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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等到粉丝成年小说免费阅读

发布时间: 2024-09-25 08:51:46

Ⅰ 柯南同人小说

锁住时间。

1.

江户川柯南总觉得若有所失。是的,在她离开后。就像是一大块华美的拼图却突然遗失了一角,再也拼不回来,剩下的碎片零零散散,满地残殇。

每天清晨,当他睁开惺忪的双眼,习惯性的将手伸到眼前,挡住那苏生的阳光时,总是不住的叹息。他的那双手,依旧是小小的,白皙的,在刺目的光下提醒着自己仍只是一个稚嫩的孩子。

他被拷上时间的枷锁,物是人非,他却无力挽回。

[呐,柯南,替我对新一说对不起,没有等他到最后...]

在樱花纷飞的四月,毛利兰提着厚重的行李箱站在工藤宅前。当然那栋华丽丽的别墅周围人就杂草丛生死气沉沉的昭示着主人不在。少女将被风吹得微乱的长发挽到耳后,一脸愧疚的又望了望那被少年侦探团称做“鬼屋”的大房子,俯下身子认真对江户川柯南说。

[不会啦,兰姐姐能出国留学,新一哥哥一定很高兴,更何况英国是福尔摩斯的故乡!]

他佯装小孩天真无邪的笑颜,将手放在脑袋后,仰着小脸说。

少女一愣,随即绽开释然笑容,宠溺的揉揉他乱蓬蓬的短发。

[柯南还是那么的可爱呢...如果...如果新一能像柯南那样该有多好...]

后半句话是叹息,是再见,伴随着脆弱的粉红色花瓣在微暖的风中消逝。

小小的他将短短的手臂高高举起,在空中落寞的晃啊晃,载有她的黄色甲壳虫消失在路的尽头却仍意犹未尽,直到肌肉酸疼再也无力挥动,才缓缓的垂下。他有些沮丧的低下头,踢着路边的小石子,从未有过的苦涩和绝望弥漫上心头,翻江倒海,世界似乎就此坍塌。

后来,他才发现,其实剧本早就写好了,悲剧的结局早已注定,就在工藤新一十七岁时去的游乐园,抑或是江户川柯南七岁那年的悲哀情人节,他早已知道,只是自己不愿去看,自欺欺人,固执的蒙蔽着双眼。

罢了,就像一场无止尽的无聊电影,当观众都已厌倦,离席,散场,他才看见他自己,那个像小丑一样的自己。

那时,他是个孩子,一个十岁的早熟孩子。他的背后,是一个一个已经成年的傻瓜侦探,工藤新一。

2.

国三的那个暑假,毛利兰从英国发来邮件。内附的近期照片上,少女依旧是长发披肩,只是更多了一份优雅与成熟,在夜幕下斑斓的“伦敦眼”前,俏皮的笑着,伸着右手摆出“V”子的造型,亦如她曾今放在书桌上的那张珍贵的双人照。只是身边那个自信满满的侦探少年变成了一个文质彬彬的青年,笑容虽腼腆,却依旧亲昵的搂着黑发少女。

灰原哀侧过头偷偷看着名侦探脸上的表情,本以为会看见少年睿智的双眸隐藏在反光的眼镜后,却忽然对上那双如婴孩般湛蓝的双眸,茶发少女有些慌张的撇开视线。

哦...她忘记了,名侦探已经不是那名眼镜少年了。

[兰走了,我还有必要那么拙劣的隐瞒身份吗?]

去掉黑框眼镜的第一天,江户川柯南说。

这是在毛利兰走后,江户川柯南做的第一件事,没什么大不了,而第二件事,只是名侦探后来从侦探事务所偷出白干,在工藤宅的书房里喝了不省人事罢了。

灰原哀苦笑,那段日子她被害惨了,江户川柯南似乎发誓要把每次吵嘴占下风的耻辱都补回来,在博士家昏睡加装睡了一个星期,而她一面佯装着乖乖女帮江户川柯南请不知道要延续多久的长假,一面还要瞒过由某个的名侦探亲自调教出来的好奇心旺盛的三个孩子。

[小哀,柯南生了什么病?很严重吗?]

她还记的吉田步美,甜美的小女孩眼泪汪汪的拉着她急切地问。

哎...总不能让她说某个人因为失恋到现在还酒醉未醒吧...咦?未成年人喝酒是犯法的吧...

[莫非柯南生的病真的很重,不然灰原同学有什么理由不让我们见柯南?]

[就是,柯南好歹也是我,少年侦探团团长小岛元太的部下啊!]

....

是的,就这样几个小孩子一直闹啊闹,直到灰原哀再也忍不住为止,她冷冷的甩上书包,闪人,然后她满意的听到几个小孩在她背后小声的说:

[小哀...不会生气了吧?]

...

想到这里,灰原哀深深的叹了口气,有瞥了眼显示屏上的照片,能把名侦探逼到这种狼狈的地步,连心爱的人离去都无力挽留,的确,也只有她能做到。

[灰原,你叹什么气?]

少年犀利的蓝色眼眸紧盯着茶发少女。

[没事,只是觉得大侦探连女朋友都被抢了还能如此平静。]

灰原哀就是这样,到嘴边明明是虽然有些变扭,但很真心的安慰话语,说出来却自然而然的变成了冷嘲热讽。

对此,江户川柯南似乎习以为常,摆出招牌式的半月眼,一脸无奈。

[真不可爱!]

后者则照旧喝着不加糖的黑咖啡,一脸自在,只是在听见少年略带忧郁的后半句话时愣住了。

[她很幸福,这样就足够了...]

灰原哀无言以对,假装因为空调隆隆作响没有听见,但拿着咖啡杯的手僵住了。

或许就是如此,所以当灰原哀对待那个和她一样目光几近透明的女孩时,才会如此的温柔吧。

或许那个叫Greta的女孩并不懂得,她的到来抑或存在,只是能够锁住时间的一把钥匙,一个能够勉强维持在失衡三年后的难得平衡的砝码。
3.

同年,江户川柯南代替服部平次出席一个叫浅夏夜的畅销推理小说家的侦探聚会。

聚会在这个小说家的豪宅里举办,声势浩大,各地的名侦探都应邀出席,有些江户川柯南是认识的,比如枪田郁美、茂木遥史、白马探...

觥筹交错,灯红酒绿是派对亘古不变的主题。

唉...服部居然叫一个未成年人来参加这种聚会...江户川柯南无奈的叹了口气,四处张望着,忽然看见在墙角的笹竹边多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黑黑的长发略有些卷曲的的垂在肩上,粉色的泡泡裙在灯下微醺,她吃力的踮着脚尖,似乎想要够到笹竹顶上的枝条,只是身高的劣势让她一次次失败。

[需要帮助吗?]

也许因为自己也曾为那无奈的身高吃了不少苦头,也许因为他无人能及的好奇心,总之名侦探决定帮助她。

[谢谢你咯,大哥哥。]

小女孩回过头,漂亮的眼瞳如湛蓝的夜空般澄澈,几近透明。

[Greta是想把这个挂到笹竹上。]

小女孩腼腆的说,脸颊涌起两团淡淡的红晕。她小心翼翼的递上一张粉色的纸条,上面用小孩子特有的字体公整的写着:

希望妈咪早点回来。

回忆被轻轻触碰,发出如银铃般清脆的声音,美得令人落泪。江户川柯南有些发怔。
[妈咪已经三个月没来看Greta了,爸爸说妈咪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不过昨天有个姐姐告诉Greta,只要在七夕前在笹竹上挂愿望,愿望就会实现。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Greta愿意试一试。]

小女孩低头注视着自己的白色公主鞋,神色黯然,语气却坚定如磐石。

那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落满灰尘,当另一个女孩饱含希望的写下同样的话语时,同样稚嫩的他却默默的为她完成了心愿。

[你叫Greta吗?]

将愿望卡片挂在树上后,江户川柯南缓缓的问。

[嗯,我叫浅夏萱,Greta是妈咪为我起的英文名,我很喜欢呢!]

谈起自己的妈妈,小女孩的脸上立刻有了光彩,那双会说话的亮亮的,透着难以描绘的兴奋。

[我...我叫江户川柯南。]

[那我可以叫你柯南哥哥吗?]

江户川柯南点点头。看着小女孩天真的笑颜,满足的神情,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因为她的微笑而黯淡,亦如当年的她。

[呐,叫兰就好了!叫我兰就好了!!不行...吗?]

夕阳下,她的脸被染得红红的,澄澈的眸间掩饰不去的羞涩,但那执拗的神情却很可爱。

[你、你说好就好吧...我、我是没什么关系...]

他迟钝的点点头,把脸转向夕阳,感觉双颊热热的。

[真的吗—?!太好了—!!]

她笑了,很温暖,很放心,很满足,熠熠生辉,比夕阳更加灿烂,深深印在他的记忆力,任凭时光的磨洗,也难以泯灭。

...

4.

江户川柯南原本以为自己的世界永远不会变,至少在他变回工藤新一前。他是那么迫切的想要越过时光的洪流,回到她身边,回到那个青梅竹马打打闹闹的时代,然后,在某年某月某日向她表白,就像现在的服部平次和远山和叶。

只是,覆水难收,时光不可能倒流。

于是,他固执的将自己束缚在一个小小的茧里,他曾经童话般的世界,虽然睿智的灵魂禁锢于小孩子的身体,但仍旧很快乐,因为有善良如天使的她在等待,等待那个叫做工藤新一的少年的归来。

毛利兰的离开是结束,开始,抑或是永恒。

放手了,才发现原来一直遥望的,近在咫尺的幸福彼岸只不过是海市蜃楼罢了。

而那碎了一地的梦,花多少年,也难以拼凑。

他迷茫,沉痛,悲伤过,直到邂逅那个目光澄澈几经透明的小女孩,Greta。

侦探聚会上死了一个人,畅销推理小说家浅夏夜,派对的男主角,Greta的父亲。

他至今还记得小女孩跪坐在她父亲的尸体旁,不哭也不闹,安静的像被抽去灵魂的洋娃娃,湛蓝色的眸子如干涸的湖泊,流不出一滴泪,她只是沉默,发呆,沉稳的不像是一个只有七岁的孩子。

是一个坚强的有些过分的小女孩吧...不知为何,他想到坚强这个词时,竟有几分心疼。

的确,根据高木警官的调查,Greta的母亲在三个月前就已经病死于美国,父亲带着不知情的她刚回到日本,就遭此横祸,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其他亲人的小女孩只能被送进孤儿院。

[这个女孩交给我吧。]

[可是,柯南啊....]

[没关系的暮目警部,新一哥哥现在下落不明,而有希子阿姨一直想要个女儿呢!]

说到工藤新一,江户川柯南不觉有些苦涩。

[那...麻烦你了。]

暮目警部沉吟片刻说。
回家的路上,江户川柯南小心翼翼的牵着Greta,忽然记起多年前他变小的狼狈雨夜,毛利兰也这样拉着他的小手,带着十七岁少女独有的笑容和语气,说出那句让他脸红心跳到冒烟的话:

[我最喜欢新一了!]

他低头悄悄打量着小女孩,注意到他的目光,Greta扬起小脸,故意大声的说:

[Greta已经不伤心了!柯南哥哥不应担心!]

笑靥如花,清澈的眼瞳却渐渐起雾,氤氲着,掉下大滴的泪珠。

[明明不是很坚强的吗?]

小女孩固执低喃着,抬手去擦,却越擦越多。

[不是说好不哭的吗?...]

记忆中,少女晶莹的泪花溅落在无法送出的巧克力上。

一样的脆弱,一样的倔强,一样的坚强,令人揪心。

那些被锁住的时光,如同盛夏的金色花海,华美,浓烈,却终究枯萎,化作尘埃,消逝,归于一场盛大的虚无。

5.

Greta一直不太明白,为什么江户川柯南看她的眼神总让她觉得像在看另一个人,因为,她感受到那天他把愿望卡片挂在笹竹的那份忧伤。

她是一个聪明的女孩,但在怎么聪明她也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不可能那么轻易的看透假象后的本质。

她来到阿笠博士的家时,一个茶色短发,面容冰冷的姐姐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对江户川柯南说:

[没想到大侦探你还有恋童癖啊。]

[灰原你...]

她看见江户川柯南嘴角抽搐着,却似乎找不到什么反驳的话。

[我叫灰原哀,你可以叫我哀姐姐。]

茶发少女弯下腰对Greta说话的那一刻,似乎冰霜都融化,一个温柔的暖笑在她的脸上绽开。

阿笠博士更显得快乐无比,他真的像一个慈祥的爷爷一般,乐呵呵的说仿佛回到了新一和兰刚上小学的那会儿,头发花白的老人沉浸在往事的喜悦中,但在当局者听来,徘徊于被锁住的时光,却是格外的悲凉。

不过Greta的确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小女孩,深黑微卷的长发,圆圆的脸蛋,粉扑扑的脸颊,藕荷色的皮肤略显苍白,衬着清亮如寂夏湖泊般的眼眸,还有巧笑倩兮间,在月牙般弯弯的笑眼下的浅浅梨涡,更显乖巧懂事。

[呐,小新,你真是帮妈咪捡了一个像洋娃娃一样可爱的女儿!]

Greta第一个见到的,为她远道而来的客人就是工藤夫妇。

此话,不动脑子也知道出自于江户川柯南或工藤新一的妈妈,工藤有希子之口。

听说自己的儿子,哦,不省心的儿子私自帮他自己弄了个妹妹后,工藤夫妇自然火速赶往日本。

本来心存怒火,刚准备骂儿子不省心的工藤有希子在看见Greta之后,完全心花怒放,先前可以把整个日本炸飞的火药全部被埋到了南极。

这个根本不像妈妈的妈妈兴高采烈的拉着小女孩,嘴里念念有词着叫“有希子妈咪就好了”“Greta那么可爱,和妈咪去逛女人街血拼吧”...的话,不由分说,拽走了小女孩。

回来后,毫无疑问,Greta的衣柜再也塞不下任何东西。
离开时,工藤有希子紧紧的抱着Greta,执意要带她去美国,她最亲爱的儿子,工藤新一,不对,是江户川柯南无比汗颜的看着自己的老妈在机场很有敬业精神的上演了一出又哭又闹,一点内涵也没有的八点档肥皂剧,惹得路人频频回头。

[啊啊啊...小新...可怜可怜你妈咪吧...把Greta给妈咪带走吧!小新...呜呜呜...]

直到在离飞机起飞还有三分钟时,忍受不住自家老婆这种电视剧上才用的滥戏码行为的工藤优作出场了,连哄带劝,连拉带扯,最终在飞机起飞还有一分钟时将Greta安然无恙的拖出了工藤有希子的“魔爪”。

[小新!记得要带你妹妹回美国看妈咪哦!Greta,妈咪会想你的!]

工藤有希子上飞机前不死心的回头,抛给小女孩一个飞吻。

[对了,新一要欺负你的话,给妈咪带电话哦!]

[奇怪,新一是谁啊?]

小女孩好奇的仰头问。

[嗯...是一个...只存在于记忆中...很幸福的家伙吧...]

江户川柯南斟酌着语句,闪躲着Greta的目光,避重就轻的说。

是错觉吗?那一刻小女孩似乎看见少年眉宇间的伤逝。

工藤夫妇离开没几天,Greta见到了另一个闻讯而来,皮肤黝黑的少年。

[小妹妹,我叫服部平次,是你哥哥的挚友哦。]

[哦,你好,大哥哥,还有,Greta有一个问题,大哥哥的皮肤为什么那么黑?]

小女孩抱着工藤有希子买的绒布兔子,眨着无辜的双眼,表情纯洁如天使,但是深陷的梨涡却泄露了小女孩的顽皮。

[....]

虽说服部平次已经很黑了,但是那戏剧化的黑线还是无法掩饰的。

某个从黑面少年进门以来就臭着一张脸的侦探,此刻笑的已经快抽过去了,还不忘忙里抽空,煽风点火。

[Greta,这个问题精辟!我看好你!你不妨叫他小黑哥哥...哈哈哈...]

[工藤!]

[哈哈,开玩笑!]

江户川柯南很识相的在看见黑面少年脑后大大的十字路口时,急忙开始打圆场。

[Greta,帮我去找博士要一下在修的侦探臂章,应该已经修好了。]

小女孩乖巧的点点头,转身去找阿笠博士,走到地下室的楼梯口,忽然听见上面传来叫服部平次的少年很生气的声音:

[工藤!你什么时候这么软弱了!真的就要这样放弃兰吗?!]

因为好奇心作祟,Greta悄悄的躲到墙角,静静的聆听着。

[我能给她的只有无至今的等待,而她现在有更好的人生不是吗?服部,我真的不想再看她为我以泪洗面的样子了...]

江户川柯南微低着头,午后的阳光从窗外倾斜进来,勾勒出他日渐成熟的侧脸,那正在一点点长成被锁住的时光里高中生侦探的样子。

2009-7-2 21:01 回复

见习泡泡魔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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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楼

那一刻,Greta忽然觉得自己其实一点也不认识江户川柯南,那个被她称作哥哥的人。

后来,Greta很认真的问过灰原哀,为什么江户川柯南藏着那么多的秘密。

灰原哀,那个对她从来都是暖笑的茶发姐姐只是摸着她长长的黑发,笑而不语。

其实哀姐姐的身上也有很多的秘密呢。小女孩抱着绒布兔子,呆呆的望着天空思考着。

比如哀姐姐对她从来都很温柔,对哥哥从来都只有冷嘲热讽。

但是,小女孩看见过,灰原哀常常盯着江户川柯南看,在当事人发现前,又会很自然的转开视线。

[小哀一定是喜欢我家小新啦!]

当Greta将自己的疑惑说给大洋彼岸的工藤有希子时,那个一点也没有当妈样子的女人握着话筒乐陶陶的说,并为此沾沾自喜了好久。

[对了,有希子妈咪为什么总叫哥哥小新呢?]

Greta小心翼翼的问,她不懂,为什么他明明叫江户川柯南,可是却有好多令人眼花缭乱的名字。

[Greta自己去问小新好吗?]

电话另一头,工藤有希子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愤愤不平的抱怨开来:

[真是的,有个这样不省心的儿子还不如有一个像Greta这样乖巧的女儿呢...]

挂上电话,Greta苦恼的皱着眉,为什么她总觉得周围的人在刻意的隐瞒着什么?

算了。小女孩这样想着,忽然露出一个狡黠的笑。

2009-7-2 21:03 回复

见习泡泡魔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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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楼

6.

暑假的尾巴,江户川柯南去了多罗碧加乐园,事实上,是被少年侦探团拽去的。

理所当然的,同行的还有一脸无趣的灰原哀,和兴致盎然的Greta。

[少年侦探团那么辛苦的维护东京人民的公平正义,总也要有休息的时候!]

园谷光彦在电话里说的义正言辞,带着厚重的使命感的语气使他仿佛下一秒就会变成超人去拯救世界。

板着手指头算一算,她离开后,江户川柯南的确再也没有多罗碧加乐园了,而那个游乐园对他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呢?是一种死亡还是一种新生?

死去的是工藤新一,这段历史,更是青梅竹马爱情的终结。

[我喜欢你,比地球上任何一个人都喜欢你。]

小小的他,拉着失去记忆的毛利兰,躲避着凶手的追杀,悄悄的对她说出工藤新一埋藏了十几年的秘密。

即便如此,在时光的洪流前,这样的誓言,也仍旧显得渺小。

[哥哥,Greta有些...怕...]

小女孩悄悄的抓住他的手时,江户川柯南才发现自己坐在云霄飞车上,还未来得及慢慢品味这句话的意思,心脏就骤然收缩,伴随着人群的尖叫,云霄飞车飞速的滑下,像失去控制一样向前方黑黑的山洞里冲去。她也怕过的吧...在那一天...

[新一...今天我真的很快乐...]

她说着,紧紧握住他的手,他受宠若惊,还没来得及幻想,云霄飞车呼啸着冲下,像脱轨了一般,然后,一滴泪飘到了他的脸上,后座刚刚认识男人已被杀害...

眼泪...珍珠...黑衣男子...APTX4869...

无数的记忆划过江户川柯南的脑海,鲜明,残忍,一如昨日。

[呐..我们去坐摩天轮吧!]

下了云霄飞车,Greta开心的提议,指着在夕阳下的旋转的摩天轮。

[走嘛,走嘛!]

小女孩说着,推着江户川柯南往摩天轮走去。

等所有的人都坐进摩天轮小小的格子里,工作人员准备关闭舱门的一瞬间,小女孩突然跳了起来,一把拉起吉田步美和园谷光彦:

[Greta想去鬼屋了,步美姐姐、光彦哥哥和元太哥哥一起来吧!]

[喂!你们!]

在江户川柯南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小女孩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少年侦探团的三个人拽了出去。

2009-7-2 21:04 回复

见习泡泡魔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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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楼

[没办法,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坐在对面的灰原哀无奈的叹了口气,托着下巴透过玻璃窗看着暮色中的游乐园。

[的确。]

江户川柯南认可的点点头。

[摩天轮一圈至少要转十几分钟,找点有营养的事干干吧,别一天到晚想那些无聊的血腥案件。]

[....]

对于灰原哀的恶性趣味,江户川柯南无话可说,只好换个话题。

[灰原,这次来多罗碧加乐园,是她走后的第一次呢。]

[然后你想说什么?你和你的青梅竹马没有去坐过摩天轮吗?]

[的确没有哎...]

[在组织的时候,我连游乐园都没有去过,不过姐姐似乎和爸爸妈妈去过几次...所以我还挺享受坐摩天轮的感觉...啊,你看,那边的天上已经有星星了耶...]

[原来被称为天才少女的你也有这么幼稚的时候。]

[最近在给Greta读童话故事,里面说亲人们死后会变成星星在天上守护心爱的人...反过来想一想,其实童话也是很迷人的骗局不是吗?]

[哈哈...]

江户川柯南的嘴角抽搐着,灰原哀总是这样,喜欢得出一些很无奈却很有道理的结论。

[对了,江户川,关于...毛利的事,我...很抱歉...]

灰原哀盯着窗外,看似漫不经心的说,语气却十分诚恳,带着浓浓的歉意,反光的玻璃如镜子般真实的映出茶发少女脸颊旁两团淡淡的红晕。

[真是个变扭的家伙...]

江户川柯南何尝不知到灰原哀只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他又何尝不知道灰原哀直到现在还在每天熬夜制解药,只为了能够让青梅竹马的童话成为现实。

只是,命运已经脱离了原定的轨迹,一切已经不可能复原,锁住的时间只能存在于记忆,谁,又是一尘不变的呢?

[灰原,以后你不要再那么熬夜制解药了。]

[为什么?]

茶发少女转过头,眸中透着惊奇与迷惑。

[兰现在很幸福,所以工藤新一已经没必要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没有组织,没有毒药,就让这个世界上,只有江户川柯南和灰原哀吧。]

灰原哀怔怔的望着他,过了一会儿,她叹了口气,缓缓的点点头:

[好吧,你以江户川柯南的身份去和情敌竞争,倒的确有很多优势呢...]

[喂,喂...]

江户川柯南摆出标准的半月眼,嘴角却忍不住悄悄的扬起一抹笑。
.

灰原哀和江户川柯南走下摩天轮时,一眼就看见急不可耐的少年侦探团,哦,还有,往日古灵精怪的小女孩此刻无精打采的趴在小岛元太的背上。

[Greta怎么啦?]

江户川柯南焦急的问,倒挺有一个做哥哥的样子。

[小不点拉着我们去鬼屋,结果还没走几步,自己就给吓晕过去了...]

[什么小不点!是Greta啦!还有,元太,别这么说!你自己还不是吓得大叫妈妈!]

[光彦!你真啰嗦!]

[...]

[那个...元太...把Greta给我背吧。]

几个都上高中了,还一点也不成熟的孩子吵得不可开交,实在看不下去的江户川柯南说。

[是啊,万一Greta出了什么事,江户川他妈妈会杀了他的。]

灰原哀虽然站在江户川柯南这一边,却还不忘将他一军。

吉田步美若有所思,忽然想到了什么,眉开眼笑。

[哎,柯南的妈妈...哦!是有希子阿姨吧。]

[她不是我妈妈啦...]

灰原哀看着和少年侦探团争辩的江户川柯南,嘴角挂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Greta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华灯初上,游乐园的夜色像童话里描绘的梦幻卡片。

[你醒啦。]

小女孩抬起头,看见灰原哀漂亮的侧脸。

[大家呢?]

[你哥哥和少年侦探团去玩海盗船了...]

灰原哀苦笑,那个人哪里有一点成熟的表现,分明就像个小孩子一样。不过...他的外表的确是一个小孩子。

[哀姐姐不会再想哥哥吧。]

小女孩的表情贼贼的,就像是偷腥得逞的小猫一般,双眸圆睁,唇边是浅浅的笑,梨涡深陷,可爱至极,但同时,也...很可疑。

灰原哀不着边际隐没眼中一丝的惊慌,冷着脸,沉稳的答道:

[没有。]

[真的吗?不过哀姐姐的表情好可怕喔...一点也不像平日耶...Greta有些怕...]

小女孩边说边在自己的脸上比划着。

[呵呵。]

灰原哀轻轻的笑着,目光渐渐变得柔软,她轻轻摸摸Greta的头,说:

[有些事情Greta不懂啦。]

[但是,哀姐姐!你...]

[Greta,你醒啦。]

小女孩似乎有话要说,却在猛地被江户川柯南打断,小女孩用哀怨的眼神盯着EQ负数的名侦探,浑身不自在少年不由自主的问:

[我有错过什么吗?]

[Nothing.Just a GIRLTALK.]

Greta歪着脑袋思考片刻,扑闪着大眼睛一本正经的答道。

虽然不知道Greta想要说什么,但灰原哀忽然感觉如释重负,似乎,小女孩会讲出的是她不愿面对的话。

在组织里,她的世界可没有那么五彩斑斓,清一色的黑色着装让人感觉最接近死亡。虽然她是科学家,不必像那些杀手整日穿着黑衣,仿佛在祭奠谁的葬礼,但是这样的生活无论是谁,都会压抑的喘不过气。

每一天,活下来就是一种幸福。

她曾经看见过游乐园,但只是源于姐姐偶尔带来的几张报纸上的插图或者广告。那就像星星落在地面,七彩闪烁的世界令她向往,却似乎永远遥不可及。

不曾读过童话,当年幼的她向GIN提起想要一本童话书的要求时,冷血杀手露出一丝嘲讽的笑:

这篇文太长,网络有字数限制,你在网上看吧!
PS。吧里有很多好文。

Ⅱ 求花火短篇小说

一篇很感人的文章,《卡农》 桃子夏
手指划过黑白琴键,久不弹,许多曲子都忘却,只有一首烙印心底——《卡农》。一个声部是种追随另一个声部,蜿蜒直上不离不弃。在最后的琴键落下之前,它们会糅合在同一个颤音里,宛如生死相随,终于幸福了的爱情。

{如歌的行板}
今晚是选秀节目《炫音为王》的决选之夜。五十名选手经过三个月的PK赛,最终剩下两人站在舞台上,争夺最后的王位。傅斯年背手站在聚光灯下,俯瞰整个会场的人。电视台正在现场直播,别说与他同台的对手,就连主持人催促评委快出结果的音调,也小鹿乱撞似的高低不平。
分数一出,举座哗然。两名选手经过电视投票和评委加分后,得分居然一模一样。没办法,只能通过现场五十名大众评审投票来定胜负。坐在大众评审席上的我,凝望聚光灯下的傅斯年。对!你,傅斯年,你波澜不惊的神色里,暗含着不属于二十二岁的泰然。
对!这才是我喜欢的斯年。泰山压顶也面不改色的傅斯年。
两人票数接近,只要我把选票投给你,票数超过半数,你就赢得了今晚的王座。全场视线都聚焦在我手里的选票上。你的对手目光楚楚地望着我,眼神好似在说,投给我吧,我真的很想赢得比赛。目光有魔力,牵引着我与你擦肩而过。擦肩的瞬间,你眼光一紧。我太了解了,你那么希望能够拥有自己的专辑。对手眼巴巴地看着我走到他身边,满心以为着张选票非自己莫属,哪知我只对他说了声“加油”,转身利落地将选票投入傅斯年面前的票箱。
一票定乾坤。
聚光灯、彩带、粉丝的沸腾、对手的拥抱、评委的祝福……所有的赞誉与光环顷刻间就将他淹没。选票落入票箱的瞬间,你低头看我的眼神温柔而感激。我想,傅斯年,这下你该记住我了吧?
暗恋你的这几年,这是距离你最近的一次,我们之间只有20CM的距离。
下一秒,狂欢的人群迅疾地将我们分开,你被推上王座之前,回头望我,做出拥抱的姿势。同来的网友小糖艳羡地说,傅斯年那是想要抱你吗?哇,偶像华丽丽的拥抱啊!
我心头暖热。你却径直拥抱了与你搭档的歌手虞小敏。男才女貌,在聚光灯下拥抱的你们真是一对璧人,天造地设。小糖刚想安慰我。我拉拉她的衣角,轻声说,走吧。这里……没我们的事了。
第二天,我创建的“傅斯年”网络贴吧里,有人贴出你们拥抱的照片。一时间绯闻四起,经纪公司趁热打铁,拿着这张绯闻照在各大网站宣传,爆八卦的同时“顺便“透露傅斯年的首张专辑马上要进入录制阶段。短短七天,”傅斯年“贴吧会员超过五十万,作为吧主的我点”批准入会申请“点到手软。傅斯年,我喜欢了五年的傅斯年,他真的红了,成为了新生代偶像。
五年前萧瑟冷清的“傅斯年“今非昔比,它不再属于我一个人。我跟另外两个吧主说,我累了,你们加油哦。然后,毫不犹豫地点了”辞职“。长叹一口气,退出了贴吧。
你是否曾喜欢某人,喜欢到卑微?
只要他幸福就够了,只要他实现梦想就够了,甚至不奢望那个陪他幸福的人是自己。越是在他不知道的角落里默默帮他,越是将他推离得更远。就好象前半部分的《卡农》,一个声部始终追随另一个声部,永远差半步的距离。
{温雅的快板}
五年前,高中三年级的傅斯年是C市第五中学的学生会主席兼校草。2006届高一新生欢迎会上,他代表学生会致辞,引发台下众多女生吞口水。这一切,对于欢迎会迟到的我完全不知道,只听说有个叫“傅斯年“的校草是年级第一名,弹得一手好钢琴。
偏巧我也会弹琴。因得这份同样习琴的亲切感,我记住了这名字。
那天在公交车上遇见,我还不知道你就是傅斯年。夏日傍晚,没坐满的公交车上,你背着NIKE书包,领边露出白色的耳机线。收好公交卡,刚走到车厢后面的我,一眼看见手腕搭在吊环上、懒散却清雅的你。测量安静,鼻子和嘴角的线条美到无暇。或许,少年不应该用“美“这样的字眼来形容。可是傅斯年,你知道你自己当时有多好看吗?
只一眼,足以让不谙世事的女生心动。
路旁栀子花开,香气馥郁得连空气也慵懒。我脚步僵硬地走到车厢后部,在离你一两米的座位旁站着。那个作为根本没有人。装作不在意的我,其实心思完全在你身上,连二十斤重的书包背着也不觉得沉了。原本有些痛的肚子仿佛也不痛了,身体和心一样轻飘飘的。
不过这种轻飘飘的感觉很快退去,肚子越来越痛,实在扛不住了。我坐下,佝偻着身子。你留意到我,我们都穿着同样的校服。
“同学,你不舒服?“
我痛的说不出话,冷汗凉凉地布满额头。公交车到站了,你好心扶我起来。目光瞄到座位上那一片殷红,刷地满脸涨红。原来是我来月经初潮了。你装作没看到,耳根却一路红到扶我下车。我坚持自己回家。你挥挥手,说,那你小心点,注意安全啊。然后跳上身后的公交车。掀起半路烟尘,公交车载着清朗少年离去。我回到家,在厕所里第一次学着用妈妈买的卫生巾。
有对那片殷红色所代表的成长的恐慌,也有对恋爱的向往。
半是甜美的蜜糖,办事萧瑟的清凉。
我想,没那个女生是在第一次来“大姨妈“的时候遇到喜欢的男生吧?没有那个男生会忘记在公交车上遇到这样窘的女孩子吧?
可是,你并没记住我。
对高一新生来说,高三年级的那层楼神秘又有威慑力。除了胆子大的学生会干部,一般学生平时都不回去高年级教室找人。我借宣传委员开会的机会,第一次没看到你,心里失落得劲。开完会回来时,我和高二的林栀子学姐一块儿,又经过你们班。
多想看你一眼,哪怕是远远地望一眼,心里也暖暖的,有了寄托。
离你们班的教室越来越近,心脏快要提到嗓子眼了。林栀子学姐忽然朝走廊那边挥挥手,大喊:“喂,傅斯年!“
好在学姐粗心,不然,任谁看到当时满脸通红的我,也能把事情猜出个一二。
你走过来。
“傅斯年,高三是不是要举办十八岁成年礼,还缺个弹钢琴的?“林栀子拍拍我的肩膀,”这是我学没,高一(5)班的。让她帮你们弹《卡农》吧?“
“她?“
学校笑问:“你们认识?“
你想一想:“不认识。“
“不认识也没关系。哈哈。傅斯年,我帮你找到美眉搭档,放学你要请我吃麻辣烫。“
十八岁成年礼是教育部门为了培养学生责任感举办的全是中学生大型活动。每个学校的学生都要抽时间排练一个跟“成长“有关的节目。我们学校的节目由学生会负责,这担子自然落到你身上。节目中需要两个钢琴手,一个是你,现在决定另外一个是我。
只要练好了这首曲子,就可以跟你一起表演了吧。
自那天起,我在家练了两个星期的《卡农》,把这首曲子练得行云流水。《卡农》真是缠绵至死,一个声部始终追随另外一个声部,蜿蜒直上不离不弃。在最后的琴键落下之前,它们糅合在同一个颤音里,宛如生死相随,终于幸福了的爱情。
彩排过两次,你都因为月考没有来。
盼到可以跟你同台演奏的那天,我穿了最美的小礼服。
栀子学姐也特意打扮了一番。直到表演前还不见你的影子,我忍不住问。栀子学姐惊讶地说:“你不知道,傅斯年要去背景参加中戏的复试,不回来了。那小子真厉害,竞争那么激烈,同去的几个人都没过初试呢。“
我心一凉。无论穿多么美的纱裙,走出多么清凉的音符,如果那个人看不到听不到,都不再有意义。这是第一次,我以为可以离你近一些却又被命运推得更远。
那晚的《卡农》尤为凄美。
我倾力弹着这曲子,把所有的失落都埋进一个个音符中。比赛结束,掌声四起。栀子姐说:“华音,你太棒了,你知道你在台上的样子有多美吗?“
回家后,我申请了网络“傅斯年“贴吧。吧里就我一个人,我发了篇新帖子,把想对你说的话都写下来。
“练到手指磨破了才有跟你一起弹奏的机会,却因为你再往更高的地方前行,被你甩在身后。你,我喜欢的你,到底要走去多远的地方。什么时候,你才会回头看见身后的我?“
在台灯下写着帖子的我,自己也没想到,这些帖子一些就是几年。
彼时爱着一个人的心情,希望他明白,又害怕他明白。纠结甜蜜,患得患失。在雪碧里投入一片新鲜柠檬,滋滋地冒着青涩的芬芳。斯年通过面试后,文化课成绩更是出色。高考出红榜那天,有人喜、有人忧、有人叹息、有人沉默,喜怒哀乐全为这张红榜。红榜上所有的字迹都在都在我眼里消失了,只剩下你的名字。
“傅斯年,中央戏剧学院。”
辞掉“傅斯年”吧主一职,一连几天,我可以不去看吧里的热闹场面。新吧主小糖悄悄发来手机短信。
“华音,你辞掉吧主了?”
“嗯。”
“好可惜,傅斯年来过我们吧里。他在好几个帖子下都留言了。”
斯年来吧里?尽管当年写的暗恋心情帖都沉到几百页之前了,想想还是不放心,刚登陆网络ID就看到系统消息,“您的辞职申请已经通过。”

吧务后台进不去了。一手创立起来的“傅斯年”吧,现在发展得热热闹闹却与我无关,我轻叹,正要关闭系统消息,忽然发现后面还有一条,“斯年0807”回复你的帖子《如果你看得到》。“
《如果你看得到》是斯年考上中戏那天,我郁闷地在这里写下的。
“海豚爱上了天空。它每天努力浮上水面望一眼天空,天空那么高,它是离不开水的海豚,什么时候才能抱到深爱的天空呢?“
楼下寥寥几个回复。
“看不懂。“
“少女情怀总是诗啊……啧啧啧。“
“楼主,海豚穿上超人的红裤衩就可以灰上天了。“
……
第七楼,“斯年0807“安静地回复,”海是倒过来的天,天空一直跟海豚在一起。“
8月7日是你的生日,“斯年0807“就是你。你不知我是谁吧,你一定不知道。你只是作为一个被崇拜的偶像,来自己的网络贴吧里安慰一下小粉丝。我捂住嘴,泪不知不觉地坠落。海是倒过来的天,海豚不奢望能够睡在天空的怀抱里。海豚只希望,能够更在天空的背后,哪怕是远远地张望。{悲怆的慢板}
没人知道我喜欢你,除了闺蜜簌簌。叔叔说,如果你喜欢的人很优秀,那你也要变得优秀,才配得上他啊。我花了两年半的时间拼命学习,终于从班级二十多名追到年级前十名。在我们这座南方小城的高中部,只有年级前十名才能考上北京的重点本科。
当我终于拿到录取通知书时,你却跻身超级选秀节目的全国五十强,一路披荆斩棘。站在全国五强的海报前,我大哭了一场。大家都当我是为偶像的成功高兴地哭,又有谁明白呢?当你离梦想越接近,我就离你越远。
你再不是南方小城那个可以远远望一眼的学长,那个温柔地扶我下车的少年了。
全国巡回演唱会后,为了答谢死忠歌迷,你公司决定举行一次小型歌迷会。网络“傅斯年”贴吧工作人员分到了四张入场券,可以跟偶像亲密接触,大家开心的疯了。小糖和另外两个吧主商量了下,发短信给我。
“华音,我们吧有多一张票,你也来参加吧。你是元老级吧主啊。”
我迟疑了。金融系有个叫林宥真的学长追了我一整年,嘘寒问暖无微不至。傅斯年得到全国冠军后,我心灰意冷,开始跟林宥真学长看看电影,偶尔一块吃饭。宥真很踏实,极少说甜言蜜语,他的爱在清晨的一杯酸奶,晚自习后的贴心接送,一张费尽气力挤来的电影票里,无声无息地渗透到我生活的每个角落。
开始,室友说,那个追你的男生在宿舍门口等你;
后来,她们说,林宥真在门口等你;
最近改口成,你们家宥真在门口等你呢。
追了一年,宥真从没得到过半句承诺,前几天,他认真地跟我说,如果觉得他这人靠得住,这周末就给他一个答复。做他的女朋友,不一定是最幸福的人,却一定是幸福的最踏实的人。马上就是周末了,斯年,追随你那么久,眼睁睁地望着你越走越远。我累了,原本打算答应宥真,彻底放弃你。
“嗯,好,给我留一张票。”
小糖很开心:“那太好了,我们打算演个音乐小品送给斯年,华音你帮我们弹钢琴伴奏,好吗?”
现在大家都“斯年、斯年”地叫,他不在是我一个人的斯年。从来也不是。我妒忌地咬咬嘴唇。
“好,想好什么伴奏曲了吗?”
“《卡农》!当然是《卡农》!我们都是追随斯年的粉丝,当然要弹《卡农》,一个声部追随着另外一个声部,至死不渝……”小糖是我在吧里认识的好朋友,她喜欢斯年的心情不会输给我。但她和大多数人一样,在斯年参加选修节目后才认识他。
接下来的几天,我回家练习《卡农》。高中以后很少弹琴,指法生疏了不少,离宥真给我最后的“决定日”只剩下两天。在答应宥真之前,这是最后一次,我与你站在同一舞台,为你演奏这首缠绵至死的曲子。
曲散,梦也就醒了。
练到傍晚,爸妈还没回家,饮水机里没有水。我找了个杯子倒上凉水,放进微波炉里加热,倒进速溶咖啡。几乎是一瞬间,粉末跟热水发了疯似的涌出来扑上我的脸,剧烈的灼痛躺卧往后倒,杯子砰地砸裂在地板上。
医生说:“你连这点生活常识都没有?不能用微波炉加热开水泡咖啡,会引发爆炸的。”
医生还说:“你的左眼算是瞎了一半,先住院观察才能做手术。”
……我没有住院,悄悄溜出去,忍住左眼的剧痛去录音棚录了那首《卡农》,交给小糖。
“帮我实现这个愿望吧,哪怕不能让他看到这是我弹的,让他明白有个粉丝这样默默支持他也好。”
小糖满口答应,把录音音频传给了斯年的经纪人。歌迷会当晚,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小糖,戴着眼镜和帽子悄悄藏在人群里,远远地望着台上的你——斯年。一两个月不见,你比比赛时又成熟了一些。我摸摸左眼可笑的纱布,失落心酸。
总是差半步,总不能成为可以配得上你的女孩。
在我最美好的时候,你去了北京。当你实现了梦想,我成了这幅残破的摸样。
小糖的音乐小品大获成功,每人都得到了你的拥抱和礼物,大家幸福的冒泡。这是,你的经纪人兼主持人神秘兮兮地问大家:“刚才的节目那么精彩,背景音乐来头也不小哦。大家想知道,这首美妙的《卡农》到底是谁演奏的吗?”

台下炸开了锅,议论纷纷。我心头一紧,连忙压低帽子准备走人,只听的经纪人继续说:“这首曲子,就是我们斯年的最佳搭档小敏亲手为他录制的哦!!”
因为拥抱照片跟斯年闹出绯闻的虞小敏光鲜亮丽地出场,人未到,撒娇声先至。也不管斯年满脸的尴尬,走上前就是一个大大的贴面拥抱,生怕台下的记者拍得不清楚。显然,小糖交给经纪人的那段《卡农》音频又被他们利用了,完成了另一次炒作。台上的小糖也没想到,她瞪了经纪人一眼,碍于在舞台上,没有出声。
一阵恶心,我想,我再也不跟这个圈子沾上关系!在这种互相利用、浮躁的氛围里,只怕斯年也会变得面目全非,再也不是我倾心的晴朗少年……
歌迷提问环节到了,经纪人和虞小敏想把气氛炒得暧昧火辣,可斯年好像还不适应,大部分提问都用“嗯”、“好的”、“是的”……不超过三个字的回答代过。导演在台下竖中指,对着口型“喊”:多说几句!炒热气氛!
歌迷却很吃着一套,她们心中的傅斯年,本来就是这样才华横溢又有点酷酷的。
提问的人一个接一个。有个胆子大的姑娘问:“傅斯年,说说你的初恋吧?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她紧张地吞了口唾沫,“你,你觉得我符合你的要求不?”
切。
大家起哄把她轰了下去。
斯年微微脸红。
“喜欢的女孩子确实是有过。”
嗯?粉丝们心底的八卦小天线竖起来了。
“刚才小敏弹得那首《卡农》,很像我多年前听过的版本。但是我喜欢高一的学妹,姓纪,呵呵,名字就不说了。好不容易可以跟她一起参加十八岁成年礼节目,哪知忽然得到中戏的面试消息,家长不准我去参加课外活动。我特别想听她弹琴,六出家门,挤在台下的人群中偷偷看她。”斯年尴尬地挠头,“那时候很傻的,什么都不敢说,只能远远地看着她。”
提问的女生嫉妒地问:“那,那你后来有没有跟她告白呢?”
“后来?后来我去北京念书了。”
“没有再见过?”
大家又羡慕又妒忌。
斯年沉入回忆里,凄凉的笑意在他的嘴角隐隐闪过。
“见过,就是最近……她好像不认识我了。”他仍然尴尬地挠头,“可见都是我在单相思。毕竟只是几面之缘,当时都没互相问过QQ。”
我浑然忘记医生的叮嘱。医生说,纪华音,你要控制情绪,这几天千万不能哭,要不然瞎掉的话,你自己负责。可这时候,怎么样才能让眼泪不流下来呢?
傅斯年。
我说过很多次喜欢,喜欢你。当你站在舞台炽热的灯光下,你整个人象是深蓝天幕里发光的星她们尖叫着泪流满面地朝你奔去,而我只会站在原地默默帮你拉票;
当你登上去北京的火车,他们都说,你是放在哪儿都会发光的金子,更何况,你站在离光源那么近的地方。而我只能回家努力做题目,争取也考取北京;
当你还是南方小城的懵懂少年,站在公交车上听音乐。当你还什么也不是的时候。我就说过,喜欢你。在心底,用最小的声音和最大的勇气,说给自己听,却始终不敢告诉你。
会场静了几秒。
大概所有人都没想到,偶像会这么诚实坦白地把自己的感情说出来吧。大多数明星都喜欢装单身换取粉丝的支持。那个提问的女生有些动容,吸了吸鼻子。
“傅斯年,如果现在给你一次机会,让你跟她说句话,你会说什么呢?”
全场寂静的恍若无人。在炽白的灯光和无处逃遁的目光包围中,傅斯年,我看到你的眼神里浸满大片大片的伤感。你清了清嗓子,安静地回答。你似乎在用这一句与过去告别,与我们冗长酸涩、错过了彼此的青春告别。
“我会……祝她幸福吧。尽管,我们最后没有在一起。”
你凄凉地笑了,放下话筒,像个被遗弃了的孩子。

{终曲}
我拒绝了宥真。他是那样踏实真挚的人,应该得到一份踏实真挚的爱情。祝愿二十天,左眼的纱布拆掉了,眼皮上留下细小的疤。诺!斯年,你看,这是我在爱你的最后一年,为你留下的第一块伤疤。我没有再登陆过网络贴吧的ID。两周后的星期六,是我的生日,请了一帮好友在KTV唱歌。唱到一半想起医生说,纪华音,你不能过度用眼,每隔半小时要闭目养神。
小糖和簌簌她们扯着嗓子在唱《死了都要爱》,我眯眼听,听着听着,迷迷糊糊睡过去了。半梦半醒之间,隐约看见你走进KTV,你推开我们这个包厢的门,怯怯的申请俨然还是当年那个戴耳机听音乐的打男生。时光,仿佛又倒转。
倒转回相逢于微时的昨天。
小糖欣喜地说:“傅斯年,你真的来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簌簌傻了,结结巴巴地指着你问:“你你你,你是那个明星傅斯年?你是我们学校的傅斯年?你怎么在这里?啊,难道是来找我的?”
小糖敲她的头:“切,谁找你啊。他是来找华音的。我把华音的照片给他看了,果然,他就是斯年在歌迷会上提到的那个姓纪的女孩子。”
……
是梦?
嗯,这么美好,这一定是梦。我紧紧闭着眼睛,只觉得有人在身旁坐下了。温温柔柔的,生怕惊醒我,可又想离我近一点。
“华音,华音你醒醒。”小糖迫不及待地想叫醒我。
“不,别喊她。让她多休息一会儿。”你体贴地说。
“你还要赶通告吧?”小糖和斯年已经是朋友。
“没关系,今天我跟经纪人请了假。”
你的声音,这样真实地响在耳边。这么近,这么近,这么近。我曾那么多次在人海里遥望你,想离你近一些却不得愿。如今你整的坐在身边,我却舍不得睁开眼。只觉得满心暖融融、沉甸甸的,全是感恩。
原来,喜欢得很久很久,喜欢的很真很真,上帝就真的会听到你的祷告。
以前看过的一篇文章,现又在贴吧上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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