?」
霍承希見四下無人,再次摟住她,一雙壞手在作惡,夏之彤感到身體被一陣激流襲過,別過臉,粉頰羞紅,「拜託,這里是墓地,對他們尊重一點!」
「嗯,那我們回家繼續!」
霍承希壞壞的笑著,松開夏之彤的手。
夏之彤摸了摸手指,感覺到無名指上忽然多了一樣東西……
低頭,竟然是一枚藍色的水鑽戒指。
「你做什麼?」
霍承希俊魅的臉上浮著笑容,黑眸認真明亮,手裡也不知在何時,變出了一束鮮花,「我想向你求婚,在我母親的墓前。」
這里,不僅埋葬著艾琳娜,凱撒,還有霍承希的母親。
夏之彤低下眸,故意將目光移向寶寶,羞答答的臉上早已掩飾不住喜悅。
霍承希拉住她的手,走到母親的墳前,「媽,我很愛很愛這個女人,是她讓我找到了生活的意義,我想讓她嫁給我,可是我害怕她拒絕我,所以孩子出世以來,我一直沒有勇氣向她求婚,今天當著你的面,請你給我一些勇氣!」
驀然回過頭,他蠱惑的黑眸攝住夏之彤幽淡的水眸,有那麼一剎那的失神,夏之彤不住地咬住唇瓣。
經過了這么多,她非常珍惜和霍承希的每一天,但是當真正的幸福降臨,她卻害怕……
談戀愛,和真正在一起生活,是截然不同的兩種生活。
「嫁給他!」
忽然,一直偷窺的夏之靜和夏尹雪大聲喊道。
「姐姐!這戒指是用他的耳鑽重新打造的,而你的項鏈我前幾天偷偷拿走了,改成男式婚戒了。看在他這么用心的份上,你就答應他吧!」
夏之彤仍是猶豫,因為人一多,她反而更不好意思了。
「丫頭,嫁給他!」
驀然,又是一道命令式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原來偷窺的不知夏之靜和夏尹雪,還有霍天傲和父親夏天佑!
「都有孩子了還磨磨蹭蹭的,丫頭,我可是特別希望你成為我的媳婦。」
夏之彤躲在霍承希的身後。
哎,長輩都出來逼婚,她該怎麼辦呢?
「媽咪,和叔叔結婚吧!!!」
夏之彤又是一驚,看見遠處一個四歲大的可愛小男孩,正朝夏之彤跑來,小傑撲向夏之彤,笑呵呵地道,「媽咪,叔叔好帥的喲,你快和他結婚吧?」
小傑壞笑著,將自己手裡的另一枚男式戒指套在霍承希的手指上,然後將夏之彤和霍承希的雙交疊在一起。
「哦~~結婚咯,我完成任務咯,爸爸!!」
「爸爸?」夏之彤一怔,疑惑地望著小軒。
「嗯,前幾天,我在幼兒園遇見爹地,他告訴我,他要去很遠很遠的地方,他說我需要一個新的爸爸照顧我。他說,叔叔是好人,會替爸爸照顧我的。」
夏之彤捂住唇,朝四周望去……
文軒,沒有死!
那堆廢墟里,根本沒有找到他的屍體!
奇跡,這世界有奇跡!
「謝謝你,文軒,我會幸福的。」
夏之彤知道,他一定還活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暗暗的守護她。
熱淚盈眶的夏之彤,踮起腳,抱住寶寶,深情地吻了霍承希的唇,幸福在眼眶裡打轉,她笑靨如花,用力地點頭。
「承希,我願意。我們結婚吧!」
夏之彤將霍承希手裡的鮮花撒向空中,花瓣零落成雨,和著春風,吹散在每一個角落。
藍天白雲下,兩人緊緊相擁在一起,幸福,感染了所有的人。
沒有誰,是被幸福之神遺棄的。
只要你選擇相信,
他,一定會來敲門。

㈤ 女主叫顧楠楠,男主叫祁越的小說是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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鏟屎官 | 發布時間:2017-10-12 16:32:37 | 本章字數:1010
「牌子往下來點,放在脖子處,不要擋胸也不要擋著臉!」
不遠處,攝影師舉著相機指揮著。
顧楠楠面色蒼白,手指顫抖地捏著牌子,那上面寫著自己的證件號碼、家庭地址、聯系方式等基本身份信息。
她現在正在做一件極其羞恥的事情,就是裸貸!
只要拍了照片,就能立刻拿到五十萬的借款。
她紅著眼眶,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攝影師吞咽口水的聲音傳來,她瞬間覺得無比屈辱。
咔嚓……
快門響起,她羞恥的姿態留下了證據。
她心中悲涼卻莫名地鬆了一口氣,總算……借到了錢。
她想要穿上衣服趕緊離開,但是牌子還沒來得及放下,門就被一腳踹開了。
門板撞在牆上,狠狠地彈了起來,她看到了那一尊殺神,瞬間瞪大眼睛。
「祁……祁越……」
薄唇毫無血色,顫抖的念出他的名字。
來的不是旁人,正是她名義上的丈夫。
祁越看到她光著身子完完全全暴露在陌生男人、攝像頭之下。
他都不知道他的小妻子還有這么開放的一面,以前每次在床上的時候她都推推搡搡,對那方面的事情很害怕和拒絕。
他厭惡她,也從未碰她,而現在……卻覺得她賤到了骨子裡,竟然把自己這副樣子給別人看!
「你在做什麼!」他憤怒地吼出聲,大步上前,那攝影師想要阻攔被狠狠地推開在一邊。
他直接一把扼住了她雪白的脖子,惡狠狠的。
她呼吸不暢,但仍然費力地解釋著:「祁越……你,你聽我解釋,顧家需要錢已經走投無路,我才……我跟你說過的,可是你從未放在心上,我也是……」
祁越聽到這話狠狠眯眸,他當然知道顧家的危機,但是卻假裝看不見,也從不給顧楠楠開口的機會。他想要看她狼狽的姿態,像是喪家之犬。
也想看顧家人人喊打,最終徹底消失在京都。
然而他萬萬沒想到,顧楠楠能耐了,找不到錢竟然想著來裸貸。要不是她妹妹顧倩雲來找自己,他還蒙在鼓裡呢!
「顧楠楠,你可真夠犯賤的,為了五十萬你竟然不惜讓別的男人看你!看來之前在我面前裝清純都是你的欲擒故縱,你這么喜歡被人看,好啊,我成全你!」
男人勾起薄唇,發出一抹陰測測的冷笑,就像是來自地獄深淵的惡魔一般,讓人看著汗毛顫栗。
她對上那深不可測的黑眸,腳底無端席捲了涼氣。屋內明明開足了暖氣,但是她卻覺得徹骨的寒冷。
她惶恐不安,哆哆嗦嗦的問道:「你……你要干什麼?」
「滿足你!」
言簡意賅的三個字,像是一把利刃,剝去她的靈魂。
隨後,男人解開皮帶。
在入門看她這幅樣子的時候,他就有了反應。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瘋狂變態,只想狠狠的佔有她,撕破她偽善的面目!
顧楠楠想逃,但是祁越根本不給她任何機會。
直接掐住她的脖子,不顧她的痛苦。

2、電話里的聲音
鏟屎官 | 發布時間:2017-10-12 16:33:46 | 本章字數:1147
她的小手一直在掙扎,想掰開,但分身乏術無法制止。
她只感覺撕心裂肺的疼。
她的第一次,就在外人的灼熱目光下,就在這空盪盪的舍內攝影棚,在這冰涼的桌子上,在男人粗魯的行徑中……
徹底的失去了。
女孩成為女人,一瞬間進入人間地獄。
曾經,她們那樣的相愛,但是自從五年前那件事後,她們就像是仇人一般。
他願意娶自己,根本就是想要留在身邊折磨。
而這一折磨就是兩年。
她的身子被翻過來,重重的壓在桌面上。
他的大手穿插秀發,緊緊的按著,分明就是不想看到自己的臉。
她絕望地閉上了眼,任由清淚滑下。
祁越根本不管她是不是第一次,會不會很疼,粗暴的就像是獅子一般。
鮮血流了出來,被當作了最好的潤滑劑。
空氣中除了曖昧的氣息,還有鮮血的芬芳。
她的身子讓他貪戀,竟然忍不住要了一次又一次。
等一番結束下來都已經是一個小時候了,小人兒趴在桌子上早已奄奄一息。
祁越狠狠蹙眉,直接將衣服披在她身上抱了出去。
人出門,吩咐秘書:「處理干凈。」
秘書明白地點頭。
……
顧楠楠再次醒來的時候渾身疼得厲害,一點力氣都沒有,床邊站著她的老熟人林醫生。
這兩年她身上常有淤青,都是祁越弄得,而他是祁越的私人醫生,最後倒像是她的了。
這次他來是因為……
「咳咳,你未經人事,方式太過激烈,導致下體撕裂。你半個月不能圓房,要注意一下。」林源畢竟是男人,說這話覺得有些羞恥。
顧楠楠聞言面色漲紅。
她的第一次就這樣沒有了嗎?
林源也算是這兒的老熟人,自然知道顧楠楠的處境。
他微微嘆息:「我會跟他說的,讓他節制,你好好休息。」
醫生離開,她根本睡不著,都來不及傷感自己的第一次,就趕忙撥打裸貸的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無法接通的是聲音。
一定是祁越做的!
這件事惹怒了祁越,他一定也不會讓對方好過,此刻恐怕已經被暴打一頓後送進了警局。
借款的事肯定黃了。
最後一點活路都不給她。
她痛苦的閉上眼,一點眼淚都沒有,還真是可悲啊。她守護的到底是愛人,還是一個惡魔?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是她妹妹顧倩雲的電話。
她狠狠蹙眉,猛然想到自己做裸貸這事什麼人都沒說,為什麼祁越會知道?
暗中肯定有人推波助瀾,而顧倩雲這個節骨眼打電話……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聽了,對面傳來了嬌喘的聲音。
「越哥哥……你好壞,你對人家溫柔一點嘛!」
「唔……好厲害,人家還要……」
「顧家現在都瀕臨破產了,你還有心思和我在這兒鬼混?」
「我的眼裡只有越哥哥,沒有其他人。只是越哥哥好殘忍,明明是姐姐當年見死不救,還挖了祁家的牆角,差點讓祁家破產,為什麼越哥哥要這樣對顧家!好不公平哦!」
顧倩雲甜膩到惡心的聲音傳來,還伴隨陣陣嬌喘,其中還夾雜著男人的悶哼聲。
他們似乎在做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
電話離他們很近,她聽得一清二楚,這簡直就是一種凌遲的懲罰!
顧楠楠呆愣愣的,死死地捏著手機,指甲劃在鋼化玻璃上都能發出聲音。
她除了惡心還在等待……等待祁越的答案!

3、兩年了,她過得生不如死
鏟屎官 | 發布時間:2017-10-12 16:34:17 | 本章字數:1092
耳邊傳來祁越充滿情慾的聲音,卻無比的低沉寒徹:「不要跟我提她,她讓我覺得惡心!她的帳我會慢慢算,顧家我也不會放過,倒是你挺會明哲保身的!」
「因為我聽你的話啊,我不會背叛你的,我不會像顧楠楠那個沒良心的,在你出車禍生死未卜的時候把你丟在醫院,還害了祁家,氣死了伯父……」
「閉嘴!」
電話那端猛然傳來了男人的暴喝聲,隨後手機掉落在地發出砰地一聲,就像是一記悶雷一般。
手機應該報廢了,那端沒有傳來聲音。
她遍體涼徹,小手用力的握緊,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疼的有些撕心裂肺。
手機無力的跌在床上,小手無力滑下。
他恨自己,恨不得殺了她,卻偏偏要折磨她一輩子。
她們本來是親密無間的情侶,青梅竹馬,整個京都都知道顧家的大女兒是要嫁給祁家的。
然而五年前那一場車禍,她輸血過多最後休克昏迷,醒來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徹夜不眠不休照顧祁越,等他醒來的不是自己,反而成了顧倩雲。
她父親一時貪心,搶了祁家的生意,將伯父氣的心臟病復發。他兜不起這個責任,竟然說是她提的主意,以她的名義拉的生意。
祁越還在病重,伯父就匆匆離世,甚至都來不及看一眼,盡一盡孝道。
她在自己男友危在旦夕的時候搶了生意,氣死了未來的公公。
她百口莫辯,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自己。因為她的爸爸、繼母、妹妹都異口同聲。
她原本以為自己和祁越就要形同陌路,哪怕他掐死自己都情有可原,可是偏偏他娶了自己。
外人不知道五年前發生了什麼,只知道人前他們是模範夫妻。
而現在這個家根本就是支離破碎的。
兩年了,她過得生不如死。
她都不知道自己堅持什麼?
或者離婚,給彼此一個痛快!
這個念頭一直在腦海里徘徊,但是她卻一直狠不下心來,因為深愛。她根本就是冤枉的,要是離婚豈不是等於認輸,把自己心愛的男人拱手讓人,讓顧倩雲偷笑,她做不出來。
她的自尊驕傲,不準許她這樣做,她硬生生拖著,可現在卻精疲力盡。
母親需要醫葯費,顧家瀕臨危機,母親的進口葯全都停了,她要錢。
如果離婚協議能拿到錢,她願意!
她隨即出門找了律師,擬定了一份合約。
她來到了集團大廈,想和他當面談談,只要他願意給自己五十萬,救了她的母親,她什麼都答應。
她對外還是總裁夫人,所以很輕松的到了頂層。
她還沒到總裁辦呢,沒想到在休息室看到了祁越的母親江雲。
江雲看到自己就猩紅了眼睛,二話不說直接上前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她根本都來不及反應,身子都重重的跌在了地毯上。
江雲對自己恨之入骨,這兩年她能避則避,沒想到今天竟然在這兒遇見。
「你這個賤女人,你怎麼不去死,你害了我老公,你還想來害我兒子是不是?」
「媽……」
她剛剛吐出一個字,沒想到就被江雲扯住了頭發,怒喝著:「你這個賤女人不要叫我媽,我承受不起。你纏著我兒子,你這個賤人……」

4、母親去世了
鏟屎官 | 發布時間:2017-10-12 16:35:38 | 本章字數:1075
江雲恨不得掐死這個賤人,天天希望她們離婚,甚至和祁越鬧得不可開交。
江雲以為祁越中了她的道,只有顧楠楠明白,祁越永遠都是清醒的,他分明就是變著法的折磨自己!
好在一旁的工作人員看見,拉開了發瘋的江雲。
顧楠楠壓住心頭的苦澀,感覺到臉頰火辣辣的疼著。
她咬牙站了起來,甚至還彈了彈身上的灰。
就算是輸家,也要輸得坦坦盪盪。
當年的誤會她百口莫辯,怎麼解釋都沒人相信自己,她已經習慣默認了。
就算她不承認,這個罪名也會一直扣在她的頭上,是祁越親手戴上的。
她將離婚協議拿了出來,目光灼灼:「媽……不對,我要改口叫伯母了,你希望我離開你兒子,不要害了他可以!你給我錢,我就離開,這離婚協議我已經簽字,只等著他落筆,怎麼樣?」
江雲聽到這乾脆利落的話有些驚訝,都不敢相信是真的。
她狠狠蹙眉,聲音尖銳:「你又想和我玩什麼花樣?」
「我要是玩花樣也不會等這么久,我需要錢,為了錢我什麼都願意做!等我和祁家撇清了關系,你隨時可以為你丈夫報仇。到時候我不是祁家的兒媳婦,悄無聲息的弄掉應該很容易吧?」
這些年江雲動不得自己,是因為祁越的阻攔,還有她身為祁家兒媳婦的身份。
顧楠楠這番話無疑戳中了江雲的心坎。
江雲做夢都想掐死這個賤人。
只要她離婚,她就能弄死顧楠楠!
「好,我給你錢,你最好保證你說到做到!」
江雲眯了眯眼,拿走了合約,順便丟了一張副卡。
她拿著那張卡頭也不回地離去,頭顱都是高高昂起的。
其實,心臟早已鮮血淋漓。
不用親口說離婚,真好!
她拿了錢第一時間趕到了醫院,她去前台繳費,但是沒想到vip病房根本沒有這個人。
醫生幫她查了一下,發現她的母親上個星期就停了葯,並且選擇了安樂死。
家屬簽名那一欄竟然是顧倩雲。
屍體也是被顧倩雲帶走了,而她身為親生女兒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
她唯一能撐下去的目標,而現在突然土崩瓦解。
母親死了?
不!
不可能!
她發瘋一般地沖了出去,直接打車來到了顧家。
顧家早已不復往日的輝煌,從別墅換到了公寓,顯得蕭條的很。
她沖進門看到了沙發上的顧倩雲就撲了過去,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顧倩雲,你怎麼能這樣對我!你怎麼能!你已經搶走了我心愛的人,為什麼連我媽都不放過。我今天要跟你同歸於盡,顧倩雲……我要你不得好死!」
顧倩雲被她掐著脖子,氣都喘不過來,繼母看見趕忙沖過去拉扯。
「你這個賤蹄子,你是瘋了嗎?你放手!」
她拳打腳踢,但是顧楠楠像是感覺不到痛一般,一直不肯放手。
顧倩雲面色漲紅,眼白都翻了出來,舌頭更是吐著大口喘氣。
她要顧倩雲下地獄給她母親陪葬!
而就在這時繼母說了一句話。
「是祁越停葯,讓你媽安樂死的,和我們家倩雲沒關系!」
此話一出,萬籟俱寂。
屋內,像是死一般的安靜——

5、顧楠楠,給她道歉!
鏟屎官 | 發布時間:2017-10-12 16:36:03 | 本章字數:1157
顧楠楠手指瞬間僵硬,背脊也綳直,像是遭了雷擊。
顧倩雲瞅准了機會,一腳將她踹在了地上。
她身子不支,額頭撞在了茶幾一角,瞬間裂開了一個鮮血淋漓的傷口。
鮮血抑制不住的落了下來,滴在白凈的地磚上。
她像是丟了魂魄,喃喃的重復著那句話。
「是他停了葯,讓我媽安樂死的。」
「是他……停了葯,讓我媽安樂死的……」
顧倩雲狠狠蹙眉,看了眼自己的母親,眸子轉動發出一抹精光。
她眯眸陰測測地說道:「沒錯,就是祁越吩咐的,讓家屬改成了我的名字,讓我這么做的!你害死了他爸爸,也應該拿你媽媽的命來償還。你媽是代替你死的!是代替你!」
最後一句話回盪在寂靜的屋子裡,顯得無比駭人。
這句話就是壓垮顧楠楠的最後一根稻草。
就在此時,顧家大門被人推開,來的人正是祁越。
江雲去找祁越,要他簽字離婚,他才知道顧楠楠竟然用五十萬的價格把他賣了。
他立刻撕了離婚協議書,發了瘋的去找她。
他要告訴顧楠楠這個賤人,在這場婚姻裡面,只有他才能占據主導權。
她有什麼資格和他談條件,她也配?
他調查到顧楠楠回到了這兒,不假思索地沖了過來。
怒氣沖沖地推開門,看到她跌倒在地,額頭有傷,突然心臟狠狠地一顫。
他明明加快了腳步,想要上前攙扶,但是走到她的身邊卻又不自覺的停下。
狠不下心,也軟不下心!
對於顧楠楠,自己總是這樣矛盾。
他眯眸冷喝:「顧楠楠,你就是這樣丟人現眼的嗎?還不給我爬起來?」
顧楠楠聽到熟悉的聲音,才抬起空洞的眼眸看向祁越。
她感受不到一點點愛,只能感受到徹骨的恨。
她到底愛上了怎樣的男人,才能心狠至此。有什麼沖她來就好,為什麼傷害她至親的人。
「祁越……」她從地上爬了起來,像是行屍走肉一般。
祁越也意識到她不對勁,不禁狠狠蹙眉,道:「閉嘴,跟我回去!丟臉!」
「你怎麼不去死!」
下一秒她突然爆發,嬌小的身子蘊藏巨大的力量,直接撲了過去。
她沒有武器,只有鋒利的指甲,明知道沒用,但是她悲痛憤怒交加,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崩潰的情緒。
她想殺人……
她甚至想要死,徹底的離開這個世界。
祁越見她沖過來,本能的抬手去擋,一把揮開。
男人的力氣怎麼能是女人比擬的呢,這一揮,直接將人撞到了沙發上。
她被摔得七葷八素,清醒過來就看見顧倩雲柔弱無骨的鑽入了祁越的懷中。
他只是鎖眉,隨後舒展開來,纏繞在了顧倩雲的蠻腰上。
她們相互依偎,宛若一對璧人。
原來……她才是該消失的那個。
媽媽死了,她又不能報仇殺了這渣男渣女,她還活著干什麼?
她有些絕望地想著。
顧倩雲伏在男人的胸口,可憐兮兮地說道:「祁越哥,她就像是個瘋婆子一樣,嚇死人家了!」
祁越並不知道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慣性地偏袒了顧倩雲。
因為只有這樣顧楠楠才會痛苦!
只是她以往都會胡攪蠻纏一番,今天竟然格外的安靜。
安靜的……有些不像話!
「顧楠楠,給她道歉!」祁越居高臨下,眼神都是輕輕一瞥十分不屑的落在她的身上的。即便察覺到她的不對勁,還是如此刻薄地說道。

6、竟然懷孕了!
鏟屎官 | 發布時間:2017-10-12 16:36:35 | 本章字數:1131
顧楠楠聽到這話,心裡竟然泛不起任何漣漪。
哀大莫過於心死……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他們兩個狼狽為奸,害死了她的媽媽,竟然還要她道歉。
這算是哪門子的道理!
她搖搖晃晃地支起了身子,瘦小的身子骨,蒼白的臉和凌亂的頭發……整個人狼狽至極,但是背脊卻是挺拔矗立的。
祁越有些心驚地看著她這副樣子,那雙明亮澄澈的眼睛裡多了灰敗的顏色,是絕望的色彩,毫無生機。
他瞬間蹙眉,突然很想知道她和顧倩雲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輩子,只有他有資格欺負她折磨她讓她生不如死,除此之外誰都沒有資格,就連老天爺都不可以!
但是此時此刻,他出聲也不好。
他捏著拳頭強忍著。
顧楠楠深呼吸一口氣,嘲諷地笑出來,那蒼白的臉色浮現一抹絕望的笑,看著是那樣的讓人揪心。
她抬手指著他們的鼻子,一字一頓地說道:「渣男賤女,還真是配一臉呢!我顧楠楠今天詛咒你們,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
這四個字彷彿是魔音一般回盪在客廳,字字如雷貫耳。
她本想瀟灑的轉身,撞柱身亡,或者抽起茶幾的水果刀給自己一下,也許更應該自殺前殺了這兩個壞人。
但是她突然覺得氣血翻湧,一下子承受不住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郁結成傷,傷及肺腑。
……
顧楠楠再次迷迷糊糊地醒來,床邊依然站著熟悉的人是林源。
林源看著她眼神很悲切,估計也在可憐自己吧。
她渾身無力,想坐起來都難。
林源開口的第一句便是:「你昏迷了一個月。」
第二句便是:「另外,你懷孕了。」
顧楠楠聽到這個消息,目瞪口呆。
她只和祁越做過,也只有那麼一次,沒想到肚子里竟然孕育了一個小生命。
在她最恨祁越最絕望的時候,上天竟然給她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
她下意識的撫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嘴巴張著,干澀無比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她懷孕了……孩子是祁越的。
他以為她氣死了伯父,而他也報仇殺了她媽,他們的婚姻應該就此結束,沒想到竟然多了個意外。
她深呼吸一口氣,毫不猶豫的說道:「打掉,我不想要這個孩子,不想要祁越的孩子!」
「祁越」這兩個字咬得格外的重。
林源都沒來得及答話,門就被人踹開了。
那個男人大步上前,直接扼住了她的手,猩紅的眸子定定的落在她的身上,怒道:「顧楠楠,你有什麼資格打掉我的孩子,誰給你的膽子?」
顧楠楠聽到這話,不禁氣得笑出聲。
「祁越,你是不是有病,你害死了我媽,我害死你爸,我們互不相欠了。你以為我們之間不共戴天之仇,我會給你生孩子嗎?況且,我會讓你折磨這個孩子嗎?我寧願他永遠沒有你這個惡魔爸爸!」
「既然你都說了互不相欠,為什麼還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你要是敢打掉這個孩子……」
他話還沒說完,顧楠楠瞪圓眼睛咄咄逼人地說道:「你能怎樣?顧家的生死我從不在乎,我媽也死了,我還有什麼好怕的?你就算現在殺了我,我都覺得是在解脫!祁越,你特么就是個惡魔,我恨你,詛咒你!」
她要不是大病初癒,這話一定說的聲嘶力竭,像是來自地獄!

7、 喪心病狂
鏟屎官 | 發布時間:2017-10-12 16:37:12 | 本章字數:915
「好,你不怕死是吧?」
祁越陰冷一笑,那笑容讓顧楠楠覺得頭皮發麻。
她死死地捏緊拳頭,實在想不到祁越還能威脅自己什麼?
這個世上,除了母親,已經沒有任何讓她留戀的人了。
如今,母親也死了,她還屈辱的活著干什麼?
她點頭承認:「求你,給我個痛快。」
說罷,她閉上了眼。
而男人卻大力的捏住了她的手腕,直接把她從床上拖了下來。
她被塞上了車,不容反抗,就被帶到了荒涼的地方。
竟然是墓地。
她媽去世後,她都來不及找墓地,人就昏迷至今。
而她現在終於見到了。
看到冰冷墓碑上黑白相片的時候,她的眼淚奪眶而出,整個人都撲了上去。
「媽!」
這一聲撕心裂肺。
祁越聞言,心頭狠狠一顫,竟然覺得莫名地心疼。
他眯眸,捏緊了拳頭,吐出了世界上最薄情的話語。
「來人,給我挖!」
她瞪大眼睛,渾身冰冷僵硬。
她怎麼也想不到,祁越為了逼迫自己,竟然連這么喪心病狂的事情都做的出來。
挖人墳冢,這是人乾的嗎?
她沖過去,死死地阻止著,紅著一雙眼痛苦咆哮。
「祁越,你到底是不是人,我媽都已經死了,你還要這樣羞辱她嗎?」
「顧楠楠,你搞錯了吧?我羞辱的明明是你!」
他大步上前,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眉眼中全都是不屑的嘲諷,就像是看一個小丑一般。
他的個頭很高,她被迫仰著頭看著他,脖子揚得很痛苦。
這高度,象徵著身份的不平等。
她掙扎著,卻始終無法掙脫他的大手。
「你……你放開我……」
「顧楠楠,你現在還生不生我的孩子?你要是敢說一個『不』字,我讓你清明節都沒有祭拜的地方,信不信?」
她聽到這話,一股寒氣從腳底竄了上來,寒徹全身。
每一個神經都要炸裂,很想反手就給他一巴掌,但是她卻提不起任何力氣。
以卵擊石的挫敗感。
她在他面前實在是太渺小了。
「祁越,你這個魔鬼,你到底要把我折磨成什麼樣你才甘心?」她痛苦無比地說道。
「你對我做的,在我身上加註的痛苦,我要百倍千倍的奉還,也要你嘗嘗這鑽心蝕骨的滋味!」
男人一字一頓,從牙縫里擠出話語,帶著徹骨的恨意。
「所以你害死了我媽?」她反問。
祁越微微攏眉,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她心中悲涼,以為他默認下來。
她痛苦絕望地閉上眼,道:「祁越,我恨你,恨不得你死!」
曾經,她那樣奮不顧身的想要救他,如今卻恨不得他當日死了干凈。
「顧楠楠,你別後悔!」
她如此決絕惡毒的話讓男人瞬間瘋狂!

8、我就讓你和這個孽種一起下地獄
鏟屎官 | 發布時間:2017-10-12 16:38:34 | 本章字數:981
感受到男人眼裡的瘋狂,顧楠楠連忙死死地捂住墓碑上的黑白照片。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傷害我媽了,不要讓她死不瞑目!祁越,真的,我求你……你怎麼傷害我都無所謂,不要……不要傷害我媽!」
她哭得厲害,淚水洶涌。
祁越聞言猛地捏住她的嘴巴,將她的臉壓在墓碑上,讓她湊得更近一點。
「死不瞑目?我爸死的時候難道就瞑目了?你媽好歹還多活了幾年,可是我爸呢?祁家當年掏心掏肺的對你們,你又是如何回報的。五年前,我車禍躺在冰冷的醫院,你在哪?祁家危機的時候,你在哪?」
「顧楠楠,你這種人不配得到幸福,你死了……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的!」
突然顧楠楠撲通一聲跪在了他面前。
她給他磕頭,每一聲都清脆響亮,響徹在寂靜的墓園里。
她額頭很快磕破,血跡斑斑,但她卻彷彿不知道疼一般。
祁越看她如此卑微,心煩氣躁。
他看到她這么可憐的樣子,他竟然狠不下心來。
他狠狠眯眸,直接將她從地上拉起來,然後連拖帶拽的帶離了墓園。
顧楠楠鬆了一口氣,但下一秒她的呼吸瞬間捏緊。
男人直接將她扔上車,隨後就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她不堪忍受,最後沉沉的暈了過去,等她再次醒來,人已經在家裡了。
她身子虛弱的很,剛剛懷孕一個月,胎兒還沒穩。車上瘋狂的那次,差點讓她流產。
這次一鬧,她絕口不提打掉孩子的事情。
但這消息不知怎麼的被江雲知道了。
江雲一連幾天都在別墅門口鬧事,最終趁著祁越不在的時候沖了進來,將身體虛弱的顧楠楠拖在地上。
衣服撕扯壞了,她雪白的身子就那樣衣不蔽體的露在外面。
江雲二話不說,一個大耳光子抽了過來,直接把她打的暈頭轉向,耳朵一直嗡鳴著。
她嘴角沁血,狼狽的趴在地上起不來。
林源即便想攔著,也有心無力,被江雲的人扣住了。
「你這個賤女人,你竟然敢騙我,拿了錢還不願意走,甚至還懷上了孩子!任何人都有資格,唯獨你這個蛇蠍女人不可以!你害死了我老公,我怎麼可能讓你生下祁家的種?」
「今天,我就讓你和這個孽種一起下地獄!」
她叫囂著,一腳又一腳的踹在她的身上。
她明明不想要這個孩子的,但是出於本能還是死死地保護肚子,讓後背去面臨痛楚。
她早已麻木,眼皮越來越重。
而就在這時房間沖進來一個人,猛地拉住了江雲。
她看得真切,是祁越。
明明模糊的看不清周圍事物,偏偏她還是一眼認出了這個男人。
他……是來救自己的嗎?
「兒子,你還要護著這個女人嗎?你要是再敢護著她,我就和你斷絕母子關系。」
祁越聞言狠狠眯眸,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絕情的說道……

9、我的孩子是不是死了?
鏟屎官 | 發布時間:2017-10-12 16:39:21 | 本章字數:1048
「我怎麼可能會認下這個孽種,我要等這個孩子生下來,再當著她的面慢慢折磨致死,也讓她嘗嘗失去骨肉血親的滋味。她只是失去了一個老不死的媽,怎麼能償還我爸的債?」男人陰沉沉地說道,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地獄里打撈出來的。
顧楠楠還未昏迷,聽到這話忍不住心頭一顫,因為害怕。
他……竟然打著這樣的主意,虎毒還不食子,他竟然心狠至此。
這根本不是人,是修羅,是鬼剎,是惡魔!
她一口氣提不上來,直接暈了過去。
暈之前,她松開了護著肚子的手。
這個孩子還不如死掉!
她陷入重度昏迷,噩夢連連。
滿腦子都是祁越親手殺死她剛剛足月生下的孩子。
他的雙手沾滿了鮮血。
「不要——」
她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冷汗淋漓。
林源急忙上前檢查,發現並無大礙。
她死死地抓住他的手,第一句話就是問:「孩子呢?我的孩子是不是死了?」
「還沒有,很健康。」
「為什麼……」她絕望地瞪著眼,痛苦呢喃。
這個孩子遲早會死,還不如未成形的時候就結束生命,她還覺得好受一點。
她有些絕望,哭得狼狽至極。
林源實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上前借給她一個肩膀,小心翼翼的拍著她的後背。
「對不起。」林源無奈的說道。
林源很心疼這個女孩,從見到的第一眼,就深深愛慕著。
但是他只是個家庭醫生,身份卑微,自知配不上她,所以一直將感情深深壓抑。
而如今看她如此痛苦,他突然萌生想要帶她走的沖動。
「楠楠,其實……我可以幫你的。」
他終於開腔。

㈥ 求一部言情小說的名字,大致是什麼總裁什麼的餓。

宮綾《魔幻郎君》

第一章

「哇——」一陣嬰兒的哭喊傳來,肅靜的深宮內院霎時熱鬧起來,眾多太監宮女在富麗堂皇、雕梁畫棟的川廊上穿梭,一切只因當今皇上最寵愛的妃子蘇妲兒又替他生了個麟兒。這喜訊馬上就傳到皇上耳里,只見他面露笑容,急急的走進鳳儀宮來。

「妲兒,辛苦你了,你為朕一連生下兩個壯丁,朕該好好感謝你。你說,要什麼賞賜,朕全答應。」皇上撫著愛妃蒼白憔悴卻不減美麗的容顏,寵溺的笑著。

妲兒掙紮起身,接過產婆手中的嬰兒,一雙美眸突然涌進淚珠,伏跪在地上不肯抬頭。「皇上,臣妾罪該萬死,還請皇上恕罪,可憐這甫出生的小嬰兒。」

皇上大驚,忙扶住她孱弱的身子。「你這是干什麼?妲兒,你明知道無論你有什麼要求,朕沒有不答應的,何苦如此?」

「不,皇上若不答應臣妾永不傷害這孩子,臣妾願長跪在此,永不起身。」

妲兒堅決的說,直挺挺的跪在地上,手中仍不停的撫慰著那甫出生的嬰孩。

「好好好,朕答應你就是了!唉,真不知你心裡是怎麼想的,朕怎麼會加害自己的親骨肉呢?」皇上親自扶起倉皇無措的愛妃,溫柔的拭去她臉頰上的珠淚。「好了,究竟是什麼原因使你如此失常,就直說吧!」

妲兒望瞭望周圍的太監宮女,剛張開的芳唇又緊閉了起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皇上立刻明白了她的心意,揮揮手便把他們斥退了。「說吧!到底是什麼事,竟嚴重到使你以為朕會傷害自己的親骨肉?」

「皇上,您可曾聽過狐狸變成人的傳說?」妲兒怯生生的開了口。

「怎麼沒有?朕還聽說狐狸變成的人大都是美女俊男。想當年朕把你從代州城郊帶回宮時,你那驚為天人的美貌,掀起不少傳言,還有人以為你是狐狸變的呢!」皇上那雙犀利嚴肅的雙眸因美好的回憶而迷濛,雙手依戀地將佳人摟進懷里。

妲兒深吸一口氣,閉上雙眼感受這溫柔的擁抱後,終於下定決心將皇上推開。「皇上,那些傳聞是真的,我就是商紂妲己的後代——狐仙洞第九十八代的掌門人。我母親蘇珍和凡人結合,生下只有一半狐仙血統的我,後來,我凡心大動,跑出狐仙洞遊玩,遇到的第一個人類便是皇上。取得族人的諒解後,我與皇上在人世間度過了許多幸福的日子,可是我依然不滿足,因為我想為我深愛的男人生養子嗣!我原以為僥幸生下正常的傑兒後,會一直受到老天爺的眷顧,沒想到我還是錯了。」

皇上聽得滿頭霧水,「這怎麼可能?愛妃,你是不是太累了,才會衍生出這種幻想?老天哪!你甚至沒有狐狸尾巴。」

妲兒被他難得的幽默引得破涕一笑,但立刻又正色道:「當年皇上查不到我的來歷,不就是最好的證明?若皇上不信,我還可以施起法術。」只見她纖手一指,一張桃花心木的大桌便凌空而起。

皇上蹙緊了眉頭,「好了、好了,朕相信你就是了,快把它放下來,若是傷了你或孩子,那可怎麼辦?」

妲兒難以置信的望著神色如常的皇上,心想,一般人見到這怪異的景象不是奪門而出就是怒目相向,而他竟平靜得一如往常,難道她的丈夫也異於常人?

她囁嚅的開了口:「難道皇上不怕嗎?不認為我們母子是妖怪?」

「妲兒,你是朕的愛妃,而傑兒和這嬰兒都是朕的兒子,朕為什麼要怕?難道你以為朕會因為這個荒唐的理由而停止愛你嗎?小妲兒,你早把朕的心擄獲住,管你是人也好、是狐也罷,總之,朕是纏上你了,你休想拿這理由來阻止朕愛你。」他捧起她梨花帶雨的臉龐,輕柔的細吻落在她臉上、頸間。那不甘被冷落的小嬰兒在此時哭了起來,引起兩人的注意。

「皇上,這就是臣妾要求您大發慈悲的地方,傑兒完全是個正常的人類,但這孩子卻繼承了我狐仙的血統。如今他年紀尚小,還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恐會不自覺的變身,雙瞳也會逐漸變成紫色,得等他年滿十五歲之後,才能在人前隱藏狐的模樣。」妲兒咬著慘白的下唇,苦思著如何對皇上說出心中的打算。

皇上豈有體會不出的道理?他撫著她汗濕的長發,「而你想保護他?」

「是的,我希望由我貼身侍女小翠帶他回狐仙洞,遠離人群,閉關修練,並繼承狐仙洞第九十九代掌門之位,待他年滿十五歲,能隨心所欲地控制自己了,再接回宮中共享天倫。」妲兒心中自是不忍,但為了狐族,她不惜一切也要護住這一線血脈。

皇上接過孩子,慈愛的瞧著他,心中漾滿了父愛,當下便做了決定。「不,也許我們可以成功地瞞住大家。不用把他送到那麼遠的地方,就讓他在僻靜的崇慶殿成長吧!相信以朕的能力,絕對可以保護這個孩子。」

不一會兒,寂靜的後宮又因皇上這道命令而熱鬧了起來,崇慶殿馬上就被重新布置,皇上賜名為「趙鈺」的小皇子也被迎了進去。

妲兒本以為如此便可瞞過宮內的人,不料四年後一場突如其來的意外,還是讓這位皇子被送到遙遠的代州——狐仙洞所在之處。

※ ※ ※

代州城郊比家莊一年一度的殺狐大會熱熱鬧鬧的展開了。比言——比家的族長依慣例主持今年的盛會。他曾在朝中任職,官拜左承相,雖然幾年前被罷黜返回鄉里,可這完全不影響他在族中的威望。因為他不僅是比家莊最聰明的人,也是商紂時有名的賢臣比甘的後代。

比家莊每年一到冬季,就會來上這么一回殺狐大會,於是,每到了天寒地凍的時節,大夥便全員出動,在代州城郊獵捕美麗的狐狸。而且比言下令一律要生擒活捉,然後聚集在比家的祠堂里,血祭狐狸以告慰先祖的英靈。

這天,莫梓欣期待許久的熱鬧場面終於開始了,年僅八歲的她攏緊了身上的紅棉襖,拉緊了腦袋上的小紅帽,跌跌撞撞地從大人腳邊擠進去,想占個好位置。

她好不容易擠到了前面,張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滴溜溜的四處張望著,幼小的心靈被這盛大的場面完全吸引住了。

「祭典正式開始——」司禮的比族長者中氣十足、威儀地喊道,他正為擔任這一年一度的盛會要職而興奮無比,驕傲地昂起下巴不理會眾人。

只見兩名壯漢從廣場右邊的大鐵籠里提出一隻灰白色的大狐狸,它的身體足足有莫梓欣的兩倍大。

「這么大的一隻狐狸,聽說一共派出二十個大漢才制住它,其中好幾個人現在還躺在床上呢!」

「看它這么大的身子,只怕已成了精吧……」

圍觀的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莫梓欣的目光卻被籠中的另一隅給吸引住了,她不暇思索的擠到鐵籠旁邊。

在大鐵籠的角落站著一隻全身雪白的小狐狸,它高傲的佇立著,絲毫不畏懼眾人投射而來的目光,反而像尊貴的王者般怒瞪著主祭者比言,雙眼閃著奇異的紫色光芒。這雙紫眸在梓欣小小的心中投下了無比巨大的震撼,使她不由自主的震了一下。

她好奇地趴在鐵籠邊,想伸手進去撫摸它雪白美麗的手,那小狐狸卻高傲地別過頭去,不理會她友誼的手。

「喂,小母狐,你不要不理我嘛,我叫莫梓欣,我們做個好朋友,好嗎?」

梓欣以為只有女的才會有好看又美麗的外表,而這小狐狸長得那麼漂亮,所以她小小的心靈便認定它是「女」的啦!

天哪,這個小白痴!小狐狸斜睨她一眼,不再理會她。

主祭者比言眯著一雙邪氣的丹鳳眼,注意到這不尋常的小白狐了,而它特殊的紫眸更引起了他的興趣,於是,他示意手下將這小白狐也一同提過來祭祀。

族中有人為白狐請命,「還是再把它養大一些,留待明年祭典再殺也不遲。」

「不,這不是一般的狐狸,它那對紫色的眼睛是狐族之王才有的特徵,趁它現在法力不強,我們要把握機會斬草除根,千萬不要等它勢力坐大了再來後悔。」比言捋著胡須笑著,眼中透出一絲嗜血的興奮。

哼,瞧不出你這將入土之人還有這等見識,倒讓我小覷了你!小白狐在心裡不屑的想著。

「族長說得對,寧可錯殺一百,也不可放過一個。觀古鑒今,此類誤國害民的例子太多了,大家可千萬不要存有婦人之仁。」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響起,眾人訝異地循聲望去,原來是年僅十歲的比桃在說著大道理。

比言的這個小女兒長得標致動人,一看便知是個美人胚子;比言花下大筆銀兩教導她禮儀規范、琴棋書畫,為的就是待她及笄之後,送入宮去選太子妃,若雀屏中選,不但他回朝有望,還能掌攬權勢。

為了支持女兒這番大道理,比言親自動手打開鐵籠,抓住白狐的尾巴倒提起來,幾撮雪白的狐狸毛輕輕撒落在腦中一片混沌的梓欣身上。

這時,原已掙扎力盡、倒在祭壇上一動也不動的大灰狐,突然直起身子,用尖爪利牙不斷地攻擊左右家丁,小白狐更是不甘示弱地以利爪朝比言的臉上抓去,留下一道血痕。

「快去拿大鼎來,倒水生火,我要把它們全丟下去煮成狐狸湯。」比言把小白狐重重的摔在地上,憤怒的抹著臉上的血跡。

比桃不甘父親在族人面前受辱,「唰」地一聲,抽出隨身軟鞭朝小白狐一鞭鞭無情地揮打著,她年紀雖小,手勁倒頗大,雪白的狐狸毛紛紛落在地上,鮮血濺到比桃嬌艷的臉上,更激起了她殘暴的本性,手上的鞭揮得更起勁了。

小白狐紫色的眼眸中透出了一絲怨恨與憤怒,即使它已全身是血,仍是悶不吭聲,不向比家人低頭。

另一邊,灰色的大狐狸不敵眾家丁的拳腳,終於被丟入大鼎中,滾熱的沸水頓時將它燙得皮開肉綻,鼎內也傳來它凄厲的哀號。梓欣小小的心靈感到莫大的驚駭與不忍,她不由得望向小白狐,只見它已緊緊閉上了那雙漂亮的紫色眼眸,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不停的喘息,而比桃絕艷的臉上仍帶著一抹冷笑,不停的鞭打它。

不行,她一定要想辦法救救它才行!梓欣腦中飛快的轉著念頭,手中緊緊握住那幾撮白狐毛,平常那些惡作劇的點子一一浮上心頭。不一會兒,她拎起裙擺,往比家莊的主屋跑去。

梓欣邊跑邊掏出衣內的小荷包,把那漂亮的白狐毛小心的放進去,再掏出幾天前爹爹從煉丹爐中取出的「生火石」。原本梓欣的父親是期望煉出長生不老的金丹,誰知靈葯沒煉成,反倒煉出了生火用的火石,他只好萬分失望將它送給女兒玩。

梓欣毫不費力就燒了比家莊最大、最漂亮的凌雲園,火勢順風往後院繼續燃燒,她則很努力地朝祠堂奔去。「凌雲園失火啦!凌雲園失火啦!大家快來救火呀!」手上還拎了個小水桶假裝是在幫忙。

比言聞言心中一悸,也顧不得殺狐了,那凌雲園可是他大半生的心血,多少珍奇古玩都擺在廳前院內,若真付之一炬那還了得?他心急地催促族人回去救火,眾人便七手八腳地四處奔竄,那隻小白狐趁著眾人慌亂之際,奮力捱到角落,全身乏力地倚在牆邊。

梓欣早已注意著它的一舉一動了,一見比家莊的人四散,她忙跑到它身邊,解開小紅襖便要把它摟在懷中;沒想到它卻全身戒備著,睜著那漂亮的紫眸抗拒她。

「拜託,你別在這緊要關頭鬧小姐脾氣好不好?他們就快要回來了,要是知道這件事是我乾的,那我可就慘啦,你不要害我嘛!」

小白狐認出她了——那個把它當成母狐的笨小孩。它放鬆戒備地任她把自己摟進懷中,耳中盡是她細柔的聲音,鼻中全是她干凈清爽的氣息,但它受的傷實在太重,不一會兒,便在這溫暖的懷中暈了過去。

「怎麼辦?它好象快要死了。」抱著白狐越來越僵冷的身體,梓欣心裡慌亂極了,而且它身上的傷口不停的湧出鮮血,好在她今天穿了一身火紅,不仔細瞧還看不出來,她邁開小小的步伐,直奔城郊的莫家。

莫梓欣抱著小白狐急急地沖入一棟簡單的房舍里,一進門,也不管老僕莫忠的問候,便直奔進煉丹房,人參、當歸、麝香胡亂抓了一大堆,然後又拉開櫃子的第三個暗格,拎走了爹爹從長白山上帶回來的一株千年人參。

回到她那間小小的閨房,梓欣溫柔地把那棵極像蘿卜的東西塞進小白狐的口中。「吃下它吧,多吃一點,這樣你就可以好起來,像以前一樣啰!這很像蘿卜對不對?可是它不是哦,它是千年人參,有起死回生、長生不死之功效,很貴的,爹爹說拿十個梓欣去換也不夠呢!」

小白狐這時已醒了過來,它似笑非笑的回望著她,最後還是乖乖的吃下那人參。在它心裡可是認為十株千年人參也比不上這救它一命的小姑娘,只是她也太笨了吧,它可是個「男」的o也!

「哈,我就知道你是個識貨的好狐狸。你吃了就快睡吧,我去幫你弄一些葯來敷在傷口上。這可能會有一點痛,上次我不小心跌傷了膝蓋,爹給我敷葯時我痛得大叫,你現在傷得那麼重,一定比我痛上千百倍,所以你還是快睡吧,睡了就不痛了。要是睡不著,我把你打昏好了。」她說做就做,四下搜尋著適當的棍子或厚重的書本。

小白狐一聽,忙閉上雙眼,這女孩不但迷糊、啰唆,還有些暴力傾向!天哪,它今天是走了什麼運?不過奇怪的是,它內心深處竟然湧上了一絲喜悅…



梓欣好不容易找到一根長短適中的木棒,回頭一看,「啊,你睡著了?真是的,害我找了老半天。」

她拋去木棒,取出一堆已磨好的葯粉,又加水和成糊狀,再慢慢地敷在小白狐身上,用白布條密密的把傷口包起來。她的技術實在不太好,小白狐有好幾次都被她弄得痛徹心肺,可它很有骨氣,硬是強忍著不吭聲,最後,它終於痛得昏厥了過去。

梓欣繫上最後一個蝴蝶結,開心的笑了,「哈,大功告成!等你醒來一定會感謝我的,我把你綁得很好看o也!不過,沒你原來的樣子好看就是了。」

她換下那一身亂糟糟又染滿血跡的衣服後,托著下巴仔細地思考:真糟糕,那株人參是爹花了大半年的積蓄向人買來的,說是要等到煉丹的那一天,放在爐中增強功效的,現在全喂給它吃了,爹知道不打死她才怪!

她左思右想,然後爬到床底下挖出她所有的寶貝……啊!有了,就是這兩文錢,這兩個銅板夠買一根蘿葡了吧!她興匆匆的掩上房門,准備上街去。

※ ※ ※

梓欣把小白狐藏在她的卧房中,比家莊的人找翻了天,誰也沒想到是這個小不點把它帶走的。她爹莫剛則沉浸在他的「金丹長生不老篇」中,沒空理會這古怪的女兒怎麼三天沒出門;再加上莫夫人已逝,莫家又沒有幾個僕人,所以都沒有人發現梓欣的「朋友」。

這三天來,梓欣不眠不休地照顧著小白狐,每當它發燒嘶吼的時候,她便很有耐心、很溫柔的把它摟在懷中,用冷水輕輕擦拭它的身體。她也不知道向來好動、粗魯的自己怎麼會這么有耐心,但她就是不忍見這么美麗的動物就此死去,無論如何,她都要使它恢復健康。

終於,她的苦心沒有白費,小白狐的高燒已退,它緩緩張開那雙晶瑩美麗的紫色眼眸凝視梓欣。

「啊,你終於醒了,千萬不要隨便移動,免得傷口又裂開了。」她忙接住它扭動的身體,焦急的說著。

小白狐認命地躺在床上,只閉了一下眼表示明白了。

梓欣嘴角揚起一抹可愛的微笑,「這樣才乖。哦,你一定餓了吧,我去廚房給你偷些吃的來。對了,我有一樣東西給你。」她褪下腕上刻著「梓欣」兩字的手煉,掛在小白狐的腳上,「做朋友要有信物,我已經把你的白狐毛收進我的隨身小荷包了,所以我也必須給你一個信物。這是我娘去世前為我掛上的,現在轉送給你,你不能把它弄丟哦!」她諄諄告誡著。

小白狐好奇又感動的凝望著腳上的手煉,似乎有些難以置信。

梓欣的興致卻是高昂得很,「你收下它就表示要做我的朋友了,以後可不容你反悔哦!嗯,我得給你起個名字才行,但現在,先吃飯要緊。你等一下,我去去就來。」

她很快地跑出房間,又細心的把門掩上,以免有人不小心發現了她的小秘密。

小白狐緩緩起身,閉目凝神地吐納,自行療起傷來。它正是當今的二皇子趙鈺,現年十四歲的他尚未能隨心所欲地運用法術,就禁不住紅塵的引誘,帶著隨身老僕阿周偷溜出狐仙洞,沒想到正好碰上比家的人大肆在山林里捕捉狐狸;他一時走避不及,還來不及變回人身就被逮著,若不是這小姑娘伸出援手,只怕他早已一命嗚呼了。

他緩緩吐納了許久,身體的疼痛逐漸減輕了些,但因傷勢過重,還是無法運用法術通知狐族的同伴。他轉念一想,待在這小女孩身邊似乎也是個挺不錯的主意;望著腳上的金煉,它溫柔的愛撫那兩個小字,「梓欣,好可愛的名字,真是人如其名。」

此時,梓欣正小心翼翼的捧著一碗瘦肉粥進來。「咦,你已經可以起來了啊!正好,來吃點東西吧,這碗粥可是我哀求了好久,陳家嬸子才肯在熄火之後又為我煮的,你一定要全部吃完才行。」

趙鈺沒有異議,他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趁著她趨前喂他之時,他閃動著晶瑩的紫眸細細打量她。她有一雙靈活生動的大眼睛,可愛、微翹的小鼻子底下是張紅艷的小嘴,她不算挺美,但就是有一股純真善良的氣息,使人不由自主地想親近她。

梓欣開心的笑了,趙鈺心動的發現她的雙眼眯成半月形,使那張俏臉更添幾分柔媚。

「太好了,你全喝完了,這樣我們就可以好好睡上一覺了。你不知道,這幾天我怕會弄痛你,都不敢睡在床上o也,害得我腰酸背疼的,今天總算可以一起睡了!」

什麼?!她要和他一起睡?雖然她只是個小女孩,但他總是個「男人」啊!

大宋禮法甚嚴,要是讓人知道莫家小姐曾和一個大男人同床共枕,那她這輩子就休想嫁人了!趙鈺不可思議的猛搖著頭。

「喂,你很沒有同情心o也,你忍心再讓我睡桌上嗎?這是我的床o也!而且我們都是女生,躺在床上說悄悄話不好嗎?過去,過去,我要上來了啦!」不由分說地,她把它挪了進去。

趙鈺認命地嘆了一口氣,反正他這個母狐是當定了,只要她別後悔就好!

咦,她竟然在脫衣服?!這還了得?和她同床又見了她的身子,那他這輩子不都得和她綁在一起了嗎?趙鈺連忙閉上了雙眼,雖然她只有八歲,可禮法不能不顧。

梓欣吹熄了燭火,高興的摟著白狐溫暖的身子,嚇得趙鈺連大氣都不敢吐一下,只能緊閉著雙眼任她摟抱。「太棒了,我有一個玩伴了!從小,我就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他們都不願意跟我玩,嫌我是個野丫頭,現在可不同了,我有你這個好朋友陪伴。對了,我要給你起什麼名字好呢?」

趙鈺心中頓時揚起萬千柔情,原來她是那麼的寂寞,想來她也沒上過學堂吧?他暗自發誓,總有一天要把他會的全都教給她。

方才他已大略瀏覽過他這三天所住的房間,不禁為這里的簡陋感到心疼。

這屋裡只放些簡單的傢具,連梳妝台都沒有,可見她不是什麼富貴人家的小姐。

從小,他不是身處皇宮就是待在美得超凡的狐仙洞,哪裡住過這種簡陋的地方,他還真有些不習慣呢!

梓欣欣喜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它的思緒,「有了,既然你有一身雪白的毛,我們又是在下雪的季節遇到的,為了紀念,也為了讓你名副其實,我就叫你雪梅好不好?雪梅,多好聽的名字,佩服我的聰明吧!」

趙鈺一聽,差點從床上滾下來。雪梅?!虧她想得出來!唉,堂堂一個狐仙洞傳人、當今的二皇子,竟被一個小女孩如此稱呼,這事要是傳出去,豈不讓人笑掉大牙?幸好他法力尚未完全恢復,使不出傳心術,要不然讓族中的人尋來,見到這情景不笑死才怪!

莫剛甫從當鋪回來,便聽到女兒房中傳來清脆的笑聲,他頗感好奇,便循聲而來一探究竟。

莫家的先祖莫邪也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在戰國時代,干將、莫邪兩夫妻所鑄的利劍削鐵如泥,人人爭相收購,他們的殉劍精神也一直為後人所傳誦,後代子孫更是繼承了祖先執著的特性,莫剛自然也不例外。他成天沉浸在煉丹取葯、長生不老之說當中,為此散盡家產也在所不惜。

忠厚老實的莫剛雖不曾寄望女兒能如男子般功成名就、光耀門楣,但卻十分篤信女兒三歲時,算命先生所說的話——

「這個小女孩一生的際遇非比尋常,她有當皇子妃的命,卻也有血光之災;婚姻會幸福美滿,終至白首,但也是災難重重。最重要的是,她與狐有緣,這是天意。」

瞧,此刻被她抱在懷中的不正是一隻白狐嗎?他倏地推開了門。「欣兒,你……你手中抱的可是比家最近四處搜尋的小白狐?」

趙鈺全身綳緊了,絲毫不敢放鬆的盯著莫剛。梓欣注意到白狐的不安,忙用小小的手臂護住它。「爹,您別這么大聲嘛,都嚇到雪梅了!」

「雪梅?!」莫剛一頭霧水。

「就是它嘛,您瞧,它是不是很漂亮呢?雪梅是我的朋友,您不可以把它趕走,要不然我就不理爹了。」梓欣機靈地做著小小的威脅。

莫剛雙眼一翻,把房門關上後才走進來。「欣兒,你知不知道比家的人不是好惹的啊!若是讓他們知道你燒了凌雲園,只怕我們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他們的手掌心,就算有長生不老丹也無濟於事。」

梓欣伸伸小舌頭,扮了個鬼臉,引得父親莞爾一笑。「您不說、我不說,雪梅更不會說,有誰會知道?爹,我好不容易有這么一個朋友,您一定要幫幫女兒!」

莫剛聞言心生不忍,臉上原本嚴厲的線條也柔和了許多,「算爹說不過你,你總有一大堆的至理……哦,天哪!你喂它吃什麼?這可是上好的人參,好幾兩銀子才買得到一錢哪!」他實在心疼極了,不由得瞪向那無辜的小白狐。

趙鈺不屑地別過臉去,這種東西在他那裡,成千上萬地堆在倉庫里沒人要呢,而這男人竟那麼小氣,若不是看在他是梓欣父親的份上,非教他吃點苦頭不可。不過,由他不舍的神情看來,他們家可能真的很窮,在他傷勢痊癒離去之前,應該可以幫幫他們。一想到傷好便得離去,他的心就像被一根細絲拉扯著,讓他痛苦莫名,而且這種感覺一天強似一天,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爹,您別光說我,您自己還不是一樣,每次一煉丹,就花大把銀子去買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最後還不是都沒有成功,也都浪費掉了。」梓欣不服氣的嘟著嘴,指責父親的不是。

「喲,居然教訓起我來了,也不想想是我當家還是你當家?!」莫剛揉亂女兒的秀發,她不依的鑽進他的懷里撒嬌。

「哎呀,我又不是在干什麼壞事,我是在救我的好朋友雪梅啊!您不是老教我做人要有愛心,不可以見死不救的嗎?我是在奉行爹爹的指示o也!」

「胡鬧,真是太胡鬧了!我看你是日子過得太閑了,才會想和狐狸做朋友,你不怕將來它會害了你嗎?」莫剛搖了搖頭,「我看還是派你去看守煉丹房好了,免得你整天嚷著太無聊。」

「不,不,我不要,去煉丹房會更無聊。」梓欣嚇得花容失色,她爬下父親的膝,走到白狐面前好正經的問:「雪梅,你會害我嗎?你會害你的好朋友莫梓欣嗎?」

趙鈺被她純真的語氣震懾住了,過了許久才搖搖頭。天哪,他覺得此刻的她好美!一向處在俊男美女不計其數的狐仙洞里,他根本不認為世上會有使他動心的人了,而就在剛才那一瞬間,他驀然明白了是什麼教他心動,是什麼使他不急於恢復、不急於返回族人身邊,一切都只因為她——莫梓欣,一個已擄獲他心的八歲小女孩。

「爹,您瞧,雪梅說不會,它不會害我的。」她一把摟住了趙鈺,絲毫沒有察覺他心中奇異的情愫。「我好喜歡它,我要把它永遠留在身邊。」

莫剛嘆了一口氣,「好吧,誰教我只有你這個女兒呢?不過,你可要注意了,千萬不要讓他出現在比家人的面前,尤其是比言,他現在臉上還掛著一道血痕呢,若讓他看到了這只白狐,那誰也救不了它了。所以,沒事給我好好待在家裡看書,別到處亂跑。」

「是的,爹。但您要女兒看什麼書呢?總不會是『道家修養心性之法』吧!」

一聽到不能出去玩,梓欣就完全提不起勁來,她沒精打彩的隨意一問。

「沒錯。」莫剛得意的笑了,他別的沒有,這些書可是收集了一大堆,要多少就有多少。

「哦,我就知道。」梓欣撇了撇嘴,沒好氣的摟著小白狐倒向床里。

莫剛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他跨出門檻,又細心地為「她」們合上門板。

只是,他覺得很奇怪,那白狐明明是公的,怎麼會叫雪梅呢?難道梓欣搞錯了?唉!都怪她母親死得早,沒人教她這些,不過,她年紀還小嘛,錯了就錯了!還有,那白狐的紫眸好漂亮啊,該不會是……他想了想,又甩開了這些念頭,專心鑽研他的長生不老之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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㈦ 首席總裁情難自禁結局177

兩人都是一愣,子衿視線一晃,就見到了朝著這邊走過來的男人,挺拔的身姿,穿著一件米色的休閑裝,下面是一條百搭的黑色休閑褲,腳上還穿著一雙板鞋,這個男人,平常給人的感覺就是桀驁不馴的,今天如此的打扮,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倒是少了那些難以讓人駕馭的傲然感覺,反倒是多了幾分陽光氣質。舒愨鵡琻

男人的衣服領口掛著一副墨鏡,雙手插.著褲兜,直接越過了女人的身邊,伸手,一把抓住了子衿的手腕,蹙眉看著對面的那個女人,「你是誰?打聽我老婆做什麼?我剛剛看到你了,你是故意撞我老婆的是不是?我告訴你,在c市……」

「喬景蓮!」

子衿頭疼地甩了一下手,甩不開,她也作罷,心裡好奇的是,自己來了這里,他是怎麼知道的?還那麼湊巧這個時候出現,看著他一臉虎視眈眈地盯著那個女人,子衿忍不住伸出另一隻手,反手拽了他一把,擰著秀眉,低聲喝止,「夠了,她剛剛不是故意的,你怎麼會在這里?」

喬景蓮薄唇緊抿著,沒有出聲。

對面的女人倒是有些尷尬,她剛剛只是多看了兩眼子衿,覺得她的眉宇間的有些神韻,總是給自己一種熟悉的感覺,有一個念頭劃過她的心尖,她下意識地就想要問問,卻不想這個女人已經有了丈夫,而且看這個男人一臉「護犢心切」的樣子,他們兩夫妻的關系應該也不錯。

…………

再看看這個男人的穿衣打扮,也不像是普通人家,就算和這個社會脫軌太久,這么一點眼力,她還是有的,看來也是非富即貴的人,這樣一想,又覺得不可能……

如果,在c市,和她有關系的人,有著一定的身份地位,她不可能一直都在那裡。

「……哦,對不起,這位先生,我不是有意的,我就是覺得這位小姐有點眼熟,真的不好意思,剛剛也是不小心。」

「眼熟什麼?你……」

「不要緊,真的沒關系,我們先走了。」

喬景蓮剛要說什麼,子衿連忙出聲打斷了他的話,反手攥著他,快步朝著另一邊走去。

她從來沒有這么主動牽過自己的手,而他喬景蓮也從來沒有被一個女人這樣牽過手。天之驕子一樣的男人,身邊永遠都不會缺少女人,喬景蓮骨子裡都透著幾分風流瀟灑,對謝靈溪算是最長情的,而他這樣的男人,牽手、擁抱……這種太過清純的舉動都不太適合他。

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男女之間的關系,永遠都是你情我願,脫了衣服上.床做.愛,用最簡單直接的方式,讓彼此都得到最大的滿足。

而這些滿足,他卻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也不過就是肉.體上的滿足,人的精神,大概永遠都是空白著的。

謝靈溪給予喬景蓮的,就是這種柔體上的滿足,她用最嫵媚的手段,用自己的身體,不斷地取悅著這個男人,喬景蓮從來都不否認,謝靈溪在床上的時候,的確是讓他最滿意的,這么多年來,他願意寵著她,也不否認,有這么一層關系。

可是,是個人,就不僅僅只會追求肉.體的滿足,還有精神上的那些東西。

而這些空白的地方,喬景蓮現在才有些後知後覺地發現,好像有這么一個人,用一種若即若離一樣的姿態,在慢慢地填補著他縮需要的另一種感情。

她簡簡單單的一個動作,竟然能夠帶出他那麼多的感觸,還是一些,他以前從來都不會涉及的思維領域。

…………

喬景蓮的心頭突突一跳——到底是怎麼在悄然改變,到底這個女人的身上,有什麼是吸引著自己的?

吸引著自己,今天一大早,就去了喬氏,沒有見到她,又讓人暗地裡調查了一下她的行蹤,結果還是一無所獲。他心裡就算再不願意承認,卻也知道,一定是顧彥深的關系。

那是自己5年前明媒正娶的妻子,可是她現在卻很有可能在另一個男人的懷里,這個男人還是自己同父異母的親哥哥,喬景蓮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如此的可笑又落魄,其實說句難聽的,申子衿這樣的女人,難道不是「下賤」么?

她要紅杏出牆,選什麼樣的男人不好?偏偏要是顧彥深,為什麼要是顧彥深?

他在心中,給自己找了一百個理由,每一個理由,都可以將申子衿千刀萬剮,最後卻還是神不知鬼不覺地開車到了申東明的醫院門口。

——當有一天,你發現,你對一個你討厭的人動了情,這種感覺,是有多要命?

你一個勁在心中對自己說著,那個女人是最下賤的,她不值得你浪費一個眼神停留在她的身上,可是不管你心中的反對聲音有多大,到了最後,你的行為,卻還是和你的念想背道而馳。

於是,他看到了這個女人,坐在她那個瘋了的父親的床邊,偷偷掉眼淚的樣子,她每一個細微的舉動,他都看在眼裡,晶瑩剔透的淚水掉下來的時候,她迫不及待地去擦,大概是怕會吵醒了床上的男人,沒一會兒,又急急忙忙地離開。

…………

喬景蓮從來都不覺得,一個女人的眼淚,有時候,竟然也有著腐蝕人心的魔力,不然的話,為什麼之前所有的負面情緒都會被推翻,就在那麼一剎那,他竟然還會狼狽的轉身,只是因為看不下去,會有一種沖動,想要讓他走進去,替她擦眼淚。

5年前,她嫁給自己的時候,他認定了,她就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他看不起她,用盡方法都想要讓她滾出喬家,可是現在他才知道,其實她並不是那種自己認定的女人。
她當年,也是為了這么一個瘋了的父親才會犧牲自己的幸福,選擇嫁給自己吧?

這5年來,她倒是真的……從來都不曾妨礙過自己,不管自己做什麼,她似乎都是無動於衷的,其實……她也是真的,從來沒有對自己動過心吧?

…………

「……喬景蓮,你為什麼也會出現在這里?」

子衿拉著喬景蓮走出很遠一段距離,這才奮力甩開了他的手,她擰著秀眉,仰著脖子看著面前的男人,是不悅的質問,「……你跟蹤我?」

不然怎麼可能那麼湊巧?

喬景蓮臉色閃過一絲尷尬,片刻之後才輕咳了一聲,有些勉強地狡辯,「……c市才多大?在這里碰到你有什麼好奇怪的?這個叫做有緣分。」

「…………」

大概是這個話題讓他覺得不太舒服,又讓他心虛,喬景蓮索性就扯開了話題,「還沒有吃飯是么?和我去吃飯……」

他伸手就想要重新去牽子衿的手,子衿連忙倒退了一步,蹙眉看著他,「……我吃過了,沒有其他的事情,你先走吧,我還有別的事……」

「申子衿,別總是用這樣的脾氣來應付我,還有,你能有什麼事?一見到我就掉頭要走,你這是在為誰守楨潔?為那個顧彥深?你可別忘記了,我才是你的丈夫。」

「喬景蓮,別再提顧彥深,行么?」

子衿有些頭疼地伸手,按了按太陽穴,她深吸了一口氣,是真的不想站在大馬路上,和喬景蓮說著這樣敏感的話題,她不舒服。

但是突然又扯到了這個話題,子衿就覺得,自己應該抓緊機會,把話一次性說清楚。

昨天因為一頓「烏龍的晚餐」最後卻搞得顧彥深……那樣子,她現在想起來,還是會臉紅心跳,這種,想要全心全意護著對方,為對方著想,不讓對方有一點不悅的心思,是子衿從未有過的。

但是不得不承認,想到這些,她的心裡,還是會有暖暖的感覺。

子衿深吸了一口氣,環顧了一圈四周,這里人流並不多,此刻街道口,就只站著她和喬景蓮,今天喬景蓮穿著是休閑又低調的,所以偶爾有人經過,也不會多看他們幾眼。

她眸光稍稍沉了沉,下意識地捏緊了手中的包包,這才嚴肅地說:「……不過既然今天我們碰到了,就把昨天在餐廳的話題說完吧,總是這樣半途而廢,讓我覺得特別的疲倦。」

子衿抬起頭來,一字一句地說:「喬景蓮,昨天在餐廳的時候,我相信大家都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其實我真的不想隱瞞你任何事情,沒錯,你現在是我的丈夫,但是我們的關繫到底是怎麼樣的,大家都心知肚明。我不會覺得自己對不起你,本來我們就沒有承諾過,要為彼此的一生買單,你也許會覺得我就是一個自私的女人,可是誰不自私?所以,你別再這樣了,我昨天和你說的話,不是和你開玩笑的,我不想和你鬧得兩敗俱傷,畢竟你父親……他對我真的很好,我很感激他,但是我也是有底線的,所以這一次,我和你自

己先把這婚姻解決了,可以么?今天是周三,4天之後,就是周一,那天,我們把婚離了,行么?」

大概是這個女人,真的是有太多的次數,在自己的面前提到「離婚」兩個字,喬景蓮覺得自己在她的面前,倒像是一塊牛皮糖,她死命的想要扯開自己,而他卻……一個勁地想要貼上去。

他什麼時候變得這樣沒有個性?

不捨得,不想,不甘心,這些情緒,一直都沖擊著他的理智,他陡然上前一步,不顧子衿的反對,一手就按在了她纖細的肩膀上,咬牙切齒地反問:「你所謂的那些不利我的證據,是什麼?你覺得你這樣做,我就會如你所願么?」

「喬景蓮,你弄疼我了!」

他掐著她的力道太大,子衿擰著眉,倒抽一口冷氣,一臉憤怒,「……別的事情我現在都不想管,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手上,的的確確有不利你的證據,你答應我,周一和我簽了離婚協議,我就把那個東西交給你,絕對不會留什麼備份,至於你父親那邊,我會親自去道歉。」

「申子衿……」

「這里是馬路上,我不想和你說太多。喬景蓮,周一,我會讓律師過來的,我不會要你們喬家任何一分錢,還有……給了你那份證據之外,我還會把喬氏的股份,和地皮都給你,算是這5年來,你們喬家給予我的照顧,和對我父親的照顧,當然我知道,這些遠遠不夠,所以以後我也會每個月定期還你們喬家錢。」

「……4天時間,夠你好好考慮一下了。」

子衿一口氣說完,緊了緊手中的包,轉身就准備走,喬景蓮自然是不肯放人,追上去,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他腳步一頓,拿出來看了一眼,不過一晃眼的功夫,子衿早就已經走遠了,喬景蓮低咒了兩聲,接起電話,還准備追上去地動作,卻是在聽到電話那頭的人說的話的時候,生生頓住。

「……喬少爺,抱歉這個時候打擾您……因為謝小姐她的傷口開裂了,昨天晚上應該是沒有注意的緣故,現在有些感染,情況不是很好……」

…………

※※※※※

子衿回到喬氏已經是下午了。

她上了28層,正好看到會議室的門從裡面被人拉開,一群喬氏的高層從會議室魚貫而出,有幾個交頭接耳地正在說什麼,一見到子衿,倒是客客氣氣地頷首打招呼。
子衿等著這群人走進了電梯,這才邁開腳步,一抬頭,正好看到了從會議室出來的最後一個男人。

顧彥深穿著一件白底紅圈的襯衣,一條簡單的黑色西褲,衣服系在褲子里,他捲起了襯衣的袖子,領口的扣子也解開了幾顆,男人一手拿著一本藍色的資料夾,一手插在西褲口袋裡,邊上跟著季揚,他出來的時候,季揚正在和他說什麼,他側過身去,蹙眉這頭點了點頭。

子衿心頭一動,男人的側臉,那樣的立體又性感。

「……顧總,申小姐來了。」

季揚先看到了子衿,輕咳了一聲,對顧彥深說:「這些資料我都會整理好,還有晚上的時候,是和司徒先生的飯局,之前張總已經打電話過來,說是顧總您有時間了的話,隨時都可以找他,他那邊還暫時沒有任何的問題。」

顧彥深眸光沉沉地落在了子衿的臉上,深邃的眸光,流轉。

子衿心頭一跳,下意識地避開了他灼熱的視線,顧彥深薄唇稍稍一勾,點了點頭,將手中的資料遞給了季揚,等著季揚走遠了,他這才上前,修長的手指慢慢地伸過去,動作輕柔地幫她捋了捋耳廓的碎發,男人的聲音富有磁性,「不是讓你休息一天么?怎麼倒是來公司了?」

「……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就過來看看。」

「嗯?你說太想我了,所以過來看我?」

顧彥深挑起一邊的眉毛,那個剛剛在會議室里,一臉嚴峻的男人,精緻的五官沒有一絲的多餘表情,現在卻是既然相反的透著幾分邪魅。

子衿聽出他故意曲解自己的話意,有些惱羞成怒地跺了跺腳,「……顧彥深!」

「叫錯了。」

男人蹙眉,伸手一把攬住了她的細腰,帶著她就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他一轉身,直接就將子衿抵在了門板上,厚重的橡

木門隨著兩人的重量往後關上,子衿驚呼一聲,顧彥深伸手直接掐住了她的腰,一手托著她的後背,門咔嚓一聲關上,他的吻,也在同一時間落在了她的唇上。

「……懲罰。」

男人的薄唇貼著女人紅顏又帶著幾分顫抖的嬌嫩唇瓣,沉沉地吐出那兩個字,然後重重地吻上去。

「……嗯,唔……」

顧彥深的吻深切又灼熱,帶著他身上所有的熱情,重重地吮.吸著她的唇瓣,子衿有些承受不住,手中的包包啪嗒一聲掉在了地板上,她纖細的手指動了動,最後卻是柔順地抓著男人的腰部,有些情不自禁地迎接著他的吻,將他渡給自己的氣息,全都吸入自己的肺腑,那種交.纏不休的感覺,滲透到了她的靈魂深處,難以自拔。

「……有沒有想我?」

顧彥深舌尖輕輕地舔著她的唇,兩人的額頭抵在了一起,他稍稍推開了一些,每說一個字的同時,就用自己的薄唇輕輕地摩挲著她的,「嗯?」

「…………」

子衿心頭蜜一樣的甜,臉上也是一片潮紅,只是顧彥深這樣的問題……她如何回答?

不過就是一個上午而已,她早上醒來的時候,顧彥深就告訴她,今天讓她在家裡休息,反正那個項目都已經進入了最後階段,慕晨初一個人負責就可以了。不過下午她還是過來了公司,算上去也不過就是分開了幾個小時……有那麼膩歪的么?

「不想我么?我剛剛可一直都在想著你,他們在下面給我匯報工作進程,我就一直都在想,昨天晚上你下面有多少張小嘴兒,一直都吸著我,恨得把我的魂都給吸出來……」

子衿臉龐猛的一紅,「……顧彥深,你……」

「叫我什麼?」

「…………」

※※※※※

辦公室外。

28層的電梯門口,忽然叮一聲,雙門緩緩打開,有個中年男人,一手拿著手機,一邊小心翼翼地避開了長廊的攝像頭,對著電話那頭的人壓低嗓音道:「……是,我已經到28層了,我知道了,剛剛我確定申子衿是和顧總一起進了總裁辦公室,我現在就進去拿東西……」

㈧ 總裁的緋聞妻 482:結局六:我們的婚,照結!

兩人都穿著拖鞋,懶懶的。

八月底的太陽熱浪會濕涼的海風粉碎,灑在人身上,卻降不了體內竄起的高溫,只不過是想淺吻輕嘗,想跟她低低說上幾句話,可唇才一碰到她的脖頸,便像被烙焊住了似的,根本無法分離。

沒有像在家裡或者馬賽似的,孩子突然出現,或者怕聲響大一些,吵到身邊熟睡的孩子,沒有情緒波動的無理由抵抗。心理防線突然拉低,頓感輕松,她只是順從一點點,他的想法便已經瞬間脫離軌道。

打橫將女人抱起,抱進樓道,還沒有走進自己的房門,便把通道處的鋼鐵艙門「咣隆!」一聲甩上,他知道,即便是大海上,也難免會遇到一些高炮相機,他可不想有些畫面被登上雜志頭條。

摘掉彼此的墨鏡。

「錦程!」她揪緊他肩上的t恤面料,「錦程!」明明是制止的聲音,卻在望見他一見欲色彌漫的眸潭時,呼吸都喘了。

男人手臂一橫,已經將女人架在腰上,白色字母t恤,綠色輕紗中裙是申璇今天裝扮。

裙紗被撩開,大掌劃過皮膚,略帶刺麻,#已屏蔽#

#已屏蔽#

#已屏蔽#

申璇皺了一下眉,下身一空,「為什麼?」

「我們不要孩子了,如果你覺得用套-子不舒服的話,下次去醫院問問,做個什麼小手術,對身體沒傷害的來避-孕。」

「為什麼不要孩子?你看小單跟小豌豆在一起玩的時候,番茄都可以吃那麼多,如果有個小朋友陪他一起,他會很開心的。」在只有兩個人,沒有外人需要提醒告之的時候,申璇還是習慣喊兒子的小名,包括裴錦程。

「你懷孕過後,實在太嚇人了。」

「那時候孕高症,都是被你給氣得,你的意思是以後再懷了孩子,還得給我氣個孕高症出來?」

「怎麼會?」

「那我要!」申璇說著,雙腿纏著男人的腰用緊了些力,一撐身,俯首去wen男人的嘴,「不要那個。」

#已屏蔽#

但那條綠色的紗裙,還在她身上穿著,像飄盪在水面上的荷葉,他**她的時候,那荷葉一漂一盪,美得很。

#已屏蔽#

他眉頭一緊,終於#已屏蔽#,她緊緊的抱住他,嗚嗚的哼著,她說愛他,愛他。他也不停的回應,很愛她,很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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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島上,像另闢的一處王國,男人拉著女人的手,放進自己的褲兜里,把玩著她的手指。

兩個人還是穿著拖鞋,那時候從船艙走道,又移戰至房間大chuang,多次的酣暢淋漓,他們洗好澡便一直睡到黃昏,遊艇一直停在岸邊,等著男女主人醒過來。

在船上兩人那些衣服自然不能穿了,都戴著墨鏡,他依舊換了t恤和中褲,休閑到不能再休閑。

她卻換了鮮亮多彩的露背沙灘長裙,大沿的手編帽上扎著絲帶,被海風吹得亂飛。

申璇發現,這次來島上,已經和上次大不相同了。

下船的地方已經建了靠船的碼頭。

裴錦程抬起的手指一劃過去,便指向碼頭盡頭,卻是沒有盡頭,數排靠碼讓人覺得鋪張,「我想了一下,如果我們在島上舉行婚禮,肯定會有很多朋友的遊艇會開過來,到時候可千成不能沒地方停,所以多建了一些靠碼。」

「哪用得著,你建個臨時的就好了,花那麼多錢。」

「該花的錢總是要花的。」走過石階,往島里走去,人工的跡像比以前明顯,美感卻又顯著提升。

「坐車還是走路?」裴錦程問申璇。

申璇看見左側停在停車場里的電動車,便想起了裴宅里的那些車子,這傢伙,倒真會享受,「走路。」

「我也想走路。」把手從褲兜里拿出來,伸臂攬住她,有些霸道的將女人固在懷里,「想多跟你走走路。」

兩雙拖鞋在石板路上「噠噠」向前,慢悠悠的,她不說話,他也不說話。

海浪拍打堤岸,海鳥展翅輕唱,樹葉遇風搖響,拖鞋慢慢的在柏油路上踩踏出快樂的聲響。

她嫌熱,推開他,要獨自一人走,他便去抓,她提著裙擺撒腿就跑。

一邊跑著,她一邊大聲的笑。

他突然停下來,站在原處。

她沒有聽到後面拖鞋的聲音,驀地一驚,停下來,轉身。

看他站在原處,不知怎地,心裡慌慌的跑過去,嚇得眼睛都泛紅了,「錦程,我不該跑的,是不是腳疼?我們回去吧,我背你。」

她怎麼能忘了,那時候他被挑斷過腳筋。

那次廣告牌砸下來,裴錦程送白珊去醫院,就在那個時候,腳筋再次斷裂,所以突然跪了下去,根本站不起來,這是她逼他告訴她的。

他說,他心裡根本就沒有白珊,並沒有為她下過跪,實在是逼不得已。

若剛剛……

她轉身就要去背他。

他站在原處,「我就想去我們建好的房子那裡看看。」

「你沒事嗎?」

裴錦程搖頭,靜靜的看著申璇。

申璇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來吧,我背你去,你別走路了。」

想著自己曾經被這個女人抱起來去上廁所的事,裴錦程嘴角一勾,「你老公這么沒用?幾步路還走不了了?」

「那剛剛在船上,你那麼抱著我。」申璇臉一紅,後悔也沒用,當時她居然沒想過,不能讓他負擔那麼重的東西。

知道她又在自責,便在她額上親了一口,「多少年了,你以為我腳筋剛接上不能負重嗎?早就長好了,抱你做做運動,小菜一碟,我剛剛就是看著你的後背……」裴錦程說著,手指在申璇的肩上輕彈,眼裡的光已經開始意味不明起來,「我就想著剛剛那麼大一片光背,哎。」

裴錦程已經把下巴輕輕的搭在了申璇的肩膀上,「老婆,我們晚上從後面做,那樣的話,白花花的背,全都看見了。」

申璇咬了咬牙,抬腿就想去踩他的腳,想著他的腳筋,忍得內傷,「滾蛋!」扭頭就走。

裴錦程聳了聳肩,追了上去。

黃昏的光漏進林蔭道上,夫妻二人一前一後的走著。

她快一點,他也快一點。

她停下來,他也停下來。

「你快點!」

「不,我要看你的背。」

申璇實在沒辦法,便一轉身,退著走路,呵呵的笑起來,「不給你看了!」

「臉也好看!」

申璇走過去,強行拉著男人的手往前走,跟他扯,扯到天黑還走不到住宅那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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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記憶中圖紙的樣子一模一樣,身後是碧海藍天,眼前的建築物四周蒼綠。

大露台的休閑木屋,玻璃房,超大游泳池,吊角樓,連排的地中海風格主樓……

如此浩大的工程,終於落成,這島上還會種很多的辣椒。

還記得那時候他彎著嘴角,伸手捋她臉上被風吹亂的發絲,「喜歡嗎?」

「錦程,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要在島上種辣椒?」

他還是淡淡的笑著,手掌輕輕一翻,修長的指背拂著她的臉,低低問,「喜歡嗎?」

那時候她的心,跳得瘋狂,是自己也能聽見的狂亂的「呯咚呯咚」的聲音,伸手抓住放在她臉上的手,捏放在心口,緊緊的看著他一雙帶著柔軟笑容的鳳眸,「錦程,在你的心裏面,我是不是占很重很重的位置?」

他跟她說,「阿璇……很重要。」

其實他沒有騙過她的。

他為她做的,何止這一件?

已經有曬得黑黑的傭人過來問好,「先生,太太好。晚上已經按照先生的要求,把食材准備好了。」

「嗯。」裴錦程應了一聲,「拿個菜籃子過來。」

傭人馬上去照辦。

裴錦程接過菜籃子,卻一點也覺得這男人拿個菜籃子有多別扭,反而因他拉著女人的手而顯得風度翩翩,叫人生羨。

拉著申璇往辣椒地那邊走去,裴錦程語調里皆是滿意,「這島真是太棒了,有淡水,以後我們每周都過來,省得小單總是在我們面前晃。」

「你嫌棄自己兒子。」

「他現在還不懂自覺,回去我要給他上上**課,以後不準他隨意進出我們的房間。」

申璇呼氣時,扶了扶額,「過份!」

「那萬一哪天他一睜眼睛,看見我正和你在互動,可怎麼辦,你覺得更好?」他輕松聳肩,便是促狹一笑,蜻蜓點水的吻又落在她臉上。

申璇咬了咬牙,他跟這個人的大腦回溝是不一樣的,溝通起來,豈止是一點點的困難啊?

辣椒地打理得很好,大排大排的,兩排綠,兩排紅,兩排黃,簡直是辣椒天地了,活像走進了辣椒庄園,「你讓人種這么多,做醬都得送不完!」

他彎腰把辣椒采進籃子里,自得道,「想送還送不完?送給飯店,就說裴錦程種的有機辣椒,他們得搶著要,我還得賺他們的錢。」

申璇以為裴錦程摘摘辣椒玩,哪知這男人,拎著辣椒回到別墅就進了廚房。

大廚房並非開放式的,裴錦程認為廚房這種東西,擺在開放式的地方,少了一種「秘」的感覺。

中國的大廚很多大師都不招關門弟子,有些要很大年紀才會收正式的徒弟,那是因為怕自己的秘方被傳出去,自己的地位不保,中國人講究配方。

雖然靳斯翰是他的發小,可每次看到靳斯翰當著他的面給申璇做飯吃的時候,心裡十分不舒服。

做個飯,非得讓他看著,這不是故意傷害他么?

一個人到廚房去做,不是更好?

也許是潛意識里就有這種排斥,所以在馬賽遇到申璇之前,在曾經看過申璇的那些和靳斯翰相處的照片之後,他就算嘴裡說過再多次要做個開放式的大廚房,但是圖紙最終完稿的室內設計樣稿,他還是做成了隔斷式的中式廚房。

籃子放進廚房,便開始系圍裙。

申璇站在廚房門口,驚訝的看著裴錦程,嘴都張成了o型,那男人還端著錦程式控制股及裴氏基金董事長的風姿,看著一案食材,像看著一堆文件似的微微帶著審視,卻沒有半點緊張和不適應。

裴錦程轉了轉脖子,偏著睨一眼申璇,「今天裴總裁給你個面子,做頓滿漢全席給你嘗嘗,以後可想也別想。」

申璇癟了癟嘴,提著裙子就往他身邊走去,拖著長長幽默的海城口音,卷著舌頭,「可別了,大總裁,讓小的來給您煮吧。」

裴錦程愛死了申璇這種俏俏的樣子。

剛醒的時候,你說她悶悶的沒有樂趣,她敢動嘴熗他。

你說下人都敢給她一個白眼,她卻敢動手打他。

你說她膽子小,她敢拿著刀往裴家二少爺身上捅!

要知道他就算恨死了裴錦瑞,也沒有做成那樣過,關鍵是這個女人,她把後路都想好了,把二房生生的逼成那副模樣。

現在呢,她偏偏這樣,拎著長裙裙擺,癟著嘴,嘴裡說著「小的」,眼裡卻赤0裸裸的提前鄙視他的廚藝。

他往後一仰身,便親了她一口,「一旁站著,我的美女秘書。」

申璇見過靳斯翰下廚,長得帥,生得高的男人下廚,真的很帥,哪怕他穿著圍裙,也一點不顯女氣,像彈鋼琴一樣優雅。

可是她沒有見過裴錦程下廚,這是她的丈夫。

聽聽他說的話,做頓飯也是給了天大的面子。

申璇深刻的懷疑裴錦程曾經是個學霸。

說他把一堆食材當成了秘書送進總裁辦公室的材料,可一點也不假。

不像初次下廚的人動不動就抓頭皺眉,顯得不知所措。

他把盤子一個一個的擺成兩排。

拿著刀切菜,裴錦程自信滿滿,「切菜沒有一點問題,按照食譜上面的要求,辣椒切成寬3毫米,長七厘米左右的條。

黃瓜去皮切成薄片,牛肉切絲……」

申璇看著裴錦程一邊做著手上的工作,一面認真的背誦菜譜,且因為男人太帥又不顯生硬,活象在開董事會似的。

配料,香料都按類分好。裴錦程又開始腌制葷菜,該放多少料酒,多少鹽,准確到克。

那種認真的樣子,活像眼前擺著的並不是一堆自己家傭人種的蔬菜,而是一個價值千億的大項目負責任人,他一絲不苟的交流,談判,拿出自己的態度,誠意相交。

起火,打開油煙機,炒菜。

他翻炒的時候,抬腕看錶,看著油溫,「輕輕冒煙的時候,放下香料爆炒,翻炒半分鍾後,下配料。」

「錦程,這樣記著一步步的來,累不累,不能憑感覺炒嗎?」

「對於自己不熟悉的領域,當然要知已知彼啦,等我熟悉了,就可以憑感覺了,就像我們的孩子一樣,小單剛剛生下來的時候,什麼都看書,包括連兩個小時喂一次奶粉這樣的事,都照著程序來。

後來有了經驗,就知道養孩子完全不用那麼小心。

但是陌生的事情,沒有經驗的時候,誰也不願意冒險。

既然我想做一桌子好菜,自然不會怠慢,否則若出現差錯,找原因的時間會多過現在努力的時間。」

申璇愛死了裴錦程這樣的模樣。

並非他肯為她下廚,而是他遇到任何事都如此認真,不慌不亂的鎮靜,多少男人一下廚就鍋碗瓢盆全翻了,他沒做過,卻把一切順得條理清明。

就算她不在他身邊的時候,他有做過,也說明他的謹慎。

他就是這樣的人,每一道程序,該如何走,原則是怎樣,就是怎樣。

他甚至不會像別人的男朋友一樣,天天發些甜得膩死人的簡訊,更不會每周都有一個驚喜,紀念日或許沒什麼新意,甚至連求婚的事,還需要別人提醒,但他不做就不做,一做就會做到讓人無可挑剔。

每一個炒菜出來,出鍋後都放進了菜罩里,直到最後一個簡單的湯燒出鍋。

裴錦程所說的滿漢全席,不過四菜一湯。

辣椒炒肉,素炒青菜,彩椒青豆,從海里弄上來的清蒸梭子蟹,紫菜蛋湯。

簡單的幾個菜,男人做得全神貫注,女人看得全神貫注。

「錦程,你燒菜的樣子好帥。」申璇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踮著腳尖去親。

裴錦程摟住她,吻了她的嘴,然後歪歪的扯著嘴角,「不用拍我馬屁,別覺得誇幾句,我以後就會給你做飯,這是不可能的,裴總裁非常忙,而且難得有心情干這種粗活。」

她伸手把他身上穿著的圍裙取下來,「我以後給你燒。」

「家裡有傭人,我才不要我的太太天天給我干這種活,你沒事的時候,可以跟我好好研究一下別的有意思的事。」

「什麼事?」她轉身把圍裙掛回原位。

後面突然過來的人,把她推到牆上,大掌已經滑進她的後背,鑽到前胸,一用力,「比如剛才我們在路上商量的事,怎麼可以方便看到胸,怎麼可以方便看到後背,我對這個比較有興趣。」

「裴錦程!」

男人低笑著,已經離開她,「小璇子,還不上菜?剛才不還『小的,小的』的自稱嗎?還不動手?」

申璇瞪了裴錦程一眼,瞧瞧這男人,神經病似的,一下子正常,一下子又不正常。

吃人嘴短,申璇是覺得裴錦程燒的家常菜味道真不錯,學霸燒菜功力果然很深,那食譜當時從他嘴裡念出來的時候,活像是那些大學生快考級時在背單詞似的,流暢得不打梗。

吃完飯,傭人便進來收拾,裴錦程冷著臉讓人收拾好了就離開,晚上沒摁鈴不要過主人樓來。

申璇剛剛從浴缸里爬出來,就好好的被裴錦程體會了一把如何將白花花的後背擺在他眼前,讓他看個夠,美其明曰,他可不白餵食,吃飽了,得幹活的。

「婚禮在島上舉行好不好?」大汗過後,他從她身後抱住她。

「你定。」

「為什麼我定,你沒意見?這可是件大事。」

「我不想管,好累。」

「結婚這樣的大事,你居然不想管,居然嫌累?」當初不是她口口聲聲的說想要個婚禮嗎?現在怎麼又不想管了?

「我只想當新娘。」

「那我就定在這里吧,下個月農歷十六,是個好日子,我看過了。」

申璇突然睜開眼睛,坐起來,「什麼?下個月16?」

「對啊,下個月的時間我全看過了。16最好了。」

「不行!」

「為什麼?」

「我四哥下個月16結婚。」

「你怎麼沒告訴我?」

她瞪他一眼,「你把我送給四嫂她們的婚紗禮服全弄得跟藏獒咬過似的,我還告訴你呢?我沒撕了你都算好了,害我損失好幾百萬!」

男人突然撲了過來,壓住她,「你四哥四嫂的禮服?」

「對啊!」

「不是你的?」

「我什麼時候說過是我的!你真是個白痴!」

裴錦程心想,他一定要去把那個私家偵探弄失業不可,太過份了,居然說申璇和靳斯翰一同去挑選婚紗,還去看了對戒,應該是回到馬賽准備結婚的。

想想都牙癢,他居然把四舅子家的婚紗禮服給撕了,「好太太,我賠。」

「現在說賠,有用嗎?」

他突然一笑,一看就是沒有半點誠心悔過的樣子,狼爪又開始不安份了,壞壞笑道,「我把整個人都賠給你,我很值錢的,還請夫人笑納。」

「滾蛋!」

他才不管她說什麼滾蛋不滾蛋,便開始wen,申璇伸著脖子躲,急著商量,「我說,下個月16不行!」

「那你說哪天?」

「我哪知道。」

他又有些迫不急待,「那就明天,反正什麼我都准備好了,婚車,婚宴,婚慶公司,司儀,要請的人該發的貼分分鍾發出去,我請了,他們若嫌太趕抱怨的話,來不來是他們的事,我們的婚,照結!」

他就是這樣,萬事俱備,手握東風。

霸道!

霸道的語氣,一如他此刻霸道的沖-進她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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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路向北》——男主:陸向北 女主:童一念
——陸先生,陸太太……她從來沒有覺得這兩個稱呼如此美好過……以我之姓,冠之你名。
你說的,花開了,就來接我回家,現在,看見了沒?花兒已經開了,所以,親愛的陸先生,陸太太來接你回家了,我們,回家……

至今為止是我看過最好看的現代小說、、很長很長、、最近被拍成電視劇了。
女主角是企業老總女兒、、、男主角一開始是卧底、跟女主結婚了、後來身份揭露是國際刑警、、男主為了職責不得已使得女主家破人亡、後來倆人離婚了、。一開始是虐女主、接著是虐男主、、後來就是虐我們的。。。。。
好不容易女主原諒了男主、、女主經歷慘痛的磨難、男主陪她。。接著男主接到命令去太子港海地參加維和行動失蹤、女主找他。。。這倆人經歷了所有的生離死別最終才大團圓結局。。。裡面很多情節都很催淚、確實有點虐、虐著虐著就甜了、、

男主參加維和行動前留給女主的遺書——

親愛的陸太太:
原諒我在還沒有向你求婚之時就叫你「陸太太」,我是真的很想還給你一個平凡少女的夢,從相識到戀愛,到求婚,缺一不少的給你,我曾幻想過無數次陪你談一場浪漫的戀愛,然後像個傻男生一樣在夜晚的海灘點滿蠟燭,蠟燭拼成love的形狀,懇求你嫁給我,可是,真的很抱歉,這個夢,拖了又拖,拖到現在,我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這個機會實現它,我怕來不及了。如果我能活著回來,你將看不到這封信,而如果你收到了這封信,那我一定是不在了,所以,在這里叫你陸太太,你會原諒我嗎?
對不起,陸太太。此時此刻,搜腸刮肚,我最想說的話,竟然全都是對不起。
我想,一個男人最大的責任就是給他心愛的女人安定幸福的生活,而我,卻從來就沒有給過你安寧。
陸太太,跟了我,真的委屈你了。從嫁給我那天開始,你的快樂生活就畫上了句號,從此陷入動盪與不安。我讓你擔心,讓你痛苦,把許多本不該你承受的委屈通通加諸在你身上,生離死別,家破人亡,你什麼都經歷過了,而今天,卻還要再一次承受我的不守信用……
陸太太,這一次,我又失信了…… 我答應過你,等家裡蘭花開的時候,就來接你回家,可惜,我再也看不到家裡的花兒了,我再一次欺騙了你,我總是在欺騙你對不對?
所以,不要為我這個騙子傷心落淚,我不值得,知道嗎?
很抱歉,我走了,卻把養育嘟嘟和瞳瞳這樣艱巨的任務留給了你,你一個人,會很辛苦很辛苦。如果,有一個男人,願意分擔你這份苦,不要猶豫,讓他和你一起。
雖然我總是說,我自己的老婆放在自己身邊才放心,可是,老婆,這一次,我不能在你身邊了……
老婆,還記得答應過我的事嗎?不許學我皺眉頭,那會很醜很醜;也不許再咬嘴唇,我會心痛……
老婆,不要讓我在另一世界心痛,我喜歡你笑起來的樣子,很美。
陸太太,老婆,小念念……
真想在這個時刻把你所有的名字都念一遍,可是,還有機會嗎?也許要等到來生了吧。
小念念,如果有來生,我求上天讓我再遇見你,還在那樣的路口,那樣的榕樹下,你捧著蛋糕跑出來,撞在我自行車上。
可是,我一定不會再讓我們錯過十幾年,我會帶著這世的記憶,纏住你不放,陪著你成長,陪著你看卡通,陪著你戀愛,陪著你看電影,陪著你吃爆米花,牽著你的手走進婚姻的殿堂,用我生命里的每一天陪著你和孩子,再也沒有驚心動魄,再也沒有動盪不安,只有平平淡淡的生活,完成我們這一世不能完成的夙願。
小念念,那時的你,還是穿著一條可愛的小公主裙嗎?
我期待著。



【章節試讀】
(片段二)
從來,他都是風清雨淡的,無論有什麼大事,在他那裡都輕輕易易不著痕跡就化解掉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很想問他,卻連問的機會都沒有。因為陸向北完全失了控,好像房間中已經沒有她這個人存在一樣。
他喜歡健身,家裡有一間房是健身房,他便把自己關在健身房裡打沙袋。
即便關著房門,她都能聽見拳腳打在沙袋上「砰砰砰」的巨響,起初,他還只是默默地打,後來,進入了狀態,拳腳聲中還多了他的吼聲……
那一聲聲的吼叫,配合著充滿憤怒的拳腳節奏,就像發怒的獅虎,在肆意揮灑著自己的仇恨……
她從來沒有聽過他這樣吼過,他是那麼雲淡風輕的一個人啊……
她很想打開那扇門,沖上去問他,陸向北,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是你妻子,讓我替你分擔!我願意為你分擔!
可是,她感覺,真正隔著她和他的,卻不是那扇門,另一扇無形的門,阻隔在他們之間,比這扇門更難打破……
她唯一能做的,只是坐在門邊,靜靜地,流著淚,聽著他的嘶吼,那一拳一腳,都好像打在了她心上,很疼,很疼……

門鎖一響,她便跳了起來,直撲到門邊。
果然是他!只會是他!他們家的指紋只錄了他和她!
可是眼前的他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看起來極度疲憊,面色更是紙一般蒼白,好像遭遇了一次重大打擊,眉目間竟然滿是滄桑的意味……
這樣的他,讓她的心狠狠一疼,立刻就撲進了他懷里,一日的等待和擔憂化作淚水,漫進眼眶,她在他懷中低喃,「陸向北,你嚇死我了!怎麼樣?有什麼事?」
他卻淡淡的,推開她,甚至沒有看她一眼,拿起車鑰匙就要外出。
他從來就沒有推開過她,即便是他們之間關系沒有得到改善的時候,他也只會主動抱她,從來就不會推開她的擁抱,而今,他居然這么冷漠,是為了什麼?為了鶯鶯嗎?因為鶯鶯死了,所以他這么難過嗎?像經歷過重創一樣?
他對鶯鶯,並非全無感情吧?雖然她知道此刻不是吃醋的時候,但這個想法還是不由自主地冒了出來。
眼看他一言不發地就要出門,她忽然覺得憋悶,悶得呼吸時肺葉里都是痛的,她不顧一切沖上去,抱著他的後背,哭道,「陸向北!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到底怎麼了?不要讓我這么難受好嗎?我是你老婆!是你老婆啊!」
他的腳步停了下來,卻沒有轉身,嗓音有點嘶啞,「對不起念念,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巨大的無力感襲來,她的手臂變得如此的虛軟,他輕輕一掰,就掰開了她的手,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門……
童一念獃獃地站在原地,雙手還保持著環抱他的姿勢,突然有一種想哭,卻流不出眼淚的痛苦,原來,這種感覺就叫做欲哭無淚,竟是比痛哭流涕更難受,眼睛干澀得疼痛,心,更是乾涸得裂開了口子……
「陸向北——」她對著空氣大聲呼喊,痛楚便從裂開的心裡一絲絲冒出來,很快漫遍全身每一個細胞,連腳趾尖都是痛的。
忽的有一個念頭冒了出來,她不能讓他就這么出去,剛才他那疲憊的樣子,又真真實實受了刺激,不知車速會開到怎樣的極限,那是極不安全的。
她忘了自己昨晚去找他的時候是如何的瘋狂,那時的她就沒想到那也是不安全的嗎?

(片段三)

那一刻,如一道震雷破空劈下來,不僅僅把他的心震得粉碎,他整個人,他的肢體,他的軀干,都在這一刻徹底被震成粉末……
有短暫的瞬間,他只是張大了嘴瞪著她,一句話也說出來,心碎了,軀體碎了,世間萬物也碎了……
而她,卻依然往上攀爬,初時是抱著他的腳踝,而後艱難抱住他的小腿,再順著小腿,終於爬上他膝蓋,眼淚和鼻涕濕噠噠的,盡數滴在他褲子上,哀求的聲音變得嘶啞,「給我好不好?求你給我……」
凝視著眼前這張扭曲的臉,他的靈魂終於回轉,仍是無法相信,一把提起她的雙肩,震天吼了一句,「給你什麼?你說,給你什麼!」
成真見狀,走過來善意地提醒,「北哥,她好像……」
「住口!不許說!不準說——!」他的吼聲震天響。難道他不知道嗎?難道他看不懂聽不出來嗎?只是他不要聽那兩個丑惡的字眼!他不要那兩個丑惡的字眼和他最美好的念念聯系起來!她是他最美好的小精靈!是他夢里夢外翩翩起舞的碧色小蝴蝶!是他天空里最璀璨的星星!她怎麼可能會和那種東西有瓜葛?!不!不會的!一定是弄錯了!一定是他看錯了!
他將她抱起來,放在大腿上,緊緊地抱進懷里,頭埋進她頸間,嗚咽聲從她頸窩里傳出來,「怎麼會這樣?你怎麼會這樣?!告訴我,是我想錯了!不是我想的那樣!告訴我……」
可是,他的小精靈已經完全成了惡魔的奴隸,無法再給他任何安慰,反而因為他的桎梏而更加焦慮痛苦,只是想掙脫他的懷抱,只是想要一樣東西……
她已經完全沒有了理智,瘋了一般在他懷里掙扎,然,她越掙扎,他抱得越緊,她掙不脫,得不到,快要被他抱得窒息,心魔的驅使,讓她忘記了一切,她甚至忘了眼前這個人是誰,只覺得他是阻擋自己解決痛苦的障礙,而她唯一想要的就是掙脫他的桎梏,要她想要的東西……
於是,毫無辦法的她,開始瘋狂地咬他,打他的頭,抓他的臉,既把這當成她發泄痛苦的方式,也把這當成擺脫他禁錮的途徑……
然,無論她怎麼打,怎麼咬,他也捨不得放開手……
驚恐的,是站在一邊的成真,親眼看著她的指甲在他臉上抓出一道道血痕,親眼看著她的手搭在他頭部新縫的傷口,親眼看著她咬他的手臂,正是他中槍的地方……
失了心的她,下手如此之重如此之狠,他所有包紮了紗布的地方,傷口應是全部崩裂,鮮血浸透了紗布,觸目驚心地紅……
還有,他被氣瓶碎片擊中的腿,因為抱著她坐在自己腿上,她奮力地掙扎,使得他腿上的傷口也重新開始流血,不僅滲透了紗布,還滲透了醫院的病服褲子,一朵一朵的殷紅暈染開來……
配合著這不忍一睹的畫面,是他們的聲音
,童一念竭斯底里的哭喊,和他的嗚咽混合在一起,聲聲揪人心肺,成真立在一邊,感覺自己的心肝肺全都扭在了一起……
他從來沒有看到老大哭過啊……
無論是怎樣九死一生的時刻,老大總是沉穩不亂,此刻,卻在他眼前哭得像個孩子……
他不能讓這情形再繼續下去,走上前,拉住童一念的雙臂,試圖將她從他懷里扯出去,然,他剛剛觸到,陸向北就一腳踹向他,抬起頭來沖他怒吼,「滾!誰也別想把她帶走!她是我的寶貝!是我最干凈最純潔的寶貝!」
那一瞬,成真真真切切看見了他臉上的淚……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
他也從來沒聽過陸向北嘴裡說出感性肉麻的話,這是唯一一次,為他最干凈純潔的寶貝……
他撇過臉,不敢再看,再看下去,他自己也會流淚……
可是,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自作主張,去隔壁病房找陸老,把這邊的情況告訴了他,陸老聽了之後也是一度地出現腦子空白的狀態。
成真急了,搖著陸老說,「老爺子!現在老大已經瘋了,完全就靠您了!您不能再出狀況!不然怎麼辦啊!」
陸老總算是被他搖醒,第一時間果斷下令,「找醫生!找院長!馬上組織專家來給她戒!」
「是!我馬上去!可是老爺子您先過去看看吧!勸勸老大!我是沒有辦法了!」成真求道。
陸老點點頭,「我就去!你也趕快吧!被耽誤時間!」陸老立刻朝童一念的病房而去,暗自慶幸覃婉和梁家二老今早見陸向北醒來都回去休息了,不然這場面他們見了還不知如何混亂……
陸老一進病房,便被童一念在陸向北懷里廝打的一幕給碎了心,他心疼童一念,也心疼兒子,但他作為軍人,作為軍隊的領導人,此時卻知,如果兒子不冷靜下來,童一念戒毒的問題就有難度,要知道,戒毒這個問題,親人的支持是最大的動力!
於是,他顧不得那麼多了,一棍子打在兒子的背上,然後聲如洪鍾地吼道,「陸向北!你要害死念念嗎?你給我清醒點!你好好看看念念,成什麼樣子了!」
一直抱著童一念的陸向北倒是聽見了父親的聲音,一句「你要害死念念嗎?你看看念念成什麼樣子了」勾起了他心裡最深的關心,他關注的就是念念成什麼樣子,所以,他抬起頭來,仔細端詳他的念念究竟成什麼樣子了,然,念念那竭斯底里的模樣卻讓他更加心痛如焚……
見他終於不一味沉浸在他痛心而難過的情緒里,陸老趁機說,「陸向北!你是男人嗎?是男人就想想解決的辦法,不是在這里當窩囊廢!」
解決的辦法?對……
他盯著童一念,猛然大吼,「成真!成真!」
「叫成真干什麼?他叫醫生來給她戒毒了!你好好配合!」陸老大聲道,一如在部隊發號施令。

(片段四)
「陸向北,這封郵件我是定時發送的,當你收到這封郵件的時候,我已經在菲律賓。
陸向北,當我坐在電腦前准備字的時,手放在鍵盤上很久很久,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始。我們之間,發生的事太多太多,我有很多很多話想要和你說,但是三言兩句說得清楚嗎?
都說人生如戲,而我們兩個則是這出戲里最辛苦的演員。
你娶了我,進童家,是不是一場戲我已經不想去深究了,那是太累太累的一件事情,從我們離婚那天開始,這出戲就結束了,只是,我不曾想到,一出戲的結束會是另一出戲的開始,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會成為這出戲里最出色的導演編劇和演員。
陸向北,我以為我們離婚之後,我們之間就不會有瓜葛,可是……
呵,陸向北,說了這么多,重要的話基本都說完了,還有些不重要的,我一直猶豫該不該說,但是,如果不說的話,也許此生就真的沒機會說了……
陸向北,我們的相識算不算一個錯誤,我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明天即將遠行,我心裡放不下的卻只有你和寶寶。
我們之間算算也有四年多了,上天給了我們機會讓我們好好相處,可是我們沒有,不管是誰的錯,都不重要了,如果,這一次上天真的不讓我們再重逢,那就是在懲罰我們不懂得珍惜,那麼,就讓我們在這里說再見吧。
關於寶寶,我知道你愛他們之深,無需我叮囑也會照顧好他們,我之前說的兩個孩子都姓童也是一時任性的氣話,讓瞳瞳姓陸吧,叫陸念之,其實我一直很喜歡這個名字。
念之,念之,陸向北,如果我死了,你會念著我嗎?會念我多久?一個月,還是一年?告訴你,我可不是什麼賢淑女子,你不準給寶寶找後媽……
好吧,我承認我任性,如果你一定要找,可不準她打寶寶,否則我會從墳墓里跳出來的……
陸向北,我怎麼突然想哭呢?我好難過……
陸向北,其實我是愛你的,真的很愛很愛你……」
他的聲音,在「很愛很愛你」的余韻中漸漸低回下去,就像把這幾個字含在嘴裡,讓它們在胸腔里發出柔和而深情的迴音,一遍一遍,撞擊著彼此的心口……
許久,他們兩人都沒說話,直到他回味夠了,才微笑著繼續說,「落款是……想起你要二婚就氣得想砸鍵盤的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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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微微彎起了唇角,秉著看好戲的心態看著陸向北。
她本就想找陸向北要一個解釋,現在好了,不用她開口了……
目光不由越過陸向北,看向他身後的林子和成真,這兩人好像也在看好戲呢……她的笑容逐漸放大,那兩人尷尬地不敢看前方,東張西望,索性看向了天花板……
只有陸向北不動聲色,接了茶,一聲淡然的「謝謝」,進了總裁辦,林子和成真立馬屁顛屁顛跟了進去。
呵!就這么結了?
童一念目光在每個人臉上掃了一圈,大多數人都露出失望的表情,這些人都在期盼著她和陸向北大鬧一場吧?
還好,還好,她殘存的理智發揮了作用,提醒她這個時候一定不能沖動,不然她童一念的臉會徹底丟光……
「都不用做事了?」她不輕不重的一句,把所有秘書都遣回了原位,除了她面前那位伍若水小姐……
伍若水很謙遜地向她鞠了個躬,「你好,我叫伍若水,是新來的秘書,以前沒見過你哦,請多多指教!」
這小妮子還真會招人疼啊!如果她不把和陸向北的熟絡表現得那麼明顯,或許她還喜歡她……
童一念微微一笑,「你好,都是為公司做事,合作愉快!」
然後轉身,看見一干秘書憋足了笑,當她發現頤朵促狹的眼神時立刻明白了,這些人都沒告訴伍若水,她,這位童氏國際的副總助理兼秘書部經理就是陸太太……
好!既然不知道,那她也就裝不知道吧……
她已經意識到自己出來討伐陸向北是個錯誤,還好一切都沒開始,正打算鳴金收鼓回辦公室,林子卻突然出來了,對她說道,「童經理,總裁叫你進去。」
呵!現在都叫他總裁了呀?那個副字直接去掉了……
童一念收斂起笑容,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進了他的辦公室,林子體貼地把門給關上。
「陸總有何吩咐!」童一念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他正埋頭在看文件,聽見她的聲音,抬起頭,用一雙銳利而清淡的眸子凝視她,她無所畏懼,也抬高了下巴與他對望,「陸總如果沒事的話,我要出去做事了!」
他嘆了口氣,「念念,還沒消氣呢?」
消你個頭!她很想一巴掌扇在他的俊臉上,但可恨的是這是在公司!
她雙唇抿得緊緊的,一個字也不說,陸向北便注視著她,「若若是我讓她進公司來的,小女孩才畢業,沒什麼經驗,又害羞,所以我讓她直接跟著我們,有時間的話多教教她。」
若若?叫得多親熱!害羞?就她剛才那樣的還叫害羞?只差直接投進他懷抱了!
她雙眼一眯,近乎惡毒地笑,「教她什麼?怎麼跟你上/床嗎?」

在她的印象里,他從來就沒誇過她,任性、脾氣暴躁、工作不努力,這些詞都是用來形容她的!每個季度她交給他的計劃總結各種報告,不知要被他打回去多少次!除了在床上他忘情的時候誇過她很棒以外,她真的想不起她還有什麼可以值得他稱贊的……
所以,她只有這點本事可以教那個伍禍水了!她心裡恨恨地給伍若水取了個外號。
而陸向北卻被她激怒了,雙眉一挑,眸子里燃起了怒火,「童一念!你腦子里成天在想什麼?」
她只覺得眼眶有些酸酸的澀痛。陸向北待人,總是疏離而有禮,一向不輕易發火,卻為了外面那個禍水而凶她……
她心裡像火燒一樣,站起來,手碰翻了辦公桌上的茶杯,滾燙的茶水順著辦公桌迅速流到陸向北褲子上,他被燙得驟然站起。
這杯茶可真爭氣啊!恰好就流在他最關鍵的部位……
童一念「哧」的一聲冷笑,「對不起,陸總,不過,我是故意的……」
說完有意走到他身邊,揚起手,指尖拂過他俊美的臉,輕輕將熱氣噴到他臉上,嫵媚地搖頭嘆息。「可惜啊,不知道它……會不會從此失去功能了?」
從陸向北僵硬的身體和太陽穴暴起的青筋,她知道,她已經將這只可怖的豹子激怒到了極點,所以,調笑完以後准備馬上閃人,卻感到腰上一緊,她被陸向北摟在了懷里,並順勢壓倒在辦公桌上。
這是她沒有預料到的,陸向北這人人模狗樣的,在公司里一貫很正經,從來不和她在辦公室有親昵的行為,即便當初新婚黏糊的時候,也一定會憋到家裡,然後一進家門就把她抱上/床……
他們曾經還是有一段美好時光的,只是後來……
童一念心中一酸,有些分神,而不過一瞬間,他的手便伸進了她套裝內,他的手指有些涼,觸到她皮膚上,她不禁微微顫抖,害怕他繼續探索,她趕緊用手按住,冷聲問道,「你想干什麼?」
他的手便送衣服里出來,童一念剛鬆了一口氣,他卻猛然撩起了她的裙子,被茶水浸濕的部分直接貼在了腿間,並且惡意地磨蹭,一縷邪笑爬上他眼角,「你不是擔心它沒功能了嗎?試試不就知道了?」
他的褲子濕濕的,把她的褲襪都浸濕了,他腿間的堅硬更准確無誤地抵著她某處,更討厭的是,那樣的磨蹭已經讓她心旌意搖……
她的指甲用力掐住他胳膊,阻止他進一步侵犯自己,可是聲音卻在微微發抖,「陸向北!你瘋了!這是辦公室!」
他一笑,雙手慢慢上移,捧住她的頭,童一念便被他牢牢禁錮住了,想動一動也不能,她曲起膝蓋,試圖像電影里演的那樣用力一頂,說不定可以把他頂成太監,但是事實說明,電影里的男人都是廢物!那麼容易就讓女人給頂成功了?!而她不過剛剛動了動,就被陸向北識破,並且順便將她雙腿夾住,現在的情形就真是人為刀俎,她為魚肉了!

他的唇落了下來,她想避,卻避不開,只覺得熟悉的薄荷香帶著清晨獨有的清爽將她淹沒……
他只是吻她,卻沒有別的舉動。
末了,在她耳邊輕輕說,「念念,這是你說的,如果不是辦公室就可以了?」
她憤恨他的強吻,臉上卻已泛起了紅暈,狠狠瞪了他一眼,「誰說的?我沒說!」
他笑,將她放開,不忘在她臉頰再度一吻,「我們很久沒在一起了,我想你了,今晚怎麼樣?!」
想她?想她的身體吧!她用手去擦他吻過的地方,擦得很用力,「呵!你還是去找你的鶯鶯燕燕吧!我沒時間陪你陸總!」
他展齒一笑,「你是最棒的!」
什麼?她是最棒的?這是贊揚嗎?他果然只在這方面贊揚她!而且,他究竟拿她和多少女人在比較?沒有比較又哪裡來的結論?
「陸向北!你就是個流氓!」她顧不得矜持,怒吼,拾起辦公桌上的文件砸向他。
他動作優美地側身躲過,文件散落一地,而後便卻只是笑,而且笑出了聲,笑聲在辦公室里回盪,和那暈散在空氣里的碧螺春茶香一起,讓她覺得憋悶,悶得無法呼吸……
她眼眶不爭氣地紅了,不願意他看見,扭頭就離開了辦公室。
在他辦公室門口,卻正好遇上提著保溫盒的伍若水,見到童一念出來時奇怪的樣子,露出微微驚訝的神情,然後迅速沖她一笑,和她擦身而過,清雅的茉莉花香再度飄過,童一念皺了皺眉,剛要離開,聽見伍若水的聲音響起,「呀,陸大哥,你身上怎麼全濕了?哦,是茶潑了?沒有燙傷吧?我再去給你泡一杯!這個是早餐,你胃不好,早上喝粥容易消化……」
童一念心裡像堵了個石頭,難受至極,不想再聽下去,快步走開。
回到自己辦公室,長長舒了一口氣,發現頤朵不知什麼時候也回來了,這時候正坐在她的大辦公桌後,一副等著八卦的樣子。
童一念一進來,頤朵就蹭了過來,上上下下打量她。
「你看什麼看?我有兩個鼻子嗎?」童一念怒瞪了她一眼。
頤朵一張嘴幾乎合不攏來,把她推到穿衣鏡前,指指點點,「念念,你看看自己啊!頭發凌亂,衣服褶皺,兩頰暈紅,嘴唇微腫,還有你的裙子……居然是濕的!」
童一念不禁想起剛才那一幕,臉更紅了,推開頤朵,「那又怎麼樣?還不去做事扣你獎金!」
頤朵扁了扁嘴,「你就會拿這事壓我!最後八卦一句,你剛才和陸總上演辦公室激情嗎?沒搞錯吧?你們昨晚還沒折騰夠?陸總戰鬥力不是一般的強……」
「金頤朵!」童一念怒了,從辦公桌里翻出一把創可貼,「你再廢話就把嘴巴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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