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局的言情小說
❶ 尋一本台灣言情小說的名字,十章左右的。大概內容如下:女主是男主的秘書,私下也是朋友。
【書名】誰說我要給你追
【作者】溫芯
【書籍簡介】
「你為什麼不能追她?」「因為她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女人。」 袁星朗真不知道沒有夏夜雪的話,自己該怎麼辦?她跟他一起工作打拚,陪他過三十歲的生日。
她打點了大大小小的瑣事,與他分享男人的夢想,還幫他出主意挽救快要破局的戀情── 她是一個男人夢寐以求的助手、夥伴與好友。
正因如此,他更不願意讓這個完美的女人變成愛人,讓捉摸不定的愛情破壞彼此美好的友情。所以他必須更加謹慎,小心翼翼保持距離,
冷靜計算言語的尺度,精密控制微笑的多寡;注意自己能夠透露多少、應該保留幾分,既使再喜歡、再心動,也不能越過那條安全界線……
小說系列:單行本
男主角:袁星朗
女主角:夏夜雪
情節分類:日久生情 後知後覺
時代背景:現代
❷ 台灣言情小說,十章左右,求小說名。
《離婚不簡單》 作者:黎孅 ,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先看看咯
男主角:李佑立
女主角:許之伶
離婚,不是只有簽字這么簡單而已,房子、共同賬戶、保險、贍養費……很多事要談清楚,但沒看過有哪對離婚夫妻對財產分配沒意見,
卻力爭婚紗照所有權,見鬼,搶那種東西要幹麼?當紀念喔?! 離婚談到破局,這對夫妻馬上高調搞恩愛,她幫他整理領子、他對她放電眼,感情甜到會害螞蟻溺死,
一同打拚事業,他主內搞創意,她對外跑業務,合作無間、天生絕配,所以全部的人包括李先生這位當事人,完全想不透為什麼李太太要休掉他?
明明兩人在床上很速配,他一夜多次的表現也可圈可點,一年一度的出國度假十分順利,他的好老公形象加分到爆表,看來想套出他們婚姻危機是啥,就得靠高科技來「打聽消息」,
真相是──李先生搞劈腿,地下情人不時打電話來對正宮嗆聲,李先生馬上喊冤,因為他也是看報告才知自己有個第三者啊……
❸ 請問雲外天都的《尚宮》的結局是什麼
《尚宮》第四十四章 心如蓮子常含苦 如今卻得一點甜
厚重的廳門被人從外面鎖住,一條極長的引線拉到了門外。我知道,引線燒到四角廊柱之處,便是我喪命之時。其實她不用浪費這么多火葯的,但正如她所說,她要讓我血肉模糊,分辯不清面容,所以才在床頭也都裝上了火葯。
我聽到了火葯引線燃燒時發出呲呲的聲音,心中忽升起無盡的絕望與憎恨。
如果不是因為他,我何至於落於如此的地步?
這一瞬間,我很後悔,後悔為何回宮,為何受權勢誘惑。為這並不存在的寵愛而將自己陷入如此境地,值得嗎?
我腦中百感交集,耳中只聽見火葯引線呲神野呲地響,側過頭去,便看見火花四濺的星子從門縫里鑽了進來,直逼向我的床邊。我對他的恨意越來越濃,全然忘了自己是因為貪欲才與他簽的協議,卻恨他連自己的貪欲都善加利用!
我緊張地看著那火達到了廊柱之旁,第一枚炸葯便要爆炸。我拚命地掙扎,卻依舊動彈不得。
我沒聽見有人在院子里大喊:「寧雨柔,你在哪裡?」
也沒聽見院子里刀槍相擊之聲,只是死死地盯著那三根引線,想著掙扎了這么久,我終要死了嗎?
直到朱紅大門被人從外面大力震開,屏風一下子被人推倒,我才側過頭去。
逆著陽光的那個人影,正是我恨的源頭,夏侯辰。
此時,求生的願望讓我忘卻了一切仇恨,只叫道:「皇上,快救救我,炸葯快爆炸了!」
他隨眼一望,見我被縛於床上,忙想過來解開我手上的繩子,我忙道:「皇上,先熄了那火!」
我的頭用力地擰向火星快到達的地方,仔細一看,心底卻冰涼了,原來那火星本來只是一路,到了中途,卻忽地岔開成四路,各向廊柱燃去。夏侯辰飛身而上,手掌握了一柄小刀,忽地斬向一路,將那火引斬斷,可另外三路卻依舊呲呲地燃燒著,如毒蛇一般地吐著舌頭向前,直逼向倚在廊柱之間的火葯。
我絕望地望著那火引燃燒,見他又急忙奔向另一處火源,依舊用小刀斬斷,可卻還有兩路,一路更是燃得極快,只有一炷香長短了,我死死地盯了那一處,叫道:「皇上,快斬斷這里!」
他卻不理,急走幾步到了另一處的火引,一揮刀便斬斷了。
待要走到那一處之時,卻已經遲了。一聲巨響,我嚇得閉上了眼睛,只聽見有廊柱斷裂的聲音,屋頂轟轟地倒塌,鼻端聞到了塵土飛揚的氣味,更感覺腰間忽地劇痛無比。那一陣疼痛過後,我才敢睜開了眼睛。有一瞬間我什麼都看不清楚,過了幾秒鍾,才隱隱見到屋內的情形,原來,因撐住屋頂的廊柱被炸毀,有半邊屋頂塌了下來。一根極長的木條砸在了我的身上,正中我的腰間。我的雙手依舊被縛在床頭,微一掙扎,卻掙了開來,原來床頭的欄柵已被砸斷了。
我想要起身,卻感覺腰間別痛,伸手摸向那裡,只覺腰間濡濕,滿手粘膩,不用想,我也知道自己的腰間被木條的尖刺穿過,血一股股地流了出來。
我忙道:「皇上…皇上…」
「朕在這里!」
視線在黑暗之中漸漸也能枝凳看得明白,我看清楚他獨倚在離我床頭不遠處的牆邊,一動不動。
我見他情形尚好,沒有被砸倒,便鬆了一口氣,道:「皇上,您過來幫幫我。臣妾恐被木樁子砸中了,起不來身……」
我略一掙扎,便痛徹心骨,不由自主地叫了出聲。他卻沒有上前,依舊倚靠在牆邊,道:「朕也動不了了,小腿被房梁砸了。你少安毋躁,康大為帶人在外面與那幾名高手應戰,應該很快就過來的。」
我應了一聲,感覺腰部彷彿開了一個泉眼,液體從那裡淚淚流出,帶走我全身的熱量與力氣。渾身漸漸冰冷,可我的神志卻依然清醒。此刻的情形與那一年大雪紛飛之時沒什麼不同,我真的要死了嗎?我一生都在恐懼死亡,為求生存甚至於不擇手段,想不到還是逃不脫此種命運。
眼前彷彿又在飄飛無窮無盡的大雪,冰冰涼涼的雪粒沾在我的頭頂,我的身上,讓我熱量盡失,寒冷徹骨。我忽地明白,我不是在怕死,怕的,卻是這種感覺,獨自一人,孤身上路,沒有人陪,沒有一絲溫暖。
「寧雨柔,寧雨柔,你應一應朕!」
我喘了一口氣道:「皇上,臣妾游搭喊要先走一步了。皇上,若您腳上的傷不嚴重,不如過來抱抱我……」
可他依舊倚在牆邊,甚至沒有嘗試搬開腳上砸下的木樁,只道:「朕過不來。寧雨柔,你堅持一下,康大為很快就會來救我們了。」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抬頭望了頭頂,忽見我躺的床頂,一條樑柱搖搖欲墜,仿若要砸了下來一般,不由苦笑,「皇上是怕過來了,便與臣妾一同陪葬吧?」
夏侯辰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不錯,朕是九五之尊,有整個天下等著朕,整個朝廷等著朕,朕為救你,已經以身犯險,犯下了最大的錯,朕要惜生!」
我被他的話激得怒從心頭起。我一向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的,可為什麼聽了他這樣絕情的話,雖處於這種狀況,我依舊會憤怒,會失望,會百感交集?
我勉強提氣道:「皇上不必再說了,臣妾一向是知道皇上的,如若如此,皇上也不會選了臣妾。臣妾求錯了人…」感覺眼內有淚流下,心中直發酸,「原來我怕的,並不是死亡,而是死後唯有臣妾一個人,孤單上路。」
他淡淡地道:「你放心,我們之間既有協議,我不會讓你孤單上路的。朕會給你一個風光大葬,而且叫你身邊侍候的素靈等人給你陪葬,更會公告天下,說你是為了救朕而死,死後追封為皇後。這是朕答應你的!」
我惱得忽略了身體熱量的流失,勉力道:「我不要什麼陪葬!素靈等人皆與我一樣,都是苦命之人。你何必如此?我所求的你不肯,死後的事,我又怎麼理得了?」
我想過他的絕情,卻想不到他如此的絕情。我得承認,不知何時,在我沒發覺的時候,一縷情絲已掛在了他的身上。他這樣的男子,又有誰會不傾慕?雖然他對我的好,只為了那個協議。
一想及此,我便悲從心來,倒減了幾分身體的疼痛,原本因血液流失漸漸有些昏沉沉的頭腦也清醒了過來。心如在滾沸的水裡煎熬,對他的恨卻漸漸地升起,我不假思索地道:「如若不是因為皇上,臣妾又怎麼會處於此種狀況!」
他淡然地道:「你是朕的女人,自當為朕分憂解難,又豈能有你選擇的?」
我心灰意冷,便又感覺到腰間的別痛,不由呻吟出聲。他卻沒有出聲問候,看來他見我價值已盡,便連平日的假扮示好都不能了。可他又為什麼會以身犯險進來救我?
「既如此,皇上為何還進來?」我沒有說出口的一句話便是,為何還讓我有了希望,以為自己在他心目中有些地位?
他說出的話仿如冰雪浸過,「這也是朕最後悔的,為何闖進來救你,讓朕處於如此的險地?」
我心底冰涼,對他最後的一絲希望終都熄滅,便道:「皇上如若沒事,出去了,便為臣妾的妹妹申冤吧。臣妾的妹妹為皇後所害,害她的,便是一種名為豆娘的蟲子。皇上只要一查,總會有蛛絲馬跡現出的。」
腰間以下漸漸的冰冷,手腳都彷彿不是自己的了,那種濡濕逐漸蔓延開來,手肘之上都是粘糊糊的感覺。我想我現在整個人浸在血泊之中吧?這是否讓皇後達到了目的?
「此事朕當然要查。皇後一黨此次已被朕鏟除,無論是與不是,已經不重要了。」
我的力氣越來越少,幾乎張不開口,只緩緩地答他:「那臣妾多謝皇上了。」
「寧雨柔,你不想知道朕是怎麼羅織罪名,讓你的父親背負叛國罪問斬的嗎?」
他聲音冰冷,卻帶有一絲得意,如一支強心針般打入我的心底,讓我對他的恨意陡增,「你說什麼?」
「你那父親雖官居三品,只可惜太過唯利是圖了,與你簡直一模一樣,全心全意地巴著上官一家,是上官家極佳的打手。朕不除了他,又怎麼能順利的繼承大統?朕只需略施手段,以自己為餌,讓人以為在朕落難之時他救了朕,便給他帶來了殺機。朕只要順水推舟,再叫人製造了幾項罪名給他,便有人迫不及待地將他判以斬利!」
我喘了一口氣,道:「原來您之所以選擇了我,並不是偶然,您是想將臣妾捧到天上,再打了下來,以報復家父對你的不恭?」
「對,你說得沒錯,朕便是這樣的人。有誰對不起朕,朕便會讓他永不起生,甚至包括他的家人。至於你,也太聰明了一點,怎麼都不上當,也不像其他妃嬪那樣對朕著迷。的確,你給朕帶來了不少樂趣,如果你死了,朕還有點捨不得!」
我再也忍不住,大聲地道:「你是什麼皇上?你簡直變態!」
略一掙扎,便感覺腰部有血湧出,但因神志清醒,反減少了一些那種徹骨的冷凍的感覺。
我很奇怪自己居然還沒有昏迷,卻忍著聽他如冰的言語。原來,當事實真相揭開的時候,就算是我,就算有了充足的准備,還是不能忍受。
他淡淡地答道:「看在愛妃即將身死魂滅的分上,朕便不計較你的言語有沖了。」
我氣得心潮起伏,心中從來沒有這么恨一個人過。
正在此時,卻聽得外間康大為的聲音,「皇上,老奴派人來救你們了……」
夏侯辰揚聲道:「朕在這里!」
我心若死灰,只恨自己為何不昏了過去,甚至死了才好,忽地不想獲救。如此的皇上,如此的後宮,我若再待下去,有什麼意思?還是夏侯辰有辦法,竟讓我產生了強烈的死志。
有灰塵從屋頂倏倏而落,而那根搖搖欲墜的房染,仿若就要砸下。我睜大了眼睛,等著它往下落,暗想:皇後,你的願望達到了,我終將血肉模糊。只可惜,即便如此,對夏侯辰也無絲毫的影響,因為他的心從未在我身上過!
我們之間的明爭暗奪,只不過他的帝王之術罷了。
我聽見木條被搬動的聲音,那屋樑晃動得更加厲害,卻聽夏侯辰道:「小心一點兒。華夫人正在床上,她頭頂有一根屋樑,快要落了!」」
我的心仿若忽然從冰冷的水底升起,不自覺地升起絲絲溫暖,越發叫我不明白。他為何還叫人救我?難道我真的如自己猜想的,還有未曾發現的可讓他利用的價值不成?
康大為便在外面應了一聲,大聲地道:「看著點兒圖紙,二道屋樑在這兒先搬開其他的轉瓦,輕一點兒!」
屋頂的灰塵更加頻繁地落了下來,幾乎迷住了我的眉眼,可那根房梁雖然搖搖欲墜,卻始終未掉下來。
直至外面有光亮傳了進來,康大為的身影在房屋縫隙之處出現。他一打眼,便看見了皇上貼牆站著,便欲過去扶了夏侯辰,哪知夏侯辰卻道:「先救了華夫人。朕不打緊,她受了重傷。」
康大為卻不想服從,道:「老奴的使命便是讓皇上平安!」
夏侯辰冷冷地道:「救了她,朕便讓你救朕。」」
康大為這才過來,移開扎在我身上的木樁,抱了我出去。我只感覺腰間劇痛無比,被他放到了院子中央。他這才身形極快地又移進了那三屋子裡面。
我一出來,便有宮婢用暖被裹住,又有御醫上前查看,正自昏昏沉沉,卻望見那間只剩了半邊的屋子在轟然聲中倒塌了下來。我不知哪來的力氣,大聲地道:「皇上還在裡面呢」
腦中忽地如電閃一般,我忽然間明白了,他為何站在牆角一動不動,想是那裡的支架已被炸毀,只有他用全身的力量撐住了那三里,才不至於整間屋子倒塌。
我也明白了他為何不斬斷那根短一些的引線,只因為那根長一點的,是連接在我床下的炸葯之上。為何他不走過來應了我的所求,來抱抱我,是因為我已沒了求生的意志,以為自己要去了,他為了不讓我昏迷,便用了那樣冰冷的語氣跟我說話,一次又一次地用話來刺激我,讓我保持清醒。
可當時我為什麼想的全是他身為皇帝應該做的——應該冷酷的,應該拋卻的,應該算計的,應該合理的——全沒想過他絲毫的好處?想過他這些日子在做我之外的不經意的真情流露?我為什麼就上當了呢?毫不懷疑他的目的?
也許我便是這樣,一個自私自利的女人,想著的便是自私自利之事,已然承受不了人家對我的好。
我忽地恨自己為何不昏迷。如果昏迷了,便不會如此的痛徹心肺,眼睜睜地看著他被埋進廢墟之中。
我掙扎著起身,渾然不覺周身徹骨的疼痛,只聽得自己的聲音嘶啞張皇:「快去救皇上,快去救皇上…」
淚眼朦朧之中,我看到有許多人急速地奔到了倒塌的房子前面,有人在聲嘶力竭地喊著:「皇上,皇上……」
可我卻絲毫不能動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塵土飛揚,巍峨的屋宇只剩一堆殘磚亂瓦。
我瞪大了眼睛望著,希望看見康大為將他從殘磚里扶起,從塵土飛揚之中走了出來,可我始終沒有等到。在我不想昏迷的時候,卻感覺腦部漸漸混亂不清,我抬起手用力地拍打自己的面顏,「不,沒看見他之前我不能昏迷!」
素秀抓了我的手,「娘娘,您別這樣,這不是您的錯。」
就在這個時候,我卻還是沒有自責之心,只是道:「不,本妃沒有錯,我只是……只是想看著他走出來……」
我大聲地叫道:「夏侯辰,你出來啊,出來了,才能責罰臣妾……」
素秀惶恐地道:「娘娘,娘娘,您怎麼啦,皇上的稱謂不是能亂叫的!」
我聽見自己嘶啞的聲音道:「怎麼啦,本妃就是要叫,他如若死了,便是本妃為大,本妃便每日掛在嘴邊叫!」
素秀嚇得跪在我的身邊,「娘娘,娘娘,您要節哀啊。」
我忽地笑了,卻感覺眼淚從面顏流下,「為什麼節哀,他不會死,一定不會死!」
淚眼朦朧之中,我望見灰塵滾滾之下,一人扶著另一人走了出來,兩人全身上下被灰塵染得只剩下了灰色,其中一人冷冷地道:「你都沒死,朕怎麼能死!」
我只覺狂喜從心肺之中升起,卻感覺腦中一片迷糊。眼看那兩人越走越近,卻人影重重,終失去了知覺,只記得自己最後說了一句:「你沒死,真好…」
眼前是一片迷霧,無窮無盡,彷彿黏稠至極的液體將人包圍,無論怎麼沖,都沖不出去。周圍四顧無人,只剩下自己不停的奔跑,不知道要跑向何方,跑到哪裡。有個名字就在嘴邊,卻怎麼也叫不出來,只在絕望之中,卻見有如豆一般的亮光在前,便不顧一切地沖了過去,卻見那亮光忽遠忽近,仿若希望。每當絕望了,老天爺便從手指縫里露出一些來,亮光之中見明黃色的衣裳一閃,那掛在嘴邊的名字便忽然間叫了出來,「皇上……」
我終於從夢里醒來,想要坐起身,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除了手之外,腰部以下感覺綁得緊緊的,似有木板上下相夾,更有人按住了我的肩頭,「娘娘,您別動……」
眼前映出素潔的臉,我問道:「你怎麼來了?」
她眼中有淚,「奴婢放心不下娘娘,所以向皇上奏請,調回來侍候娘娘。」
我想不到她會拋卻千辛萬苦才求來的尚宮位置回到我的身邊。如果是以前,我必懷疑她另有目的,如今卻只輕嘆一聲,道:「你真是傻。」
像他一樣的傻。
我原已不相信會有人無緣故地對人好,所有一切皆有其目的與要求。如果人家無緣故地對我好了起來,反惹得我多心。這是我在後宮多年學得的本領,一切皆要有原因。旁人如在你身上無所求,哪會無緣故地給了你好處?
但夏侯辰所做的一切,卻讓我不得不相信,天下間真有如此對我之人。若以價值來論,他以萬金之軀所做的,我便永遠都償還不了。
他這樣做之前,是否想過值不值得?
是否想過自己的皇位、朝政、無窮的榮華富貴便因這一決定而煙消雲散?
我腦中升起無數的念頭,最後歸結於一點,如若是自己處於這種狀況,是否會救他?
我望著淺色綉有花勝的青紗帳頂,精美的鏤空雕花龍紋架柱隱隱透了出來,終問了醒後一直想問的問題:「皇上在哪裡?」
素潔道:「娘娘,皇上在隔壁休息呢。」
「他可好?」
一聽這話,素潔就抹了眼淚,讓我的心不由自主地提了起來,急道:「他怎麼樣了。」
「皇上被壓斷了腿,御醫給皇上瞧了,上了夾板……」
我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便道:「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她眼淚直往下掉:「娘娘,御醫說了,皇上的腿只要調養得當,便不會留下什麼後患的。」
我拿眼直逼著她望,她眼神閃爍不肯與我對望,我便明白,只怕情況嚴重得多。想想那個時候,我當真自私到極點,見他站在那裡,便以為他能走動:以為自己要死了,便只顧提了要求再說:一達不到,便把他恨入骨里,全沒有為他著想過。想想他所說的話是真的,他的腿當真受了傷,為了不讓那三面坍倒下,才勉力支撐。想是如此站立時間過長,才會讓血液不通,情況比素潔說的嚴重得多的。
「娘娘的傷不得事的,雖然看起來嚴重,也流了不少血,但慶幸的是救治及時,並未傷及內臟。御醫用金針止了血,只要娘娘好生休息,便很快會復原的。」
素潔一迭聲地說著,我卻仿若未聽見一樣,只道:「素潔,我要去看看他。」
素潔忙驚慌勸止:「娘娘,您現在不能移動,御醫剛給您上了夾板,幫助您五臟復位,可千萬不能再動了。」
我知道她說的對,本不該難為她的,卻望了帳頂道:「可是,你叫我怎麼能放心?」
他一向診惜容貌,再加上他身為皇帝,如果真落下什麼隱患,我當真萬死不能咎其責。
我掙扎著便要從床上起來,素潔忙上前按住,大聲道:「娘娘,您別動。」
從外間閃了過來一個人影卻正是粟娘。她一出手,便按得我動彈不得。我無可奈何,見她一隻手用個布條掛在了胸前,便道:「粟娘,你既受了傷,便去休息,何苦跟著素潔在此?」
素潔接聲道:「娘娘,粟娘怪責自己保護不周,奴婢怎麼勸都沒有用……」
想想那三天的情景,皇後必是籌劃了良久,才在那天發動的,而我與夏侯辰,又何嘗不是等著她的發動。我與他皆是賭徒,一旦落了籌碼,便顧不了那麼多。
想來那一日,他以為自己是目標,便被其他的攻擊拖住了,然後盡快地趕了過來。我們卻沒想到,皇後會以如此瘋狂的手法來置我於死地。
與以前不同,我滿心滿意的都是為他著想,再沒有猜忌懷疑:滿心滿意的便只是能再見到他。我問素潔:「他睡著了嗎?吃得可曾好?」
素潔笑答:「娘娘請放心,皇上一切皆好。」
忽聽有人在我身後道:「如你想知道,何不親口問我?」
素潔跪下行禮,地上頓時跪了一屋子的人。
我側了臉望過去,卻見他坐在紅木雕的寶椅之上,被兩個太監抬著,進了我的屋子。
燈光閃爍反而耀出淡淡的光芒,籠罩在他的臉上。他容顏依舊,表情俊冷,眼神卻深得仿若春水,凝望於我,便再不得移動。
康佑年七月,這一個月發生了許多的大事。首先是時家因牽涉進叛國大罪而遭抄家,皇後因參與而獲罪被廢,更因殘害後宮妃嬪被賜死罪。她是歷朝第一位被判如此重刑的皇後。據聞她被押入宗人府之後,仍然要求穿著軟綢輕紗,如若不得,便整夜啼哭不已。她通過層層傳報,先報到夏侯辰面前,說要見他。他對她已恨極,避而不見,她便報到我的跟前,說要見我。
我正值腰傷大好,已經能起床緩慢行走,加上在她那裡有不少疑難未解,見今日天氣晴好,便由素潔素秀扶著,坐上了小轎,向獄中走來。
說起來我是第三次進到這種地方。這里如以前一樣,陰冷潮濕,不見天日。
外面陽光燦爛,可這里依舊卻是霉味滿鼻,陰冷之極。素秀為我披上了大氅,扶著我向前緩行。遠遠地,我便聽見皇後在鐵欄之後道:「你們這群奴才,還不快給本宮拿了胭脂過來,本宮要擦胭脂!」
就有獄吏勸說:「犯婦既已身入牢欲,還理那些作甚,還是好好地等著,過了幾日,便得以升天吧。」
她便厲聲道:「本宮是皇後,什麼犯婦,來人啊,給本宮掌嘴!」
我聽她的言語,已然神志不清,便走了幾步來到鐵欄之前。獄吏見我來到,鬆了一口氣。我問道:「怎能如此的模樣?」
獄吏便道:「娘娘,她初一進來,神志倒還清醒,但吃了幾日牢飯,便渾身很癢撓個不停,又是要求我們給她換軟綢衣服,又要什麼胭脂。我們自是不理,但這幾次她便更為厲害了,神志開始不清,以為這里還是宮中……」
我擺了擺手,讓她們退下,自己走到鐵欄之前。只見她坐於床榻之上,左手拿了一把梳子,正在梳頭,一頭烏黑亮澤的頭發雖無金釵縛著,卻也梳得光滑垂順,身上穿著的自然是因衣。我原以為會見到一個蓬頭垢面的女子,卻想不到她端莊依舊,仿若剛剛狂亂叫著的,便不是她了。
除了眼眶邊角之處隱隱的紅色,她並無任何不妥。我輕聲喚道:「皇後,臣妾來看你了。」
她抬起頭來,極優雅地放下梳子:「你來了,可給本宮帶了胭脂?」
她一開口,我便已知道她的神志已然不清。除了深入骨子裡要保持的端莊賢淑,她心心念念的便只是胭脂。
夏侯辰利用高昌國的名義進貢的極品胭脂,其實內摻有極微量的五石散。葯由口鼻之間入喉,進入肺中,讓人擦而上癮,卻可使人皮膚嫩滑無比,有如嬰兒的肌膚,臉更是如剝了殼的雞蛋一般,稍粗一點的衣服穿在身上,便感覺到癢。
但誰能猜得出這便是五石散的作用?高昌國原屬小國,屬玫瑰之鄉,傾國之力進貢來的,自然是好東西,加上香味特別,可滿顏留香,她便只以為這便是香而已,用不著夏侯辰出言贊賞,只他微一個欣賞的眼神,便會讓她為取悅於他而使用下去。
見到皇後如此模樣,我只能暗暗地想,害了她的,除了她的家族,便是她心中對夏侯辰的情意了。
她已認不出我,我再將自己的恨意加請其上便毫無意義,走出牢房,乍一進入陽光之中,便感刺眼無比,卻見一團暈光之中,夏侯辰與康大為站在紅廊之前等著。
他的腿已經漸漸恢復了功能,雖然還要柱著拐杖,倒也能站立良久了。即便如此,他依舊一身光耀,陰霾無法遮擋的光芒萬丈,雖然他的心狠起來的時候會讓人寒意陡生。
但我想,自己何嘗不是如此?
我還能要求什麼?
(正文完結)
❹ 小說《離歌》最後的結局是什麼
?《離歌》,第一部,沒寫到真正「離」的地方,卻讓我處處看到了離別的痛楚。我還是沒有哭。作者說,當書中的林果果死的時候很多人都會哭,可是我不但沒有,還猜到了她這樣的結局。只是,沒想到,這么快。快的我還沒流出眼淚,一切都已經結束了。林果果——饒雪漫說是她最喜歡的人物。卻讓人覺得,這個人有太多的故事,太多了,多得讓人不忍去聯想。
一直深愛她的阿南,是我見過最偉大而善良的人,我猜他一定將馬卓當成了林果果,畢竟母女倆人長得那麼像。他把所有的愛給了她,包括所有的恨。這種恨我們是看不到的。阿南,他愛的太深沉,恨隨著深沉的愛也就變成了愛。馬卓最讓人嫉妒的不是得到毒葯的愛,而是她有這樣一個好「爸爸」。
女主角馬卓。「她可以是不幸的,但她一定是勇敢的。她可以是無助的,但她一定是倔強的。她可以是孤單的,但她一定是美好的。」——多多少少,這不僅讓饒雪漫本人看到了一點點她自己的影子,也讓讀她的文字的人看到了一點點她們自己的影子。馬卓的童年,似乎離我們很遠,遠的只能像這樣通過文字表達,連想像都好像是無發到達的。可是,令我驚訝的是,我一點都沒覺得這是一種假,一個總能出現的假得離譜的故事——它這樣真實。到看到馬小卓和毒葯平靜的說道自己是孤兒的時候,這種真實感讓我覺得自己好像馬卓附體了。沒有波瀾,就這樣平靜的,發生了——和生活一樣。
毒葯在第一部結束的時候吻了於安朵,我猜那是因為毒葯說分手,於安朵請求最後一吻,不然就跳崖。如果我再次猜錯,我想我會再一次臣服於饒雪漫的故事。不是像她說的,故事很復雜,而是有太多的無奈和不舍交織在這個世界吧。
毒葯的扮演者是「紅樓夢中人」的寶玉組第一名。饒雪漫說「乖乖的寶玉」和「壞壞的毒葯」聯系不到一起,我不很贊同。寶玉和毒葯有很多相似之處,比如倔強,比如不勒,比如叛逆……我不是很喜歡毒葯這個男生,他讓人太沒安全感。我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麼。但是他那句「不允許自己欺負馬卓」倒是最讓人感動的台詞了。
如果我沒猜錯,毒葯和夏花是同父異母姐弟,那麼夏花一定是林果果的最大的女兒,或者林果果的姐姐的女兒(從年齡上看,這點更有說服力)。
其實書中最悲哀的人物應該是肖哲。「XZ」——「肖哲」和「夏澤(毒葯)」的拼音首寫一樣,但是他們實在是最不一樣的兩個人。如果沒有毒葯,肖哲也不可能和馬卓在一起,不是批評,而是差異。我想,他最需要的是一個天天仰望他的女孩吧。而現在,他只是在享受和馬卓競爭的樂趣,如果看到這個對手不努力備戰,贏得也不會值得驕傲。
毒葯第一次給馬卓吻,馬卓用嘴咬了他的嘴唇,這個情節是我覺得挺爽的一個情節。毒葯因為馬卓咬了他而更加喜歡她,這倒讓我想起了《流星花園》里的情節。我第二次期待一部書的第二部,第一次是期待《哈利�6�1波特》。像我現在,高二,好像是最脫離社會的人群。我讀不到太多的小說,只是像天中里的學生,如果不在課余時間看看課外讀物,就會悶得發瘋。所以,我將一部分寄託又放在了《離歌》第二部上。
其實我是可以再多預料預料後面的情節,比如馬卓對阿南有了不同於父女的感情,阿南與夏花相遇並愛上她,於安朵報復馬卓,毒葯最終因為救馬卓而死去,馬卓最終遠走他鄉……但是我拋棄了一切構想的東西,一心一意等待饒雪漫的第二部,我想,那將是一個不同於任何一部青春讀物的故事。為什麼懷揣了這么多期待?——也許是因為馬卓那鮮活的青春,正好像我們的一樣……
所以——不要問我從哪裡來,為什麼寫下這樣的故事,因為,我不做外星人已經很多年。忘掉以前,不想未來,嗨,讓我們繼續往前走——和很多人一樣,繼續品嘗青春的相同的清澈和不同的味道。
❺ 小說《離歌》的大結局是什麼
最後結局是兩個人分開了,夏花死了,肖哲出國了
本來馬卓和毒葯都要結婚了,後來馬卓看見毒葯有女兒了,而且是晶晶的,就和毒葯分手了,其實毒葯的那個女兒是晶晶和她前夫生的,馬卓誤會毒葯,加之夏花臨死前希望馬卓能夠離開毒葯,最後馬卓出國了。
原章節
Chapter1
如果要總結一下 ,我和他說的最多的一個詞是:為什麼。
為什麼你不去找她?
為什麼你每天都要喝這種苦啦吧唧的藏茶?
問得最多的一句是:為什麼你不去看看你的眼睛?
當然這些問題他一個也沒回答我。
三年前我甩開那些狐朋狗友、關掉手機,偷偷地跟蹤他來到這里。最開始的一段時間,吳媚媚跑來找我,極力勸說我回北京,她說從前沒有好好照顧我長大,現在要帶我移民去澳洲重新開始。就算我知道她有心補償我,我也不要接受這樣的安排。我已經有了自己的生活,有一些自己想做的事。
不過至於為什麼我會有這樣的決定,我還不想回答也沒想好如何回答。人生又不是寫試卷,哪裡需要那麼多標准答案?
好在這一次吳媚媚沒有強迫我,最後的最後她居然說:「能在這里定定心也好。」
所以她投資了這座茶園,讓我和他一起當起了老闆。
雖然我今年還不到20歲,但不誇張的說,我經歷的事情比有些人活80多歲經歷的還多。所以談起人生,也多少可以稍稍感慨一下的吧。反正我覺得我的人生里已經不可能再有什麼翻新的戲碼了。之前過得太轟轟烈烈,現在反而越發平淡了起來,尤其是和一個老男人以及一個整天皺著眉頭的小女孩一起生活的日子,我越發安於現狀。
他從來也沒有問過我為什麼要留在這兒,卻也從來沒有要堅決把我趕走的意思。
大概他覺得我能和采采做個伴也不算太糟吧。
當然另一個原因,找她悶騷又極好面子的個性,我猜他死也不會說出口。
Chapter2
雖然已將變成了這副德性,但我還是不得不承認,他依舊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在這老屋裡晚上沒電視,我的唯一保留節目就是吹牛。在那昏暗的燈光下,我把我那點和小流氓鬼混、被黑社會綁架的事顛來倒去添油加醋地說了N遍。我就差沒說自己一個人踏平了整個拉斯維加斯,讓阿爾·帕西諾認我當教父。我一邊說一邊觀察著他的表情,他微閉著眼不為所動,好像我那些充滿冒險色彩的過去,在他眼裡統統不值一提。
我只好使出殺手鐧:「喂,你留我在這里,是不是想讓我帶給你一點她的消息啊?」
我原本以為他會暴跳如雷,或者對我反唇相譏,誰知道他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然後說了一句噎死我的話:「你猜?」
好吧我承認,我的道行,比起他來還是差的遠。
他走出房間的時候對我說了句:「你睡的時候記得把燈關上,節約用電比較好。」
我靠,你明明啥都看不見了,還管我關不關燈干嗎?
但我進屋後,還是把燈關了。
躺在床上,我伸長耳朵在黑暗裡聽到他在那屋燒水喝茶的聲音。想像他的表情,禁不住輕輕微笑。我當時也能想像自己的這個微笑,一定是像言情小說里寫的暗戀成痴的女主角一樣的淑女的笑容。雖然我算不上個淑女,但我想那種想到他的柔軟的心情,多少也能和淑女靠點邊吧。
采採的腳從被窩里伸了出來,她已經越長越高,搞不好過一陣子就可以穿我的衣服了。
我一直對小孩子沒好感,但我不抗據帶她睡覺,她其實有自己的房間,但她總喜歡深更半夜的爬到我床上來,抱著我的脖子呼呼大睡。
剛開始我很是不喜歡,老覺得被人勒著脖子容易做噩夢。但不多幾天倒也習慣了,采采軟軟的蘋果臉常常偎著我的脖子,散發著孩子特有的氣息。她臉上有個疤痕,是那場災難留下的,等待著她的,還有好幾次的手術。
我知道她沒有媽媽,也沒有安全感。
我也沒有安全感,但好在我習慣了。
Charter3
他的日子過得毫無樂趣可言。除了管管茶園的事,每天就余喝茶發呆兩件事可做。
最常看到他一個人坐在那個小山坡上,面對一片寂靜的山林,默默地枯坐上大半天。
我猜不透他在想什麼,他也不想與人分享。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她懷抱著一塊木牌,小心翼翼的用袖口擦拭上面的灰塵。離開時還把木牌悄悄的收起來。
後來我翻出了他的寶貝木牌,發現了他那個也算不上是什麼秘密的秘密。
其實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還喜歡她。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喜歡。
那種喜歡的程度,遠遠超過我十五歲時,對那個叫葉賤賤的小男人莫名奇妙的依戀。
第一次知道他的存在,是在那個一本正經的馬小三為了那個護身符跟我拚命的時候。其實我對那個形狀奇怪的金屬製品沒多大興趣,但鬼使神差般,我就是要和她爭。
當然我最後還是還給了她,但那時我恐怕就在心底發誓,一定要會一會那個男人。
如果愛情不是給為你愛的人花光所有的錢,不是一起去看陳奕迅的演唱會,不是一起喝酒一起泡吧一起HIGH,那麼我想知道,所謂的愛情,到底該是什麼樣子?
像他們那樣,為了彼此吃盡苦頭,卻咬著牙一個字不說,一個拍拍屁股遠渡重洋,一個抱著塊冷冰冰的木牌發愣,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曠世真愛?
很遺憾,我不那麼認為。
愛就要和她在一起,哪怕與全世界為敵。
不明白個性堅毅的他怎麼會和電視劇里那些婆婆媽媽的男主角一樣,傻傻不敢去追。
難道愛到最後都讓人軟弱,反而不敢直面?
還是僅僅因為他變成了一個瞎子?
我想她不會介意吧。反正我是真的不介意的。
我覺得他看不見更好。有時候我會把眼睛閉起來,想像自己看不見的樣子,想像太陽從頭頂上走過,風從耳邊吹過,時間從我的身體里流過。
感覺其實不錯。
就是無法想像,他若是愛上我。
有朝一日,或者只是一分,一秒。都無法想像。
失敗的吶。
Chapter4
沒辦法,為了晚上跟他多呆一會,我只能挖空心思提高我的吹牛質量。為此我還專門讓吳媚媚把我的電腦給我送了回來,網路嘛,功能強大。人肉嘛,我也懂的。
功夫不負有心人,很幸運,我在一個博客里發現了她的名字。
但是我看到的第一條消息竟然是:十年後,她終於決定嫁給我了。
雖然一直自稱見多識廣,但在當下,我卻還是扎扎實實地像被人敲了一槌子在頭上一樣。
五雷轟頂,說的大約就是這種感覺吧。
愣住五秒,又反復看了好多遍。
才確認這是一個毫無疑問的陳述句。
那個夜晚,我前所未有的沉默。
講,不講?
我一輩子都沒有這么糾結過。
明明希望他能勇敢的做他自己去把失去的愛情追回來。
可我卻為何還是暗藏私心,想要守住這個秘密,把他留住。
前提是:如果不講,他就可以是我的,那我打死也不會講的。
我當然希望他是我的,這個希望在我心裡生存了將近三年。
我去找他的那個晚上,當我從火海里把他拖出來,又看到他不顧一切的跑進去,把采采拖出來的時候,我就一直想,如果他可以活著,我會永遠都留在他身邊。當醫生跟我說,命保住了,眼睛保不住了的時候,我把那個醫生的骨頭都快晃散了,我一直晃他一邊大聲喊:「把我的眼角膜捐給他把我的眼角膜捐給他把我的眼角膜捐給他!」
直到吳媚媚當機立斷的給我一巴掌,我才在醫院空盪盪的走廊里蹲下來,掩面,哭得肝腸寸斷。
這就是我洛丟丟的愛情。只求轟轟烈烈,愛過無悔。
我甚至無數次矯情的想到自己從來都沒有這樣子愛過一個人。
即使是在被葉賤賤迷得頭暈目眩六親不認的那段時間里,我也沒有過這樣強烈的感受。
原來馬卓以前跟我說的是真的。遇到真愛的時候,你根本沒得選擇。
我想他大概就是我的真愛。
我願意我的是他的。我的一切都是他的。
只可惜他從來都不要。
Chapter5
說實話,我沒有冒過險。我也沒准備好要主動出擊。
因為我知道,一旦不慎,將是永遠的失去。我寧願他忽視我的愛與崇拜,只當我是朋友。
必竟現在能夠肆意凝望他的背影,毫無顧忌的與他談笑,已經足夠將我的心裝得滿滿的了。我雖是貪心之人,卻不是那個撿玉米棒子的笨狗熊。得失之間,總得從長計議。
但是那一天,我忽然想跟他玩一個游戲。
我走到他身後,把步子走的很輕很輕。
我拿了一根細細的草,去弄他的脖子。他的脖子很有型,看上去很性感,如果他因為癢而把它縮起來,一定很好玩。
我真的好想好想俯下身,去吻一下那個脖子,輕輕一下就好。
「丟丟。」他輕聲說,「如果無聊,你可以去上上網。」
「你怎麼知道是我?」我不服氣的說,「為什麼不是采采,為什麼不是別的人?」
我瞪著他的臉。這張妖孽的臉上擺明了一副「我就知道是你搗鬼」的表情。明明看不見,卻什麼都瞞不過他。
就在我忍不住又對著他的臉陷入昏迷之時,只聽他很輕松的說了一句。
「欺負一個瞎子是不道德的。」
「喂,你說,到底神馬是愛情?」他裝模作樣侍弄花草的時候,我問他。
他還是老樣子,裝沒聽見。
我氣的踢翻了他的水壺。「如果我告訴你,她半個月後會回來,而且,她很快就要結婚了,嫁給那個姓肖的,你會不會有興趣回答我的問題?」
如果我沒看錯,他的手在空中停頓了一秒。
「如果你再搗亂的話我就把你趕出去!」下一秒他就若無其事般,沉聲說,順手扶起了被我踢倒的水壺。
這已經夠了。我吹著歡樂的口哨走開了,故意把腳步踏的很響。
Chapter6
那天我開車,去鎮上買了啤酒,牛肉以及他最愛吃的燒雞。
可是,他居然一口酒都不喝。
最後,是我一個人把那些酒喝光了,醉的不省人事。
真好笑,又不是我的前女友要結婚了,我借酒澆什麼愁。
彷彿是他把我抱回了床上,一定是他,因為采采沒有那個力氣。而我們這個鬼地方,到了晚上不會有別的人。我在迷糊間抱住他的脖子,問他:「你為什麼不喝,喝死老娘了。」
「以後告訴你。」他說。
那天晚上我就一直做夢啊,夢到吳媚媚,還夢到那個方律師,他拿著手銬,一步一步走近我說:「我要把你關起來!關一輩子。」
我轉身就跑,但怎麼都跑不掉,他拿著那個大手銬,總是惡狠狠的站在我前方。
我嚇得尖叫,我的叫聲驚醒了采采。
她跑去叫來了他。
他進屋的時候其實我已經醒了,但我把眼睛閉起來,裝死。
他摸了摸我的額頭對采采說:「沒事,興許是做惡夢了。」
又說:「醒了就自己起來喝點水,別裝了。」
他不是什麼都看不見了么,可是他怎麼好象什麼都看得見?
我睜開眼,用雙手在他眼前晃來晃去,發現他真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走了以後,我一個人抱著膝蓋坐在月光里。
我想著那個夢,想著我可以醒來,而他將永遠在黑暗裡,忽然就哭了。
Chapter7
那個姓肖的,總是在博客上曬他的幸福。就差沒得意地翹起小尾巴了。
有時候看的人真是恨得牙癢癢。
其實我也不討厭那個姓肖的,他長得還挺討喜的。但我就是覺得他搶走了別人的東西還沾沾自喜,這一點很不好。跟誰顯擺跟誰示威呢。
我透露那個消息後,他看上去很平靜,但我知道他內心波瀾壯闊。第十四天,他把我叫到了屋子裡。他打開了他的舊皮箱,從裡面拿出了一個盒子對我說:「很多年前,在香港買的,打算跟她求婚,結果一直沒送掉。你替我去送給她吧,就說是你送的結婚禮物好了。」
我打開盒子來,看到一塊名表。好漂亮的女士腕錶,鑽石鑽石亮晶晶,估計一定值不少的錢。
「我不去。」我說。
「你要是去了,回來有獎勵。」他說。
「先說是什麼!」我靠近他。
「我陪你下棋。」他說。
「切!」除非腦殘,不然不會有人認為跟一個瞎子下棋是一件好玩的事。
「你可以任意取笑我。」他補充說。
我捧著那個盒子,提了一個很大膽的要求,我說:「如果我按你所說的去做了,我可不可以,讓你吻我一下?」
他愣了一下,答我說:「不可以。」
「那可不可以,讓我吻你一下?」
他還是愣了一下,還是答我說:「不可以。」
「那可不可以我們互相吻一下?」
「不可以!」這回回答的,是站在門邊的采采。
晚上,我罵采采說:「你不支持我,信不信我抽你。」
采采一點兒都不怕。
她回答我說:「我爸只愛我媽咪。」
這個可憐的孩子,她連誰是他爸都沒搞清楚就在這里亂講。
怪只怪大人們欠孩子的太多了,這一切真的不是她的錯。
Chapter8
雖然什麼都是不可以,我還是決定幫他 。
我決定為了他,去把馬卓帶回來。
誰叫我的愛情落在他的身上,不得不為他赴湯蹈火呢。
誰叫我曾經欠他一個巨大的人情?
接近那棟房子的時候,我首先聽見一陣鞭炮聲,噼里啪啦,震得我耳朵發麻。
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吧。
愛了十年,歷盡艱險,每當要走到一起,總是會被千奇百怪的事情破局——對他們來說,也許這就是命運。
可是對我來說,當我15歲因為被懷疑販毒扔進拘留所,當所有人都認為我無可救葯,當那些道貌岸然的人恨不得在我身上踏上一腳,只有她一個人沒有放棄我。我做啤酒妹流落街頭,也是她,塞給我一百塊錢讓我打車回家。當我把U盤交到她的手裡那一刻,我就知道,她會為我伸張正義,失去工作也在所不惜。
沒有人對我這么好,是她讓我有勇氣去想——命這種東西,還是事在人為,總有一天,我會變成你們都不認識的樣子。
所以,我不會讓他們這樣敗給命運。
Chapter9
看到她看著他的眼神我就知道,我沒有賭錯。他們倆分明就是塵緣未了!
看她往他去的地方飛奔,我好像忽然明白,愛一個人,大概就是不顧命運的阻撓、不怕慘烈的運氣、不顧往日和必將到來的傷害,還是要在一起的執迷不悟。
因為深愛,所以要在一起。不論剩下多少時間,不論與世界背道而馳,都只奔往有他的地方。
我選擇離開,成全這段幾度被命運拆散的愛情。
我選擇放棄,只是因為——我要你們在一起。
我走了,懶的跟你們這對幸福的可恥的人道別。
今後還有山山水水磕磕絆絆,麻煩你們都自己去解決。
我懂的事情,想必你們也早已懂得:愛一個人,必須與他坦誠相對,將自己最軟弱的地方、最隱秘的傷口,統統展現在他的面前。
讓可笑的自尊、面子統統見鬼去。
只要愛,不想其他。
而我,我會找到下一個,讓我全心全意去愛的人。
END.
❻ 求一本曾經看過的言情小說書!
黎孅的《離婚不簡單》
男主角:李佑立
女主角:許之伶
離婚,不是只有簽字這么簡單而已,
房子、共同賬戶、保險、贍養費……很多事要談清楚,
但沒看過有哪對離婚夫妻對財產分配沒意見,
卻力爭婚紗照所有權,見鬼,搶那種東西要幹麼?當紀念喔?!
離婚談到破局,這對夫妻馬上高調搞恩愛,
她幫他整理領子、他對她放電眼,感情甜到會害螞蟻溺死,
一同打拚事業,他主內搞創意,她對外跑業務,
合作無間、天生絕配,所以全部的人包括李先生這位當事人,
完全想不透為什麼李太太要休掉他?
明明兩人在床上很速配,他一夜多次的表現也可圈可點,
一年一度的出國度假十分順利,他的好老公形象加分到爆表,
看來想套出他們婚姻危機是啥,就得靠高科技來「打聽消息」,
真相是——李先生搞劈腿,地下情人不時打電話來對正宮嗆聲,
李先生馬上喊冤,因為他也是看報告才知自己有個第三者啊……
已發~ 注意查收
發件人:璇璣 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