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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别怪我免费小说

发布时间: 2024-11-27 11:46:35

Ⅰ 廉洁的微型小说

失 眠
王静
姚局长坐奥迪车回家,眯起双眼像睡觉似的。
拐进了莫家弄,车停下,还不见动静,司机小王问姚局长:“姚局,饮料我帮扛上吧!”“噢,不用,我自己来。”姚局长顺手拿起身边的渔杆,推开车门。
掏出钥匙开门,偏偏塞不进锁眼。姚局长只得放下可乐,一把一把地试,换了五、六次钥匙,才找到楼梯门的钥匙。
推开家门,姚太太迎上来,要接他的包。他不让,直接走进了书房,顺手带上了门。姚太太想,今天他不饿?
晚饭后,姚局长看《焦点访谈》。这是他最喜欢的一档节目,播的又是他喜欢的内容——海滨市委书记跌倒在报业大厦。不知咋的,他却拔到《湖南卫视》台,看超女。他不是反感的超女吗?
姚太太收拾好家务,坐下,看电视。见他眯糊了双眼。可待姚太太拔到滨海一台,音响传来“我以人民宣判”的台词,姚局长争大了眼,一看右下角打的《至高利益》四个字,他一把抓过遥控器,“叭”关掉了电视,说:“不早了,睡觉吧。”
“你先睡,我再看一会儿。”姚太太打开房间的电视,对姚局长说。这时,传来警铃声,不知是电视里的声音,还是窗外的声音,姚局长从卫生间窜来,没好气地问“你还让不让我睡了?”又一次“叭”关掉了电视。姚太太愣住了:哪儿来的邪火呢?
夜,静悄悄。姚太太进入梦乡。忽然,她尖叫:“不好了,起火,起火了。”叫醒才知原来是梦,可她还是闻到烟味。她见姚局长坐在被窝里抽烟。“你怎么能坐在床上抽烟呢?多呛人呀!”
“噢,噢……”他边捻断烟,边挪被头,躺下。
她没睡意了。她担心他的身体。他也没睡意。双方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后来,她感觉他推她一下,还在轻声地问:“你睡着了吗?”而她没答应他。
尔后,有一阵凉风掠过她的背,紧接着是蟋蟋索索的脚步声。明白还要上班,他怎么了?脚步声远去时,她也下床,蹑手蹑脚跟去。
书房的灯亮着。透过门缝,她见他正用打火机点烟,可大拇指揿了几下,只有嚓嚓声,不见火。换另一个打火机,还是点不燃……好不容易点燃了烟,他猛吸一口,下咽,又吸一口,很久很久才吐出一烟圈来。
实在太困,姚太太站不住,上床睡了。“当,当,当。”时钟报点声惊醒她,调转头见被窝还是空的。她推开书房的门,满屋的烟雾缭绕,长短不一的烟蒂堆成小山似的。
打那以后,姚局长做事心不在焉,看电视无精打采,连休息也心神不宁。姚太太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想到自己患糖尿病的痛苦,她想非要找到他的病因。听人说黄酒能安神,姚太太每天温上几盅的五年陈酿,可姚局长也没有酒趣。
一个月以后,姚局长回家进门,见桌上没摆饭菜,问:“老太婆,酒温了吗?”
“温什么酒吗!我问你,你近来有什么事瞒着我”
“瞒你?没有呀!”
“你肯定有事瞒我。”
“啊呀,都老夫老妻了,我能瞒你什么?”
“快,吃饭吧,我饿了。”
“吃什么饭,以后我们不用吃饭。”
“什么话,我是铁,饭是钢,饭总要吃的吧!”
“你不把事情说清楚,不吃饭。”姚太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走向书房。
“你,你,你怎么撬我的抽屉?”
“你的抽屉有秘密吗?”
“没有秘密,我,我不是说过了吗。”
“没有,那你慌什么,那你为什么睡不安,吃不香?你过去,头一挨枕头,就打呼噜了。你说,最近你到底怎么了?”姚太太步步追问。
“没有呀,我跟说过多少次,我怎么说你才信呢?”
“没有,那渔杆是怎么回事?”
“渔杆?钓…钓鱼呀……”
“钓鱼?钓什么鱼?谁钓谁的鱼?”姚太太一改往日的温柔,嗓门越来越响。
“啊哟,你不会说轻一些,渔杆是铁蛋送的,以前舍不得用。现在我想明白,明天就…就钓鱼去。”
“铁蛋送的,他为什么送你这个。”姚太太边说边旋开杆子。
“啊哟,老婆你不会弄,别弄了,给我吧…你怎么弄,要断的!…要不我们先去吃,你不能饿。把渔杆,给我…我们到对面的饭店去吃好吗?”姚局长边夺渔杆,边打岔。
姚太太紧握渔杆,一板一眼地说:“我说过,今天不把渔杆的事说清楚,就不吃饭。”
渔杆掉下一张银行存单来,姚太太气呼呼坐在摇椅上,指着他的鼻,嚷开了“姚建国,整整二百万,我家全部家当还不值这些呢?你真让我开了眼界,说这是怎么回事?”
“你、你非要问清楚干吗?”
“我不问,我就睡不安宁。”姚太太再一次提高嗓门。
“你别发火,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吗?你想想,明年我就要从局长位置退居二线,人走茶凉,我难道不为家里想想吗?”姚局长一脸的无奈,坐在沙发扶手上,板起手指说:“儿子的驾照考了四年,媳妇也成了本本族,我们得替他们买车吧,买车没二十能行吗?若将来他们有孩子,衣服、零食,还是上寄宿学校,做爷爷奶奶的我们能一毛不拔吗?还有我们商定,退休后,我们好好去全国各地游游,要圆你的法国梦,我多想陪你一起,可是,样样要钱,件件要钱,我那死工资,怎能生出那么多钱?”
“你自己睡不好觉,现在,我也睡不好了。我问你,这到底是哪儿来的?”
“你问那么多干啥?把它藏好。我们吃饭去,你的病不能饿。”
“我已经不饿了,平白无故来这么多钱,谁的?”
“你收起就是了。”
“我不要不明不白的钱。”
“到此为止,你知道就行了,你不用怕,你还怕钱?”
“我不用怕?那你怕什么?海滨书记出事焦点访谈你怕看了,反腐倡廉的电视剧你怕看了,连警铃响你都在发抖……你为何怕这些?我看你怕了。”
“过去,我在单位,都替别人着想,眼看着,我要退居二线了,我就要替我……替我们这个家着想……着想一回。烦比怕还难受,儿子、孙子,都要来烦……”
“我怕,你有个三长两短……我这辈子靠谁?”
“这笔钱还靠不住?”
“我已经告诉儿子、儿媳,今晚,在家吃饭,老头子呀,提心吊胆的日子,我可受不了。我想睡个安稳觉,我怕你被人家钓去了。”

县长妻子之死
钟一凡
一个双休日的下午,县长和其妻子等家人,围坐一起,正欣赏电视剧《西游记》中(三打白骨精),正看得入神时,突然间县长的妻子病了。腹痛!
于是,一家人顾不上关电视。围着这位家长――县长太太,忙碌起来,紧张起来。
“你生什么病?哪里痛?”县长问老婆。
县长的妻子痛得说不出话来,使尽了平生之力才说了两个字:“医院。”
县长开始发号施令:“快打电话,叫单位小汽车!”
女儿抓起电话,“喂喂”地叫着,没有人来接。
“再打!不断地打!”
儿子说:“我骑摩托车去叫车!”
“电话占线,打不通!”
“爸!我去叫出租车送妈妈上医院吧?”
“不行!你妈妈的身份哪能去坐出租车!”
“快!快!”县长太太又十分费力地、好不容易地吐出了两个字。
“快!快!快打电话!”县长大声地喊。
“怎么快呀,电话就是打不通。”
“废物!真是个废物!我来打!”县长从女儿手中夺过话筒,打了足足十分钟,也足足骂了十分钟,电话就是打不通,最后气恼地把电话筒摔了。
“还是我骑摩托车去一趟吧,反正路不远,很快就回来。”
“不!非他们自己来不可!”县长命令女儿,“你来。继续打!”
“还是叫出租车吧,出租车很快的,也不贵呀!”
“不行!你妈的身份哪能坐出租车上医院!”
“出租车!出租车!”病人自己要求。
他对老婆瞪眼,训斥道:“胡言乱语!你坐出租车这像什么话!”
“哎呀!哎哟!”病人倒在沙发上,手指着丈夫,不知是批评的意思还是有其它别的意思。
儿子急昏了:“现在当务之急是送妈妈去医院”。还自告奋勇说:“那我背着妈妈去医院!”
“这更不像话!”
女儿摔了电话,慎怒起来:“爸!不像话的是你自己,十足一个官老爷!”
“好!你骂,你敢骂我!”这时,他倒忘了老婆的病,跟女儿吵了起来。
他又骂又闹,大吼大叫,突出了自己和女儿的冲突,忘了老婆的病最紧要。
女儿噘起嘴,靠在放电话机的沙发茶几边不再动弹。
他又指令儿子:“你打呀!她不打你打呀!”儿子不动,铁青着脸说:“你只知道摆官架子,共产党的事都坏在像你这种人手里!”
“哦,兔崽子,你给我上上纲上线哇!你敢这样对我说话?真是没有良心呵!”
“疯了!疯了!”女儿一边叫着,一边向外跑出去。
“好呀!好嘛!你这小x丫子的对象是怎么当上科长的呵!要是没有我,你想都不用想?”
儿子一躲脚,一挥拳,跟着妹妹向屋外走出去。
“哎呀!哎哟!”病人一头冷汗,坐在沙发上痉挛。
“哦!这就是你的好儿子啊!这就是你的好女儿啊!都是你平时宠爱的结果。”他又跟老婆闹了起来,“他们就这样对待父母呀!哦嗬嗬……”他火冒三丈,竟用拳头重重地捶在沙发的茶几上。
“哎呀!哎哟!”病人痛苦难忍。
突然间,儿子和女儿又一齐冲了进来,一言不发,脸色铁青,一个扶起妈妈,一个要背妈妈去医院。
他强压住自己的气头,惊问:“你们俩要干什么?”
“你不用管!”儿子和女儿异口同声地说。
他跟儿子女儿发脾气:“我算个什么人呵!管不了你们这些孽种,也管不了我的老婆吗?”
“你管什么!”儿子暴怒,吼叫声能震破房顶,“耽误了妈妈的病,你……你……你要……”
儿子女儿不由分说,把他推倒在沙发上,扶起妈妈,强行背走了妈妈。
于是,他愈发歇斯底里地大喊起来
儿子女儿俩一起出去,又去叫出租车。
他追出来,叫骂道:“好狠心呵,你们这一对兔嵬子!让你们妈妈坐出租车”
儿子女儿不理他,一个劲地往外走去。
他又跑回屋,又去打电话,又去骂司机。
儿子女儿把妈妈扶进出租车上,驾驶员正准备开车。
这时,县里的小汽车到了,他坚决命令,要将老婆移到小汽车里。
“算了!算了!别……”老婆有气无力地说。
依照他的意志,县长太太终于被弄进了小汽车,终于被小汽车送到了县医院急诊室。而此时,病人已经双眼紧闭、气息奄奄。医生们急查、急救,心跳停止、瞳孔放大、病人死亡……
“急性阑尾炎。”医生说,“常见病。只可惜晚来了几十分钟。哪怕早来半小时,也不至于这样。怎么会耽误呢?医院不是离你们家很近的嘛!……”

惊心的子弹壳
陆峰是益州市的副市长,这天他连续开了好几个会,从上午八点多直到将近一点才出了会议室。回到办公室,秘书说一位姓齐的先生在这里等了他两个多小时,一直没等到他,就不高兴地走了。“临走他一定要我把这个转交给你。”秘书递过一只信封。
陆峰接过信封,疲惫地坐下,从信封里掏出一团纸,打开纸里面裹着一件东西,陆峰不禁“腾”地又站了起来:这是一个小小的子弹壳!
陆峰的心“通通”猛跳,只觉得头皮发麻,这分明是在恐吓他呀!是谁胆子这么大,竟然来政府大楼送这种东西?他想起刚才秘书说是位姓齐的先生。“齐大头!”陆峰几乎是马上就断定了,一定是他!
这齐大头是“四海建筑公司”的老板。最近益州市有一项大工程要上马,两年后省运动会在益州设立分会场,益州要建一座现代化的体育馆用以承办。建筑商们都认定这个政府工程利益丰厚,所以不约而同地围上来想从中分一杯羹。主管建设的陆峰成了他们共同“攻克”的目标,都想打通他这道“关节”将体育馆工程争到手。齐大头更是上窜下跳,用尽各种招数企图将陆峰“拿下”。但陆峰已经明确地告诉齐大头,体育馆工程采取严格考察并公开招标的方式选择建筑单位,他的“四海建筑公司”无论从规模还是技术标准都达不到修建体育馆的资质,让他不要枉费心机了。看来这小子是恼羞成怒了,多次碰壁后见软的不行要来硬的,用子弹壳“警告”一下,企图逼迫陆峰“就范”。
陆峰想马上报案,但转念一想,仅凭这个小小的子弹壳也说明不了什么,他就拨通了齐大头的电话,气呼呼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那端的齐大头爽朗地笑起来:“妹夫不愧是市长呀,本想瞒着你,还是被你知道了。怎么,是我外甥小攀立场不坚定被你屈打成招了吧!你可别怪孩子,是我让他别告诉你的。”
齐大头的话令陆峰一头雾水。小攀是陆峰的儿子,正上高中。齐大头和文慧同是兴河镇的,是已经很远房的本家。齐大头抓住这点关系,一直称陆峰妹夫。陆峰不知这里为什么又掺上了小攀,他更着急了,问齐大头让小攀瞒着他什么事。齐大头说他听说小攀想出国去读书,就“赞助”了三十万给小攀并答应帮他办理出国手续。
听到这里,陆峰只觉得火往上撞,才十七岁的儿子竟然一下子收了别人三十万元!“妹夫你别上火,我这么做纯粹是当舅舅的心疼外甥,和工程的事一点关系也没有,那体育馆就是不让我盖我也给孩子出这笔钱,谁让我是他舅呢。”齐大头油滑地为自己“辩解”。
陆峰怒不可遏:“你拿孩子当筹码企图做权钱交易,太卑鄙了!”说完他“啪”地挂断了电话。
陆峰的心乱成一团,儿子小攀是他心中的一个痛,他离婚时小攀才十岁,被前妻齐文慧带走了,陆峰再婚后几年间和他们母子断绝了来往,连该他付儿子的生活费都是他按时打到齐文慧的银行卡上。直到前年陆峰再次离婚后,齐文慧因做生意总没时间管儿子,才让陆峰和儿子重新接触。不过儿子和他没什么感情,就是在他这里住也从不主动和他说话。儿子的叛逆让身为副市长的陆峰伤透了脑筋,但又无可奈何。这次儿子背着他要出国上学,并收了齐大头三十万元,凭他对文慧的了解可以肯定她也被瞒着,不然她是不会让儿子这样胡来的。这肯定是小攀自作主张企图“先斩后奏”。陆峰马上打小攀的手机想核实一下,可小攀一听他的口气很严肃,就说自己有事,不等他再开口就挂断了电话,再打已经关机了。儿子的举动可以证实他在隐瞒着什么,陆峰的心揪成了一团。
下午开会的时间又到了,陆峰正要出去,一眼看到桌上的那个子弹壳。这才想起光顾了问小攀的事,都忘了问这是不是齐大头拿来的,他把弹壳又放到信封里塞到口袋中出去了。
下班后又有应酬,直到天黑了陆峰才找了个借口提前离开了酒桌。他拨小攀的手机仍然关机,就回家看儿子在没在家。巧得很小攀正在家,可他收拾了一袋东西正要离开,陆峰再晚回来一步就又和他失之交臂了。
陆峰拦住小攀,问他是不是收了齐大头三十万元,小攀满不在乎地点了点头,冷冷地说:“你不用怕,这钱不用你还,算我借他的,我出国后打工挣钱还他!”
陆峰气得头简直要炸了:“你这是受贿,等于拿我的脑袋在做交易你知道吗?”
“你不就是怕你的官位坐不稳吗,我早明白,在你眼中头上那顶官帽子比什么都重要。”小攀仍不福气,忿忿地说:“你和我妈一个忙着捞权一个忙着捞钱,谁用心关心关心我?既然这样我离开你们倒全清净了!”
陆峰一时语塞,原来儿子是这样失落,他认为在父母心目中没有他的位置,所以才想出国去远离他们。陆峰和小攀这些年从没有沟通过,所以也不知该怎样对他解释,只好说:“这是我们大人的事,你不懂。”
“我怎么不懂?我明白你这辈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往上爬,当初你和我妈结婚不就是因为我姥爷是兴河镇的镇长,你可以借他当靠山达到飞黄腾达的目的吗!”
“啪”陆峰一巴掌打在小攀脸上,这个十几岁的孩子想法怎么这样复杂,简直可以说心理阴暗,他实在听不下去了,气得浑身发抖。
小攀捂着被打疼的脸,含着泪恨恨地盯了爸爸一眼,一转身跑出了屋。陆峰也没想到自己会出手打他,愣了一下追了出去。
小攀冲下楼梯,差点和一个人撞在一起,这人一把拉住他,小攀一看,这是他的外公齐天野,他叫了一声姥爷委屈地哭出声来。
陆峰正追出来,齐天野怒气冲冲地问他为什么要打孩子,陆峰让他拉上小攀回屋去谈。
几个人进了屋,陆峰把小攀收了齐大头三十万元钱的事告诉了齐天野。齐天野听着听着眉头竖起来,瞪着小攀问这是不是真的,小攀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该打,不光你爸爸该打你,我还得打你!”齐天野抬起手拍了小攀一巴掌。小攀身体晃了晃,不解地望着一直疼爱他从没打过他的外公。
“我拿去的子弹壳你看到了吗?”齐天野问陆峰。“怎么,那子弹壳是你拿去的?”陆峰从口袋中掏出那个信封,拿出里面的子弹壳。也难怪,自从他和齐文慧离婚后,只有过年他去看看这位前岳父,平时基本不来往,他想不到齐天野会去他办公室找他。“爸爸,你送去这么个子弹壳干什么?”他不解地问。
“这可不是普通的子弹壳。”齐天野拿起那个子弹壳说:“你们都知道刘青山、张子善吧。”
陆峰点点头:“当然知道,这两个是新中国最早处死的贪污犯。”小攀也说知道:“书上说他们是开国功臣,因为贪污工程款,毛主席下命令把他们枪毙了。”
“没错!”齐天野指着手心上那个子弹壳:“这就是枪毙刘青山那枚子弹的壳!”
“啊!”陆峰和小攀都吃惊得张大嘴巴,死死地盯着齐天野手中那个小小的子弹壳,果然可以看出已经是多年前的东西了。
齐天野告诉他们,他的父亲年轻时在公安局做警察,1952年2月10日参与了在保定东关大校场处决刘青山、张子善的行动,行刑后他和另一位战士各自拾回了一枚子弹壳。他拿到的是枪毙刘青山的那枚,一直保存了好多年,直到近三十年后儿子齐天野参加工作当了干部,年近六旬的他才将这枚子弹壳送给儿子,告诫他一定要吸取教训,戒贪戒腐,千万不能步刘、张后尘因贪丧命。
“有这枚子弹壳‘镇’着,我时时刻刻不忘老父亲的叮嘱,为官三十余载从不敢伸出贪手。”齐天野说。他今天早晨去参加一个本家孙子的婚礼,听齐大头吹嘘他用三十万将陆峰“一举拿下”,马上可以获得体育馆工程的建筑权了。齐天野一听怒火冲天,连饭都没吃当即进城来到市政府找陆峰要问个究竟。可陆峰一直在开会,齐天野认为他在躲着不见,就把那枚子弹壳让秘书转交陆峰,生气地走了。回去后他思前想后还是不想袖手旁观,虽说陆峰和他女儿离婚了,他就是以一个老干部的身份也不想眼睁睁地看陆峰一个很有前途的年轻干部就这样毁在贪欲上。于是他再次进城到家来找陆峰,正赶上陆峰和小攀父子俩闹得不愉快。齐天野这才了解真相,原来收齐大头钱的不是陆峰而是小攀。
齐天野对小攀讲了五十多年前那场震惊世界的“处决贪污犯刘青山、张子善一案”的详细经过。最后问:“你知道主审人对刘青山宣布开除他党籍、判处死刑立即执行的决定时,刘青山说了什么吗?”
小攀迷茫地摇了摇头。
“刘青山问,他被正法后他的孩子们怎么办。”齐天野说。小攀听了不禁身体一抖。贪官在就要离开这个世界时心里最牵挂的是自己的孩子。
“刘青山触犯国法罪有应得,他死后留下三个都不满十岁的孩子,他们这一辈子活在一个贪污犯爸爸的阴影下,可想而知该有多难呀!”齐天野对陆峰说:“所以说不贪不腐不仅仅是为官者最基本的修养,也是为自己的家人、为自己的后人一个交代!”
陆峰连连点头,表示自己一向以清廉为官为信条拒贪拒腐。“你们都不知道,我再次离婚就因为她总干涉我的工作,还背着我收别人的财物,我们才出现隔膜最终导致分道扬镳的。在这方面文慧就做得很好,她从不影响我的工作,更不会接受来路不明的财物。只是我们两人个性都很强,所以才矛盾不断导致离婚的。”
小攀听爸爸这样说,才明白自己一直心怀不满的爸爸其实也有苦衷。他低下头对爸爸说:“我马上把钱还回去,以后保证不再给你添麻烦了。”
可小攀拨齐大头的电话却提示关机了,齐天野说他明白了就好,明天再还钱也不迟。他把那枚子弹壳又收起来,陆峰想让齐天野把这枚意义非凡的子弹壳送给他,让它时刻监督自己不要滑向贪污腐败的深渊。可齐天野却意味深长地表示这子弹壳虽小,也算是家传的东西了,就是送也只能送给自己的亲人。陆峰有些失落。
几个人一起出去吃饭,其间齐天野谈到文慧离婚后忙于做生意,一直没有再婚,生活得很累。陆峰叹了一口气,满脸无奈。
天还没亮,陆峰就被电话铃声惊醒了。原来市里一处住宅小区出现坍塌,造成多人死伤。
陆峰赶紧起床开车赶到事故现场,市里主要领导和公安消防等部门负责人都赶到了现场办公。
这是一处刚投入使用不久的住宅小区,其中一幢六层楼房整体坍塌,十几家住户被埋。经过紧急抢救,伤亡的三十多人都从废墟里抢救出来被送到了医院。
经调查这处住宅小区的建筑单位正是齐大头的“四海公司”,公安局马上布置警力抓捕齐大头,在高速公路上将正欲潜逃的齐大头抓捕归案了。
陆峰的心十分复杂,齐大头被抓后,围绕他承包的工程一定会牵扯暴露出不少涉嫌权钱交易的非法内幕。尽管出事的小区和陆峰没有任何关系,但追查起来齐大头送给小攀三十万元的事肯定会大白于天下,这下陆峰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就差几个小时,天一亮小攀就准备把钱去退给齐大头,可偏偏这么巧,在这关键时刻发生了这场事故。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看来只要沾上这个“贪”字,就是不死也让人扒层皮。陆峰决定去检察院说清这件事,至于如何处置他只能听天由命了。
这时小攀来了,他见爸爸愁眉苦脸一根接一根吸烟的痛苦样子,深感内疚。因为自己的幼稚与无知给爸爸造成了难以解决的麻烦,很有可能会永远葬送他的前途。小攀要去找齐大头,讲清所有的错都是因为他,不要赖到爸爸头上。
陆峰拦住小攀,告诉他现在只能越描越黑,大罪在身的齐大头自知没有好下场,巴不得拉上别人给自己“垫背”,怎么会轻易放过他呢。可小攀为了给爸爸洗清,执意要去,陆峰无奈只得带他两人一起来到看守所。
齐大头正被拘留,不允许随便探视,还好陆峰是市政府此案专项调查小组的成员,才被获准进去探视。
齐大头一见陆峰迎头就说:“要不是文慧,你现在也跟我一样被关在这里了。”这话令陆峰不禁一抖,看来齐大头早预谋拉上他给自己“垫背”了。
“我活不成,谁他妈也甭想好受,那些吃了我的拿了我的,我让他们怎么吃进去就怎么吐出来!”齐大头咬牙切齿阴阳怪气地说,他的话让陆峰浑身发冷。

“不过我想拉你是拉不上了。”齐大头告诉陆峰,昨天文慧从父亲口中听到小攀收了齐大头三十万元钱,马上找到齐大头,当即拿出三十万元还给他,并正颜厉色地警告他,以后有事尽管去找陆峰,再对孩子使“阴招”她就不客气了。

陆峰的心由紧张一下子转成了狂喜,他感觉身上压着的一块巨石一下子卸了下去,出奇地轻松,几乎是飘出了门。外面急得正踱步的小攀迎上来问他齐大头说什么了,陆峰顾不上回答,拉上儿子说:“走,咱们马上去见你妈妈。”小攀尽管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从爸爸转忧为喜的神情中已经感觉到事情有了好的转机。
陆峰带小攀来到齐天野家,一见齐天野就迫不及待地说:“爸爸,我想好了,我要马上和文慧复婚,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
齐天野早就想让女儿和陆峰复婚了,现在好不容易由陆峰亲口说出来他当然十分高兴,连连点头说一定做文慧的工作让她答应复婚,他又拿出那枚子弹壳交给陆峰:“现在我们又是亲人了,我决定把它传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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Ⅱ 谁能找到小说《我的桃桃》连载完毕完整版的 追加200分

引子
我亲爱的桃桃
我的生命从遇见你的那一刻开始变得毫无方向,远方就真是一个缥缈到骨子里的词了。
你就是我的远方,住在我的骨髓里。
你那么轻易的把我驯服,却从不负责任。
你的悲伤,你的泪水,你的倔强,你的任性,你的骄傲,你的放纵,你的不可理喻,你的为所欲为,你的一切的一切,都让我着迷。
我的桃桃,你是我的公主。
生命是什么?死亡是什么?统统不及你。
你花一样的年华,你水一样的身段,你猫一样的妩媚,在我生命里依次上演。
“你知道相依为命和同归于尽的不同之处吗?
一个为活,一个为死。我想两个都占尽。”
我的桃桃,你总是那么诚实。
只是,我到现在才明白,相依为命和同归于尽的共同之处是要相濡以沫。
只是,我把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你给弄丢了。

零下一度
我找不到任何可以掩盖我丑陋罪行的漂亮话语,再多的借口也都仅仅只是借口,冠冕堂皇的话说得再好听也都是假象。
那一场看似无迹可寻的劫或许早有预谋,我到现在都还不敢相信,那一切难道不是梦吗?然而没有人回答我。
我遇见桃桃的时候33岁,生命已经走过三分之一的长度,而我的桃桃的生活才刚刚起步,她那么年轻,年轻到我甚至感到无比害怕。那一年,我的人生发生了急速的变化,捡了个不错的职位——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我把我的灵魂给了她。
我第一次叫桃桃的名字,教室里一张张充满期待与青春的面孔见证了我们的相识。开学的第一节课,我的课,美术。所有的学生在我叫到名字的时候会说“到”。她坐在座位上,一副厌倦透了的样子,什么也懒得启齿。
我愤怒极了,走到她跟前,敲她的桌子。她抬起半磕的头,过程是极其缓慢的,像一只刚经历过生育的母鸡,任何事都还不能驾轻就熟。
我重复着她的名字:陶婕。
她似乎意识到我在同她说话,手戳进头发拔掉了塞在耳朵里的耳塞。
她说:“你说什么?”
我的桃桃,她就是这么不懂礼貌,她从来也不叫我老师,我只是他的“你”还有“茼茼”。
我第三次叫她的名字:陶婕?
她点点头,又塞上耳塞,趴在桌子上睡觉。
我漠视了,接受了,真像今天以前的我。我走回到讲台上,做着简单的自我介绍:“汤籽茼,33岁,担任美术教学,同学们以后可以叫我汤老师。”
这些可怜的孩子们,虔诚的点着头,一脸开心兴奋的样子,他们的人生还没开始,等他们经历过还会是这副表情吗?我真想看看。我把这些坐在我课堂里的学生们称作孩子,但是,并不包括桃桃,她从来也不是我的学生,一开始不是,最后也不会是,永远都不可能是。
她总是说,我是他的孩子。
她那时候才多大啊,说出来的话却总让我觉得瞬间苍老了20岁。但是,我得承认,我是开心的,我就是她的孩子。

我的桃桃,她什么也不曾留给我。
她总是说我为她付出太多,她要报答我。
她说她要嫁人的话一定会嫁给我,要是怀孕的话就为我生一个女儿。
她说:“女儿好,你看到女儿就像看见我一样。”然后停顿一下继续“是不是你喜欢儿子啊?那我再给你生个儿子。”
我的桃桃啊,她这时候才16岁啊。她躺在我怀里,娇小得就像一个鲜艳欲滴的樱桃,让我垂延不已。我就那样忘记了我与她的间隔,不止是十七年华这般简单。
我是个罪人,这些过错却全是她一人承担了去。
我的桃桃,你什么也不曾留给我,你把你都留给了我。你除了是你,大概也就一无是处。我这么说并不是在报复你,你听得懂我的赞美的是不是?你存在的本身就是上天给我的恩赐。

到这所学校来教学还实在有点阴差阳错,不,更准备的说法是学院,一所艺术类学院。我没混过这种地方,也不好乱定义。也许真是穷到吃了上顿没下顿,我一靠画画为生的,本来就赚不了什么钱,更何况既不是个高产量又不是个有名气的画手,就更没什么前途了。我连买画画的工具买颜料的钱都得动拼西凑,我的处境可想而知。
一个三十三岁的男人,一个快到中年却仍然一事无成的男人,真是说出口都觉得丢脸。阅历有限,没什么见识,没有钱。老家的父母不停摧我结婚,可是我这样一个男人,我要倒贴估计别人还得考虑再三呢。然而我的桃桃从来也没在乎过这些,她说我是她见过最好的人。她也毕竟只有16岁,她根本分不清什么叫好人什么叫坏人。
我问她:“坏人的背后是不是都贴着标签呢?”顺带挠她痒。
她“咯咯咯咯”笑,“是的啊,老师,我看到你背后的坏蛋两个字了。”
我的手停下来,她看出我的退缩就爬到我身上,小猫一样黏我。
我是真的被“老师”这个词给吓着了,她在学校里,在街道上,在图书馆,在任何公共场所从来也不叫我老师。现在,现在,她躺在我的床上,我的唇刚刚脱离她的胸脯,她“咯咯咯咯”笑着,却叫我老师?她是什么意思,让我更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正在乱伦?
这个小妖精,她知不知道我也是个生活在世俗苦恼里的普通男人。
但是,她从来也不会惹我生气,瞧,这个小妖精,她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就不停地在用身体说着对不起呢。

零下一度
我走在香榭利舍街道上,手里拿了份杂志,屠格涅的诗让我想起了我的桃桃。
40岁的我,早已不是七年前,那个一无是处的我。
时间,让我产生了本质的变化。
很多杂志采访过我,他们的介绍词千篇一律:英俊又富有的黄金单身汉——汤籽茼。他们怎么没调查出七年前的我是个乞丐?
猜猜我现在的职业是什么?高级教师?噢,不,我早说过老师这职业不适合我。广告设计师?NO,我没有才华。画家?这回总归有点靠谱了吧?笨蛋!画家能赚钱的话我早就是富翁了。
命运这东西,我再也找不到什么词来形容了。
我现在是一名职业纹身师,什么?有点不可思议?是的,从前我就是有100个脑袋也不会料到今天我会变成一名职业纹身师啊。
我在人身上作画,这多少没脱离我的本行。那个为我纹身的纹身师是我该感激的人,他带给我新的生命,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这份职业,让我有了成就感。
不过七年,我在世界各地开了几家纹身店,发了点小财。如今的我,已把钱财视为身外之物。
每一季,我抽出些时间出去旅游,也遇见过很多女孩还有女人。只是,我总是对她们说:“Sorry, I have been a child。”
对不起,我有个属于我的孩子。我总是叫她,桃桃。她就是我唯一的孩子,我的桃桃。
我把我的情感都断送在七年前了,我把她弄丢了,我找不到她。
但我相信她是活着的,这就够了。

“籽茼?”在这个欧洲国家,听到有人叫我中文名字还真有点不适应。我转头,根本无法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沈曼?”
我们拥抱在巴黎的香榭利舍,像对久未碰面的老友。
“原来真是你,我还担心认错人了呢。”
我们进了家咖啡屋。
“是啊,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你。”
“我看到过很多报导你的杂志……”
“……谢谢你没有责怪我。”
“呵呵。”她喝了口咖啡礼貌性的笑笑,“当时的我们都太不理智了。”
“是啊。”我顿了下,看见她身旁还摆了个旅行箱,“要去机场吗?”
“嗯,Angel天天打电话催我回去。”
“Angel?”
她笑得很开心,眼睛都弯了。“哦,抱歉,我习惯叫她Angel了,陶婕呀。”
我一下子盯着她不放了,满是疑问。她看出我的疑惑,给我解释:“七年前,我把她从中国接到丹麦去治疗了,她得了病,这个你知道吧?”
我点点头,“那时候我找不到她。”
沈曼苦笑了下,“那时候我还是很恨你把我们都给毁了的,不过后来,陶婕让我知道你并没有错。陶婕那时候真是病得严重,经常性神智不清。偶尔清醒的时候就吵着要找你,她的病一天天恶化,最后没有办法只得给她做了脑部手术。之后她就把什么也给忘了,她不记得我。对不起,也把你忘了。不过这样也好,之前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噩梦。噩梦做完了,她就是我的Angel了。失忆后她变得开心很多,不过还是得住院。她叫我mum,我之前从没想过她还会有这么叫我的一天。”沈曼说到这的时候眉飞色舞的,她是真的很开心吧。
我点点头,“她开心就好,我一直担心她。”
“我正要回去呢,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可以吗?”
“当然。”沈曼说得很诚恳。
我同意了。

我们坐上飞往丹麦的飞机,沈曼在说着桃桃这几年来的很多趣事。我偶尔配合地笑笑,她在丹麦,她住在城堡里,她真变成公主了。
灰姑娘变成公主总是令人向往的。我的桃桃,那时候的你绝对想不到有一天会变成真正的公主吧?
但是我是知道的,你有颗善良的心,你从一开始就是个公主了。
沈曼说:“陶婕她爸爸和奶奶偶尔来看她,她最听话了,总是把她奶奶逗得哈哈大笑。”
我说:“是,桃桃她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
“你不知道,跟她住一个病房的David总是被她耍得团团转,她鬼主意最多了。”
“没被气哭吧?”我也开玩笑。
沈曼挥挥手,“差不多了,差不多了。”
一路上,我们就聊着关于桃桃的那些趣事,似乎从前的那些不愉快就真是一场噩梦,如今也烟消云散。
我还能被原谅,这真是太好了。
下了飞机,有卖花的小姑娘在推销花。我买了一支,准备送给我的桃桃。
沈曼笑我,“都这么老了,还是爱玩浪漫。”
她不懂,人的身体会随着时间变老,人的心永远不会。
我们坐在去医院车上的时候,我都有些紧张了,手心微微渗出了汗。
我的桃桃她都长成大姑娘了,她再不是我的小情人了。她都把我给忘了,我该抱着怎样的心态呢?
她变成什么模样了?她的钥匙印还在吗?她会怎么称呼我呢?噢,我有太多的疑问需要桃桃来给我答案了。
我的桃桃,你还好吗?
沈曼看出我的紧张,拍拍我的肩膀让我放松些。我略微点了下头,然后隔在我与桃桃之间的那扇门被打开了。

搂住请注意 ,开始从0下一度开始写,后面每一章继续升温,到最后 又出来0下一度结尾。
而且结局的方式,很多小说中都是这种形式阿,留有一点悬念,其实结局已经告诉你了,雪已经溶化了,只留了点薄冰,当然不能写的太露骨,像王子和公主从今以后幸福的住在一起直道永远,那成了童话了。现实就是有悬念,不会有完整的结局,只有阶段性结局。就像一部电视剧。如果你还想看,那么要等作者出下集了,你自己也可以试着写续集。

Ⅲ 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的作者简介

马伯庸,著名作家,代表作品有《她死在QQ上》《风起陇西》《殷商舰队玛雅征服史》。人称“网络鬼才”。在网络上发表过大量评论、杂文、历史普及、幽默小品文以及一些短、中篇小说,范围涵盖科幻、奇幻、历史、灵异、推理、动漫等多个领域,以此为乐。曾荣获2005年度科幻世界银河奖,是2010年人民文学奖得主。

Ⅳ 《我的秘密日记》txt全集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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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预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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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一切都将结束,我很自私,希望你别怨我。
◆◇◆
由于沉宏翎不断地挣扎,我索性拿起他被脱掉的衬衫,将他的双手绑住,才想着要再进一步,门边却赫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轩轩。”我还未回答,来人已冲了过来,将我用力拉开,大声一吼:“你在做什么?”
这世上的巧合还真多啊!倒坐在地上的那一刻,我如此想着。
沉宏翊刚刚才拨电话给我,怎么现在就出现在我家了?看来,我是在劫难逃呀!
沉宏翊温柔的替沉宏翎解开绑在他手上的衣服,然后再走到我面前,扬手就赏了我一巴掌。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抚着痛麻的脸颊,耳里尚回荡着沉宏翊气急败坏的怒吼声,我自地上摇摇晃晃起身,愤恨地瞪视眼前这个曾对我温柔至极的男人。
“哥,你、你别怪他,他只是……”自虎口逃生的沉宏翎在一旁讷讷地开口,竟是要为我辩解。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我扬起眉,听着沉宏翎结结巴巴的说辞。
“常轩他只是、只是因为喜、喜欢我,所以才会做出这……

Ⅳ 《坏蛋哥哥放了我》277.你是我生生世世的宸洛(番外)

郁郁葱葱的树木,掩映着半山腰上一座古老奢华的别墅,通往主屋的青石板路两旁,姹紫嫣红的花开得正好,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青草味道,常常能听到小鸟儿的歌唱。

是的,春天,到了。

“少爷,你回来啦。”

新来的女佣急忙迎上前,恭恭敬敬行了一个礼,接过主人手里的外套,偷偷地抬眼瞄了一下自家主人,真是帅啊。

不知道哪个女孩子,才有幸得到他的爱呢。

女佣状似伤心地叹了一口气,却看到自家主人深邃的黑眸一动不动地望着前方。

楼梯的拐角处,一抹纤细的身影看上去是那样柔弱,视线落在男人和女佣身上,眸子暗了暗,白皙到几乎透明的五指扶着楼梯扶手,才勉强让自己的身体稳住。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织,纠缠,她躲,他紧追不舍,到底是她先认输了,一转身,落荒而逃。

“洛洛!”

夜修宸痛苦地唤着她的名字,长腿迈开,慌乱的脚步泄露了他此时的不安与无措。

女佣惊呆了,也只有小姐,能让自家少爷如此失控。

她不由得羡慕起自家小姐,梦想自己有一天,也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白马王子。

“洛洛……”

夜修宸追到门口,脚步硬生生停住了。

雨洛仓皇地逃进自己的卧室,不期然地,视线撞进梳妆镜里,镜子里的面容,让她惊恐地撑大了双眸,忍不住,惊呼一声,整个身体就快站不住,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样。

听到心爱的人惊慌的声音,夜修宸哪里还忍得住,推开门冲了进去,接住她下滑的身子。

“洛洛,你怎么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雨洛的身体变得僵硬,感受到腰间那双大手传来的再熟悉不过的暖意,她死死咬住自己的唇瓣,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来。

刚才在镜子里看到的面容让她心惊胆颤,几乎不相信那镜子里的人就是她,苍白如纸的脸,双颊深深地凹了进去,头发散乱,嘴唇甘冽,眼眶深陷,双眼无神,脸上,还有点点的斑。

“放开我。”

十指暗暗紧握,雨洛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她看到了他眉宇之间的褶皱,他一定,是嫌弃她了吧?

夜修宸眼神一暗,她语气之间的疏离让他心下一沉。

可是,不忍心不甘心,也不舍得,放手。

他咬咬牙,不顾她的冷漠与挣扎,一把抱起了她,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

后背一接触床,雨洛的身体便蜷缩在了一起,伸手拉过被子,将自己的脸深埋在其中。

没有了他的怀抱,她的身体似乎变得异常冰冷,深埋在被子里,她听到,他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他还是嫌弃她了吧?她现在的样子,恐怕跟鬼差不多,她自己看了都觉得恐怖,他那样骄傲的人,又怎么会容忍得下一个丑八怪。

她想起刚才在楼梯间见到的一幕,新来的女佣很可爱,跟他站在一起,竟是那样的般配,她又想起那位不久前见到的高挑**的美女……

双手,颤抖着抚摸上了微微隆起的小腹,雨洛的心一阵抽疼。

越是让自己不去想,越是想得多想得深,眼泪如汹涌的潮水滑落两颊。

正哭得天昏地暗的时候,覆盖在脸上的被子却被一双大手,强势地抽去,初春的阳光,透过被风吹起的帘子,照耀在进来,让她的身体她的脸,顿时无所遁形。

雨洛难受地捂住自己的脸。他不是走了吗?又回来做什么?回来,嘲笑她的么?

夜修宸没想到,被子下的那张脸,竟然早已经是泪流满脸,单薄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拽着被子的五指,不禁用了力,半晌,叹了一口气,关掉了房间里的灯,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在黑暗中,上了床,准确地找到了她的身子,不顾她的挣扎,强势地将她嵌进自己的怀里。

“放,放开我——”

雨洛的声音早已经哽咽,内心的自卑让她抗拒他的碰触他的接近。

她伸出双手,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灼人的体温烫得抽回了手。

他怎么可以,不穿衣服……

感受到怀里人儿身体的紧绷,夜修宸的手,穿过她的腋下,缓缓向上,掰过她的脑袋,让她看着他。

黑暗中,他的眸光灼灼,她逃不掉,睫毛颤颤,眼泪已经流得一塌糊涂。

“洛洛,告诉我,为什么哭?”

雨洛不说话,躲不开他的视线,心里莫名的,就涌起一股难以抵挡的怒气,拿眼瞪着他,眸子里丝丝血红。

夜修宸被她没来由的愤怒弄得有些无措,心疼地用指腹轻柔地擦去她眼角脸上的泪水,却是他一边擦,她一边继续流。

“放开我!”

她咬紧了牙,像一只小刺猬一样,再度开始剧烈挣扎。

他慌了,紧紧箍住她的身子,又小心翼翼避开她的小腹,她身子本来就弱,又怀了孕,怎么承受得住如此大的动作,而且,也不能随随便便伤心。他早就将怀孕时候的相关事项背得滚瓜烂熟,此时面对她没来由的怒气和反抗,脑中一个念头闪过。

夜修宸掰过她的脸,黑眸仔仔细细地在她小脸上逡巡着,这不看还好,一看她的脸,她的反抗情绪更加强烈,直觉地又要拉过被子蒙上自己的脸。

夜修宸呆住了,他终于明白过来这个小女人到底在伤心什么,当下有些手足无所,只能怔怔地被她推开,眼睁睁看着她又被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脸。

雨洛心里更加伤心,他的反应,在她看来,就是被她的脸吓到了,于是越发伤心地不可收拾。

夜修宸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想通了她伤心的原因,不由得被她气到,不由分说地拉开被子,她还未来得及惊呼,他已经是捧着她的脸,薄唇压上了她的唇。

吸吮辗转,气息**,他依然强势,撬开她的唇瓣,狂肆扫遍她口中的每一个角落。她自卑,要反抗拒绝他的吻,被他惩罚地咬了一口唇瓣,然后拖住她的小舌头,拖进自己的嘴里,裹住,疯狂地吸吮。

太久没有亲密,这一个吻,异常缠绵深入,雨洛终于还是被他吻得晕头转向,渐渐地沉迷其中。

等到这个吻终于结束,她已经快被他吸干了氧气,只能趴在他的胸膛上,微张着嘴儿喘着气。

脑子迷迷糊糊中,她听到了他低沉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洛洛,那次离开,是我的错,我后悔了,但请你相信,我从未想过要放弃……一直以来,没有别人,我的心里,只有你……我,爱了你这么多年,”他轻柔地牵起她的手,搁在自己的左胸口,“这里,已经无法不爱你了。所以,将来,无论你会变成什么样,是变老,还是变丑,你依然,永远,生生世世,都是我的洛洛。”

“洛洛,你明白我所说的话吗?”

她感受到,手心下传来的强有力的心跳鼓动,心里顿时一股暖流淌过,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沸腾。

他说,生生世世,都已经无法不爱她了。她又何尝不是如此?因为爱,所以才会害怕,害怕他会爱上别人,害怕他会嫌弃自己。

“嗯。”

良久,她乖巧地往他怀里靠了靠,轻轻地,点了点头。

夜修宸松了一口气,低下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久久……

经过昨天,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已经起了微妙的变化。雨洛不再抗拒夜修宸,也许是怀了宝宝的缘故,此时的雨洛,特别需要他的关怀。她想通了,也想透彻了,既然确定了自己爱他的心,那么,就不要再退缩不要再害怕。

他说过,她是他生生世世的洛洛,她愿意,相信他。

怀孕五个月,才检查出来,怀孕六个月的时候,夜修宸说什么也要带雨洛去医院做检查。

雨洛的小脾气又上来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好像特别容易生气,他越是想让她去医院检查,她越是要跟他作对,尽管她知道,他的做法是对的。

“洛洛乖,我们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年轻的女佣痴迷得差点把手里正在擦拭的台灯掉落在地,哇,她冷酷却又温柔的少爷,好幸福的小姐啊!

雨洛可不这么想,她觉得夜修宸就是故意的,故意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看到她现在这张丑八怪的脸,小嘴儿嘟起,说什么也不肯妥协。

面对这个倔强的小女人,夜修宸颇为无奈,看着她还不算明显的小腹,心里有些担忧,她怀孕已经六个月了,别人怀孕都是体重上升,唯独他的洛洛,却是越来越瘦。她的身子很弱,医生曾经说过,只有奇迹发生,她才会怀宝宝,如今,奇迹发生了,他高兴激动得无以复加。

然而,她的身子弱,是不是,真的能承受一个宝宝?

想到这里,夜修宸便再也无法纵容她的小脾气,对她身体的担忧早已经超过了一切,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医生的答案。

“洛洛乖,难道,你不想看看我们的宝宝,长什么样子吗?”

雨洛的眸光闪了闪,心里一动。

“他可能,还是小小的模样,很可爱,眼睛,眼睛可能像你,大大的,鼻子,鼻子可能像我一样,高高的,挺挺的……”

雨洛的手紧了紧,夜修宸的呼吸萦绕在她的耳边,薄唇里吐出的字眼,一个比一个还具有诱惑力。

于是……

“夜修宸,你骗我!”

医院里,医生的检查室内,传来一声娇嗔,夜修宸薄唇一勾,在雨洛身边坐了下来,搂住她的身子,不让她乱动。

“我骗你什么了,宝贝,嗯?”

肉麻的称呼让雨洛脸红了红,但她没忘记她为什么生气。

“你还不承认?你听到没,医生说这是怀孕期间的正常生理反应,生完宝宝之后会好的!”

雨洛指着自己的脸,有些浮肿,上面还有一些点点的斑。

低低的笑声传来,她可爱的模样惹得夜修宸忍不住低头在她脸上的斑上轻轻印下一个吻。

“我哪有骗你,你又没问我。”

雨洛气结,这可是医院的办公室,他怎么可以这么耍流氓?

果然——

“咳咳——”

医生干咳了两声,雨洛顿时羞得脸色通红,而某人,偷了香,嘴角上扬,心情好得不得了。

“夜先生,夜夫人,两位请看。”

唔,夜修宸笑意更深,他喜欢“夜夫人”这个称谓。

两人的视线,顺着医生看过去,宽大的电子屏幕上,出现了一团黑乎乎的小东西。

“这是两位的宝宝现在的样子。”

“啊!”

雨洛惊呼一声,撑大了双眸,那屏幕里黑乎乎的一团,居然就是她肚子里的宝宝么?

夜修宸的手,下意识将她的手紧紧裹在掌心里,第一次做父亲,看着自己还未成形的孩子,那就是,她和他的宝宝么?

他的衣袖,被她另一只手拽得紧紧的,他以为她太激动,于是转过头,想安慰她一下,却没料到她突然冒出一句。

“夜修宸,你的儿子好丑!”

夜修宸有几秒钟的呆愣,随即曲起中指,在眉头禁皱的小女人脑袋上敲了一下,引来她一声痛呼,他不心疼,谁叫她嫌他的儿子丑。

出了医生办公室,快要出医院门口的时候,夜修宸突然停下了脚步,看着身边的雨洛。

“洛洛,我想起我有东西落在检查室了,你在这里等一下我,我马上回来。”

夜修宸脸上带着笑意,眸子里,却有些凝重,雨洛看得出来,却没有阻止他,抿了抿唇,点了点头。

夜修宸捏了捏她的手,长腿迈开,往回走。

医生的检查室内,夜修宸一脸凝重。

“医生,请你如实告诉我,我夫人现在的身体状况,到底能不能承受怀孕。”

“夜先生,夜夫人的身体曾经受过伤,身体骨弱,照例说怀孕的几率非常小,不过照目前的情况看来,胎儿虽然发育比较缓慢,但还算健康。”

“那以后呢?”

医生沉思了一下,而后抬起头看向面前的男人。

“夜先生也明白的不是吗?又何必问我?既然上天赐予了你们二位这个孩子,便自有他的道理。很多事情我们无法预测,无法给予肯定的答案,但是我们可以可以努力去让结果变得美好。”

医生没有给夜修宸一个确切的答案,他也早就料到了不是吗,他的洛洛,身体那样弱,他却还是,让她怀孕了。

一切,都是她的错。

而如今,孩子已经六个月了,她的身体,更加承受不住引产带来的伤害,可是,如果照这样下去,等到宝宝出世的那一天,他无法预料会出现什么样的事情。

“医生,有没有办法——”

“夜修宸!”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夜修宸的话,他心里一惊,转过头,他的洛洛,正站在门口,身体颤抖着,眼眸含水。

他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么,她却不给他再度向医生开口的时间,蓦地冲了过来,抓住了他的手。

“夜修宸,不准你不要我们的宝宝!”

深邃的黑眸死死地锁住她倔强的脸,良久,他紧紧地抱住她,俯身在她耳边,坚定地说道。

“好。”

得到了他的承诺,雨洛方才松了一口气,无论未来有多艰难,她都会,让他们的宝宝顺利地来到这个世界上。

夜修宸拥着雨洛,在走廊上的时候,碰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看到两人的时候,聂少堂眸光一闪,下意识地想要避开,他的嘴角、额头受了伤,贴了纱布,脸色有些苍白。

“少堂,你怎么了?”

雨洛急忙上前,担忧地问道,那天过后,她早已经想明白,聂少堂的出现,到最后她被带到夜宅,都是两人一开始就商量好的吧。

那么,夜修宸和聂少堂之间,是和好了吗?

她希望是这样,在她的心里,聂少堂,是值得她去珍惜的朋友。

夜修宸跟了上来,将冒冒失失的雨洛护在自己的怀里,对着聂少堂点头笑了笑。

“没什么。”

聂少堂心有仍旧刺痛,有些事有些人,不是一天两天便能忘却的。

雨洛还想问什么,猛然间一道黑影闪过,只听见聂少堂一声闷哼,整个人后退几步,后背撞上了墙。

“你这个王八蛋,居然敢告我打你!”

充满霸气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个娇小的女孩冲上前,揪住聂少堂的的衣服,抬起短短的腿,吃力地踢打着他修长的双腿,最后,聂少堂终于忍不住,抓住她后脑勺的衣服,轻易就将她拎了起来。

“王八蛋,臭男人,没风度,放开我!”

“你信不信,你再多说一句,我可以让你在警察局呆个十天十夜。”

女孩闭上了嘴,聂少堂皱了皱眉,将她扔给了闻声赶来的保安。

“靠,臭男人,你居然真的叫警察抓我,我要告你,你偷了我的菜,我还没找你赔呢,你居然恶人先告状,你真是,真是,坏透了——”

女孩的声音越来越远,保安拖着她往外走,她还在扭动踢打着骂着。

“没见过这么野蛮的女人。”

聂少堂眉头皱得深深的,看得雨洛长大了嘴巴,印象中,对待女人,聂少堂一向是温柔的。

而且,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个女孩,似乎,是夜宅新来的那位女佣。

聂少堂有些窘迫,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被那位女孩弄得脏兮兮的衣服,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额头上和嘴角的伤。

雨洛有些疑惑,这些伤,该不会是那位女孩……

“啊——臭男人,你赔我的菜!”

雨洛被吓了一跳,以回头,发现刚才明明被保安拖出去的女孩又跑了回来,直直冲向聂少堂。

夜修宸薄唇一勾,及时地将雨洛搂回自己的怀里,让那位女孩更加畅通无阻地冲向自己的目标。

“聂先生,看来,你很忙,那么,我和我的夫人,就不打扰了。”

话音一落,他便搂着一脸好奇的雨洛往医院外走去,一路上,雨洛还恋恋不舍地回头,她可是兴奋得很。

上了车,雨洛突然神秘兮兮地凑到夜修宸面前。

“你吃醋啦?”

夜修宸下颚一阵紧绷,他倒不是吃醋,只是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不让别的男人看到。

明知道她不会背叛自己,可是还是因为她刚才那样关心聂少堂的伤势而感到心里闷闷的。

雨洛嘿嘿地笑了一下,自动忽略夜修宸一张包公脸,而是异常八卦地问道。

“夜修宸,你有没有觉得刚才那位,呃,欺负聂少堂的女孩,有点面熟?”

“是吗?”

夜修宸握着方向盘,不冷不热地回答道,但这并没有熄灭雨洛的的八卦好奇心。

“当然是啊,那不就是我们家的小女佣吗?”

“我们家?”

夜修宸薄唇邪魅地勾起,声音暧昧而又魅惑。

雨洛挫败地靠在位置上,这个男人,拜托听重点好不好!

某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夜修宸躺在雨洛的旁边,一只胳膊给她当枕头,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腋下,在她隆起的小腹上轻轻抚摸着,每一次她肚子里的宝宝调皮地动,都能引来他的心潮澎湃。

原来,当父亲的感觉,这么好。

可是,摸着摸着,原本停留在小腹上的大掌居然缓缓向上,最后,罩住了雨洛柔软的所在。

“洛洛,你这里,好像,变大了。”

黑暗中,夜修宸的声音异常蛊惑,因为染上了眸中望欲,而越发沙哑。

他已经,好久没有和她,那个了。

雨洛被他的手弄得心里怪怪的,脸色羞得通红,她不反抗,他便更加得寸进尺,大手缓缓向下,向她神秘所在探索过去。

“洛洛,你湿了。”

暧昧湿润的气息,轻轻吹进她的耳朵里,雨洛的身体,猛地打了一个寒颤,下腹一阵收缩,有什么液体,从身下蔓延了出来,酥酥麻麻。

“夜修宸,夜……”

她无措地叫着他的名字。

“我在……”

所有的言语,都被淹没在彼此纠缠的唇齿之间。他早从孕妇秘籍里知道了女人怀孕的时候,身体异常敏感,于是更加卖力地挑起她的渴望。

他进入她的时候,异常温柔,小心翼翼扶住她的腰,让她坐在他的膝盖上,双腿缠绕在他结实的腰间,一下,又一下。

他怕伤害她,于是动得异常缓慢,可却更加磨人,不一会儿,两个人都大汗淋漓,身体连接之处,像有一团火,熊熊燃烧着彼此。

雨洛忍受不住,盼着他的身体,身下一阵收缩,甬道里剧烈的收缩,一点一点吸着他男性的象征,他终于忍不住,拥着她,两个人,一同攀上了幸福的顶端。

两个人相拥躺下,听着彼此的心跳。

“夜修宸,还记得那个坏蛋和丑小鸭的故事吗?”

他不说话,却认认真真在听她讲。

“坏蛋怕丑小鸭离开,所以将她锁住,让她的眼里心里只能有他。丑小鸭应该恨坏蛋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始终无法恨起来……”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彼此的爱,越来越浓烈,谁都无法再承受失去彼此的痛楚,终于,彼此**了心声……原来,那种无法恨起来的东西,叫做,爱……”

“有人说,如果相爱的两个人一起经过那片牧场,会看到,一个帅气的男人身后,永远,跟着一只笨拙却又可爱的,丑小鸭。”

“从此,坏蛋和丑小鸭,在牧场上,过着幸福的生活。”

故事讲完了,彼此都没有说话,雨洛静静地以为在夜修宸的怀里,两个人呼吸交织,相拥而眠。

怀孕第九个月,雨洛终于开始感受到了怀孕的辛苦,她的身体倒是没什么异样,只是觉得累,老想睡觉,又老想吃奇奇怪怪的东西,有时候半夜心血来潮,夜修宸便半夜驱车下山给她买她想要吃的东西,买回来了,她却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撒撒娇,下一次,又半夜朝着他去买东西。

夜修宸脾气很好,因为是她,因为是他和她的宝宝,他觉得,即便是常常半夜跑遍了整座城市,才买到她想吃的东西,他也甘之如饴。

只希望,他们的宝宝,可以顺利地来到这个世上。

第九个月了,距离预产期,还有三个星期,夜修宸对雨洛,是越来越紧张,夜宅的佣人请了一大堆,个个跟在雨洛的身后,寸步不离。

而夜修宸更是恨不得黏在雨洛的身上,一刻也不肯离开她。

终于,雨洛怒了。

“夜修宸,你一个总裁天天呆在家里,你公司垮了都不知道!”

某人眉毛一挑:“垮了就垮了。”

小女人嘴巴一翘:“垮了你怎么养你的儿子!”

某人眼睛一亮:“老婆,你怎么知道是儿子?”

雨洛气结,重点,重点不是儿子好不好!

“老公乖,快去上班,我和儿子等着你回来,好不好?”

硬的不行来软的,雨洛的语气乖巧得不得了,甚至叫夜修宸“老公”,以往他可是无论怎么哄,她也不肯叫的。

如今叫了,他有点轻飘飘的。

等到反应过来,他已经被她推到了门外,笑眯眯地冲他招手说让他早点回来,俨然一副老婆送老公上班的画面。

唔,好像不错的样子。

夜修宸笑了笑,就纵容她一次好了,她一定是闷坏了,被他天天呵护着什么都不能做,他就假装如她所愿去上一天班好了。

他笑了笑,转身上了车,他的洛洛不知道,他办公室里墙壁上的电子屏幕,可是随时都向他传达着她的一举一动。

送走了夜修宸,雨洛一下子轻松许多,端出主人的架势,命令那些跟着自己的佣人统统退散。

做什么好呢?

雨洛觉得无聊,但也不敢乱来,她也不想让宝宝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只是太无聊了,想找点事情做。

正觉得百无聊赖的时候,一个娇小的身影,鬼鬼祟祟地出现在了客厅里。

“喂,你干什么?”

雨洛叫住了那个人。

娇小的身子一下子定住,转过身来,原来,是那个新来的小女佣,好像,好久没看到她了。

小女佣神秘兮兮地东张西望,然后踮着脚尖凑到雨洛面前。

“小姐,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

雨洛被她神秘的样子逗起了好奇心,是谁说过,孕妇的好奇心都很重来着。

“小姐,你说,男人都喜欢喝什么?”

“咦?”

雨洛皱着小脸想了想,还真不知道。夜修宸喜欢喝什么?咖啡?酒?

“小姐,不能使咖啡和酒哦,不然太没创意了。”

被小女佣这么一说,雨洛刚想说出口的字眼硬生生吞回了肚子里。

“就是,太没创意了!我跟你说,我知道男人最爱喝什么!”

“什么?”

小女佣眸子精光闪闪,一副特别期待的样子。

雨洛报以神秘的一笑,领着像只小哈巴狗的小女佣来到花园,指挥她采摘了一些玫瑰花瓣,然后又让她从厨房里拿来一个碗,一个杯子,一个勺子,还有一支搅拌棒,当然,还有白砂糖和蜂蜜。

小女佣眼巴巴地望着雨洛,后者用勺子将花瓣在碗里碾碎,又倒在被子里,掺上半杯白开水,然后往里加白砂糖和蜂蜜,用搅拌棒搅拌了一阵,然后舀了一勺尝了尝。

唔,好像,还是没什么创意。

“小姐,好了?”

面对小女佣有些怀疑的眼神,雨洛有些尴尬,继而豁出去了。

“去,去厨房拿一点芥末来!”

小女佣点了点头,听话地去拿了一盒芥末。

雨洛用勺子舀了一大勺芥末,然后放进杯子里搅拌,完了之后舀了一勺子送进嘴里,吞了下去。

沉默,久久的沉默。

“小姐,这回,好了吗?”

小女佣眨巴眨巴着大眼睛问道,自家小姐脸憋得通红,是很好喝的意思吗?

她低着头,正想拿过勺子也尝一尝,手腕却猛地被一只手抓住了。

“那个,那个,我,我肚子痛,痛……”

雨洛一偏头,哇地一下把刚才喝下的芥末蜂蜜玫瑰花瓣水吐了出来,脸色一白,捂住自己的肚子,好痛,好痛……

“哇,小姐,你不要吓我!”

小女佣慌了,小姐,小姐她,该不会要生了吧?

“打电话,电话……”

夜修宸开完会,迫不及待地回到办公室,一个小时没见到心爱的小女人,他心里很是不舒服。

推开办公室的门,口袋里的电话响起,他拿起看了一眼,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洛洛,想我了?”

“夜,夜——宝宝,宝宝,要钻,钻出来了……”

浓重的呼吸声传来,夜修宸的脑袋,“轰”地一声响,他看到,墙上的电子屏幕里,雨洛弯着腰,难受地捂着自己的肚子……

医院的走廊里,高大的男人来来回回不安地踱着脚步,黑眸紧张地盯着走廊尽头的手术室。

送到医院的时候,医生说,羊水破了,吓得他心惊胆战。进手术室的前一刻,雨洛一直抓着他的手不放,她怕,真的怕。

那一刻,夜修宸真的很恨自己,所有的痛苦,都是他带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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