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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最经典小说请客

发布时间: 2024-10-29 13:47:11

『壹』 范维迁(小说)

  文/书海

        老范头躺在县城医院的病床上,迷糊了整整三天。恍惚中,他看到了去世多年的父亲正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双手捧着一个刚摘下来的冒着热气的骚猪卵蛋吃得津津有味,嘴角流着糊状的卵蛋汁子。茶几上摆满了血糊糊的各种动物的卵蛋。一股令人作呕的骚臭味儿弥漫着整个屋子。他条件反射地又一次呕吐了起来。

        范维迁是乌洪镇柳沟子村人,五十好几的岁数。至于范维迁这个名字,在闲谝扯淡中却很少提及,人们都叫他老范头,多少有点贬义的味道。

        老范头的父亲范医生,早年是个二流的乡村赤脚医生。有两颗锋利无比的门牙,高翘着露于唇外。在所有的称呼中,他对“范大夫”这个称呼最为满意。他看过病,当过骟匠,贩过牲口,卖过鼠药。早在农业社的时候,范医生便利用农闲时间,经常骑一辆破旧的永久自行车,车把上竖一根扎了红丝布的铁丝,挂一个祖传的生牛皮做成的土黄色行医包,走村串户的吆喝着为人劁猪骟牲口,他是周边十里八村唯一的骟匠。谁家养了新捉的小猪,甚至成年的叫驴,只要有求与他,他都前往料理,那只是分分钟搞定的事儿。范老头劁猪骟驴那叫一个绝:只见他将缚好的畜生卵袋往手中一捏,鸡蛋般大小的卵蛋儿便像吹涨了的气球,明晃晃的从指间置于手掌之中,从嘴里取下早已准备好的骟刀划破卵皮,再用力一挤,两个白生生的卵蛋便“呲溜”一声冒将了出来。再捋出精带,用高蹶的门牙一咬,畜生鲜活的卵蛋便掉在了他的手中。然后再往伤口处涂上清油,撒些花椒面,拽了畜生的尾巴在脊背上拍打一番,整个过程干净利落,从不拖泥带水,随便收几块钱就完事了。回家后烧煮炸焖就全看卵蛋儿数量的多少了。也有阳气不足者,前来讨要三个两个的,多少得给个操心费。据说,老范头就是他当年吃了两个牛卵蛋后生下的,这也是他常现身说法的广告词。因经他过手的手术从不发炎,所以村民们也不在乎多给他几个小钱,小日子过也算平静。

          范医生当年跑江湖时,做过一笔堪称经典的买卖:先是用二十元钱倒腾了一块电子表,又用电子表倒腾了一把三弦子,最后拿三弦子倒腾了一头怀孕的草驴,最终净赚了九百元,还落下一头驴娃子。老范头对爹的精明,佩服得五体投地。

          老范头1980年高中毕业后,因林场浇水的水渠要占用他家的猪饲料地的半条田埂,范维迁也因此当上了护林工人。转正后又调到乡农机中心,一混就是几十年。

          护林期间,林场附近禁牧。可村上偏有一个十七八岁的放羊姑娘经常偷偷地将羊群赶到林场放牧。一次被老范头抓了个现行,说要报警交到派出所处理。姑娘下得尿了裤子。说干啥都行,唯独不能报警。老范头二话没说,就扒了姑娘的裤子。自此,姑娘成了唯一敢在林场附近或林场里放羊的人。后来姑娘的父母发现情况不对,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便到外乡医院生下一个男婴,听说男婴被一对城里的夫妇抱养了。姑娘因坏名声只得嫁给了蒙古滩一个放羊的老光棍。

        老范头为人圆滑吝啬,行事高调却十分抠门。打心里说,没有人能看不上他的为人处事,但由于工作关系,又不得不和他天天搅和在一起。

          老范头吃饭很有学问:如果自己掏钱请客,他会将帐算到十分精致,即便是称二两卤肉也必须亲自到台前,弯腰缩颈地看看指针是否正好指在二两的刻度上;这个----野菜能解毒、韭菜能壮阳、洋芋丝能美容、西红柿含的维生素多,一套一套的总能让人心服口服;喝酒讲究总量控制,说喝多了容易出事;倘若是别人掏钱,他会开怀畅饮,一醉方休。说什么“钱么纸么花么!酒么水么喝么!烟么草么抽么!”;若是上饭馆儿吃饭,他会将桌上的油盐酱醋轮番调理,直至不能再调为止;至于逢公家做东,那他就显得十分活跃了,他会主动点菜,都点些平日吃不到的硬菜,荤素、颜色搭配地没得说,而且言之凿凿,整个一个上等的美食家。饭后打包,那可是节俭的典范:剩饭剩菜一样不漏,服务员只负责收走餐具即可。什么“提倡节俭啦”、“光盘行动啦”从他嘴里这么一出,立马就能达到一定的政治高度,说教得让别人都不好意思。

        一次他和一位同事去饭馆吃饭,他将油炸的半钵辣椒全部吃光,还就了七八个大蒜瓣子,辣的额头直冒汗。就不停地向服务生连要面汤,还要求撒上香菜叶儿。临出门又抽了厚厚的一沓餐巾纸塞进裤兜,服务生两眼直直地看了他半天,老范头却生气了:“看什么看!你一个打工的……”。眼见得就要矛盾升级,害得同事拉了他就跑。

          前些年,有位平日和他关系有点隔阂的同事,刚买了一套新衣服,他便吵号着让同事请客。并对大家说,同事很乐意的!同事还未反应过来,他就将鞭炮放了个震天响。吃饭的时候,他非要喝酒不可,大家再三说冬天路滑,不宜喝酒。他却固执的认为:无酒不成礼仪,没酒算不得请客。主动到前台要了两瓶酒,说如果酒钱同事不掏,就算他请大家。同事丢不起这个人,饭刚结束就买单走了人了,弄得大家都不好意思。酒水除他喝了几两,别人都未沾唇。他照例是要打包的,怀中抱着两瓶酒,指头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塑料袋儿。由于昨天刚下过雪,一出餐厅,脚下一滑,摔了个四脚朝天,一瓶酒飞到了人行道上打得粉碎,另一瓶酒被他紧紧的护在怀里,胸前倒满了油汤辣水,好半天才缓过劲来。略带醉意的老范头非要找餐厅讨个说法,不料却遇上了母夜叉般的老板娘:“正门的防滑地毯你不走,谁叫你走侧门了?你要是不摔跤,我还不知道你拿了我的酒杯呢!”最后老板娘赔了一包餐巾纸为他擦去衣服上的油渍后,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老范头家底儿丰厚,这毋庸置疑。这几年,仅房产就置办了不少。铺面就有好几套,现都已出租给了别人做生意;廉租房、公租房、商品房各一套。按现行价格估计至少也有三百多万。当然贷款也不少,经常求人担保贷款。这就让老范头经常睡不着觉。老范头的工资除留下个零头做生活费,几乎尽数被银行扣了贷款。

          说老范头精明,是说他对钱的极度敏感绝不亚于猫闻到了鱼腥味:走路时听到有东西掉落的声音,他定要低下头来,仔细的寻觅一番;一次他趁车外出,中途突然吵着要上厕所,非要司机停车不可。上车时,手捏一张百元的冥币说:“现在这冥币造得就跟真的一样像。”

            他还在林场上班那阵子,曾和同事为伙食账究竟是二元三角,还是整二元的事闹翻了脸,至今还念念不忘。逢人就说同事是个“铁公鸡”,人品有问题,把钱看得重的很,打不得交道。这方面,老范头有自己的原则: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私人的便宜是债,沾不得。公家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占了也白占,白占谁不占!

          老范头是个很现实的人。他从不看书,也没有什么信仰。老父亲去世时,因和道士为念经的劳务费谈不拢,脱了孝衫就要打人,气得道士撂挑子要走人,亏得他舅舅出面圆场,才愤愤不平地善罢甘休。

          老范头的发家,按他自己的话说,一靠命运,二靠脑子。早在结婚分家那年,他就看准了铁路边一块三不管的地儿,利用下班周日的时间,圈了很大一块,种上了从林场捎带来的果树苗子。刚挂果那年,赶上了铁路征地,一下子得了十几万元的赔偿款。还在谈判其间,他就拖亲戚在县城买下了两间铺面。说好了款一到手就立马转账,但离房价还差几万块钱,于是粜粮、贷款,东挪西借的,总算尘埃落定。但也落下几万元的欠账。为此他却从不后悔,说这叫投资,一般人没这个脑子。

            那年村上来了秦剧团,就住在他家。水灵的女儿玉儿先是跟了团里妖艳的台柱儿咿咿呀呀的学戏,后来还真的上了一次台面。谁都说玉儿天生就是唱戏的料,于是剧团离开时也带走了玉儿-----玉儿去了省城。头两年,也许只是学点手艺,混口饭吃。后两年,听说剧团解散了,玉儿凭自己的人脉自谋生路了。每年都给老范头寄来七万八万的,这样老范头就地地道道成了当地的暗富。人们问及玉儿的事,老范头总是说:“女大不由父,再说挣得都是干净钱!”人们在羡慕之余,也免不了胡乱猜测:玉儿成明星了;玉儿生意干大发了……

          自从有一年腊月,玉儿头戴鲜红的蓓蕾棉帽,身穿黑色的裘皮大氅,脚蹬铮亮的长筒靴子和一个同老范头自己岁数相仿的男子回了一趟家后,老范头就像霜打的茄子,不再在人前炫耀他的玉儿了。

          老范头似乎生来财路向广。那年县上规划工业园区要征地,他家的院子,还有祖坟都被列入征用范围。老范头细心琢磨了一番:征地量的是房屋面积,祖坟数的是座数,正好玉儿寄来的十几万由于来路不明还存着,何不趁机借鸡下蛋赚它一把!于是短短十几天时间,就将院子里盖得水泄不通。最后,和女人连夜搭地鸡窝算了钱,祖坟里新堆的土堆也弄了不少赔款。村上有人嘲笑他爱钱不要脸,也有人被他的精明所折服。

          老范头又有钱了。可他是个有钱就闲不住的人,七八十万不能留在手头,更不能存在银行,否则亲戚朋友前来借钱,那是很头疼的事儿。他就和老婆商量一番,在城里买了一套商品房,又在新开发区买下了两间铺面。一来二去的,又欠下了近几十万元的外债。

        这些年,他和一位远方亲戚在柳市合伙租了一栋临街的楼房开起了宾馆。由于老范头有工作拴着,日常脱不了身子,自然蹲点、留守这些事儿,只有让亲戚照顾生意了。因常有顾客问有没有其它服务,没有服务就不入住了;还有成对的学生娃子,更有老汉领了姑娘来开房什么的,啥人都有。亲戚是个正规人,越干越窝火,准备撂挑子回家。老范头反而豁达的劝说,你是干生意的,一间房子多少钱如数收下就行,管他是西门庆领了潘金莲,还是慈禧叫上了李莲英!最终道不同,不相为谋,亲戚自认倒霉回了老家。老范头则不这么认为,他认为生意赔本,从根本上讲还是观念问题。立即决定让上高二的儿子辍学到柳市接手了生意。

          儿子范学辉别看二十出头比老范头还要精明!这也是老范头常常津津乐道的嘴边话题。加上老范头亲临现场坐镇指挥了一段时间。一年下来,不仅让宾馆起死回生,儿子还新开了一家洗浴中心,生意火的很。儿子有了出息,成天忙不过来,就三番五次的叫省城的姐姐玉儿到柳市帮忙。玉儿本也无什么正经事儿,就领了三岁的女儿郭春海前往柳市。自从玉儿到来后,学辉的生意更是如日中天,火的不得了。玉儿也成了御龙湾洗浴中心的总负责人。老范头逢人就说两个子女在外面混的如何如何,心里乐得开了花。老范头每个长假都要去柳市小住几日。可儿子女儿实在太忙得自顾不暇,草草安顿一顿晚餐后,就各忙各的事去了。儿子女儿叫的外卖他吃不惯,常常自己掏钱上饭馆。

            老范头穿衣从不挑剔,儿子穿剩的名牌在他来说,多得穿不过来:匹克的休闲装、安踏的运动鞋、乔丹的运动裤几乎应有尽有,但常常在不经意间扣掐上面的商标。生怕别人说他赶潮流。到底是一大把岁数了,穿二十几的娃子穿的衣服,难免让人说三道四。老范头的手机换地也很频繁,几乎几个月就换一款,什么苹果、三星尽是高大上的货色,他最怕别人问是不是儿子淘汰的!

          为了儿子的终身大事,老范头也没少费心思。托人找了好多自己中意姑娘,可儿子总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从不把这事放在心上。人不过三十,结婚典礼就搞了三次。弄得老范头一提这事就抬不起头来。

          去年腊月,儿子因和地方黑势力接了梁子,被生生打坏了脊椎,好在救治及时,现在能够下床走路了。加上中央开始整顿服务行业,柳市那边的生意也不得不收了摊子。儿子多数的存款被姐姐玉儿卷走,姐弟几度反目。学辉扬言,迟早要杀了这个没良心的婊子。玉儿也捎来话,如果学辉胆敢妄动,就把他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全抖出去,让公安局抓他坐牢。作为父亲虽几次协调都无济于事,落得个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老范头自己也曾偷偷地计算过,自己殚精竭虑奋斗几十年,全部的家产和债务合起来,净值少说有200万不止,儿子即使没什么干事,凭吃租子也能混个中等水平的日子,令他担心的是社会发展这么快,将来有了孙子怎么办?

          因为有着远大的人生规划,老范头节俭的日子涛声依旧。经常对老婆说,哪天我们把城里的房产卖了,少说也有百儿八十万的,到时候将那割手的、展页页的红票子拿上去北京转转。

          这两年,房价一直上涨,老范头的这个愿望自然还不到实现的时候。所以“革命尚未成功,吾辈仍需努力!”老范头如是说。

          七月的一天,他突然感到头晕,按惯例喝一杯白开水,在床上躺一会儿就没什么事了。这次喝了几次水,躺了好长时间也没有缓过神了。

          室友看他脸色苍白,开车将他送到医院检查,经诊断为多发性脑底肿瘤,等病情稳定了就得转院到省城。儿子病未痊愈,女儿又形同路人。老婆在没有外人时不停的流着眼泪抱怨说:“这辈子跟上你这个小气鬼,老娘就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算计了一辈子,你就算计下了这么个结果……”老范头躺在病床上像死鱼一般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天花板。突然他两眼惊恐的示意老婆将盆子拿过来,一阵痉挛的呕吐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用微弱的声音对老婆说:“转院就转院吧,记得带上床下的尿壶,到那边就不用买了!”

『贰』 最好的小小说的目录

第一篇 黑色幽默
地窖/(法国)塞斯勃隆
大师的由来/(法国)莫洛亚
我是个窃贼/(法国)阿?康帕尼尔
狗约/(法国)拉萨尔
元帅赢了/(法国)都德
天堂的来客/(法国)塞涅奥
一个小偷和失主的通信/(德国)奥托?纳尔毕
吻公主/(德国)汉斯?里鲍
吃白食/(德国)黑贝尔
举世无双的珍品/(德国)威塞尔
别墅的主人/(德国)舍伦施密特
想象/(英国)凯?杰罗姆
厨房中的谋杀/(英国)米尔沃?肯尼迪
聘任/(英国)埃克斯雷
廉正的警官/(意大利)约万尼斯
求求你们,别开玩笑/(西班牙)塞拉
俄勒冈州火山爆发/(瑞士)弗洛特
天才的力量/(俄罗斯)左琴科
狗的嗅觉/(俄罗斯)左琴科
威胁/(俄国)契诃夫
一起绑架案/(俄罗斯)鲍丽索娃
隧道/(苏联)康?麦里汉
预演/(苏联)诺?弗?顿巴泽
难忘的两件事/(苏联)契尔柯夫
招生/(苏联)哈扎诺夫
生活点滴/(罗马尼亚)伯耶舒
善人/(捷克)哈谢克
走运/(波兰)雅?奥卡
四点钟/(美国)普莱斯?戴伊
三封电报/(美国)佚名
鸵鸟奥林佛/(美国)詹?瑟伯
强盗的苦恼/(日本)星新一
被窃的文件/(日本)星新一
蛙/(日本)芥川龙之介
不称心的强盗/(日本)浅名朝子
彩票/(日本)森瑶子
刻在树上的记号/(日本)都筑道夫
蟑螂王/(新加坡)董农政
凶手/(泰国)黎毅
夺妻/(不丹)达里姆?齐特里卡尔
鸟与人/(埃及)陶菲格?哈基姆
路灯和我们的街/(土耳其)阿古兹?涅辛
路口/沈善增
关于申请添购一把铁壶的报告/许世杰
扯皮处的解散/王蒙
项链/昊若增
找“帽子”/蒋子龙
临终关怀/汤吉夫
神杯/唐训华
立正/许行
还有/唐栋
裸/金黎
耳朵/孙学民
黄绍先/贾大山
妻/茨园
满票/孙方友
舞台/孙禹文
一碗羊肉汤/金光
贪官轨迹游戏/殷国安
打个报告来/刘公
他们来了/李景文
亲子鉴定/喊雷
名片/林荣芝
崖边对话/曾平
寡妇的家/沈祖连
榜样/秦俑
爬楼冠军/刘卫平
色猴/矫友田
鱼的N种吃法/亦农
苍蝇之死/赵新
单日双日/林荣之
职业证人/程宪涛
硕士生产线/张平
鸭趣/喊雷
被人教了/叶敬之
色情贿赂/杨高翔
接班/马敬福
手铐/汪海潮
让梨/邱成立
关于多起抢劫案/老邱
寻找英雄/佚名
医术/潘高鹏
良方/黎莎
第二篇 爱情故事
备忘卡片/(法国)威尔伦
意外的结局/(法国)阿科芒
爱的交错/(法国)吉尔伯逊
韩米顿的烦恼/(英国)拉?鲍威尔
两对夫妇/(英国)哈里特?思勒
一个爱情故事/(瑞士)克?卡文
海的坟墓/(荷兰)赫?布洛魁仁
小园中/(奥地利)里尔克
前妻/(苏联)鲍?克拉夫琴科
蓝色的窗帷/(苏联)伊莉法特?伊吉力比
程序控制的丈夫/(南斯拉夫)伊?布德洛
巫婆的面包/(美国)欧?亨利
爱的磨难/(美国)欧?亨利
第一百三十一级台阶/(美国)瑞?布拉德雷
父亲没有赴约/(美国)罗伯特?诺格斯
读者来信/(美国)海明威
初秋/(美国)休士
一颗善良的心/(美国)卡拉?瑞德
爱的契约/(美国)斯坦顿
最佳配偶/(美国)麦克勒
约会/(美国)基履
枪声后的哭泣/(波多黎各)巴勃罗?德拉托连特?布劳
雨伞/(日本)川端康成
金丝雀/(日本)川端康成
爱情的钥匙/(日本)星新一
美丽的邻居/(印度)泰戈尔
解脱/(印度)泰戈尔
圆不了的月/(印度尼西亚)袁霓
莜麦秸窝里/曹乃谦
万先生与方女士/戴涛
风铃/刘国芳
紫色人形/毕淑敏
第八棵馒头柳/刘心武
老爱情,苏童
白素女/杨小凡
长发的爱情/陈毓
今夜香闺春不锁/刘黎莹
打酱油/赵文辉
我是一条鱼/宗利华
流泪的月亮/陈永林
7月9日整个世界都是雨/林小初
不怕两千年的孤寂/格斯特
哑夫妻/孙宴明
永远的蝴蝶/(中国台湾)陈启佑
心爱的/(中国台湾)苦苓
睡衣,还有牙刷/(中国台湾)彭树君
第三篇 人间万象
侯爵夫人的粉肩/(法国)左拉
修软垫椅的女人/(法国)莫泊桑
天堂之门/(英国)马克
霍拉斯的厄运/(英国)维?坎宁
以弗所的寡妇/(意大利)彼脱罗尼亚
拥有网络全书的人/(瑞典)瓦?考尔
煤桶骑士/(奥地利)卡夫卡
在钉子上/(俄国)契诃夫
聪明的办法/(俄国)契诃夫
乞丐/(俄国)屠格涅夫
昂贵的代价/(俄国)列夫?托尔斯泰
您不信任我/(俄国)格?戈林
失眠/(苏联)A.卡聂夫斯基
母亲的来信/(苏联)克拉夫琴科
一部犯罪小说的梗概/(捷克)雅?哈谢克
罗马尼亚的大地主/(罗马尼亚)卡拉迦列
意外的结局/(罗马尼亚)伯耶舒
羊皮手套/(美国)马克?吐温
看画/(美国)马克?吐温
二十年以后/(美国)欧?亨利
花园里的独角兽/(美国)詹?瑟伯
画猫的男孩/(美国)拉夫卡迪奥?哈恩
一小时的故事/(美国)凯特?肖班
一枚古金币/(美国)查宁?波洛克
夜归人/(美国)爱伦?坡
古堡的秘密/(美国)凯?邓拉普
体察入微/(美国)阿?巴彻沃尔德
有人敲门/(美国)伯纳德?杰克逊苏西?昆泰尼拉
希望之星/(美国)斯宾塞?郝斯特
开小差/(美国)斯坦贝克
双重杀手/(美国)阿尔弗雷德?希区柯克
一夜夫妻/(美国)伊犁
扫烟囱的雅什/(美国)辛格
鹌鹑/(美国)伊格夫
世界末日/(美国)贝内特?柯夫
小偷/(美国)雷蒙德?卡弗
琼斯的惨剧/(加拿大)斯蒂文?李科克
捐肾杂记/(加拿大)黄俊雄
换妻记/(墨西哥)阿雷奥拉
佩德罗大叔的遗嘱/(巴西)雷东多
达不到目的的巫师/(阿根廷)博尔赫斯
八月的鬼怪/(哥伦比亚)马尔克斯
厕中成佛/(日本)川端康成
特异功能/(日本)星新一
南柯一梦/(日本)星新一
约会/(日本)星新一
残破的钞票/(日本)村田浩一
转生/(日本)志贺直哉
炼胆/(泰国)郑若瑟
火车上的女郎/(印度)邦德
妈妈,您杀了我的孩子/(印度尼西亚)茜茜丽亚
精神与肉体的抗衡/(新加坡)林锦
母亲的伙伴/(澳大利亚)劳森
三贝先生家训/沈从文
枪口/徐光兴
锁/何敏翔
手/王蒙
客厅里的爆炸/白小易
那团云雾/濮本林
阿T赴宴/冰峰
风雪夜归/何蔚萍
混浊/杨东明
梭鱼与鲛鱼/林斤澜
错位/林如求
教父/赵冬
画家和他的孙女/王奎山
排斧/徐习军
习惯/刘平
老人与狗/杨轻抒
霸王别姬/孙方友
那片竹林那棵树/凌鼎年
好望角/秦德龙
奴才/江离
武松杀嫂/贾平凹
没有对手的生活/侯德云
W之谜/郑允饮
童神掌/曹德权
木头伸腰/何雨生
巧合/郭学荣
陨落的天使/刘会然
一分硬币/李久文
聊天惹的祸/井伟平
冬至/陈慕炯
报账/侯发山
丧礼上的女人/凌鼎年
谁的手/马新亭
天使的羽毛/佚名
儿子请客/茨园
夏天的故事/曹志平
三友举报/徐彦
第四篇 品味人生
两个客店/(法国)都德
未婚妻/(法国)玛?奥克罗克斯
卖笑的人/(德国)海因里希?伯尔
匆匆人生/(德国)库尔特?库森贝格
魔盒/(英国)大卫?洛契弗特
换脑以后/(英国)罗斯马瑞?廷帕莱
彩票/(西班牙)加斯基尔
虚度的时光/(意大利)布扎蒂
犹大的面孔/(意大利)达?芬奇
在异国的月台上/(荷兰)池莲子
半张纸/(瑞典)斯特林堡
离别/(俄罗斯)弗?索罗金
飞过窗口的年轻人/(苏联)阿卡登?爱沃琴科
圣诞夜的歌声/(匈牙利)约卡伊?莫尔
犹豫不决的命运之神/(美国)纳撒尼尔
鸽/(美国)欧?亨利
双梦记/(阿根延)博尔赫斯
旅途的终点/(日本)都筑道夫
再会/(日本)阿刀田高
信念/(日本)武田泰淳
女博士的眼泪/(新西兰)阿爽
心壶/(泰国)司马攻
可怜的人/(缅甸)何峰
入殓/(新加坡)林高
河豚子/王任叔
摆渡/高晓声
永远的门/邵宝健
o的故事/冀彤军
高手/刘学林
不泪人/程世伟
理发/陆颖墨
八爷/袁炳发
人到老年/刘连群
多活一小时/冯骥才
末班车/叶倾城
香水瓶/海飞
痛苦之旅/马新亭
唐家寺的雨伞/高虹
狠心的孔慈把蓝风丢了/王宁
爸爸的味道/侯德云
卖羊/相裕亭
黑蝴蝶/刘国芳
进城的路/孙明华
愿望/易水寒
打电话/(中国台湾)爱亚
钻石婚/(中国澳门)许均铨
第五篇 为人处事
客沙莉?白吕唐/(法国)莫泊桑
铁十字勋章/(德国)米勒
小托布拉/(英国)吉卜林
那双手/(葡萄牙)儒利奥?丹塔斯
复苏/(葡萄牙)詹妮?普来塔
母亲的勋绩/(西班牙)狄森塔
界河/(希腊)萨马拉基斯
英雄之死/(瑞典)拉格奎斯特
白菜汤/(俄国)屠格涅夫
梦醒时分/(俄国)布宁
柯留沙/(苏联)高尔基
困境/(墨西哥)鲁尔弗
镇长拔牙/(哥伦比亚)马尔克斯
狗的夜宵/(厄瓜多尔)库阿德拉
超车/(日本)星新一
水泥桶中的信/(日本)叶山嘉树
喜鹰/(新加坡)黄孟文
代价/(新加坡)尤今
田野里出世的婴孩/(土耳其)奥尔汉?凯马尔
便宜货/胡也频
陈小手/汪曾祺
雁的悲剧/中杰英
二次大战在双牛镇的最后一天/冯曙光
杀羊/于心亮
死亡证明/许国江
拔刀/杨汉光
金砖/冰子
两个女孩/(中国香港)秀实
第六篇 感悟真情
“诺曼底”号遇难记/(法国)雨果
第一瓶香槟酒/(德国)柯里德
乞丐/(英国)奥斯卡?王尔德
勇气/(英国)狄斯妮
裸泳/(意大利)卡尔维诺
赶车/(比利时)章平
适时的奉献/(马耳他)约翰?迈卡利弗
一件婚纱裙/(俄国)A.卡西莫夫
新年枞树/(苏联)阿勃拉莫夫
蜡烛/(苏联)西蒙诺夫
心与手/(美国)欧?亨利
遗产/(美国)欧?亨利
挂在树上的黄手绢/(美国)皮特?哈米尔
举起手来/(美国)哈尔奥?柯斯来
幸福的玫瑰/(美国)阿?戈登
没有锁上的门/(美国)罗伯特?斯特恩德利
早餐/(美国)斯坦贝克
献给爱斯美/(美国)塞林格
云襟胸怀/(美国)贾莱斯?凯瑟?莱斯特
红色运动衫/(美国)马克?哈格
妈妈的银行存款/(美国)凯瑟琳?福伯斯
化险为夷/(美国)艾琳?哈迪
午夜电话/(美国)利斯蒂?克雷格
尼泊尔的啤酒/(日本)吉田直哉
黄狗事件/(新加坡)希尼尔
三愣/(泰国)曾心
小提琴的力量/(澳大利亚)布里奇斯
金果/(新西兰)吉姆?拉蒙特
半便士/(南非)阿兰?帕通
一件小事,鲁迅
到五月花烈士公墓去/木公
天职/许行
岳跛子/叶大春
走出沙漠/沈宏
怀念拥有阳光的日子/墨白
小站歌声/修祥明
独腿人生/罗伟章
杭州路10号/于德北
苦乐年华/杨晓敏
女教师的特异功能/张玉庭
高等教育/司玉笙
陶四指/胡永其
坠落过程/吴万夫
玉米的馨香/邢庆杰
上帝的谈话/冯有才
生命是美丽的/李永康
五分熟/安谅
水/王保忠
私房钱/佛刘
高贵的施舍/杨汉光
平分生命/叶编
购买上帝的男孩/徐彦
擦鞋合同/一冰
船工/吴金良
狼变/亦农
玫瑰花/(中国台湾)杨逵
送一轮明月/(中国台湾)林清玄
第七篇 市井百态
墙/(法国)罗?加里
德军剩下来的东西/(法国)哈巴特?霍利
沙葬/(法国)雨果
猫的幸福生活/(法国)左拉
自杀未遂/(法国)菲利伯
优哉游哉/(德国)海因里希?伯尔
蚂蚁和蚱蜢/(英国)威?毛姆
黑羊/(意大利)卡尔维诺
孤独/(意大利)卡尔维诺
呼喊特丽莎的人/(意大利)卡尔维诺
老人们/(奥地利)里尔克
阿庆基/(芬兰)韩培
门槛/(俄国)屠格涅夫
大智大慧/(苏联)盖冒克利德哉
仆人西蒙/(苏联)阿?伊萨克扬
夜色中/(苏联)瓦拉姆?夏拉莫夫
司机/(匈牙利)厄尔凯尼
他们要学狗叫/(匈牙利)卡尔曼
退休法官/(罗马尼亚)保尔?杨
在动物园里/(保加利亚)扎依察洛夫
蠢人的天堂/(美国)艾?辛格
我所发现的生活/(美国)马克?吐温
桥畔的老人/(美国)海明威
公牛之死/(美国)海明威
奥利和特鲁芳/(美国)辛格
我是瞎子/(美国)坎特
在柏林/(美国)奥莱尔
幸存者/(美国)休?B.卡夫
波格小姐/(日本)星新一
马戏团的秘密/(日本)星新一
沼泽地/(日本)芥川龙之介
家/(日本)川端康成
面貌/(日本)川端康成
假如是你的话/(日本)都筑道夫
幸子的不幸/(日)天童荒太
钟摆/(马来西亚)朵拉
李修士的见证/(澳大利亚)心水
一个老人的问题/(埃及)穆?阿里
天道/陈建功
预感/滕刚
复活节岛的落日/杨少衡
洗澡/何立伟
猎手/章海生
金丝鞋垫/万芊
鹤/曹多勇
啼血红鸟/钱岩
尼姑庵/马宝山
七情六欲/莫小米
行走在岸上的鱼/蔡楠
关于克隆人的深度报告/汝荣兴
荒漠一夜/符浩勇
第六次应聘/流沙
跟随一生的偶然/白小易
绿手指/毕淑敏
谁动了俺的乳房/玫瑰水手
得天独厚的星球/部允钦
黑白/(中国台湾)张春荣
AB爱情/(中国台湾)隐地
打错了/(中国香港)刘以鬯
第八篇 荒诞世界
勃鲁阿戴总统/(法国)吉尔贝?塞斯勃隆
登场/(德国)莱陶?赖因哈德
照章办事/(德国)拉里夫?维内尔
良心/(意大利)卡尔维诺
做起来/(意大利)卡尔维诺
法律门前/(奥地利)卡夫卡
独裁者/(奥地利)贝恩哈特
变色龙/(俄国)契诃夫
公民证/(苏联)阿?里纳特
捞奖金的桶/(苏联)M.维连斯基
丢失的套鞋/(苏联)左琴科
首长学步/(苏联)柯坚科
遭殃的机关/(匈牙利)莫尔多瓦?久尔吉
鼓手的遭遇/(波兰)斯?姆罗热克
医院需要病人/(美国)阿特?巴克奥尔德
新鲜空气可以使你致命/(美国)阿特?布克毕德
一个十分危险的人/(美国)鲁尼恩
坐/(美国)H.E.弗朗西斯
你哪能“非美”/(美国)阿持?布奇沃德
雅普雅普岛的金喇叭/(美国)奎因
寻找坟墓/(美国)马拉默德
存库的人们/(美国)奎因
非法入境的婴儿/(巴西)瑙瓦埃斯
被占据的住宅/(阿根廷)科塔萨尔
长生不死的祖父/(日本)渡边浩二
广告宣传时代/(日本)皇新一
宏伟计划/(日本)星新一
绿/(日本)星新一
忏悔/(日本)佐佐木大善
做脸/(马来西亚)陈政欣
独臂村/(泰国)克立?巴莫
我是怎样自杀的/(土耳其)阿吉兹?涅辛
必须是肺病患者/(土耳其)阿古兹?涅辛
灯/王鲁彦
证人/滕刚
配套/魏金树
除法/周锐
驼背/谢志强
残疾人/黄克庭
秘书综合征/礼平
出奇制胜/陈大超
我是谁/贺鹏
毒不死的狗/陈永林
清官之死/刘景
货之家/藤刚
怎样让局长生病/陈永林
鸡笼/李全
歪脖子/蔡良基
快乐的自杀/宛加兵
我是一只想死的鼠/王纪金
最好吃的苹果/刘禹洲
畸形人/马新亭
夜店/(中国香港)钟子美

『叁』 谁有那种最感人的小小说

跟很多普通的故事一样,我是个特困生,是村子里唯一的大学生,学校其实很一般,不过是本科,而且我的高考成绩是全县第一,爷爷说这就是状元啊,他坚持要摆酒席,要请客,我们那么穷的家,终于看到希望了,终于有人要到北京去念书了。 但是,他们不知道我在城里同学面前是多么自卑,不知道我是怎样费尽心血去学普通话,练英文,他们甚至不知道学费我是怎么一年年交上的,有次我无意间说起自己每个月家教可以赚500元的时候,父亲第一次冲我发了脾气,他觉得我赚了那么多钱还不知道孝敬老人,不知道寄家回家给弟弟交学费,太不懂事了。 我的生活可以说很黑暗,一直念书、上课、考试、赚钱,同学说我是守财奴,只要有兼职的机会都过来找我,半开玩笑地说:嘿,听说你只要能赚钱什么都肯做。我只有装做不在乎:是啊,我都肯。这样拼命赚的钱,一半给自己交学费,一半给家里,供弟弟妹妹念书。家乡说起我来都是很神化的:多么有出息,不但能供自己还能供弟弟妹妹。弟弟妹妹写信给我,总是会说:哥,我也要去北京念大学!他们不知道我的苦,我也不愿意让任何人看到我的苦,除了她。 她是我下一届的学妹,迎新的时候我接的她,帮着拿行李,找床位。她一定要请我吃饭,我就吃了,吃完后我付了帐,又带着她在学校里走了一圈,帮她认路。 后来她说,那时候就开始喜欢我了,高高瘦瘦的,特别沉默,有很多心事似的,别人都说她是小美女,可是我连多一眼都没看她。是啊,那时候我正在想,付了帐后我这一周的伙食费怎么办。我没想过找女朋友,更别说像她这样时髦漂亮的城市女孩子了。结果她经常找我,到我们班上旁听,向别人打听我的事情。我特别感动的是,我生日那天,她买了蛋糕,在学校门口等我,我去做家教了,晚上10点才回来,她等了我6个小时,在冬天的冷风里。从小到大,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我接过她手里的蛋糕,把她的手握在我的手心里,给她暖着。 她说我知道你压力很大,不要怕,我们一起来分担好不好?她真是天真啊,那时的我也真是天真啊。被爱情迷住了眼睛的人,什么事情都能够做出来,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我们在学校附近找了小房子,住在一起。我已经确定保送上研了,给她买了很多书,让她考研。每天一起上课,听讲座,去食堂吃饭,晚上我出去工作,她就在家里等我。她买减价的水果,一个个削了皮,切成一块块给我吃,她还第一次学会用蜂窝煤炉子做饭……我知道她是那么爱我,我也是全心全意地对她。 都说恋爱最花钱,但是我没有多花什么钱,还给家里多寄了三百块,她说是给我妹妹买新衣服的,我们这一个月可以吃最便宜的菜。 她跟家里说起了我,父母都要求见一见。我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还是被他们家吓了一跳。她家住的是那种特别高档的复式房子,装修非常豪华。她妈妈说因为她是独女,希望结婚后也住在一起。她爸爸一直都皱着眉,看着我破旧的牛仔裤和旧衬衫。我觉得这个贫富的对比太像电影或者小说里的镜头了,实在让人无法接受。 我无法忘记她爸爸跟我说的一句话:我家楠楠从小没吃过一点苦,没受过一点委屈,这是我们父母的本分。小伙子,你能做到吗?我没有答,我知道我做不到。同时我也知道了她为了跟我在一起,牺牲有多大。不住好房子不住宿舍,跟着我挤小平房,好衣服不穿,长年穿运动服。过去有那家饭店新开张,她爸爸一定开车带全家去吃,现在她跟着我吃水煮白菜。她把生活费省下来,帮我交学费。这一切就是我所能给她的,一个贫穷的爱人所能给她的,就这么多,却要求她无休止地付出,从时间到物质。她说:爱你就不觉得苦。但是我心痛啊,是真的心痛,好象整个人都要被撕裂一样的痛。我的出身我不能选择,但是她为什么要选择我,选择这样沉重的担子。 果然,结果她家里是不同意的。她妈妈还问她与我同居是不是我使了什么卑鄙的手段。我不能不说,她父母也真是一番苦心,表面上不拆散我们,实际上却不断鼓励她出国留学。她还高高兴兴地跟我说:咱们一起申请吧,我们到国外去念书。我笑了,说好啊。我没告诉她,我弟弟高考失利了,要复读一年,我妹妹正上高三。我找了更多的工作,说服她各自搬回宿舍住,故意一天天地疏远她,又不让她觉察。因为她的个性就是那么明朗活泼的,也有点粗心,根本不知道我其实已经有了分手的念头。 我强迫她背单词,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大部分都是在学英语,她说我觉得你好象对我没那么好了,我说没有,让你好好学习才是对你好,你不是要出去留学吗?一直等到她考完GRE,我帮她发简历,发资料,写申请,忙得比她自己还上心。她开始越来越犹豫,问你呢?你怎么办,我说我容易,我当过枪手替考都考得不错,你怕什么。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不看她,因为我的眼睛会泄露真相。 终于等到OFFER了,终于我松了一口气,我电话了她妈妈:阿姨,楠楠可以留学去了,你们放心吧。她妈妈很迟疑地问你不跟过去吗?我说我不会去的,我有家人需要照顾,我真心希望楠楠一生幸福,可惜我做不到,所以我也绝不连累她。她妈妈在电话那边哭了,说你是个好孩子,能体谅父母的心。我说我明白,我不怨你们,真的。 穷男生不该有爱情,我跟她说分手吧,我配不上你,是我不够好,我不忍心让你跟我一起吃苦。我上有父母爷爷奶奶,下有弟弟妹妹还等着念书,我起码要多辛苦10年,才能让全家人过上好日子,我爱你,所以我不应该跟你在一起,我们一开始就错了,对不起,我希望你能忘记我。 她哭成泪人,打我,咬我,踢我,我不还手,但是也不劝她。长痛不如短痛,到国外去吧,我爱的姑娘,会有更好的人更好的爱情给你补偿,我不想让你在最美好的年华里,不能尽情享受人生,而且是因为我的缘故。我是个穷人,给你的东西,与你应该得到的,相差太远太远了。我不愿意我们变成象博士师兄们那样的家庭,两夫妻咬牙供养其中一方的老家,矛盾不断。就这么结束吧,相信我我比你更疼痛,因为我不得不伤害你,不得不离开你,我最爱的人。 她走了,生活还在继续。有时候我会来网上看些爱情故事,每个痴情的女主角,都那么像她。我想在这里对她说完这段话:如果10年以后我自由了,我会先去找你,只想远远地看你一眼,你幸福的话我绝不打扰你,你要是还没有找到合适的,那么,让我再说一次我爱你

『肆』 求好看的言情小说,第一章不要有那什么的。

十年一品温如言 很经典很虐中间会哭得很惨…Chapter1
1998年,阿衡第一次见到言希时,眼睛几乎是被刺痛了的。
在来到B城之前,有关这个城市的繁华是被圈在家中在在最宝贝的黑匣子中的,伴着梅雨季节的不定时发作,清晰甜美的女声在含糊的电流中异常温暖。她往往是搬着竹凳摇着蒲扇坐在药炉前的,不远处撑起的木床上躺着温柔腼腆的在在,瞳仁好似她幼时玩过的玻璃球一般的剔透漂亮,忽闪着睫毛,轻轻问她,
“姐,今天的药,不苦的,对不对?”
她抓着蒲扇,动作往往放缓,鼻中嗅着浓郁的药涩,心中为难,不敢回头,声音糯糯的,张口便是支吾“嗯……不苦……”
“姐,你说不苦,我信。”在在看她看得分明,轻轻微笑,清澈的眸中满是笑意,消瘦的脸庞平添了几分生动。
于是,她把放温的药喂到在在唇边时,眼睛定是不看他的。
她不好,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时,往往选择逃避。
而后,离开家,被带到另一个家中时,连告别,她也是在直觉上轻描淡写地忽略。
从南端到北端,从贫瘠到富贵,温衡拒绝了过渡。往好听了说,是“生性温和,随遇而安”,难听了,则免不去“冷漠自私,狼心狗肺”。
镇上人不解,说她云衡在云家生活了十六年,喊着云爸云妈“爸爸妈妈”那也是真心实意毫无做作的,怎地说有了生父母便忘了养恩了呢?
开凉茶铺的镇长儿媳妇眉眼一挑,笑开了几分嘲讽“可惜云家统共一个破药炉两间露天屋,要是这养爹在机关大院住着,别说家中贡个病菩萨,便是养一窝大虫,你们看那个丫头,是走还是钉着!”
这便是了,阿衡的亲阿公亲爹在B城,是住机关大院,跺一跺脚便是能塌了他们这穷水小镇,陷落几层皮骨的大官!
自然,阿衡是听不到这些话的,彼时,她是咬紧牙根死瞪着车窗,怕一张口便吐个翻江倒海,秽了这名贵的车的!
昏昏沉沉的,也不知过了多久,飞驰后退的景物不停从眼前划过,脑中一片空白,而后定格在逐渐清晰的霓虹灯上,眩晕起来,耳中鼓过猛烈的风声。
而当所有的一切隐去声息,睁开眼的一瞬间,车门缓缓被拉开,微微弯曲的修长指节带着些微夏日阳光的气息,出现在她的眼前。
阿衡承认,当时对那双手是有着难以言明的期许的,后来回想起来,她觉得自己兴许有些雏鸟情节。
“欢迎你,云衡。”那双手的主人,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身材极是挺拔高挑,长着深深的酒窝,看着她,漾开俊俏清爽的笑容,右手打开车门,左手习惯礼貌地放在胸前,绅士一般可人的风度,微微贴近心脏的位置。
“我是温思莞,爷爷让我接你回去。”
思莞,思莞,温衡默念,轻轻抬起头,认真地看了看他的眼睛,而后,察觉到了什么,不着声色地移开眼睛,复又略微狼狈地低下头。
思莞淡笑,当她害羞,也就不以为意。挥挥手,颇有礼貌地向爷爷的秘书告别,理所当然地接过了温衡手中的手提箱。
阿衡看着提着手提箱的思莞,背影修长挺拔,与她不远不近,一臂之距 ,怔忡了片刻,微不可闻地大口呼入空气,却终究郁在胸中。
云衡和云在,是姐弟,假的。
思莞和阿衡,是兄妹,真的。
可于阿衡而言,什么是假,什么又是真呢?
穷乡僻壤的孩子,第一次走进都市,饶是本性稚拙,也总是存着几分出奇的敏锐的。她看得出思莞的芥蒂,那么清晰的排斥,全部藏在醇亮的眸中,令她尴尬得不得不选择忽视。
随着思莞的步伐,她的眼睛慢慢在那座所谓的“机关大院”中游移。一座座独立的白色洋楼规整错落在平整宽阔的道路两旁,洁净干练的感觉,并不若她想象中的铺满金银,奢侈而易曝露出人们心中的欲望。
恰逢夏日,树木繁茂,总有几座别墅绰约着隐在翠绿浓淡之间的,当思莞走进石子小路慢慢被大树遮住身影时,阿衡还在愣神,反应过来,已不见人影。
是进还是退,温衡不得已,僵在原地,傻看分岔的石子路。
还好这个孩子生性敦厚温和,并不急躁,心中清楚思莞看不到她自然会按原路返回,再不济,也总能遇到可以问路的人。
温慕新,阿公的名字,秘书模样的中年人确凿告诉过她的。
黄昏时分,沿着树后漂亮的欧式建筑,映在温衡的侧面上,有些烫人。
下意识地,她抬起了面庞,本意是夕阳,沿着半是凉爽的树隙,却看到了一扇被阳光韶染成金色的窗。
多年之后的冬日,阿衡坐在巴黎街头温暖的咖啡厅中,念着枯燥的医学原理,不经意抬头,看到蕴着哈气的窗外有些朦胧的人影,总是不自觉地用手指缓缓拭去白色的雾气,还原窗外真实的生动,笑得宠溺而释然,在法国细腻到极致的美丽中恍惚追寻到了时光的剪影,每每戏称称这一刻追寻是“Secret Of My Boy”。
而从开始到完结,言希那个傻瓜,一直都不明白,一切的一切只是属于她的秘密,饶是她早已把他从那般恣意毒舌美丽尖锐倔强脆弱的少年宠成这般风姿卓越高傲无敌流光溢彩的男人,萦绕舌尖轻轻默念,也不过一句——男孩,我的男孩。
她的男孩,那一日,是躲在白色的窗纱后的,而她,看到的明明只有隐约的人的侧影,模糊的,眼睛却无法移开,宛若被蛊惑了一般,只能以仰视的姿势滞在原地,在树缝中以微妙而紧张的心情凝视着那扇窗。
它的右臂弯成优雅的弧线,纤长分明的指节下是有着细润弧线的弦,左肩上依偎着小提琴隐约的琴身,下颌是尖锐却带着致命旖旎意味的线条,明明是混沌的影像,却因着阳光强大的力蛮横地撕碎了心中细微的暧昧,一瞬间,那一抹影再清晰不过,她几乎冒昧地窥视到了它的灵魂,伴着手臂在空气中划过的弧度,是真实的音符,耳中尚未承接,眼睛却已因为太过纯洁太具毁灭性的美丽而刺痛起来。
耳中,本想是能听到琴声的,莫名地,却只剩下一片寂静,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缓缓地,好像被人溺在水中,消失了知觉再无力周旋的。
“阿希,怎地又摧残人的耳朵,起调错了!”
那一声大喊,叫醒了她的心魂,转身须臾间,她看到了思莞的笑容,眼睛弯得除了温暖与虔诚竟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与看她的那番厌恶,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再回眸,那人影已消失,仅余下空澄的窗。
未及她反应,霎那,窗纱拉开了一半,再眨眼,一盆水已经干脆利落地泼在思莞身上,精确无误,无一滴浪费。
而后,人影白皙的手快速收回粉色的塑料盆,“砰”地一声,重重关紧窗,拉上窗帘,驱鬼一般,一气呵成。
他以那样无可避免的强大姿态走到她的身边,十六岁那年,温衡逃不过命运的恩赐,终究遇上了言希。
许久之后,Eve饶有兴味地问她——“阿衡,你丫老实招,是不是当时就看上了言大美人儿?”
阿衡弯唇,语调温和,带着轻轻的糯意——“怎么可能?”
当时吧,人小,傻得冒泡,没别的想法,就是觉得,首都的人民就是与众不同,连泼水的姿势都特别嚣张,特别大爷,特别……好看……

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 4.6就上映电影了,一定要快点趁没上映看了小说哦
第一章 大学的新鲜时光(1)
9月10日,南国的盛夏,烈日炎炎。
大学新鲜人郑微憋红了一张脸,和出租车司机一起将她的两个大皮箱半拖半拽从车尾箱里卸了下来。她轻轻抬头用手背擦汗,透过树叶间隙直射下来的、耀眼的阳光让她眼前短暂的一黑,突然的高温让她有些不适应。她在牛仔裤的口袋里掏了掏,翻出了出门前妈妈给她备下的零钱,递给身边的出租车司机,笑眯眯地说道:“谢谢啊,叔叔。”

看上去未满三十岁的司机小伙子被眼前这个小姑娘字正腔圆的一句话闹了个大红脸,匆匆找钱的时候,连零头都没好意思收。
郑微站在唯一可以遮荫的大树下,一边用手扇风,一边打量着这个她即将战斗和生活四年的地方。她所在的位置是一条长长的校园林荫路,道路的两边是她叫不出名的亚热带树木,可以想象黄昏的时候,在这样一条路上散步是多么有意境的事情。然而现在整条路的人行道上被熙熙攘攘的人和大大小小的桌子挤了个水泄不通。不时有私家车、出租车开到她附近的位置,再也前进不了。当然,更多的是学校的大巴,从车站将新生接了过来,一拨一拨的,都是像她一样拖着大件行李的年轻面孔,还有陪同孩子前来报名的家长,表情无一例外地比学生更焦急凝重。

郑微看着那些家长就笑了,她想,要是她妈妈跟着来了,应该也是这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模样吧?爸爸和妈妈都说过要送她来学校,可是她在他们面前拍了胸脯,“不用不用,我一个年满十八岁的聪明少女,难道连入学报到都应付不来?你们老跟着未免太小看人了,别忘了我八岁的时候,已经知道一个人坐三个小时的车,去奶奶家去了。放心吧,放心吧!”

他们是不怎么放心的,但是毕竟工作也忙,郑微又再三保证、强调,加上自己高中同学里有三个也是考到了这个城市,正好可以结伴而行,相互有个照应。于是,在经历了父母的再三叮嘱和语重心长的防拐卖教育之后,郑微欢欣雀跃地和几个同学一起登上了开往中国南方的火车,一路欢声笑语,旅途也不觉得寂寞。

到达火车站之后,同行的几个同学都被各自学校的校车接走。郑微挥别了同学,独自在火车站等了十几分钟,也没见到G大的校车,她是个急性子,焦急之下索性自己拦了出租车,独自踏上了G大的土地。

还来不及把四周的环境打量个遍,就有四五个男生走了上来,脸上挂着老生特有的热情和故作老成的笑容。其中一个问:“同学你是新生吧?哪个系的呀?”
“我?土木工程的。”郑微老老实实地回答。林静曾经叮嘱过她很多次,初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乖一点总是没错的。林静这个名字听上去就像一个乖巧的女生,实际上他既不是郑微的同学也不是小姐妹,而是郑微十七年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立志长大后要嫁的人。林静的爸爸是文革后恢复高考的第一代大学生,他给儿子起的单名一个“静”字据说是取自诗经里“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之意。林静比郑微大5岁,两人同住一个大院,由于两人都是双职工家庭,父母工作很忙,所以郑微可以说是在林静身边长大的。在她的记忆里,从幼儿园的时候开始,来接她回家的都是刚从单位子弟小学放学的林静哥哥。爸爸妈妈的话郑微经常是左耳进右耳出,但林静的话她总是听的。

“土木系的呀?”听了郑微的回答,一个满脸青春痘的男生眼睛一亮,“那也算是我们的师妹了,我们是专门负责接待新生的,你跟我们来,我们带你去办入学手续。”说完几个人不由分说就接过了郑微的行李。

郑微对男生的所有印象都还停留在高中,班上那些男生喜欢叫女生绰号,经常为了一道题跟女孩子争得面红耳赤,拖拉着不肯主动擦黑板,既喜欢背后讨论班上的女同学,又不屑与女生为伍,全无半点风度。因此,她一时之间对大学里男生突如其来的殷勤感到有少许的不适应。

满脸青春痘的男生主动拖着郑微的皮箱,发觉有异,低头看了一眼,郑微干笑两声说:“不好意思,这个皮箱的轮子坏掉了。”她收拾东西的时候,在皮箱里装了近三十本漫画书,爸爸请了一个挑夫才将她的行李扛上火车,谁知道刚下火车不久,皮箱的滑轮便不堪重负地阵亡了,沉重程度可想而知。她不由有些同情这个自告奋勇的男生。

“没事,别看咱们瘦,咱们有肌肉,不就一个皮箱嘛,小意思。”那个男生笑了笑,自然无比地拍了拍身边另一个稍矮的男同学,“刚才你不是老喊着要给师妹扛行李吗?机会来了。”

稍矮的男同学跃跃欲试地把皮箱单手往上一提,皮箱在水泥地板上纹丝不动,他明显愣了愣,稍微有点尴尬,还有些不敢置信地双手施力,这一次终于顺利提了起来。郑微和另外几个男生走在他的身后,发现他明显的脚步虚浮。

根据他们的建议,首先是把宿舍钥匙领到手,把行李和床位安置好,再慢慢办那些繁杂的手续也不迟,郑微表示同意。刚走了几步,她突然看到了一块写着“建筑工程学院土木系”的接待牌,想来这才是她要找的大本营,她正想走过去,最先接待她的那个青春痘男生连忙说:“没事,我们也是建筑工程学院的,我们来接你也是一样的。”

接待牌旁边站着的几个男生看到他们几个,笑着挤眉弄眼,“老张,你们运气不错哦,小师妹哪个系的呀?”
那个一脸青春痘的男生显然就是他们口中的老张,他得意地嘿嘿一笑,“土木系的小师妹。”
话音刚落就有人嚷了起来,“老张你也太‘狼’了,刚才你们环境工程的来了四五个男生,下车后傻呆呆地站在路边都没人理,我们土木的妹妹,本系的人还没瞄见,你先扑上去了……”

“都一样,都一样,我们环境工程并入建筑工程学院了,大家都是一家,不分彼此,不分彼此。”老张大言不惭地笑着说。
郑微偷笑着,用手继续扇风,假装没有听见这饿狗抢食一般地争论,这个时候保持缄默是聪明少女的最好选择。
争论的结果是老张的“同一家”理论占了上风,成功地保护了胜利的果实——郑微。往宿舍方向走去的一路上,几个男生争先恐后地问着话,把她的姓名、系别、专业、原籍通通打听了个遍,并不失时机地每个人都进行了详细的自我介绍。最绝的堪称老张,他塞给郑微一张早已准备好的自制名片,上面姓名、专业、联系电话、宿舍门牌一应俱全,居然连血型和兴趣爱好都有,堪称浓缩而精辟。郑微叹为观止地收下,塞进自己的小包包里,心里对这个环境工程系的大三师兄景仰之情,真是有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说实话,习惯了跟男生称兄道弟、互拍桌子的郑微对大学第一天这样众星捧月的待遇颇有些不习惯。不过从学校的一头走到另一头,满眼都是人,但是看到的女生却寥寥无几,郑微这才相信这所南方最著名的工科大学,男女生比例为9∶1的传言非虚,也无怪乎这些男生都有饥渴至死的表情。

理工科的女生原本就是珍稀动物,而且大多数都长得比较抽象。想她郑微虽然不是什么绝代美女,跟她漂亮的妈妈相比也有一定差距,但她有一张讨喜的圆脸,小巧的尖下巴,大而灵动的眼睛,秀气挺直的鼻子,尤其是皮肤白皙无瑕——这是妈妈也承认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比不上的。因此,根据郑微自己无数次揽镜自照的鉴定结果,她绝对称得上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美少女,简直就是琼瑶阿姨笔下的女主角。虽然琼瑶阿姨的小说已经落伍几个世纪了,但阿姨的审美观还是历久弥新的,看她挑中的连续剧女主角一个比一个红就知道了。就连一向很少夸人的林静也曾说过郑微不说话的时候还是相当有迷惑性的,称得上“静若处子”。当然,郑微很自觉地过滤掉了他后半句“动若疯兔”的评价,完全当做他对她的肯定。

走在老张身后的郑微一边同情地看着那个连连喘气扛皮箱的男生,一边在心里嘿嘿偷笑,看来上了工科大学也有个附加的好处,在这个母猪都被捧成玛丽莲·梦露的地方,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从舍管科的阿姨那领到钥匙后,郑微顺利地找到了门牌为402的宿舍。推门进去,是一个六人的小单间,窄是窄了点,但阳台卫生间一应俱全。郑微对这个一向不挑剔,看了看四周,六张床上已经有三张摆放了行李,看来她是第四个。听舍管科的阿姨说,由于宿舍不足,没办法按照班级给她安排住的地方,所以她所在的是一个混合的宿舍。郑微没有住过校,她对即将开始的集体生活感到万分期待,她在靠近洗手间的床位上挑了个下铺,今后这里就是她的地盘了。

几个帮忙的男生还在等着郑微,其中工作量最大的那一个汗流得就像洗过澡似的。林静说出门在外嘴巴要甜,于是郑微笑眯眯地对着几个师兄连说谢谢,他们果然受用。老张更是大手一挥,“这算什么,小意思。”豪爽的姿态让人差点忘记了他一路上是空着手只动嘴皮的那个人。

办入学手续的路上,扛皮箱的男生才缓过劲来,气若游丝地问了一句:“我可不可以知道你皮箱里装的是什么。”
郑微嘻嘻一笑,“我的全部家当。”
办入学手续的人还是那么多,好在老张交游广阔,八面玲珑,领着她四处穿梭,竟然免去了好几次排队之苦。饶是如此,当郑微办妥了全部的手续重新站在树荫下时,不禁感叹,这鬼地方真热呀。她原本以为自己称得上是地道的南方人,哪知道来到这亚热带的城市,才发现她那位于东部省份的家乡的气候绝对算是凉爽宜人。不过没有关系,她总算如愿以偿地来到了这个地方,和林静站在同一个城市的天空下,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又可以像过去那样黏着他。想到这里,郑微觉得高三一年的苦读都没有白费。她强忍着雀跃,在心里大声说:“我终于来了,林静!”

开学一个星期之后这天的晚上,郑微在宿舍里握着电话发呆,这是她第三次把电话打到在G市的政法大学——林静的宿舍。有一次没人接听,另外两次都是个陌生男孩子的声音,说的都是同样的话,“你找谁……哦,不好意思,林静不在,他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说不准……你是哪位……好吧,你的电话我记下了,他回来之后我会转告……”

郑微心里空落落的,满腔的喜悦都化成了说不清道不明的郁闷。林静说他最近比较忙,不能到火车站接她,她一点都没有生气,因为她知道林静一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才会连小飞龙抵达G市都抽不出时间来迎接,等到他忙完了,一定会第一时间跟她联系的。可是,都好几天了,他不但没有来找她,就连她主动打电话都找不到他。


(如果看过了,就再追问,满意的话给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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